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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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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以往的惯例,若是看不顺眼犯人,那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或者穷凶极恶的犯人还不是熟透了的柿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可他看看龇牙咧嘴的薛潘,再看看薛潘背上睡得正熟的邋遢老头,眼中厌恶一闪而过,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衣物上的食物残渣,恨不得撕烂老军医的嘴,可一想到别人一击就把自己给打趴下,就怎么都提不起勇气来了。

    打又打不过,也不敢趁人之危。有了贼心没了贼胆。王叔甩了甩衣袖,让薛潘背起了老军医,冷哼一声,走上前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朝着刑部的大牢走去。

    薛潘捂着鼻子,背起了全身散发着酒气的老军医。

    没人喊徐长安,也没人问徐长安。可老家伙都被带走了,难道他还要没有义气的悄悄溜了?

    徐长安是想自己溜了,可这长安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自己是圣皇要的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流落在了长安城。

    说到底,还是这个老家伙不靠谱。

    可那又怎样?人家至少帮过徐长安,保护过他,还御剑带他来长安。

    他徐长安可不是那种见势不对,脚底抹油,忘恩负义的人。肩上的小白慵懒的叫了一声,徐长安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了背影快要消失的三人。

    夜凉如水,四人一猫在冰冷的月光下,一前一后,影子拉得极长。

    到达刑部,王叔看着薛潘背上的老军医,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便消失不见。

    想来他是赶回去换衣服去了,整个刑部的大堂只有徐长安和薛潘两个清醒的人,薛潘看了一眼徐长安,缓缓的把老军医从背上放了下来。两人都不说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整个刑部大堂的空气都有些尴尬了起来。

    “要不你们今晚在牢房里将就将就?”薛潘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老军医。

    他虽然是纨绔子弟,可却不是傻子,这喝醉了的老军医轻轻松松就把王叔给击败了,那能是一般人么?王叔那可是小宗师巅峰的高手。

    徐长安摸着下巴想了想,反正今晚没了去处,要不真的将就一下?

    看到徐长安点了点头,薛潘顿时大喜。

    因为这不仅可以和陈天华交差,还可以不得罪这位高人,当真是两全其美。

    薛潘找人来把徐长安和老军医送进了牢房,还屁颠屁颠的去给两人拿了褥子,还差人送来了一张小桌子。薛潘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布置,想了想,又跑了出去,这次他的手上提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

    薛潘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布置,拍了拍手,然后对着徐长安亲热的说道:“那兄台晚安了!”说着微微弯腰,顺手带上了牢房的门。

    牢房的门自然没有上锁,就连薛潘出去的时候,都给狱卒打了招呼,让狱卒准这两人自由出入。

    薛潘才走,隔壁牢房顿时闹了起来,不少人隔空和徐长安亲热的打着招呼,还有不少人在那谩骂,更有不少人好奇心顿时起来,打听着徐长安的后台和来由。

    徐长安一个头两个大,正在吵闹间,老军医突然翻了一个身,似乎是在说梦话。

    “小乖乖,听话点,快让我把你头拧下来!”说完之后还“嘿嘿”的笑了两声,整个监牢顿时安静了下来,老军医舒服的翻了一个身,不久之后又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里并不是深处的监狱,这里的犯人都不过了犯了一点小错而已,要么是偷了几个铜板,要么是骗了某个豪绅,反正犯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听到老军医的梦话,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随意的打岔,有的人还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了,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多话。

    薛潘出了门,赌徐长安和老军医不会擅自出来,便急匆匆的朝着客栈走去,搓着双手,心里面满是期待。

    之前薛潘才出了门,陈天华看着昏迷的小翠,立马便后悔了。

    虽然说是一个丫鬟,对自己也并无半点不敬,而且她算是陪自己长大的,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他想了想,用一块布蒙起了自己和小翠的脸,咬咬牙,背起小翠便朝着外面走去。

