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狮传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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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足球，关于那个虚无缥缈的儿时梦想，他已经不想再去提及了。

　　　　但是，真的可以放的下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不清，道不明。

　　　　“算了，我也不看了，你还是先睡会儿吧，待会儿你会很累的……”

　　　　贺禹话到一半，就觉得有些别扭了，索性没说了，用被子蒙着脑袋睡去了。

　　　　但是，这哪能睡得着啊。

　　　　这夜，太长了……

　　　　而后，电视机的声音依然响着，至于那场比赛，谁输谁赢，没人关心。

　　　　而这间屋子里的两个人，各自睡在各自的床上，各自又想着什么。

　　　　窗外，雨下一整晚，却也没有再掀起什么波澜。

　　　　四点半，黄清玉便梳洗走了，农村婚嫁的习俗特别多，她这个伴娘也是没一点轻松的。

　　　　在她走后，贺禹也没睡的意思了，索性坐起身来，靠在床头，透过纱窗的风口，痴痴的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长沙，雅仁中学

　　　　“大禹，新闻，大新闻！

　　　　沈阳金德搬到长沙来了，这将是我们湖南第一支中超球队啊。

　　　　另外还有一个爆炸消息，我们体委的熊局长牵头组建了一支职业球队，叫做湖南湘洪，今年将参加中乙！”

　　　　武尧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着。

　　　　“这两年，我们省体委确实是在大力发展足球运动啊。又是引进职业球队落户，又是组建本土的球队。

　　　　确实，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而且都还不是玩玩而已，都已经在开始组建青训了。

　　　　据说马上就要公开试训，招收青年梯队。哥儿几个，我们湖南足球的时代来了！”史舜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贺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心中却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他今年要满18岁了，念高二，老老实实读着书。

　　　　武尧不同，初中读完了便出身社会，做生意去了，只有他跟史舜还在念书。

　　　　偶尔他们也都会去踢踢球，在一家业余球队挂着号，也就是后来的长沙八荒业余足球俱乐部。

　　　　这样的日子，从两年前，他被各家俱乐部和足球学校拒绝后，便已经成为习惯了。

　　　　他也习惯了好好念书，等待高考，读大学等等的一套人生规划。

　　　　人，真的很怕一种叫做“习惯”的东西。

　　　　习惯了，习惯了，好像什么都不用再去想了。因为已经习惯了，还能有什么好想的呢？

　　　　如今的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做过梦了。

　　　　“我擦！怎么啦，傻了啊！问你了，有想法去吗？”

　　　　武尧见贺禹有些走神，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问着他。

　　　　“你有病啊，不疼啊？”贺禹反应过来后，接着骂着，“你们想去，就去吧，我还是老老实实读书吧。

　　　　再说了，你一个社会不良青年，还染了一头黄毛。跑到我们学校来干嘛，吓人呢，还是害人啊？”

　　　　“我擦！有种放学别走，我在校门口拐角的小巷里蹲你！”武尧说着，开启了谩骂模式。

　　　　贺禹不闻不问，背着书包，走了。

　　　　“我擦，这家伙这一两年变化蛮大嘛，居然连足球都没办法撬动他了？

　　　　这么老老实实读书，有个鸟用啊。”

　　　　武尧依旧在说着，就要去拉回贺禹，却被一旁的史舜给拦下了。

　　　　“别说了，这两年，都快把他给折磨疯了。我们一批出来的，他是最有天赋和实力的，也就他最有可能走职业。

　　　　他，是真的想踢球，但是，哎……”
………………………………

第26章　世界杯的第一球

　　　　湖南，常德，高山街

　　　　“儿子，多吃点，想吃什么就跟妈说。明年就要高考了，得加油了，努力。

　　　　除了学习，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等你进高三了，我就到长沙去，妈每天给你做饭。食堂吃腻了的话，妈每天换花样给你做了吃。”

　　　　贺禹妈妈杨秀不停的说着，并且不停的给贺禹的碗里夹着菜。

　　　　本来就很满的碗，就更加饱和了。

　　　　今天是2007年的第一天，元旦。也是周末，学校放假三天。贺禹回到家，一家人吃着饭。

　　　　“好了，妈，够了，我先吃，别再给我夹菜了，您也吃。”

　　　　贺禹哭笑不得，这是一份爱意，也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一种压力。

　　　　“那个，小禹啊，你知不知道长沙金德和湖南湘洪的事情啊？”

