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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杰传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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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雍杰知道青铜道人讨厌别人骂他鸟道人,每次骂他鸟道人,均有浮尘扇来,是以话从口中而出之时,便跨出两步躲避开了。
青铜道人笑道:“要不说你小子聪明,正是如此,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天师夺力功,发掌之际,有深有浅。深一分,施救之人之内力必然高出一分。沈玉刚知我内力深浅,如若下全力将你打伤,那沈玉刚肯定不会再来施救。所以你小子不但聪明,运气也很好。本座只会使用两成功力,待那沈玉刚见你中掌之后仍然活剥乱跳,必然施救。因为如若不救,只需待得一天,从此这天下屈指算来,也就区区三人可以医治。想那沈玉刚,身为千岛门人,不可能不管的,嘿嘿。”
张雍杰冷笑两声,道:“你失算了,我一定不会让沈师叔在我身上白费功力,中了你的奸计。”
青铜道人道:“会的,会的,你看嘛。千岛派虽然传至如今已然没落,但好歹还是故元末年天下第一派,这点侠义之本,本座还是能够拿捏的,也不能把千岛派说的一无是处。而且千岛传功大法颇有独到之处,正是这天师夺力功的克星。”
张雍杰道:“什么传功大法,我可不知道。”
青铜道人道:“那你在千岛这些年学功夫,学的是什么名堂?几百年前,这世间有传功大法,化功大法和吸功大法三套内功心诀。而这吸功大法,化功大法早已失传,如今也只有传功大法尚存人间,就在你们千岛派。只不过谁人肯主动将几十年的内力传给别人?所以这传功大法可真是鸡肋。”
张雍杰恨恨道:“我千岛派与你天海妖教血海深仇,如今我千岛已然挺立,却不知你天海妖教尚在哪里。听说早就树到猴散,这就是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
第二十二章:深感挫败
青铜道人闻言大怒,两掌劈来,打向张雍杰后背。张雍杰感觉一阵甜味涌上喉咙,继而吐了两口鲜血。
只听得青铜道人恨恨道:“要不是瓦刺人言而无信,我仙教岂能落到今日之地步。不过还好,我仙教明阳宫尚在,总能东山再起。到那时,什么三家四派,什么玄空残阳湘西女,通通都得俯首称臣。更别提什么倭奴三岛的服部半藏家族,通通都得领略我仙教的厉害。”
张雍杰听得出这言语中充满了无限的恨意。当下道:“那日在永城燕子岩,唐家二公子唐抟都能把你给镇住,你还说些光复仙教什么的空中楼,水中月的话,自己骗自己,有什么意思。”
青铜道人这时道:“唐抟算什么东西,我仙教鼎盛时期横扫大江南北的时候,他还未出生呢。我仙教人才济济,更何况眼下三家四派醉心争霸。打,让他们打个稀里糊涂,让他们打个鱼死网破。”
说到这里,青铜道人又忍不住得意了起来,言语中充满了希望。
张雍杰也笑了,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我看那蜀山派和唐门关系好的很哩。你想让他们打起来,好让你妖教趁乱死灰复燃,你年龄这般大了,却想不到这般天真。”
青铜道人也笑了,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么?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华山派和李家结成同盟,并且和江西胡家眉来眼去。而蜀山派则和唐门串通一气,你看那唐门又在拉拢湘西血饮派。对了,为了拉拢血饮派,唐门门主唐俊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血饮杨兴,想让杨兴做唐家的上门女婿呢。对了,就是前日跟你打的火热的那姑娘,本座要是没看错,你们关系好的很哩。”
张雍杰一阵默然。青铜道人又道:“想那杨兴,功夫一般,年龄跟本座差不多大,却要去当上门女婿,娶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也不嫌害臊。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位武功超群的师妹,那便是湘西魔女杨杉了。”
张雍杰摇头道:“谁人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唐门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青铜道人道:“你懂个屁,古往今年,为成就霸业,牺牲儿女进行和亲,比比皆是。日前你那小情人,被唐门风火雷雨四大弟子带走,我看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啦。”
张雍杰心头一震,想起唐妍,当下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张雍杰又细细将离别时的情景回味了一遍,当下更是思念,真恨不得立马飞进唐门,见得唐妍一面。
当时至于到了唐门,他又能做什么,却是没有心情细想。
青铜道人见他只顾着走路,一句话也不说,当下便猜到了三分,悠悠笑道:“别说你现在走不了,就算你现在能走,去了唐门,你又能干什么?本座看你这武功,可能你还没有到唐家山的山脚,便已经去见阎王爷了。再说了,威名赫赫的武林世家,又岂会把宝贵闺女嫁给你这小子?”
