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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我所欲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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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中间，搔着下巴。
“老大，你在这儿扮竹笋啊！”金鲤凑过来，顺着黑绍的目光看过去，恩，那是白溏的床，他们老大盯着一张床看了半柱香的时间是要干什么呢？
难道说•••？
“老大，你今天晚上要把白溏那个？”金鲤打手势。
“我倒是想”黑绍道，不过时机未到。
最后的一步一定要在白溏与他两情相悦的时候才能进行，否则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老大，你在想什么？”金鲤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思考思考鱼生，探索一下日月星辰运行的轨道，洪荒宇宙亘古的道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黑绍转换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鲤嘴角一抽，说明来意。
“你要回家啊，怎么这么突然，我记得距离端午还有些日子呢？”黑绍道。
“我母后等不及要看孙子孙女，已经派人过来接了，我想着，既然有人安排，就提前出发好了，也省得自己打点”金鲤道。
突然发现小池塘里出现海鲜的一刹那，他也很震惊啊。
幸亏没被别人看到，水池子漂带鱼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一定会成为笑话的。
“这样也好，有人帮你们带孩子，你和相思也会轻松许多”黑绍道，掏了掏袖兜递给金鲤一个锦盒，“你我成为兄弟多年，一直没有机会上门拜访，这件礼物你代我送上吧，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谢谢老大”金鲤痛快接过，当即打开，“老大，这是什么啊。”
锦盒之中，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明珠，色泽淡蓝，晶莹剔透。
“赢鱼的内丹”黑绍淡淡道。
“老大，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有没有，再给几颗。”金鲤抱紧了不撒手，好东西啊。
嬴鱼，上古之水兽，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早就绝种的东西，当今世道上可是找不到的，遗留的残肢碎片是有的，但内丹绝对是稀世奇珍。
他们老大真厉害，居然连这个都能搞到手。
“你当这是小孩玩儿的玻璃珠，一抓一大把吗？黑绍伸出手拍了拍金鲤的脑袋，“赶紧收起来，若是让你二哥看见了，我可没处找这么多给他当货卖。”
“知道了，谢谢老大”金鲤眉开眼笑。
“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走的时候记得跟你二哥报备一声，要不让他找不到人要疯的，对了，你在跟他说一声，让他在外面住几天，没有特殊的事情别回来晃荡。”黑绍道，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好嘞，老大，咱们回见”金鲤乐呵呵走了，什么疑问都没带着。
他们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就不多想了。
赢鱼的内丹啊！
金鲤打定主意，先送给父王、母后，当着兄弟姐妹的面显摆显摆，等之后再讨回来。这次他要出大风头了，哦呵呵！
水仙阁里，青蟹与陆鸣飞还在聊着。
“青大哥，你确定要下这么大的单子？”陆鸣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个浴桶大小的瓷缸，二十个脸盆大小的瓷盆，还有近百个规格不一的瓷盒，加上白溏前些日子定下的一批餐具，他这一年里不用接其他的生意了，妥妥够了呀。
“鸣飞兄不要顾虑，安心就是，这些东西我自有安排，不会浪费的”青蟹道，心中滴血。
老大为了在白溏面前刷好感，本儿下得是真大！
扎心！
