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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寒衣江湖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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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知此刻屋内昏暗已极,目力极为有限,他竟能在一片黑暗中凭借听风辨器之术,使出这手空手入刃的功夫,那人见逼他不退,纵身跃向窗口,便想逃退,胡振邦顺手抄起案上一支毛笔便向黑衣人掷去,黑衣人武功也好生了得,半空里听得暗器破空之声,硬生生一招“杨柳随风”,身躯一弯,后仰成拱桥形,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笔竟穿透他衣服下摆,带着一股劲风只穿过窗纸飞出窗外。
黑衣人一惊之下,知道胡振邦绝不肯轻易放他逃走,当下又道:“胡将军,你既不肯替我大宋做事,那便各为其主,何必赶尽杀绝,不如放我一条生路,日后山高水远,各不叨扰!”
胡振邦冷笑道:“你这奸滑南蛮,潜入我大辽京都,欲行鸡鸣狗盗之事,此刻还想让我放你逃走,那是想也休想。”
黑衣人又道:“胡将军你身为汉人,何苦要为契丹人效劳,难不成你忘了自己的血脉?趁现在尚未惊动帅府侍卫,你若是现在跟我行事,立下大功,回到宋都,我保你高官厚禄,享不尽荣华富贵。”
胡振邦心下暗想:“这分明是在诱我上当。”当下怒喝道:“呸,你这南蛮,我虽身为汉人,但却是在契丹长大,汉人于我何恩之有?若非我生父为宋人官府修书,岂会招来杀身之祸,胡某绝非贪图富贵之人,要我归宋,那是万万不能。”
说话间他凌空跃起,双掌劈出,直击黑衣人。
黑衣人见他掌风凌厉,急忙侧身闪避,同时长剑挥处,去削他双掌,胡振邦双掌一翻,快如闪电,去击黑衣人手腕,黑衣人横剑变招,挥左掌击胡振邦肩井穴,长剑兜转反刺对手眼睛。胡振邦见他招数虽快,但俱不是致命之招,心中急转,暗道:“这是什么路数,莫非当真是宋人派来找内应的不成?”心里想着,手脚却并不迟疑,略一俯身,黑衣人剑声堪堪从头上数寸掠过,他右足反踢,一招“秦岭翻云”去击那黑衣人的左掌,黑衣人低哼一声好,向后一个空翻躲过。
胡振邦初时心有顾忌,并未使出全身功力,只因他尚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此刻交手下来,知对方功力虽强,却在自己之下,他心念电转,暗道:“是了,若他当真是宋人,如何能轻易潜入辽国大元帅府第,这必是耶律浩罕暗中试我,我若不使出全力,他便以为我要放虎归山,有私通宋人之嫌。”
主意即定,他又大声叫喊道:“来人,快快抓拿宋人细作!”,黑衣人大惊之下,急欲逃离,但胡振邦每次都在他纵身之前挡在门窗口处,黑衣人无奈只能挥剑强攻,胡振邦左闪右避,在黑暗处竟如入无人之境,渐渐又迫近黑衣人。
眼见黑衣人迫近墙壁,无路可退,胡振邦踢前一步,使出少林小擒拿手法去夺黑衣人手中长剑,那黑衣人眼见敌人迫近,手中长剑施展不开,竟干脆抛开长剑,施展拳脚与胡振邦打斗,两人瞬间又拆了数十招,忽听得屋外人声喧闹,夹杂着侍卫的呼喊声道:“且去瞧瞧东边厢房处。”随之脚步声纷沓渐近。
那黑衣人情急之下,脚踏八卦步,双掌翻飞,攻势越发凌厉,使得正是武当派的游龙掌法,双掌宛如游龙般头尾相衔,掌法飘乎,难辨落点。胡振邦大喝一声,不等他掌袭到,凌空飞踢黑衣人面目,黑衣人闪身避过,不料胡振邦双拳又至,黑衣人已被逼至屋角,退无可退,一个蹲步避开胡振邦掌力,抬拳扫向胡振邦面部,胡振邦反转右掌,一招“龙爪手”将他右拳握住,顺势反转,黑衣人被他扭住,左掌反打,使一招“手挥琵琶”,胡振邦快如闪电般抬左手又将他左手扣住,呈反剪双手之势。那黑衣人喝道:“快放手!”,胡振邦笑道:“且问你服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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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共赴任务
便在这一刻,屋门大开,火光将屋中照得雪亮,一群侍卫涌了进来,随后走出一人,正是耶律浩罕,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傲霜,你闹够了罢,这下可服气了?”
