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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戏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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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半仙气息流转一下便在原地盘膝而坐,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坐恢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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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负此生
婉儿终于松开苏铭的手,她掀开苏铭的衣服,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过还是留下了一道深褐色的丑陋伤疤。
绽裂破皮的伤口慢慢地愈合,留下一条一条疤痕。
随着肩头臂膀上肌肉的每一次颤动,那些伤疤在苏铭的皮肤上微微扭动,像爬行的虫子,又像是老榕树干上纠结缠绕的荆疖树棘。
在烛光中,苏铭的伤口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棕色和黄色的伤痕,虽然手臂上的砍伤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干了的血污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他的胳膊上也有几道很长的疤痕。
当黎明驱走了小屋里的黑暗后,婉儿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前臂上一处看起来特别可怕的伤口。
婉儿伸出双手摊开,在苏铭身上这些割出来的两条疤痕赫然出现在婉儿眼前,她用自己的双手抚摸着,又伸出手指轻抚他手心的疤痕,
那疤痕刚结痂,像两条丑陋的黑色蜈蚣,斜在虎口和手腕之间,疤痕硬硬的,有些刺手。
她知道自己只能做到这样了,只要他能活着就可以了!婉儿微笑起来,沙哑着声音说:“半仙先生,谢谢你!”
好像每个人都像婉儿一样,在等着将来,不管现在已经拥有了什么,总是觉得将来才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出现。
婉儿此刻才发现,死亡就是那件最重要的事。
或者婉儿的一切,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以天生就是被创造出来的,从而必须忍受它的方式发生的。
又或者,婉儿是以并不是天生就被创造来,从而被迫忍受它的方式发生。
那么,婉儿如果它是以前一种方式发生,她也不抱怨,而是以天生是被创造出来的自己,来忍受它的态度来忍受它。
但如果它是以后一种方式发生,婉儿也不抱怨它,因为在它消耗完自己之前自己就要消失了。
其实婉儿自己无法确定自己生命的意义,但她知道生命的结果,生命最终走向死亡,
那么死亡也许就是生命的意义,正是在死亡中,生命将获得最大的经验或教训。
希望其实就是生命,至少,希望在很大的程度上支撑了生命。
也许如果不做梦,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吧。
也许婉儿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但这并不是轻易抛弃生命的理由。
但是此时,婉儿只要是为了苏铭能活过来,哪怕之后会失去他在一起的机会,哪怕婉儿这一生从此永远也不再拥有他,只要为了他,婉儿都愿意去!
也许婉儿无法明白“活着“的意义,但是婉儿已经为“活着“付出了太多代价;
也许婉儿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婉儿已经为梦想流下了太多泪水。
婉儿能做的,仅仅是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绝不能回头。
小半仙早知道会这样,但看到此刻的婉儿,心中还是百感交集。
莫流年一直觉得自己对于人情很淡漠,可此刻她双眸也蒙上了一层薄雾,慢慢走到婉儿身边,蹲下身。
婉儿颤巍巍的抬起手,握住莫流年的手,微笑而虚弱的说:“莫先生,这是我的命,我终于完成使命了,你该替我开心啊。”
婉儿这一生只想做的,就是等待这个人的出现,而无需在意其后结果。
如若是天意,那必然是无解的,如若不是天意的,婉儿也做了自己想做的一切事,也不负这一生来过。
莫流年握住婉儿的手,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用力点点头,隔着那层雾气,婉儿好像笑的格外甜。
“真的是你吗?”婉儿的声音低如梦呓,唇角勾起笑颜,一颗泪,却顺着他的眼角,哧的落下。
生如逆旅单行道,哪有岁月可回头,越往前走回头越难,于是乎永别。
自欺欺人者会说此生无憾,婉儿心里其实明白的,没办法的办法才叫坦然。
婉儿此时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尽回头看一看,多看几眼。
趁还来得及,趁还不算晚。
趁故事尚在,趁自己还没走远。
此时,婉儿靠在莫流年怀中,伸出手想要摸摸苏铭的脸,手指还没有碰到苏铭,她就带着微笑与遗憾永远的阖上了眼。
下一瞬间,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刺得莫流年和小半仙都睁不开眼,等到白光散去,一只雪白的和杂物间里一模一样的人形风筝静静的躺在莫流年的腿上。
当婉儿知道在等一段没有希望得到的情缘,又也许婉儿本来没有企望过得到,
只是因为时运走了到这一步,每个人都要去台上亮个相,或者命运的安排,或者无法改变什么,
婉儿只不过是扮演完自己该演的角色,便谢幕而去,如此而已。
在婉儿逝去的同时,风筝店里所有的风筝都褪去了颜色,变成雪一样的白。
婉儿离开了尘世,回返到了那个永恒的地方。
莫流年感慨,人之一生,何其短,何其憾,何其无能为力,何其为造化所弄。
又何以前赴后继,为不可推卸者、孜孜以求者百死而不悔啊!
