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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寒衣江湖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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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御医见状,愈发怒不可遏,道:“你这个掉书袋的呆子,纸上谈兵有甚屁用,你将这些止血草药一股脑儿用上了,只道多多益善,却不知这里的药理虽然相同,药性却是相克的么?”

    胡振邦忍不住插嘴道:“高御医,你适才的意思,是说皇上没得救了么?难不成连你老人家这么高明的医术也救不了他么?”

    高御医向他看看,奇道:“你是哪儿的侍卫,这般多嘴。”心下却对此人适才说他医术高明甚为得意。

    胡振邦笑嘻嘻地瞧了一眼骆御医道:“在下是骆御医的表侄,刚刚进得宫来做侍卫,因自小偏好医术,想跟着表叔学一点医术,久闻宫中高御医医术最为高明,妙手回春、药到病除、手到病除 、起死回生。。。。。。”

    他本指望骆御医帮着自己圆谎,是以边说边以眼神示意骆御医,无奈这骆御医“医痴”之症又已发作,陷入在草药医方之中无可自拔,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无奈只能自己现编一段谎言,同时又多说些阿谀奉承之词,只盼能蒙混过去。

    那高御医听得哈哈大笑,白胡子乱颤,伸手拍拍胡振邦肩膀道:“好好好,你叫什么名字,我瞧你这小子长得俊,人也机灵,又大有志向,比你这个表叔成器得多。”

    胡振邦忙毕恭毕敬施了一礼道:“回高大人话,小的叫木胡。”

    高御医笑咪咪地道:“木胡,我瞧你一点也不胡涂嘛,来,我告诉你,皇上这种状况,最多挨得一个时辰,莫说我这个人称‘赛华佗’的也救不了他,便是真华佗在旁,也决计救治不了。”

    胡振邦连忙道:“高御医说没得治了,定是没得治了,只是他终究是皇上,要不我们陪着高御医去瞧一眼?省得相国他们说我们御医馆的人不尽力救治,要治我们的罪。”

    高御医歪着头略想一想,道:“小子,你说得有道理。我便和你们去瞧一眼,看看皇上是不是被我说准了,一个时辰之后必死。”他这样肆无忌惮地说着皇帝生死,当真是让他周围的人暗自心惊。

    胡振邦道:“高御医,这便请。”说罢扯了一下骆御医的衣袖道:“表叔,快快带高御医高大人去瞧瞧皇上吧。”骆御医这才如梦初醒,喜道:“是是是,高大人,请随微臣前往。”

    三人延着宫中小径向雍鸾殿行去,那骆御医心急如焚,高御医却不紧不慢,胡振邦放慢脚步与高御医并肩而行,随口向他讨教些药理病学,高御医甚为高兴,侃侃而谈。

    胡振邦抬头望见一轮弦月偏西,忽然想到当日沐寒衣喂了耶律傲霜“九九断肠丸”,便问道:“高大人,小的曾去东北女真一带做过生意,听说过一味由胡蔓藤、大茶药、野葛、山砒等物制成的毒药丸。。。。。。 ”

    那高御医“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九九断肠丸’吧,此物只要吃了之后,过得九九八十一天便会毒发身亡。”

    胡振邦装作恍然大悟,赞道:“是了,是了,高大人一说,我想起来了,是叫这个名字,高大人果然了得,一听便说出来了。这毒丸可真厉害得紧,连解药,也需讲究个日子,须在九日服下一次解药,连服九次方能解救。”

    高御医哈哈大笑道:“这九九断肠丸,哪里用得着连服九次,服食一次便可,那投毒之人,常以解药续命要挟别人,使人受制于他,是以久而久之,便说连这解药,也需要九九八十一天后才能见效,实为无稽之谈。”

    胡振邦心道:“原来小妹那时是骗我的,说甚么耶律傲霜需要每月晦日服食一次,连服多少次才能解毒,原来这些说法都是骗人的?目的便是要我和她一起追踪这本《武经总要》?”

