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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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下次她生日时给她买个手办？还是说，我自己动手做一个？

　　　　桌上的吊灯散发淡橙色的灯光，宁静而优雅。四个灯座两两相配，各站餐桌一边，或许只有地震才能它们交织在一起吧。

　　　　……

　　　　第三天下午。

　　　　林云觉计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带着暮莉与阳轩从漫展那里回来。

　　　　暮莉脸上掩藏不住喜悦，一路上差一点是跳着回去。

　　　　终音手办已经被暮莉放在住的宾馆里，像是在照顾自己孩子，静静地躺在礼盒里。

　　　　“不过那终音限定的手办真好看。”暮莉想起漫展的销售区里，那个价值不菲的手办。

　　　　阳轩打击道：“得了吧，终于有钱买了个普通的就不错了，还想要限定？准备买多少个？”

　　　　暮莉鼓着腮帮子，带点不满地语气道：“我就是想想吗，现在哪有闲钱再去买手办。”

　　　　旁边的林云觉突然插话：“其实买手办跟男人女装是一个道理，只存在零次和无数次。”

　　　　暮莉赶紧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可不是那种人，最多就买一个满足下自己的愿望，再多的别说会被我哥骂，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哎呀，忘记录音，以后没证据了。”林云觉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要什么证据，我在上面都明明白白的说好了，不可能会忘记。”暮莉非常自信地说道。

　　　　林云觉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回到了写字楼，林云觉敲了敲门。

　　　　不一会，李叔亲自打开了门。

　　　　“哟，终于来了，可惜你今天没去孤儿院，看不到董元那神气的样子。”李叔笑着向林云觉打招呼，似乎今天过得很开心。

　　　　林云觉微笑回礼，往屋子里看，骑士们都已经回来了。

　　　　“觉哥！”熟悉的声音从李叔背后传来。

　　　　“董元，你是不是走桃花运了？怎么一副油光满面的样子。”林云觉笑道。

　　　　“觉哥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好多小孩子在我的演讲下，都加入了骑士团，而且大部分都已经会唱终音的歌了！”董元兴奋地向林云觉介绍，然后就忍不住……

　　　　“世界~第一公主殿下……”

　　　　“停停停，先让我们进去，唱歌不急。”林云觉赶紧制止了董元，带领暮莉与阳轩走进屋。

　　　　“觉哥快点进来！我跟你说，有个小男孩比我还五音不全，特别难听，我怎么教他都唱不出来，但我还是认真努力的教他，你猜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

　　　　“他放弃唱歌。”董元自信道。

　　　　林云觉：“……”

　　　　“但在我的劝说下，他选择了画画，希望长大以后能够画一张世界上最好看的终音！”

　　　　“这么厉害吗？是你劝说的功劳还是他原本就会画画？”

　　　　“当然是我的功劳啦，我跟你说，他画的画虽然没有他唱的那么差，但还是勉强能看的，所以我建议他去画画。还有还有，那个会跳舞的小女孩她经常……”

　　　　董元滔滔不绝向林云觉讲述着自己今天的收获，像是已经有十几年没讲话，把憋着的一切字词句全部告诉林云觉。林云觉微笑着听完全部，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时不时还赞许地摸了摸董元的头。

　　　　哦豁，又有故事听，开心。林云觉的内心真实想法。

　　　　暮莉与阳轩默默跟着后面，看着前面那对像是父子一样的背影。

　　　　“哥，你说董元唱的那么难听，为什么觉哥要对他那么好呀？还要了我们的电话，说是明天要通知我们一起庆祝董元的生日，看他们的名字不像是亲兄弟呀？”暮莉悄悄靠近阳轩，不解且小声道。

　　　　“我哪里会知道。”阳轩摊了摊手：“没准就是在路上，只因为多看你一眼然后就成异姓兄弟。”

　　　　“有这么随便的兄弟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我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异性兄弟？”暮莉突然警觉道。

