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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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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胖子听得一愣:“不对啊,柳若无天下第一美人之名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前就嫁入了听涛山庄,算起来现在应该也是三十多岁了,可是刚才那个女人不过二十多岁啊。”
店小二叹道:“听说这天下第一美人当年嫁入听涛山庄一半是因为天下第一剑的名头,还有一半就是因为这老庄主有一种驻颜奇药,你看她这十年过去了容颜依旧像二十岁小姑娘般动人就知道了。”
什么驻颜奇药,江湖传言罢了。大家都摇头不信,张胖子嘴里还嘟囔着:“少庄主又怎么样?就能欺负人?”
店小二忽然笑了笑:“这老汉大概是附近镇子的,不常来这里,所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欺负归欺负,可是对他来说,可不见得是坏事。”
大家听得一阵糊涂,这被欺负怎么还会是好事了?店小二嘿嘿一笑:“不信?您几位就看好了,下面还有续集呢。”
续集?一干人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倒想看看下面会有什么事发生。
楼下的街道上,老汉还在躬着腰一面叹气一面收拾一地摔碎的豆腐,这时从街道的一头走来了一个穿着灰色仆从装束的老人。解祯亮眼尖,一眼认出这正是刚才跟在林守成少庄主身后的其中一人。
那老仆走到卖豆腐老汉身边,一面说着什么,一面掏出一枚足有十两的银锭塞到老汉手里。老汉赶紧推辞着,最终拗不过老仆,还是收下了银锭。那老仆转身走入人流,没一会就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了卖豆腐老汉捧着银锭站在路边愣神。
店小二嘿嘿一笑:“如何,这老汉算是因祸得福吧,他要卖多少豆腐才能赚上这十两银子啊。”
楼上几人看得莫名其妙,唐玉回头问店小二:“这老仆是什么人?”
店小二道:“他叫林忠,是伺候林老庄主的老仆人了,这几年跟在少庄主身边,少庄主脾气不好,常常闯祸甚至伤人,每次都是这个忠伯拿钱出来善后,他可是个大好人,出手又阔绰,本地人大多受过他的恩惠。”
叶枫忽然问道:“你是说这种欺负人的事常常会发生?”
店小二答道:“隔三差五林家少夫人就会出外在附近进香、游玩总要从这里经过。说来奇怪,她不喜欢乘车坐轿,总是步行,常常因为美貌引起围观,像今天这样的事也就难免经常发生。”
叶枫和解祯亮对望了一眼,心中皆是一动,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捕快皂衣的年轻人走上楼来。略一张望,径直走到叶枫几人面前,施了一礼,问道:“请问哪位是锦衣卫叶百户叶公子?”
叶枫问:“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恭敬地答道:“在下是本镇新任捕头,名叫任九。”
张胖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你妈难道生了九个孩子,你排行第九?”
任九苦笑一下,还是很恭敬地回答:“哪里能生这么多?在下乃是独子。”
张胖子点点头:“我说也是,那么是你在堂兄弟中排行第九?”
任九头垂得更低:“在下父亲也没有兄弟,只因他名叫任八,因此在下唤作任九。”
“噗嗤”一声,正在喝水的张胖子一口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一旁众人也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张胖子无话可说,只能边咳嗽边说:“不错,这名字不错。”
任九被一帮人笑得满脸通红,尴尬非常。
叶枫看着眼前这个二十上下还透着稚嫩的年轻人,有些奇怪他是怎么当上捕头的。看他手足无措的境地,不禁有些同情,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任九施了一礼道:“在下奉命率属下三名捕快听从大人调遣。”
叶枫摆了摆手:“不必叫我大人,我们一路并未知会各地衙署,你奉的是谁的命令?”
任九道:“京城刑部总捕头常无义。”
叶枫心里一动,正如唐大所言,常无义果然来了。当下问道:“常大人在哪里?”