　　　　贺禹爸爸贺显洋端着酒杯，突然这么一句，让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觉得冷清。

　　　　“老贺，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叫你少喝点酒，你非得喝，喝了又说胡话。”

　　　　杨秀反应过来，谩骂着，并抢过了他的酒瓶和酒杯。

　　　　不过，她的眼角一直盯着贺禹，看着她儿子的反应。

　　　　贺禹没开口，继续吃着。只是那山般的一碗饭，他怎么吃，都感觉吃不完。

　　　　而且，吃的很累，很难……

　　　　“我就是跟儿子说说，不行啊，你别管！”

　　　　贺显洋抢过了酒杯，喝了口，继续对贺禹说着，“儿子，这是一次机会啊，难得在我们本土会有了职业球队。

　　　　以你现在18岁不到的年纪，还有机会啊。长沙金德我们先不说，毕竟是中超球队。但是新成立的湖南湘洪很好啊，起步低，一切尚新。而且也是我们本土的，应该很注重湖南籍球员培养的……”

　　　　贺禹依然没有开口，准确的说，是没有抬起过头看向他的爸爸。

　　　　他知道，他的爸爸是老球迷。

　　　　小时候，每每看到中国队输球，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在世界杯的门外，他的爸爸都是满眼泪水，苦大深仇。

　　　　2001年，中国队出线，历史第一次打进世界杯的时候，他的爸爸也是老泪纵横，喜大普奔。

　　　　开心到，让还在读小学的贺禹喝了一杯啤酒。为这事，他妈妈没少和他爸爸闹。

　　　　但是而后的世界杯，一场球没赢，一个球没进。

　　　　他的爸爸那种内心的痛，无人能懂。就好像心肌梗塞一般，心口卡顿的那一刻，特别难受。

　　　　所以，那之后，贺显洋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他儿子的身上。而贺禹所表现出来的天分，也让他越来越相信，他的儿子可以。

　　　　不过呢，有意思的是，最初贺禹是踢前锋的，那时，贺显洋还饶有意味的说着：

　　　　“儿子，加油！

　　　　爸爸希望看到我们中国人，在世界杯打进的第一球，是我儿子打进的！”

　　　　不过呢，这事儿在后来就成了笑话，因为贺禹自己选择去踢门将位置。

　　　　而一些带过他的教练也都觉得，在守门员的位置上，他很有天分。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柏林赫塔试训等等故事了。

　　　　“儿子，你别听你爸的，他喝酒了，有些神经。你要读书，好好读书，那才会有出路。你踢球那些年，闹得那么大动静，都出国了，还全国到处跑。

　　　　最后呢，不还是没有结果了吗？”

　　　　杨秀拉着他的手，苦口婆心的说着，一双眼睛红肿了。

　　　　“儿子，别听你妈的，我们再试一次。

　　　　我知道你一直就没有放弃过，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是不甘的，是不是？

　　　　让我们爷儿俩再试一次，好不好？”

　　　　贺显洋似乎有点喝多了，说的话一半醉意，一半不甘心。

　　　　“老贺，你疯了，还过不过啦！

　　　　你要再这样，要么你杀了我，要么离婚！”

