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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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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峰却淡然一笑,将赤霄送到她面前,摇头道:“没事,眼下就有件事需要你发挥作用。”
聂红竹稍显疑惑。
宁白峰转身指向远海,那里正发生着惊天的轰隆声,连带着海面都巨浪滔天,“你即刻驭剑前往那里,帮助手持毛笔的儒士佟山儒退敌。”
之所以如此,原因在于,天上两大元婴地仙的对战,聂红竹基本无法插手,强行参与,结果就是灵体被击散,无功而返。还不如前往金丹地仙的战场,即便做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只要能牵制一二,便可改变战局。
到时候或可集合佟山儒,聂红竹与吴河三人之力,甚至可能拿下元婴地仙的齐彦。
这样的想法,宁白峰在奔上螺舟的途中就已经设想过。
聂红竹没有问其中缘由,点头道:“请公子借剑和竹筒一用。”
宁白峰点头应允。
聂红竹将装有圣魂画卷的竹筒背在身后,右手一抬,赤霄瞬间闪耀成七尺长剑,白衣女子一个腾身便踩到长剑上,回头对着宁白峰粲然一笑,驭剑冲天而起,去往远海。
白衣飘飘,剑光赤红,真如女子剑仙,御剑天地。
宁白峰满眼羡慕。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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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地势坤 第一百二十章 谈心说人和稀泥
回到山巅的别院。
宁白峰看着满眼的残垣断壁,有些唏嘘不已。
院内的灵花异草早已残破不堪,地面上颇有灵气的鹅卵石全都崩成碎末,高大的血珊瑚假山崩毁的只剩基座,凉亭石桌更是只余残骸。
尤其是静室墙壁上的那一道刀痕,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宁白峰站在静室外,透过裂痕,看见薛长卫靠墙而坐,神情呆滞,脸上似有泪痕。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曾经来到这方天下的时候,宁白峰在老乞丐的窝棚里躺了半年,几度想死。
对于此刻薛长卫的心情,宁白峰感同身受。
宁白峰缓缓在裂缝前坐了下来,背对着薛长卫,声音清晰的穿了进去,“趁吴河前辈和佟山儒他们还没回来,我给你讲点我自己的事吧,这些过往经历,我只给一个人讲过,另一个算是旁听,你要是听了不高兴,觉得烦,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好了。”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既不同意也未反对。
宁白峰将游方杖横在膝前,看着寸思在身边飞舞跳动,轻声说道:“我来自一个很偏远的山村,远到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但我依旧很怀念那个地方。我家世代都是村子里的铁匠,帮着各家各户敲打农具,若是不出意外,我也会继承我爹的衣钵,做村子里唯一的铁匠,继续敲打农具为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要与人搏命。”
屋内传来一声咳嗽。
回头望去,只见薛长卫放下手中小巧酒壶,剧烈的咳嗽一阵。
宁白峰嗅着飘来的酒香,耸了一下鼻子,回过身继续说道:“ 小时候不懂事那会儿,每天只知道在村子里和那些同龄人疯闹玩耍,上山下水采果子打野仗,村子里别的不多,就是果树多,各种各样的果树,漫山遍野都是,但唯独就是种不出粮食,所以从小我们就以果子为食,只有在名为过年的节日里,能喝上一碗米粥,感觉那就是最幸福的时候,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名叫云宁村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我最好的玩伴,有我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隔壁三叔家闺女,有我既讨厌又敬重的老村正,更有那疼我如宝的父母。”
静室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薛长卫走出来,坐到宁白峰身边,将酒壶递到他面前,轻声道:“既然那么喜欢那里,为何还要离开?”
