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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我所欲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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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用,可以给白小子用,反正老头我东西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赶紧的收好。”陈伯坚持,又好像是怕黑绍再次拒绝一样,推着人往外走。
黑绍没办法,只好收下这不明不白的人的不明不白的东西。
“这就对了,记着,好处在以后,你慢慢琢磨”陈伯笑道,“我打个盹儿”说罢,关上了房门,意思就是不想跟黑绍多说了。
黑绍不明就里,觉得老头话里有话,他掂了掂手中的布包,重量很轻,打开看了看。
蓝布之上,是一把干枯的草,从形状看得出,这些干枯的草不是一个品种的。
这真的是草药?
黑绍低头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也感受不到任何灵气,真的只是单纯的一把草而已。
戴在身上会招虫子的吧。
黑绍不禁想。
不过······
他看了看紧闭的门板,良久,还是重新将干草包好,捏在手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准儿自己孤陋寡闻也不一定,不要白不要吧。
黑绍进院子去找白溏了。
在他走后,陈伯屋里有了动静,一道白影闪了进去,窜上了陈伯的肩头。
竟是一只雪白的狐狸,不同寻常的是,那狐狸竟有九条尾巴。
“此间事了,咱们也该走了,下一处去哪?”陈伯点了点狐狸的鼻子,询问。
狐狸嫌弃看了看陈伯的面皮,开口道,“师尊吩咐咱们去南海,师叔家的小九近些日子可能有些麻烦。”
“什么时候启程?”陈伯问,声音低沉,极为好听。
“恩··”狐狸甩了甩尾巴,“过两天吧,我得先蹭一顿吃的再走,你想法子让白溏给我做一桌全鸡宴。”
“全鸡宴?你胃口可不小,不怕撑死?”陈伯道。
“我又不是饭桶,吃剩下的你消化。”狐狸道,一个转身窜了出去。
“终于有个狐狸的样子了。”
半个月后,陈伯借口投奔亲人离开了白家,临走的时候,专门向白溏讨了一只叫花鸡。
………………………………
鱼想家
黑绍还未走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酒香。
好像是杏花酒,黑绍回味。
白溏曾经说过,杏花酒是白三山的独门秘方,自从他去世后,杏花酒的制作方法也就失传了,最重要的是,黑绍记得清楚,在他与白溏初识之时,他二人已经把世上仅剩的三坛喝完了,半滴没留下的,白溏更说过,他自己也是弄不出来的,那这酒是从何而来?
难道白溏无师自通研究出来了?
黑绍推测,不过很快推翻自己的想法。
现已夏日,早没了杏花的踪影,连杏子都得等明年了,哪来的造酒原料?
想到这儿,黑绍有一丝犹豫,嘬了嘬牙花,换了个方向,走进了白溏的小院。
杏花酒于白溏而言,不仅仅是一种难以研制的酒,更是对他父亲的一种思念。见酒如见人,不管那酒从何而来,此时的白溏心情应该不怎么快活,他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两人相处应该互相为对方留出空间,不能完全的霸道独占。
白溏内敛,喜怒哀乐皆在内里少形于色,更需要独自发泄的空间。他为人虽然随和,却也是有傲气的,只是白溏的傲气不同于黑绍的霸气侧漏,而是如空谷幽兰一般,藏匿山涧之中,孤傲而不愿人知。
孤芳难自赏,并非赏不得自己的好,而是需要一份孤独的自尊,自重,自矜,自持。
黑绍坐于屋中,面对门口。
屋外,孤零零的杏树投下的影掠过旁边的石桌石凳,逐渐拉长,绕到了小池塘里,不算宽大的树冠映在了白墙上,慢慢抽高,留下树干。
水面平静,偶有微波随风而动,粼粼泛着光,承接着一抹墨色。
光影变幻,有形可现,无声可闻。
