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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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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唐军阵形变化了。”白起指着前方,沉声道。
唐军的阵形确实变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步卒像约好了一般,在响起的战鼓声催促中,向着两旁分裂开,一条宽阔的道路显现了出来。
只是……这条道路上跌跌撞撞走着的道道身影,却是出乎锦州城内所有人的预料。
“这是……降卒?”公输察脸色一变。
强行卸了盔甲兵器的降卒们纷纷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眸,他们被捆缚起来的手臂早已被勒出青紫,有的地方破皮出血,有的地方有明显烧伤的痕迹,因为一段时间没有得到护理如今已然溃烂,脓血沾满了他们褴褛的衣衫,令人触目惊心。
唐军的将领断喝声音厚重而响亮,无数的士兵握着长矛,将人群向前驱赶着,有些奔跑不及的人甚至硬生生地被长矛刺中,在矛尖留下一道道血痕。
老棒子在拥挤的降卒之中,像是一块被泥沙裹挟着的石子,人与人的挤压让他乎要喘不过气来,这几天来,他只靠着唐军发放的几块饼子充饥,一路到锦州面前,肚子早已经空空荡荡,发黄的脸像是一只快要腐烂的柿子。
那天夜里,他亲眼见证了自己的袍泽弟兄在大火中丧生,怀着一种悲痛的心情,他终于爬下那陡峭的大山,却很快发现等待已久的唐军,他们就像是冷静的猎人,静静地,看着他们逃离火海,却走进自己的陷阱。
那时候的众人早已经扔下了兵器,在疲惫和惊恐之中也根本无法组织起防线,顺理成章的,他们成了俘虏,随着唐军辗转,一路到锦州面前。
说起来也讽刺,他们本来是救锦州的援兵,此刻……他们已经站在锦州脚下,遥望着那高耸的锦州城头,却失去了那原本昂首阔步走进去的机会,也没法再进城吃一顿热饭,喝一口面汤。
刀剑长矛把他们一路驱赶到军阵的中心,随后那条道路也在无数的锋芒之中被封闭起来,像是一团再度聚拢起来的黑夜,封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老棒子不管不顾地跪了下来,在他看来,横竖都是死,也就不执着什么站着还是跪着了,反正就算他站得再直,被捅死的时候也只能是一具躺倒的尸体,没什么分别。
“唉。死之前也没有一顿饱饭吃。”这是他死之前唯一有些遗憾的事情。
而就在降卒之中,却有一人坚持不懈地嘶吼着:“项楚!项楚!你出来!项楚!背后算计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跟我面对面拼杀,我就是死了,我也心服口服!”
而老棒子早已经烦透了这个声音,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他猛然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声音大吼道:“赵将军,闭嘴吧,败都败了,光在这喊有什么用?”
如今的赵宽,早已经失去了刚刚出征时候的风采,发髻崩散四方,不少地方还被鲜血沾得打了结,脸上黑色的灰迹,自然是在逃离那场大火之时沾染而来。
虽然一开始他还想过要把唐军送来的清水用来洗脸,可喉咙的干渴却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决断。
他本就是统帅,心高气傲的他听见老棒子的喊声,转头怒目而视:“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停下?项楚!你出来……”
老棒子早已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这些天心里憋着的火也一并迸发出来:“赵宽!你他娘的还说什么资格不资格?要不是你,我们这些弟兄们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三万多弟兄,活生生葬身大火,你就算逃了出去,回到稷城,也该落个砍头的下场!你居然还有脸在这叫唤?我都替你臊得慌!”
赵宽被这一声堵得说不出话来,黝黑的脸颊上升腾起几分红色,他瞪着眼睛:“你……你懂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当日我定下伏击战法,乃是遵从了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说不下去了。
这时,战鼓的声音越发急促,随着一声“出矛”的喝令声,无数铿锵的碰撞声从盾牌的每一个缝隙之中响起,长矛露出它们寒光熠熠的锋芒,在阳光下练成一片金铁的海洋。
而军阵的后方,则是整排整排被拉紧的弓弦,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箭矢反射着阳光,森冷又诡异。
整支唐军宛如一头野兽,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它锋利的尖牙。
降卒们终于惊慌起来,一开始,他们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军竟然真的会做得如此之决绝,看这幅样子,唐军竟然是打算当着锦州城头的守军,当着唐军万千军士的面……
杀降!
