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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传说之星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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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难道是她?
白灵儿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哥,人家只是个千里奔亲的孤苦女子,究竟有何冒犯之处,你为何要对我们出手?难道堂堂凤麟也是这般仗势欺人之辈吗?”
端木修华弹弹衣衫,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又看了一眼老婆婆,然后恭敬的施了一礼,直视着老婆婆的眼睛,“端木修华见过前辈,晚辈若没看错,前辈乃是皇极流生死阁的掌事――鬼婆婆吧!”
鬼婆婆既和端木修华交过手,便挺直身躯,站了起来,她虽仍只是一身仆妇打扮,此时却变得风采摄人。听端木修华此言,老婆婆微微一笑,道:“不愧是凤麟,不错,不错。”
端木修华道:“晚辈功夫自认不差,比起前辈来却是远远不如,皇极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前辈大驾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鬼婆婆咳嗽了两声,“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老身今日要带那个小姑娘走,希望凤麟不要阻拦。”说着一手指着夜落雪。
“妄想!”
南宫紫菱与息宁异口同声的说道。
息宁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看着鬼婆婆道:“我不管你什么皇极流生死阁,今日哪怕你们宗主,冰洁仙子前来,也休想在我手上带走她。”
“呵呵……”鬼婆婆冷笑几声,“想不到鬼谷高徒也如此大言不惭,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英雄救美,若非你是姬凌云的弟子,我定要你命陨当场。”
息宁眉头一皱,心里不由一惊,“这个鬼婆婆直呼师尊的本名,天下何人不尊称师尊为鬼圣先生,更鲜少有人知道师尊的俗名,她应该是师尊的旧识无疑。”
息宁赶紧施礼道:“晚辈唐突,不知前辈乃师尊旧友,希望前辈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放过我的朋友。”
“旧友?”鬼婆婆眼中闪过一缕哀伤,似乎陷入了一段往事的回忆,她有些感慨地说道:“若是他能亲口和我说他想,别说放过一个人,就算杀尽天下人又何妨。”
如此霸气的话语听得所有人不由一怔,都不由自主的好奇这个鬼婆婆究竟与鬼圣有何渊源。
鬼婆婆看着息宁,语气很是温暖,但听起来却满是疲惫与哀伤,“你师尊他还好吗?”
息宁立刻回答道:“多谢前辈挂念,师尊身体一向硬朗。”
“好,好,他无恙就好。”
鬼婆婆目光一凛,一掌劈向了息宁,息宁还没反应过来,全身的穴道就被封住了,哑穴被封,他只能瞪着鬼婆婆。
鬼婆婆看着他说道:“你是他的弟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今日我必须要娶她性命。”说着大步朝着夜落雪走了过去。
端木修华的脑子不断地运转着,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居然请出生死阁个掌事来刺杀夜落雪这么个小姑娘,但他不管如何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她,哪怕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而就在这时,夜落雪直接冲了出来,对着鬼婆婆吼道:“你个老巫婆,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那里得罪你了,口口声声说要抓我,杀我,一把年纪了,你害不害臊?要不要脸?你要杀我你就来啊!我也不怕你个老巫婆,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夜落雪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所有人的目光都惊讶的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而那个白灵儿更是一脸惶恐的张着嘴巴看着,她瞥了一眼鬼婆婆。
鬼婆婆此时的整个脸都绿了,她的面部肌肉剧烈的抽搐着,嘴里还愕然的呢喃:“老巫婆?一把年纪?不要脸?”
夜落雪气鼓鼓的看着她,她卷起两只衣袖,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着夜下美人。他余光看了一下旁边的端木修华,端木修华悄悄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而高傲的南宫紫菱也对她点点头,意思显然是,干得漂亮!
“找死!”