原本水面上的碎金点点,变得丰富了,金红橙黄炫紫混了一片,由亮转暗,最后归于一片不算浓厚的蓝。
日落了。
黑绍起身走到院中,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白溏所在的方向,心中难免记挂,担心,却还是没有去寻找。
再等等吧。
黑绍想,静静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起风了。
树叶摇晃作响,有几片打着旋儿落下来,飞过眼前,飞到池中,随波逐流。
黑绍望着半亩方塘,思绪飞转,回到千年之前,忆起了出生之地,曾经的家。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自从父母离去,黑绍独自修炼五百载,借着祖宗血脉,化形为人,而后,为寻父母踪迹,入世历练,多番无果之后,于五百年前霸占西湖,成为此方水族之主,定居至今。
五百年了,他还未曾回去过再看一看。
“或许,已经被其他的妖精占了吧。”黑绍黯然。
千年的思念,五百年的追寻,本该变得如同水一样的感情却因为再次出现的飘渺线索而翻腾,又变得浓重了起来。
此时他,作为一只妖,此时的白溏,作为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若一直都是个懵懂蠢物,只知道在大河大江深潭浅涧中摇头摆尾,吞吃鱼虾的普通凡物,是不是就没了这许多的烦恼,也用不着受亲情羁绊。
饿了吃,困了睡,随着四季变化,跟着月落星沉,苟活十几年也算是一种自在吧。
可是命无选择。
灵智天生,注定走非凡妖道。
命太长了,好也不好。
走的路多了,遇到的事情也杂了,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态度就淡了,或许是看得乏了。
若非机缘巧合碰上白溏的话,黑绍想,他也只会是个在西湖里作威作福的野路子大王,哪里会重走人间,与情爱纠缠不清呢。
暗香浮动,唇边嘴角鼻息之间是浓重的水汽。
不知何时,天已昏黑,乌云盖顶了。
落雨了。
黑绍伸出手掌接下第一滴落下的雨水,轻轻一攥,手掌再次张开,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雨势骤然变大,惊雷炸响,闪电条条,竟狂风大作了起来。
黑绍不慌不忙起身,遥望天空,任凭大雨砸在身上,湿漉漉一片。
降妖雷。
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天庭盯上了。
黑绍收敛了一身妖气,急匆匆奔向厨房,前去接应白溏。
不同于屋外的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厨房里颇为安静,烛火跳动,照亮了半周,白溏正抱着酒坛,脸色却是正常,仅仅有一丝薄红,应该是没多喝,更没喝醉。
此时,他正慢慢悠悠洗虾挑线,准备做醉虾。
白溏不吃生食,所以他做的醉虾只是借用酒的香气而已,最后还是要下锅炒制的。
“白溏,开门”
敲门声传来。
“来了”白溏抓起旁边的布巾擦擦手,赶紧去开门,“黑绍,快进来,这么大的雨怎么还乱跑。”
“我怕你堵在这儿。”黑绍道,甩着滴水的长发,有些狼狈,英俊的笑脸也变的滑稽了,不过目中的温柔在烛火的映衬下更侵入人心。
白溏被看得心跳漏了一拍,为了掩饰,赶紧把黑绍拽到灶火前,“你先在这儿烤烤,按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咱们也出不去,正好,我要做醉虾,等会儿再做些汤面暖暖身子,咱们顺便把晚饭吃了。”
白溏边说,边用袖子给黑绍擦了擦脸,然后闪到案板前专心处理河虾。
黑绍没错过白溏的一丝羞赧,不过,他也不会不识趣直接说出来调侃。
外面狂风横雨,室内一片温馨,他可没那么傻让两人尴尬。
“白溏,你那酒挺香的,哪来的,给我喝两口行不行。”黑绍道,装作没认出来的样子。
“你等等,我把做菜用的倒出来,剩下的都归你。”白溏道,神色无恙,留出一碗来,将酒坛递给了黑绍。
黑绍先是嗅了一口,大赞一声,“好酒。”而后表示疑惑,“白溏,这酒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咱们是不是喝过?”