　　　　杨秀也是气急败坏，一口气没上来，端坐在了地上。

　　　　贺禹此时此刻，内心的煎熬，就好像一团烈火。烈火慢慢靠近一座叫梦想的冰山，越靠越近，越近越痛……

　　　　贺禹压抑着眼角的泪，扶起坐在地上的妈妈，而后很是认真的看向贺显洋。

　　　　“不试了，不想了。我也快18了，高考，念大学，找工作。

　　　　爸，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一家人，在这一个冬日，都哭了。

　　　　也就是这一次以后，这一个家庭再没有过争吵，烦恼。

　　　　只有欢笑，温暖，和幸福。

　　　　……

　　　　湖南，沪昆高速邵阳段

　　　　黄清玉朋友的婚礼结束后，拖拖拉拉到了下午3点多，她才和贺禹一起离开。

　　　　她确实太累了，一上车没多久就仰头大睡过去，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后排。

　　　　她本来身材就很好，而且白净，大长腿大胸怀的。

　　　　浅黄色的裙子，时不时的翻过来，又掀过去。如同这五月份的气候，已经有些**了。

　　　　美女，在睡觉的时候，都是这么豪放不羁的吗？

　　　　贺禹无暇留恋身后的风景，那就是一部《画皮》啊。他只好边开着车，边用蓝牙和武尧史舜闲聊着。

　　　　他们已经在训练了，不过会在休息的时候用手机跟贺禹聊些事。

　　　　“我擦，你是不知道啊，没人敢穿1号球衣啊！王炼那小子跟你最不对付的，也是你不在的时候，绝对的首发门将。你只穿22号嘛，他都没敢穿1号。”武尧笑闹着说着。

　　　　“他穿呗，我只穿22号球衣，谁都知道啊！”贺禹淡然的回答。

　　　　“是的，是的，你的大卡卡嘛。我不一样嘛，我的大c罗。不过，我没报7号，我报的20号，你猜为什么？”武尧故作深意的说到。

　　　　“猜毛！”

　　　　贺禹回答简单，也非常赋有深意。

　　　　“他因为你选的22号，而我选的21号，他就选了20号。我是因为现在踢后腰嘛，皮尔洛的球风，21号刚刚好。

　　　　他呢，脑子有病，说什么非得要来个顺子，也亏他想的出来。”

　　　　史舜很是鄙夷的解答着，嬉笑怒骂。

　　　　“我擦！你懂个什么？我们三剑客号码连着，报名表也挨着，多气派啊。”武尧反吼道。

　　　　“那为啥不选23号？”

　　　　这一次，倒是贺禹和史舜异口同声的问着。

　　　　“哈哈哈哈！

　　　　我选20号，报名表上按顺序，才能一目了然的看到尧舜禹三个字啊。

　　　　舜禹尧，多拗口啊。”

　　　　武尧大笑着阐述他的大道理，但是另外两个人都是一头的黑线。

　　　　“你多久能到长沙啊，晚上8点安排了友谊赛，你赶得来吗？”史舜把那个选号的梗给混过去了。

　　　　“我7点多能到，帮我跟周指和侯队说下。我进城后，会直接到球场，再热热身，差不多就好了。”

　　　　贺禹急切的回答着，仿佛很是害怕失去这场比赛的机会。

　　　　“我擦，这么吊！你不用吃饭啊，还想着搞出王者归来的戏码啊？

　　　　再说了，赛前的战术安排，你不用参与吗？”还是武尧反应快，嚷嚷着。

　　　　“饿倒没事，不会饿，中午吃的多。

　　　　开玩笑，人家姑娘不远万里，花了大几百去吃顿饭，我也不能让她亏本啊。能帮她吃回来一点，是一点嘛。”贺禹傻乎乎的说笑着。

　　　　“那应该问题不大，虽然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但你体力没问题就行了。

　　　　反正你每场比赛，都是打了鸡血样的，踢门将位置也不至于消耗你多少体能。”史舜简单的分析着，不过没正经多久，接着说到，“战术问题嘛，跟你好像不是太大关系吧，你少出点禁区就好了。”

　　　　一下子，三个人都笑了。

　　　　贺禹也笑的很大声，一不小心，惊动了身后的睡美人。

　　　　“嗯，禹哥，到哪儿呢？”

　　　　眼睛还没睁开的黄清玉，娇喘的说着。

　　　　瞬间，贺禹的蓝牙声响嘈杂，他没有顾及耳机里面穿来的狼嚎声，淡定的看了看后视镜。

　　　　“清玉，我晚上有场比赛要踢，有点赶时间。待会儿我会走绕城高速，再直接岔到省体育场去。

　　　　到时候，你再自己打个车回家，我就不送你了，好不？”

　　　　“比赛，你要上场是嘛！

　　　　那好啊，我就跟你去看啊，给你当拉拉队。昨晚上害你没睡好觉，麻烦你了，还让你那么辛苦。”

　　　　黄清玉的话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电话那一头的两个骚男，就很不淡定了，噼里啪啦的问个不停。

　　　　“昨晚上，没睡觉，还很辛苦？”

　　　　“啥意思，不是说，就去吃个席吗，怎么就还很辛苦了呢？”

　　　　……

　　　　贺禹汗落，没打算理会了，挂了电话，摘了耳机。

　　　　再双手稳稳的握在方向盘上，像是抓着了他自己的梦一般。

　　　　一脚油门，狂飙在长长的路面上，奔向不远方的希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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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就是活着的感觉

　　　　长沙，东风路，省体育场

　　　　晚上7点40，贺禹一路飚速，绕过了很多堵车的路口，赶在比赛开始前到了球场。

　　　　“老黄啊，要不你回去吧，不用陪我了，你也没吃饭啊？”

