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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遥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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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翠微月色(上)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皓月当空,江南翠微阁上人满为患。
人都说,翠微阁上有三妙,桂花酒,钱塘潮,中秋月。
于是,每逢中秋佳节,便有无数文人骚客齐聚于此,喝酒,观潮,赏月。
“咚”,小鼓一敲,说书的小老头儿清了清嗓子,“请君听,玉蝶杯。”
小老头身边站着个小姑娘,乌黑的辫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穿一袭粉色的衣衫,显得十分的精灵可爱,待老头说完,便轻启樱口,声音却如出谷的黄鹂,嘤嘤呖呖,煞是好听。
“翡翠夜光色,青蝶欲双飞。倾壶甘醴人欲醉,夜色微,明月何事不肯归。风穿松竹晚,客有星月陪。须是东风好,花香里着衣上鞍高歌回。
玉杯盛琥珀,素手舞青梅。主人好酒客开怀,信手挥,广陵响绝渐流水。桂魄照绮户,菊香透罗帏。晓寒生白露,梼橹去千山览尽依旧醉。”
一曲唱完,满座豪客无不叫好。
小老头收拢鼓锤,朝四下里作了一个揖,开口说道:“诸位,可知这词里写的玉蝶杯,却是何物?”
小姑娘开口接道:“爷爷,我知道,乃是蜀中唐门镇门之宝。”
小老头点点头,说:“不错,世人都道蜀中唐门只擅毒物暗器伤人,却很少有人知道,唐门至宝玉蝶杯,却乃是为救人而生!”
“哦?爷爷,这怎么说?”
“嘿嘿,这可是江湖秘事,岂能随口说出?”小老头捋着颔下胡须,神秘的笑道。
这时就有小厮端着赏钱的盘子,在酒桌间来回游走,有那好听故事的,乐善好施的,都掏出多多少少几枚铜钱来扔进盘子里。
“玉蝶杯?洒家也想听听这江湖秘事!”说话间,一条魁梧大汉从楼梯上来,这大汉头顶烧了戒疤,身上裹了灰不灰,青不青的百衲衣,手里提一条乌漆嘛黑的混铁杖,是个和尚。
这和尚从怀里掏了掏,掏出拇指大小的一块银锭,隔着四五张桌子,抬手一扔,正把银子扔在了小厮手中的盘子里,楼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是弥勒寺的慧远大师,少见少见。”小老头呵呵一笑,点破了和尚的身份。
“你这说书的怎也识的洒家?”慧远瞪起了眼睛。
“哈哈哈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大师远道而来,既然想听这江湖秘闻,不妨坐下喝杯桂花酒,听小老儿我细细讲来。”
“哈,也好,待我听完了再问你也不迟。”慧远坐下来,敲了敲桌子,“小二,来两壶桂花酒。”
“和尚喝酒,也不怕佛祖怪罪么?”这声音七分英气里带了三分娇媚,飘忽不定,似是从外面传来的。
“洒家喝了酒照样念经,是哪个宵小之辈藏头藏尾的,有本事现身出来!”慧远大声喝道。
他话音方落,光秃秃的脑门上就被人拍了一巴掌,慧远大喝一声,伸手就抓,却哪里抓得住,就见一个人影在他手底下滴溜溜一转,众人眼前一花,就见窗台上多了一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算不得绝色佳人,眉宇间却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眼神里又暗藏了三分的妖娆,属于那种初看不觉惊艳,却让人不自觉的想去亲近的女人。
慧远一见她,不由得变了脸色,“阿弥陀佛,原来是拈花手陆巧儿,洒家的轻功不如你,但洒家的禅杖却不怕你。”
“哎呀,原来是酒肉不忌慧远大和尚,巧儿的食量不如你,但巧儿的酒量却不输你。”陆巧儿把慧远的话模仿的惟妙惟俏,顿时惹起了一阵偷笑声。
“哼,陆施主也是来找人的吧?洒家有正事要办,不与你斗!”慧远愤愤的坐下来。
陆巧儿抿嘴一笑,也不去缠他了,“那说书的,我也想听听那玉蝶杯的秘事,若是有意思,姑娘我便去那唐门借来玩玩。”
小老头儿微微一笑,既然赏钱收到了,也不再卖关子,“那玉蝶杯,相传乃是上古神农氏的遗物,将酒倒入杯中再饮下,便可解世间百毒,当年唐门的祖师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玉蝶杯,凭借着这玉蝶杯可解百毒的神奇效用,遍尝世间毒物,并对天下之毒分门别类,花了数年时间写成《万毒经》一书,自此开宗立派,于是有了唐门一脉。那玉蝶杯更是被奉为唐门至宝,代代相传。”
“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唐门的玉蝶杯如此神奇,自然也引起了无数人的觊觎,无数江湖豪客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或巧取豪夺,或暗中偷取,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在打它的主意。”
“直到三十年前,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六合刀。”