张雍杰当下沮丧万分,压抑不住一股冲动,怒吼道:“为什么男人们要争夺权力,要称霸天下?难道就不能好好的生活,还要拿女眷来做交易?”
张雍杰一阵恼怒,想那唐妍妹子,多么欢快活波的一个小姑娘,却突然要嫁给一个老头子,这事听来难道不恶心?
且不说婚后会发生什么幺蛾子,就单单凭这巨大的年龄差距,定是无法心意相通,风月对牛粪。一想到这里,张雍杰便心如刀绞。
青铜道人看他越是恼怒,心中更是无比畅快。便火上浇油道:“日前卿卿我我,心意相交。但是那小姑娘深陷泥潭,此刻你又能为其做些什么呢?哦,是了,本座忘了你还有一个师妹,叫个什么李小欢,武功又好,人又漂亮。有了这样的同门师妹,哪里还记得什么唐家的小姑娘,那日在千岛,我看你们的关系也挺不错的吧。”
张雍杰心乱如麻,再也无心听那青铜道人废话,但是他越是痛苦,那青铜道人越是来了兴趣,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夏日的夜晚甚断,不知不觉便已走了一夜,东方见白。张雍杰心里交困,手臂一夜不能动弹,更是血留不畅,麻木无比,好似这两条手臂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
朝日的雨露湿润着山林,张雍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一阵惆怅。
青铜道人见他不肯再往前走,愁眉苦展的坐在一旁,而自己也顿感困乏,当即也寻得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从腰间取出一袋酒,从怀里摸出一块烧饼。吃一口烧饼,喝一口酒。故意发出进食的声响,好让那张雍杰瞧见。
张雍杰闭目不语,趟在石头上。张雍杰灵台一阵空明,但觉发冷,当即丹田之气顿时凝结,蹦出两股真力,全身游走,将全身暖和暖和。
青铜道人见他身体在清晨的湿寒之中,微微冒着白气,知他是在运功冲穴,嘿嘿一笑,反而笑道:“小子,再努力一把,昨日下午点穴,至此已有大半天了,你要是再冲不破穴关,穴道都快自解啦。”
张雍杰听此一言,便尝试着将真气运至手臂,果然真气稍有阻塞,便一泻而下。
张雍杰一阵羞愧,想来昨夜要是悄悄冲穴,想来早已经自解穴道。只是昨夜心乱如麻,却哪里想的到这一层。此刻穴道自解,方才恢复冷静。
张雍杰心道:“只怪我之前灵台崩溃,未曾冷静下来思考脱困之办法。”
张雍杰沉思片刻,想起昨日唐妍临走之时,遗送自己铁鞭一条,这条铁鞭上有毒。初次相逢,自己被长江暗流卷住,唐妍正是用这条铁鞭救得自己,自己也因此中毒,知道那是钻心之痛,继而昏迷。
张雍杰心想,此刻我双手穴道已解,我便假装解不开,趁着这鸟道人不备之时,突然给他来一鞭子,定然能够一举将这鸟道人给制住。
他想起铁鞭在自己腰间,心下喜悦。但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腰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铁鞭子。当下腰间轻轻在石头上磨蹭一下,毫无尖锐之物,心中已知这铁鞭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青铜道人见张雍杰脸上突然一喜,腰间跟着挪动了一下,继而惆怅,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当下道:“小子,你看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张雍杰看了过去,那铁鞭正是握在青铜道人手上。青铜道人甩了两下鞭子,道:“唐门向来爱用毒,本座亲眼见到那唐门的小姑娘将此鞭系在你腰间,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这东西怎么可能还在你身上。”
张雍杰坐起身来,他丢了铁鞭,也不用假装手臂受制了,一抬手整理了一下发丝。
青铜道人却突然将铁鞭扔给了张雍杰,摊手道:“现在此物返还给你,你又想干什么呢?你个小小的千岛末流的小子,你青铜爷爷要是在你身上翻了船,那也不用混了。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张雍杰知道这道人武功很高,心想再交手也是枉然,当下默不作声,将铁鞭系回腰间。
青铜道人看他并无反抗,满意的笑道:“对咯,识时务为俊杰,只要你好好表现,说不定你青铜爷爷看的起你,便不来为难于你,他日随便找个千岛弟子,也照样能够收拾的了沈玉刚。”
张雍杰问言,跳起身来怒道:“你个鸟道人,心中尽想些歪门邪道,肮脏不堪的诡计。你要真是英雄好汉,便正刀真枪的干,也不用想着利用别人。”
青铜道人一浮尘甩过来,张雍杰侧身躲过,却不料青铜道人反手又是一批,这回胸前又挨了一批,当下已是有些深辣发疼的感觉。
只听青铜道人道:“你个臭小子,你青铜爷爷刚夸你两句,你便要上房揭瓦,又不知天高地厚了?”