“青大哥，咱们不说暗话，黑绍和白溏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如此一来，咱们就是一家人，小弟想问一句，这么大的生意是不是黑绍因着白溏的缘故，多加照拂于我？”陆鸣飞道。
他初出茅庐，这么大的馅饼砸在头上，心里头不安稳啊！
青蟹闻言一愣。
老大跟白溏还没发生关系呢，就被陆鸣飞看出来了？这小子也太神了。
“那个，鸣飞兄弟，你说我家大哥和白溏有关系，他们是什么关系啊？”青蟹问道，故作不解。
“青大哥不知道？”陆鸣飞讶然。
青蟹摇头，懵懂无知，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陆鸣飞看不出青蟹不妥的地方，也就信了，叹了口气道“也对，这事儿确实不好对外讲，我想黑绍应该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们兄弟说，我刚知道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兄弟，你说清楚了，我们大哥和白溏怎么了？”青蟹压低了声音问道，不太相信自家小霸王的效率。
难道是一时没忍住，强上的时候被陆鸣飞撞见了？
可是不对啊，大哥虽然霸道，对白溏可是真情实意，疼人疼到心窝里的，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吗？
“那个，青大哥”陆鸣飞犹豫，不太好开口的样子。
“鸣飞兄弟，有话直说吧，我，承受得住？”青蟹鼓励。
······
青蟹转了转眼睛，一把按住陆鸣飞，语气严肃，“鸣飞兄，你•••确定？”
居然是白溏先说出口的，他错过了什么，一定是还没睡醒。不是说，当今世道之中，男子相恋的结果非死即伤，白溏到底是怎么突破心中的防线的。
他们老大的魅力真大，看来，兵书果真不是白看的，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千真万确”陆鸣飞看着青蟹的眼睛，“青大哥，请务必要保密啊，若是传了出去，白溏这辈子就毁了。”
“放心，鸣飞兄辛苦了”青蟹感激道。
“真情无价，唯有守护，青大哥，干杯”
“干杯”
一切尽在酒中。
………………………………
鱼助攻
白溏将一个个巴掌大小，翠绿可爱的粽子码放在锅中，然后倒入冷水直至没过粽子，盖好锅盖，添柴生火，在一旁等待。
“陈伯”白溏唤道。
管家陈伯背着手，慢慢悠悠走了进来。
“白溏，就你一个人忙啊”陈伯走近锅旁，闻了闻，没闻到味道，“你做什么呢？”
“这不是快到端午了吗，我提前包些粽子练练手”白溏道，继续添柴，保持火势不灭，一张如玉的脸带着薄汗，泛红。
“粽子啊，那得煮些时候呢”陈伯摆摆手，让白溏起来，“你去歇着吧，我来给你看着，等煮熟了我去叫你。”，抢了白溏的小板凳，坐在灶坑前。
白溏谢过陈伯，端着煮好的燕窝粥去看“卧病在床”的姐姐。
“怎么起风了？”白溏走了两步，站在院子中间抬头四处张望，果然，东边的天空乌云密布，这是上来天气了。
“哎呀，怎么说下就下啊”白溏一路小跑，跑到白水仙的门前，“姐，我进去了”
白水仙一个激灵，左右看了看，鞋都没来得及脱，一把抓住被子将自己裹严实。
好险，吓死老娘了！
“姐，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白溏端着燕窝粥走到床前，放到一旁的矮凳上，关心姐姐的情况。
“睡过一觉就没事了”白水仙笑道，坐起来给弟弟擦脸，“下雨了就别乱跑，如果把自己淋湿了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啊，抬头看的时候，云彩还没过来，才走了两步，这雨就下来了，幸亏是在家里，如果是在外面一定被浇成落汤鸡”白溏道，仰着脸配合。
白水仙笑意不减，一点点，细心为弟弟整理，“好了，门口有伞，等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拿，天气不算好，能不淋雨还是不淋雨的好。”
“恩，知道了”白溏故作软糯，碰起燕窝粥奉上“姐，你快吃点儿。”
“我弟弟真好，以后如果让谁勾走了，我可怎么办？”白水仙道，心里温暖。
“那我就一辈子赖着姐姐，不娶亲，不生子，跟姐姐住在白家一生一世”白溏眉目弯弯，说着天真的话。
“净说些小孩子的话”白水仙将燕窝粥一饮而尽。
“姐，你也太豪放了，以后谁敢娶你？”白溏道，拿着空碗揶揄。
他姐姐血盆大口一张，跟要吞江倒海似的，可吓人，怎么连嚼都不嚼的。