“六合刀同唐门一样,擅使毒物暗器,以暗杀为业,短短数年造下了无边杀孽。甚至有不少武林名宿都命丧其手,其中,就有当时唐门的掌门人唐珏山。唐珏山死后,唐门至宝玉蝶杯也不翼而飞,许多人认为,玉蝶杯是被六合刀抢了去了。”
“由于六合刀造孽太多,天下的武林人士对其深恶痛绝,于是由武当出面,联合武林中的志士仁人,合力绞杀六合刀的门人,终于使六合刀在武林中销声匿迹,再无半点踪迹。但是,玉蝶杯却也从此下落不明,成为了江湖中的一桩悬案。”
陆巧儿撇撇嘴,说道:“说来说去,都是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说的。”
小老头儿嘿嘿一笑,说:“陈年旧事?这却不见得。”
“爷爷,这位姐姐说的对呀,这都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了呀。”一旁的小姑娘开口道。
“嘿!”小老头儿用手中的鼓锤挽了个花儿,说:“我要是说,那六合刀,和那玉蝶杯,又重现江湖了呢!”
只听“咚”的一声,慧远一顿禅杖,豁然站起身来,道:“那老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又从何处得知这些故事?!”
陆巧儿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要打起来了。”
小老头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小老儿只是一个说书的,走南闯北,道听途说,慧远大师你信与不信,却不管小老儿的事了。”
陆巧儿嘻嘻一笑,鼓动道:“大和尚要打说书的,妙啊!”
慧远面色变了变,他毕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若是传出去他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儿,那可真是颜面尽失了。他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张大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好一个道听途说,好一副伶牙俐齿,本公子原本是来找人,不想竟能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余牙老前辈,真是幸会幸会。”说话间,一个翩翩公子从楼下走上来,此人神采飞扬,一身白色长袍,手中一把素白折扇,端的是神俊非常。
小老头嗤笑出声,说:“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是浪荡无依的小老头罢了,又怎敢劳柳君逸柳公子挂怀。”
楼上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他就是江南柳家的大公子?”
“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柳家大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是来找人,找谁的?”
柳君逸面带和煦的微笑,向着慧远和陆巧儿点点头,自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一壶桂花酒,几碟小菜,自斟自饮起来,却不再说话。
众人这时也感觉气氛有些奇怪,这许多江湖人士齐聚于此,且都是来寻人,他们要找的又是什么人呢?
那叫余牙的小老头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掏出一杆旱烟抽了起来。慧远听到余牙的名头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柳君逸,默不作声的坐了回去。陆巧儿更是倚在窗台上,一只脚荡荡悠悠,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轻轻的哼起了小曲。
不多时,又有许多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陆陆续续从楼下走上来,这些人有俊有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称得上千奇百怪,楼上本来空的座位就不多,后来的江湖豪客就干脆靠墙而站。
有些客人察觉到事情不对,结了账匆匆离去了,却也不乏一些一心想要看看热闹的,酒壶空了又添,始终不愿离开,一时间,整个酒楼上寂然无声,气氛煞是诡异。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事情发生,有些人实在熬不住,又走了不少。小二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出,拎着酒壶在座位间来回穿梭,话也不敢多说一句。酒楼的掌柜在楼梯上向上张望,脸色焦急,却也不敢贸然上前来,谁知道这许多江湖豪客所为何事而来,万一闹起事来他这酒楼也不用开了。
陆巧儿突然停下了哼唱,她静静地看着楼下,突然从窗台上跃下。
“来了!”