张雍杰喝道:“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东西,谁要你夸?你为了抢夺叶家的飞刀绝技,不惜大开杀戒。有个凶和尚,跟你跟你是一伙的吧。你却背后下了死手,废了他的武功。你这种不忠不义的东西,我要是养条狗,它也知道忠义,远远强过于你。”
青铜道人正色道:“这却不然,你养条狗,他对你好,跟着你屁股后面转。但若本座每天给它扔两块骨头,过得月余,你看那畜生还对你忠义不忠义。”
张雍杰不知怎么弄的,突然扯到狗身上。而青铜道人这番话,竟然让人无法反驳,当下楞在当地。
青铜道人接着道:“那凶和尚铁肩,正是这样一条狗,有人给他扔几块骨头,他便对原来的主人龇牙咧嘴,要不怎么说畜生就是畜生。你要把他当成人,他反而不习惯,非要当狗。”
张雍杰讪讪道:“狗若要反叛,定是原来的主人有负于它。”
青铜道人吃饱了喝足了,整理了一下,站起身来,道:“小子,你青铜爷爷没了兴致陪你玩。你这便走吧,远走高飞,你青铜爷爷决不为难于你。”
张雍杰吃了一惊,那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青铜道人突然要放了自己,那真是跌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为什么,惊讶的呆在原地。
青铜道人却邪笑两声,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张雍杰心中急念数转,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青铜鸟道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放了自己,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越是想不清楚,张雍杰便越是烦恼。当下悄悄跟在身后,追了过去,想弄个清楚。
只见青铜道人初时步态迟缓,进而加快脚步,步伐越走越快。张雍杰只得提上一口真气,奋力跟上。待得青铜道人速度实在太快,已然快赶不上了,青铜道人却放缓了脚步,似乎有意不甩开张雍杰,好让他刚刚好能够跟的上。
两人一前一后,向北奔去,很快便翻过十几座山头,顺宁府已当在不远。
张雍杰知道那青铜道人不会将自己甩开,因此并不是全速飞跃。只觉清风扑打在脸上,好似人也便的清爽许多。
张雍杰突然明白,现下这往北的速度不知不觉比昨夜走路快了许多,当下心道:“不好,这鸟道人定是嫌昨夜赶路太慢,因此突然放了自己,勾引自己追去,这样一来,北去的速度反而快了很多。鸟道人,这般狡猾,原来是把我张雍杰当鱼儿的来钓。”
想到这里,张雍杰索性停了下来。远远望去,那青铜道人远远的背影,已经几乎缩成了一点。但奇怪的是自己停下,那青铜道人也跟着停下,在官道旁边休息
张雍杰跟着往前奔走几里,那青铜道人也往前奔走。张雍杰停下,那青铜道人也停下休息。如此反复两次,张雍杰心下雪亮,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张雍杰更不迟疑,当下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追去。
………………………………
第二十三章:绝顶轻功
张雍杰心想,眼下应当去唐门,尽力劝说唐家各位前辈,勿做此荒唐之事。
刚走得几步,又忍不住想起青铜道人,心想这青铜道人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后来突然放了自己,他当然知道自己可能追去,但是也可能不再追去。
如果自己不再追去,这青铜道人当然能够拿捏自己欲上唐门一行。难道自己去唐门也是这鸟道人的算计之中?
