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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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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明白他现在的感受,暗叹一声,转身与张胖子和程念真走进了小屋。
这小屋果然很小,就在屋中央摆了一张方桌,上面杂乱的堆放着一些盘盏酒具什么的,都是从孙殿臣命案现场带回来的物证。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黄灿灿的黄金汤盆了。这个汤盆做工精致,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缠绕着盆身,九曲盘绕,龙首却在盆盖之上,浑然一体,通体上下黄澄澄的透着一股华贵之气。
要知道按照朝廷定制只有一品以上官员府中才能使用黄金制作的器皿,而龙形图案更是非皇族王公不得使用,孙殿臣作为天策卫指挥使不过只是三品,断断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黄金器皿的。
据说这个汤盆里是汉王朱高煦特别为孙殿臣生日宴所赐的珍肴八仙过海,可惜在命案发生之时汤盆被打翻,已经泼洒干净了。
叶枫饶有兴趣地绕着汤盆看了半天,伸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盆盖,一股淡淡的奇香飘散了出来。
八仙过海,传说是用八种山珍海鲜熬制而成的,材料名贵又难得,所以叶枫和张胖子都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
难道这香味就是传闻中的八仙过海?只可惜汤盆中因为时间太久汤汁都已经干透了,无缘一睹真容了。
可是在一旁的程念真闻到这香味却忽然皱起了眉头,凑近了黄金汤盆仔细地闻着。
张胖子嘿嘿一笑:“好闻吧,这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八仙过海的味道。”
程念真却摇了摇头:“不对,这气味不对。”
叶枫心中一动,急忙问道:“怎么不对?”
程念真缓缓地说道:“这香味不光是汤的香味,还有药草的味道。”
叶枫追问道:“什么药草?”
程念真一字一顿地说道:“莺粟草。”
莺粟草,叶枫听说过,唐朝时从西域传入,到宋朝时已经广为人知,很多医书都有记载,医者多用莺粟子入药医治痢疾腹泻等病,难道八仙过海里还有这味药材?
程念真看着叶枫说道:“世人多以莺粟子入药,却不知道其果实用特别方法加工之后可以制成迷药。”
“迷药?”张胖子一愣,忽然想起来,“我在一本游记中见过,记载着云南边陲一带有一种迷药食用之后能让人产生幻觉,栩栩如真,难道就是用莺粟草制成的?”
程念真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取一些回去查验,才能知道这汤里究竟是什么。”
说完,她取出一把小刀,小心地从黄金汤盆里刮下了一些干透的残渣粉末,用手绢仔细包好。
迷药?莺粟草?幻觉?叶枫心里隐约一动,开口问道:“据杨文昌所讲的,那一晚在筵席中每一个宾客都分食了这个八仙过海,如果里面真有迷药的话,那么他们所见的厉鬼杀人会不会是出现的幻觉?”
程念真认真地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认为不太可能,纵然是迷药制造的幻觉再真实,幻觉本身是源自于人内心的欲望和渴求,这每个人都不尽相同,所以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根本不可能这么多人看见的幻觉都是一模一样的。”
叶枫听了想想也是,这确实没法讲得通。
张胖子也说道:“书里记载着这种迷药是云南一个巫毒部落的圣药,后来这个部落在战争中被灭掉了,没有人幸存,这种迷药也就失传了。现在怎么可能在京城中出现?”
叶枫点点头,或许确实是自己多心了。
这时铁无情大步走了进来,看见程念真正在刮弄黄金汤盆,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张胖子哈哈一笑:“我们正在研究这盆里的八仙过海里面都有些什么。”
说完,拉着叶枫和程念真走出了小屋,留下铁无情一个人在屋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发愣,心里直嘀咕:“杨文昌生前在研究一盘鸡肉里怎么会有两片炒腰片,现在你们又在这里研究八仙过海里有些什么材料,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都对菜肴这么感兴趣了?”
