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孤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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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天，白罗宾终于狠下心，找到镇长说明华德的女儿并没有离开，当初的条件是两人都要离开。

　　　　镇长奇怪了，叫人找来村长一问，村长说梅丽已经嫁给查多了，是查多家的人了，没办法赶啊。

　　　　听到这镇长也明白了，当初白罗宾可没说梅丽要嫁人。现在如果再要赶梅丽走那就不是赶一家人而是赶两家人了。所以嘛，这个费用，嘿嘿。

　　　　坐地起价。妈的，都说奸商黑心，这官要是坏起来比奸商还黑。

　　　　白罗宾没有钱，只好通过水晶球联系虎方土耶那边。那边的人当然不是虎方土耶本人，人家现在已经是一方城主了，白罗宾岂能轻易见到。那边办事的人想想也没敢报告虎方土耶，从别的帐走了一笔给白罗宾。并警告白罗宾，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自己解决。

　　　　“赶走梅丽？镇长大人，这不好办啊。查多家可是我们那边有名的猎人，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怎么？还想造反？要知道你们都是黑户，全死光了也没人知道没人管。你还是在逃犯呢村长，别以为做了多年的村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看在你懂办事懒得换人，想当村长的人可多得是。”

　　　　现在轮到村长纠结了。他这个村长实际上威信并不高，之所以能当上村长是因为自己是俄斯帝国的人。虽然村里还有几户也是俄斯帝国的人，但他们没有自己那么懂官场上的道道。所以镇长才让自己当了村长，负责管理往来人口和交纳各种物税。

　　　　就和附近一些村庄一样，村民都是避难来到这里的，就为了有个生存的地方。虽然物税很重，但还是能过日子，而且没有仇家、没有捕卫追捕。所以就算有些人是武士，也为了安稳不再争强斗气。

　　　　一路上左思右想的村长回到村子后就马上召集全村开大会。大家听到有重大事情发生就都到村外的空地聚集，听听到底有什么事发生在这偏远山区。

　　　　“大家都知道，华德离开了，但是华德离开的原因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现在我就在这里和大家说一下。镇长前段时间和我说，必须要华德离开。我回来后和华德商量看怎么解决，华德为了不连累大家决定离开。因为梅丽和查多要好，两人谁也离不开谁，所以两人就结婚，梅丽留下，算是查多家的人了。可是今天镇长又把我叫去训了一顿，说梅丽也必须离开，因为就算梅丽结婚了也改变不了她是华德女儿的事实。大家知道，我是站在村子这边的，我不希望华德走不希望梅丽走。但是如果他们不走，后果大家都知道。我们都是黑户，村子是大家的，我无法代表大家决定。实情我已经告诉大家了，大家商量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如果我去向镇长求情，也只能是让梅丽走，和大家没有关系。”

　　　　村民们听了纷纷交头接耳，相互议论。梅丽是个好姑娘大家都知道，让一个姑娘离开去漂泊，谁都不忍心。还有和华德好的，知道真相好也为华德鸣不平。

　　　　“镇长为什么要赶华德一家走？”有人提问。

　　　　“镇长没有告诉我。我其实在镇长眼里什么都不是，镇长只是让我按他的意思办，又怎么会告诉我原因？”村长无奈。

　　　　“梅丽，梅丽一定知道。”

　　　　“对，梅丽，你说。”

　　　　“梅丽快说啊，大家都急死了。”

　　　　村民开始七嘴八舌喊梅丽说原因。梅丽其实已经吓得快哭了，查多又不在，刚和猎人们去打猎去了，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流着泪水的梅丽最后无助地寻找武长空，求助的看着武长空希望他帮忙。

　　　　“大家别为难梅丽了，我来说吧。其实很简单，上交梅丽和查多救回一个人，那个人是大汗帝国的人。他认出了华德，回大汗帝国后就告诉了华德的仇家。仇家于是让人过来找镇长，逼华德离开。仇家并不想杀死华德一家，只想不停驱逐华德，让他永无安身之地。并借此彰显仇家的实力，让所有认识仇家的人都畏惧。就算不在大汗帝国，也有掌握别人的能力。”武长空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分析，他要看看这些村民怎么处理这件事。