宁白峰接过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口,“为何要离开?如果情非得已,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薛长卫听到这句话,接过酒壶,同样狠狠喝了一大口,似要将这句话里的苦,连酒一起喝下去。
宁白峰呼出一口气,苦涩道:“一夕之间,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席卷了整个村子,所有的一切就像画一样,被人撕成粉碎,而唯一活下来的我,却每天躺在地上,只想等死!后来,有个凄苦半生,连自己都吃不饱的老乞丐,为了让我活下去,不得不拼命去乞讨,去找吃的,自己却不舍得吃哪怕一小口。一个比我还小,从小就在乞丐窝里长大的孩子,每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讲些自认为有趣的事,哪怕一件事都讲了很多遍,依旧乐此不疲,只是为了让我不孤单寂寞,更是不想让我睡去,因为她只知道一睡就永远都不会醒来,甚至有一次,那个孩子好不容易乞讨到一个脏兮兮的馒头,回来时被即将成精
的野狗差点咬断脖子,也要护住那个馒头,只是为了送回来给我填饱肚子。”
宁白峰轻声道:“那样两个连自己都朝不保夕的可怜人,竭尽自己的全力,为了让我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出去讨食的老乞丐很晚都没有回来,我和那个孩子在城外的河里找到了他,打那以后,我就不敢轻易寻死,因为身边还有个曾经为了让我活下去,差点搭上性命的人,我若是死了,他们也就没法活下去了。”
宁白峰说到这里,狠狠的摸了一把脸,手上满是泪水,却依旧笑容灿烂,“随着一天天的挣扎求存,我慢慢想通了。一个人活下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而活,更是为了那些为你付出一切的人而活着,哪怕是哪些为了已经死去的亲人,就更应该活着,而且要活的更好!活着才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薛长卫看着远方,听着这些芝麻绿豆般的琐碎小事,并没有觉得心烦,相反还有些平静。
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是锦衣玉食,从来都不会为了一口吃食而活着,每天想着怎样过得更愉快,只因他的家太大,见多了那些勾心斗角,深深的感到厌恶,这才躲上螺舟。
但是无论如何,那里依旧是他的家,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更有生养他的父母。
薛长卫慢慢的喝着酒,虽然没有说话,但晦暗的眼神却逐渐清明起来。
宁白峰说完这些,心里觉得敞亮了很多,伸手过去接过酒壶,准备美美的喝一口。
薛长卫却将手一收,仰头一阵豪饮,然后将酒壶一把砸碎在地上,吐着酒气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寻死,也不用委婉的告诉我,哪怕是为了薛家还存活下来的人,也要好好活下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感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的真心话,只是为了缓解我心中的痛苦。从我躲上螺舟的那一天起,薛家的结局或许就已经注定,家都不和,如何能传承有序。这一次的劫难,未尝不是一个契机,我会让薛家在我手里重新发扬光大,更胜往昔!”
宁白峰看着渗进土壤里的酒水,嘴角扯了扯,觉得有些可惜。
心想你是没事了,我还想喝一口啊。
薛长卫突然站起身,指着远处说道:“有人来了。”
宁白峰顺着指向看去,只见两道身影自海上御空而来,落在残破不堪的院子里。
白衣女子一落地,赤色长剑就掠回背后的竹筒里。
旁边的儒士风采依旧,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衣角处有轻微的破损。
佟山儒深深的看了宁白峰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到薛长卫身上,尚未开口说话,就已经被一阵抢白。
薛长卫深深弯腰,礼做的很足,歉疚道:“佟家受到薛家连累,造此大难,长卫深表歉意,还望佟世伯见谅,佟家受到的所有损失,我都一力承担。”
佟山儒却摇头笑了笑,“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回来只是告诉你,敖天星已经跑了,这时候估计已经返回敖家,做了缩头乌龟,轻易不会出门,现在就只看吴老和齐彦胜负如何,才能最终为这件事定下基调。”
薛长卫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在这边打的再狠,只能将事情拖向有利的局面,最终做到一锤定音的,还是正在交战的吴河和齐彦。
这种时候,谁的拳头大,道理就大,道理大说的话分量就大。
宁白峰同样知道这些,但他却想将事情更进一步,开口问道:“佟前辈,能不能助吴老一臂之力!”