所有人顿时激动起来,叫骂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然而长矛却根本没有在乎他们的一声声叫喊,仍然是那样的冷漠地,向前推进了一步。
无数长矛在同一时间刺出,无数惨叫交织起一首惨痛的乐曲。
而在这人群之中显得平静的,反倒是赵阔和老棒子。只不过两个人,一人是神色安然,万念俱灰,而另外一人,却是神情平静,甚至带着几分释然,仿佛终局终于落定,不再痛苦。
老棒子在众人的拥挤之中,感觉到眼前逐渐黑暗,胸膛里的空气慢慢受到挤压,好似剥离出了身体,而他反倒是有些释然,感觉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长矛刺穿他的时候,他不觉得痛苦,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
第四百三十八章 攻城(上)
“这帮畜生!”城头上,公输察眼见无数的箭矢腾空,随后落入降卒的群体之中,顿时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怒吼。
无数的长矛穿刺入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的身体,随后带出猩红的鲜血,就连城头上握着弓箭的士卒都是脸色惨白,几乎握不住手上的兵器。
白起同样是面色难看,身为墨家的墨者,近五千降卒在他眼前被杀,这样的场面让他几乎站立不住,如果不是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剑鞘,他快要忍不住跑下城头去牵马杀出城去。
“这是在激怒我们!”白起低声嘶吼,“项楚是想证明他屠城的意见有多坚决!”
公输察咬牙切齿地望着唐军,用他最沉重的声音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他!项——楚——”
白起看了他一眼,惨淡地笑了笑,其实他和公输察都知道,能与项楚对阵的,恐怕只有那坐在屋子里的那个人,但即使是他,现如今也不可能率领着一万七千的杂牌军,在十万精锐唐军之中,杀到项楚面前。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现如今不仅仅只是公输家的四爷,不仅仅只是一名武者,更是如今锦州军的统帅,他必须要为整个锦州负责。
另一边,跪坐在营帐中的王玄微听完了传令兵的讲述,眼神中的光芒微微一黯,点了点头:“是么。是这样么。我知道了,你去吧,告诉公输将军,让他传令下去,严格约束全军,不要让任何人擅自行动。”
“是。”传令兵恭敬作揖,转身就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传令兵走了之后,王玄微低下头,缓缓地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
虽然他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手上的颤动却也暴露了他那不怎么平静的内心。为军为将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家的兵卒被屠杀而无动于衷?
可,慈不掌兵。
而他坐在这里,并非他不想上城头亲临战场指挥,只是他现在已经被革职,不再是墨家那个号令千军的上将军,不管不顾地越过公输家自己去指挥军队,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王玄微低下头,看着那混乱的棋盘,黑白棋子虽然还没有开始厮杀,却已经展露爪牙,正在不断地侵占敌方的空间,白棋微微占据着上风,看似不可一世,实则却是在试探着黑棋。
真正的胜负,还在后面,就好像唐国、沧海与墨家这场争斗,不到最后,没有人能清楚胜负如何。
他皱了皱眉,声音低沉道:“只怕这件事情传到朝堂,就算伯灵也未必能压下来。”