怒急攻心的鬼婆婆一掌对着夜落雪头顶拍去,端木修华和南宫紫菱都运足了全身的真气,那是鬼婆婆的全力一掌,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夜落雪感觉一座大山在朝着自己要来,她本能的要举起双手去顶,但她心里却知道,这这下死定了,并惋惜没有多骂鬼婆婆两句。
端木修华的刀和南宫紫菱的剑还离夜落雪有点距离,而鬼婆婆的掌已经将临近夜落雪的头顶,时间仿佛定格一般。
“不……”
端木修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腔内是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
第七十九章 化险为夷
……》
鬼婆婆乃是武道高手,这一掌由怒而发,气势如雷,夜落雪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浓烈的死亡气息。
要死了吗?她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夜流光温雅的笑容,要是能在见到流光哥哥就好了,落雪闭上了眼睛,迎接着死亡的来临。
“影分**!”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剑气以惊人的速度直刺鬼婆婆的手掌,鬼婆婆大惊,赶紧收回手掌,但掌心还是被那迅速凌厉的剑气划出一道入骨的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溢出,鬼婆婆立刻点血为自己止血。
但黑色剑气依然速度不止,迅速飞过夜落雪的头顶,然后直接砍断大厅里的一根柱子,最后再破墙而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屋顶跃下的身影。
“无涯哥哥!”夜落雪一下子,搂住了无涯的脖子。
“好啦!乖!”他拍了拍夜落雪的背,然轻轻推开她,他将手放在夜落雪的头顶道:“哎呦,又长高了啊!”
夜落雪嘻嘻一笑,“那是,人家长大了嘛!”
无涯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夜落雪的胸部,然后严肃的点点头道:“是长大了!”
夜落雪嗔怒的看了无涯一眼,一跺脚道:“无涯哥哥!”
无涯哈哈一笑,夜落雪也知道无涯不正经的样子,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无涯又看了夜落雪一眼,痞笑道:“啧啧,发育的不错啊,不知道吃什么长的!”
夜落雪气的又一跺脚,然后转身背对着无涯,“哼,不理你了!”
无涯挠挠头,笑道:“开个玩笑嘛,小气鬼!”
鬼婆婆看着无涯说道:“想不到剑圣驾临,老身看来是没法完成任务了。”
无涯斜看了鬼婆婆一眼,“你个老巫婆烦不烦,看你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杀你,滚吧!”
鬼婆婆强忍着怒气,却也不敢发作,她清楚的记得剑圣那一剑之威,一剑光寒破九州,果然是名不虚传。
“走吧!”鬼婆婆对着白灵儿喊了一声,后者立刻扶着她走出了门,在路过端木修华的时候,她依依不舍的看了端木修华几眼。
看着鬼婆婆快走出门口,无涯立刻喊道:“回去告诉沈冰,如果她不想以后洗澡找不到衣服,就让她别再接刺杀夜落雪的生意。”
鬼婆婆一愣,然后咬牙切齿的对着白灵儿说道:“我们走!”
就在鬼婆婆走后,南宫紫菱立刻走到无涯面前,“我真有这么可怕吗?”
无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门口跑了出去,那速度,似乎比他的剑还要快上许多。
“我就不信你能躲我一辈子!”
南宫紫菱也立刻朝着无涯开溜的方向追了出去。
夜落雪也赶紧跟到了门口,可是外面早已没有无涯的身影,只有呼啸的风雪,看着漆黑的远方,夜落雪不由撅起了嘴巴,“无涯哥哥真是的,怎么就这样跑了!”
回到屋内,端木修华已然解开了息宁身上的穴道,夜落雪立刻走到息宁身边,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息宁艰难的笑了笑,“没事的,别担心!”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真是能死撑的。总之,谢谢你!”夜落雪感激的看着息宁。
息宁摇摇头,意思是不用谢,他好奇的对着夜落雪问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觉得我和凤麟是亲戚?我们很像?”
夜落雪白了端木修华一眼,随口说道:“他是猪啊!”
息宁一愣,然后不解的看向了身边的端木修华,端木修华尴尬的笑笑,无奈的点了头。息宁摇摇头,然后自嘲的笑道:“不应该问的,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了!”