二楼的这些豪客顿时精神一震,连那些不明就里的酒客也都来了精神。
能让如此多互不相识的江湖豪客齐聚于此,这人到底是谁?
楼梯上传来了清晰有力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楼梯口。
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穿着一身青衫,衣着甚是普通,头发也不簪,就这样披在身后,模样也不出众,只是眉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酒客们看到等来的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不由得有些失望。而诸多江湖人士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那年轻人站在楼梯口,环顾了一下四周,苦笑着摇摇头:“诸位,这又是何苦?”
柳君逸抱拳在胸,朗声道:“散人有难,在下断然不能坐视不理。”
楼上诸人纷纷点头,“正是,断然不能坐视不理。”
“诸位,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自我而终,诸位不必牵涉其中。诸位大恩,玉某记得了。”年轻人说罢,躬身作了一揖。
“散人说的哪里话。”慧远走上前来,“当年我弥勒寺有难,散人仗义相助。今日散人有难,洒家也自当相助。否则传扬出去,人都道我弥勒寺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一番话又引来无数人的赞同。
“大和尚原来不坏啊,真是意外呀。”陆巧儿哼了一声。
“巧儿。”年轻人冲她点了点头。
“别看我,我可不是来帮你的,我只是想来看看热闹。”陆巧儿揉了揉鼻子,依靠在窗台上,抬眼望天,看也看不见他一眼。
那说书的老头儿余牙也牵着孙女走过来,笑呵呵的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说:“江湖四少,铁血玉箫。人称逍遥散人的玉逍遥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玉逍遥微微一愣,欠身施礼道:“不知前辈名号?”
柳君逸凑过来,说:“散人,这位是铁断余牙余老前辈。”
“原来是人称铁面无私的铁断余老前辈,失敬失敬。却不知前辈今日为何在此?玉某与老前辈今日应是初见吧?”
不待余牙回答,窗外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玉逍遥,不想你请了这许多人助拳,我不如你,我只请到了余老前辈,来为你我了断今日之事。”话音落下,窗外翻进一个人来,穿一身黑色劲装,腰间带一把饕餮吞鞘的宝剑,手上戴一副鲨鱼皮的手套,他稳稳的立在窗棂上,仿佛那根细细的木头是铁铸的一般。
“唐夜麟,别来无恙啊。”玉逍遥微微笑道。
来的这人,正是唐门少门主唐夜麟,也是武林中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玉逍遥,一年之期已到,你的伤想必也好了。今日你我一决雌雄,请余牙老前辈做个见证,条件不变,若是我赢了,你说出唐七那个叛徒的下落。若是你赢了,此事便就此作罢,我便不再逼你,如何?”
“哈哈哈哈哈,”玉逍遥仰天大笑,“唐夜麟,你也忒小看玉某了,去年我没答应你这个条件,今年我也不会答应。我今日来,只为赴你之约。若是玉某侥幸赢了你,那便请你不要再来纠缠玉某,若是玉某输了,唯一死而已。”
唐夜麟冷笑:“看来你是死也要保那个小畜生了?”
玉逍遥把衣襟向后一甩,凛然答到:“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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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翠微月色(下)
夜,渐深了。
翠微阁上起了风,微凉。
遥远的天边悬着一轮血色的圆月,照着奔腾的钱塘江。
却如这月色中的翠微阁,在一片宁静之中,藏着汹涌的暗流。
玉逍遥和唐夜麟相对而立,一言不发,如山岳竦峙,气势压人,又如大江对流,卷起波涛万丈!