“小白糖”白水仙出手如电，捏住弟弟的鼻子，警告道“你姐姐我是不会嫁人的，百花楼里有的是好男人，我一天换一个都行，把你那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想法给我收起来，否则的话，我就在家里开青楼，看你怎么办？”
“姐，你疯了吧”白溏受到了惊吓，这哪里是个女子该说出来的话。
“我疯没疯你不清楚吗？”白水仙放开弟弟，心疼为弟弟揉鼻子，“你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早知道就不让你读那几年书了，装了一脑袋的浆糊，凡事都不懂得变通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女子一定要出嫁，难道我还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活吗？”
“可是，可”白溏找不到好的理由。
“可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白水仙引导“咱们拿做菜打个比方，爹爹的西湖醋鱼做了十来种，你怎么不说他违反了本来的做法呢？”
“这不一样吧”白溏道，“做菜是做菜，男婚女嫁能跟做菜掺和吗？”
“怎么不能，你就不许川菜馆子里卖粤菜啊”白水仙揪着白溏的耳朵，接着引导“小白糖，世上的事情不能全都按着多数人做的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对是错呢，就拿我来说，人家说我是风尘女子，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可是你自己清楚，你姐姐我可没在百花楼外面随便勾搭汉子，上门是客，我也拦不住他们往门里进，那帮丑婆娘管不住自家的男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要的可不是男人，是白花花的银子，你说是不是？”
“姐，能先放手吗？疼”白溏请求。
“不行，今天，你必须得给我开开窍，把你这个榆木脑袋弄个通透”白水仙坚持。
“姐，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嫁不嫁人的事情了，行不行，放过我吧”白溏接着请求，他猜测，等一会儿姐姐该开荤段子了，他听不下去啊。
“早这么识相不就得了，白费我的口舌”白水仙将弟弟推到一旁，整理自己的头发，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白溏鼓着脸蛋，揉耳朵，“姐，那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还是不太死心。
白水仙娇笑，故意道“我的好弟弟，你不知道姐姐我的胃口吗？你觉得一个男人能满足我吗？”
“要死了呀，姐！”白溏蹭一下窜下床，逃出门去。
“别跑啊，姐姐我还没聊完呢，唉，这档子事情可好玩呢”白水仙喊道，随即娇笑不已。
这傻孩子，等以后被鱼啃了都不见得知道怎么回事，跟张白纸似的。
臭鱼啊，姐姐我虽然找你不痛快，但是说到底看不得自己弟弟受气，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以后白溏能不能通透，自己努力去吧。
姐姐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溏蹲在走廊里，看着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滴，抓着耳朵降温。
姐姐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啊！居然能说出那种话来，那，那种话啊，市面上的大小伙子，老流氓都不敢轻易说出口啊。
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应该不对，姐姐对黑绍应该是没什么想法，就算是有想法也只是限于一张脸而已。
不行，还是要阻止一下。
自己私自强行拉郎配对已经不妥当了，如果真的推黑绍进了姐姐的“盘丝洞”，真的就罪过大了。
不过，如果黑绍单方面一往情深怎么办？
“唉，好苦恼啊，情情爱爱的好复杂，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白溏仰着脸冷静，让飞溅的雨水拍在脸上。
姐姐对不起！
好友对不起！