　　　　如果大家最终放弃抗争，那么武长空也不会留在这里。说不定那天被卖了都不知道。不安全的地方那里都会有，但不安全总好过被人卖。

　　　　议论商讨的声音渐渐变大，也演变成争吵。这类事情出现，最后都会是一种局面。

　　　　一伙人支持留下梅丽。不说同情和感情，只是想到如果有天自己的仇家或者捕卫追查到这里，是否也会被别人象对待华德那样把自己交出来。

　　　　另一伙人则选择让梅丽自己离开。大家来到这里安生不容易，万一急怒镇长派兵前来，有可能引发冲突殃及大家。

　　　　还有一伙人中立。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都觉得双方各有道理，犹豫不决。

　　　　看到争来吵去也没个结果，村长大声喊话：“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明天给我个确信，最迟后天我必须去镇长那里回复。否则镇长会直接派兵前来驱逐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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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避其锐

　　　　从散会时的情况看，支持梅丽留下的只有一小部分人，他们都是平时和华德或者查多家关系较好的人家。大家没有离开，把武长空叫到一起商量怎么办。

　　　　围坐在一起或骂没义气、冷漠，或设想出现各种情况的，一阵嘈杂后都安静下来和梅丽一起看着武长空。因为只有武长空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远空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说长空，你都在华德家住了那么长时间，你也该说一下意见吧。”有人看不惯武长空的样子，终于开口。这个武长空在村子里面是不受人待见的。话不多，见到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问声好，还要老人主动开口才回应。

　　　　“我？我的意见不中听，还是不说吧。”

　　　　“不中听？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赶梅丽走？”

　　　　“不是我要赶梅丽走，也不是村长和别的村民赶梅丽走，是镇长和华德的仇家要赶他们走。”

　　　　“他们要赶你们就跟着赶？那他们要你们杀梅丽你们也跟着杀？”

　　　　武长空无语，和这种人实在无法说。可是人家却不放过他：“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理亏了……”

　　　　“好了！别吵了。”年长的大巴老叔出声制止：“武长空，不管是支持和反对，你都说下理由。人家华德和梅丽可是治疗照顾你都两年了。”

　　　　“好吧，我想先问下大家。你们有不少应该是武士吧，可是却没把各自的武技传给你们的儿子。使得他们到现在也只能打打猎，连初级的魔兽都捕不到。这是为什么？”

　　　　众人听后全部哑巴了，个别本来瞪着的大眼也顿时黯然下来。

　　　　梅丽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她原先也问过父亲，父亲只是推测可能不想让年青人有太大的能力。有太大能力的人野心也会随之膨胀，好奇心也会加大，争强好胜也会越发增长。导致他们会离开这里，走上另一条路。父辈们担心他们的后代会走上他们的老路。他们不希望这样，他们希望在这里安静无争的生活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人不支持她也就很正常，虽然从感情上说不过去。也许因为这样，父亲才选择不说出来，默默地离开。父亲不想让关系好的人徒增不开心。

　　　　是啊，难道要让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受苦吗？让他随自己四处漂泊无处容身？真看到这样自己应该也会很伤心的。万一查多坚持要自己留下来，那势必引起冲突。万一大家有什么伤害，自己又如何会安心？难道自己愿意看到心爱的人流血？

　　　　不！梅丽摇了摇头，想到父亲几天前毅然的离开，再想到父亲和母亲当初忍痛离开家人，父亲是不希望家人朋友因此受到连累受到伤害啊。

　　　　此刻，梅丽深深明白了父亲。擦掉泪水，梅丽轻轻的说：“我明白了，谢谢。谢谢大家。我明天就离开。”

　　　　什么？大家惊呼。

　　　　“梅丽，你不用担心，你安心住下来，不用离开。你父亲其实也不用离开，如果当初他说出来大家都会想办法的。我们那么多人总会有办法的，这里不是你们仇家的大汗帝国，这里是俄斯帝国。”

