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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京不太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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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地点】。
简洁明了的邮件所表达的意思同样简洁明了。
绫小路哲也仿佛看到了手机屏幕前霞之丘诗羽气鼓鼓的样子。
要是还敢不来？
呵呵呵……
也许就要黑化了。
忙完早上的例行锻炼后，绫小路哲也取出那把写有【飞天御剑流】的“中二遗物”又加练了一阵剑术。
和市原直正的战斗虽然轻松取胜，但空手夺白刃这种事还是很危险的，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即便是只是简单的挥剑动作，用了两天时间绫小路哲也就快将【基础剑术】升到Lv3。
臂力、腰部力量以及下盘的稳重度，是练习剑术时必要的基础。
恰好绫小路哲也抽出来的【近身格斗】技巧在这方面也要求极高，因此绫小路哲也入门的非常快。
“呼～”
绫小路哲也缓慢地做出了收剑入鞘的动作。
当他抬起头时，猛然发现阳台上有一只精神奕奕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因为另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了。
“真不愧是前辈！”
小鸟游六花激动地喊道。
“……”
练习剑术时被中二病看见了怎么办？
小鸟游十花给出了答案。
“六花！”
一声大喊刺出，小鸟游六花直接被拽了回去，很快上面就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喧闹的日常又开始了。
吃完早餐后，绫小路哲也一路走进了教室。
“哲也君，周末过得怎么样。”
坂田光泰冲着绫小路哲也打招呼。
“还不错，坂田君呢？”
绫小路哲也坐在椅子上。
坂田光泰爽朗的大笑着：“又有了新突破！”
“社团活动？”绫小路哲也不解地问道。
长谷幸树插嘴道：“哲也君别听光泰瞎说，其实是玩游戏，光泰玩了两天的游戏，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社团正印成员啊。”
坂田光泰无奈的挠了挠头：“我本来就没打算加入篮球部，是部长非要拉我进去的。”
村下加奈要是对你有好感就有鬼了。
绫小路哲也暗暗吐槽。
坂田光泰早就决定要继承家里的小店了，所以才能这么慵懒的享受人生。
他们不一样。
“身为高二生，你倒是给我打起精神来啊！”长谷幸树骂道。
高中时候，有个这样的朋友也是很不错的体验，不是吗？
绫小路哲也扭头看向窗外。
已经是四月中旬。
今年气温较低，东京的樱花开的比较晚，但到这时候也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早看不到樱花零落的场景。
一上午就这样平静的度过。
午休时，绫小路哲也忽然被人叫住了。
“是二年级的绫小路同学吗？”
跑过来的是一个女生。
“有什么事吗？”
“三年级的桐须老师有事情找你，老师现在就在教员办公室。”
三年级的老师？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和霞之丘诗羽有关了。
也许还和市原真帆有关？
总之先过去看看再说。
绫小路哲也点头道：“谢谢，我现在就过去。”
绫小路同学果然很帅啊。
那个女生心情激动地离开了。
………………………………
035 桐须老师的“审问”
一间空旷的办公室里。
坐落在办公室中间的木桌两侧坐着绫小路哲也，和名为桐须真冬的三年级世界历史教师。
两人保持这样的动作已经快一分钟了。
桌子上摆放着的是两张霞之丘诗羽的成绩单。
但是并没有人注意那两张成绩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绫小路哲也目视前方。
樱色及腰长发在这个综漫世界并不突兀，额前留着齐平刘海，刘海两侧的头发束笼成麻花状搁在耳后。
尤其有杀伤力的就是那对大大的眼睛，碧色的瞳孔有着碧蓝海洋般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配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庞就更加恐怖了。
【正在酝酿怒气的女教师】
“……”
绫小路哲也无话可说。
与其说是谈心，这更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审问。
在绫小路哲也打量桐须真冬老师的时候，桐须真冬也在默默地打量着绫小路哲也。
首先她不得不承认绫小路哲也身上的气息很平和。
平和到像是静文化的践行者。
还有就是绫小路哲也的长相，确实是能够吸引女生的那一款。
认真的桐须真冬确信，如果自己处在霞之丘诗羽和市原真帆的位置，大概也会对绫小路哲也有一点好感。
但人生不应该这么肤浅。
越是在困境中，越是要能够认清自己，走正确的道路。
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积极地把握住眼前的每一个机会。
桐须真冬深吸一口气。
因为过往的一些经历，她更加确信这一点，她得为自己的学生负责，不能为学生的感情所左右，要指导学生走上正确的道路。
“绫小路同学。”桐须老师先开口了，“在讨论这两份成绩单之前，我有一个疑惑，你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绫小路哲也说道：“桐须老师您请说。”