草原的夜晚格外深邃遥远,明亮的星星显的很亲切,有一种脱离尘世净化心灵的感觉。
端木文轩走到大营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而碧落早已双手抱头,躺在那里,看着漫天的繁星,端木文轩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去。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端木文轩慵懒的说道,但碧落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似乎还觉得这里就他一个人,又好像则个世界就他一个人,那是一种骨子里透露的孤独。
看着碧落不理自己,端木文轩却丝毫不在意,这个朋友的性格,他一直是了解的,每当他想一个静静地时候,没有人可以打扰他。
于是他自顾自地哼唱了一首胡族的歌谣:
草原的夜空啊多么宁静
草原的夜空点点繁星
星星闪闪眨着眼睛
阿妈说那是迷路的羊群
寻找母亲
迷路的羊群寻找母亲
无论星星你走到哪里
无论星星你多么冷静
天亮的时候一定会找到
找到慈爱的母亲
天亮的时候一定会找到
找到慈爱的母亲
草原的夜啊多么温馨
草原的夜空月亮最明
月儿圆圆圆了梦境
阿妈说那是一顶毡房
盖在天庭
一顶毡房 盖在天庭
为何月亮总是那么亮
为何月亮最懂我的心
难道月亮也有一位母亲
挑灯到天明
难道月亮也有一位母亲
挑灯到天明
挑灯到天明
挑灯到天明
歌声低回婉转,端木文轩哼唱的略显嘶哑,在这悠扬中满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
碧落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他的眼角居然悄然落下一滴眼泪,他轻轻睁开双眼,却还是看着天空。
“这是什么歌?”
端木文轩看了碧落一眼,他那看向天空的目光深邃异常,仿佛可以看破云层,“我不知道,是一个胡族百夫长教我的。”
“你倒是和那些蛮人走的很近。”碧落的话,一向是不冷不热的。
“都是盟友嘛!”他知道碧落也不过随口一说,不会在意自己的回道,于是他又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大雪山!”
“大雪山?!”
端木文轩一愣,他也听过很多大雪山的传说,雪怪,雪原狼,以及强大的雪族。他也知道大雪山是多么神秘而危险,胡族人视其为神山,自然不会上去,而异族之人,据说上了大雪山都没有再下来过。
“传说大雪山上隐藏着长生的秘密。”
碧落还是静静地看着天,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端木文轩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说长生有什么意思,看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去,不断承受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那还不如死了自在。”
说着居然从他的大氅里拿出一壶酒来,清香清冽,正是傲雪特有的佳酿落雪。
“那里只有终结。”
端木文轩看了下碧落,但他还是保持刚才的样子,似乎什么也没有说一样,让端木文轩恍惚的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这瓶给你!”
碧落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这还有呢!”端木文轩笑着又从大氅里拿出四五壶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五六壶藏在了衣服里,他也自觉有些不妥,讪笑道:“这就是衣服宽的好处,要不是最近莫名其妙的胖了,还能多放几壶。”
碧落也不听他唠叨,自己拿过一壶酒就立刻喝了起来。
端木文轩喝了一口酒道:“君上来信,我们过些日子就要回去了。”
“嗯!”
端木文轩接着道:“你将娉婷派去哪里去了?”
碧落又沉默了,只是埋头喝酒。
端木文轩叹息,他知道碧落不想说的事情,他怎么问都没用,只是无奈说道:“一到北漠你就让她带着最精锐的铁浮屠出走,我这个妹妹对你可真死心塌地,你说执行任务,她眼睛都不眨就去了!”
碧落突然侧脸看着端木文轩,看得后者一片茫然,然后碧落冷冷地说道:“没有酒了!”
“有,多呢!”然后塞了一瓶到碧落手上,接着打趣道:“你干么总是这么冷冰的像个冰块,难道不怕着凉?”
“不怕!”
