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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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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段时间,他努力地想要梳理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可是左右这两个大胖子的一阵阵鼾声环绕着他,让他难以静下心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两堆瘫在椅子上熟睡的肉泥,看起来他们确实是累极了。
这时,小花厅门口,唐柔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两个淌着口水,呼噜声震天响的胖子,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叶枫看她立马就要发作,赶紧站起身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花厅外面,拉着她走出了小花厅。
他实在不忍心打断这两个胖子甜美的酣睡,还是让他们多休息下吧。
走出小花厅,叶枫抬头就看见了关家大公子关鹏举,他看见叶枫立即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一贯的那么平静淡然,一贯的那么彬彬有礼,也一贯的让人感觉他对于这几日关家的剧变,透着那么一股子冷漠和漠不关心。
叶枫并没有看见那位浓眉大眼的关云天,他有些奇怪地望向唐柔。
唐柔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关云天不见了。”
叶枫愣了一下,什么叫做不见了?
唐柔解释道:“从昨天下午他出去说是采买置办府中丧事的一些东西,就再也没回来过,昨晚他也不在府中。我问了府里上上下下,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叶枫皱起了眉头,在这么特别的时候他竟然会突然的失踪了?昨晚他不在府中丝毫也不能证明他不会暗中潜回府里作案,可是真凶会是他
吗?
关鹏举走上前来,他听到了小花厅里传出的如同雷鸣一般的鼾声,好奇地探着头向里面看了看,不禁莞尔一笑。
叶枫看着他的这一笑,心里对这个人感觉更加的奇怪。他真的对家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如此不在乎?
先是弟弟被害,父亲中风瘫痪,然后是继母也被害了,可是他居然还能表现得如此淡然,如此的轻松,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关鹏举这时放轻了声音,好像也生怕吵到了小花厅里酣睡的人,问叶枫道:“不知道叶公子唤在下前来,有什么要事?”
叶枫心里还在为他的表现感觉奇怪,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便随口问道:“荒月先生他们已经安顿好了?”
关鹏举点头道:“是的,他被安置在一间客房居住,前后都安排了衙门的捕快和镖局里的镖师守护,我也是刚刚才安排妥当。”
叶枫想了想问道:“关公子你与荒月先生的关系如何,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真凶?”
关鹏举淡淡一笑:“荒月先生与我们关家是几十年的至交,他与我父亲情同手足,自然对我们这些晚辈也是十分疼爱,我和我弟弟少年时都曾经蒙他指点过武功,平时对我们的生活上也很是照顾,要说他是杀害我弟弟和二娘的穷凶极恶的凶手,实在是万万不敢相信。”
听他说起荒月先生,叶枫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初见荒月先生之时,他家里那半裸的丫鬟,还有他左拥右抱的那两个裸女,一想到她们脸上的勾人的媚笑和身上那雪白的曲线,叶枫心里情不自禁地荡了一下。
他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唐柔,还好她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瞬间的走神,赶紧定了定心神。
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猥琐好色的老头,在关鹏举口中居然如同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一般,叶枫几乎要怀疑他口中的荒月先生和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眨了眨眼,叶枫问道:“你说荒月先生曾经指点过你们两兄弟武功,是剑法吗?”
关鹏举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羞愧的神色:“那是我小时候他曾经传过我几招剑法,可惜我天资驽钝,老也学不会。后来有了我弟弟之后,大家都夸他天资极高,荒月先生和我父亲都对他悉心调教,把武功都倾囊相授,也就再也没有工夫指点过我了。”
叶枫暗自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了弟弟关鹏飞的前后,这位关家大公子的境遇实在是相差得有些大啊。
他又问道:“荒月先生和你父亲是几十年的至交,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关鹏举想了想,说道:“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我父亲当年初到兰州开设镖局之时,荒月先生的家里是兰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大户,对父亲多有帮助。后来荒月先生的家人离世之后,他醉心武学,无心经商,最后家道中落,变卖光了所有家产,连现在住的那个院子,也是父亲出钱为他赎买回来的。”
数一数二的富商大户?叶枫想起了荒月先生那座破败的院落,看起来他还真的是有够败家的。只不过恐怕他所醉心的,不止是武学一项吧。
他忽然也明白了之前在兰州城中向路人打听荒月先生住处之时,为何那些人都会露出鄙夷之色了。像他这么花天酒地的败光家产,还在家里养着女人胡搞,连丫鬟都穿着半裸衣服的人,恐怕早就是兰州城里街知巷闻的败家子了。
关鹏举继续说着:“后来我母亲病逝,我那时才十多岁,父亲怀念母亲,十分苦闷,荒月先生便常常带着父亲出去解闷散心,没两年父亲就带了二娘回来,正式娶进关家续弦,之后没几个月就生下了我弟弟关鹏飞。”
叶枫心里暗自冷笑了一下,以荒月先生的两大安好,他能带关四出去上哪儿解闷散心?这真是可想而知了。
他更感兴趣的是关夫人嫁入关家才几个月就诞下了关鹏飞,这么说他们其实在外面早就已经珠胎暗结了,是奉子成婚的?