婉儿此时已经变成了纸鸢风筝,是非常美的蝴蝶鸢,手工甚好,画得却十分漂亮,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
莫流年颤抖的拣起那只已经完全褪色的人形风筝,小心的捧在手里,震惊的说:“婉儿她是……”
小半仙沉声道:“她不过是一个被注入了痴念的风筝。”
冷月浮影,一盈清风,潋起一段幽幽的往事,荡起了一袭浓情,卷起了一缕惆怅;
袅絮流年,梦断成烟,依轩抚弄时光的影子,挥墨成泪的眷恋,倾诉衷肠。
寂寞,是思念留下的泪痕,望断了天涯,却无法摆脱世事无常,痴情散落一地,如枯落的花,入了尘埃,断了念想。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绿绮怀间,把弦轻弹,心语凝香,心曲冉冉,花落眷念,世间尘缘,隔空禅心,碧海云天,念依依,情流转,遇见他,是一生的痴缠。
若这相遇,注定是一场镜花水月,昙花一现,那就让它把这份情感,开到荼蘼,开到心底最后的一抹嫣然。
小半仙和莫流年清理掉风筝店里店外的血迹,将店里所有的风筝全部收拾起来整理好,意外的发现了一本手札,两人这才知道了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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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前世今生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小时候,莫流年总爱听一些幼稚的传说故事,天天缠着母亲给自己讲那些自以为神秘的故事。
懵懂年少的莫流年曾痴迷于爱恨情仇的言情故,尤其是经典爱情故事《白蛇传》、《牛郎织女》、《孟姜女》、《梁祝化蝶》等……
听后总让莫流年那颗平静如湖的心犹如投进巨石般掀起一波一波涟漪,让莫流年那易感的心变得像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随着那曲折凄婉、意犹情长的故事情节亦哭亦笑、亦喜亦忧、亦爱亦恨。
当母亲把知道的故事都讲完的时候,就天天缠着邻居的老人讲故事,老人笑眯眯地不厌其烦地讲着令莫流年百听不厌的童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然后又是饶有趣味的沉浸在传说故事中,做一个香甜、温馨的梦中。
直到现在,莫流年才发现,人生漫长到充满无尽的变数。
再狗血下三滥的人生剧目,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
而婉儿跟苏铭的故事是这样的……
两百多年前,有一个富家公子名叫王允,在一次花灯会上遇到了卖风筝的少女阿福,阿福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但两人却一见钟情,不可自拔。
虽然阿福家境贫寒、父母早逝,但她没有因此自卑、痛苦,而是执着追求、自强不息,真让人深深敬佩。
情在冬季,此情绵绵。
一季相恋,一生真情。
王允与阿福的爱,像冬日里的爱情,虽经历悲欢离合,风霜雨雪,却真心不改变;
最后两人冲破重重阻力终于走到了一起,但在他们成婚的前一天,王允却突患恶疾,不到三天就死了。
很多东西,曾经以为天长地久的东西,原来坍塌只是一瞬间。
曾以为王允和阿福是花灯会内一场最诗意的相逢,像无数传奇故事,落难女子,巧遇翩翩公子,结下的却是一生一世的缘分。
阿福答应王允会好好活下去,所以,不管王家人怎么骂她怎么虐待她,不管日子多么难熬,她都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念头。
而阿福她并没有抱怨花灯会上与的这个年轻男子缔结良缘,然后需要用一世的光阴,守着这座老旧的庭院,一生相夫教子,看着年华慢慢老去,岁月不惊?