    胡振邦自知耶律傲霜对自己一片真情,而自己当日与之成亲,实有利用之嫌,还累她中毒,是以逃婚之后,心下难免对她有负疚感,现下想来,那沐寒衣其实早将解药喂了耶律傲霜,骗自己说那解药用法需要定期,并要等最后她亲送解药才能彻底解毒,便是要防自己不与之合作去追踪经书。

    他这样一想明白,心中反而倒是轻松了许多。当下笑道:“多谢高大人解惑。”

    不消片刻,便又到了雍鸾宫后门,原来为防人耳目,没藏讹庞故意在正门处派重兵把守,实则御医宫侍出入,皆从后门进出,因后门只两名侍卫把守,反而不引人注目。

    那两名侍卫见了高御医,连忙行礼道:“高大人请。”高御医略一颔首,带头跨入院中,胡振邦随之跨入,左首那名高个子侍卫将他一拦道:“你是哪里的侍卫,怎能随便进入皇上寝宫?”

    高御医回首道:“这位是骆御医的表侄,略懂医术,是我找他来做助手的,让他一同进去罢。”

    那侍卫见高御医发话了,不敢再拦,加之骆御医也在一旁道:“他是我表侄,前来帮忙,两位行个方便。”于是低首道:“三位请便。”

    进得后门,穿过两个天井,来到一间大屋,屋中灯火通明,摆设富丽堂皇,门口一名宫侍见了三人,连忙迎了进去,喜道:“骆御医把高御医请来啦,这下皇上有救了。”

    高御医面色一沉,低斥道:“休要胡说,皇上现下是神仙难救,快带我去内室看看。”

    说话间,只见内室跑出三四个宫侍,人人手中捧着血淋淋的纱布,衣袍,这些衣物皆被鲜血染得异常可怖,便似一件件红色的衣衫,较之胡振邦之前在浣衣局看到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人快步走入内室,见东头摆着一张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通顶大床,床上躺着一人,正自张口大喘,双眼圆睁,口中“哧哧”发声,鼻子处包着一块已染成大红色的纱布,那伤口处鲜血仍不住涌出。边上站在两名身强力壮的宫侍,正按住他双手双脚,几名宫女给他拭血的拭血,换纱布的换纱布,忙了半天,才重又换上一块干净纱布,可未及三人走近李元昊身边,那块白纱布又被染成了鲜红色。

    高御医上前几步,跪下道:“臣高景轩叩见皇上。”骆御医拉了胡振邦一把,二人跟着跪倒。只见李元昊眼珠动得几动,口中“荷荷”几声,道:“高,高御医,快救,救朕!”说罢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高御医站起身,凑近看得一看,摇头叹道:“老朽也只能为皇上续上半个时辰的命了。”

    听到高景轩如此一说,三名宫女中有一个忽道:“高大人此言可准?”

    高景轩怒道:“大胆奴婢,你竟敢怀疑我的判断。”

    那宫女忙道:“高大人误会,是没藏相国吩咐我,一旦听得御医大人确定皇上将遭不测,便第一时间向他报告。事关重大,若是未能及时向他报告,便要杀了我们。”

    高景轩道:“这没藏讹庞,盯这事倒是巴结,你去报告吧,就说皇上还剩半个时辰,便要驾崩了。”他这一言既出,众人皆尽色变。

    那名宫女躬身告辞,急冲冲走出屋去向没藏相国报讯。

    胡振邦悄声道:“高大人,你还能为皇上续命么?”

    高景轩笑道:“若没有我为他续命,他连半个时辰也活不到了。”

    骆御医愁眉苦脸地插嘴道:“高大人,我该如何做呢?”

    高景轩喝道:“骆弘济,还不打开你的药箱,取银针。”骆御医适才去找高御医时,药箱还留在屋内,听高御医命令他取银针,赶紧跑到案边,打开药箱,取出一只布垫子。

    胡振邦见那只布垫子上插着密密麻麻长短粗细不一的银色细针,心道:“义父曾教授我汉人的针灸手法,《灵枢》中便有镵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的‘九针论’之说。他这里有这么近百枝针,却不知是否有‘百针论’之说 。”

    却见高景轩两指从这数百枝银针中,信手捻出三枝经如发丝的银针,往李元昊面上“四白”“迎香”二穴上插入各一,又往他“鱼腰”穴上插入一针。

    只见李元昊鼻梁处涌出的鲜血渐缓,边上宫女又为他换上一块新纱布后,这白色纱布上染上红色鲜血变得极少,显然已大大减少出血。

    骆弘济喜道:“高大人,现下皇上血已止住,再敷以止血愈合药膏,便可渐渐痊愈了吧?”

