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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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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看见雷卓云盖得严严实实的下半身,不由一惊,问道:“卓儿,你的腿怎会……”
雷卓云惨然一笑道:“说来话长了。”他握紧二叔的手,转而急切地问道:“二叔,到底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到底我爹他在哪里?”
雷动天面色黯然下来,转头看向唐大,看来唐大什么也没有告诉雷卓云。这样也好,也许没有谁能比他这个亲历当年惨剧的人讲述得更详细,更让人信服的了。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对雷卓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到我住的小院里再慢慢告诉你吧。”
说完,他纵身跃上马车,唐大点了点头,一旁的唐玉上前牵着马匹,引着马车向山梁下的农家小院走去。
唐大远远的跟着马车慢慢地步行,一旁跟着恭恭敬敬的唐风。
唐大眼睛看着前面的马车,嘴唇微动:“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计划很成功,记你一功。”
唐风低着头,几乎看不见他嘴唇在动:“全靠大少爷计划周密,属下只是依计行事,何功之有。”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这个计划真是很冒险,倒不如当初在镇上就除掉雷厉干脆。这么大费周章真的有必要吗?”
唐大冷哼了一声:“如果要除掉雷厉我早就动手了,眼下大雷门声势日颓,正是对付他们的好时机。但是雷家树大根深,要想连根除去,谈何容易。除去雷破天之后,如果能有个雷家有声望的人站出来替我们收拾残局,让其他雷家势力能为我所用,这才是上兵伐谋之道。”
他两眼看了一下前面远远的马车,又道:“雷动天这二十年来心灰意冷,既满心的愤恨,又不愿意与雷家为敌,让雷家子弟自相残杀。所以他一心想在这里隐居下去,把当年的秘密带进坟墓,但是内心的愤恨却一直在折磨着他。现在他已认定雷厉是雷破天派来赶尽杀绝的,二十年来集聚的愤怒就会爆发而出。只要他站在我们一边,以他的身份,一旦揭露出当年之事,雷破天就会众叛亲离,我们则是事半功倍。这也是我唐家暗中养了这老残废二十年的真正用意。”
唐风颔首道:“这个属下清楚。”
唐大又冷笑一声:“雷厉身为大雷门四大堂主之中唯一的雷家旁系子弟,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生性谨慎小心,可不是愚蠢胆小之辈,不会乖乖听话的。我们只有通过雷家五虎的死让他心胆俱丧,信心全无,他才会在情急之下按照我们安排好的路线一路找到到这里来。所以我才在青石镇上布下这样的局,像你们这样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能成什么事?”
唐风听了不由大为叹服,语气更加恭敬:“大少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万分。”
唐大对于这些奉承话并不感兴趣,抬头望向远方的山影。其实制定这个计划,养了雷动天二十年,耐心等待时机要一击必中的人并不是他。
他想起了真正策划这一切的人,那个女人,那个掌控了蜀中唐家二十年的老女人,他唐大的亲奶奶唐老太太!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这是挂在唐老太太卧室门外的一副对联,据说是出自于佛经里的话语。可是唐大每次看到这幅对联,就会想起唐老太太那对深邃神秘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别人的思想,而那里面的东西,唐大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也许,她才是藏在唐大心中最深的恐惧,天下最可怕的女人。
………………………………
京师疑云 第十六章 天下第三神医
雷破天坐在书斋中,带着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书桌上的一纸报告。
从早上起他就觉得心绪有些不宁,左眼皮老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财没看见,想不到就跳来了个这个。
这是刚从西安分舵快马传回的消息,写着在蜀道路口发现一字排开摆着六副棺材,里面盛殓着的正是大雷门四堂主雷厉和手下心腹雷家五虎。
雷破天这之前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自从华山之役大堂主雷雨云重伤,二堂主雷卓云失踪之后,大雷门如同断了左膀右臂,门下精英也折损过半,声势已经大不如前了。原来依附于大雷门的一些帮会门派,那些曾经支持大雷门的朝中势力也纷纷见风使舵,倒戈投向了蜀中唐家的门下。
但是雷破天没有气馁,从霹雳堂到今天的大雷门,雷家子弟包括他自己在内,到底付出了多少牺牲,恐怕只有他心里清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岂能因一时势弱就轻易认输?