是否愿意不见世间三千繁华,亦不解铭心刻骨的爱恋,又是否会生出几许遗憾?
也许,阿福在自己丧偶的那一天,便已经把自己一生的爱,跟着埋葬。
阿福她过的很孤独,即使被阳光照射也温暖不了她的内心,这是种内心的冰冷。
在庭院中阿福那忧郁的眼神很让人心疼,她变得不爱说话,沉默寡言。
后来阿福被赶出王家,又回到了集市,卖起了风筝,日复一日的过去,她对王允的思念却从未断绝,无一日不思念他。
没有良宴欢会,没有生离死别,却因为懂得温柔了一场际遇,明媚了陌上花开,芬芳了指尖流年,宁可不曾相濡以沫,只愿从来都不相忘于江湖。
相恋了只不过数十天,只是在无意中匆匆一瞥,王允和啊福便因为那份相知,谱写了人生一曲绵长无尽的悲怆。
那个时候,阿福忽然一下子觉得心里有一点微微的疼惜,让胸口都开始波动起来。
就好像,在他单薄的,仅有的一点童年美好记忆中,阿福披散着头发,牵着王允的手在院子里走,点数着树上的花朵,一瓣一瓣。
季节美好,人世繁华无限,而那时的她,只能以此来消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也因为太过孤单,无人倾诉,有一天晚上,对着烛火,她做了一个两人手牵手形状的风筝,并细细的描上眉目。
左边是男人,右边是女人,左边是王允,右边是阿福。
每天,当阿福想王允时,她就把自己的思念告诉这只风筝。
夜深千帐灯,原来对一个人来说,失去为他而亮的那一盏,就真的是失去了全世界。
而现在只留阿福一个人,站在时光的彼岸,回过头却再也看不见王允的背影。
时间一年年的过去,当年如花般动人的阿福也成了鹤发鸡皮的老太婆,而红色的风筝也渐渐褪去颜色,变成雪白。
镜里容颜在悄然无声地改变,许多似曾相识的情景,于眼前流过,转瞬消失。
就像以往的故人,来不及道别,隐于流光深处,此生再不交集。
阿福知道,有一日,所有的一切都将遗忘,擦去错误,不生怨念,寂寞又清白地活着。
碧水深处冷,青山林中寒,转山转水难相见;伊人天涯远,相思海角边,唯有梦里诉缠绵;满纸柔情乱,寂寞风月闲,双双屏幕痴心恋。
阡陌红尘,与君相遇便是缘,芸芸众生,与君相知即有意。
既入君梦,便随君心老,不为看尽繁华三千,只愿同君朝与暮。
因为没有再嫁人,阿福的晚景格外凄凉,在她弥留之时,没有一个亲人在她身旁。
今世,没了风花雪月,今生,不再踽踽独行,所有的因果为谁歌泣?
