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冠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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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寡欢呢。

　　　　可这事，历鲲鹏会同意吗？

　　　　史上最倒霉球员，携手史上最差队医？这是拍动画片吧！

　　　　历鲲鹏也很无奈，自己换了太多球队，最后处得好的，就一个好基友章然，人家已经给自己送了一个青训教练，队医的事，实在无能为力。

　　　　当年，红星队在星沙市呆的时间也不长，自己在星沙市没人脉。

　　　　红星队解散，成员就散到天南地北。星沙市本地的，似乎就一个兼职理疗师老桑，人还行，运气不行，跟自己一样倒霉！

　　　　他来当个助理兼理疗还马马虎虎，就是没人家联系方式。

　　　　黄校长和历鲲鹏白忙活一天，也没啥辙，只能任司机把车往回开。

　　　　两人各怀心事，却不知道，自己刚好和对方想到一处去了。

　　　　老桑的事情，其实挺简单，只是，黄校长不知道历鲲鹏也知道。

　　　　当黄牛，那是因为，当时家里经济困难，就靠老桑顶着，老婆生病了，两个孩子要养。

　　　　那时候，中国职业队对于队医这一块，也不重视，做个兼职理疗师，能挣几个钱？

　　　　所以老桑就去低价收球员、工作人员手里的赠票，来倒卖，补贴家用。

　　　　在那个年代，这见怪不怪。

　　　　但是，老桑是真爱足球，尽管家庭困难，他对球员，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

　　　　当黄牛倒票，碰到有真球迷买不上票，他还倒贴球票。

　　　　被受伤外援飞踹这事吧，也只能怪老桑老好人，他就是想为俱乐部做点事，不懂拒绝，不顾后果。

　　　　要知道，他只是个兼职理疗师，救俱乐部急，跑去干医生活，结果，丢人丢到电视上去！

　　　　还把本该俱乐部的锅，这么多年，自己一人一起抗！

　　　　老桑这些年，不容易！

　　　　这事，媒体真应该深究，这就是俱乐部不专业！

　　　　管理不专业，才会出现不专业的人，去做该专业人做的事！

　　　　但是老桑从不喊冤，错，自己扛！不怪中国足球。

　　　　这，是真爱！

　　　　“额，这个……”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哦，你说……”两个人又互相谦让。

　　　　这时候，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开口了：“黄校长，其实老桑的女儿还不错的！”

　　　　“老桑？”历鲲鹏看着司机，“以前红星队的老桑？”

　　　　“恩，老桑！”黄校长回答，“红星队的老桑！”
………………………………

第十章　有C级教练证的女队医

　　　　历鲲鹏见到老桑，已是傍晚。

　　　　在鹤舞中学校门口，一个角落，老桑拽着一个穿球衣的半大小子，在教育。

　　　　老桑还像从前，嗓门不大，说话斯文条理，尽管半大小子不听。

　　　　见到历鲲鹏和黄校长，老桑先是愣了愣神，任半大小子挣脱，跑掉。

　　　　然后看看黄校长，看看历鲲鹏，急促道：“你们电话里说要搞球队是真的吗？我，我可以的，做么子都行！恩，只要在足球队。”

　　　　“有这么急吗，老桑？”历鲲鹏捶老桑的肩膀，“我还以为，你看花我的脸，都认不到了呢！”

　　　　黄校长呵呵地笑：“认不到？你来，人家老桑高兴还来不及！”

　　　　历鲲鹏指着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我，大长脸，小眼，很受欢迎？

　　　　老桑冷静下来，笑笑：“我屋里崽跟女，可都被你忽悠去踢职业了！”

　　　　历鲲鹏错愕，有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老桑，刚刚，是怎么？”黄校长问。

　　　　“哎，细伢子躲这里抽烟，我要拉他去见教练，跟我犟起！哎，现在的细伢子……”老桑直摇头。

　　　　“抽烟，学校踢球的？”历鲲鹏挺在意。

　　　　老桑点头，突然很委屈，说：“好多细伢子抽烟类，踢球，抽么子烟嘛，为他们好，跟我有仇一样……”

　　　　黄校长也很生气：“这种兔崽子，落我手里，我就做死地打！抽烟还踢啥球，早点滚蛋！”