　　　　贺禹停好车，对黄清玉说着。

　　　　“没事，你先去吧。我去买点吃的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黄清玉非常善解人意的反问着。

　　　　贺禹无语了，说着：“好吧，我不用，那我先去了啊。”

　　　　说罢，他便提着运动包，小跑而去。

　　　　“我擦，你还真是玩生死极速啊！这下好了，等会儿王炼那小子的脸又得绿了。”

　　　　武尧见到贺禹急冲冲的跑进了更衣室，开着玩笑说到。

　　　　贺禹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换着衣服，球鞋。

　　　　倒是一旁的史舜说话了：“不对啊，那个让你累了两天一夜的小姑娘呢，人呢？”

　　　　贺禹再一次选择了不说话，他知道这两小子，什么都能想歪。

　　　　“你这么着急干嘛，又不是没得你踢的。后面联赛开赛了，多的是你出场的机会。

　　　　再说了，今天这个友谊赛，我们是跟长沙杀神队踢，一只在我们湖南业余足球届里，连二线都算不上。

　　　　你，腿不软吗，就这么着急？”

　　　　史舜一本正经的说着，并且还看了看武尧，给了他一个饶有意味的眼神。

　　　　“我怕，以后没多少球可以踢了。

　　　　能多踢一场，算一场吧。”

　　　　贺禹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惹火了武尧。

　　　　“我擦！啥意思，你要离队？”

　　　　“没有，就是以后可能踢球的机会少了。

　　　　另外，如果我们队今年湘超夺冠的话，就能代表湖南去参加全国的业余联赛，不是吗？

　　　　再如果我们一直踢下去，就有可能打入中乙联赛了，虽然希望很渺茫，但那样我们队，就要从业余性质转职业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几个还能不能留在队里，都是个未知啊。”

　　　　贺禹说了一段他心里的想法，以及对未来的不可预知。

　　　　“我擦！你的意思，我们明年能打中乙联赛，成为职业球队？”武尧是不相信的，反问着。

　　　　史舜却分析起来了，说着：“这个有点难啊，在湖南没问题，我们志在夺冠。

　　　　再后面的全国分区赛，我们也应该会有足够的实力去试试。最后的全国赛，那就很难说了，我们的硬实力还是欠缺的。

　　　　不过呢，也不是不可能嘛。”

　　　　“就是要想嘛！

　　　　好了，我去热身下，顺便跟周指打个照面。”

　　　　贺禹说完，便出去热身了。

　　　　他来到一个30出头，微微发福的男人面前，说着：“周指，我回来了，待会儿能上场不？”

　　　　这个被叫做周指的人，叫周源，和侯亚夫一样的，都是83年人，也都是以前在职业球队下来的退役球员。

　　　　长沙八荒这支球队，基本上就是靠他们两个人撑起来的。不同的是，侯亚夫还能继续踢。而他受过伤，已经不能上场踢了，做着领队和教练的工作。

　　　　周源哈哈一笑，拍着贺禹的肩膀。

　　　　“大禹，你不上谁上？

　　　　难道我会把我们湖南业余足球界最厉害的门将，给按在板凳上？”

　　　　“不敢不敢，还是您说了算。”

　　　　“全体集合！”周源一声令下，周围的球员都围上来了，他接着说到，“今天的对手虽然实力不是太强，但是我们也要尽全力！离湘超开幕，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们集训的时间也没几次了，都好好表现！

　　　　老侯，你来说下首发阵容。”

　　　　侯亚夫接着说到：“今天打4231，主攻边路，打进攻战！

　　　　双后腰，我和史舜。前腰田将军，右边前卫谭松，左边前卫袁进。单前锋，武尧。”

　　　　“好勒，侯队！”

　　　　武尧冒出了一句，嬉皮笑脸的。

　　　　“别吵，就你闹！小心待会儿周指把你放替补，看你还好不好嘞。”侯亚夫批完了武尧，继续高声说着，“左边卫刘猛，右边卫周海南，两个中后卫陈雄和杨林。门将，贺禹。

　　　　就这样，准备热身！”

　　　　这已经算是长沙八荒最强的阵容了，除了后卫和边路位置外，都是队内的主力了。

　　　　无奈，这就是业余球队的悲哀，每一场的首发名单都不同，阵型也会经常不一样。

　　　　没有哪一场比赛，就能固定下来首发名单。因为说不准，某个球员就因为工作等等事情来不了。

　　　　贺禹在门前站住，跺了跺脚，再用手摸了下门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瞬间游走在他的奇经八脉。

