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专案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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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最干笑两声，扯了扯嘴角说道：“顾法医，你可真是想象力真是丰富。难不成这个所谓的美食家是神？可以自由进出警局，可以玩弄警方，还神不知鬼不觉。如果真的是美食家在背后策划，那么他的目的呢？难道是黑蝴蝶的主脑平时太无聊了，所以假扮成这个神秘美食家，来让组长重新调查黑蝴蝶组织，来当做乐趣？而且，如果说，美食家就是我们警局的叛徒，他的目的也是组长，那么这样说来的话，美食家为什么不找上组长？”

　　　　我沉思片刻，说道：“到底是怎么样，大家都不要去猜测，先把手里的案子解决再说。按照顾菲雪你给的资料，和我在现场得到的线索，凶手应该是两个患有侏儒病的人，他们是为了帮徐洋报仇，杀害了和孙正信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这是一场屠杀，就像是古时候皇帝要诛九族一般。”

　　　　我右手摸了鼻子想了想，又道：“或许当初徐洋和美食家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美食家要帮徐洋复仇，所以才让两个侏儒灭满门，但是这其中一个侏儒又很喜欢吃人的大脑，所以才每个月都抓一个人，嗯也有可能是两个人都喜欢。然后把这些当初打死徐洋妹妹的老师，孙正信一家人一个一个抓起来，在成才高中的实验室杀死，最后吃掉脑髓，第一是为了复仇，第二是满足极端的。所以，陈最你现在就去调查，最近几年有没有从国外或许是突然来到s省的侏儒，如果他们在s省出入过，就肯定会有记录，调查到线索以后联系我。”

　　　　“是，组长。”

　　　　陈最说完就欲转身离开，我叫道：“对了，让张东胜暗中调查一下张慧慧和韩悦的动向，现在何思远失踪，他们很可能会联系何思远，如今初步推断，应该就是何思远杀了人，然后躲起来了。”

　　　　“好的。”陈最说罢转身离开。

　　　　顾菲雪拿起缝纫针线来到尸体旁边给尸体缝上解剖刀口，我问道：“你的感冒，好了没？”

　　　　顾菲雪面色冷淡，说道：“还行，好了一些了。谢谢组长关心。”

　　　　我见顾菲雪那百年不变，冰霜一般的容颜，顿时感觉心里很多的话说不出口了，我知道顾菲雪是担心我，害怕我一个人去找美食家，但是我这个人，最不愿意表露的就是我的情感，所以就算我知道，顾菲雪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我也宁愿错过，而不愿拖她下水。

　　　　现在我的处境不算好，美食家正紧盯着我，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我在这一段时间内表露我自己的弱点，而美食家抓住这个弱点，那么到时候我会变得束手束脚，顾忌太多，我身边的人也不会平安，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现在的这种关系，不要让同事关系更进一步。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出停尸间，走到门口遇到林峰，他见了我以后停下脚步，问道：“吴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我摸了摸头，笑了一声，说道：“那个，刚刚谈论了一下案件，今天似乎很忙，你怎么在这里？”

　　　　林峰举了举手里拿着的一个水杯说道：“我上去接了一点开水。”

　　　　我点了点头就先前走出，林峰忽然喊道：“对了吴警官，我刚刚好像听见张东胜警官回来了，好像在找你，但是不知道你在停尸间。”

　　　　我目露疑色，一边摸出我的手机，一边说道：“不可能啊，之前我还让陈最去和张东胜调查，按理说张东胜不知道我在停尸间，陈最也应该知道啊。”

　　　　说罢后，我一眼就看见，手机屏幕上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还包括陈最的三个，其余的全部都是张东胜的未接来电。

　　　　“噢，糟糕，手机不知道怎么变成静音了。张警官说没有说找我什么事情？”