佟山儒摇头道:“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敖天星虽然逃走了,但他必定会密切关注我们的动作,此时若是插手吴河与齐彦的争斗,敖天星绝对会跳出来,甚至还有一些没露面的人物,到时候若是引发混战,我们实力落差太大,极易受到牵制,到时候忙没帮成,反而做了累赘,那可就亏惨了。”
宁白峰皱了皱眉。
看齐彦出手方式,就算不是剑修,也不会是一般的练气士,而吴河却只是杂家修士,手段多却并不善于打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若无外援,落败是迟早之事,到时候局势将更为严峻。
佟山儒猜到宁白峰在想什么,解释道:“两个月前,薛氏子弟薛尚谦打上东西剑岭的时候,便以法家绝学‘画地为牢’困住齐彦,然后以本命刑刀,拼死一击将其重创,西剑岭也是因此而崩毁。所以,吴老虽不善打斗,但齐彦有伤在身,两人之间差距并不大,时间拖的越久,反而对吴老会更有利。”
话说至此,宁白峰也没有强求下去的理由,只是点点头。
佟山儒转头四顾,却见山巅别院一片狼藉,叹了口气,“一朝物变人亦非。”
薛长卫默然无语。
物变的岂止是这间庭院,人非的更是海城里的薛家祖宅。
这句话既是感概,也是提醒。
如今的定海城,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物变,人非,人心不古,局势更是大为不同。
宁白峰深深看了儒士一眼,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后,佟山儒对薛长卫说道:“还有一个地方的事情没有结果,我需要去看看,你们小心为上。”
薛长卫有些疑惑。
宁白峰眉头一挑,“城隍庙?!”
佟山儒点点头,然后驾云而去。
得到佟山儒的肯定回答,宁白峰立即明白,望海崖顶突然而来的城隍钟并非偶然,山水神灵惩治辖境内的阴损邪物,虽是其职责所在,但一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城隍钟来的不早不晚,偏偏在脱困的时候出现。
再者,佟山儒是儒家修士,却跟极为擅长打架的兵家修士斗了个旗鼓相当,若说两人之间没有放水,宁白峰是不太相信的。
抬头看了眼雷声轰鸣的天空,此时吴老依旧和齐彦在斗。
天空中不是出现一道刺目的剑光,划破天空云彩,里面惊世骇俗的情景才显露出冰山一角。
吴老手中雷暴不断,符,律书,字帖各类手段层出不穷,右手鱼杆甩动间如飞剑弧动飞掠,抵挡着快若鬼魅的身影,以及那一挥动便是惊天剑芒的长剑。
两人你来我往,看不出谁强谁弱。
而这也就意味着,彼此之间不分伯仲。
如此相持不下,最终就之能是各自罢手。
宁白峰叹息一声,“好一个和稀泥。”
薛长卫看着那道儒士早已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中庸之道,制衡之术。”
宁白峰转过头。
两人相视一眼,淡然一笑。
英雄所见略同?!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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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地势坤 第一百二十一章 局已定其势在平
海城隍阁。
东羽斜靠在殿前石阶上,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天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酒壶上云纹朵朵,色彩明艳,显然是上好的物件。
而站在殿内的文判官却敢怒不敢言,那人手上的酒壶,是城隍桌前的贡品。
到底是无耻到何种地步,才会当着庙内神明的面,堂而皇之的将贡品随意取用。
若非城隍大人有所交代,直言此人是贵客中的贵客,只要不拆了城隍阁,随他去。否则,文判官手中的判官笔,就要戳进这个无耻之徒的嘴里!
忽然之间,文判官眼神一动,立即闪进大殿内的塑像之中,成为俗人眼中的泥胎木雕。
佟山儒走出城隍阁后殿,穿过正殿,经过文判官塑像时,点头施礼,然后走出大殿,看着远方天空里闪过的光芒。
东羽依旧喝着酒,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地仙,而起身相迎的意思,依旧惬意的喝着酒,随时都有醉倒的可能。
佟山儒沉默片刻,右手大袖一抖,一只小巧香炉从袖内滑出,袅袅香烟自香炉里升起,云烟翻转间,一名女子显现出来,对着儒士温婉施礼,然后凝结成一只鸿鹄,飞上高空,去往光芒乍现的战场。
东羽哎呀一声,“啧啧啧。。。。。。红袖添香啊,读书人真是风流潇洒,真是美。”
做完这些,佟山儒目光颇感兴趣落到喝酒之人身上,笑道:“年青人,酒多伤身,少饮为上。”
能在城隍殿前喝酒,还喝的如此随意,并且手里的酒还是殿内贡品,而姜末却不闻不问,白衣青年与城隍姜末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此时局势将歇,这样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在定海城这场局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佟山儒眼神炯炯。
东羽头也没抬,美美的喝了口酒,眯着眼,咂咂嘴,宛如饮了混元天阙上的琼浆玉液一般,舒爽至极的打着醉嗝,“有酒万事休,伤身总比伤心强,你说是吧。”
佟山儒兴趣更浓。
东羽却伸手拦着,极为嫌弃道:“打住,最烦你们这些老夫子说教,你要是有事赶紧去忙,别耽搁晚辈喝酒。”
佟山儒苦笑摇摇头,这还怎么聊。
海城隍姜末自殿内走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佟先生,你该走了!”