“这是我白家的杏花酒,你我刚认识的时候喝过的。”白溏道。
“你不是说都喝光了吗,这个从哪来的?”黑绍问道。
看白溏的脸色,神态,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多愁善感。
“我也以为没了的,今天突然想去我爹屋里翻翻菜谱,无意中找到的,一共两坛,都在书架后面藏着呢。”白溏解释,“我爹平常也不看书,那个书架就是个摆设,我也没注意过,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
“原来如此”黑绍点头,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那我就不客气喝了。”
“放心喝吧,另一坛我也给你留着”白溏道,将处理好的鲜虾入锅,快速翻炒,最后将碗中淡粉色的酒倒入,大火急煮。
拍拍手,白溏开始调水和面。
“好香”黑绍凑了过来,问,“能吃了吗?”
“应该能了”白溏拍拍手上的面粉,夹出一个虾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可以的话,我就不放盐了。”
虾肉饱满,酒香四溢,弹性十足。
黑绍连连点头,“好吃,就这样吧,味道够的。”
“行,那就出锅。”白溏道,指使着黑绍装盆,自己忙着擀面条。
“来,你也吃一个。”黑绍贴心,将剥了壳的虾送到白溏嘴边。
白溏也没多想,张口就接了,“是不错。”
黑绍捏了捏手指头,再接再厉,自己吃一个,喂给白溏一个,等到面条煮好的时候,盆中的虾已经所剩无几。
“咱们算是吃独食了。”白溏笑道。
“谁叫他们没口福呢。”黑绍端着碗,呼噜呼噜吃面条,给足了白溏面子。
白溏将他吃得开心,自己也开心,觉得这人真好,不过一碗清汤寡水的青菜面,愣是让黑绍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酒足饭饱,两人也懒得洗碗刷锅,就在屋里坐着,听着外面雷声轰隆,雨声不断。
“这雨真大,雷真响,跟我爹当年淹死的时候的天气差不多,也是这样,骇人的厉害。”白溏道,想起了八年前的湖畔惊魂。
狂风乍起,黑云蔽日,明明是白天却伸手不见五指,站都站不稳。
“那时候我也差点儿淹死,幸亏有恩人相救,才保住了一条命。”白溏道。
“恩人?”黑绍明知故问,“怎么没听你提过,姓甚名谁,可是城里人?”
“也算是城里人,无名无姓。”白溏卖关子,想把当年的事情跟黑绍说一说。
经历这么多事情,他早将黑绍当成了至亲一般的存在,很多事情不想瞒着了。
“我见过吗?”黑绍顺着白溏的意思,一点点猜测。
“这我说不好,好像我每次带你去看他,他都不在家。”白溏道。
确实,每次他想把黑鱼介绍给黑绍认识,那鱼就跟长了耳朵一样,死活躲在水里不出来,偏偏黑绍一走,转眼就冒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八字不合。
不过细想想,那鱼儿的性情与黑绍还真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霸道的主儿。
或许那鱼若有变成人的机会,幻化出来的样子八成跟黑绍差不多,白溏不禁想,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合理又合情,不由自主地将黑绍和那黑花蟒纹的鱼儿拼合在一起。
人首鱼身好呢,还是鱼首人身好呢。
白溏不禁笑出声来。
“先别笑了,赶紧告诉我是谁啊,神神秘秘的。”黑绍追问,配合白溏的小把戏。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怕你不信。”白溏继续挑起黑绍的好奇。
“只要你说,我就信。”黑绍断言。
“真的?”白溏欣喜。
“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黑绍道,颇为得意。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告诉其他人,要招来麻烦的。”白溏压低了声音,凑到黑绍的耳侧,“救我的恩人就在我家池塘里住着,就是那条我想让你认识的鱼,黑黑。”
黑绍嘴角一抽,为什么要说那个破坏气氛的名字。
“我就知道你不信。”白溏误解。
“不是,不是,我信,我真信。”黑绍连忙解释,“不过,我听你说那是条大黑鱼啊,这黑黑这个名字也太,太可爱了,一时之间没对上号。”
“你真信?”白溏还是怀疑。