胡振邦心中一惊,他虽已料到这是耶律浩罕的试探之举,却没料到冒充宋人细作的居然是耶律浩罕的女儿耶律傲霜所扮。当下双掌一松,放开那黑衣人双手,拱手道:“小将实不知是郡主来访,只道是宋人细作,多有冒犯,当真是失礼得紧,请大帅与郡主恕罪。”
耶律浩罕笑道:“胡将军对大辽忠心耿耿,何罪之有。实非在下有意试探,只是小女那日与将军比武未成,一心想与将军比试比试,但又怕将军顾忌郡主身份,手下容情,故想出此法,要逼得将军拿出真本事来。今天看来,胡将军自是技高一筹!”
灯光下那黑衣人取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张俏脸,胡振邦望去,可不正是郡主耶律傲霜!只见她星眸一转,略带娇羞道:“父帅所言极是,傲霜输得心服口服。”说罢又向胡振邦行礼道:“胡将军功夫了得,傲霜实在佩服!”。
胡振邦笑道:“适才郡主本事也十分了得,在下不仅对郡主入室毫无知觉,更是未能听出郡主变声将我骗过,当的将你当作了宋人的细作,出手冒犯郡主,还请郡主多多包涵!”
耶律浩罕笑道:“实不相瞒,并非胡将军松懈,实是因我让人在屋内点了西域的‘迷魂幽檀香’,所以将军在不设防备的情形下昏昏睡去,若是普通人,二十个时辰内都唤他不醒,但胡将军却如此警醒,还能与小女在格斗中取得先机,足见功力深。”
胡振邦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屋内适才有一股香香甜甜的气息,原来便是这种迷香的气味。
耶律浩罕命众侍卫退去,又对胡振邦道:“胡将军,时辰不早,再有片刻便是三更,你适才受了迷香,又与小女打斗一番,身子必定疲乏,今夜任务不仿取消,改日再作行动。”
胡振邦见他虽以商量口气与自己说话,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望向自己,显然是期待自己仍能受命前往,当下便笑道:“我在大帅府中全无半点戒备,适才睡了一觉,倒也香甜,郡主叫醒我,与我练习一番,现下更是精神大振,不如一鼓作气,连夜完成任务。”
耶律浩罕抚掌笑道:“我便知胡将军武功胆识过人。既然如此,那便小心行事,我在此等你好消息。”稍顿一顿,又道:“对了,今晚你要拿的人,年纪在三十上下,留有长须,身材瘦小,说话带汴京口音,最好能捉活口,若是拼死抵抗,便取他性命。”
胡振邦暗暗心惊道:“这耶律浩罕果然厉害,连细作的样貌都早探得清清楚楚,看来此次行动,既是对我最后的考验,亦是利用我铲除宋人的伏奸,乃一石二鸟之计。”
其实他亦早知这间茶铺乃宋人用作联络之地,只是当今辽宋交好,且那个店铺主人并未有所异动,自是毫无必要对其盘查,如今耶律浩罕亲自过问此事,并要他前去拿人甚至剿灭,想来必是宋人的行动为辽人所获。
胡振邦转念又想:“是了,事必涉及到《武经总要》那几卷在库仑处的遗卷。他特意这般详细告诉我宋人细作样貌,想来是怕我对宋人心慈手软,随便杀个人回来复命,也真当是老谋深算。”当下对耶律浩罕道:“大帅放心,在下决不会拿错了人。”
耶律傲霜在旁忽道:“父帅,我想同胡将军一同前往行事。”
耶律浩罕道:“你去做甚,这回又不是打猎,这个人可是个武功高手,以你的武功,难不成还想助胡将军一臂之力?”
耶律傲霜笑道:“正是,说不定胡将军对付宋人高手旗鼓相当,正缺我这一臂之力相助也未可知。”
胡振邦也笑道:“大帅,郡主武功出类拔萃,并不在我之下,适才只因知我身份,对我手下留情,才被我占了先机,若能够劳烦郡主同往,小将就更有把握完成任务了。”
耶律浩罕略一沉吟,点头应允道:“ 那你二人便一同前往罢,无论成败,五更之前务必回来复命。”
耶律傲霜大喜道:“多谢父帅!”,她初时对胡振邦并不服气,自前几日帐篷之中与他比试武功占不到上风,又见他指挥契丹士兵力退群狼时镇定自若,便觉他确有本领,及至今晚试探交手又被他擒拿,心中早已对他又敬又佩,此刻见他处处替自己说话,好感顿生。
她一听耶律告罕答允自己请求,获准与胡将军共同执行任务,心中一喜,少女心性流露,情不自禁雀跃起来。忽见胡振邦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面上不由一红,低下头去。耶律浩罕哈哈一笑,道:“时辰将近,你们可以出发啦!”