佟山儒哪怕对东羽兴趣再高,也只能拱手告辞。
主人家都开始赶人了,再厚着脸皮待在这里,就是蹬鼻子上脸,过份了。
东羽晃了晃酒壶,看着驾云而去的背影,脸色古怪的笑道:“看来你们“相谈甚欢”啊。”
海城隍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没好气道:“滚远点!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东羽不仅没恼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斜靠在台阶上,手舞足蹈的活像一只仰面朝天的大乌龟,颇为滑稽。
姜末的脸色,随着笑声越来越沉,眼看就要发火。
东羽立即憋住不笑,却又有些憋不住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道:“咱们这位山城隍爷的命够大啊,这样都灭不了。”
姜末沉着脸,“你有什么看法?”
东羽小小的喝了口酒,拿着酒壶,指着远方,低声笑道:“还能怎么看,当然是躺着看!佟山儒这时候跑来找你,无外乎就是想说服你,暂
且忍下这口气,不要将山城隍与邪道妖物联手之事报上大周礼部,因为就算你报上去了,到时候也是两头不讨好的事,大周皇帝嫌你们斗的太狠,海城敖家会不断找你的麻烦。”
“就像现在在天上打的有声有色的两位,只要一方不死,打的再惨都是徒劳,如今的定海城局势已经开始明了,远扬亭,琉璃谷这些小鱼小虾已经一网打尽,东西剑岭的齐彦,敖家的敖天星,以及山城隍三方联手,而你被迫和薛家,佟家联手,加上有个傻冒掺和进薛家,总得来看,双方基本上是势均力敌,谁都奈何不了谁。”
“当然,也不能说奈何不了,只要天上这两位下死手,局势瞬间就会大变,另外就是佟山儒拼着命不要,跑去搭搭手,也能改变局势,最后就是你姜大城隍带上手下这帮小弟,打上山城隍庙,来个你死我活,一样能改变局势,只是你愿意么?他佟山儒会赌一把敖天星不出手么?天上那两位会放着数百年的寿元不要?”
听到这里,姜末眉头大皱,好好的文判武将一干刀笔小吏,说的跟市井泼皮一样,怎么都觉得不对味。
东羽故意不去看城隍脸色,喝酒了口酒,继续说道:“所以,佟山儒选择站在薛家这边,并非是讲什么人情,图的不过是势均力敌罢了,这人一肚子的儒家中庸学说,一切只求稳定,想要定海城依旧平稳,互相忌惮互相制衡,其实这里面未尝没有大周皇帝的意思,毕竟,一个安定繁荣的定海城,才是一国之君想看到的,哪怕这座城里有着各种修行之人。”
姜末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术家流派一脉,精于算计,自然想的也多,东羽说的这些,他自然是清楚的,但从他人嘴里听到,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东羽感叹一声,“也只有敖天星这种蠢货,才会想着‘独占敖头’这样的蠢事,毕竟大周礼部,连一座城里敕封两位城隍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会允许一家独大的事才是见鬼了。所以,城隍爷你就算有气,估计也要憋回去,老老实实的看着山城隍那只绿头苍蝇在你面面前飞来飞去,偏偏还打不死他。”
姜末沉默不语,但是一身城隍袍服无风自动,显然心里极为不平静。
远处天上那座战场溢出的光芒消散。
姜末有些莫名的烦闷,温怒道:“重手没有!废话一堆!”