“得,我服了你了!”端木文轩摇头,然后看着东南方说道:“他们真是顽强,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他们这样苦苦坚守。”
碧落一口喝了壶中的酒,然后晃了晃,感觉一点没有了,便直接将酒壶对着大雪山的方向投了过去,酒壶砸在地上,又向前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是希望,他们在等待援兵。”
“援兵?开什么玩笑,这里哪还有什么援兵?现在九大部落联手,那些小部落谁敢来救援。”
端木文轩一脸不信,但知道碧落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一次只能不解的看着碧落。
“是大雪山,他们的援兵就是从那无还之地而来!”碧落豁然站起来,一手直指着大雪山的方向。
端木文轩狐疑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雪族?”
“雪族?不是的。”碧落看着大雪山摇头。
“难道雪山里还有一些我们未知的种族?”
端木文轩看着一言不发的碧落,似乎肯定了自己的随口一言,大雪山并非一座大山,而是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那么大的范围,生活一些未知的种族,也是极有可能的。
端木文轩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有援兵?”
碧落一转身,直直的看着端木文轩,“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信!”几乎碧落话音刚落,端木文轩就立刻答道,星光影在他的瞳里,闪着坚定地光。
碧落一脚勾起了地上的一壶夜落雪,然后立刻大喝了一口,然后直接向着营帐走去,嘴里还哼着端木文轩一开始唱得歌谣,“草原的夜空啊多么宁静,草原的夜空点点繁星,星星闪闪眨着眼睛,阿妈说那是迷路的羊群,寻找母亲,迷路的羊群寻找母亲,无论星星你走到哪里,无论星星你多么冷静,天亮的时候一定会找到,找到慈爱的母亲……”
看着碧落离去的背影,端木文轩也陷入了回忆中。他的母亲因为自己难产而死,所以自己从来都没见过母亲,而碧落从小就在王宫,不只没有母亲,更没有父亲,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记得小时候,碧落被其它太子伴读的少年打得全身是血,但他总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无论对方有多少人,他总是不会低头。其实只要低个头就好了,他们也是因为看不得碧落那种骄傲的个性。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一个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的人!”
“我什么都没有,如果连尊严也要舍弃的话,我还剩什么?”
“其实我梦到过我的妈妈,真的,她很漂亮!”
童年的回忆一闪即过,眼前又浮现,在那无数个月光下,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两个半大的孩子坐在王宫的长廊上聊天的场景。
端木文轩看了一眼大雪山的方向,寒风乍起,他那件黑色大氅也被风吹得鼓动起来,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酒壶,然后喝了一口。
小时候,你望着夜空,天上的星星像亲切的目光,里面的暗沉尽是神秘的怜惜,太空的广袤并不让你害怕,恰恰相反,你沉醉在那值得信赖的魅惑里。
远处的星群中间,属于你的星星在闪动,流水一般透彻,像压成钻石的碳颗粒光彩夺目:那是孤独之星,太多人都看不见它,有的人却看得清楚并获益良多,这些人里,你有幸可以算上自己。
………………………………
第八十章 往事如烟
……》
日暮西山,宇文赟临风而立,就在谷口的位置,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围困自己的敌军,虽然一脸的憔悴,但那凌厉的眼神始终无法让人直视,鹰视狼顾。
宇文义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面容沉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会给他带来一丝悸动父亲,眸中涌起一片恻然。
豪气青春,英雄热血,勒马封侯之人,谁不曾是笑看风云,叱咤一时?只是世事无常,年华似水,仿佛仅仅流光一瞬,便已不复当日少年朱颜。
那种脱俗的安然和坦荡,总是要经历无数个日夜的磨砺才能造就。一个波澜不惊的内心,一定要在惊涛骇浪之后才会拥有,当痛苦司空见惯,人才会真正的不动如山。
宇文义从后面走到了他的身边,“父帅,谷口风大,到里面去吧!”
宇文赟看着天空随风而动的云层,暗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面色很是平静,道:“已经第十天了!”
宇文义正要说话的时候,宇文赟忽然看着远方说道:“你来了!”