查验完毕,叶枫一行人走出了京兆尹衙门。除了铁无情,叶枫他们三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铁无情则因为本来对查验尸体抱着极大的希望,想从这里能发现什么突破口,如今一无所获,搞得他忧心忡忡。
程念真赶着想要回黔国公府上去马上查验刚才在黄金汤盆中取得的残渣,告辞先行一步。
叶枫知道,在程念真一直带着的那个宝贝一般的木箱子里,装着许多奇奇怪怪无人能懂的稀奇玩意儿,可是这些玩意儿对于程念真却像宝贝一样。
他看着程念真的背影,心里坚定地相信她一定能查出这残渣里的秘密,他预感到这秘密可能是这案件的关键。
他无比坚定的相信这一点,就如同他坚信另一个人一定能带来好消息一样。
他转头看向长街尽头,一辆马车正在朝这边疾驰而来,马车侧面大大的“胡”字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他果然来了。
………………………………
京师疑云 第三十六章 醉仙楼
马车疾驰到面前停下,从车厢里钻出来的正是叶枫的义兄,解祯亮。
他神情有些委顿,双目布满了血丝,看得出来过去的这一夜,他在秦淮河畔为数众多的秦楼楚馆中真的是忙活了一整夜。
刚下车,叶枫身旁的张胖子就欢呼了一声:“二哥!”扑了上去。
解祯亮倒是有些意外,看着张胖子问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
张胖子叽叽喳喳地把如何遇见黔国公沐晟,又如何一同进京,昨晚又如何解救叶枫他们的经过讲了一遍,解祯亮苦笑了一声:“我昨晚在秦淮河畔忙了一夜,累得半死,你们却原来在国公府中大吃大喝。”
张胖子听了坏坏地一笑:“二哥跑去秦淮河畔做什么,莫不是在哪位花魁娘子的房里忙了一夜,累得半死?”
解祯亮哭笑不得,叱道:“休得胡说!我几时流连过这些烟花之地?我是去为了查案。”
叶枫也上前拉住了张胖子,对解祯亮问道:“怎么样?查了一夜有什么收获?”
解祯亮正色道:“我昨夜按你所说的,连夜去秦淮河畔的秦楼楚馆去查寻赵四的那两个妾室的来历。可是秦淮河畔的烟花柳巷,勾栏瓦舍何止成百上千,于是我想,以赵四的地位和财力,必然不屑于去那种低劣廉价的暗娼窑子,所以我就从那些装修华贵,客多热闹的高级园子开始查访。”
叶枫点点头道:“胜伯既然说赵四是花了大价钱赎身买回的这两个妾室,必是这些生意兴隆的高级场所。”
解祯亮接着说道:“不错,正该是如此。可是我这一夜跑遍了秦淮河畔所有的风月之所,就算那些门庭冷落的我也去了,竟然没有一处对赵四这个人有印象,也从无一家在两年内有女子赎身在京城中与人为妾室的。”
叶枫有些惊讶:“会不会是这个赵四在两年之前买的?”
解祯亮摇头道:“赵四此人来到京城干起这营生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再说如果他既然买回的是青楼女子,必是流连风月场所之人,怎么会所有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印象?”
叶枫点点头道:“确实奇怪。”
解祯亮又道:“更奇怪的还在后面。我寻访不得,于是就想回去找到胜伯问清楚细节,至少问清楚那两个妾室的姓名,相貌,查访起来也方便些。结果我早上匆匆赶到京郊的时候,遇见了刑部常无义派来也是寻找胜伯的人,可是胜伯却已经失踪了!”
叶枫吃了一惊:“什么?胜伯失踪了?”
解祯亮道:“正是。我问了那些个赵四家的佃户们,说是胜伯昨天下午运送蔬果进城,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失踪了?叶枫想起了昨天下午在杨府门前的谈话,这么说来在那之后这位胜伯就神秘地失踪了?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他对自己讲出鬼屋的事之后才失踪?那么这位胜伯的话里到底有多少真是的东西,恐怕要打个问号了。
叶枫心里犯起了嘀咕。
片刻,他抬起头来,对解祯亮说道:“现在既然证人都失踪了,我想去赵四命案的现场看看。”
这时一直站在身后没说话的铁无情忽然开口了:“不必了。”
叶枫回头问道:“为什么?”