　　　　林峰道：“没说呢，但是看张警官很着急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

　　　　话语刚落，我的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起看去，一眼就看见陈最，他看见我以后竖着眉头说道：“组长，怎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我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手机不知道为何成了静音状态，你才从我身边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最上前拉着我的手走的很快，边走边说：“刚刚我去找张警官，找到张警官接到一起报警电话，报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慧慧。她说自己的丈夫很有可能死在了城西的一栋名叫“春熙”小区的出租房的三栋十楼一百二十五号房里，我就问她为什么知道，她说今天韩悦气冲冲的来找她，说要二十年前那起爆炸的赔偿费，她觉得很可笑，所有就敷衍说要钱去找她的丈夫何思远，韩悦听了以后咬牙切齿，言称要不回钱就杀了何思远，韩瑞还说出何思远现在所在的位置。组长，我肯定不相信，于是和张警官一起去查看了一番。”

　　　　我心神一震，何思远死了？怎么可能？报警人还是张慧慧？

　　　　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和陈最就已经走到了警局门口，张东胜正拿着手机焦急的打电话，我手机也在此刻响了起来，张东胜一回来就看见了我，气急败坏喊道：“你去什么地方了？电话打都不接！何思远死了，你知道吗？”

　　　　我冷静下来，迅速问道：“你确定是何思远？”

　　　　陈最道：“一开始我们就是不确定所以才亲自带着警员去查看，结果真的在春熙小区的出租房的三栋十楼一百二十五号房里找到了何思远的尸体，我和张警官迅速封锁了现场，之后给你打电话，但是你始终不接电话，于是我就让张警官先回来找你，可是过去了好一会张警官也没有给我回复，所以我也立刻赶到了警局。”

　　　　“对不起，我的手机可能是不小心关闭了声音，所以没有听见。现在我们就去现场看看吧，对了，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

　　　　张东胜和陈最两人相视一眼，眼神里均是透出凝重。我疑问道：“怎么了，很棘手吗？”

　　　　我们三人走到了警车上，陈最说道：“现场附近发现了何思远的脚印，在房门上发现了何思远的指纹，房间里面的茶杯上，也有何思远的唾液。”

　　　　张东胜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没一会说道：“顾法医，能请你快点来警局的操场吗？我们在这里等你。对，是的，有尸体需要你检验。”

　　　　张东胜挂掉电话以后，看着我说道：“不知道之前你和顾法医怎么回事，两个人的手机都不接，都是在刚刚陈最找到你以后，你的电话也通了，她的电话也通了，我在想，是不是顾法医对你使的恶作剧，不让你接电话。”

　　　　“顾法医？她怎么可能这么无聊的关我手机铃声，我想这其中应该有很多的误会吧，也许是我手机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关掉了音量。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说说现场，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陈最续道：“很显然何思远这几天都在出租房里面生活，以此逃避我们警方的调查。去了现场我们也调查了，租房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何思远没错。不过，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我看陈最停顿了起来，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一会又道：“组长，你说何思远会不会畏罪自杀？”

　　　　我道：“何思远自杀？按照目前我们所得到的线索，和了解何思远这个人，自杀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杀害杨萱的凶手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是魔鬼，他那么残忍的砍杀杨萱，又怎么会是一个选择自杀的人。”

　　　　张东胜和陈最两人看着我，那眼神中透出的也是不相信。我愣了愣叫道：“难不成是密室杀人？”

　　　　陈最道：“不不不，不是密室杀人根据我和张警官调查到的线索，他是自杀！”

　　　　张东胜接着说道：“因为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第二人出现在现场，无论是用痕迹药剂还是用热量感应，生活的起居等等，我们在现场就只发现何思远一个人生活的痕迹，而且房东当时也看见，只有何思远一个人来到出租房，期间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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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节　死前的怪异举动

　　　　顾菲雪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过来，说实话，配合着顾菲雪均匀的身材，这个打扮也的的确确很吸引人，顾菲雪就是那种，就算穿着一身花格子老土的衣服，也能展现出一番别样的美。

　　　　顾菲雪坐在我旁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问道：“到底是谁死了？”

　　　　我淡淡说道：“何思远死了。”