胡振邦与耶律傲霜分骑两匹快马,向城内中枢大道而去。时过二更,夜深人静,一路之上只闻马蹄得得,两人一路无语,眼见得距中枢大道仅有半里之遥,胡振邦忽地勒马不前,耶律傲霜随即勒了缰绳,奇道:“胡将军,如何?”,胡振邦道:“大帅和库老将军皆道皇诰胡同潜伏的乃是宋人高手,想来必是十分警醒,若是骑马而去,恐怕被他察觉逃脱,现下时间不到三更,不如步行前往?”
耶律傲霜心下佩服,不由得赞道:“还是你心细。”于是二人下马,胡振邦打个呼哨,那两匹战马调首回奔,径往大帅府方向回转而去。
二人并肩悄悄往皇诰胡方向行去。其时三更不到,更漏人静,四下里悄无声息,耶律傲霜忽地打破沉闷道:“胡将军,两次交手,我都觉你的功夫博大精深,所学甚广,你这一身好武艺,是从何处学来,不知可否相告?”
胡振邦道:“在下是跟随义父索王爷习武,义父曾游历大宋河山,广交汉人武林高手,故此我亦习得不少汉人少林、武当、峨嵋等派内功心法与诸般武艺,对于契丹人的近身搏击摔跤也有涉猎。”他顿一顿又反问道:“郡主的武艺可是跟随大帅习得?”
耶律傲霜道:“不错,正是父亲所授。可是现下我不是你对手,看来不是索王爷他老人家功夫更高他一等,便是父帅没有把他绝学尽传授于我。”
胡振邦哈哈一笑道:“郡主说笑啦,大帅是辽国武功第一高人,我义父若再年轻个三十岁,亦未必是你父帅对手,再说本来女子的气力就较男子弱一些,更何况我比你大好些年纪,习武时间也比你长久,等你再好好学个几年,我便未必是你对手啦!”
耶律傲霜见他说话谦逊,心下大有好感,面上却故作不屑:“你可别倚老卖老,我看你也长我不了几岁,说不定你年纪还没我大也未可知。”
胡振邦道:“我老人家今年恰好二十岁,你可有我这般年老?”这话他故意瓮声瓮气地扮成老年人口气说出,且装得一本正经,口气与样子显得极为滑稽。
耶律傲霜被他逗得格格娇笑,上气不接下气道:“那是你比我年老,你老人家在上,孙女儿向你问安啦,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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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名相之后
时值初冬,是夜天气晴冷,星月在天,虽是夜深时分,但天色并不十分黑暗,月光下胡振邦见耶律傲霜娇笑动人,眼波如天上的星般闪烁,耳中又听得她天真可爱之语,与之前所见的英姿飒爽别有一番不同,心中不觉略微一动。忽听得远处传来犬吠,隐约有打更之声传来,眼见是到了三更时分。胡振邦心下一凛,暗道:“时间紧迫,我却在此胡思乱想,着实不该。”
原来两人说说笑笑间,已经来到皇诰巷口。二人进得巷内数十丈,果见右侧有一茶肆,门户皆闭、灯火全无,内里的人显然早已睡下。
胡振邦在耶律傲霜耳边悄声道:“此人武功十分了得,若是撬门而入,必会有所觉察,此处并无后院,不如我二人从房上进入?”耶律傲霜点点头,两人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屋顶之上,胡振邦向耶律傲霜使个眼色,两人又轻轻落在院内,四下里依然悄静无声。
胡振邦长虹剑出鞘,耶律傲霜亦握紧了鸳鸯双刀,正待破门而入,忽听得“嗤嗤”数声轻响,似有暗器破空而来,来势极猛。胡振邦叫声“不好”,长剑挥处,“叮叮”几声拨开数枚银针。
忽听得长笑声中,房门大开,一个身影纵到院中,声音洪亮:“何方朋友有此雅兴,深夜到访。”
月光下但见此人身材瘦小,约摸三十上下,留五柳长须,说话果然带着汴京口音,胡振邦心道:“耶律浩罕与库伦所指宋人佃作便是此人无疑了。”当下朗声道:“这位兄台看来是大宋汴京人氏,不知怎么称呼,便是这样招呼客人的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两位大门不走,翻墙而入,却要怪我待客之道不够周全?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寇云是也。”
胡振邦暗道:“此人莫非便是义父所提起的宋朝宰相寇准的后人不成?”当下略一拱手道:“不知阁下与大宋前朝宰相寇准寇大人有何渊源?”