“请。”玉逍遥伸出了手。
“得罪了!”唐夜麟低喝一声,纵身而起,双手如同花间翻飞的蝴蝶,一时间,不知多少暗器从他手中飞出,只见整个翠微阁二楼,都已被笼罩在一片寒光之中。
玉逍遥也不用兵刃,只一双手,如行云,如流水,在寒光中来去自如,他所过之处,地上响起一片叮叮之声,尽是被他接住又扔下的暗器。
“好一手逍遥游。”唐夜麟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在扔出暗器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向玉逍遥逼近,玉逍遥亦是如此,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已是贴面而立,因前行所激起的劲风将对方的头发吹的飞扬起来。
唐夜麟一掌向玉逍遥胸口打去,如此近的距离,本是避无可避,但玉逍遥的手掌却贴着两人之间的缝隙打去,隔开了唐夜麟的手。
两人几乎是在方寸之间挪移,手掌上下翻飞,唐夜麟出手如同毒蛇出洞,迅猛有力,角度刁钻。玉逍遥出掌却如清风拂面,不露痕迹。
两人又对了一掌,借着这一掌拉开了距离,分开站定,眉梢鬓角都已见了汗。
“逍遥游果然名不虚传。”唐夜麟吐出一口浊气,微微一笑。
“天毒掌,玉某领教了。”玉逍遥也微微一笑,却是有些勉强。
唐夜麟摘下了手上的手套,丢在一边,又解下腰中代表唐门掌门威信的名剑分天,也丢在地上,这才笑笑说:“玉逍遥,你可走眼了,天毒掌,自然是有毒的。”说完他暗运内力,很快的,他的掌心就布上了一层深紫色。“这才是真正的天毒掌,若是挨上一下,当时便会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哼哼,你可要小心了。”
“姓唐的,用毒算什么本事!”陆巧儿娇喝一声。
唐夜麟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她的叫嚣,反而是看向玉逍遥,“玉逍遥,你若是怕了,只消说出唐七那厮的下落便可。”
“他这是激将法,逍遥你不要理他!”陆巧儿着急的叫到。
玉逍遥看向陆巧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唐夜麟道:“玉某说了,技不如人,唯有一死而已,唐夜麟,你出手吧。”
“好,玉逍遥,这天下能让我唐某心服口服的人不多,同辈之中,只有你玉逍遥一人而已。唐某,必全力以赴,取你性命。”唐夜麟肃然道。
“唐兄,请了。”玉逍遥也用上了敬称。
唐夜麟挥掌击出,顿时带起了一股腥风。玉逍遥侧身躲过,左手成刀,去切唐夜麟的手腕,唐夜麟却不缩手,反而是掌势一变,打向了玉逍遥露在外面的脖子,玉逍遥握掌成拳,去打唐夜麟的胸口。
两人一改刚才的试探,一动手就是杀招,招招欲取对方性命,一时间,杀气腾腾,逼得旁观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杀招一起,玉逍遥顿时险象环生,他要时时提防不要沾到唐夜麟的双手,唐夜麟却无所顾忌,一出手必取对方要害。如此此消彼长,玉逍遥顿时落入了下风。
陆巧儿握紧了手,慧远也攥紧了禅杖,柳君逸的折扇也不扇了,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之中达成了默契,只要是玉逍遥一露败相,哪怕舍了性命不要,也要将他救下来。
转眼间,战局急转直下,玉逍遥左支右绌,显得十分勉强,又用穿着衣衫的地方硬挨了唐夜麟两掌,嘴角已见了血迹,想来若不是万毒掌胜在诡异而非掌力的话,玉逍遥早就受了重伤了。
陆巧儿脸色一寒,就要出手,但她身形刚一动,就见眼前一花,余牙已挡在了她面前。
“陆姑娘,子曰,非礼勿动。”
余牙说着,鼓锤闪电般伸出,啪啪打在她身上的两处大穴上。陆巧儿只觉浑身酸软,余牙旁边的小姑娘伸手一扶,把她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陆姑娘,乖乖坐着不要动啊。”小姑娘嘻嘻笑道。
一旁也想出手的众人看了这一幕,不禁悚然,余牙已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了,在场的众人中,几乎无人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连以轻功名动江湖,被人称为拈花手的陆巧儿都不是他一合之将。一时间,竟无人再敢有所动作。
只听场中玉逍遥哈哈笑道:“唐兄,你的鲨鱼皮手套,玉某就借来用用了!”