他随口
问道:“关夫人娘家在哪里?她和关四老爷子是怎么认识的?”
关鹏举忽然低下了头,好像很有些羞愧地迟疑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如何认识的我确实不知道,只不过听人说起过,我二娘当年是兰州城里有名的花魁娘子,艳压众芳,只不过点的是青灯儿,卖艺不卖身的。据说,当初还是荒月先生介绍他们认识的。”
(注:古代青楼女子分几类,点青灯儿的就是只卖艺,陪客人吃酒唱唱曲儿的,而点红灯儿的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了。)
什么?!叶枫和唐柔都是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堂堂西北名声显赫的关四老爷子的续弦夫人,竟然会是一名青楼女子!
娶这种女子对于当时的礼教而言,可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一般只是用于填房的妾室,绝不会用于明媒正娶,风光大办的续弦夫人。关四肯这么做,可见他对于这位新夫人真的是十分的喜爱了。
叶枫问道:“可知道夫人当年在哪一座青楼营生,花名叫什么?”
关鹏举一脸尴尬地摇头道:“确实不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二娘,如何能够去打听长辈的这些事情?”
叶枫默然,这话也在理,他想了想又问道:“这些年荒月先生和关夫人的关系如何?”
关鹏举平静地答道:“他们相处很融洽,从未起过什么争执,何况二娘身为女眷,也极少见外客,自然没有什么矛盾。”
叶枫静静地看着关大公子,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根据那名关夫人贴身婢女的口供,其实这么多年以来,荒月先生因与关四老爷子的关系常常会留宿在关府,而每次他留宿的时候,在半夜里关夫人都会悄悄的独自去小花园和他见面。
知道这一点的人就有可能是杀害关夫人陷害荒月先生的人,这位关大公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不过这眼看已经涉及了关家的**不便再追问下去,于是他把话题一转问道:“关云天在你家很多年了,你们关系挺好的吧?”
关鹏举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答道:“云天是个孤儿,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他父母生前对父亲有恩,父亲待他如同亲生一般,但是后来有了鹏飞之后才逐渐冷落了一些,不过他对父亲一直是忠心不二的。”
叶枫眉头动了动,关鹏举的回答很巧妙,他其实一直在说关云天与关四老爷之间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提到他和关云天的关系如何。
想了想,叶枫转而问道:“关云天武功如何,和二公子相比怎样?”
关鹏举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说道:“你是怀疑云天是凶手?绝不可能!他的资质和我一样驽钝,武功平平,绝对不是鹏飞的对手。”
叶枫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张胖子讲过在前夜看见关云天和简太医的弟子密会之时,关云天的武功却是不怎么样,既然大家都在说关鹏飞天资极高,武功不错,看来他是没什么机会的。
顿了顿,叶枫终于问出来那个最重要的问题:“请问关大公子昨夜子时前后你在何处?”
关鹏举好像对这个问题反而一点也不意外,他很快地答道:“昨夜子时前后我一直在灵堂上安排布置丧礼的事情,当时很多镖局中的人都在,一直到有人来报告说二娘的贴身婢女发现了二娘的尸体,我才一面派人报官,一面带着人赶到了小花园。”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
叶枫点点头,对关鹏举笑道:“只是循例问一问,关大公子请勿见怪。现在问完了,大公子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忙,还请自便。”
关鹏举依旧彬彬有礼的告辞离去了,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唐柔问道:“你相信他所说的吗?”
相不相信重要吗?叶枫没有吱声,心里暗自在想。
刚才的谈话中关鹏举始终不慌不忙,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所有问题的答案一般。
如果要说他在武学上天资驽钝,那么在其他的某些方面,恐怕他的天赋是常人难及的。
………………………………
第二十七章 惊人的钓叟
叶枫和唐柔漫步着走出了青龙镖局的大门。
关云天的突然失踪让叶枫觉得很奇怪,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失踪总让人觉得有些耐人寻味。
既然听说他是去置办府中丧事所需要的东西,从此就没有再回来,所以叶枫决定去兰州城里的纸扎铺一类的地方看看,查访一下关云天有没有去过。
他没有唤醒那两个酣睡中的胖子,也许是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好梦,又或者是他的内心对于能够和唐柔单独漫步走一走,还是充满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期待。
走在大街上,走在唐柔的身边,叶枫心里忽然有些乱。
之前他其实幻想过无数次和唐柔单独相处的情景,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甚至连做什么表情,走路的快慢都在心中设想了千百回了,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当活生生的唐柔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却陡然变得一片空白,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他搜肠刮肚的苦思了半天,总算想起了一个话题,就在他鼓足了勇气,转过头想开口的时候,却发现唐柔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直愣愣地看着街边,叶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在街边一处墙角上,有人用石头刻画了几个看不出是什么的奇怪的图形。这些图形刻画得很不起眼,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
也许是哪个顽童随手乱画的吧,叶枫心里这么想。
可是唐柔的反应却说明她分明认识这几个图案,她面带惊容,嘴里还喃喃地说道:“这不可能,怎么会呢?”