宇文义循声望去,来者是一个胡族打扮的中年人,宇文义知道他,他是科尔沁部落的可汗——拓跋无疆。
拓跋无疆隔着结界的壁障,对着宇文赟说道:“都这么久了,我也该来看看你了!”
宇文赟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之中,多了些怆然,多了些疲惫。
宇文义一愣,惊讶的看着父亲,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与这个追杀自己的汗王是认识的。
“下去吧,我与故人叙叙旧!”宇文赟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后者立刻恭敬的退去了。
拓跋无疆看着宇文义的背影说道:“你的儿子看上去不太像你,有些文弱了!”
“他随他母亲,我还有一个儿子,他像我多些。”
“嗯,会有机会见面的。”
两个厮杀的仇敌,居然像一对老友一般聊天。
“白云苍狗,时间过得真快,记得教你骑马射箭就像昨天的事一样。”宇文赟的面上满是感慨,眼神迷茫,应该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
拓跋无疆叹息道:“你老了!”
“人终究会老!”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叹道:“俯仰无愧,得失不惊,生死六十年中,荣辱几点墨迹。待得看穿沉浮,终归不过流水事,我身一石子,自沉天地间……”
“后悔吗?你本是胡族,却不想最终会在北漠落得如此境地。”
“是胡族容不下我,我又何曾想过叛离,但我却未曾后悔。如果真的要有后悔的话,就是负了你的姐姐……”
“住口!”拓跋无疆立刻怒吼了起来,他青筋暴起,死死的怒视着宇文赟。许久,拓跋无疆还是松懈了下来,“姐姐如果听到你觉得后悔,她应该也能有些欣慰了,毕竟你是他唯一爱过的男人。”
“唯一爱过的男人?那她为什么还嫁给别人!”就连被逼成如此境地都一脸波澜不惊的宇文赟,就然在听到拓跋无疆的话而有些愤怒了起来。
“她是为了救你!”拓跋无疆的眼里居然氤氲着泪光,这个草原上被称为狮心王的男人,居然还有眼泪,“她是为了救你啊,为了你可以活着,为了你可以离开北漠。你不知道她是那种为了你,甚至可以去死的吗?你居然还怀疑她,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啊!”
宇文赟的眼泪也不知觉得流了下来,因为极度的悲伤与自责,他的喉咙有些沙哑,“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了她,玉儿!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的记忆在同一个瞬间向他汹涌而来,像是冰流一样穿透了他的胸口,他的心里空空如也。
拓跋无疆找了个石头坐了下去,他慢慢从身后拿出一个埙,吹了起来,像是水从每个孔中溢出来那样。
宇文赟吃了一惊,他的视线慢慢模糊起来,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对自己招手的胡族少女,她也是那么喜欢吹埙。
长道相依,几恨离别,锦绣断相思意,待人相惜
往事如烟,浮生若梦,那是一个广袤无垠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原,顺眼往外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赟哥哥,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好不好!”稚嫩的少女拉着一个大男孩的衣袖。
大男孩在她婴儿肥的脸上捏了一下,“好啊,那赟哥哥就等你长大!”
小丫头抱着大男孩的臂膀,乐呵呵的笑着。
“赟哥哥,你是草原上的雄鹰,你会成为比阿爸更厉害的英雄。”此时的少女依然亭亭玉立。
夜晚星空明亮,少女靠在爱郎的肩膀上,“赟哥哥,今生我只嫁你。”
“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大雨磅礴之中少女推开了她爱郎的手。
少女转身的刹那依然哭成了泪人,爱郎只见她决绝的背影,却何曾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心。“赟哥哥,对不起,这是我唯一可以替你做的了。”
拓跋无疆的埙声只在低处轻轻回旋,却有无数的变化,千丝万缕绵绵展开。许久,埙声里才有了跳跃,却不像乐师的曲子那样花样百出,只是欢悦轻轻一闪,旋即又转为低回。
那悠扬悲伤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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