张雍杰一时惆怅,实在想不明白这鸟道人为何要突然放了自己。
自从遇见这鸟道人,但觉此人不但武功卓绝,计谋也远在常人之上。自己在这鸟道人面前,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思,均远远不如,好似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张雍杰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猫腻。当下走上官道,来到了李家镇渡口,欲购买马匹代步,却发现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当下懊恼,也不管什么青铜道人黑铁和尚了,当下便问得去垫江的去路,辨别方向,朝着东方赶去。
张雍杰想起唐妍,心下担忧,脚下不禁加快了脚步。又想到自己武功低微,上了唐门又能干什么?又想到唐妍妹子曾经说过,要是老祖宗和三爷爷都管不了这事,她便不活了。
一想到唐妍不想活了,依她那样风风火火的性格,这肯定是不是开玩笑的。当下焦急,只想立马赶上唐门。就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陪她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也有人跟这可爱的妹子做个伴,倒也不觉的孤单。
一想到死,心想我要是死了,还会不会有人牵挂着自己。师母肯定是会的,师母向来疼爱自己。而少坤师弟,飞驰师弟,还有秦非烟姐姐,江枫师兄等等。
一想到还有许多人牵挂着自己,张雍杰便顿感欣慰。特别是秦非烟姐姐,肯定要拉着江枫师兄给自己报仇。张雍杰甚至能够想象那画面,当下淡淡一笑。
忽然想到自己如若是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唐门,那断然会有许多师兄姐妹会不断的找唐门麻烦。这岂不是两派会有很多不便?弄不好甚至还会有所损伤。
“打,让他们打个稀里糊涂,让他们打个鱼死网破。”青铜道人昨夜这句话,忽然想起在张雍杰的耳边。当下一拍大腿,这鸟道人,连这层都算计了。
这鸟道人一心想要天下各门各派大起争端,好让他妖教趁机再起。说不定三家四派互相攻伐,也是受了这鸟道人的挑拨。
这鸟道人放了自己,不管自己前进还是后退,均在这鸟道人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如若自己想明白了这些,不按着这鸟道人的套路来,他也只不过是放了自己一马而已。区区小事,对他而言算不得有什么付出。
张雍杰又惊又怒,这人当真是厉害的可以,连做件事都让人难以琢磨其本意。当下折而向南,次日正午,便已经到达渝州城。
渝州飞远客栈的客栈尚在,张雍杰来到了那间客房,寻来纸笔,提笔写到:
各同门亲友:六月本欲赴江浙一行,途经渝州,邂逅唐门红颜,相交半月,神交已久。奈因故,知己有难,实难袖手。古有梁祝在前,今亦愿求同死。如若果真不幸,切勿迁怒他人。
写上落款:“千岛张雍杰”便将此信塞入信封。
张雍杰这时方才舒缓了一口气,心中想起那青铜道人。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你既然聪明,我千岛张雍杰也不是毛头小子,岂能如了你的意?
我将此事提前告知大家,让大家知道我是自愿赴死,他日就算死在唐门,也绝不让千岛和唐门因此而生出了过节。
当下骑了取了马匹,策马来到了朝天门码头,将此信交于张直。
张直问道:“张大哥,这是给谁的信笺。”
张雍杰一时也不知道这信笺该寄给谁,只是道:“此信你先好好保管,切勿交给旁人,他日若有需要,你便把他交给同我亲近之人吧。”
张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多问,当下便收了信笺。
张雍杰策马乘船渡江,来到了江北。认清方向,一路朝着垫江方向赶去。绕过垫江城,再往东北方奔走十数里,张雍杰远远望去,前方大山之上,亭台楼阁,横连一片。从山腰到山顶,从山南到山北,鳞次栉比,蔚为壮观。
而前方不远处,孤零零的一座凉亭。凉亭外离着一方石碑,上刻唐门二字,苍劲有力。
张雍杰将马匹拴在凉亭便上的树桩上,整理了一下衣衫,收拾了一下情绪,便跟向着山脚前进。
行进不到半里,路边一小木桩深入地下,上面书写:“警戒”二字。
张雍杰四处打量,先前那凉亭必是唐门迎来送往之处。若有人强行闯过眼下这条警戒线,唐门必然示警,上下警戒。
而自己此番前来唐门,并无挑战之恶意,当下只好立于此处,期待有迎来送往的唐门弟子出现。
但等候良久,均不见有唐门弟子出现。张雍杰也顾不着那许多,便继续前行。少时果然铃声大作,左右忽然显现出两名弟子喝道:“什么人?”