那寇云哈哈一笑道:“正是在下先人,想不到你这人还有几分眼光,居然能够猜到几分我与大宋前朝宰相的关系。”
原来在前朝宋真宗即位之时,契丹人欲乘宋主新立,根基未稳之际,频繁地进犯大宋边境。先是在咸平二年大败宋军于高阳关,大掠而还。到了咸平六年,辽军又再侵高阳关,宋军副都部署王继忠被俘降辽。这两次战役宋人皆败,朝野震惊。
及至景德元年,大宋北地边境告急文书频传,说是辽军又要大规模入侵了,朝廷众臣面对强敌压境,束手无策。便在此时,宰相毕士安向宋真宗推荐寇准为相。其时毕士安对真宗道:“寇准天资忠义,能断大事;志身殉国,秉道嫉邪。眼下北强入侵,唯寇准可以御敌保国。”那宋真宗听了毕士安之言,任命寇准为集贤殿大学士,和毕士安同为宰相。
那寇准虽为文臣,但气魄果然非同凡响,力主与辽人一战,决不投降。且其兵法军事十分了得,他先是派出探子到前线侦察情况,又据此对敌情分析,制定出各种抗辽方略。他对那宋真宗直言进谰,要他随驾北征,以鼓士气。初时那宋真宗心下害怕,犹豫难决,经不住寇准再三苦劝,终于北行到达澶州。
宋真宗黄龙旗在澶州北城楼上出现之时,大宋军民欢声雷动,气势百倍。只可笑那真宗到澶州北城象征性地巡视后,又很快退到南城行宫之内,只将寇准留在北城,负责指挥作战。真宗一边害怕,一边还放下不下,还多次派人去探视寇准的举动,那些人回来皆报寇准与知制诰杨亿在城楼上喝酒下棋,谈笑风声,十分镇定,那真宗这才心中稍安,不再恐慌。
契丹人大举入侵之时,各地军民在寇准的指挥下英勇抗敌,寸土不让,那辽军虽然号称二十万之众,却因孤军深入,粮草不继,在战场上更是节节败退,辽军先锋萧挞览在澶州城下被宋将李继隆部将张环用精锐的床子弩射杀,契丹人军心大溃。
契丹太后萧燕燕及大丞相耶律隆运眼见得从宋人处占不到便宜,便转而向大宋提出议和。那宋真宗本来就没有抗辽到底的决心,眼见契丹人议和,那正是巴不得的事。当时朝廷之上,唯寇准始终反对议和,主张乘势出兵,收复失地,另有主战派将领宁边军都部署杨之,以夺取幽燕数州。岂料真宗一心议和,致使妥协派气焰嚣张,并在真宗面前毁谤寇准拥兵自重,图谋不轨。那糊涂的真宗居然听信了谗言,置寇准意见于不顾,于同年十二月,与辽订立了和约,那便是所谓的“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虽不值得称道,但因有了此次宋军的抵抗,令辽国就此不敢小觑大宋势力,故从澶渊之盟后,宋辽边境干戈宁息了数十年。只可惜那寇准刚正不阿,反受到宋真宗周遭的小人诋毁,那真宗又是个老糊涂虫,竟然将寇准贬了官职,发配到雷州,那寇准到了雷州次年,便客死他乡。
胡振邦义父索隆图原是主和派,年轻时曾与寇准有过数面之缘,胡振邦幼时,索王爷常与他讲一些辽宋间的前朝往事,说起忠臣奸相故事之时,常常会提到寇准,并曾对他道:“为人臣当如宋朝寇老西,虽为文臣,但胆识过人,敢于向皇帝直言,是忠义之士。”原来寇准祖上为山西人,民间称他为寇老西,盖因那山西人食不可无醋,因此每到外行走,常随身背着一葫芦醋,故此民间爱把山西人称为老西。
此刻胡振邦见寇云果真是寇准后人,不免心中起了敬意,当心朗声道:“果然是寇准大人之后,失敬失敬!在下胡振邦有礼了,敢问阁下来到我辽都上京,做得是什么生意?”