　　　　“不是这个性，是那个姓，是性命的姓，不是姓命的性……等等，哪个幸来着？哎呀，都给你带歪了，李叔好像要讲话，先暂停。”阳轩看了看前方的高台上，提醒暮莉。

　　　　李叔站在上面，用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待全部人安静的看向这里后，李叔微笑道：

　　　　“感谢大家这两天的努力付出，终音的影响力也因为我们进一步扩大，让我们为自己的汗水，为自己的热爱，为自己的理想，献上最真诚的掌声！”

　　　　掌声如同雷鸣。每个人的付出都有价值，每个人的喜爱都值得被尊重，我们也会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净土，献上自己的一切，继续守护属于二次元的美好。

　　　　董元的掌声最为激烈。

　　　　如果悬崖前方是通向异世界的大门，会有多少人会选择信仰之跃呢？

　　　　至少董元会。

　　　　“谢谢大家！虽然是粉丝活动，不过我们还是会评选出最优秀的粉丝，送上我们的奖品。”

　　　　“经过大家这两天的亲眼认证，通过刚才的匿名投票，我宣布，本次最优秀的粉丝是——”李叔故意拉长音：

　　　　“董元！”

　　　　掌声再次响起，与刚才相比显得更加热情。

　　　　当事人董元一脸茫然，向四周不听眺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请我们的董元小朋友上台领取我们的奖品——”

　　　　“终音手办！”

　　　　李叔大声呼喊着。
………………………………

第四十章：福碧（二十七）

　　　　世界仿佛充斥着阳光，照的董元睁不开眼。

　　　　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他，在说什么？

　　　　林云觉见董元呆在原地，从背后轻轻地将他推上前。

　　　　董元脚下一踉跄，回头迷茫地看着林云觉，眼前模糊的看不清细节。

　　　　“董元，上去吧，那是属于你的手办。”林云觉鼓励道。

　　　　“哇！李叔手上拿的不是我刚买的那个手办吗？居然就这么送给别人？这么大方？”暮莉惊呼道，一股劲地拍阳轩的肩膀。

　　　　“好像是呀……暮莉，我感觉你没去孤儿院好像亏了几个亿。”阳轩眼睛盯着李叔手上的手办，喃喃道。

　　　　“什么好像，就是亏了。”暮莉欲哭无泪，羡慕地看着董元走上台。

　　　　董元不知道是自己走上去，还是林云觉搀扶上去的。真丢人，只是上台领个奖，都不能控制自己。

　　　　为什么，眼泪会止不住的一直留下来？

　　　　“董元，董元？”李叔呼唤着董元。

　　　　“啊？李叔。”董元哽咽道。

　　　　“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办而已，又不是什么限定，而且就算是限定也不用激动的哭成这样。”李叔微笑道，拿出一包纸巾，蹲下来替董元擦掉眼泪。

　　　　董元知道，他知道。只是这个意外得来的手办，第一次得到的手办，对他来说，意义太重要了。

　　　　全场的人温柔的看着董元，静静等待着他平复心情。

　　　　董元的眼水终于停在了眼睛里，不再流下。眼圈微红，缓缓抬起头，注视着李叔。

　　　　李叔见状，微微一笑，起身面向大家道：

　　　　“看来我们的小骑士心情非常激动呀，来董元，拿着吧，这是属于你的终音！”

　　　　掌声再次响起。

　　　　终音俏丽地站在底座上，淡蓝色的头发编织成飞仙髻，洁白的连衣裙轻轻飘扬，右脚稍向外弯曲，停在半空中，脚上的凉鞋甚至没穿紧。手捧一束鲜花，像是为了赶时间而买的一束花，但眼睛却是半闭半睁，调皮的笑容就是不告诉你这花是怎么得到的。

　　　　诺，这是送给你的花，喜欢吗？

　　　　终音第一次以模型的形式出现在董元面前，两人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近。

　　　　手办，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就在自己手上。

　　　　董元颤抖地用双手捧住终音，额头尝试地去触摸终音的额头。

　　　　这就是我的信仰吗？

　　　　董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悲痛的灵魂终于找到安身之地，回想起当初，父亲在自己眼前离开，这位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闭眼的人，彻底合上了。

