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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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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蛇毒,别说是医治了,就是见都没有见过。
南凤大营内,每日都有士兵哀嚎,每日都有尸体抬出,每一声的哀嚎,都拉扯着姜明的心。
可偏偏他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派出士兵抓来所有的医师进行医治,医治不了的士兵只能把他们化成一团灰。
向来死者为大,全尸为安,可姜明没有办法,若是让尸体堆积起来,只怕这蛇毒没解,又要手忙脚乱的解决疫情。
郭汾稍稍比姜明好些,折损数千人,算不上伤筋动骨,可这些日子他也诚惶诚恐的等着圣旨的到来。
至于徐长安,他的损失最小,可也最大。
和郭汾还有姜明比,这个折损不过是一千人左右。更何况此番还逼出了楚家留下来的山阵,谈不上太大的折损。
可这次差点把一个元帅折了进去。
徐长安坐在营帐内,薛潘坐在下方,而沈浪则抱着小白在一旁玩耍。
自从出了蜀山,徐长安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他越发的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
因为实力弱,所以在满雪山前,钱老三才会用命来换取他和苏青的一线生机;
因为实力弱,所以在南凤城时,沈琼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先弑父,随后自杀;
因为实力弱,所以在越州城前,那个老刀客才会用性命来救自己和薛潘。
若是他的实力够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也许钱老三还会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在北蛮边境晃荡,遇到一点儿风吹草动便立马报告给许镇武;也许那个女孩会等到他父亲死后,带着自己的弟弟找一个深谷幽居;也许那个脏兮兮的老刀客,会去菜市场看着韩家三人被斩首,随后心满意足的找一间茅屋,找一个老伴,一起种一块地,安度晚年。
徐长安低着头,薛潘的眼眶也红了。
他们盯着面前的断刀,斥候回来报告,整个战场,没看到何老五的尸首,只看到了一柄断刀插在了城墙之上。
薛潘红着眼眶,对徐长安说道:“元帅,这柄断刀我想要。”
徐长安喉咙蠕动了一下,可似乎嘴极难张开,最终叹了一口气。
薛潘默默的把那柄断刀收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老爹把那柄刀传给自己时的心情。
徐长安也如同姜明一般,早早的把帅印拿了出来,等着圣旨的到来。
不过他比姜明清闲得多,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丢给了赵晋,除了何老五的尸体有下落时他会休息一会儿。其余时间,他便如同一个在军营之中的透明人一般。
他每日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都一直在修炼。
他害怕,以后依然会有不同的人为了自己而死;他害怕,自己还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韩士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徐长安,因为他自己也曾有过这种感受。
大悲无声,能哭出来的悲痛都能被时间所愈合。
可若一个人的悲痛不断叠加,那么时间也没办法救他。
韩士涛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若不是自己手下留情,也不会让那个小老头拼命。
可他能怎么办?在他小的时候,其余三位家主都是叔叔和伯伯,而且待自己极好。当初他一刀砍向哥哥的时候,也是这些叔叔和伯伯帮衬才能逃出生天。
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找到那位值得令人尊敬的刀客的遗骸。
他想了想,化成了一道长虹,直飞越州城。
若是一般的情况,双方大战之后,必定会允许收尸,双方互不干涉,可偏偏此次,越州城不许任何人动尸体一下。
皎洁的月光下,那一具具尸体和无数的残骸散落在城外,血水慢慢的汇聚成滩, 整个城外,散发出恶臭,同时还滋生了不少阴暗的生物。
可偏偏没人敢管一下。
那些尸体慢慢变得奇怪起来,让人一看就不寒而粟。
韩士涛皱着眉毛落到了城外,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何老五的尸体。
可他才落到西城门,便瞧见北门处有一抹亮光。
韩士涛走了过去。
只见一盏古铜色的小灯在月光下缓缓凌空旋转,没转一下,地上尸体便会散发出阵阵的黑雾,随后那些黑雾朝着小灯涌去。
韩士涛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可至少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拿出了长剑,准备把这盏青铜小灯给斩落。
可他才拿出长剑,这青铜小灯便仿佛有了灵智一般飘向了城头。
韩士涛看着城头,紧接着,一袭黑衣的韩士海飘然而下,姿态十分优美。
他的声音如同平日里一般阴柔。
“你要么?”一盏青铜小灯在他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士涛看着自己的哥哥,脸色阴沉。
“你舍得么?”
韩士海微微笑道:“怎么舍不得,只要你回来,别说这灯,就是……”
还未等韩士海说完,韩士涛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来。”
“总归是一家人,父亲也老了,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什么都好。”
韩士涛突然间说道“这是你说的,那好,你自裁,父亲和侄子我会照顾。”
韩士海被揶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只能悠悠的说道:“你还是那么恨我?”