寇云哈哈一笑道:“你这是明知故问罢,现下宋辽交好,商贾互通,我见北地好些个契丹人爱喝我中原茶,加之南人在此做生意的商人虽有不少,却罕见有茶叶可卖,故在下便在此地寻个商铺贩些茶叶,谋个营生而已。不知道两位夜访小店,可是为了买茶叶?那不妨与我进屋品几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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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酣斗难分
耶律傲霜见两人说来说去,越说越客气,心中暗道:“这如何是好,父帅的任务若是完不成,我二人如何交差。”当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上前:“你这奸滑小人,适才放暗器,现下又假惺惺地说什么进屋品茶,我看你这厮分明是不怀好意,这就束手就擒,跟我回帅府去交差。”她话语未落,金银双刀已一左一右已然袭去。
忽听得铛啷啷一阵声响,寇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吴钩剑,他举起吴钩剑向耶律傲霜的袭来的双刀一格,耶律傲霜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震得她虎口一痛,双刀几欲拿捏不住。
胡振邦本拟再说得几句,探得对手多点底细再作打算,眼见得耶律傲霜抢先动上了手,也不好再作壁上观,当下长虹剑一挥,上前助阵。
适才他见耶律傲霜与寇云这一出手,便知寇云内力远在耶律傲霜之上,便是自己也未必是他对手,是以他从一旁侧击,一来让寇云分心对付,二来也想试探他的功力究竟。
寇云见他二人同上,当下更不打话,一对吴钩剑分左右两路,左奔咽喉,右刺前胸,向二人攻来。
吴钩剑号称是剑,实是双钩,只不过钩头上多了一个剑尖,除了钩法中的勾、拉、锁、带之外,还夹着双剑的路子。这吴钩剑虽不属十八般武器之列,却极为阴狠难练,初学时稍有疏虞,不是被月牙护手所伤,便是有劲难使,发挥不了作用,可一旦练成,招数却是无比犀利。
胡振邦见他招数犀利,当下分外留神,使出云龙剑法中的“飞龙在天”、“腾云驾雾”、“杏花春雨”连连进击,那耶律傲霜也使出鸳鸯刀法,或“白虹贯日”、或“铁锁横江”,使得俱是攻守兼备的招式,与寇云缠斗在一起,只因她心知此人内力深厚,故刀法尽使轻灵之招,不敢与之吴钩剑相碰,她心知此际所幸有胡振邦剑法牵制,不然自己早已败下阵来,心中不免对胡振邦又多一层感激。
三人缠斗激酣,寇云以一敌二,不仅丝毫不落下风,口中还不住说话道:“二位这般好武艺,怎地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半夜三更来访,不肯敲门,翻墙而入,似乎有点过份了吧?”“都道你们契丹人待客豪爽大方,便是这般待人的吗,怎地二话不说拔刀相向。”“哎呀呀,这位姑娘,我看你生得如此貌美,怎地下手这般阴毒?”
他这样一刻不停地说话,胡振邦倒是不为所动,却把耶律傲霜气得银牙紧咬,她本是郡主,在辽国上下处处受到尊宠,何尝受过这样冷嘲热讽,但她本就很少与人争执,哪里懂得用语言去反击对方,但又不能将耳朵捂上不去听他胡言乱语,眼见数十招下来,未能将他制住,越发急躁起来,当下将一双鸳鸯刀使得愈发迅疾,刀风嚯嚯,一招未尽一招又出,只是虽然她刀法使得精湛犀利,但心气浮躁之下,未免底盘不稳,攻守难以兼顾。好几次险被寇云吴钩剑刺中,皆被胡振邦使出围魏救赵手法一一解救。
寇云见胡振邦依然沉稳,见招拆招,并不主动攻击,却能在自己攻那女子就要得手之际堪堪救险,显然武功在自己之上,不免心下略觉诧意,眼见得那那美貌女子步步进逼,当下也不敢懈怠,当下凝神,一柄吴钩护住上盘,一柄吴钩专攻耶律傲霜下盘。他自是不知胡振邦一则是因他乃是大宋忠良之后,二是有意要探得《武经总要》余卷下落,故此才下手留有余地。
那边胡振邦一边与他缠斗,一边也在暗忖对策,眼见寇云专攻郡主破绽,每每郡主危险当头,立即出手护住。如此一来,耶律傲霜反倒没了顾忌,只顾猛攻寇云,那寇云竟有几次被对方攻得手忙脚乱,可他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两人,哈哈大笑道:“好个英雄救美,夫妻老婆店。”
耶律傲霜俏脸一红,叱道:“再胡说八道,瞧我撕烂了你的嘴!”刷刷两刀齐挥,直奔寇云面门,那寇云反应也真当敏捷,身躯后仰之际,一双吴钩交叉挥出,去格她双刀,嘴上还兀自说笑:“喂,少年人,你这老婆可真凶狠!”
耶律傲霜听了,面上更红,她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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