任九答道:“下达命令之后他就离开了本镇,说是前往县衙有要事要办。”
叶枫摇摇头,这真是个神出鬼没来去如风的人物。面对天下第一剑的听涛山庄,有本地官府的帮手,确实可以少去很多麻烦。于是他对任九道:“我们今夜就宿在本镇,明天一早,你们随我去拜访听涛山庄。”
“是。”任九的恭敬多礼让人感觉他有着和他这个年纪不相称的小心谨慎。
任九离开了,叶枫在想常无义。
他没见过这个人,可是关于他的传言却很多,关于他的冷血无情,关于他的狡诈阴险,甚至关于他那传奇般的前任总捕头的父亲。可是所有的传言也都证明了他是一个能吏,在他手上的案子,没有一件不破的,他会使用各种手段和方法去破案,无论是否正当。
这一次,他会怎么做呢?叶枫感觉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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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肱股之臣
夏原吉漫步走出午门的时候,脸上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的忧虑倒并不是因为他刚刚顶撞了皇上。
作为曾经被建文帝朱允炆重用的大臣,早在靖难之役南京城破之日,他就被人捆绑着送到朱棣面前等待发落。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定了,可是朱棣却出人意料的不但没有杀他,反而赏识他的才能,当即任命他为户部左侍郎,没多久又升任为户部尚书,成为朝中重臣。所以他是从死亡线上走过来的,他并不怕死,这也使他成为为数不多的几个敢于对皇上直言犯谏的大臣之一。
今年浙西大水,他本来奉旨在浙西治理水患,平息灾情,尽心尽力,正在关键之时,突然接到旨意返京面圣。本来他还在奇怪,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急事要见自己,不惜打断这关系到万千灾民生计的进程。
然而当他匆匆赶回京师,一见面,皇上就对他大倒苦水,絮絮叨叨地讲述北方边境如何不平静,远逃蒙古草原的北元残余势力如何养精蓄锐,虎视眈眈。最后,皇上要他拿出预算,声称准备派兵北征。
夏原吉想也不想,张口就答:“没钱。”
朱棣一愣:“国库没钱?你不是刚刚拨款给浙西修水利安抚灾情吗?”
夏原吉跪在地上,腰板却挺得笔直:“如果皇上要兴修水利,劝课农桑,发展民生,就算国库里一两银子也没有,臣也要殚精竭虑,挖空心思地抠出银子来。但是如果皇上此刻要兴兵北征,臣就只有这一句话,没钱!”
朱棣勃然大怒,口中怒骂一声,顺手抓起桌上的砚台就砸向夏原吉。
夏原吉还是跪得笔直,躲也不躲,砚台几乎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
朱棣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娘的给我说出个道理来,说不出来今天就砍了你的头。”
夏原吉双目迎着朱棣炯炯有神,他的声音几乎比朱棣的怒骂声还要大:“臣此次浙西治水,眼见得天下万民疾苦。靖难之役四年的战乱,多少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好容易到如今圣上临朝,天下安平,正是百废待兴,民心思定之际。加之如今浙西大水,倾覆良田,灾民遍地,哀鸿遍野,正该大力平抚灾情,重修水利,让百姓重建家园,沐百姓以圣恩。如果战端一起,臣诚恐百姓又陷水火,而负圣上贤德之名。”
朱棣怒气稍减,问道:“那如果北元残余来犯,又当如何?”
夏原吉胸有成竹地道:“圣上这是在考微臣。北元残余逃至蒙古草原后分裂为几大部落,最强大的就是鞑靼,去年北元伪帝鞑靼大汗坤帖木儿被乌格齐所杀,乌格齐就任鞑靼大汗。此人向来亲汉,与其他几个部落素来不和,他必然投靠我大明以求自保,以臣猜想他向我大明示好的文书不久就可呈于御案之上。这些部落内乱不断,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进犯我大明?所以这些北元残余眼下不足为虑。”
朱棣静静地听他讲完,忽然笑了,眼前这个刚直不阿的读书人看来还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迂腐。
对于天下大势,夏原吉还是颇合自己的见解,当然,这些必是与吏部尚书蹇义和英国公张辅他们经常商讨的结果。他们之间素来交好这点朱棣是知道的,听说夏原吉的儿子和张辅家的小胖子还是什么结义兄弟,小孩子的玩意儿,朱棣对这些江湖气息颇重的义结金兰什么的向来嗤之以鼻。
朱棣微笑着看着夏原吉,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本来就没真的打算出兵北征,这不过是个幌子,他也料定夏原吉会一口回绝。所以他下面要说的,才是他和姚广孝商议了很久的,也是绝不容许有人阻拦的计划,那就是迁都北平!