　　　　历鲲鹏在黄校长手下，干了十年体育老师，见怪不怪，向黄校长眨眼睛，你是校长好吗，这样真的好？

　　　　历鲲鹏愿意跟黄校长干足球，被章然唤醒、自己还热爱足球，当然是主要原因。

　　　　历鲲鹏对黄校长的认可，也是重要因素，不然为什么，要在中雅附中重新开始？

　　　　以前，乒乓球队有个小队员，不知怎的，跟社会青年混一起抽烟喝酒，被韦老师发现。

　　　　韦老师不多话，劈头盖脸一顿打，还停训叫家长！

　　　　家长也是脑抽，听说小孩子挨教练打，不干了，过来闹。

　　　　黄校长很硬气，抽烟喝酒就得教训，你是运动员！

　　　　闹上教育厅也不怕，你家长认为我们教不了，人带走！

　　　　这事真要闹，黄校长也不好过。但人家家长只是脑抽，不是真脑残，小孩子书还要念，球还要打，立马认怂。

　　　　最后，那名小队员做了深刻检讨，停训，罚站三天，才被允许回乒乓球队训练。

　　　　这以后，没有小球员敢在公开场合违反队规。

　　　　当然，中国教育目前这大环境，不在学校时间，有偷偷摸摸跟社会青年混的，家长都不管，韦老师和黄校长，也不可能24小时盯着。

　　　　没有惩罚的教育，是失败的教育。历鲲鹏一个踢足球的，都清楚。

　　　　就拿小队员抽烟这事来说，家长以为是小事，小孩子不懂事抽着玩，丢给学校管，学校管凶了，家长还有意见。

　　　　好，等走上赛场，发现孩子体质、反应差人家一截。

　　　　后悔？晚了！

　　　　确实，很多家长认为，送小孩子学个特长，又不是非得走这条路，搞那么正规干什么？

　　　　他们不知道，欧洲很多小孩子，踢足球也是爱好，但是，从小，职业和规则意识，就潜移默化到骨子里去！

　　　　长大后，就是不踢球，做什么都很职业。

　　　　职业，这是历鲲鹏搞校园足球的准则。

　　　　而黄校长，能坚定地支持历鲲鹏！

　　　　多管闲事的老桑，则会用职业准则，帮助约束小球员。

　　　　历鲲鹏紧紧地握住老桑的手：“走！我们球队，就需要你管！”

　　　　这时候老桑的手机响起，老桑做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开几步，接通，小心地放在耳边。

　　　　“老桑！你一扫地大爷，没事拉扯小袁的手干嘛呀！他一守门员，手被你弄伤，还怎么守门？快比赛了都。我拜托你，扫好你的地，别总给我们队找麻烦！”

　　　　打来电话的人，声音很大，态度更差。

　　　　周围很安静，隔着几步远，历鲲鹏都听得清。

　　　　“他恰烟……”老桑辩解。

　　　　“他抽烟，告诉我就行，我们有队规呢。没事别拉扯他手，他守门员呢，要比赛了，给你弄红了，受伤怎么办？都跟你说过好几回，你扫好你的地，就行了！记住哈，我这带训练呢，快比赛了！”

　　　　不等老桑解释，那边咋咋呼呼一通吼，然后挂了。

　　　　老桑很尴尬，瞅着黄校长和历鲲鹏，想说啥，说不出。

　　　　黄校长走过去，抱住老桑肩膀，说道：“来我这，给我往死里管！哪个兔崽子不听话，找我！”