　　　　母亲疯了，不在满足我的任何需要，哪怕我只是吃上一口父亲曾经买的小零食。

　　　　我真的很想离开，真的很想跑出去，跑到那没有其他人的世界里，慢慢等待死亡。

　　　　到现在我都还非常清楚的记得那个游戏机样子，上面的每一处我都摸过，就像曾经父亲摸我一样，每一条裂痕的位置，长短，深浅，都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可能这就是我第一次照顾孩子吧，不敢给它太多压力，也不愿意不给它压力。

　　　　虽然它碎了。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无穷无尽的道谢，像是久旱逢甘雨的滴露，又像是酷寒烈风中的暖阳，细小的微不足道，却能让人为之动容。

　　　　董元，跪了下来。

　　　　李叔反应非常迅速地将他扶起来，还好，董元只是停在半空中。

　　　　“董元，你在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说跪就跪呢？”李叔的语气中的带了点对董元行为的怒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有资格，拥有这个手办吗？”

　　　　董元颤抖的声音让自己显得如此摇摇欲坠。

　　　　突然想起来，知道父亲走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全身像棉花一样，心中憋着的那份情感不知道要从哪里宣泄。

　　　　但是哭的原因又不一样。

　　　　“这不是你跪下的理由！”李叔有些不满道：

　　　　“我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样的，这个手办对你来说可能意义重大。我希望在未来你长大后，不仅能够养活自己，甚至会拥有其它更加珍贵的手办，拥有属于你自己的二次元，那时候你再回过头来，在自己的柜子上看到这个手办，你就会发现自己的过去是那么的傻，竟然会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不会……”董元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叔打断。

　　　　“你不可能会不后悔，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你后悔，而你现在就做的就是努力的去减少以后会后悔的机会，不留下遗憾。”

　　　　“珍惜你现在的这个手办，珍惜现在，这将会是你一辈子的财富。”李叔认真道。

　　　　董元低头看着抱着怀里的手办，终音，不会有任何变化。

　　　　诺，这是送给你的花，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谢谢，谢谢你，二次元。

　　　　虽然它碎了，但是我又找到了另一个信仰。

　　　　我再也不敢玩游戏机，再也不敢与母亲顶嘴，再也不敢在跟她多说一句话。因为我找到了我的世界，我的太阳，我的，神。

　　　　跑，赶紧跑，一有机会就跑！离开这个家，去往悬崖之外的世界。

　　　　没有疾病，没有痛苦，不会有人催促我读书，不会有人叫我拼命赚钱，所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一切的一切都能够成为我想象的样子。

　　　　那是多么的美好呀。

　　　　“哇，这手办真好看。”颁奖仪式一过，林云觉就来到了董元身旁，微笑道：“董元，你喜欢吗？”

　　　　“当然！我要保护她一辈子！无论是在哪里，我都要把她带在身边！”董元抱着手办，坚定道。

　　　　林云觉笑着点了点头，认可了董元的话。

　　　　“可恶的董元，竟然这么小就有跟我一模一样的手办，好不甘心。”暮莉咬住自己袖子，羡慕地看着董元的手办。哪怕自己已经有了一个。

　　　　“原来暮莉姐也有手办呀，我还以为只有觉哥有手办。”董元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像是找到曾经丢失的勇气。

　　　　“嘻嘻，我也是今天中午才有的，这还要感谢觉哥，让我看到了好多种类的终音手办。”暮莉现在的样子仿佛是刚才看见林云觉进门的董元，好多好多话想要说。

　　　　“我跟你说呀……”

　　　　阳轩丢人的拍了拍自己额头，心想：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算了，粉丝活动马上就结束，还不如去看看有没有机会要到小姐姐的电话。

　　　　溜了。

　　　　林云觉疑惑地看着阳轩离开的方向，恍然大悟，便不再理会，静静地呆在一旁倾听暮莉与董元的对话，心思飘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天就要到了。

　　　　“那些手办都好贵好贵，我和你的这个手办其实算最便宜的一种。”

　　　　“我不嫌弃，有就可以了。”

　　　　“对了对了，我还看到那个限定的终音，据说那个漫展才卖一百个呢！”

　　　　“一百个？去漫展买东西的至少有上万人吧？那不是很贵？”