一话两句,说的是两处闲愁。
天上没有重手,地上废话一堆。
东羽呵呵一笑,对着远方举起酒壶,朗声道:“战局已定,其势在平!”
姜末转身走进大殿内。
东羽却扭过头,问道:“这口气咽的难不难受?”
姜末迈进们内的脚步一停,右手衣袖骤然一挥。
躺在台阶上的白衣青年,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台阶上飞出,砸在礁石岛外的海水里。
“姜末!”
白衣青年极为狼狈的钻出水面,高声怒喊。
姜末的声音从城隍阁内传来,“酒喝多了,洗个澡清醒清醒!”
白衣青年咒骂一声。
城隍阁里,一只判官笔如箭矢般疾驰而来。
白衣青年轰地一声炸起波涛,如蛟龙出水,跃出海面,然后蜻蜓点水,踏浪而行,落荒而逃。
一道悬梯自螺舟半山腰伸出,
犹如长虹挂空,凌空架到望海崖上的平台。
宁白峰走下悬梯,再次踏足望海崖。
跨海殿残缺的半边还在,广场上的白玉石板依旧坑坑洼洼,继续诉说着战况的激烈。
山顶依旧无人,想必敖家对望海崖的封锁还在,想要解除,估计得需要吴河和薛长卫他们与敖天星齐彦一方谈完,才会再次开崖迎客。
佟山儒离开后不久,吴河就返回螺舟,全身上下那叫一个凄惨,发髻披散,衣衫破烂,鲜血淋漓,一处巨大的剑痕几乎将整个右肩劈下来。
宁白峰看到这样,真担心吴河的肉身会不会就此崩溃。
吴河受此重伤,却丝毫不显颓丧,兴致高昂的大笑不止,直言齐彦那老货不比自己好多少,指不定这会儿躲在那个角落疗伤在。
薛长卫看着近乎血人的吴老,立即差人准备最好的药材,并亲自送吴老去疗伤。
宁白峰想了一下,让聂红竹去吴老那里坐镇,以防万一。
只身前往望海崖下的潮来客栈。
宁白峰满怀期待的进去,片刻后却极为愤慨的走出来。
白蟒龙衣被人取走了。
而这个人名叫东羽。
宁白峰站在客栈门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袭上心头。
白蟒龙衣对宁白峰来说,并非只是一件法袍那么简单,保命多次的白蟒龙衣,可以说是宁白峰跨出离洲的见证,同时还蕴含着那条走江化龙的白蟒一份人情在其中。
一时间,宁白峰即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也为宝物的遗失而苦闷,又为客栈收押不力而气愤,更为那人私取法袍而愤怒,心中五味杂陈。
茫茫山野,竟然不知欲往何处。
客栈里一名店小二追出客栈,将一只信剑送到宁白峰面前,笑道:“客官,这是东羽公子留下来的,言明有人来取那法袍,就将这东西拿给他,小的只是收钱办事,其他一概不知,公子若是有什么怒气,还望看在潮来客栈这块招牌,饶恕一二。”
宁白峰愣愣的接过信剑。
客栈小二立即溜也似的跑进客栈,他刚刚看得很清楚,这位爷和掌柜的可是争的面红耳赤,就差动手了,刚刚送信剑过去,腿肚子都在发抖,就差跪在地上。
信剑这东西,宁白峰在《山海图录》这本书上见到过,其用途主要在于洲内传讯,由一座传讯殿飞往另外一处传讯殿,也因此,这类传讯之物对传讯殿极为依赖,没有起落点,传讯飞剑经过天空上的信道后,只能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想要将信剑送到他人手中,要么像刚刚那样,靠人去送,要么就是对方身上携带有随身讯殿这种宝物,否则只能是去传讯殿接收信剑,所以,凡是大一些的修行宗派,都会建造属于自己的传讯殿。
宁白峰仰头看了一眼崖顶,那里的跨海殿后就有一座传讯殿。
曾经经过临海沧浪山上的跨海殿时,宁白峰还想过去附属的传讯殿里,给那些熟悉的人发送信剑报平安,后来还是作罢。
打那之后,他还仔细翻看了书上对于传讯之物的描述,同时也知道这东西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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