叶枫有些大惑不解,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图案,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开口问道:“这画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明白?”
唐柔思索着说道:“这是我们唐门中交流用的暗号,你当然看不明白。”
唐门?叶枫心里很是意外,在这遥远的西北边陲也有唐门的人么?
他小心地问道:“这暗号画的是什么意思?”
唐柔思索了片刻,看表情她仿佛在心里做了个决定,转头对叶枫说道:“你别问了,你先去前面的河边等我,我去办点事,马上过来找你。”
说完不等叶枫回答,她转身顺着那刻画着记号的墙角,拐进了一条小胡同,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焦急,在胡同里拐了个弯很快就不见了。
叶枫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心里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好容易有了这么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想不到却被这莫名其妙的唐门暗号给搅黄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按照唐柔的话继续向前走着。
顺着大街向前不远,在街道的尽头就是黄河河岸。
到这里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影,黄河水经常泛滥,所以在河边一般是没有人家居住的。
此刻只有一堵残破的断墙下面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坐在一张小木凳上面,他的面前横摆着一张棋盘,上面黑白纵横,他左右两手各执白子和黑子,正在互相对弈之中。
叶枫暗自摇了摇头,一个人得要多无聊,才会自己和自己下棋啊?每落一子,所有的后手变化,以及应对手段全部都已经了然于胸,预先就知道了后面的一切,完全没有意外发生,这有什么好玩的?
叶枫现在也很无聊。
他沿着河岸信步走着,看着眼前浑浊的河水,从天际奔腾而来,咆哮着从眼前流过,席卷着黄土泥沙,一刻不停地向着下游滚滚而去,天地间仿佛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住它们前进的步伐。
流水的轰鸣声中
,叶枫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著名的“逝者如斯夫”。
是啊,世间的一切不也正如这流水一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从不为谁而停留,也不为人的喜恶而左右,纵使你想尽办法,也挡不住它前进的步伐。倒不如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也许倒也不失本心。
正在一边感慨一边漫步的时候,叶枫抬头看见在前面的河岸上坐着一个钓叟。
他留着一把长长的白胡子,很是显眼,此刻正闭着双眼,慵懒地倚坐在岸边,身旁插着一根长长的钓竿,斜斜地伸向河面。
叶枫信步走了过去,看了看他身边的竹篓,空空如也,看起来他今天的收获并不好。
叶枫笑了笑,开口问道:“老人家,这河水如此浑浊,有鱼吗?”
那钓叟眼睛都没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当然有,岂不闻水至清则无鱼么?”
叶枫点点头,也对。
他又问道:“这里的鱼肥吗?”
那钓叟对他的无知简直嗤之以鼻:“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黄河鲤鱼吗?”
叶枫素来对于美食一道并不是太感兴趣,他只是曾经听义兄张胖子说过,天下鲈鱼皆为两腮,唯有松江鲈鱼是四腮,肉质极美,为天下一绝,张胖子没能品尝过,引为人生一大憾事。
如果张胖子要在这里的话,一定知道关于这个黄河鲤鱼的很多典故,可是叶枫确实从未听闻过。
于是他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恭敬,对那钓叟说道:“愿闻其详。”
那钓叟看上去颇为得意,拖着长长的腔调说道:“自古有云:黄河三尺鲤,本在天上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这鲤鱼跃过龙门便化龙,世称龙鱼,尤其以这黄河水之中的鲤鱼,金鳞赤尾,体形梭长,肉质尤为鲜美,是天下闻名的美味佳肴,你竟然没有听说过?”
叶枫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那空空的竹篓又问道:“这黄河鲤鱼如此珍贵,恐怕不易上钩吧?”
那钓叟这时笑了:“你听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没有?昔日姜尚钓鱼是无钩,今日老夫钓鱼却是连钓线也没有呢!”
叶枫定睛一看,果然只有一根光秃秃黑黝黝的钓竿,连钓线也没有绑,这却如何钓鱼?
他满心疑惑地问道:“敢问老人家,您这样怎么钓得上鱼来?”
那钓叟呵呵笑了,双目一睁,感觉他眼中精光闪动:“当年姜尚钓鱼全靠鱼儿自愿上钩,今日老夫钓鱼却全凭我的意愿,只要我想,鱼儿就得乖乖地上来!”