夏原吉没有说不,他也不敢说不。他早就知道这个皇上的脾气,当朱棣破口大骂的时候,你可以坚持己见,据理力争,但是当他笑眯眯地和蔼可亲地和你商量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所以他没有说不,他不怕死,但是绝不会找死。
更何况关于迁都的事朝中早就已经传出风声了,皇上和黑衣宰相姚广孝一直在密谋迁都事宜,为此姚广孝亲自去北平跑了三次,估计这会儿连新皇宫的选址甚至设计图都已经出来了,也是到了他这个户部尚书拿钱出来的时候了。
此前他也曾经为了这事和蹇义张辅他们都讨论过,谁也说不好皇上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坚决的要迁都,是为了传说中没死的朱允炆?可笑。虽然他们都没亲眼看见朱允炆的死,虽然民间有诸多传说,但是如今天下已定,纵使这个人真的还活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何必为了他搞这么大动作,劳民伤财地迁都北平?夏原吉觉得这里边应该有着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管是什么秘密,迁都的事都已经无可更改了,夏原吉下面该干的就是想方设法在不影响浙西水利工程的情况下,尽量地省出银子来。北平新皇城的建设,人员的调配,材料的储备,包括几年后的搬迁,每一样都需要花钱,这真是不知比北征的军费贵了多少倍的大工程,夏原吉忽然感觉到自己又掉进皇上挖的坑里了。
这么一路想一路走,愁容满面地出了午门猛一抬头,夏原吉就看见了这个站在这里等了他一上午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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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红墙下的谈话
这个人身材魁梧,站在那里自然有一种凛凛的威风,带着一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遥遥望见夏原吉走过来马上满脸堆笑,正是淇国公丘福。
夏原吉心中暗叹一声,他果然来了,快步迎上去施了一礼:“拜见淇公爷。”
丘福双手连摇,连连说:“何必客气,何必客气,夏大人,丘某实在是有求而来。”
夏原吉素知丘福行伍出身,为人向来朴实憨厚,不讲究礼节,当下微微一笑,静静听他有何话说。
丘福左右张望一下,道:“此处并非谈话之地,夏大人可愿移驾酒楼茶舍一叙?”
夏原吉哈哈一笑,指了指一旁:“此处谈话甚好,红墙之下,广场之侧,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更无第三人知晓,何必费事去那些嘈乱混杂之处?”
丘福嘴笨,一时无法辩驳,只能顺从地应道:“也好也好。”
二人行至宫墙边,丘福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开口,夏原吉却先开口了:“淇公爷来找下官,想必是为了皇上下诏分封二皇子为汉王一事吧?”
丘福赶紧道:“夏大人果然神机妙算,预先就知道了我的来意。丘某军中出身,积战功乃有今日,二皇子常年领军,素来交好,因此皇上立储之前,丘某多次进言支持二皇子,这朝中百官大都知晓。”
夏原吉点点头,丘福素来行事也算光明磊落,并不避讳旁人,他和二皇子私交甚好,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同时他战功赫赫,也是二皇子在军中的主要支柱之一。
丘福面色一黯道:“岂料圣上听从解缙等之言,立大皇子为太子,封二皇子为汉王,而且藩国远在云南。势已至此,当如何补救,还望先生教我。”
夏原吉沉默无语,半晌,忽然问道:“下官何能,敢烦下问?”
丘福恭敬地施了一礼:“先生贤名卓著,乃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赖。且听闻太子受封后,曾两次邀请先生过府相会,先生皆予婉拒,素来在朝中都是持身中立,不涉党争,故而冒昧前来,但求高见。”
这个平时莽撞憨直的武夫今天居然这么恭敬多礼,大出夏原吉的预料,搞得他有点很不习惯。略一沉吟,他问道:“如今太子已立,汉王失势,你当真还想救他?”