所以雷破天比从前更加忙碌,各地的事务他都事必躬亲,每日从早忙到晚,真的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在谋划一个计划,准备要反戈一击,现在的情势之下只有出奇谋才有获胜的机会。所以他已经下令门下偃旗息鼓,唐家的风头越劲,越是容易麻痹大意,大雷门的胜算才会越高。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竟然传来了雷厉的噩耗,这无疑在本就觉得用人捉襟见肘的雷破天心口上又添上了一刀。
雷厉是雷破天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武功不算高,但是行事一贯精细谨慎,身边雷家五虎也都是得力之人,怎么会轻易进入蜀地被唐家一网打尽,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唐家出动的也必定是精英。
雷破天觉得心中怒不可遏,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几乎要一把将桌上的那一纸报告扯个粉碎。这还不够,他要将这书斋中的所有物件砸个稀烂,他要砸碎一切他看得见看不见的束缚枷锁,一切的坛坛罐罐。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拼命把心中的怒火压抑下去,一丝一毫地消磨干净。因为他知道,怒火对于此刻的大雷门毫无用处,只有冷静才是正确的反应,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
书斋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晃,恭恭敬敬地躬身立在门外,雷破天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一定是双杀之一的水神西门柔。
自从盗书事件发生后,雷破天加强了自己居住的小院的守卫,再也不许任何人进入,能够被允许一直走到书斋门口的,现在只有西门柔了。
大雷门双杀本来一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可是在火神雷惧被他亲手所杀之后,对于这唯一剩下的又是外姓的西门柔,他不是没有起过疑心。
一则西门柔跟随他身边已经二十多年,在霹雳堂的时期就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二则他私下派人去调查西门柔的背景也没有什么疑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边实在是已经无人可用,相比较那些个心怀鬼胎,和他同床异梦的雷家旁支,还是西门柔更加放心一些。
雷破天咳嗽一声,门口的西门柔这才敢踏进书斋。
他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雷破天一眼,低声道:“禀告总堂主,封三爷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公子房中。”
雷破天“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封三爷,就是神针封家的传人,大名鼎鼎的神针封不疑。传说他医术超群,尤其一手针灸之术尽得神针封家的真传,和神医程三思齐名天下,被誉为一时之瑜亮。可是他却颇为嫉恨程三思,凡事都要和程三思对着干。
程三思为人诊病必开三副药方,反复斟酌,故名三思。封不疑却从来每日只为一人诊病,只开一张药方,从不更改,却都是药到病除。有人问及,他则言尽识天下之药,一方足矣,何必有疑。所以天下皆称他封不疑,本名反倒没人知道了。
此外他曾宣称天下医者他当排第三,自号“天下第三神医”,所以又被成为封老三。至于排在第一第二的分别是谁,则无人知晓了。
神医程三思广受门徒,多半宫中御医都是他弟子,封三爷则是从不收徒,独来独往。程三思和蜀中唐家关系颇深,来往密切,因而这脾气古怪的封三爷偏偏和他作对,也就专门医治大雷门中人。
所以自从华山之役雷雨云重伤归来之后,雷破天便请来封不疑医治。虽然当时范上古身负重伤,使出的黄龙指已经威力大减,可惜雷雨云伤在额间要穴,颅脑受创,又影响了神志,以封不疑这样的医术医治了年余,时至今日,方才有了点起色。
西门柔看雷破天没有说话,于是又禀告道:“据封三爷所说,今晚行针之后就满了七七四十九次之数,今后再辅以药物治疗,一年之内公子神志糊涂的时候会逐步减少,只是痊愈之期恐怕急切不得。”
雷破天还是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走到窗前,看着小院对面的房间。那里面躺着的就是他的儿子,大雷门的大堂主雷雨云。
他的这个儿子曾经是那样的雄心壮志、雷厉风行,却又性烈如火、缺少城府。本来雷破天希望能用严厉磨一磨他的性子,可是如今看来却起了反效果,反而给了他太大的压力,才会行事急躁,在华山身负重伤。
是自己的错,才让本来活蹦乱跳的儿子如今只能躺在对面的房中时而昏迷,时而糊涂。
雷破天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之情,也许,自己对儿子的关心和温情太少了。可是转瞬,这一丝愧疚又化作怒火熊熊燃烧起来,那是恨,对唐家,对唐大,对叶枫,对所有参与了伤害他儿子的人的恨。是他们,他们害了雷雨云,害了大雷门,他们一定要付出代价!