　　　　“没错，就是很贵，而且呀……”
………………………………

第四十一章：福碧（二十八）

　　　　太阳渐渐落下，给天空铺上一层火红色的云沙。

　　　　“觉哥？觉哥？”

　　　　声音在林云觉的意识里放大，林云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写字楼。

　　　　粉丝活动结束了。

　　　　董元疑惑地盯着林云觉，试图寻找奇怪的地方，“觉哥，你怎么了？怎么吃个饭都在发呆呀？”

　　　　哦，对，从写字楼出来后，我们四个人决定在外面来吃晚饭，现在是吃饭时间。

　　　　“没什么，想一些心思。”林云觉微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夹了个桌上的肉。

　　　　还是那个觉哥，应该不会有问题，董元也放下了心，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终音手办，痴痴一笑，思考该怎么跟林云觉说事情。

　　　　“啊，那是我要吃的肉！”暮莉突然大叫道，伸出筷子想要夺走林云觉夹走的肉。

　　　　林云觉一副没看见的样子，感情深，一口闷。

　　　　“觉哥，你好过分，快赔我一份铁板牛肉。”暮莉悲痛向林云觉哭诉，然后就用筷子夹走阳轩碗里的那块最大的牛肉。

　　　　阳轩那是有苦说不出，默默把自己用的一切餐具推向林云觉那边，远离暮莉，自己连着椅子蠕动偏移。

　　　　林云觉同情地看着阳轩，道：“你这个哥哥真可怜，老是被妹妹欺负，要吃不？我们再点一份。”

　　　　“要！”某个人大声喊道。

　　　　“算了吧，这些菜先吃完吧，不够我们再点。”阳轩摇头道。

　　　　“我可是肉食主义者，怎么会够吃？董元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够吃？”暮莉期待地看向董元，希望能找到自己阵营的人。

　　　　董元没反应。

　　　　暮莉：“董元？”

　　　　董元：“啊？”

　　　　暮莉：“要吃铁板牛肉吗？”

　　　　董元：“不吃呀，怎么了。”

　　　　暮莉：“……那你认为手办重要还是牛肉重……”

　　　　董元秒答：“手办重要。”

　　　　暮莉：“我错了，用错比喻，我重要还是牛肉重要？”

　　　　董元沉入思考。

　　　　暮莉：“这种问题你竟然要思考？”

　　　　董元：“……你重要？”

　　　　暮莉：“所以你是不是要给重要的我买一份不重要的牛肉，对不对？”

　　　　董元：“为什么我要买一份不重要的牛肉给重要的你？”

　　　　暮莉：“因为重要的我比不重要的牛肉重要，而不重要的牛肉对重要的我来说又比较重要，所以你要把不重要的牛肉买给重要的我，而且你也可以陪重要的我吃不重要的牛肉，反正这牛肉不重要。”

　　　　董元：“……”

　　　　终于知道觉哥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暮莉姐了，果然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觉哥，我想跟你说件事。”董元不想理暮莉，开始说自己的事情。

　　　　“别转移话题呀，我们重要的话题还没讲完呢。”暮莉用筷子敲打着碗，提醒董元。

　　　　阳轩看不下去了，道：“暮莉，走吧别敲了，我去点一份。”

　　　　“嘻嘻，我就知道哥最好了。”

　　　　待兄妹二人离去，林云觉在脑海里清扫暮莉的语言污染，说：

　　　　“有什么事情吗？”

　　　　“觉哥，我想通了，我决定今后要自己生存。”

　　　　“自己生存？打算继续离家出走吗？”

　　　　董元低着头小声恩了一声。

　　　　“小朋友，你有自己的身份证吗？你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吗？你有能住的地方吗？”林云觉吃了口米饭，毫不留情道。

　　　　“你想要自己生存的原因无非是不想回家。你要知道，人在这世上一切行为的基础就是要先活着，你连基础都无法做到，怎么追求更高层次的东西？”

　　　　林云觉喝了口汤，发现有点烫嘴。

　　　　“还是说你有自己的计划能支持你走下去？”

　　　　董元依然低着头，沉默着。

　　　　“看来你什么都没有，准备让刚到手的终音陪你四处漂流吗？”