　　　　“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的良心都让野兽给吃了！”又有人骂武长空了。

　　　　“选择而已，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就看目标是什么，怎么解决。良心还是坏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选择留下梅丽，可以。你们怎么保证梅丽的安全？你们怎么保证你们孩子的安全？你们连传授他们武技都不敢，还谈什么支持梅丽留下？别说我们大家是黑户，就算以前在大汗帝国有正当身份，华德不也要背井离乡？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你！你不就是怕死吗？你怕死我们不怕！老子三十年前虽然跑了，但是今天我就不跑了！我决不后退，就算是死我也不怕！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

　　　　“呵呵，是你们自己要问我意见的。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们选择支持梅丽留下来，很好，这说明你们对梅丽一家的感情和真诚。可是梅丽也有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她选择留下那就留下，如果她选择离开就离开。我都没有什么，所以我一直都没说话。”

　　　　“你！老子不会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逃跑的……”

　　　　梅丽站起来，阻止了大家。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帮助和感情。”梅丽说完向大家躹了一个躬：“我已经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离开了。如果我们死了，那么高兴的是我们的仇人。所以我们要活着，比仇人活得更长。当仇人临死时想到我们还活着的遗憾，就是我们用自己的方式取得的胜利。”

　　　　“长空，父亲那天也把你叫到了一起，我想他有他的用意吧。如果我想离开，我要怎么做？希望你能够帮帮我。”

　　　　“你们救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我是要报答的。可惜我现在重伤在身，否则你们的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本来你父亲不想让你象你母亲一样受累，所以以为和查多结婚可以解决。这点上其实是利用查多了。不过你很幸运，遇到了查多那么爱你的男人。因为有了查多，所以事情虽然不太好，但勉强也可以解决。”

　　　　“离开，只是离开村庄而已，并不是非要永远不回来。去别的地方没有什么用，因为仇家仍然可以如法泡制。如果只是想安静的活下来，还有另外一个地方而且离这里并不远。瓦力乞山脉在我们村庄这边的野兽区范围，我想没人比查多他们这些猎人更熟。梅丽、查多、华德可以从别的镇子那边突然进入山脉，在山里摆脱可能的尾巴，回到村庄附近。大家这么支持梅丽，可以在适合居住的地方为他们建个房子。那个地方需要有多处迅速离开且又较隐蔽的密径。这样查多暂时两头跑，或在村庄或在山上。等过段时间，华德和梅丽又可以回来住了。”

　　　　“镇长估计只是收了钱财而已，并不真正关心这个事情。我们每年都交那么重的税，这些税镇长可是不用上交帝国的。风头一过，镇长是不会主动来查的。要来查的只有仇家派来的人。我想仇家派来的人不会长住我们村庄吧。”

　　　　“再说就算镇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因为现在镇长收了钱，所以必须办事。如果现在梅丽和华德离开了，那么镇长也就可以交代了。至于以后就算镇长知道梅丽和华德回来了，也不会怎么样。就算派兵来，只要梅丽和华德进山，镇长也就可以交代了。”

　　　　“如果仇家人进山搜的话，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比你们更熟悉这里的大山吧。”

　　　　人群中开始有人暗自点头。

　　　　“如果按你的说法镇长其实并不想真的对付我们，那如果我们抗争镇长也不能把我们怎么办吧？”

　　　　“如果我们抗争，性质就不一样了。仇家给镇长的钱必需大于我们的税，这是一笔不少的数目。镇长借此来看看我们这些黑户的情况，据我所知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事情发生了吧。统治者的思想就是时不时的敲打被统治者。现在有人付钱让镇长这么做，镇长当然乐意。只要有人反抗了，镇长就要严惩用来警戒其它黑户。如果让我们安生的时间过长，我们休养聚集的能量就越大，到时反抗起来就越难控制。因为老一辈可能因为安闲惯了没什么，但新成长的一辈呢？统治者无法保证。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彰显一下统治者的势力，威慑被统治者。”

　　　　“统治者？被统治者？什么意思？”

　　　　“统治者就是掌握大权的官、富豪、权贵、豪门、大家族等有权力有势力的人。被统治者就是象我们这些没权没势，受尽欺负的人。”