　　　　“啊？不会吧？能对杨萱下那么重的手，这样的凶手还会自杀？”

　　　　张东胜发动车子，一边驾驶汽车一边说道：“不是，我就想问，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凶手就是何思远？”

　　　　我道：“首先，杨萱和何思远两个人有着非常暧昧的关系，师生之间一天不可能长期传唤，也不可能红着脸吵架。再加上杨萱怀孕，接着杨萱被害，再到何思远出现那么多疑点，接着失踪，现在又被你们认定为自杀，这其中透出的线索和讯息，难道还不能让你们认定，何思远和这件案子有着重大的联系吗？”

　　　　顾菲雪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去了现场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东胜把车子开的很快，大概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城西“春熙”小区的出租房的三栋十楼的楼下，在这里被警方包围，周围被黄色的隔离带隔离，一些附近的住客都走过来看热闹。

　　　　记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也得到了讯息，一大群记者团团围过来问东问西，我们四人加快脚步，迅速逃离记者的视线，张东胜对身边的一位警员快速的说了一些什么话，那警员对其他的几个警员打了个眼色，于是走出来六位警员把追上前的记者给拦在外面，这些记者边跳边喊着：“吴警官，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能给我们透露一点讯息吗？

　　　　我听着这样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没有搭理。在陈最的带领下我们来到案发现场。

　　　　这是一栋和寻常大楼差不多的楼房，在三栋十楼一百二十五号房外有四名警员守着，看见我们来了后立即敬礼，说道：“张警官、吴警官、陈警官、顾法医。”

　　　　我们分别点了点头，在大家要走进去时，我轻声说道：“陈最和张警官在外面等候，顾法医你和我进去。”

　　　　顾菲雪向前走一步，陈最和张东胜向后退一步，两人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坚决的服从命令，这样的下属，我喜欢。

　　　　顾菲雪一直在我身后，我走一步她走一步，坚决不走在我前面。我拿出放大镜在地面搜索，过了一会我说道：“顾法医，你也具备很多侦查知识啊，也很懂我的心思。”

　　　　顾菲雪道：“这其实没有什么。你让陈最和张东胜在外面等着，很明显是怕他们破坏现场，因为之前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可能已经破坏了一些线索，但是现在或许还能挽救，所以你才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而你让我进来的原因在于，要让我验尸。”

　　　　我一会趴着一会蹲着，一会东看西看，听了顾菲雪的话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很聪明，也很会察言观色，比白诗诗也毫不逊色。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始终不相信，何思远会自杀！”

　　　　顾菲雪道：“是的，我也不相信。”

　　　　我将目标放在卫生间，一边迈步向前走一边说道：“而且我一直觉得，何思远好像受制于张慧慧。”

　　　　“哦？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男人，只有一部手机，一个电话卡，为什么没有丝毫的通话记录，甚至是和张慧慧之间也没有通话记录。而且，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那方面的需求，你懂的，是肯定有，但是为什么何思远家里有一个老婆不满足，还要冒着风险去找杨萱呢？”

　　　　顾菲雪摆了摆手，一脸无奈说道：“或许，是张慧慧那种几乎变态的完美强迫症让何思远受不了，再加上生理需求，所以才会选择自己的得意学生下手。”

　　　　我扭头看了顾菲雪一眼，笑了笑：“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想一想，如果换做另外一个男人，自己的老婆身价上百亿，而这个男人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无论这个男人心态如何好，也会觉得压力山大。但是何思远却没有一点怨言，这是为什么？我想，这是因为张慧慧抓着何思远的小辫子，或者是抓着何思远的要害，所以何思远才这么害怕。”

　　　　我在卫生间的地面搜查，顾菲雪说道：“其实真的是有点奇怪，哪有一个男人，手机上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的。而且，好像何思远除了当教师，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对了，你说，一个有完美强迫症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老公有外遇后，会怎么做？”