众人听他声音中中气十足,不像受伤的样子,不禁诧异的把注意力再次转向了场中,只见玉逍遥不知何时捡起了唐夜麟扔在地上的手套,并且戴在了手上。
“好!”柳君逸带头叫起好来。
有了这双手套,玉逍遥不再畏手畏脚,很快扳回了局面,场中的局面再次焦灼起来。
“锦衣卫千户杨天赐杨大人到!”楼下有人喊到。
楼上众人俱是一惊,不知锦衣卫的千户突然来访是何用意,就听楼下一片跪倒之声,楼上众人也连忙跪倒,生怕不经意间惹下杀身之祸。
玉逍遥和唐夜麟也停了手,对看一眼,俱感万分惊异。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从楼下涌上来许多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分开两边站好,绣春刀柄就握在手中,随时准备着拔刀在手。
“玉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楼梯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玉逍遥叹了口气,转身单膝跪倒,说:“草民玉逍遥,参见杨千户。”
杨天赐不急不慢的走上来,在玉逍遥面前站定,嘴上甚是亲热:“玉公子,当年京师一别,不想竟能在此地偶遇,真是意外啊。”
玉逍遥笑道:“只怕不是意外吧。”
“哈哈哈哈。”杨天赐俯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旁边这位,想必就是唐门少主唐夜麟吧?”
唐夜麟不卑不亢的答到:“正是。”
“人都说唐门的少主是个倔东西,果然如此,却不知上几道刑之后,是否还能如此硬骨头。”
“千户大人有话直说,不必如此装腔作势。”唐夜麟冷冷道。
“嘿嘿,果然是个硬骨头。”杨天赐自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旁边有锦衣卫立马拿了一副银酒杯来,杨天赐挥手让他退下,自己斟了一杯酒。
“本千户要和这两位江湖上的朋友聊聊。”杨天赐端起酒杯来,轻声说道。
锦衣卫马上开始动手往外赶人,那些江湖豪客自然不愿轻易离去,还好现场有余牙这样的老人明事理,知道暂时不宜与官府发生摩擦,这才将众人劝了下去,不过众人依然不愿离去,就这样站在翠微阁门外,与锦衣卫隔门对峙。
“人都出去了,杨千户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玉逍遥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玉公子纵然不是国公之子了,这话里依然透着一股贵气啊,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杨天赐笑道。“那杨某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今天来此,就是想让你们为我办两件事。”
“什么事?”玉逍遥问。
杨天赐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件,找出金刀老六。”
“金刀老六是谁?”玉逍遥问。
“就是六合刀的幕后黑手,这不可能。”唐夜麟说,“金刀老六在三十年前那一战中就已经死了,六合刀也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了。”
“那看来就是有人借用了他的名号,不过我不在乎,你们只管把人带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杨天赐说。
“锦衣卫为什么要在乎一个江湖门派?”玉逍遥不由得有些好奇。
“玉公子是聪明人,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出答案来呢?”杨天赐神秘的一笑,接着又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二,把玉蝶杯带来给我。”
唐夜麟闻听此言,顿时怒目圆睁:“玉蝶杯乃是我唐门至宝,至今仍下落不明,且不说我们去哪里找来玉蝶杯,即便是找到了,也理应物归原主,绝不会拱手交出。”
玉逍遥也摇摇头,说:“杨千户,不知你为何会找上我二人,又为何能肯定我二人甘愿为你驱驰呢?”
“哈哈哈哈,玉逍遥啊玉逍遥。”杨天赐指着玉逍遥大笑道:“要不然我怎么说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呢,一针见血啊。”
“事情说完了,时候也不早了,杨某还要回去歇着,就不陪你们二位秉烛夜谈了。”杨天赐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随手扔在了桌子上,“一个月的时间,谁先找到,这人就是谁的了。”
锦衣卫簇拥着杨天赐如潮水般退去,那些普通人早已被锦衣卫的气焰吓得落荒而逃了,剩下的江湖豪客们见锦衣卫退去,连忙跑了上来,却见玉逍遥和唐夜麟两人相对而立,静静地注视着玉逍遥手中拿着一对短刃。
“是他?”唐夜麟问。
“是他。”玉逍遥点点头。
“看来是非要如此不可了。”唐夜麟逼视着玉逍遥。
“非要如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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