西门柔等了很久,略略抬头看见雷破天那因满腔怒火而微微颤抖的背影,迟疑着问道:“今夜最后一次行针,如此重要,总堂主是否要亲自前往看看?”
雷破天沉吟了半晌,猛地一摇头:“不必,你马上去安排一下,注意不要走漏风声,今晚你就和我一起出发。”
西门柔呆了一呆:“出发?去哪里?”
雷破天斩钉截铁地说道:“京师!”
西门柔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随即又迟疑了一下:“但是公子他……”
雷破天的语气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本座既然请了封三爷,就绝对信得过他的医术。目前的形势日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转身把桌上的报告递给西门柔,西门柔接过来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这……竟然连四堂主他也……”
雷破天叹息一声道:“我们的敌人已经开始动手了,探子回报说叶枫他们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我们必须要马上行动了。”
西门柔点点头:“是,属下去立刻安排相关事宜。”
西门柔走了,雷破天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西落的夕阳,周围一片如同火焰一般的火烧云,夕阳金色的余晖罩在他身上,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激情,一种无畏的豪情。
无论前方要面对的敌人是谁,他都毫无惧意,也许是蜀中唐家,也许是那个在背后一直操纵着他的黑影,那个可怕的青铜面具。
………………………………
京师疑云 第十七章 太子遇刺
掌灯时分,一辆马车在一队卫士的护送下慢悠悠地驶出皇城。
太子朱高炽坐在车上,皱着眉,满腹的狐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自小性格和弟弟汉王朱高煦相反,喜静厌动,爱好读书不爱练习弓马,这除了性格的原因外,很大程度上是缘于他自幼就落下了腿疾,加上体态肥胖臃肿,行动不便,日常行走都需要两个内侍搀扶。所以相较弓马纯熟、屡立战功的弟弟,他一直不得父皇的欢心,父皇偏爱更像自己的朱高煦,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因而当父皇下诏立这个曾被评价为“子不类父”的长子为太子的时候,不但众臣,连朱高炽自己都大出意料之外。父皇永远是这样,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或许,这就叫做君威难测。
就像今天,他做的事又让这位皇太子大吃了一惊,他竟然主动提出要让朱高炽纳英国公张辅之女入府为太子侧妃。此前太子府中有太子妃并妾室已经有五人了,再添一人原本也非难事,只是父皇的用意恐怕是在这个女子的家世上。
她出身显贵,是勋旧之后。祖父便是当年靖难之役中战死,追封河间忠武王的张玉,其父张辅一年前刚加封英国公,也是沙场悍将,在军中很有声望。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是军营出身,却并不是汉王朱高煦一派,反而素来和太子身边的一众文臣关系很好。
如今父皇要让自己和这样的军中重臣结为姻亲,难道是看出自己这个太子身后缺乏军中势力的支持,希望用这样方式来加强实力,从而对抗汉王?莫非父皇心中果真属意自己承继大统,而不是那个他一直更为偏爱的弟弟?
朱高炽想不透,他当然清楚张辅其实是自己一边的人,但是因为父皇素来行事喜怒无常,朝令夕改也是常有的事,加上他一直宠爱弟弟,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实在是如履薄冰。所以他一直让张辅故作中立,不涉党争,以防有一日太子易位之后还能保住这一股军中的势力,不会遭受池鱼之殃。
而如今父皇忽然要自己纳张辅之女,到底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还是在提醒自己他其实早已清楚张辅是谁的人?这到底是福是祸?