　　　　我停下搜查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顾菲雪，站起身走出卫生间，说道：“很简单。就像是没有按照顺序放的书籍，要么摆正，要么丢掉。如果按照张慧慧的完美强迫症来推理的话，在她的眼里应该是不允许，有瑕疵的东西存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何思远的手机上没有任何的通话记录。”

　　　　说着说着我和顾菲雪来到一扇虚掩的门外，站在门边就能闻到一股腐臭味，我皱着眉头推开房门，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何思远，他裸露着全身，一丝不挂，就好似我们人类出生一般，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房间里有一张小桌，在桌上有一个闹钟，一个电视机，一根板凳，一副碗筷，一双拖鞋，床边十几个浅浅的脚印，窗户的窗帘被拉开，窗户紧闭，房门有撞开的痕迹，应该是张东胜和陈最两人撞开的。

　　　　在床边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件蓝色的外套，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双擦的透亮的皮鞋。

　　　　我来到窗户边上，这里有一连串杂乱的脚印，窗帘在墙壁上摩擦出一些很新鲜的痕迹。

　　　　通过现场这么多的脚印我判断，何思远应该是心情非常的焦急，然后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根据窗帘下墙壁上的摩擦痕迹来推断，何思远应该是拉开窗帘又关上窗帘，重复了很多遍，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暂时不得而知。

　　　　我对顾菲雪说道：“验尸吧。”

　　　　顾菲雪拿出手里提着的箱子，进行验尸。我又在现场搜索起来，抽屉里，柜子里，床底下，床单里，何思远的衣服里，鞋子里，袜子里，统统的我都找了，但是我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东西。

　　　　顾菲雪一边验尸一边说道：“你找什么呢？像个猴子一样。”

　　　　我喘着粗气摊开双手，显得十分的无奈，说道：“手机啊！整个现场都没有找到手机。”

　　　　“很正常啊，或许何思远不喜欢那个手机了，所以丢了，或者没带。”

　　　　我翻了一个白眼，略微思索，说道：“顾法医，我们来打个比方，如果让你每天都带着一部手机长达二十年，每天都装着，就算你不打电话，就算没人给你打电话，你也会慢慢的习惯手机在你的身边，如果突然手机有一天不在你手里，那么你肯定会不习惯，你会找，如果你找不到，你就会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什么东西。从心理上来说，行为一旦变成了习惯，就会成为人的一种需要。当你再遇到这类情景的时候，不用过脑子就会这样做。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觉得很别扭。这说明行为已经具有了相对的稳定性，具有了自动化的作用。它不需要人们去监督、提醒，也不需要自己的意志去努力，是一种省时省力的自然动作，也就是平常说的“习惯成自然”。如：早晨起床你要刷牙，这种刷牙的动作只能行为，不能叫习惯。如果你起床后连想都不想，就自动拿起牙刷去刷牙，如果不刷牙就觉得嘴里特别扭，这种刷牙就变成了习惯。”

　　　　顾菲雪嘟了嘟嘴，轻哼一声，说道：“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或许何思远的手机，被张慧慧拿走了。”

　　　　我第一次见顾菲雪嘟嘴的模样，很迷人，很可爱，差点让我心神失守。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乱想，立刻说道：“张慧慧拿一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手机干什么？”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在这一次，我的思维好像穿越了无数个层次，当我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忽然醒悟，脑袋里也仿佛被放空一般，脸上浮现喜色，说道：“如果，我说如果那部手机里面，有张慧慧非常在意的东西呢？首先，为什么两个人都有一部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的手机？为什么现在何思远死了，手机不见了？等等”

　　　　说到这里，我立刻拿出我的手机给叶玲打电话，叶玲接通以后我立刻说道：“帮我查一下，韩悦手机的通话记录！”

　　　　叶玲没有二话，立刻去调查，我就把手机拿在手里放在耳边等待叶玲的结果。

　　　　顾菲雪道：“怎么了？”

　　　　“没，我还不确定。对了，何思远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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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节　死法古怪