铁无情说道:“昨天和胜伯谈话之后我就暗中派遣大理寺的差人去查看过了,确实如胜伯所言,屋里空空如也,桌椅家具俱都被搬空了,连一张纸都没留下,如今已是晚间流浪汉的居所,什么证据也不可能留下了。”
叶枫一时哑然无语,这个铁无情看似不动声色,跟在叶枫他们身后并不多于言语,其实老谋深算暗中也在积极调查,果然不愧是“天下双捕”之一。
只是很奇怪,赵四一案尚未明了,居然官府一则未控制证人,让两位目击的妾室私逃失踪,二则没有保护现场,导致现在现场被破坏,证据丢失无可勘验。
以杨文昌这样的人物,似乎不该犯下如此的错误。可惜现在他也死了,赵四的案子如同进了死胡同,一时所有线索都断了。
叶枫正在苦思,一旁的张胖子有些不耐烦了,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调查?”
叶枫眨巴了下眼睛,忽然问道:“三哥你饿了没有?”
一句话问得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张胖子抬头看看日头已经快要正午了,嘟囔道:“快中午了,我们连早餐也未食用过,如何不饿?”
叶枫笑了笑:“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吃饭去。”
说完他昂头挺胸,大踏步走在前面。两位义兄都没明白,面面相觑,也只能跟在他后面。
铁无情倒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微微一笑,心里暗暗点头,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就换一条路,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看来,这个叶枫果然有点本事。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醉仙楼门前。
尚未到午饭的时辰,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有些冷清,小二正靠在门柱上休息,看到叶枫他们进来,忙不迭地迎了上来。
小二恭恭敬敬地对叶枫他们作揖道:“小的拜见各位大人。”
叶枫奇道:“你认得我们?”
小二微微一笑答道:“上次几位大人来过之后,东家就传下话来,几位是为了钱甲的命案而来,全楼上下都务须配合各位大人的调查,但凡大人们想去的地方一概通行无阻。那日正好是小人引领大人们上二楼包厢见的东家,因此认得。”
叶枫笑道:“只见过一面你便记得,果然是好记性。”
小二拜谢道:“多谢大人夸奖,其实小人的这点本事还差得远呢,那钱甲才是真正的厉害,对所有客人过目不忘,只凭听过一次他们的声音,也能够分辨出来。”
叶枫点点头:“他竟然有如此本事,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小二叹道:“可惜就是此人嗜赌如命,挣的一点工钱全都送了赌坊了,还连累老母惨死,自己也送了命。”
叶枫看着他:“这么说来你们全都相信他是死于老母亲的怨灵勾魂了?”
小二全身一激灵:“大人恕罪,本来东家严禁我们谈论此事的,不过当时据说钱甲家的左邻右舍有十几个人全都亲眼所见,如何能假?”
叶枫挥挥手:“算了,我们自然不会多嘴告诉你东家,你且带我们去钱甲平日里休息的地方看看。”
小二喏了一声,领着叶枫他们穿过大堂来到了酒楼的后院之中。
后院不大,一侧是厨房,厨子们此刻都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着一会儿要使用的各样食材,好不热闹。另一侧有几间偏房,就是酒楼伙计们平时休息的地方。
偏房里布置得很简陋,只有一张方桌,几条长凳,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叶枫一面看着一面随口问道:“那钱甲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想必在酒楼里很受重用吧,为何一直只是个跑堂的伙计?”
那小二叹道:“这钱甲说来有些本事,手脚麻利,人也很圆滑,服侍客人又很殷勤,可惜就是太好赌了,自己输光了不说,还四处借钱,酒楼里几乎所有人他都借了钱,欠着一屁股的债,这样的人,谁敢重用?”
叶枫点点头,那小二又说道:“不过很奇怪,在他出事之前,忽然好像发了财,把酒楼里所有人的债都还清了,足有十几两银子呢。然后就旷工跑去连赌了三天三夜,回去就出事了。”
叶枫听了一愣:“你是说他死之前忽然发财了?”
小二点点头:“他说是赢钱了,谁知道呢?”