朱高炽想得心烦意乱,忽然马车颠了一下,他不禁怒从心起。因为他有腿疾,身躯又肥胖臃肿,因而最怕颠簸,平日间都令赶马车的奴仆小心谨慎地慢慢行驶,如今这个奴才却怎的如此大意?
他正想开口叱骂,忽然车厢门帘一动,一个人影扑了进来。朱高炽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赶车的奴仆。此刻见他仰面倒卧,双目圆睁,胸口插着一支箭矢,竟然已经气绝身亡。
朱高炽惊得全身一震,却并不慌乱,就地一滚趴在车厢地板之上。随即耳边听见嗖嗖的几声,几支利箭破厢而入,正正钉在他刚才坐的位置。
接着就听闻车外一片嘈杂,卫士们呼喝着:“有刺客!护驾!”乱作了一团。
朱高炽没有慌乱。
虽然他喜好读书,但是并非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腐儒。即使他因腿疾不能练武,不过当年为了博取父亲的欢心,他也曾苦练过射术,熟读过兵书。
在当年靖难之役初期,趁父亲领大军在外征战,后方空虚,建文大将李景隆曾经带兵十万围困了北平城。当时城中自己手下仅有一万士卒,但他并没有慌乱,反而冷静地在姚广孝的帮助下安排城防,指挥作战,成功打退了李景隆大军的多次进攻。最后和挥师回救的父亲军队内外夹攻,大破李景隆,立下大功。
自此之后,姚广孝对他颇为欣赏,父皇素来视姚广孝如师如友,有了他在父皇面前说好话,对于今日太子之位的归属还是有颇多影响的。
当年面对千军万马朱高炽也没有慌乱,所以今日他也不会。
他伏在车厢之内,伸手撩起门帘一角,只见外面石板大街两侧的房顶上、角落里一跃而出十余条黑影,手持明晃晃的兵刃,扑了上来和保护车驾的卫士们缠斗了起来。一时间呼喝和兵刃相交之声四起,人影交错晃动,乱作一团。
这些黑影都身着夜行衣,黑巾覆面,身手矫健异常。京师之中素来治安清平,加上朱高炽今日下午入宫,因为和父皇商议迎纳张辅之女的事才会直至天黑方才回府,所以身边带的护卫并不多,交手之下完全不敌刺客,接二连三纷纷倒下。
朱高炽眼见形势危急,再拖下去绝非善策,低头一看,倒毙的驾车奴仆手中还紧紧拽着马缰绳。他伸手夺过缰绳,坐起身来,拼力一甩,大喝一声:“驾!”
马匹神骏,听见喝令精神一振,迈开四蹄就往前狂奔。马车一路撞开前面数人,直向前奔去。刺客们见了,一声唿哨,弃下卫士们直向马车追来。
朱高炽紧张地回望,虽然马匹神骏,但是太子车驾豪华沉重,一时跑不起来,加上这些个刺客都是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眼见得就要追上来了。
他心中焦急,正要拼力催马,马车之前却忽然出现了一排人影,黑暗之中灯光不明,看不真切。
当前一个高大的人影踏前一步,伸出一手按住了马头。骏马奔行之势何其猛烈,被他一手按住,长嘶一声,竟然硬生生停住四蹄,再不能前进一步。
朱高炽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得一凉,暗叫:“吾命休矣!”
这时刺客已经纷纷追了上来,前面的一个一跃而起,手中明晃晃的长剑直指马车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高大的人影放开了马头,大喝一声,向前两步,迎着刺客一拳挥出。
那刺客惨叫一声,身上一阵骨骼碎裂的咯咯声,身子如狂风中落叶,直向后飞去,又撞翻了后面跟着的两个刺客,眼见是不活了。
这时那一排人影呐喊一声,迎着刺客冲了上去,厮杀到一处。看他们身上着装,尽是官军服饰。再看那高大人影,亮盔铁甲,一副军官装束,此刻拜倒在马车之前,声音宏亮:“臣京师巡防营统领李飞虎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朱高炽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时战战巍巍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把紧紧抓住了李飞虎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战斗很快结束了。
巡防营几十人加入战斗后,人数上优劣立见,刺客们留下了几具尸身之后纷纷退走了,为了保护太子安全,李飞虎也没有下令追击。
略微检视了刺客的尸身后,李飞虎向太子跪禀战况。
朱高炽定了定神,问道:“可有抓住活口?”