　　　　一年的了解，武长空发现这里的文明发展竟然停滞不前。象村民们竟然都不知道这里的社会发展了多少年，只知道是很久很久。国家经常变更，有的只有百多年历史，有的有上千年历史。大多数人识字不多，更别说高深的知识。那些好的高深的知识都掌握在统治者手里，包括魔法和武技等这些力量。

　　　　看来，文明发展停滞是统治者刻意的结果，愚民好统治。人们一旦拥有更多的知识和力量，虽然文明是发展了，但统治却艰难了。过惯了上等人的统治者是不会甘心让平民和他们一样地位相等的。

　　　　“如果大家觉得我的方法可行，还希望大家可以帮忙。立刻让人去找查多，把情况说与他听，并在沿寻华德和梅丽。同时立刻让人去追华德，把情况说与华德听，让他不再前行暂时停下等候梅丽。明天我和梅丽离开，一起寻华德。”

　　　　大家听完开始讨论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心里最紧张的是查多的父亲查里，现在听到这个方法也就暂时放下一块石头。身为查多的父亲他是最不容易的，因为他并不支持梅丽留下来。但是梅丽是自己的儿媳妇，查多是自己的儿子，他又能怎么样？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武长空的方法无疑让查里暂时得到解脱。

　　　　“你自己行动都不方便，你就不去了吧。”有人对武长空说。

　　　　“不要紧，这不是逃命，不会拖累他们的。只要梅丽离开，他们的目的就实现了，和快慢没有太大关系。我去的话路上如果有什么变化可以出出主意，毕竟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及时改过来。”

　　　　基本上大家都同意了武长空的计划，因为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立刻让人分别去找查多和华德，查里则帮着收拾儿子和儿媳的东西。

　　　　“你是异端吗？”

　　　　“异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我追寻自己的真理。”武长空回答问话的村民。对思想被禁锢的他们来说，自己应该算是个异端。再说自己从外面的世界进来，也可以说是异端。

　　　　“你的武技很厉害？有多厉害？”

　　　　“现在我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死？应该不会了，只是对村民这么说而已。

　　　　改变！如果平民不改变就永远被欺压。

　　　　就在刚才，武长空猛然发现自己或许还有另外一条路，就是要改变。被星云的空间力量入侵后武长空一直用原来的方法对抗解决，到现在收效还是不大。明穴、幻穴都在吸收这里的魔力然后转化为真气消灭入侵的空间力量。但是自己的身体是可以改变的，如何调整自己的身体结构和这里的世界相同，那么和入侵的空间力量同化的可能性就增大。这样来解决比直接对抗要好很多。

　　　　如果能学习这里的魔法是最好的，这样可以更快了解这个世界的能量结构。不过魔法一般只能给贵族学，身体条件好的学魔法最后也是要服役国家或者贵族，否则会被当作异端杀死。自己了解时间就要长点。等梅丽一家安顿好后就分出一部分神识出来做这个事，不过这样的话自己就暂时变成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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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历练两少年

　　　　“嘿，沃莱尔，这好象有个山洞。”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仍然没有浇灭菲孟的兴奋：“真的，有个山洞，洞口被堵起来了。我敢说肯定是有人把宝藏埋在了里面。哈哈，这下终于发财了。”

　　　　只是看到一个被封的洞口，就马上断定自己发财，沃莱尔根本不理会这个永远都兴奋好奇的菲孟。这个小男孩，根本不知道累，根本不记得什么是失败。

　　　　手上的剑被菲孟用来挖洞，满脸激情的毫不怜惜那是把魔法剑。

　　　　“通了通了！真是个山洞！沃莱尔！快进来，我们要发――啊――”

　　　　听到菲孟的惊叫，沃莱尔飞奔过去，却看到菲孟呆站在洞口，魔法剑掉在了地上。

　　　　洞口不大，容得下一个大人。菲孟为了让光线多照入洞里，把洞口全部拆完了。沃莱尔过去后，挡住了光线，一时看不清里面，忙问：“怎么啦，你没事吧。”

　　　　没听到回答，沃莱尔只好念个咒语释放出一个光球照明。先是看到菲孟瞪大的眼睛、张大的嘴巴和夸张的神情。摇摇头，沃莱尔顺着菲孟的目光看去，光球突然一暗。原来沃莱尔也被吓了一跳。