　　　　历鲲鹏冲黄校长竖个大拇指，冲老桑重重点头。老桑，对球队很重要！

　　　　老桑努力控制好情绪，收拾起自己的劳动工具，然后带黄校长和历鲲鹏去自己家。

　　　　一路走，老桑一路把自己的事，讲给历鲲鹏听。兼职理疗师干不下去，老桑就换了很多工作，总算把一双儿女拉扯大。

　　　　儿子桑梧，踢球，断了两次腿，职业踢不成，总算考个大学，有份工作，还爱足球，现在是潇湘浪潮球迷联盟“辣椒火”的会长。

　　　　女儿桑珊，踢球，入选过国青，替补，后来也没踢成职业，考上申城体育学院，学运动医学，前年研究生毕业，在铁道医院工作。

　　　　说起来，老桑还要感谢历鲲鹏。

　　　　当年，老桑家里困难，还得缴一双儿女学习、踢球。

　　　　儿女也很懂事，有空，会去红星体育馆捡瓶子，补贴家用。为这事，姐弟俩没少被同队小孩子，嘲笑欺负！

　　　　有次，姐弟俩在捡瓶子，又被几个队友看见，冷嘲热讽。

　　　　桑珊忍不住，和他们吵起来，凑巧被历鲲鹏看见。

　　　　历鲲鹏不仅教训了那几个队员，还给姐弟俩买好吃的的，给他们讲生活哲学。

　　　　那以后，姐弟俩学习训练，更加刻苦。

　　　　历鲲鹏脸红了，原来前面老桑提的，忽悠俩孩子踢球，是这事。

　　　　他都不记得，更不会想到，当年做的小事，能有这么大影响。

　　　　很快，老桑家到了。早就接到电话的老桑爱人，在厨房里张罗饭菜。

　　　　老桑现在过得还行，老婆的病早好了，儿女也都工作有成。

　　　　这房子是前几年买的，很精致的三房一厅，老两口和女儿一起住，儿子去年结婚，买房搬出去了。

　　　　老桑说，本来可以安享晚年，就是放不下足球，才跑去鹤舞中学当个清洁工。

　　　　没事可以看球，还能管管那帮熊孩子，没准，哪个熊孩子以后就成了呢。

　　　　真是个有爱的老人家！

　　　　黄校长很快就跟老桑达成一致。

　　　　老桑平时，负责球员的生活管理，训练时，兼理疗师。

　　　　历鲲鹏认同，球员的生活管理，交给老桑，他放心。

　　　　但是，队医呢？

　　　　历鲲鹏看黄校长，黄校长也看历鲲鹏。

　　　　俩人都有些犹豫，老桑女儿，可是运动医学研究生毕业，在铁道医院是有编制的。

　　　　她能同意来校园球队？不好开口啊！

　　　　老桑正要说话，这时，桑珊下班回来，推门，看见家里有客人，有点愣。

　　　　历鲲鹏也有点呆，这不是白大褂啊，这位美女，一身运动装，妥妥的刚踢完球哇！

　　　　桑珊最先回过神，乖巧地打招呼：“黄校长好！历叔叔好！”

　　　　黄校长是人精，立马热情地打招呼：“哎呀，桑珊啊，才几天没见，又漂亮了！”

　　　　历鲲鹏接着呆，这是，这是认识黄校长和我，我们见过？别跟我说小时候哈。

　　　　“黄校长，你是来请我当教练的？”靠在老爸身上，桑珊冲历鲲鹏眨眼睛。

　　　　教练？历鲲鹏更懵了！

　　　　别说历鲲鹏，连黄校长的脑子，都跟不上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桑珊看两个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老桑只好出来解围：“别闹了！黄校长来请我当管理员的。”

　　　　“是是是！”黄校长和历鲲鹏连连点头。

　　　　“管理员？不是队医吗，我爸可是专业的！”桑珊正色道。

　　　　专业？这不是你爸一生的痛吗。

　　　　我们都不敢提，你揭起来，咋这么生猛涅！

　　　　这是代沟吗？自认为很80后的历鲲鹏，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落伍了。

　　　　历鲲鹏瞅瞅老桑，发现老桑脸色没变，估计是习惯了。

　　　　“小珊啊，叔叔可是听说你更专业啊！申城体育学院，运动医学研究生呢！”黄校长赶紧转移话题。

　　　　“马马虎虎吧！黄叔叔，你搞足球队的广告一出来，我就看到了！缺教练吧？找我就对了！当教练，我可是专业的。”

　　　　桑珊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历鲲鹏差点没跳起来！教练？那我干啥呀！

　　　　“小珊啊！教练呢，你看，这是你历叔叔，你也认识，红星队前锋，后来当过中超队长，退役十年，一直在琢磨怎么带队！现在，琢磨通了，球队就交给他！”

　　　　历鲲鹏笑笑，站起来，正要说话。

　　　　桑珊马上跳起来：“黄叔叔，这不行~！历叔叔都没带过队，退役后只当体育老师，D级教练证都没有吧？我可有C级证呢！”

　　　　历鲲鹏石化，C级证，他真没有。

　　　　退役后，就不想再跟足球有瓜葛，这些年，除了带杨帆远踢球，确实没从事任何足球活动，更不要说考证。

　　　　D级证倒是有，以前踢职业时考的，现在估计还要找找，才能找出来。

　　　　自己要复出当教练，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黄校长也石化，这姑娘牛啊！

　　　　踢球，进过国青队，读书，读到研究生，还有C级教练证！

　　　　C级教练证，得有3年左右业余或者校园足球带队经验，才够资格考。

　　　　这说明，桑珊一边读书当医生，一边还带训练队！

　　　　别说，跟丢失十年足球经验的历鲲鹏比起来，说不定，这小姑娘更靠谱！

　　　　老桑看着石化的俩人，咧开嘴，笑。

　　　　桑珊也得意地抿着嘴笑。

　　　　好嘛，找队医找出个教练，这是拍动画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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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是王弋昊，我从小说里来（一）