叶枫想起了杨文昌所说的钱甲命案的种种疑点,心中暗自嘀咕道,看来这莫名其妙的发财也许就是他的催命符啊!
走出偏房,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不知正在炒制什么,香气扑鼻。张胖子忍不住停下脚步,咽了一口口水:“老四,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继续再查?”
这时那小二见状赶紧说道:“东家吩咐了,几位大人如果在本酒楼用餐,一切皆是免费享用。”
张胖子一听大喜,叶枫却是摇摇头问道:“这不合适,你们东家现在在吗?”
小二回道:“东家现在并不在楼里,他向来行踪不定,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来楼里的。”
听说姬无双不在,叶枫无奈地摇摇头,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出于礼貌的一些人情恩惠,当面还比较好推辞一些,如果没有讲明就轻易拒绝,反而容易让人觉得难堪,适得其反地得罪别人。
特别是这个姬无双可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叶枫对张胖子说道:“要几个家常菜意思一下就行了,可不许胡吃海喝的。”
张胖子简直是喜上眉梢:“当然当然,早就听说醉仙楼菜品天下一流,一直没有来品尝过。听说特别是那个爆炒腰片,脆嫩又爽口,简直是京城一绝,再没有别家可以做出来。”
不料那小二面有难色道:“别的都还好,只是这个爆炒腰片恐怕没法做,要不换一道菜?”
张胖子面色一沉:“为什么?”
小二苦着一张脸:“这个爆炒腰片只有一位大师傅会炒,可惜钱甲死后他就走了,现在楼里其他师傅做出来的口感要差很多,远远没有传闻中的味道了。”
张胖子大感遗憾,爆炒腰片本来就火候掌握尤为重要,多一分则太老,少一分又太腥,确实不是一般厨子能做的。
叶枫之前听姬无双说过,钱甲死后大家都觉得是怨鬼索命,不吉利,因此有几位大师傅都离开醉仙楼跳槽了别家,这也是醉仙楼如今生意大不如前的原因之一。
于是他开口问道:“这位师傅跳槽去了哪家?”
小二摇头道:“有几位师傅离开后都去了别家酒楼,这一位却再没见过,好像就是在钱甲死后第十天走的,还吹嘘说有一户京中大户人家出大价钱请他前去。”
叶枫奇怪地问道:“第十天?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二答道:“因为他走后第二天正好京城中发生了大事,听说是有个高官被厉鬼所杀,好多人都跑去看热闹了,那一天酒楼的生意特别清淡。”
小二唠唠叨叨地说道:“说起来这个大师傅平日和钱甲的关系最好,钱甲还曾经说过,他的背影像极了常来酒楼里的一个大将军。”
爆炒腰片?失踪的厨师?离奇死掉的跑堂?
叶枫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把这几个线索都穿在了一起,但是却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他厉声问道:“这个大师傅长得什么样子?”
小二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这种反应,吓了一跳,有些怯生生地说道:“他脸长得胖乎乎的,个头很是高大魁梧,平时喜欢锻炼,浑身都是肌肉。对了,他还有个特征,早年学厨之时不小心把左手中指指尖切去了一小截,所以他的这只手指要比常人短上一截……”
他还没说完,叶枫一个箭步冲进了厨房,一把抓住一个厨师的手,拉起袖子细细查看。
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他怎么忽然会变得这么激动,站在厨房门口都看着他。
看了半晌,叶枫一言不发地走出厨房,他的脑子里如同炸雷一般响着一个声音:“竟然会是这样!”