“疑问。”
桐须老师的语调例如传言中那样冷淡：“为什么绫小路同学会将升学志愿定为东京大学？根据我从小田切老师那里得到的消息，绫小路同学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在班上只是中下游。”
“桐须老师果然是个很认真的人。”
绫小路哲也感慨一句。
他明白桐须老师的意思，因此他并不打算采取对抗策略，而是试图说服她。
“因为我相信自己能够考上东大。罗曼罗兰说过，先相信自己，然后别人才会相信你。我相信自己，所以在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我想等下一次考试的时候，用成绩来作为回应桐须老师的答案是最好的印证方式了。”
桐须真冬脸上的寒冰并未因此散去，但绫小路哲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观感有所改变。
至少从【酝酿怒气】变成了【内心渐渐趋于平静】不是？
桐须老师轻轻点头：“理解，作为一名教育者，我很清楚这其中的困难有多大。在绫小路同学努力的结果体现出来前，我并不会对绫小路同学的决定有过多干涉。但是……”
桐须老师将桌子上的成绩单往前一推：“绫小路同学应该能从这两张成绩单上看出一些东西来吧。”
绫小路哲也应是：“霞之丘诗羽学姐虽然还是年级一位，但她的成绩其实已经下滑了。”
“正解。”
桐须老师紧盯着绫小路哲也：“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看到好转，再这样下去的话，霞之丘同学的年级一位也要不保了。这失去的不仅仅是保送早应大学的机会，还有未来的人生。将目标定为东大的绫小路同学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绫小路哲也点头。
“虽然事情的起因与绫小路同学无关，但是因为绫小路同学的出现，以及绫小路同学的一些不当发言，已经严重影响到霞之丘同学的抉择了，她现在似乎一心扑在了写小说这件事上，学习的态度变得更加懈怠了。”桐须老师目光不善。
写小说这种事完全可以等考入大学之后再做，它和学习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项。
正因为如此桐须老师才更加感到不智。
“有才能的人更应该正确的运用自己的才能，而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绫小路同学也不想看到霞之丘同学将来变得很平庸，甚至是凄惨吧。”
绫小路哲也默默点头。
但学姐要是能后轻易说服，那她就不会去钻死胡同了。
绫小路哲也朗说：“桐须老师，可能你认为学姐在写小说方面没有什么才能。但实际上，只是因为出了一些偏差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具体如何我也不太好解释，但毫无疑问学姐是有才能的。”
“绫小路同学。”
桐须老师很不满的看着绫小路哲也。
“我只是在向老师陈述一个事实。至于其他方面，比如劝学姐多花点精力在学习上，我也会尽自己一份力的。”
听到绫小路哲也这么说，桐须老师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实际上也不全是坏处，因为绫小路同学的存在，市原真帆同学幡然醒悟，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但能够为自己的前途拼搏一把，也是好事。”
说到这个绫小路哲也就头疼。
他现在外出都得小心翼翼的。
桐须老师站了起来：“那么今天的谈话就暂时告一段落吧，绫小路同学可能会觉得我很严厉，很不好说话。”
绫小路哲也说道：“我知道桐须老师是一个好老师，即便是面对我这种大放厥词的学生也没有生气。不过人是感性的，往往所谓的最优解不一定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幸福也并不和前途直接挂钩。”
“……”
桐须真冬没有说话。
她定定的看着绫小路哲也。
难怪，霞之丘同学会对他另眼相待。
被学生们当做最难对话的老师来看待的她也有被人称作好老师的一天。
桐须真冬目送绫小路哲也离开，脸颊稍热，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样夸奖的话了。
……
放学后。
“按照计划进行，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加藤同学就直接揭穿我吧。”绫小路哲也说道。
加藤惠怀里抱着书，郑重的点头：“绫小路君请放心。”
“拜托了！”
绫小路哲也目送加藤惠离去。
祝福树下，霞之丘诗羽早早的等在那里。
当她看清走过来的少女的长相后，她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
怎么会这么巧？
霞之丘诗羽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
………………………………
036 真会装啊
刮起了一阵风，祝福树的树叶沙沙沙响个不停。
看着走过来的那个人，霞之丘诗羽僵住了。
她是不可能忘记这张脸的。
虽然换成校服后，整个人显得平实多了，但也就周日一天不见，以霞之丘诗羽的记忆力是不可能忘记的。
况且，这张脸差点让她崩溃。
“……”
霞之丘诗羽嗫嚅着。
百合子就是那天跟在绫小路哲也身边的女生？
这一定是世界对她开的玩笑。