说完,他伸出手在钓竿之上重重的一拍,那钓竿顿时震动了起来,起初只是小小的震动,但是到了这足有两丈长短的钓竿末梢的时候,就变成了剧烈的晃动。
钓竿尖端越晃越大,竟然如同软鞭一般,一连几下“啪啪”的抽入河水之中。
浪花翻动之间,那钓竿末梢每抽入水中一下,就有一条鱼从河水之中直飞上岸边来,掉在地上不断翻腾跳动着。这些活蹦乱跳的鱼每一条都足足有一斤以上大小,鱼身双侧鳞片金黄,正是正宗的黄河鲤鱼!
那钓叟一面哈哈大笑着,一面伸手把地上的鱼丢入竹篓之中,回头问叶枫:“公子看老夫这一手如何?”
叶枫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刚才这老钓叟这一手看似轻巧,其实需要极为高明的手法和内功修为,就他刚才拍钓竿的那一下,声音怪异之极,叶枫仔细一看,这通体黝黑的钓竿分明是由精铁铸造而成!
看来这个老钓叟其实是个
真正的绝顶高手!这样的功夫,叶枫不但从来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
他怀着深深的钦佩上前施了一礼说道:“老人家的这一手功夫,实在让叶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钓叟忽然愣了一下,抬头上下打量起叶枫来,他的眼光看得叶枫心里好生奇怪,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你姓叶,穿着讲究,从外地来的,京城口音,难道会这么巧,莫非你就是叶枫?”
这下轮到叶枫大吃一惊了:“老人家认识我?”
老钓叟嘿嘿的笑着,只不过那笑容里除了得意之外,还有几分邪恶的味道,看上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想不到真的是愿者上钩,居然能在这里遇上你,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他往后退了一步,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老钓叟嘿嘿笑着说道:“到现在你还猜不出老夫是谁?”
有着如此绝顶的武功,还有这奇异的铁铸钓竿,叶枫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他脱口惊呼道:“你是东海渔?!”
那老钓叟顿时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天下除了老夫,还有谁能有此等绝技?”
叶枫的心一下沉到了底,他想起了当初少林了空大师讲述的,那个仅用一根竹枝就伤了他的十殿阎罗之一,可能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东海渔!
连身怀少林绝技的了空大师也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在他面前当然更是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只是这个东海渔为什么从京城又来到了兰州城?难道是一路追踪自己过来的?
看了刚才东海渔亮的那一手,他完全没有了逃走的想法,连试一下的勇气也没有了,只是沉声问道:“你想要如何?”
东海渔看着他惊惧的表情,笑道:“叶公子放心,老夫的目标并不是对付你,只不过你得移步跟我走,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用你换一个人而已。”
叶枫愣了一下,换人?是谁?
东海渔不等他再问下去,忽的站了起来,一手轻轻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钓竿,那钓竿长逾两丈,精铁所铸,重量何止百斤,但在他手上却如同竹竿一般轻便。
他轻轻一抖,那长长的钓竿忽然一节节的缩了回来,变成了一根不过数尺长短的粗铁棒,他握着铁棒迈步就走向前去,口里说道:“叶公子,请吧。”
叶枫无奈,明白以自己的武功此刻做什么都是徒劳,没办法只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东海渔走的方向正是叶枫刚才来的方向,他的步伐很轻快,看起来心情不错,无论他想要用叶枫换什么人,能在这里无意间碰上,也算是意外之喜。
叶枫心里却很沮丧,偌大的兰州城,这么长的河岸线,怎么自己就无巧不巧的碰上了东海渔?而自己还以为他是个普通的钓叟,还百无聊赖地主动凑上去搭话,这才真正是叫做自投罗网,倒霉透顶了。
忽然间,叶枫又想起了唐柔。
对了,唐柔刚才说她会赶来河边和自己会合,如果她这会儿正好赶过来,岂不是刚巧碰个正着?她不知道东海渔的身份,一旦动起手来,岂不是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叶枫的心里忽然火烧火燎地焦急起来,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一再祈求着唐柔能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东海渔的步子,突然间停住了。
………………………………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棋翁
叶枫抬头看去,在他们面前的道路中间,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须发皆白,一身普通的布衣,坐在一张小竹凳上,正低着头看着面前黑白纵横交错的棋盘,皱着眉在冥思苦想,仿佛面临着一个极大的难题。
这不是叶枫刚才见到的坐在路边断墙下的的下棋老翁吗?适才叶枫还在心里暗笑他的无聊,竟然左手与右手对弈,怎么此刻会跑到道路中央来了?
叶枫扫了一眼他面前的棋盘,他对于棋道并不精通,可是也算略懂,这老翁面前的棋局黑子几乎已经穷途末路,大龙被白子所围困,走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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