    低着头才出门,便撞在了人身上,顿时倒在了地上,他才想说声对不起,便听到了一道冷冷的声音。

    “小胖子,你还真是丢人,抓两个人还要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当真是丢了我们风林党的脸。”

    陈天华抬起头来看见来人,立马热泪盈眶,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的小翠,一把抱住了来者的大腿:“小景爷,您终于回来了!你和二皇子没在长安,我们风林党被人欺负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来人一袭华裳,举止温和,自带一股儒雅的气质。若是不知道他做的那些儿个血腥的事情,当真会以为是一位饱读圣贤书的富人子弟。

    他叫何景淮,可以算是长安八大少之一。为什么说可以算呢?他们风林党的领头人物,一是他,另外一位则是二皇子轩辕烈,他的表哥二皇子自然不能算为纨绔,所以他自然就算是长安八大少之一了。

    何景淮扶起了陈天华,皱着眉头说道:“你那点小事我知道了,而且你要的人也在刑部大牢了,待会我们直接去看看。至于那个不成器的薛潘,若他知进退,可免皮肉之苦,若是不懂事,那打了就打了。难道我回来了,还会怕他们么?”

    何景淮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翠,皱着眉对陈天华说道:“你可真是丢脸,以后她可能就是你妹妹了,有什么事都不能把家人给卖了。”

    何景淮淡淡的说道,他可是打听过了。,陈玉农和他那个胖乎乎的夫人正准备找个黄道吉日帮这个小丫头改个名,再赐一个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虽然说陈天华他不在乎,可陈玉农他却不得不高看几分,毕竟自己表哥和那个野种所出的大皇子正为皇储之位争得热火朝天,能拉拢一个人那便拉拢一个。

    更何况是六部之一的户部呢?!

    他把小翠安排好了,不管怎么说,得让陈大人有个好印象,他还特地安排了两人保护好昏迷的小翠。

    何景淮带着陈天华直接进了刑部的牢房,狱卒才想说话,何景淮身后的两人立马出手,便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何景淮眼神一凝,自然找到了目标,他虽然没见过徐长安,可刑部之中也有自己的人,他早已知道徐长安和老军医被关押在了哪一间。

    他只是觉得徐长安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看到了被褥和茶水,陈天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是他的“仇人”,怎么来到刑部一看,这不像是坐牢,反而像是刑部要保护他们。

    何景淮手一挥,身后两人立马冲上前去,制住了徐长安。小白见状,叫了一声,伸出了小爪子,在两人的脸上留下了疤痕。

    何景淮看着小白,眼中异彩连连。

    两位手下明白少爷的心思,花费了一些功夫,也把小白给制住了,毕竟两个小宗师对付一只小兽和一个通窍境根本没有多大挑战。

    何景淮看着小白,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

    他又看了一眼徐长安,冷笑一声,伸出脚提了提熟睡的老军医,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鞭子,一鞭子打在了徐长安的脸颊上,顿时起了一条暗红色的印子。

    “这么好的玄兽跟着你,真的是明珠暗投了!”

    说着,他便接过手下的手中的小白,方接过小白,小白突然暴起,一爪子朝着他的脸挠去,何景淮反应颇快,及时闪躲,不过还是在白净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爪印。

    他的手下眼见小白暴起,不加思索,直接出掌,不过掌还没到小白的身上,他便被自家的主子一脚踹翻在地。

    “它以后可是我的宝贝,它若是受点伤,我要剥了你们的皮!”何景淮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下说道。

    小白躲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何景淮。

    何景淮微微一笑,一鞭子又打在了动弹不得的徐长安脸上,脸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我知道你听得懂,只要你过来让我抱抱,我就不打他了。”何景淮朝着小白笑道。

    眼见得小白没有反应,他又挥起了鞭子,这一下颇重,打在了徐长安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

    夜雨。

    过了年,春便到了,所以这算是春雨。

    山林间一片郁郁葱葱,山脚有一条小河,小河里的水很静,也很清。若是在白天出太阳的时候,甚至能数的清河里的鱼儿。

    岸边停放着一个竹筏,在往里看,一座小竹楼跃进眼帘。

    竹楼中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正手执丹青,睫毛在火烛之下泛着光,她正仔仔细细的描摹着什么。

    她直起了腰,叹了一口气,烦乱的把那副画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

    “自己怎么越画越不像了?”