    高景轩叹道:“骆弘济呀骆弘济,枉你研究大半辈子研究医书,从医师升到医官,再晋至御医,怎地医术却没半点长进。木胡,你来说说,你这表叔犯了甚么错?”
………………………………

第七十九章、皇帝驾崩

    胡振邦见高景轩突然问自己,心中一转,想到义父曾教过自己的医术中针灸止血手法,又根据适才他的医治手法,想了一想,便道:“高大人,皇上之前出血不止,导致气血两亏,适才我看你老人家手法,用的是毫针,因毫针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是以行针滞血之手法,是以皇上这创口出血渐止。只是,只是皇上失血太多,若以止血药膏敷之,难免药性刺激血管,使之又再涌血,怕是更加危险了。”

    高景轩听闻胡振邦此言,不觉欣喜若狂道:“好好好,真乃天才,木胡,你是可造之材,比你表叔强多了。你可愿意做我徒弟,我这毕生医学,便有衣钵传人了。”

    那骆弘济亦喜道:“木胡,快,快跪下拜师呀,高大人可从不收人做他弟子。”

    高景轩道:“谁说我从不收人做我弟子,那是没有一个成器的东西让我看得上眼。”

    胡振邦正想要如何应付,忽听得李元昊喉咙间“咕咕咕”一阵乱响,叫道:“多吃己,快,快给朕拿水来,怎地这般渴人。”

    服侍在侧的宫女连忙扶了他起起身道:“多吃将军在寝宫之外守护,要叫他么?”一边说,一边拿了水杯喂到他嘴前。

    李元昊喘着气喝了一口,道:“不必了,让多吃己好好保护朕,不许放进一名刺客。”

    便听门外有一宫女声音报道:“没藏相国与诺移将军到。”

    李元昊忽然精神一振道:“宣,快宣,叫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三位将军一起觐见。”

    忽见大门打开,没藏讹庞与诺移赏都二人齐齐现身,跪倒在李元昊面前道:“微臣叩见皇上。”

    李元昊翻开眼皮看了看二人道:“快,快去给朕将另外三位将军一起叫来,朕有话说。”

    没藏讹庞与诺移赏都起身道:“是,臣即刻差人去叫。”说罢向身后那名报讯去的宫女使个眼色,那宫女心领神会,立即出门而去。

    李元昊气急道:“你二人,可有将我那逆子拿住?这胆大妄为的逆子,竟敢做出弑君这等谋逆之事,可恨,可。。。。。。”忽地一口气接不上来,双眼翻白。

    高御医连忙上前向李元昊背心处拍得几拍,李元昊登时气缓。高御医又道:“皇上要少说话,免得伤神动气,若有事要吩咐,可请人取来纸笔,以代口喻。”

    李元昊连连点头,高御医连忙挥手让另两名宫女去拿纸笔。

    没藏相国道:“皇上请放心,宁令哥竟敢弑君,臣已派诺移将军将他拿住了,正关在天牢,等候皇上发落。”

    胡振邦暗道:“这没藏相国不仅狡诈,连胆子也这般大,这等弥天大谎也敢撒。”

    李元昊点点头道:“枉我曾如此宠爱他,还曾想立他为太子,幸亏将他废了,否则,否则让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继位,岂非让世人笑话。”说罢喘气不已。

    胡振邦颇觉好笑,心道:“这李元昊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连自己亲生母后和结发之妻都能毒杀、灭族,将太子妃抢去做皇后,此等不伦之事也能做出,又有甚么资格说自己儿子不忠不孝。现下他还不知道宁令哥已被没藏讹庞杀死,若是知道了,不知他应该恨没藏讹庞欺骗自己呢,还是觉得应该感谢没藏讹庞替自己报仇。”

    那没藏讹庞还在假惺惺地道:“皇上英明,事先看出宁令哥不轨,难承皇位,预先将他太子位废了,否则,他一旦登基,后果当真不可设想。”

    一旁的诺移赏都也帮腔道:”是啊是啊,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李元昊听了二人这话,心中略感安慰,歇一歇又道:“纸笔拿来了么?”

    恰好宫女捧着纸笔上前,一名宫女扶得他起身,另一宫女将一张案几放在榻上,铺上了纸,将端砚放上,磨了墨,将一枝狼毫蘸了墨汁,递给李元昊,李元昊颤巍巍地接了,道:“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到了么?”

    没藏讹庞道:“已派人去叫了,即刻便到。”

    李元昊道:“我怕是等不得了,这样罢,我先写,待他三人都到了,再由你当场宣朕遗诏。”

    没藏讹庞向诺移赏都望了一眼,连忙上前道:“皇上千秋万岁,何必急于立甚么遗诏?”