张雍杰躬身行礼道:“千岛张雍杰,前来拜会唐俊门主以及各位唐门前辈。”
一名弟子喝道:“区区千岛,也来凑什么热闹。”
两名弟子对望一眼,当即嗖嗖两枚响箭朝张雍杰发来。张雍杰大惊,翻身躲过,忙道:“切勿误会,烦请两位兄台通报。”
那两名弟子见张雍杰侧身躲过,当即跟着又发出了一枚火流星,直升天空。立即另有两名唐门弟子跟着便飞身赶了过来,两人不由分说,立即抽出腰间铁鞭,刷刷向张雍杰劈来。
张雍杰识得这铁鞭,因为唐妍也有一尾。但这二人的铁鞭材质已然发黑,远不如唐妍那尾明亮。
张雍杰心道这二人上来不由分说,便动上了手,要有所损伤,那岂不是唐门吃准了自己是前来拜山挑战?
但铁鞭已至,自己亦不能束手就擒,心道唐门高手如云,若要纠缠起来,便无机会解释。当下只有雷霆一击,使其服软,才能有解释的机会。
张雍杰看准来势,两手直抓两条铁鞭。那两名唐门弟子万万想不到眼前这小子竟然不避唐门铁鞭,空手去抓,正感疑惑。却突然均有酸麻之疼从铁鞭传来,如同电击。
张雍杰曾服用过大量唐门秘制解药,心知这铁鞭奈何不了自己,立即生出两股内力顺着铁鞭传至这两名弟子。
四人见张雍杰竟然也有两手,极速往后退去,只听得有人呼喊道:“结阵”。继而看见远处竟然又出现十余位弟子,集结在远处的辕门之下。
张雍杰心知不妙,只怕追赶过去,这误会越结越深了。当下立在原地,并不上前。
待那边十数位弟子站好了阵位,只听得那边有人大声喊道:“小子,有种的你便过来,没种的你便速速退去。”
张雍杰提上一口真气,大声喊道:“各位唐门同道误会了,在下此番前来并无意挑战,只求拜见唐妍姑娘一面。”
那边有人回应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指名道姓挑战唐门妍姑娘,你先闯过咱们兄弟这十字箭阵再说。”
张雍杰呆在原地,心中转念数次,但也毫无办法。自己千里迢迢赶来,想要见上唐妍妹子一番,却没想到连山脚都过不去。
忽然身后两名中年男子从身后赶来,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哈哈笑道:“小兄弟,你怎么没有胆子过去?”
另一男子跟着道:“师兄,这小子没有胆子过去,咱们兄弟两替他开路吧。”
说罢两人飞速上前,抽出长剑,只见一片刀光剑影。那边那些唐门弟子抵挡不过,便作鸟兽散,纷纷溃逃。只听得有人喝道:“华山钱扬攻上山来了,速速禀报。”
只见那其中一男子长剑一挑,便有两名弟子到地。跟着道:“禀报便不用了罢,咱们亲自上的山去。”
另一男子道:“这唐骏唐抟等兄弟不来也就算了,唐齐唐鲁兄弟也不亲自下山迎接,太不懂事了。”说话间两人一路向山腰奔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张雍杰大惊失色。特别是那两名男子,已然出手伤了唐门四五位弟子。当下不及细想,连忙奔赶过去,查探几人的伤势,已然断气了。哪里还有救?
张雍杰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那许多。连忙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奔上山去。心想普通的唐门弟子以将自己当成爹人,现在只有遇见认识的人,比如妍媸毕露,又比如唐抟,甚至有过一面之缘的风火雷雨四大弟子,方能问个明白。
此刻整个唐门警戒大作,四处均散发出巨大的钟声,其中夹杂着铃声,相互交错,响彻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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