丘福斩钉截铁道:“若是趋炎附势,岂是我丘某所为?”
夏原吉沉默一阵,点点头道:“好,那你一定转告汉王,千万不可前往藩国就藩。”
丘福闻言一愣:“这却为何?”
夏原吉反问道:“汉王藩国何处?”
丘福想也不想答道:“云南啊。”
夏原吉又问:“云南还有谁?”
丘福好像有点明白了:“先生是说……”
夏原吉点头道:“云南之前便有了黔宁王沐英和岷王朱楩,现在圣上把汉王藩国也定在云南,岂不更加热闹?”
黔宁王沐英是太祖皇帝的义子,开国功臣,岷王朱楩是太祖十八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二人皆是太祖皇帝当年亲自分封于云南,却素来不睦。沐英死后,其子西平侯沐晟与岷王关系更是恶劣,曾于建文年间数度检举岷王诸多不法之事,建文帝大怒之下将岷王削爵幽闭,直到靖难之役后当今圣上才将其平反复爵。
岷王回到云南心中何其愤恨,此后两家纷争不断,闹到御前,一边沐家是边镇重将,军功赫赫,手握重兵,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朱棣也是两头为难,每次都是两家齐齐训诫了事。此事天下皆知,丘福当然也有耳闻。
夏原吉微笑道:“皇上刻意将汉王藩国也设在云南,一旦汉王前往就藩,必然会卷进这两家的纠纷之中,疲于应付,便再难有余力分心于京城中的争斗,太子之位也就自然巩固了。”
丘福听得恍然大悟,连连称是,夏原吉忽又问道:“淇公爷可想过,既然满朝皆知你是支持汉王的,为何圣上却会下诏任命你为太子太师,辅助太子?”
丘福摇头,本来他就一直对这个任命感觉莫测高深,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夏原吉道:“这正是圣上高明的地方,既说明了他了解你的心性,知道你为人行事光明正大,素无私心,必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另一方面也是警告汉王。”
丘福没明白:“警告汉王?”
夏原吉对丘福的领悟能力实在有点无奈:“这是告诉汉王,无论支持他的人是谁,首先都是圣上的臣子,必须要按圣上的旨意办事。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党争,所谓的什么派系,一切都要看圣上允与不允。”
“所以,”他看着丘福,“如果淇公爷真的想要保护汉王,首先要顺着圣上的意思,全心辅助太子处理政事。目前还要尽量减少与汉王之间的来往,特别是您身后还有着那么强大的军方势力。”他特别在这一句里用上了“您”,提醒了对方所代表力量的重要。
丘福这时对夏原吉已经心服口服,看他的眼神无比的信服,几乎带点崇拜了,口里连连说着:“先生高见,言之有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按这个方略执行下去了。
夏原吉看看他,感觉火候也差不多了,轻声说:“淇公爷既然已经明白了,我们还是就此分手,我们之间的来往恐怕也不宜为太多旁人所知。”
丘福深以为然,深深地施了一礼:“多谢先生高见,令丘某茅塞顿开,今后还要多多请教才是。”
两人客气几句,丘福转身踏着轻松的大步离开了,夏原吉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人真是可惜啊。”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三人行
目送丘福消失在街道尽头,夏原吉转身走向长街的另一端。在街角转个弯,他家的马车就停在这里。
太祖朱元璋立朝之后,有感于前朝腐化亡国的前车之鉴,曾下令官员出行入朝皆不准用轿,只能骑马乘车。永乐年以来,稍有宽松,王公及一品官员可以乘轿。不过夏原吉很赞同古时先贤的说法,轿子是以人力代替畜力使用,实在是不人道之举,再者他历来提倡节俭,因而进出从来都是马车,并不用轿。
赶车的小厮看见夏原吉走近,赶紧撩起马车的缦帘,他一猫腰钻进车厢,就看见两个同样等了他很久的人微笑着看着他。一个四十余岁,面目和蔼,文士装扮的是当朝吏部尚书蹇义,旁边身形高大的就是新封英国公张辅。
夏原吉一坐下,蹇义就笑眯眯地问他:“如何?他果然来了吧?”