    想了想,还是把那副画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全都挂着那个人的画像。

    “小婵,把画裱起来吧,还是老样子。”

    她淡淡的说着,一个小侍女走了进来。

    小婵正接过画纸,妇人接着问道:“对了,你近些日子不是出了一次山么?有消息么?”

    小婵知道自家小姐问的是什么消息,小姐所挂念者不过是画上人,所问自然也是画中人了。

    “没有,不过听说……”小婵的声音慢慢的变小了。

    “说罢!”女子缓缓说道。

    “他的消息没出现,不过听说他的儿子出现了!”

    女子手一颤,情绪明显有些不对。

    “是那个贱人的孩子么!”小婵低着头不敢回话。

    整个竹楼陷入了一阵沉默。

    “和他像……么?”女子突然问道。

    小婵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她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她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小姐为之倾心的那位白衣将军一面,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终于理解小姐为什么不顾家族反对,也要来追寻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人了。

    女子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画笔。

    “说说那个孩子吧。”

    对于她来说,并不多么惊险的境遇竟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这孩子不错,至少品德方面没有丢了他爹的脸。”女子听完之后评价道。

    接着她便喃喃自语:“大宗师就能随意捉弄他么?”接着对小婵说道:“准备一下,我们抽个日子去看看那位大宗师。”

    小婵自然知道自家小姐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眼中立马浮现出了担忧:“可小姐您的身体……”

    女子挥挥手打断了小婵的话:“莫非你家小姐虚弱到区区一个大宗师都要忌惮的地步了么?”

    小婵低下了头,微微叹了一声。

    竹楼外,雨滴落在竹叶上的簌簌声传了进来。


………………………………

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七十八章 讲讲拳头和道理(上)

    刑部牢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自打何景淮进来之后,整座牢房比那些儒士治学的太学还安静。

    但凡是想在长安城捞点偏门的人,想不认识何景淮都难。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何景淮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转头看向入口处。

    刑部牢房门口传来吵闹声,何景淮皱起了眉头,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敲破锣一般的嗓音。

    “让他进来吧!”何景淮淡淡的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里面便有人把话传了出去。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不让他进来有些不礼貌。”何景淮微笑道。

    “陈胖子你这王八蛋,老子都去找你了,你还闯……”

    薛潘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笑面盈盈的何景淮,但凡是纨绔子弟都知道一个道理。不怕景淮闹,就怕景淮笑;景淮笑一笑,阎王绕三绕。

    何景淮手上染了不少世家子弟的鲜血,就连某些部落或者邻邦小国的质子也惨遭他的毒手。

    要不是当年那位被赶出夫子庙的刀圣隔空弹指,一指弹断了他的腿,只怕至今他还保留这那个欺负质子的坏习惯。

    “陈胖子叫谁呢?”何景淮眼睛棱了起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我……”薛潘本就对何景淮惧怕三分,更何况自己的靠山也没在长安,顿时有些结巴了起来。

    何景淮重重的拍了一下薛潘的肩膀,薛潘顿时身形一矮,半跪了下来。

    “受人之托,办事不利,让你教训人,你把刑部当成了他们的避风港?”何景淮冷哼一声,抬起了右脚,一下踏在了薛潘的背上。

    “难道谢天南就是这样教他的狗么?”何景淮淡淡的说道。

    谢天南和何景淮同为八大纨绔之一,不同的是,何景淮的名声臭遍了整个长安,而谢天南却恰好相反。虽然身为纨绔,可一些尺度较大的事他绝对不做,而且待手下人如同兄弟,道上的腕儿见到了都会发自内心的叫一声“谢小爷”。