　　　　顾菲雪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说道：“死者身体表面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面部痛苦，死前应该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口鼻有浓稠泡沫，尸斑显著，口唇，指甲青紫，肌肉松弛而大小便等分泌物溢出明显，应该是因为药物中毒而亡。嗯现在二十点三十分，何思远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下午的十九点十分到十九点二十分之间。”

　　　　“为什么？”我问。

　　　　“因为如果是农药则引起肌肉痉挛，四肢强直，表情狰狞等症状。而药物中毒者多有口鼻浓稠泡沫，就是这么简单。”

　　　　我略微思索，说道：“既然是药物中毒死亡，是什么药物？”

　　　　顾菲雪再次翻了翻何思远的尸体，忽然抬起何思远的手臂瞧了瞧，说道：“手臂上有一个红点，应该是针孔插进去造成的，那应该有针管，找一找。”

　　　　我在床单上寻找，挨着尸体我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所谓的针孔，就在我一筹莫展时，我忽然发现何思远躺着的床单上有些血迹，于是我轻轻翻开何思远的尸体，只见，在何思远的背下藏着一只针管，和一个小玻璃瓶，上面写着安眠药。

　　　　同时，我还注意到，何思远的背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红点就像是一副地图一般，看起来很诡异。

　　　　顾菲雪道：“这是什么？”

　　　　这些红点似乎有迹可循，布满了整个后背，看起来就像是“癞蛤蟆”背上的疙瘩一样，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我看见这些红点之后，心里一直有一个直觉，这是何思远留下的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这么隐秘的用针孔在自己的背上弄出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红点，怎么看都知道不同寻常。

　　　　我找到一张纸和一支笔，我把何思远背上的红点用笔记了下来，最后得出这样的诡异图案：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讯息，所以只能拿回去，让叶玲或者破解密码的专业人员去破解。

　　　　我手里的电话里传出声音：“组长组长，你还在吗？”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怎么样了？”

　　　　“组长，我调查了一下，原来韩悦、张慧慧、何思远三个人有一张卡是从来都没有通话记录的，只是每个月都交了钱，只是扣月租而已，我也不知道这三个人留着这张卡干什么。并且我调查到，他们三个人只有何思远一个人，一直都没有用过手机卡，但是手机卡一直都有费用。张慧慧和韩悦两个人办的卡有很多，但是除了没用的那张卡用的真名以外，其他的卡都是叫下属去办的，所以名字都是别人的。”

　　　　顾菲雪道：“何思远之所以不敢办卡给别人打电话，或许是因为张慧慧的完美强迫症，这样的人很敏感，一旦何思远有什么异常，都能感觉到。”

　　　　我问道：“还有呢？”

　　　　叶玲道：“我调查出来呢，就只有两个奇怪的现象。第一个、三个人都有一张在二十年前办理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卡。第二点、除了张慧慧和韩悦两个人的卡至今还在以外，何思远的那一张卡，已经被注销了，我顺藤摸瓜找了找，注销何思远卡号的人，就是美食家！是何思远此刻死了，然后美食家就放弃了一样，很是古怪，所以我想，很可能这个电话卡号，就是他们身份的证明，有可能美食家会用这个电话卡号联系他们也说不一定，这么多年没有通话记录，那就证明美食家不需要和他们通话。”

　　　　我忍不住想到，难道这三个人的卡里面有什么很重要的讯息吗？足以威胁到谁的性命和利益，所以何思远才会死？又或者正如叶玲所说一样，这只是一个身份证明吗？一张电话卡号而已，能拿来做什么呢？

　　　　我立即问道：“顾法医，确定何思远是自杀吗？”

　　　　“嗯，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何思远是自杀。我想，在针管上面应该能得到答案。”

　　　　我蹙眉不语，心想：如果何思远真的是自杀，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奇怪的现象呢？何思远背上的红点或许是何思远留下了什么线索，但是一个要自杀的人，会在房间里面到处走动心情烦躁？会频繁打开窗帘？或许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现如今看到的这么简单。

　　　　忽然，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