………………………………
京师疑云 第三十七章 怒气冲冲的汉王
汉王朱高煦回到汉王府的时候,原本是有些怒气冲冲的。
让他恼怒的是父皇一大早就把自己叫进宫去,好一通训诫,话里话外,好像认定了刺杀太子的事情跟自己有关。
虽然父皇一直很宠爱自己,很多事情上都偏袒着自己,不过这事情实在有点出圈了。豢养杀手,刺杀太子,无论之前多么纵容,这件事父皇是绝对不会偏帮自己的,这样挑战皇权的行为,他绝对不可能容忍。
禁足汉王府一个月,非诏不得出门,闭门静思己过,这处罚已经不算轻了。父皇是没有证据,如果他有了铁证,恐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仅仅凭现场几具刺客身上的天策卫刺青,还不足以说服向来疑心颇重的父皇。
天策卫,朱高煦叹了口气,自从孙殿臣不在了,新提拔起来接管王府事务的那个虞侯根本没什么能力,连王府日常防务都搞得乱七八糟,更无法控制像天策卫这样的禁军,现在天策卫究竟每天在干些什么,连汉王自己也一无所知。这支禁军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
这个时候,朱高煦不得不开始怀念起孙殿臣来,有他在的时候,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条,每日天策卫的训练和轮值情况,他都会来报告得一清二楚。很多人就是这样,当你习惯了他的存在,是感觉不到他的能干的,一旦失去了他你才会真正发现他的重要性。
让朱高煦恼怒的还有站在父皇身边的那个内侍总管王全。父皇训诫自己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听说父皇命他负责组建什么“东厂”来制衡锦衣卫,如今已经筹办得差不多了,只待父皇一纸诏书,他便要正式上任了。
不过一个阉人而已,什么东西!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世,就凭着溜须拍马阿谀逢迎居然能青云直上。
本来这次的事件叶知秋被免职下狱,纪纲接管了锦衣卫,对汉王来说绝对是个利好消息,意味着锦衣卫也落入了汉王的掌握之中。可是忽然无端端冒出来个什么狗屁东厂分庭抗礼,偏偏主管的还是这个油盐不进只忠于父皇的狗腿子王全,怎么能让朱高煦不恼火?
幸好这个王全虽然不是自己的人,却也并不靠拢太子一党,只会成天价拍父皇的马屁,否则父皇也不可能把东厂这样一股重要的力量交给他负责。
现在就任凭他幸灾乐祸吧,迟早有一天自己翻了身,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
而今天在宫中遇见的另一个人,让朱高煦在恼怒中有了一丝担心。就在他出宫的时候,迎面撞见了进宫来面圣的黔国公沐晟。
本来沐晟也算是军中出身,只可惜他们的家族一直自命忠义,效忠太祖朱元璋,在靖难之役时就曾公开宣称支持太祖皇帝亲手册立的建文帝朱允炆。只不过云南远在千里之外,他们并没有出兵做什么实际的事。
后来朱允炆自焚而死,父皇登基,沐晟又遵从父皇的命令几次出兵,平定安南交趾,从一个小小的西平侯升到如今的黔国公。
自己也曾经派人私下接触过沐晟,不过这人实在是圆滑,又自命清高,自认为是开国元勋之后,又手握兵权,不屑于排班站队参加党争,面子上还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只效忠当今皇上云云。
幸而他如今在云南和岷王之间斗得如火如荼,自顾不暇,倒是不用担心他会去支持太子一党。毕竟他家世渊源,手握重兵,只要不和自己作对,确实没有必要再树强敌。
可是朱高煦心中还是隐约感觉有些不安,在这样风云激荡的混乱时刻,沐晟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京城?到底他会给京城里的形势带来怎样的变化,抑或他真的就是凑巧经过的路人,风平浪静全无影响?
这担忧让朱高煦更加恼火,但是这些都不及那一点带给他的愤怒。那就是那伙愚蠢的刺客居然没有成功!太子毫发无伤活的好好的!!
一想起那个臃肿笨拙的死胖子现在还高高在上地坐在太子的宝座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朱高煦就忍不住怒火万丈。
可是这怒火在他一迈进汉王府大门的时候,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因为有一个人正躬着身在院子里等着他,如今实际掌握着锦衣卫的副指挥使,纪纲。
多年来朱高煦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无论胸中的情绪如何强烈,也不可以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更不能被下属看出来。所以他压抑住了满腔的怒火,冷着一张脸,对躬身为礼的纪纲点头示意,直接走进了正厅。
他在主座坐下,并没有示意纪纲坐下,所以纪纲就只有尴尬的垂手站在厅中。
朱高煦端起下人奉上的茶轻轻润了润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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