他这个故事太过猎奇,没准儿把那条鱼说成是个妖精还能让人多信几分。
“信啊,要不我发个誓言证明我信。”黑绍说着,就要举掌盟誓。
“别,外面正打雷呢。”白溏阻止,接着道,“这事要不是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我都不信,今天我头一回跟除了我还有黑黑以外的人说这个,连我姐姐我都没告诉,怕被当成疯子。”
“其实,这事也不算太过奇特。”黑绍道,“万物有灵,天道轮回,只在一个缘分,那鱼儿救了你,现下你养了它,免了它被捕食的危险,互有助益,自有因果。”
黑绍为白溏胡扯了一通因果缘由,决定以后再将他主动送上门的事实告知,毕竟有些丢脸。
“恩,有道理。”白溏盲目相信,再三感慨黑绍的见多识广,连这种事情都能有理有据解释一番。
“对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跟你有关的,要不要猜猜看?”黑绍道。
………………………………
鱼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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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猜”白溏脱口而出,十分干脆。
黑绍一怔,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他还想着趁机提点儿条件呢。
怎么不猜呢。
这不是平常的白溏。若在平时,白溏一定会顺着他的话茬说下去。
果然,白溏话锋一转。
“黑绍”白溏拉长音,微微一笑,眼中都是狡猾,伸手拽了拽黑绍胸前半湿半干的头发,将人拉到面前,“我看你眼中冒精光,怕是要给我下套吧。”
“怎么会?”黑绍有些尴尬,微微后倾,将头发从白溏的手中抽出来,看向一旁。
“怎么不会”白溏伸手将黑绍的脸固定住,眯着眼睛,紧紧盯着,道“你看你,眼神飘忽,一定是被我说中了,说,你起了什么坏心思了。”
“哪有坏心思,你别诬陷好人啊。”黑绍扭开脸,死不认账。
“没坏心思你躲什么。”白溏问,看透了一切似的。
黑绍重新转过头,直面白溏,平静无波,理直气壮,“你看,我没躲。”
白溏盯着他良久,眯了眯眼睛,好像赌气似的,翻了个白眼,“没意思”,然后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两碗酒,自己捧在手里一碗,向黑绍眨眨眼,意思是,喝不?亲手给你倒的。
黑绍被白溏的模样弄得心痒,手痒,立刻就缴械投降,陪着笑脸凑到白溏身旁,碰杯喝酒。
“黑绍,其实你帮我很多忙了,有些事情不用做的。”白溏突然道。
黑绍一时不能理解,他背着白溏干了不少事,不知道是不是哪一件被发现了,于是保持沉默等待下文。
“我知道,你讲义气,够朋友,可是放火烧屋的事情就算了,他们折腾他们的,咱们过得好就得了。”白溏感激,以为黑绍要让他猜的事情就是午时刘家和徐家的火,想要趁机邀功讨赏。
不过,他虽然恨着徐家,得知刘家与徐家勾搭,背后搞事之后,也恨上了刘家,但是他不想黑绍为了帮他出头而将自己陷入不好的境地。
若是真的闹出了人命,他承受不起。白溏自问不是什么圣人高人,他就是个普通人,他不会在乎徐家人,刘家人是死是活,那跟他没关系,可是,他在乎黑绍,在乎这个真正关心他的朋友,不愿意让他有任何的闪失,如果真的因为一次次帮他出头,平事,而让黑绍惹上麻烦的话,白溏觉得自己一定会一辈子寝食难安。
午时,青蟹将黑绍行踪告诉他后,白溏一直提心吊胆的,直到大雨落下,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才安心。
“你帮我对付小人,帮我重新撑起水仙阁,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帮我,我很感激,真的。”白溏看着黑绍,眼中泛着晶莹。
酒醉人心,平时不好意思说出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好人,很好很好很好,好到可能我用剩下的半辈子都不能报答。”白溏有些激动,“自从跟你成为朋友以后,我很开心,真的。”
白溏念着黑绍对他的好,有些语无伦次,自斟自酌。
“别喝了,天凉,小心伤了身子。”黑绍拦着白溏自己灌自己,在一旁听得心中既酸涩又幸福。
这就是有人挂记着的感觉,真好!