韩士涛突然暴躁起来:“我凭什么不恨你,雀儿是我老婆,你把她当做了炉鼎,吸干了修为和精血,你知不知道,等我回来看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和一株枯树一般!”
韩士涛扯着韩士海的衣领道:“她是你弟媳呐!”
韩士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弟弟跟随那位徐将军出征,家中只剩下弟媳。他是大哥,他有义务保护弟弟,也有义务保护弟媳,可他的修炼天赋并不如他的弟弟。慢慢的,自己已经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弟了,弟弟也不需要自己保护了。可偏偏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给了他一门洗髓伐筋的法门,他的修为日益增长,可慢慢的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弟媳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是弟媳整日在家,不出门相见,他都能感受到内心的那种欲望。
那个叫雀儿的女人,善良、大方、知书达理、还有着一些修为。
终于,他受了伤,受了伤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莫名其妙的摸到了弟媳的房间里。
那夜,雨打风残,满地落叶。
天亮之后,他羞愧的穿起了衣服,不敢看正在哭泣的弟妹。
可自从那日之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压抑不住这种欲望,而且自己每去一次,修为便会得到巨幅的增长。同时,越州城多了一个采花大盗。
虽然他成为了采花大盗,修为一日千里,可偏偏那个日益憔悴的弟妹对他仍然有着无法代替的诱惑。
终于,在生下一个婴儿之后,那个女人再也不堪凌辱,用一把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等韩士涛回来劝说父亲投降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具骨瘦如柴的尸体和一封封以血书写的血泪史。
所以他等一个机会。
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为自己妻子报仇的机会。
最后,当韩士海正处于欢愉的时刻,一道青芒闪过,韩士海失去了成为男人的资本。
当韩士涛举起长剑,看到的是自己哥哥解脱的笑容和狂怒的父亲,当时的他怎么都下不了手,只能浪迹天涯,叛出韩家。
韩士涛每想到这些往事,都恨不得一剑剁了这个如今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可他始终是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家人。
曾经父亲打基业的时候,是他死死的护住了自己;当初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他替自己挨打;甚至两人被逼出来讨饭的时候,也是他,宁愿被卖馒头的商贩打得吐血,也要偷一个白面馒头来给自己。
他实在下不了手,也无法下手。
韩士海低着头,不敢抬眼看自己的弟弟。
“我此番前来,是要那个刀客的尸首!”
韩士涛丝毫不客气,开口说道。
韩士海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却发现弟弟已经把头转向一旁。
“好!”黑衣的韩士海丝毫没有犹豫。
老军医韩士涛转身便要离去。
“你不想看看父亲么?”
韩士海突然说道。
“不用了,他老人家造得动反,难道还会有事?”
“莫非连你也以为我们有胜算?”
韩士涛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既然知道是失败,为什么还要去做?”
韩士海咬咬牙,紧紧的咬着嘴唇,嘴唇上都有了一抹鲜红。
他的内心很纠结,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最终,他颓然的放下了双手道:“是为了我,因为他不想我成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因为有人给了我们这盏灯和法门,只要修炼到了大宗师,我便可以再度成为一个男人!”
韩士涛一愣,身子有些颤抖,他没有言语,在月光之下,影子拉得很长,一步一步的,坚定的离开了韩士海的视野。
韩士海叹了一口气,呆呆的看着月光下的人影,直至消失不见。
………………………………
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一四五章 贵客和封印
天下大势
三日后,越地来人,把一具尸体送向了垂江。
尸体很瘦小,干枯得如同枯树一般,小得如同一只小猴子一样。
徐长安不忍心再看,薛潘抱着尸体,把他葬在了越州城对面的山上,和越州城遥遥相望。
终于,徐长安等来了圣旨。
可让他惊诧的是,圣旨之中没有任何指责之意,反而把赵晋之前带来的山阵全部给了他,让他们静静等待支援。
郭汾接到圣旨松了一口气,姜明却是越发的自责起来。
……
当玄蛇部和地麟部出现的越州城的时候,他便开始了行动。
海风吹得人微醺。
依旧是那座木屋,依旧是两个人。
可如今的乌达却是昂首挺胸的站在了大皇子的面前。
“有古圣人曾言,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秘。你是我的眼睛,可偏偏当玄蛇部和地麟部到了越州城之后我才知道此事,为什么?你们做得挺好,挺周密,我想知道他们用了什么代价把你拉拢过去的?”大皇子淡淡的问道。
若不是乌达有意隐瞒消息,他也不会等到越州城会战落下帷幕才知道此事。
“我把你丹鸟部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
大皇子的语气很淡,可乌达从里面听出了失望。