　　　　这一夜，历鲲鹏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是动画片《我们的冠军》主角。

　　　　谁知，十集过后，风云变幻，主角变成桑珊！

　　　　历鲲鹏绝望地瞪着小眼睛，看作者。

　　　　作者淡淡一笑，你自己不如桑珊努力，才给了我，向金庸老先生致敬的机会。

　　　　金老《倚天屠龙记》，可是开篇十章换N次主角。

　　　　我一页书翻过去，张三丰就从少年到白头！

　　　　知道吗？我心好，还是给你留了一头黑发呢。

　　　　梦中的历鲲鹏愕然，失去的十年，原来那么重要！

　　　　作者不语，飘然远去，空中有字幕飘过“你们还不去拼命，主角就换成杨帆远！”

　　　　然后，历鲲鹏就醒了。

　　　　历鲲鹏自嘲，中国足球的未来，可不是杨帆远他们的么！

　　　　自己要能有张三丰的高度，就好喽！可惜自己，是“解散哥”。

　　　　是得拼命弥补失去的十年！历鲲鹏一骨碌爬起来，看书。

　　　　今天9月1日，新生开学季，球队训练，要下午3点半才开始。

　　　　现在呢，早晨6点没到，历鲲鹏一头扎进书的海洋。

　　　　这是，感受到，来自桑珊的压力？

　　　　其实不然，昨天的故事，很圆满。

　　　　黄校长读懂了，桑珊对足球是真爱，他果断给桑珊开出两份工资，一份当然是专职队医，另外一份就是中学组主教练！

　　　　当然，薪水，历鲲鹏付！

　　　　黄校长只负责，体制内，可以支出的教练团队工资。

　　　　恩，是的，中学组主教练。

　　　　那历鲲鹏干嘛？先当总教练嘛。

　　　　当然，等第一批小队友升高中，他还是有机会，跟桑珊竞争高中组主教练嘛。

　　　　历鲲鹏也不是那种，眼睛放在头顶上的人，事实上，他是培养过小球员，可确实，从没单独带过队！

　　　　现在球队有这么出色的桑珊，他欢迎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意见？

　　　　历鲲鹏当场表示，自己，要好好向桑珊学习。

　　　　桑珊这才告诉历鲲鹏，在中雅附中遇见过他很多次，非常痛恨他这种逃兵行径！

　　　　她本来想，上去骂醒他，“做为偶像，不可以做颓废的路人！”