    “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何景淮说着,掸了掸鞋上的灰尘,把脚从薛潘的身上挪开,随后清了清嗓子。

    “呸!”一口浓痰正好吐在了薛潘的发髻之上,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何景淮一鞭子再度抽在了徐长安的身上,徐长安龇牙咧嘴,可惜此时被何景淮的手下人给制住了,连骂他几句都做不到。

    几鞭子下来,才换的素净衣服里面变得血迹斑斑。

    每一鞭子下去,必定皮开肉绽,陈天华都看得心惊胆战,若是自己的话,估计承受不了几鞭子。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其实也没多大点事,细细想来,要不是自己心情不好非要去抢人家的猫,别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而且他也没有料到,平日里看不起他的何景淮今日居然会主动帮他。其实如果不是在朝堂上二皇子一派有些势弱,士族想插手镇蛮府事宜被驳回,而且还直接给许镇武封了一个镇北元帅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拉拢人。

    他看了一眼咬着牙趴在地上的薛潘,本来拉拢刑部比拉拢户部更加的有用。可惜啊,这薛潘的爹大皇子和二皇子谁也不相帮,保持中立,反而对才十多岁的十皇子关爱有加。

    薛潘脸色阴沉,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小景爷,要不就算了……吧?”陈天华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还看着何景淮的脸色。何景淮听闻此语,转过身来,拍了拍陈天华的肩膀。

    “但凡是我何景淮的人,我都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不好惹。”说着还轻声问道:“最近陈大人身体安康否?”陈天华不敢再说话,木讷的点了点头。

    “别紧张,改日将登门拜访陈大人。”说着转过身狠狠的看了一眼徐长安。

    要不是这个外乡人,他还不知道怎么更快的搭上陈大人呢!

    “等老前辈醒来,我看你们还敢嚣张么?”正端详着徐长安的何景淮听到薛潘的这话,眼神一凝,这才注意到地上熟睡的老军医。

    何景淮并没有在意,朝着薛潘蹲了下去,抬起了他的下巴,轻声说道:“你如果把你刑部所有的不良人调出来,我何家或许会忌惮三分,可你有那个权限么?”

    说着,他凑近了薛潘的耳朵。

    “本来我只想教训一下他们而已,可我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们……”何景淮手一指,指向了徐长安和老军医。

    “现在,都得死。在长安杀两条烂命,对我来说还没杀两条野狗麻烦呢!”

    薛潘脸色大变,何景淮说一不二,特别是关于杀人这件事上。

    当初杀了几个邻邦小国的质子,也不过是被禁足了几个月,在杀人这件事上,只是被刀圣老前辈教训过。

    “他们只是无辜人,教训一下还不够么?”薛潘咬着牙问道,已经近乎于哀求。

    “你们讲不讲道理!”

    何景淮轻轻的拍打着薛潘的脸说道:“你是不是跟着谢天南脑袋跟傻了,和他一样妇人之仁。今日我帮他教教狗,告诉你一个道理!”

    薛潘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搔痒,背后的寒毛直立,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过只是玩玩而已,怎么就害了两条人命,心里面第一次有了后悔这种感觉。

    “道理是强者和强者说的,弱者只能等待拳头。”

    ……

    长鞭还未落在徐长安的身上,便被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了。

    何景淮使劲的想抽回鞭子,可惜的是,那根鞭子如同被两座大山压住了一般。

    他身边的两位小宗师才想出手,便被老军医一个巴掌给打飞了,重重的砸在墙上。

    老军医手指一松,何景淮的鞭子倒卷而去,一下打在了何景淮的脸上。

    “你这娃娃说的不错,道理是强者和强者说的,弱者只能等待拳头。”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薛潘,淡淡说道:“你这娃子虽说贪玩了些,可心地不坏。”

    老军医一身酒气的背着手在牢房里转悠,没有人敢动手,甚至多嘴。

    能这么轻易把小宗师扔出去的人,他们何家也不管随意招惹!