乌达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他此番前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知道大皇子待他不薄,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必须为了族人考虑。
大皇子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突然出拳,拳头上包裹着金黄色的光芒。
拳风阵阵,转瞬即至,乌达站在了原地,闭上了双眼,没有动弹。
他也预料不到之前生死相向的部落会因为一群奇怪的人到来而改变,生死之敌突然间放下了刀剑,还要反过来咬一口帮助他的人。
有些事情,他也不愿意。
可往往世事,由不得人愿不愿意,他要为了更多的人考虑。
于心有愧往往无惧生死,所以他前来认罪。
即便大皇子把他打死,他也毫无怨言,他只是为了心里舒服些。
一阵巨响,大皇子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他如同一块被丢出去的石头一般,砸破了木门,重重的摔倒在沙滩之上。
他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皇子。
他知道,若是大皇子真想要他的命,这一拳便已经足够。
大皇子看着乌达,转过了身道:“你走吧,这一拳就算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若是下次见面,即便你曾经是本皇子的狗,本皇子也绝不留情。”
乌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颤巍巍的撑着站了起来。
他看着大皇子的背影,虚弱的说道:“多谢,你们中原人有这么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族别之间的斗争永远高于族内的斗争,所以,下次见面,我也不会留手。”说完之后,他便走了。
大皇子愣在原地良久。
他知道,这是乌达给他最后的消息。
看似他什么都没说,其实说了很多。
自乌达走后,大皇子立刻率领铁浮屠捣毁了玄蛇部、地麟部、毕方部、天风部和丹鸟部的老巢。
这些部落在一夜之间全部被铲除,可留在南方海域边上的族人,全是一些老弱病残。
虽然南方一举平定,可大皇子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些部落的主力全都转移了,在某个地方静静的看着他们,等待着时机,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大皇子知道,自己一定会上越州,处理这些人。
蛇和象都是自己放出去的,自己有义务前去杀了。
当圣旨还未到的时候,大皇子已经捣毁了五座空巢,带着铁浮屠,赶赴越州城!
……
一个中年人,穿得很是寻常,可他的步伐却隐隐有一种上位者的风范。
他走出了长安城,随后往前走了数十里,有一条江,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丢给了船家。
老船夫千恩万谢,立刻拉着这位贵客前行。
这位贵客要去的地方是下邽,长安周边的一个小城镇。
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烧香拜佛起了作用,这个老船夫今日接到这个贵客,一锭金元宝包了他的船,别说是去下邽这么近的地方,就是要出海,看着这锭金元宝的份上,拼了老命也值得。
一锭金元宝足够寻常人家生活个十几年了,能够顿顿有个三菜一汤那种。
这位贵客上了船,便一直站在船头。
他看着两边的江景,没有任何表情,即便是江中偶尔一个浪头打了过来,他也不闪不躲,可奇怪的是,这浪头无论在远处又多大,船到了那个地方,它们便温顺的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猎犬一般。
老船夫走水路几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趟下来,这艘小破船的内部没沾道一丁点儿的水。
看到过了水流湍急的水域,老船夫任由小船随波逐流,自己立马从仓里拿出了几条鱼干,不停的跪在船头拜起来。
中年人看了老船夫一眼,有些好奇,立马问道:“你拜什么呢?”
老船夫自然不敢怠慢眼前的财神爷,立马说道:“我啊,拜的是这条江里的河神。贵客一上船,一路无风无浪的,平稳得很。”
老船夫本想让贵客也一起拜拜的,可看了他一眼,又有些胆怯了。
贵客笑了笑道:“这水路不是朝廷修的么,这江也是朝廷通的,怎么你们不拜朝廷,反而拜那些所谓的牛鬼蛇神呢?”
听了贵客的话,老船夫一阵语塞。
原本这江水的确年年泛滥,别说行船了,平日里一个不注意都有人被卷了进去。
后来,朝廷派了人手前来,加宽了河道,修了好多东西,这条江温顺下来,养活了不少的人。
老船夫看着贵客在等着他的答案,只能讪讪的说道:“习惯了,习惯了。不过这河神爷啊,还能保佑我们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贵客本想张嘴,告诉这位老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话到嘴边,想了想,没有言语。
一路无话,小船顺风顺水的到了下邽。
一到下邽,贵客便往城里赶去。
城中有一个算命的小道士。
他每日日晒三竿才来,来了摆好摊子,便把脚搭在了桌子上打起了瞌睡,嘴角还叼着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狗尾巴草。
好多人都好奇这个小道士何以为生,每日只见他睡觉,没个收入,可依然能好好的存活。
甚至本镇有朴实的百姓故意找他算命,本想着不管他说的准不准,都丢几钱银子给他讨讨生活,没想到他直接不搭理,斜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打起瞌睡来。
慢慢的,人们也就不理会他了。
可他的摊子依旧日日摆了出来,那面旗子上依旧张扬的写着“算天机”三个大字。
贵客是为了小道士而来,小道士也是在等着贵客。
这日,小道士看到贵客前来,立马收拾摊子,带着贵客走到了一处隐秘的竹林之中。
“你天机阁不是号称,盛世修行,乱世下山救世么?怎么,乱世要到了?”