阿福来这尘世,只为一段修行,回眸是一瞬的美丽,擦肩是一世的殇璃,错过不仅仅是白驹过隙,
孤独向左,思念向右,阿福握不住流年,也留不住夕阳,迟暮的黄昏,荒芜的世界,寂寥向晚。
思绪里的永远,总是在期待中迎来了黄昏,阿福无言无对,无人无声,饰演着一段了无生趣的戏份,闭上双眼,假装一切安然。
阿福曾试着离开,试着存在,试着从头再来;难以离开,难以存在,难以实实在在。
阿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床上,朦胧中竟然看到一直挂在墙上那只风筝,右边的那一半变成了一个跟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少女,从墙上走了下来,走到她身边。
两只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阿福浑浊的眼睛望着这个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的人,轻轻叫了声:“你真好看。”
风筝少女阿福对她点点头,笑了起来,拍拍她的手,“你安心走吧,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我会帮你完成。”
尽管遗憾很多,却没有足够的痛苦,尽管快乐很多,却没有足够的幸福。
然后一件事一旦变成习惯了,往往就不愿意改变。
不必担心失去的东西,因为她最终拥有机会遇见他,即使那不是她的等待的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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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再续前缘
阿福点点头,也笑了起来,目光落在空中虚无的一处,阿福看着那里,仿佛像是看见了王允站在面前一样,
即将离世的人舍不得自己身边唯一留存的东西一般,珍惜地,一寸一寸地用目光丈量着王允虚幻的面容。
时光飞逝,在阿福离开这人世的时候,仿佛王允拿着一株彼岸花向她走了,默然不语。
那个时候,阿福忽然一下子觉得心里有一点微微的疼惜,让胸口都开始波动起来。
就好像,在阿福单薄的,仅有的一点童年美好记忆中,他的母亲披散着头发,牵着他的手在院子里走,点数着树上的花朵,一瓣一瓣。
季节美好,人世繁华无限,而那时的她,只能以此来消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只可惜,当王允来到她身边时,她已经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人世。
阿福多么希望老天爷能在多给她些时间啊,那怕在看她一眼,也好啊!
她闭上双眼,带着微笑含笑而逝。
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她终于支撑不住了。
这时以近午夜,她咽最后一口气时,许多朋友都不在她面前,她就这样带着寂寞离开了这人间。
以前阿福觉得,人死了就是死了,就没了。
而现在,阿福希望,人死了以后还有点儿什么,她想以,那种形态去未来等他。
风筝阿福悄悄将来喜埋葬掉之后,重新回到了阿福的家,因为两人长的一模一样,连声音和性格都一样,左邻右舍没有人知道真正的阿福已经死去了。
过了几天,一个月圆之夜,风筝阿福坐在房里,她也做了个人形风筝,然后用笔细细的给风筝画上眉眼口鼻,跟当年阿福做她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还要认真,虽然现在是风筝,但毕竟将来要做人的。
完成之后,阿福看着自己的成果,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她对风筝说:“你以后,就叫来喜吧。”
说完她把风筝放在自己心口,一道白光闪过,原本坐着阿福的地方换成了一个眉清目秀跟阿福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十七八岁的少女。
这就是来喜,来喜穿着红色的长裙,她从胸口处的风筝,已经完全褪去了颜色,变成了雪白。
来喜将雪白的风筝人小心的保存了下来,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阿福回老家颐养天年了,而她的侄孙女来喜来接手风筝店铺,有些看过来喜年轻时模样的老人都啧啧称奇,说来喜和阿福年轻时的样子实在是很像。
就这样,又过了几十年,老去的来喜又创造出了啊福,然后啊福又创造了来喜……
莫流年对着那本手札发了半天呆,情深深几许,竟然能将自己的相思刻在一只风筝上,这是怎样的痴念。
灵魂之恋,本不是世间俗物,是情感世界里的凤毛麟角,是爱的最高境界。
那些灵魂相认的人,就像看过至美风景的人眼中再无风景,因为为了遇上,彼此都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小半仙也叹了口气,说:“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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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半仙
这时已经是破晓,小半仙一手变戏法般摸出一张符纸,在手中一晃,口中呵了一声,一口气息附着在了上面。
待这呵声过后便拿了朱笔黄纸,伏在一个茶几上画了三道符。
小半仙拿了这三道符,就向着天打了三个拱手。
昂着头向了天,两片嘴唇一阵乱动,恍惚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左手五指伸开,向天空一把抓下来,捏了一个诀。
便抛出了两张人形纸符,口中默念咒语,纸符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在了地上。
但是纸符落地之后就成了两个面色惨白的人偶,人偶麻利的抬起依旧昏迷的苏铭,在小半仙的指示下将他抬回风水馆。
莫流年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内心很是吃惊!