我再也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不知道黑绍在干什么，明明说过要学包粽子的，怎么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白溏将之前荒唐的想法留在雨里，小跑着去黑绍的院子，当然的，扑了个空。
“我真是傻到家了”
白溏用脚拨了拨地上的碎木屑，将屋里敞开的衣柜门关好，转了一圈，觉得没有可收拾的了之后，又跑向自己的屋子。
白溏蹲在床边，考虑着要不要将人吵醒。
这人长得是真好，身材也好，功夫还好，身家更不同说，性情也没得说，如果他能心甘情愿成为姐夫，白溏相信，他做梦都会笑醒。
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不可能啊。
算了，能与黑绍成为知己已经是他三生有幸，还是不要坏人姻缘了，没准儿，有更好的人等着黑绍呢，顺其自然吧。
“好好睡吧，也不知道盖被子，病了怎么办？”
••••••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陆鸣飞抓着青蟹的胳膊不放，“白溏怎么会呢？”
“鸣飞兄弟，你该回家了”青蟹一脸冷漠。
酒后吐真言。
在陆鸣飞的内心里果然还是接受不了白溏和老大在一起的事实，说起来，男男相恋对陆鸣飞的冲击有点儿大，千万别被吓出了心理问题啊。
“青大哥，我承认，黑绍确实是人中龙凤，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样貌、身家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且性情好爽，霸气侧漏，可是，可是怎么会呢？”陆鸣飞不依不饶。
男子相恋，轻则受人指点，重则毁家丧命，白溏怎么会走出这一步呢！
青蟹依旧冷漠，一把推开陆鸣飞。
你都说了我们老大这么多的优点，怎么不会呢？如果他不知道实情，还以为你看上我们老大了呢。
小霸王的魅力无法挡啊。
“怎么会呢？”陆鸣飞车轱辘话不断，再次缠上青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恁的烦人！
青蟹实在受不了了，手起刀落，恩，安静了。
“哎呀，二哥，你动作够快的，我要不要给你清个场？”金鲤出现在对面，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喝了起来。
“别瞎说”青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怎么可能看上个凡人，将陆鸣飞扔到地上，听声音就觉得很疼。
“二哥，别摔死人家，毕竟是白溏的竹马”金鲤噤声，斟酒奉上。
他二哥翻脸够快啊。
“你来这而干什么？老大有吩咐？”青蟹一饮而尽，舒坦。
“我来跟你说一声，我家里来人接我，立马就动身了”金鲤道，将老大的吩咐一并告知。
“不准我回去？”青蟹不解，联想陆鸣飞的话，恍然大悟。
确实，不好打扰，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二哥”金鲤将空空的手掌摆在青蟹面前。
“干什么？”青蟹警惕，“我没礼物给你，替我祝福你父母平安喜乐，好走不送。”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抠，老大上赶着给我礼物呢，你不能这样啊”金鲤道。
“老大给你礼物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青蟹眼睛放光。
他是清楚的，黑绍手里要么不出东西，凡是拿得出手的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物，听说是祖产。
“不行，想空手套白狼，没门”金鲤不同意，举着手不放。
“得得得，怕了你了，给你啊”青蟹没辙，左掏掏，右掏掏，不情不愿递给老三一个锦盒。
又是一个锦盒，必须打开看看。
“二哥，这是什么啊”金鲤问。
难道是自己的见识太少，怎么拿出一个不认识，拿出另一个还不认识啊。
“问你爹去，别来烦我，赶紧走”青蟹赶人。
“是好东西吧，别让我丢人啊”金鲤问，他要显摆的。
“放心，你二哥我是抠门，还不至于坑你，赶紧走吧，别让那条带鱼等了，一股子海腥气”青蟹指了指门外。
“二哥，咱们回见”
送走了老三，青蟹踢了踢地上的陆鸣飞，冲着外头大喊，“小六，陆公子喝醉了，给找辆车送家去。”
………………………………
鱼小憩
粽叶微微泛黄，嗅一口，满是清新的香味。由于粽叶的包裹，米香虽淡，却更加诱人。
刀面沾水，白溏将盘中精致，紧实的四角粽一刀劈开。
香气更加浓郁了，糯米，蛋黄，香菇，五花肉的味道层层叠叠，瞬间爆开，扑鼻而来。