小道士抓了抓脑袋道:“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我的确要这么说,乱世即将来临。”
贵客看了他一眼,丢出了一枚铜钱,小道士一把接了过去。他认真的看了看,最后确认了,把铜钱收了起来。
很难想象,一个出手阔绰的贵客,会随身携带一枚铜钱。
“既然出来了,也帮我解解惑。”
小道士笑道:“你有我死鬼师父的人情,我必然知无不言,可先说好,你别再问那位徐将军,还有别让我算你了,你们两个人也不想想自个儿身份,我师父算你们都几乎要了命,要是我啊,估计直接当场去世。”
贵客笑了笑,看着丢在墙角的“算天机”那面旗子。
“我不要你算什么,我只想知道关于九龙符,还有长生,破境的方法。我绝不相信,现在修行到这个地步便是尽头。”
小道士愉快的打了一个响指道:“这个啊,简单。”
“这片天地的灵气被封印了,所以很多人以为大宗师就是尽头。至于九龙符,就是打开封印的关键。长生嘛,更加简单了,你修为上去了,自然也就能活得久一些。”
“那为什么要封印?”
“自然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小道士想了想,接着说道:“其实现在挺好的,打开封印未必会有现在好。”
贵客没有言语。
小道士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劝不了你,不然你不会派兵去攻打越地,想去找到隐藏在越地的九龙符。”
贵客看了小道士一眼。
小道士立马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圣皇陛下?”
………………………………
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一四六章 一梦春秋寒(上)
一梦春秋寒(上)
“贵客”眼神一凝,紧紧的盯着小道士。
小道士有些畏惧,不过很快便直视了过去。
圣皇的目光中蕴含一缕金光,仿佛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光。
而小道士的目光却无比的深邃,一双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整片星空。
此时,进入暮春时节,临近清明。
正是春雨润物时,雨打竹叶,沙沙作响;幽谷之中阵阵泥土的清香传来,竹林中还有几只鸟儿不停的鸣叫。
可当圣皇和小道士对视之时,这一切似乎变成了一幅禁止的《幽谷竹雨图》。
竹屋的屋檐之上,雨滴正欲落下,它的身躯慢慢的变大,可却怎么都掉不下来;还有在空中的雨珠,他们全都停顿在了空中。
鸟儿想掠过竹林,却只是在空中尽情的展开了翅膀,顿在了空中,成为了画卷的一部分。
就连香炉之中升起的烟雾也凝而不散,竹林之外的溪水都停止了。这一对视,仿佛成了永恒,又仿佛一个简简单单的对视。
一阵闷哼传来,小道士往后退了两步。
刹那间,溪水仿佛才从冬季解冻一般,发出了潺潺的流水声;鸟儿也一愣,似乎往空中落了一段距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要掠到另外一根竹尖之上,立马使劲的扑腾着翅膀,终于在空中画了一条弧线立在了竹尖之上。
那屋檐的水滴终于落下,落入了放在地面上的红色的陶缸之中,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小道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圣皇突然笑了。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道一”小道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圣皇再度扫视了他一眼,这才回复道:“好大的名字。”
小道士一笑,脸颊上有着浅浅的梨涡,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抓了抓脑袋道:“而且我姓李。”
圣皇一愣,轻轻抚掌道:“李道一,不错,不错。”他微微颔首,也不知道说的是名字不错,还是人不错。
“你今年几岁了,小道士?”圣皇接着问道。
李道一想了想,伸出了十个手指头慢慢的算着,显得很是认真,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光。
“按照现在的说法,我应该是舞象之年(15—20岁)。”
圣皇看着小道士,突然间嗤笑道:“成童便成童,还说什么舞象之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舞得动象么?”
小道士涨红了脸,这才说道:“我们这一脉攻击力虽然不高,可皮厚啊!”
他板起了脸,不服气的看着圣皇道:“我那便宜师父说了,我们算命的,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能跑和耐打。”
圣皇似乎忘记了前来的目的,被提起了兴趣,问道:“哦,小道士,你倒是说说。”
李道一傲然道:“你们常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大概就是你们觉得预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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