虽然说他这个上将军已经被罢免,可孙伯灵却仍然是墨家军的军师,这也是巨子争取来的最好结果,但这个最好结果,眼下看来还是不够。
“若我重新掌兵……”王玄微低声喃喃,却还是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情要做到并不容易,墨家现如今的朝堂几乎是一团乱麻,巨子要保住自己已经不易,革去他的职位也是为了给那些弹劾他的人一个交代。
“既然如此,现如今只能指望那个人了……”他抬起头,脑海中浮现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他缓缓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封信……
这封信,来自南方。
公输胤雪已经发信让朝廷假传锦州形势并不紧急,而公输察也曾十分惊讶地提出过疑问:“如此一来,我锦州岂不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而他的回答是:“放心,就算这封信发出,到时候还是会有援兵来救锦州,而且这支援兵,足以和项楚的十万大军抗衡。”
公输察以为是他对孙伯灵有什么安排,事实上,他确实对孙伯灵有安排,却与锦州无关,真正来支援锦州的人,是连公输胤雪和公输察都想象不到的人。
随后,他听见响彻全城的号角声,震天的战鼓如同雷霆一般震得窗外云层都变了形状。
唐军终于开始攻城了。
当一颗百斤的石块飞来的时候,正好落在两名弓箭手的头上,一声巨响过后,两名弓箭手甚至都没能发出呼号,滚滚的烟尘和碎石之后,城头上就多了两滩崩解的碎肉,看上去十分恶心。
而这只是个开始,在唐军的令旗之下,唐军的投石机不断地开始抛射石块,带着巨大的威势,纷纷落向锦州城墙。
投石机威势巨大,却难以精准,一些石块直直地坠落,狠狠地撞击在锦州坚固的城墙上,却无法留下痕迹,颓丧地落下。
但大部分石块却也是从空中坠落到了城头之上,这些石块像是冰雹,却远比冰雹更加巨大可怕,一时间,整个城头混乱成一团。
虽然说唐军这一次为了方便腾挪,运输的投石机分量并不是特别沉重,但百斤重的石块在投掷后坠落下来,仍然足以击碎人们的颅骨,把人打成肉酱。
锦州军大多没有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战事,何况这这座东门上的五千人之中,有两千甚至是从那些灾民中招募而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不少人已经丢下了手里的兵器,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窜离开。
但他们只是想想,并没有马上付诸行动。
因为在他们的身前,仍然有一个身影直直地站立着,不曾退后半分,他们自然也没有逃离的理由。
崩碎的石块碎片割伤了公输察的脸颊,然而公输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死死地盯着唐军的军阵,抬着一只手,低喝着:“不要乱!后退者斩!”
城头滚滚的烟尘与惨痛呼号之中,他望见唐军的军阵终于开始向前行进,一声喝道:“盈!”
或许是因为惧怕违背军令而被斩杀,也或许是因为公输察身上那股顽强的气势传染了他们,不少原本想要逃离的士卒也重新回到城头,望着下方,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拉开弓弦。
“不要急!”公输察喝道,“等他们再靠近一些。”
投石机仍然在投射着石块,无数的石头在空中划出道道曲线,砰然坠落,每一次坠落,都打得城头的地砖狠狠震动。
而在此刻,城头而城内的投石机也在白起的指挥下开始了投掷,早在公输仁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了人源源不断地向城内运入石料,近一个月的准备,只是为了这一刻。
相比较唐军的投石机,公输家建造的要更加沉重和精准一些,每一次投掷而出的石块有数百斤之重,而当它们升空,再坠落下来的时候,几乎像是一颗颗陨石般可怕!