但随后霞之丘诗羽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虽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但也并不能说走过来的这个女生就是百合子。
可能是误会也说不定？
才怪了！
霞之丘诗羽木楞着脸注视着加藤惠，少女已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用手拨弄一下鬓发，略带不安的说道：“霞诗子前辈。”
幻想被完全打破了。
眼前的这名少女，就是百合子。
霞之丘诗羽沉默不语。
她知道这样有些失礼。
但此时她脑海中特别乱，她一时间想了很多东西。
既然百合子认识绫小路哲也，那她一定知道自己的存在。
而即便如此她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霞之丘诗羽不得不怀疑这是来自加藤惠的挑衅！
崇拜她，喜欢她的小说？
其实只不过是被腰斩的扑街小说而已，有什么好崇拜和喜欢的。
因为之前的连续失败，霞之丘诗羽变得很没有自信心。
从才能到自己的长相，几乎就要陷入全盘否定的境界里了。
霞之丘诗羽不认为加藤惠是真的崇拜她。
那么她现在这样过来就只能是借机挑衅嘲讽了，是想要宣示主权让我远离哲也君吗？
霞之丘诗羽气愤的握紧了拳头。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这一次她是绝不会认输的。
“霞诗子前辈？”
没有得到回应的加藤惠疑惑地喊了一声。
“哼！”
霞之丘诗羽娇哼一声。
加藤惠斟酌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介绍自己。
“霞诗子前辈，我是私立青澄高中二年级的加藤惠，也是前几天给霞诗子前辈发邮件的百合子。”
“……”
霞之丘诗羽依然面无表情。
加藤惠继续发起攻势：“前辈，我是你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一下名！”
说着加藤惠就从书包里将《恋爱节拍器》的第一卷取了出来。
书往前一戳，霞之丘诗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都以为那是来自竞争对手的恶意突刺，要是不后退就会将的心脏给刺穿。
好险！
霞之丘诗羽脸上有了几分动容。
老实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热情的场面。
《恋爱节拍器》第一卷发售时她有出席过签售会，但那场签售会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的回忆。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签着名，而前来参加签售会的读者也像是被事先安排好的演技拙劣的演员一样没有半点激情。
实在是太糟糕的回忆了。
但感动归感动，霞之丘诗羽可不会上当。
她受够了那些嘲讽了，来自竞争对手的嘲讽就更加令人恶心了。
霞之丘诗羽轻轻地摇了摇头：“非常感谢加藤同学你的厚爱，但是我觉得我的作品承受不起这样的期待，这只不过是淹没在海洋中的一本拙作而已。”
先贬低自己的作品，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样加藤惠就抓不到嘲讽她的把柄了。
就算逮着这点嘲讽，她也不会在意。
但接下来就是霞之丘诗羽的必杀技了。
她嘴角上勾勒出了小恶魔般的笑意。
“不过如果加藤同学还愿意继续支持我的话，可以期待一下我的新作。”
“新作？”
加藤惠握住小说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霞之丘学姐的表现与她和绫小路哲也预估的完全不同。
她发觉自己似乎有点演不下去了。
学姐都不往剧情上说，她该怎么办。
“对啊，是和《恋爱节拍器》完全不同风格的小说。”
“诶——”
加藤惠很配合的惊咦道。
虽然在塑造自己的角色上显得很没有天赋，但是在应和别人时加藤惠有着令人咋舌的才能。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可爱的后辈了。”霞之丘诗羽偷偷观察加藤惠的表情。
加藤惠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是二年级的绫小路哲也同学，加藤同学应该听说过吧。”霞之丘诗羽说道。
“嗯，知道。”加藤惠点了点头，“绫小路同学和我是同班。”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霞之丘诗羽眼底光芒一闪即逝。
近水楼台先得月？
呵！
做梦去吧，女人！
“绫小路同学出了很多力，从题材，到人设，都有绫小路同学参与的痕迹，对了，就是周六那天晚上讨论出来的。女主角的设定挺有意思的，是戴着眼罩的国中生。”
“眼罩？”
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霞之丘诗羽对加藤惠没有关注“晚上”这个词略有不满，不过眼罩也算是她故意抛出来的话题。
“没错。”霞之丘诗羽说道，“加藤同学难道不知道吗，绫小路同学家楼上住着一个戴眼罩的女生，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开始看到这个设定时我也觉得很奇怪，但在看完剧情梗概后就觉得特别合适，就像量身打造的一样。”
不行，虽然是想气一气加藤惠，但为什么自己也这么生气！
（▼ヘ▼#）
霞之丘诗羽平复了一下心情。
加藤惠总感觉霞之丘诗羽说的话带着刺，大概是错觉吧。
她回答道：“感觉会很有意思的样子，不过我对绫小路同学了解的不多，整个高中说的话也不超过一百句，真没想到绫小路同学还有这种能力。”