夏原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让你说中了。可是奇怪啊,你怎么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这里找我帮忙,而不去找你们?”
张辅叹口气:“丘福自视甚高,当年靖难之役中他与家父同在圣上帐前听令,平起平坐,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子侄辈,如今在军中我和他素来不对付,他怎么肯来找我帮忙。”
蹇义抚掌笑道:“至于我嘛,刚刚被封为太子詹事,负责圣上和太子之间跑腿传话的活儿,如此近臣,他岂会找我帮忙?算来算去,朝中重臣里只有你表面和太子平时不太亲近,当然要找你了。”
夏原吉哼了一声:“你个老狐狸,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今天来这里找我?”
蹇义两手一摊:“朝中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前些日子一直在浙西东奔西跑忙着治水,奉旨刚刚抵京面圣,搞不好明天就又要赶赴外地,哪里还能比今天在皇宫门口更有把握见到你?”
夏原吉摇摇头:“人说解缙算得准,我看你比他可一点不差。”
蹇义大摇其头:“非也非也,解大才子那是阴阳数算,我这只是推理而已,完全不一样。”
面色一整,又道:“言归正传,丘福那边到底进行得如何了?”
夏原吉道:“正如我们之前所料的,他果然是为汉王来求计的,看来汉王此刻也已方寸大乱了。”
蹇义一笑:“秋后蚂蚱,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夏原吉继续说:“我按我们商量好的一句不差地告诉他,他深信不疑,应该很快就会传到汉王耳朵里了。”
张辅看着蹇义问道:“你说汉王真的会按我们说的那么做?”
蹇义点点头:“一定会的。原吉一直表面和太子没什么来往,我们分析得又头头是道,加上汉王对远封云南本就心有不满,这正中他的下怀,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相信的。只要他拒绝去藩国就藩,强留在京城,圣上那么多疑的一个人,岂能不起疑心?只要今后他稍有风吹草动,必遭大祸,太子也就从此安稳了。”
他转头对张辅道:“汉王在军中的党羽,如丘福辈,我们会逐步游说分化他们,今后你一定要加强监视,一有异动,立即予以剪除。”
张辅拍了拍胸口:“放心,包在我身上。”
夏原吉长吐了一口气:“你觉得汉王会找个什么理由留在京城而拒绝去云南?”
蹇义笑了:“你我都知道,以他的性格根本不用找理由,只需要在奏折上写上:我未犯罪,何故发配边疆?诸如此类的就行了。”
张辅一愣:“就这样?”
夏原吉道:“这样就够了。而且如果这样做,反而对汉王是最好的。”
张辅不解,蹇义接过来解释道:“以圣上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汉王这种强横惯了的性格,如果处心积虑地找借口滞留京城不去就藩,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倒不如这样撒泼耍赖,像是汉王向来不讲理的作风。”
他转头问张辅:“听说当年圣上在浦子口为南军所败被围,汉王率救军赶到,圣上抚其背而言:努力吧,世子多病。汉王因而奋勇向前,大破南军。”
张辅点点头,这故事在军中流传甚广,当然也许是有人故意让它流传开来的。
蹇义叹口气:“这几乎等于对汉王许下了世子之位,可是后来太子在姚广孝辅助下沉着冷静,指挥得当,以万余兵马坚守北平,击退李景隆五十万大军的偷袭,立下奇功。要知道君无戏言,所以到现在要立太子之时,圣上才不得不借解缙之口,以免自己落下食言之名。只可惜了我们的解大才子,从此成了汉王一党的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夏原吉点点头:“所以,只要汉王没有起兵造反的迹象,无论他如何撒泼耍赖,圣上都会容忍,他越是蛮横,越是说明他眼下没有其他图谋,圣上越是放心。”
马车动了一下,开始缓慢行进。
蹇义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夏原吉,忽然问起圣上急着召见夏原吉的原因,夏原吉把宫里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蹇义沉默了一下,道:“还是执意要迁都吗?看来圣上为此准备了很久啊。”
夏原吉道:“迁都一事在朝中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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