第一支被击中的唐军阵列几乎顷刻间崩解了,那些盾牌根本无法抵挡这样沉重的石头,鲜血与血肉残肢四处横飞,引得城头的守军为之一振,士气顿时大增。
到了现在,刚刚杀降的事情也已经让他们明白,哪怕他们逃离也根本没有好结果,与其城破之后被屠杀,倒不如在此刻拼上一条命壮烈的死。
自然人人都不肯后退,而是望着那不断靠近的唐军阵形,几乎要忍不住松开弓弦。
然而公输察却仍然没有下命令,所以他们只能等着,等到他真正开口的那一刻。
公输察其实一直在计算着唐军距离城头的距离,眼下攻城的唐军一共有三个方阵,每一个的行进都井然有序,除了因为刚刚被投石机有些混乱之外,却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不得不说,项楚练兵的本事,足可以称得上天下少有了即便是一支杂牌军,在他手下几年,只怕也能被锤炼成一支铁军。这一点,公输察自愧不如,可此刻,也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时候。
就在那一刻,他望着唐军的阵形终于突到了跟前,随后他一声咆哮:“敌近!五百步!射!”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开了弓弦,无数的箭矢腾空而起,几乎在空中构建成一片黑云,而当它们落下的时候,却已带上了尖锐的破空声。
唐军的方阵在同一时间举起盾牌,犹如在平地之中构建出一道铁壁。只是城内的箭矢本就是居高临下,在抛射之中更附加了下坠的沉重力量,两者碰撞,几乎就像是一场大雨击打砖瓦,“啪嗒啪嗒”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少人甚至因为这样的力量震得握不住盾牌,而就在空隙之中,无数的箭矢穿刺而入,射中士卒的身体。
一轮齐射之中,三座方阵至少倒下了十人。
但在公输察眼里,却握紧了拳头,他很清楚,相比较三座方阵一万多人,这样的损失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弓箭手在他的号令之中再度拉开了弓弦,对准了空中。
“敌近!四百五十步!射!”公输察在城头猛然一拍,又是一团黑云腾空而起,如雨点一般向着方阵落了下去。
如果说刚刚第一轮齐射效果还不够公输察满意的话,这一轮齐射却已经是让公输察微微松了一口气,经过第一轮齐射的唐军方阵虽然损失不多,但毕竟阵形还是出现了几分空隙,这第二轮齐射落入方阵,不知道带走了多少唐军的性命。
更巧合的是,一颗大石正好在这会儿从天而降,砰然落入中间那座方阵之中,又是轰然地击溃了方阵,引起了一阵骚乱。
机不可失,公输察果决地指挥着弓箭手一轮又一轮的射箭,箭雨犹如一场延绵不绝的豪雨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地向着唐军的头上倾泻而去。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唐军中箭身亡,一些被箭矢射中腿部或者是手部的人还没有死去,因为疼痛,他们在地上疼痛嘶吼,却已经没有人再管他们。
随着他们进到锦州的四百步之内,巨大的床弩也在城头守军的控制下射出要命的箭矢。
公输家的机关术,在整个墨家可谓是数一数二,即便是墨家正统的机关术有时也要甘拜下风,自然,这些在城头摆放多年的床弩也远超普通的床弩,当它们发出弓弦崩响,十余支有长枪粗细的弩箭悍然射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插唐军的阵形。
唐军好不容易撑过了又一轮箭雨,把盾牌掀开一些,想要看看城头的状况,却是瞳孔猛然一缩,张口欲呼。
然而那支弩箭却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直插他们的身体,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第四个人的身体被生生刺穿,弩箭上的力量才终于缓慢下来,却仍然深深地扎入土地之中,尾端不停的颤动。
城头守军一阵欢呼,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些城头的床弩发过一箭,早已遗忘了这些东西拥有着怎样的威力。
然而这一次大家亲眼见到了它们强大的威慑力,每个人都万分欣慰,这么多年来,他们时时刻刻地保养着这些床弩,一切的辛劳都没有白费。
然而唐军的脚步却没有因此停留,他们踩着自己袍泽的尸体,踢开身前满满当当插在泥地上的箭矢,凶猛地发动了再一次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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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九章 攻城(下)
等进入城下一百步内的时候,唐军阵形中的弓箭手终于从盾牌下冒出了头来,他们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也在这一刻尽数亮出,晨光之中,那些箭矢逆着重力,遮天蔽日地涌上了城头。
一名守军往城垛外探了探头,正打算冲着下方拉弦放箭,一支箭矢立即带着尖锐的啸鸣声刺入了他的左眼,穿透了他的头颅,随后这名守军无力的松开手中的弓箭,整个人瘫软下去,直直地从城头坠落,在唐军的脚下被踩得血肉模糊。
守城的床弩已经无法射到这么近的地方,城头和城下完全成了弓箭手们拼死厮杀的战场,虽然说从城头上射下来的箭矢要比唐军逆着向上射出的箭矢要更有力,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直接穿过唐军护甲最厚的胸膛,带走他们的性命,但唐军的数量众多,前仆后继之下,竟然令人生出一种杀不完的感觉。
云梯架上了城墙,先锋唐军们冒着被羽箭射死、被滚木礌石砸死的危险,用力举着盾牌奋力向上攀爬着,下方的唐军则是不断地护着自家的弓箭手,继续向上逆着压制着城头的弓箭手,为袍泽们制造着机会。
公输察手里的人终究还是少了一些,更欠缺一支铁军应该有的素质,在唐军这样猛烈的攻势之中,顿时有些畏惧,不少弓箭手只敢靠着城头的墙壁,几乎不敢冒头。
“不得畏战!”公输察大吼着,抬腿就踹倒了一名蹲在城头抱着头不断地求神拜祖宗乞求保佑的弓箭手,“求谁都没有用!战场上,非生即死!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手里的兵器,一旦他们破了城,你们谁都活不下去!”