　　　　董元突然颤抖一下。

　　　　林云觉吹了吹勺子的烫，道：“现在对你来说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你母亲回家，另一个就是跟我回家，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并且能支持心中的信仰。”

　　　　“觉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明明才认识几天……”

　　　　林云觉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汤勺，温柔地摸了摸董元的头，轻声道：

　　　　“因为，我们是自己人。”

　　　　远方的乌鸦飞向蓝天，发出哀鸣。

　　　　董元抬起头，林云觉已经将手收回，继续吃着米饭。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一定要做出选择吗？”董元弱弱道。

　　　　“是你没有不选择的选择。”林云觉看到兄妹二人点菜回来，向他们点点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气氛这么沉重。”暮莉疑惑地坐了下来。

　　　　没有人理她。

　　　　“那我可以过几天再告诉你吗？”董元知道现在能帮助他的只有林云觉。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吧，明天告诉我你的选择，我后天就开学了。”

　　　　“这样呀，好吧。”董元垂头丧气道。第一次发现时间竟然也有不够的时候。

　　　　这次我做的决定会不会像李叔说的那样，让未来的我感到后悔？

　　　　“后天就开学？对呀！后天就开学了，时间过得真快。”暮莉不禁感叹一声，抬头仰望天空。

　　　　大学生活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像母亲说的那样可以变的更加强大？还是说能找到一位能陪伴自己到老的另一半？暮莉不知道，看不清未来的样子。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阳轩喃喃自语，眼神不自觉地看向暮莉。

　　　　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未来，真的能像父亲说的那样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阳轩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的妹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妹妹一个满足愿望的明天。

　　　　未来，是一团浓雾，你只能走，不能看。

　　　　林云觉敲了敲碗，打破所有人的幻想，对着董元说道：

　　　　“所以你今晚怎么办？要去我家过夜吗？”

　　　　“去觉哥家……还是算了吧。”董元想去在林云觉家的经历，为难道，“其实我有地方住。”

　　　　林云觉惊讶道：“哦？不会又是那个桥洞吧？”

　　　　“不是那里。”董元赶紧回应，慌忙地看向四周：

　　　　“当然是住……住……暮莉姐……对，其实我今晚要住暮莉姐那边，暮莉姐说要跟我聊一个晚上关于漫展的趣事。”董元灵机一动，看向暮莉。

　　　　暮莉：“你好？请问哪章告诉你我要……”

　　　　董元：“暮莉姐，请你吃牛肉。”

　　　　暮莉：“竟然把你最大的那块给我，不错不错，行吧，今晚你就跟我哥一起睡吧。”

　　　　阳轩：“怎么又到我身上？董元不是要跟你聊天吗？”

　　　　暮莉：“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跟董元聊天咯？”

　　　　阳轩一丝尴尬：“额，不是说这个意思，只是……”

　　　　暮莉：“那就没问题啦，董元，欢迎今晚来到我们的宾馆！”

　　　　董元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只好敷衍地点头。

　　　　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林云觉终于将碗里的米饭都吃干净，一句话也没讲，算是默许了吧。

　　　　向左一扭头，用眼色瞟向某个方向。

　　　　毕竟投资再怎么大，也不是买下，他的事情最终还是要他自己解决。

　　　　亲生父母，可不是我林云觉。

　　　　一切后果，都将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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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福碧（二十九）

　　　　第三天晚上。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三把伞缓慢前行。

　　　　“董元，你不是说要拿你的背包吗？怎么带我们来这个地方。”

　　　　暮莉皱着眉头看向四周，总觉的有些奇怪。

　　　　这里是居民区的一处公园，而居民区似乎没多少人，套房上的灯光寥寥无几。

　　　　四周静悄悄，像是夜晚的郊外，没有行道发光树，没有路牌，只有一个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响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背包就在那。”董元右手抱着终音手办，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桥。

　　　　暮莉与阳轩同时往那里看。

　　　　那是一座石桥，孤独地立在浑浊的溪水上，看上去年代十分久远。白色的大理石参酌着黑斑，一条一条裂缝触目惊心，石雕被风化的极其严重，让人无法看清原本的面目。

　　　　“那里？桥？”暮莉歪着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