    李元昊叹道:“朕有自知,怕是过不了今晚了,现下朕命你们,待朕死后,相国须当着这里众臣之面,宣布这道遗诏。”

    没藏讹庞向高景轩望了望,道:“高御医,你可要全力医治好皇上啊。”

    高景轩道:“没藏相国这是怀疑我不尽力医治皇上么?适才若不是老朽施针止住皇上出血,皇上怕。。。。。。”

    骆弘济连忙截住他话道:“是啊,适才皇上创口大流血,正是高大人及时赶到,连施三针,将血止住,皇上这才得以好转,相国明鉴,高大人尽心尽力,绝无怠慢啊。”

    高景轩见骆弘济替自己说话,不但不感激,反而面露不悦道:“骆御医,咱们做事,问心无愧便好,至于别人要信不信,由得他去,何必解释。”

    没藏讹庞见高景轩不悦,忙笑道:“高大人,在下并无不相信你的意思,请千万不要误会。”

    高景轩“哼”了一声,不再理他,那骆弘济尴尬不已,只得向胡振邦笑笑。好在正当此时,门外又报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三位将军到。

    李元昊恰好写完遗诏,听得三位将军到了,连忙道:“快进来,朕这就要你们都在场,才,才,才。。。。。。”一句话未说完,竟头一歪,再不动弹半分。

    高景轩上前一步,搭了他脉搏,又以手试探鼻息,过得半晌,道:“皇上驾崩了。”

    没藏讹庞、诺移赏都连忙跪倒在地,放声恸哭。那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恰好进门,听得高景轩宣布皇上驾崩,登时呆了,跟着跪倒,个个叩头恸哭。

    高景轩与骆弘济连忙示意胡振邦一起跪下,跟着号哭了几声。胡振邦心道:“李元昊终于死了,这宁令哥虽然懦弱无能,但终是替二妹报了杀父之仇,也算是大快人心。”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也只能装模作样演一番。

    哭罢,没藏讹庞道:“适才皇上道要等三位将军到齐,再颁他遗诏,现下

    人既已到齐,我们便宣布一下如何?”

    诺移赏都道:“是,皇上是如此说的,请高、骆二位御医作个见证。”

    众人目光皆向两位御医看去,高、骆二人点头道:“是,皇上说等三位将军悉数到场之后,再行宣布遗诏。”

    没藏讹庞道:“诸位既然都已见证,那便由我来宣读皇上遗诏吧。”说罢起身来到李元昊床前,将案几上的遗诏拿起,转身面向众人。

    众人皆跪伏静听。只听没藏讹庞道:“朕之子宁令哥,废太子位后,谋逆弑君,绝不可再继皇位。决定立皇从弟、皇从弟,委、委哥宁令为、为国主,即皇帝位。”李元昊这份遗诏寥寥数字,他竟念得结结巴巴,众人不觉诧异。

    胡振邦抬眼望去,只见没藏讹庞双手颤抖,面上肌肉扭曲不已,面上表情愤怒已极。

    诺移赏都当先道:“臣等遵旨,即刻招委哥宁令进宫,接皇上遗诏,准备登基事宜。”

    原来这委哥宁令,乃是李元昊的族弟,李元昊本来并无让其继位的想法,只是临终之时,想到自己与没藏黑云的儿子李谅祚尚在襁褓之中,实在无法继承皇位,加之他还道朝中众臣并不知道他有此子之事,故思来想去,才决计让委哥宁令继承皇位。

    三位将军同时应道:“臣等遵皇上遗旨,扶委哥宁令继位。”

    没藏讹庞道:“且慢。”众人俱是一楞,诺移赏都道:“相国还有何异议?”

    没藏讹庞道:“委哥宁令既不是先帝之子,又未立下寸功,如何能当皇帝,若是立他为王,怕是不能服众。”

    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三将面面相觑,嘴上不敢说话,心中却俱是想:“此乃皇上遗诏,没藏相国你也竟敢不遵么。”

    诺移赏都见没藏讹庞竟敢公然反对皇上遗诏,心下既怒又惊,心道:“你虽身为相国,仗着自己妹妹与皇上的关系,便在朝中不可一世,我若是现下事事听从于你,今后岂不是还要事事受制于你,今日皇上遗诏,岂能由你来定。”