这时候,一名唐军从云梯攀爬而上,公输察没去细看,手中的斩虎已然出鞘,随着他一个旋身劈斩,阔刀狠狠地劈入了那名唐军的头颅,几乎把唐军劈从上往下劈裂成两半。
随后他更是一声怒吼,刀锋一转,转而从上往下劈了下去!
虽然他并非是能乱军之中还无人可挡的大宗师修行者,可多年修行而来的气血仍不可小觑,这样一刀之下,云梯登时崩断,裂口向着下方延展了四尺有余,不少还在云梯上攀爬着的唐军士卒甚至因为这股震动而握不住云梯,直坠到底。
眼见自家统帅这般威猛,守军的士气壮大起来,除了仍然不断射箭的弓箭手之外,那些握着刀的士卒则是不断地搬运着城头早已经准备好的礌石向着下方狠狠砸去。
从上往下投掷的礌石,固然不如投石机投出的数百斤巨石,然而却远比投石机精准,当它们砸在唐军的头上,就算唐军有着头盔的防护,却也免不了被砸得头颅崩裂,有些人则是被砸中胸口,直直地从云梯上跌落。
空中的时候,他们还是一个活人,等到落地,就已经成了一句尸骨。
可战鼓依然急促,唐军们仍然在不断地向上攀爬,直到冲上城头,他们蓄势待发的刀带着愤怒而出,直劈正要投掷礌石的士卒,把他硬生生劈死在刀下。
鲜血溅了唐军的一身,他狰狞地握着刀,冲上了城头,举刀猛然地劈砍,竟然无人能挡。
“杀!”无数唐军发出共同的嘶吼。
整个城头四处弥漫着刀光与鲜血,从天空向下看去,像是绽放开无数朵血火之花。
公输察一声断喝之间,手中的斩虎悍然劈出,在他面前的唐军甚至来不及举刀,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腾空而起,无头的尸身喷出血泉,却很快被公输察踹开在一旁。
第二名唐军士卒眼见他如此凶猛,下意识举盾抵挡,然而在公输察的修为面前,这样的举动毫无意义,斩虎落下,盾牌破碎,那名唐国士卒连人带盾牌都被劈成两半。
随后他双腿一跺,整个人凭空地向前进了五步,动作快如闪电,刀身旋转,一击上撩撕开一人的胸膛,当他再度发力,斩虎没入另外一人的腹中。
鲜血溅了他的一身,而他冷冷地抽出斩虎,继续向前杀了过去,无人能挡。
唐军登上城墙是早已经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在唐军这样凶猛的势头之下,守军的伤亡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冲上来的唐军,每一个都悍勇无惧,一刀一盾,竟然硬生生抗下三人的合击。
反观公输察这一边,虽然公输察悍勇无双,可他麾下的五千人里三千都是那些灾民组织而成,这些人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训练,打起仗来,更是早已经忘记了在军中所训的刺、扎、劈等动作,只知道哇哇乱叫着进攻,却难以产生明显的效果。
不过他们的奋战之心,倒是并不弱于唐军,有些人甚至连胸膛中刀,血流如注,却仍然还要拼尽全力冲上去抱住那名唐军,扭打之中,双方都已经扔下了兵器,指甲、牙齿,成为他们最后的厮杀手段。
随着一声大吼,那名守军竟是硬生生拖着唐军一起坠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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