蛋黄明亮，周围是汁水饱满的香菇和五花肉，接下来的糯米层泛着油光晶莹，边缘的部分由于粽叶的印染现出浅淡的绿色，完成整幅画面的最后一笔。
白溏满意点点头，将成品展示给一旁的陈伯看。
“真香！”陈伯深深吸了一口气，充满皱着的脸上笑意浓浓。
“陈伯，咱们先尝尝，锅里的再焖一会儿”白溏道，将粽子递给陈伯，满含期待，“陈伯，怎么样？”
糯米软糯，味道正好，咸甜可口。
陈伯一口接着一口，来不及说话，竖起了大拇指在白溏面前晃悠，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说明了结果。
“那就好”白溏道。
“白溏，你这手艺真高啊，老头子我这么大岁数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粽子，好，好”陈伯夸赞不断，连连点头。
“您喜欢就好，锅里还多，想吃多少咱们就有多少”白溏打心底里开心，不过提醒道“陈伯，粽子不好消化，您也注意点儿。”
“知道，知道”陈伯点头。
这孩子真是体贴，会疼人啊！
“陈伯，那您再给看一会儿，我等会而过来起锅”白溏道，走出了厨房，先奔向姐姐处，而后又奔向黑绍处。
“还没睡醒啊”白溏蹑手蹑脚，退出门外，决定先把鱼儿们喂好了。
白溏又跑了趟厨房，边走边反省自己，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一点儿规划都没有，如果方才一并端着鱼食就不会这般折腾了。
难道是岁数大了，脑子不好用了？可是他才十九岁啊。
“孩子们，吃饭了？”
白溏拍了拍水面，却得不到回应，半条鱼的影子都没有。若在往常，当他走到距离小池塘一丈远的地方，他就能听见水花翻腾的声音了。
白溏觉得很奇怪！
鱼，都上哪去了？总不能集体沉底睡大觉吧。
“喂，孩子们，吃饭了，今天是白白嫩嫩，松松软软，甜而不腻的白糖糕哦，可好吃了”白溏为自己的白糖糕推销，轻轻拍打水面。
“真的都不见了？”白溏想不明白。
左等右等，池塘里还是静悄悄的。
白溏等不到忠实的“食客”，转身就要离去。
“哗啦”
白溏回头，无奈一笑，“原来你在啊，是不是故意耍我。”
池塘里，黑花似蟒的黑鱼探出头来，不停摇头摆尾，吐着泡泡，吸引白溏的注意。
“幸亏你出来的及时，否则的话今天就饿肚子吧”白溏蹲在池塘边，伸手抚摸冰凉的大鱼。
手感还不错，滑滑溜溜。
“呐，今天是白糖糕，你最爱吃的”白溏道，一块块投喂。
黑鱼很给面子，如今已经能做到持续浮在水面，吞吃不断，边吃还能边跟白溏“交谈”，用那双金环墨目盯着白溏，传递着两人根本看不懂的意思。
“你刚刚是不是又欺负那些鱼崽子了”白溏道，似是教导般碰了碰黑鱼坚硬的脑壳，“一点儿老大的风度都没有，以后小心他们长大了造反，到时候就是你不敢抢食了”。
黑鱼贴近白溏，用脸颊蹭弄白溏的手掌。
他们敢！
“好啦”白溏宠溺。
这鱼儿太聪明了，居然还会讨饶。
“鱼老大，怎么不见小螃蟹？”白溏问。
黑鱼撞了撞白溏的手腕，不许提其他的东西，只能聊我的事情。
“你不是把他吃了吧”白溏突然猜想。
黑鱼凶悍，霸道无匹，食肉贪吃，将这小池子里的鱼一网打尽不为过的，难道••••••？
“那个，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其他的鲤鱼苗子都当饭吃了？”白溏问道，后悔自己早不想起这些来。
自从黑鱼到了他家，他一直投喂的都是米面，不沾荤腥，这鱼能忍住吗？
当然没有，青蟹壳多肉少，一点儿都不好吃，才不吃那种没用的东西。
黑鱼吐着水泡，绕着白溏游动，好像在说，你看我这么乖巧，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凶残的事情。
不是我，吃掉金鱼的，不是我。
“唉，别咬我啊”白溏晃动被黑鱼叼住的手指，“放开，这块肉可不能给你吃。”
鱼儿不撒嘴，吞吐不停，趁机占便宜。
“好啦，快放开”白溏觉得痒痒。
鱼儿并没有用力，只是用牙齿轻轻碰着，不过，这感觉有些微妙，白溏觉得不自在，于是抽手而出，好像嫌弃似地，在水里洗手。
“粽子快煮好了，我去起锅，明天再来喂你吃”白溏道，拍了拍乖巧的大鱼，前去起锅。
黑绍趴在池边，确定白溏离开后，瞬间跳跃而出，落地化人，蹭蹭蹭跑进屋里，继续装睡。
若非他在白溏的屋里小憩，听到了白溏在外面的动静，他们这帮鱼可就麻烦了。
不翼而飞的鱼，想想就觉得可怕。
黑绍躺在床上，揉了揉饱胀的肚子，双腿上下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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