以前都是听说这位半仙如何如何了得,莫流年本以为就是一些骗人的障眼法罢了。
没想到今晚所见的半仙这一手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本事,莫流年惊叹不已,这简直就是堪称鬼斧神工!
不过在莫流年的印象中所谓的“仙人”,也就是“修真之人”
又称“道人”或者“真人”——前者通常是自称,听着能显得稍微谦虚一点。
而且据说他们以引气入体、沟通天地为入门,修为再深,还可以辟谷不食。
简直就是上天入地,乃至于长生不老、渡劫成仙……种种传说流传甚广。
但真仙人长着几个鼻子几只眼,莫流年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一次,只是听着神乎其神而已。
不过仙人们,不都是萍踪不定,视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的吗?
怎么莫流年平常与这位半仙相处时发现,他不光贪财还喜欢巴结权势?
比如他开的风水馆收费标准就很高,而且还死皮赖脸的加入了惜月宫,算是为自己找了这座非常大的靠山。
因为惜月宫确实很强大,附近的十多个城池都在惜月宫的管辖范围之内。
就比如在这里生活的老板姓们看待惜月宫就是相当于看待皇宫,而宫主就相当于皇帝。
莫流年感叹,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虽然表面上认识他们,但他们其实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世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可真正吃过的的其实确实是很少。
而这生命的无奈,有时并不源于自我,别人无心的筑就,那是一种阴差阳错。
生活本就是矛盾的,白天与黑夜间的距离,春夏秋冬之间的轮回,于是有了挑剔的喜爱,让无奈加上了喜悦的等待。
莫流年时常暗自踹思过好多好多的事情,也不及真正面对的一举一动。
而莫流年一直在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心灵空间,静静的,悄悄的,不被外人所打扰,不惹闲言于室内,安静的享受寂寞空城中意外的温暖。
日上三竿,莫流年和小半仙都坐在花厅的八仙桌旁,桌上放着四只一模一样的人形风筝。
莫流年看着风筝许久,才抬起头,看着小半仙:“你觉得我该把事情告诉苏铭吗?”
果然小半仙被莫流年的话吸引了去,抬起头满脸迟疑的看着莫流年,看她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莫流年在心里替苏铭悲哀,于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小半仙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与不说,都有理由。
过了很久小半仙侧过脸去,摇了摇头,莫流年开始喘不过气来,明明知道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可自己竟然无法说出口。
莫流年叹了口气,看着小半仙的表情,又看了看他的目光,莫流年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
这时他听到苏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突兀的一个声音忽然的,在两人身后响起,小半仙与莫流年顿在原地,有那么几秒时间。
莫流年和小半仙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同时看向站在客房门口的苏铭,苏铭脸色已经红润的许多,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泪水。
莫流年一回头,就看到昏暗的房间里,一双血红的眼睛满含愤怒地,来回在他和小半仙之间转悠,让他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而苏铭深潭般的眼底沉了下去,隐约有狠色闪过,但紧接着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开口时声音已经非常平淡了。
此时醒来的苏铭心里恍然地生起了很多张场景,然后一张一张的开始在脑海里重播着,像极了狂潮涌明一般,久久流连不返。
苏铭走到桌前,颤抖着手拿起属于来喜的那只风筝,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的掉下来,将纸风筝浸湿,一个大男人,在他们面前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苏铭是来喜她们等了一生的人,但莫流年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好感,淡淡的说:“来喜已经走了,哭也于事无补。”
苏铭只嚎啕大哭,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衣襟湿透,满脸是泪,莫流年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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