嗯？
霞之丘诗羽一愣。
不熟？
肯定是在说谎。
这家伙脸皮真厚。
表情伪装的太到位了！
霞之丘诗羽感觉自己遇到了劲敌。
“霞诗子前辈，看到你现在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前辈能给我签下名吗？”加藤惠继续说道。
“啊，我……”
对于“脸厚如城墙”的加藤惠，霞之丘诗羽不知所措。
她草草的帮加藤惠签了名。
加藤惠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谢谢前辈，我会继续支持你的！”
这之后没多久加藤惠就跑了。
只留下霞之丘诗羽握了握拳头。
装傻充愣是没有用的！
我不可能认输。
………………………………
037 你的期望
“怎么样？”
绫小路哲也问道。
加藤惠停顿了片刻后才说道：“霞之丘诗羽前辈的态度有点奇怪。”
“奇怪？”
其实绫小路哲也也觉得奇怪。
他视力还算不错，隔着很远就能看到霞之丘诗羽头顶上的标志从【惊讶】迅速转变为【像刺猬一样的少女】。
浑身长满了刺，轻轻一碰就会被扎伤。
学姐虽然偶尔会毒舌，但是在面对陌生人时她还不至于这样吧？
更何况加藤惠是以学姐粉丝的身份过去的。
“是这样的……”
加藤惠复述了一遍自己刚才的经历。
一直到期待新作那里之前都很正常。
这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
行吧。
绫小路哲也觉得这个还说得通，提就提呗，可似乎又有点过于详细，这不应该是对粉丝该说的话。
是想让自己在粉丝眼中的形象破灭吗？
这完全是把粉丝往外赶的异常举动吧。
在知道加藤惠和他是同班同学后，学姐为什么又要特意提到小鸟游六花。
完全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如果说因为都带着眼罩，绫小路哲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巧合。
小鸟游六花和见崎鸣除了都带着眼罩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点。
角色性格和故事主题更是千差万别。
类比一下，大概就是治愈和致郁了，同音，不同命。
“绫小路同学也不知道原因吗？”
绫小路哲也摇摇头：“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
想靠简单地贴标签就弄清楚一个女人，即便是还没长成的女人，也会摔跟头的。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学姐的反应出现了偏差？
绫小路哲也没搞懂，他也不能直接去问学姐，只能且行且看了。
至少他自己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所以这车，稳得很，翻不了。
依然是略带点波澜的咖啡店打工日常。
回到家里后，绫小路哲也收到了加藤惠发来的邮件。
【霞之丘诗羽学姐有为难百合子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在哪里露出马脚了】
【如果露出破绽的话，学姐这时候应该已经找上门来了吧】
来自加藤惠的回复停顿了好几分钟。
【霞之丘诗羽学姐知道绫小路同学家住在哪里吗？】
【是啊】
绫小路哲也将邮件发出后，手指在键盘上轻点了下，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做出了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可信的解释。
【因为我家离学校挺近的，学姐又偶尔会去我工作的地方喝饮料，一来二去就知道了】
“……”
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加藤惠将翻过去的手机又拿到了面前。
微笑。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噼啪。
加藤惠：【绫小路同学还真是善解人意】
【啊？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
也许吧。
绫小路哲也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回复后就继续学习了。
他发现了。
即便是平和到交谈时总是在顾虑其他人的加藤惠也有麻烦的一面。
那就更不用说学姐了。
如果……
绫小路哲也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对快如黄色闪电的双马尾，幸好她不在，不然那别扭的性格就更麻烦了。
【国语】、【数学】、【世界历史】……
滴滴滴……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绫小路哲也拿起了那个古董一样的手机。
晚间11点08分。
来电人，霞之丘诗羽。
“学姐。”
“哲也君。”
绫小路哲也听到学姐的说话时带着轻微的回音。
“学姐，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吗？”
“倒不如说轻小说作者的生活此时才刚刚开始。”
“……”
绫小路哲也明白霞之丘诗羽为什么上课时总是在睡觉了。
“熬夜对皮肤有害。”
“你给我住口啊！”
绫小路哲也提前将手机移远了点，但还是被震得耳朵一疼！
他还听到了水波滑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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