“别,你让我喝,黑绍,有些话我不喝,说不出来。”白溏执拗地拉着黑绍的手,虽然酒已上头,却还保留着些许的清醒,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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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干什么。
“你的想法我都懂,不说也行。”黑绍轻声哄道。
“懂就好,懂就好,我,我真的怕你不懂我。”白溏突然爆了泪水,“我有好多心里话想跟人说,想跟姐姐说,想跟陈伯说,想跟小六,鸣飞,陆伯父说,跟你说,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们觉得我软弱,觉得我撑不起场面。我没保护好姐姐已经给爹爹丢脸了,要是水仙阁再没了,我就”
“黑绍,我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白溏此生难报。”白溏摇头晃脑,紧紧抓着黑绍的袖子晃悠,声泪俱下,“我答应给你当一辈子的厨子,一辈子的厨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黑绍护着白溏免得他跌倒,一声声应和,安抚,决定以后都不吃醉虾了。
白溏酒量虽然差,但是酒品还算行,除了变得比平时唠叨之外没什么别的奇葩行为,撒过牢骚便闷头大睡,这一点儿还算省心。
屋外的电闪雷鸣仍在继续,黑绍也不敢抱着白溏回卧房,怕在半道上被不长眼的降妖雷误伤,只好搂着睡过去的人对着烛火静静坐着。
温和的烛火下,白溏睡得安稳,面颊微红,残留酒液的唇闪着亮儿,十分诱人。
“不是我占便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黑绍心道,低头吻了下去。
唇瓣柔软,酒香纯美,味道妙不可言。
一吻结束,黑绍仍保持着低头凝望的姿势,就这么痴痴看着,眼里全是甜睡的白溏,混着跳动的流光烛火,好似填满了星辰。
最后一道雷也落了下来,声势浩大,震得屋子都在颤抖,好像炸在耳边的火雷。
黑绍为白溏按着耳朵,挨过外面骇人的声音。
听动静,那妖精怕是尸骨无存了,黑绍想。
惊雷之后,不多时,云消雨霁,又是一片星河挂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黑绍用宽大的衣服将白溏罩住,吹熄了灯火,一步一步抱着白溏走回卧室。
他不敢轻易动用法力,怕那天上的执法雷神将他误认为杀生害命的精怪。
小心翼翼为白溏铺床盖被,黑绍走到床边,仰望无边天幕,微微叹息着,关窗,关门,不让哪怕是一点儿星光照进屋里。
落下了床帐,黑绍躺在白溏的身边,静静看着。
方才的雷太震撼了,震得黑绍想起了他是妖,震得他的心跟着房屋一样晃动,后怕不已。
天行有道,法度森严,仙有仙规,妖有妖道。
但凡,他做了出格的事情,比如今天他心中不痛快,不管不顾烧屋毁房闹出了性命,那今日这道雷怕是要来降他的。就算侥幸逃过一劫,日后修行路上,渡劫之时怕也要被秋后算账,指不定在哪一步得了报应,陨落世间。
不能再这样恣意下去了。
妖虽自在,可上有诸天神佛,下有无数修道中人,稍微不注意就会成为被打杀的对象。自己虽然寿满千年,一般的对手自然不在话下,可真要是碰上了硬茬子,黑绍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安然脱身。
若是被弄上了恶妖榜,他就彻底完了,只能终身活在逃窜中。
不行,他绝对不能落到那样的田地。
黑绍抱紧了熟睡没有感觉的白溏,亲了亲他的额头。
“为了你,我也会学着敬畏天地,不求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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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长生有伴,命里无忧。”
雷雨之夜,于妖,都是不好过的,不止黑绍如此,其他的几位也如此。
白水仙将恩客撂倒,自己站在窗口,从雷霆开始到雷霆消散。她自持修为功力,心中既不慌,也不乱,比黑绍等几个小妖镇定太多。
不过,即使如此,白水仙发现自己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也变软了。
占了白家小姐的肉身是意外,也是一场交易,她本想着在白溏成年之后就脱身离开,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然而,每当她下了决心要走的时候,那个孩子小小的身影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白溏第一次喊她“姐姐”,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哭鼻子,第一次顶嘴,第一次牵她的手
白水仙必须承认,她不想走了。
日子太暖,连心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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