    老军医手指在徐长安身上一戳,徐长安恢复了自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身上,最后幽怨的看向了老军医。

    老军医有些尴尬,不去看徐长安幽怨的眼神。

    他肉疼的掏出了一个瓷瓶,丢给了徐长安。

    “吃了它,这药虽然比不上范不救那个小家伙的东西,可也珍贵得很。”说着挠挠脑袋,接着说道:“对了,别运功疗伤,待会要用你的伤痕去和何家算账呢!”

    “小子,若这次能把何晦明那个老乌龟养的老乌龟弄过来,补死你。”

    何景淮听到“何晦明”三个字心中一惊,何晦明是他的爷爷,也是何家的顶梁柱,何家唯一的宗师。

    何景淮才想说话,便被老军医提着双脚倒提了起来。

    老军医提着何景淮走出了大牢,四下无人,只有月入凉水和泛着青光的地砖。

    等到徐长安出来,老军医顺手一丢,把何景淮丢在了徐长安的脚下。

    “你先消消气!”徐长安犹豫了下,“啪”的一声脆响传来,何景淮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何景淮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过他!

    “你们等着,等我爷爷来了,你们都得死!”他捂着脸,坐在地上,宛如一个怨妇。

    和刚刚嚣张的何大少爷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军医看着徐长安摇了摇头。

    “你这笨小子,你这么打,他爷爷怎么会来呢?”

    “看好咯!”说着抡起了何景淮的一条腿,不停的把他往地上敲,不一会儿,老军医的左右两边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形的深坑。

    “打人要这样打,你怕个屁啊,他好歹是汇溪境,还真怕打死了么?”老军医教导徐长安,同时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

    何家大宅。

    一位老人穿着一件衣服坐在密室之中,他的面前放着何家的列祖列宗。排位的下面放着三盏命灯,这个东西是他花了大代价才寻来的,通过命灯,他便能看到自己,儿子,和孙子的生命状态。

    他看着最右侧的一盏命灯叹了一口气,那盏命灯的火苗比其余两盏小了一半。自打他想强行突破大宗师失败,他的命灯便成了这样,他只能天天躲在密室里苦修,希望自己好歹能为这何家多撑两天。

    他的衣服一半黑,一半白。火光之下,他的脸也是一半黑如碳,一半白如面。

    突然之间,目光一凝,看向了最左侧的那盏命灯。

    火焰突然熄灭,然后慢慢升起,把他吓了一跳。

    他才放下心来,顿时那火焰又一下熄灭,随后慢慢亮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了,有人是拿他何家的唯一血脉逼他出去呢!

    他站了起来,走出了密室,踏到了地面上,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朝着刑部的牢房走去。

    ……

    风起,顿停。

    老军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老人,露出了大黄牙,咧着嘴笑。

    何晦明看着老军医,看着他手中自己的孙子,眼中露出了杀意。

    老军医放下了何景淮,抠了抠鼻屎,笑道:“老乌龟,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算一算账呢!”

    何晦明大袖一挥,把被砸得不省人事的何景淮吸到了自己的身侧。

    阴恻恻的说道:“你别以为老夫遭到反噬就怕了你!”

    老军医把鼻屎往空中一弹,仰头道:“我可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是帮你何家的,你何家打了这个小兄弟,是想私了呢?还是公了?”老军医一说,指向了徐长安,还指了一下他身上的鞭痕和脸上的鞭痕。

    何晦明看了一眼徐长安,细细感知了一下,不过一个通窍境。而且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想来没有什后台。

    “老夫的孙子教训一个下等人,还需要赔偿?”说完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老军医。

    老军医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不想私了啊!”

    何晦明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老军医一把扯开了徐长安背上长剑的麻布,一柄火红色的大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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