　　　　连忙保持光球的照明，并操纵光球飞向洞里。山洞并不深，也就几平米大小。洞中有个石床，上面躺着一个惨白的光身子死人。

　　　　什么藏宝洞，这个菲孟看是听故事听传奇听多了，这分明是个坟洞。怪不得洞外面的植物不多，当时还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经过清理。

　　　　“得了，别表演了，还想上去仔细看你的财宝吗？”沃莱尔拍打菲孟的头。

　　　　“别。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晦气。”两人转身想走出去。

　　　　“靠，这死人洞那么好，偏偏连衣服也不穿。”菲孟嘟噜着，却发现沃莱尔听到他的话后停住了脚步。

　　　　“怎么啦？你想看光身子死尸，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哇哇，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这个还是男尸喔。”菲孟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听说过有埋死人不穿衣服的吗？”沃莱尔问。

　　　　“没有。”菲孟很大条地回答。

　　　　“你刚才看洞口是新封的还是旧的？”

　　　　“肯定不是新封的，还长草了，根都那么长……”菲孟终于不说话了，意识到了什么。

　　　　“那，会是什么？”菲孟知道论见识说知识，沃莱尔比他强百倍。

　　　　“不知道。”

　　　　“会不会是魔鬼？恶魔？邪教？亡灵……”

　　　　“停！”沃莱尔阻止了菲孟无边的想象。

　　　　好奇和想象在两个少年心中挣扎，终于忍不住转身慢慢往死尸走去。两人在尸体旁边看了半天，菲孟终于伸手摸了摸尸体的心脏部位。

　　　　沃莱尔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到菲孟说话了：“没有心跳。”

　　　　真是白痴，怪不得很多人都叫菲孟白痴。

　　　　“你见过死人有心跳吗？”

　　　　“对哦。”菲孟忙把手探向尸体的鼻孔：“没有呼吸。”

　　　　不理会沃莱尔的白眼，菲孟边浏览尸体边发表意见：“没有头发，没有眉毛，估计连鼻毛也没有。”

　　　　菲孟果真侧头看向尸体的鼻孔：“沃莱尔，灯光，这里。”

　　　　看见沃莱尔没有理自己，菲孟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继续验尸：“没有汗毛，你说会不会是烧死的，把毛都烧光了。不过皮肤怎么没烧黑，看来不是火烧的。哈，你看他下面那个还真大。哎呀，那里也没有毛啊。”

　　　　沃莱尔惊奇的看着菲孟又伸出手。不会吧，死人的那里也要摸，沃莱尔不禁一阵哆嗦。

　　　　“别乱摸。”一阵低沉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

　　　　菲孟手停在了半空中，那个不是沃莱尔的声音。转头看向沃莱尔：“是你在说话？”

　　　　沃莱尔摇摇头，两人四周打量，没发现有别人。再回过头时，连经常装深沉的沃莱尔也和菲孟大叫一声后，狂奔出洞。

　　　　两人死命的跑，用尽全力，最快速度，终于都摔倒在地上伸出舌头大口喘气。直到恢复直觉呼吸，两人才相互对望，想从对方眼中看出肯定。

　　　　没错，两人都看到了刚才还闭着眼的尸体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

　　　　“你确定你摸的时候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沃莱尔看到菲孟点点头。

　　　　“会不会我们看花眼了？其实根本没有睁开眼睛？”菲孟说这个话自己都不相信。

　　　　两人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壮起胆，往山洞走去。只要发生的事情没有造成伤害，人都会因为好奇心想看个究竟。如果死尸张牙舞爪要吃他俩，那么他俩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了。现在只是看到尸体睁开眼睛而已，有什么比见过尸体睁眼更刺激更好奇的？

　　　　蹑手蹑脚地靠近山洞，看到洞口的魔法剑菲孟才发现自己的魔法剑掉了竟然都不知道。两人对视后，悄悄摸到洞口往里面看。只见惨白的尸体正在吃力地搬着石头。

　　　　说是石床，其实是大一点的石块堆起来的一个长方形的石台。石块并不是平整的，就是山上的乱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