李飞虎低下头:“刺客身手了得,臣顾忌殿下安全,没有追击,因而只有留下的刺客尸身。”
朱高炽皱了皱眉,问道:“尸身之上可有线索?”
李飞虎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低了下去:“还是……请殿下亲自查看。”
朱高炽一愣,却也没有再问,跟着李飞虎走到了刺客的尸身前。
此刻巡防营兵士已经把刺客的尸身拖到一处,一字排开,手持火把把尸身围在当中,照得如同白昼。
朱高炽站在尸身之前,问道:“有什么发现?”
李飞虎躬身道:“殿下请看。”
他俯身伸手拉开一个刺客胸前的衣衫,露出了胸膛,只见他胸前清晰地纹着一个图案。
朱高炽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李飞虎靠近太子耳边低声道:“禁军军士都是从各处军中选拔的精英,一旦入选,就要在胸膛上纹上禁军各卫各自的徽记。臣已查过,这几具尸身上都纹有一样的徽记。”
朱高炽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这是哪一卫的禁军?”
李飞虎忽然噗通跪倒,用极轻的声音答道:“天策卫!”
………………………………
京师疑云 第十八章 铁无情
叶枫皱着眉坐在酒楼二楼的桌前,看着桌上满桌的菜肴在犯愁。
自从离开嵩山少林寺,在赶赴京城的这一路上,每到一处市镇,总会有酒楼的小二站在镇口迎接他们,然后把他们引到酒楼,等待他们的总是一桌丰盛的酒菜。
饱餐之后就会有马行的伙计送来定好的马匹,让他们换马之后继续赶路。如果天色已晚,来的就是客栈的伙计,引领他们去已经定好的干净整洁的客房休息。
这一路以来一直如此,眼看着京城已经近在咫尺了,居然谁也不知道这个为他们一直订餐订房在马行租好马匹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真的神通广大,对他们的行程了若指掌,总能提前为他们安排好食宿马匹,还结清所有的账。
可是每当他们询问这些个酒楼客栈的掌柜这个神秘人是谁,这些掌柜们要么推说不知,要么笑而不答,让叶枫他们更加觉得神秘莫测。
不过眼下叶枫的犯愁倒并不是为了这个神秘人。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神秘人既然如此礼待他们,迟早总会露面的。
现在让叶枫犯愁的是桌上这些菜肴。
桌上有蒸豆腐、拌豆腐、炸豆腐、麻婆豆腐、熊掌豆腐……总之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豆腐,每一样都是色香俱全,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看来豆腐是这家酒楼的特色,这整个就是一个豆腐宴。
可是叶枫不吃豆腐。
他不吃豆腐并不是因为他挑食,而是豆腐从小他已经吃得太多了。
叶枫八岁就被送去跟随师父魔五楼学刀。江湖上称魔五楼为“魔刀”,他的刀法当然不一般。初到的两年,叶枫练习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拔刀。
这个拔刀却不是一般的拔刀。在身前放着一方豆腐,要练到一刀拔出能快速地平平切过面前的豆腐,还要豆腐不碎不烂,甚至不能移动分毫。这不但需要动作够快,还需要手极其的稳。等到两年之后,叶枫终于练成,魔五楼又在豆腐上放了一个生鸡蛋,要求练到鸡蛋不摇不动,这让叶枫又足足练了两年才能成功。
这四年里,每天的三顿饭全是叶枫练刀后剩下的稀烂的豆腐渣和摔碎的鸡蛋。魔五楼看起来是个阴沉的人,平时也寡言少语,可是想不到他居然烧的一手的好菜,每一顿几乎都变着花样地做各种豆腐和鸡蛋菜肴,而且都是色香味俱佳。
可是不论如何的色香味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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