　　　　但是每次，杨帆远都在那，缠着历鲲鹏练球，她没好意思过去。

　　　　当时，历鲲鹏很懵圈，只会点头呵呵。

　　　　黄校长大致明白，桑珊对历鲲鹏的态度，应该就是，偶像突然成渣渣，恨铁不成钢。

　　　　不管怎么说，球队一下子增加两名新成员，补强四个位置，值得庆贺！

　　　　我们的球队，目标，星辰与大海！扬帆，起航！

　　　　周刃锋和桑珊，属于学院派教练，职业生涯不如历鲲鹏，胜在训练科学成体系。

　　　　他们的到来，使得历鲲鹏还没开始带队，就回到前几年，单独带杨帆远训练的生活状态。

　　　　桑珊的想法，训练课以热身活动、主题比赛、练习、情景训练、比赛为主，个人技术训练则交给历鲲鹏和周刃锋，利用课外时间辅导。

　　　　当然，球员在家，也有个人技术训练任务，选择足球，就不能只在训练课练足球，得把足球融入到生活里。

　　　　不光足球，其他特长也当如此！

　　　　只不过，中国很多家长，以为，交给老师那才是学习，出了课堂，就不管了。

　　　　桑珊的观点，历鲲鹏很认同，踢球和学习一样，是每个孩子自己的事情。

　　　　选择了，就该有自我追求，自我约束。

　　　　教练和老师，只能起到引导、督促作用。

　　　　历鲲鹏把球队情况，给桑珊做了翔实介绍，然后，把训练课交给桑珊负责。

　　　　自己，则联系小队员家长和班主任，记录每一个队员的体育课和课外活动课时间，进行合理安排，由周刃锋或自己去指导他们的个人技术训练。

　　　　历鲲鹏不愿意像体校或者职业梯队一样，过度占用球员学习时间。

　　　　这一点，他和黄校长韦老师桑珊的观点一致，他们都认为，文化素养，也是职业足球重要组成部分。

　　　　中雅附中足球队，培养的，不仅仅是球员，还应该有未来的教练、经纪人、球探、数据分析师、体育产业从业人员……

　　　　联系完家长，做好安排，已经上午10点半，历鲲鹏立刻换上运动装。

　　　　章然说的，他亲手培养的天才，上午开学报到结束，就会去球场。

　　　　章然都夸赞的孩子，肯定非常出色！

　　　　历鲲鹏想拿他和杨帆远比一比的念头，非常急切！

　　　　他早上就通知，让杨帆远、吴越、谭海瑞报到结束去球场。

　　　　吴越的位置、谭海瑞的守门也需要考察。

　　　　历鲲鹏带着装备，当然，主要是药箱，这个可不能忘！

　　　　急匆匆赶到球场，远远就看见全副武装的吴越，跟着杨帆远在球场边热身。

　　　　他们的侧前方，一个穿着葡萄牙9号球衣的俊美少年，在踢墙。

　　　　球场的远端，一个穿着法国10号球衣的阳光少年，在带球跑圈。

　　　　历鲲鹏笑笑，穿葡萄牙球衣的9号少年，长得白净清秀，身材颀长，没有穿戴球袜护腿板，踢墙精准有力，这个应该是微信群里提到的颜值担当，谭海瑞。

　　　　那个穿法国球衣的10号少年，很阳光很俊朗，身高比杨帆远高出半头，体型也大一号，装束整齐，带球充满韵律感、节奏美，这个就是章然说的天才。

　　　　历鲲鹏静静地站在场边，观察四个少年。

　　　　杨帆远和吴越看见历鲲鹏，热情地喊声“老大好”，接着认真热身。

　　　　谭海瑞压根没看这边，自顾自踢墙。

　　　　穿法国球衣的10号少年，留意到历鲲鹏的目光，礼貌地笑笑，继续带球跑圈。

　　　　小小少年，都这么成熟，真的好么？

　　　　不过，历鲲鹏很快就懂了，杨帆远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战意，告诉他，这几个少年，是一见面，就下战书了。

　　　　历鲲鹏耸耸肩膀，继续观察。

　　　　吴越不是天才，贵在认真，他的职业素养，经过浪潮梯队这几年锤炼，基本成型。

　　　　虽然，那天老桑拽住的抽烟少年，降低了浪潮梯队的印象分，但平心而论，那毕竟不是训练时间。

　　　　客观的说，从吴越身上可以看出，浪潮的训练还是不错，而吴越，很明显，训练之外对自己也高要求！

　　　　这大概就是天分不够，努力来凑，历鲲鹏有信心，把他打磨成一名有特点的球员。

　　　　谭海瑞原来练守门员，今天这架势，是不肯当守门员呢！踢其他位置的话，脚法也还过得去。

　　　　那穿法国球衣的10号少年怎么说呢，在历鲲鹏见过的足球小将里，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简直就是，枞树下中文网足球小说里，蹦出来的天才！

　　　　近乎完美的身材，像呼吸一样自如的带球奔跑。难怪杨帆远眼睛里写满不服。

　　　　等到四个少年差不多结束热身，历鲲鹏挥手，示意大家过来集合。

　　　　杨帆远和吴越最近，迅速跑过来，站在历鲲鹏右边，拿毛巾擦汗，喝水。

　　　　谭海瑞慢慢走过来，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斜着眼睛瞥杨帆远，感情这俩位刚刚也有故事。

　　　　看口型，好像是什么，你全家都是守门员。

　　　　走近了，往历鲲鹏左边一站，和杨帆远、吴越保持距离。

　　　　穿法国球衣的10号少年，突然加速，带球冲过来，风驰电掣，猛地停住，恰好站在谭海瑞和杨帆远的中间。

　　　　他踩着球，抬起头，露出银白牙套，笑：“教练好！我是王弋昊，我从小说里来！”

　　　　如果桑珊在，绝对同意，眼前的王弋昊，长大后绝对是迷倒万千少女的优质偶像，尽管带着牙套。

　　　　历鲲鹏有些懵，他是读过很多书，却不懂幽默。

　　　　王弋昊的出场方式，已经超出他对小小少年的认知。

　　　　幸好杨帆远较着劲呢，嘴巴一撇，说：“小说里来？主角还是配角，有金手指没？等下，可别被我这真命天子，吊打哈。”

　　　　王弋昊露出牙套，接着微微一笑：“我，是按照中国球王塑造的！”

　　　　他又指着自己大腿：“看见没，从小吃牛肉，吃掉北平一套房！”

　　　　这下轮到谭海瑞不爽，嘟着嘴：“你妈跟我妈早上可是一起来上班，都是大学老师。你能吃掉北平一套房，厨房？”

　　　　“我爸是枞树下大神！”王弋昊继续露着牙套，微笑，说，“‘朴树林听风叫我踢球’你们知道吗？”

　　　　这个历鲲鹏知道，这是个可以写入中国足球历史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