    当下反唇相讥道:“没藏相国此言大谬矣,以你之见,莫非只要能立下战功,便能做上皇帝之位?那若相国可以保证保全我大夏社稷,我等也可拥你为王,让你来做这个皇帝。”

    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诺移将军虽是讽言,只怕这没藏相国万一要是顺坡下驴,我们岂可当真拥他为王。”

    没藏讹庞听出诺移赏都不服,当即怒道:“本相国对大夏忠心,绝无私心,天地可鉴。我大夏先朝便有典制,皇位继承,向来父死子继,国人乃服,而今要立一个外人做皇帝,如何服众,服天下,皇上驾崩之前,血已流尽,智已昏乱,其言又岂可当真。”

    埋移香热、嵬名浪布、野乜浪罗见他发怒,心下不觉骇然,只得附和道:“相国所言极是,只是,只是皇上。。。。。。”

    诺移赏都见另外三将见风使舵,个个摄于相国权威,做了依附之举,自然也不好再作坚持,只得说道:“皇上并无子嗣,如何继承。”

    没藏讹庞笑道:“原来你们当真不知,皇上生前与舍妹没藏黑云育有一子,取名李谅祚。既是先帝血脉,自当立其为主。”
………………………………

第八十章、惊曝龙脉

    诺移赏都心中暗惊:“宫中久有传闻,说是皇上与没藏大师私通,孕有一子,我还道只是宫人无聊乱传。莫非当真有此事,只是这个孩子,却又在何处呢?”

    未等他发问,野乜浪罗道:“相国所言当真?若是皇上有子,为何他的遗诏之中不见有提及?” 原来这几位将军之中,数他性子最急,是以抢先发问。

    没藏讹庞道:“千真万确,适才我已说过,皇上驾崩之前,血已流尽,难免思绪混乱糊涂,考虑不周,只想到他的族弟,岂可盲从,坏了先帝典制。”

    诺移赏都冷笑道:“那么,请问相国,皇上的血脉,现在何处呢?”

    没藏讹庞笑道:“实不相瞒,皇上的血脉龙子,便是寄养在本相国住处,此乃皇上在世时亲自托付,若是诸位不信的话,可以问皇上的贴身侍卫多吃己。”

    诺移赏都道:“并非我等不信,实是皇位继续事大,不可轻易决断。来人,快去外面请多吃己进来。”传讯的侍卫当即应声而去。

    少顷,多吃己一头奔入得皇帝寝室,哭着跪倒叩头,口中道:“皇上怎地就驾鹤西去了呢,微臣护驾不周,实是罪该万死,便让臣陪着皇上一同去了罢。”说罢猛地站起身来,要去拔剑自刎。

    边上埋移香热、嵬名浪布眼明手快,一个抢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住,另一个出手去夺他手中的剑,口中喊道:“多吃大人万万不可。”

    没藏讹庞在一旁道:“多吃大人,切不可自寻短见,若是你走了不归路, 本相国恐要吃了冤枉官司却无处说明了。”

    多吃己奇道:“我自寻死,与相国何干,相国大人又会有什么罪需要我来为你开脱么?”

    没藏讹庞道:“多吃己,那太子宁令哥被废除之后,心生怨恨,于大殿内突然行刺,事出意料之外,与你护驾周不周到绝无半点关系,你切不可自寻短见,此事上,本相国可替你作主,只是,在下也要你替本相国主持一桩公道,如何?”

    多吃己见没藏讹庞一力撑己,心中颇为感激, 及至听他说要自己替他主持一桩公道,却实感意外,当下奇道:“相国大人请说,你要在下主持甚么公道。”

    没藏相国道:“诺移将军,还有三位将军,还是由你们来问吧。”

    胡振邦在一旁暗道:“这没藏相国为要显示自己公正无私,未有藏奸,故意自己不问,让他们几个心存怀疑的人来问,这样做倒也算是老谋深算了。”

    果然那野乜浪罗沉不住气,当先发问道:“多吃将军,我且问你,你可知先帝生前是否留有血脉?”

    这一问可把多吃己问住了,他自然知道,当日李元昊多次赴戒坛寺与没藏大师私会,诞下一子,因顾忌皇后及众妃妾嫉妒争纷,便秘密托付没藏大师的兄弟没藏讹庞抚养。因自己是皇上最为信任的贴身侍卫,皇上与没藏大师自然将这一桩公差交到了自己手中,当日亦正是自己将这个初生未几天的婴儿,从戒坛寺送往了没藏讹庞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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