　　　　因为，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禹哥加油！禹哥，加油哦！”

　　　　比赛还没开场，倒是看台上一阵欢呼声传来。

　　　　这个球场很小，也只有一面看台，而且人还不多。

　　　　这一声加油，所有在场的人都回过了头。只见一个大长腿美女，提着一个外卖袋，站在那里，呼呼的喊着。

　　　　瞬间，好些人眼放绿光，又齐刷刷的看向贺禹的方向。

　　　　特别是史舜和武尧的眼神，那叫一个精彩。

　　　　贺禹心里像是被狗太阳了样的，没有理会，只是注视着球场中央的足球。

　　　　因为，开场了！

　　　　两支球队的实力，本来就有很大的悬殊，长沙八荒这边几乎是压倒性的在围攻，反倒是名字比较霸气的长沙杀神有些难看了。

　　　　才30多分钟，就已经被灌了3个球了。而贺禹都已经快要睡着了，还是在中圈附近。

　　　　“老贺，你跟这个姑娘没什么吧，道姐知道吗？”

　　　　趁着一次死球的机会，史舜跑过来对他说着。

　　　　“有毛啊！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倒是放放水，给他们几脚射门的机会，可以不，没看到我都快要睡着了啊？”贺禹没好气的笑骂着。

　　　　“这怪不了我，怪就怪老武。他跟打了鸡血样的，就喜欢虐菜，球就没见他传过。”史舜说着，并望了望武尧的方向。

　　　　武尧今天状态确实不错，已经打进了两个球了，梅开二度。此刻正跃跃欲试的，想再进一个球，完成帽子戏法。

　　　　看到他们两个人看向了他，他很牛气哄哄的做了个大拇指动作。而贺史两个人齐刷刷的回给了他，一人一根中指。

　　　　半场时间临近结束了，武尧带球突破到对方禁区，一脚仓促的打门，被对方门将给扑了出来。

　　　　而后，长沙杀神队利用这一次机会，由守转攻，速度向前传球推进。

　　　　他们的前锋拿到球，拼命带到了贺禹的禁区前，正要做动作过掉长沙八荒的后腰史舜。

　　　　突然，史舜就是一脚倒地滑铲，把那个人和球都给放地上了。

　　　　裁判哨响，判给了对方一个近距离的任意球。

　　　　“老史，你不至于吧，这不是还有陈雄和杨林两个后卫在吗，你用得着这么粗暴吗？”贺禹不解的问着史舜。

　　　　史舜走到他身边，小小的声音说着：“我不这样，你能碰得到球？”

　　　　说完，还刻意拍了拍贺禹的肩膀，意思是，不用谢，请叫我雷锋就好。

　　　　贺禹虽然无语，但是心里也舒坦了，终于可以表现一下了，不然这整个半场四十五分钟，他就真的是在打酱油了啊。

　　　　这个任意球位置很近，又很居中，对方可以选择直接打门。

　　　　对于门将来说，这种球很不好判断方向。而且力量大点，速度快的话，就算贺禹判断对了方向，也不一定能扑救到。

　　　　很多时候，老是说门将鞭长莫及，不就是这个意思？

　　　　人再快，也不可能比球还快吧。

　　　　对方球员一脚踢中足球，就在这一瞬间，贺禹判断对了方向，是他的左手边！

　　　　他左脚大步向左挪移一步，曲膝，弹射出去，整个人腾空，朝向左边的门柱……

　　　　可惜，这个球罚的角度很刁钻，快要贴到门柱，直挂死角而来。

　　　　“嘭！”

　　　　电光火石之间，球在越过门线之前，却撞在了门柱上，再弹射回来了。

　　　　贺禹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心里连骂娘都来不及的时候。对面一个球员拍马赶上，一脚抽在反弹而来的足球上。

　　　　贺禹瞬间感觉到熟悉的二次扑救，那是他曾经完成过的。

　　　　扑腾一下，半起身，打算再次封堵，成就伟业的时候！

　　　　只见，那颗足球，朝着天空飞去，打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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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贱客全部停摆

　　　　……

　　　　“哔……”

　　　　哨声响起，半场结束。

　　　　众人都缓缓走向场边，喝水休息。

　　　　而贺禹脱掉了手上的手套后，阔步走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