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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浩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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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东华的风月往事???是指那件东华说他怕老了以后打不过木兮的风月事吗?木兮听他这么说便忍不住的笑。
好一句前事不咎,后事细察之。
很久之后东华问木兮,是怎么被扶瑶追到的。木兮认真想了好久,才发现他们俩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在一起了,没有山盟海誓,只是一场雪,只是她主动握了那双手,这便是定情的初笔。
定的简单、纯粹。
两人边说边走,说话间已行至山中央。
雪,愈下愈欢,雪树银花,一番盛景美不胜收。
话说扶瑶赏雪心欢,木兮邀他饮酒暖身,却还是被他摇头拒绝。木兮怒嗔他,问他在这魔界,他又顾忌什么。
他浅浅望着木兮,也不同她详说。大约是从小养成的性格,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杀他,所以得时时刻刻防备着,防备成习惯也就不想更改了。
长长的睫毛上落了雪,雪又化成水,雾了眼底最深处的寂寥。
她知他颤颤巍巍活了三万年,觉得过得辛苦,却并不同情。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便是对等的,没有怜悯同情,没有多余负赘的情感。
木兮自个取了一壶酒,架着几根树枝,煮酒一壶。
酒香扑鼻,不远处是他玩的不亦乐乎。
一只手提着衣摆,踮着脚尖,一只手拿着树枝扒拉着树上的积雪。
行事作风慎重,心性天真爽朗。
魔域的他这才像是一个三万岁的小孩子,他这年纪就该像寒飘樱那样,无忧无虑,赤子心真。
对比一下他在九重天摆着谱的样,木兮擦干嘴角的酒渍,笑着问他:“你是如何长得?怎就长成了这般别扭的性格?”
扶瑶玩得正开心,墨蓝色的发伴着雪花飞舞在风中。
一回头看到木兮望着他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捧了一大把雪冲木兮扔去。
失了灵力的人可不是她,身影敏捷一顿,一片雪花都没沾到。木兮手一挥,铺天盖地的雪花冲扶瑶扑过去。
打雪仗这种精致细巧的事情被木兮玩的毫无乐趣,她面前黄秃秃的土地都露了出来。
实力悬殊,他完全无优势,白白灌了一脖子雪。边跳着抖落后背里的雪,边云淡风轻答她那个问题。
“成长,无非两种情况。这一路你踩着别人的血肉骨走来。又或者你踩着自己的血肉骨走来。可能我比较倒霉,这一路都得踩着自己血肉而来。”
他这一路所付出的艰辛努力以及遭受的痛苦折磨只有他脚底血肉模糊的足迹可以证明。
明明是不堪回首的痛苦教训,但他一脸冷漠淡然,甚至还带着几分轻快搞笑,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仿佛在谈论旁人家事,与己无关。
木兮觉得他话说的对,像他们这种人,谁不是踩着自己的血肉骨一路走来。
提及这等悲惨的往事,趁着酒兴,最适合跳一支雾。
腰间抽出弯月双刀,随风起舞。衣袖轻飘飞扬,发丝猎猎而舞,踏雪而舞,如仙如灵。
远处心月狐一家往来穿梭于木兮两侧,惊起一潭雪花。
………………………………
第二十三章
扶瑶不善音乐,却善书法,善画工。
手中望涯笔走龙蛇,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幅简画。
画中人身段曼妙,身段柔情似水,眼里却有着号令万军的气势。
木兮一曲舞罢,雪已落得没过足踝,笑着看他作画。
剑势再转,题书:素手握卷经,卓然立九天。汝将擎剑器,请战守八荒。
她看了一眼扶瑶提的词,顺势躺在洁白的雪地上,脖子上套着的蚩尤银牙坠落在雪地上,暗朱红唇,狭长的睫毛呈着雪意,眼睑下细细勾勒的金沙细线熠熠生辉。
当下扶瑶从四方虚灵空间里掏出一方一人长的毯子盖在木兮身上。
这毯子一盖在身上,顿时身上寒意肆消,一股暖流顺着血液包裹着全身,木兮问他这又是什么玩意。
扶瑶顺着木兮躺在她身边的雪地上,说此物来自翠山,翠山之上有一鸟,其状如鹊,赤黑而两四足,可以御火。忘了多少岁时过于无聊,打死这鸟,拔了羽毛让七仙女织了这条毯子,保暖效果奇佳。
听他说翠山之鸟,又想到玉山希有,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认真问道:“强人所难真的不是一种病嘛?”
扶瑶笑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眉间。
木兮又见他白衣上粘着的瓣瓣雪花融化,袖子湿透了大半,赶忙问他冷不冷?
他说人若时常身处黑暗,就不会觉得黑,正如他这般,从未暖过,便不会觉得冷了。
木兮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也就不管他。
神界的人在四处找寻扶瑶,这件事木兮一直未告诉他。此刻他同凡人无异,若是以这般回了神界,恐怕不出十日,她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
她不告诉扶瑶,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扶瑶。
然,以扶瑶之心思,早已猜到木兮所瞒,只是她不说,他不问。
她既想保护他,他便顺从的被保护。
躺在雪上衣服湿了大半,她身上虽有毯子裹着,衣摆处却也湿了。扶瑶先起身,弹干净一身飘雪,伸手要拉她起来,说女孩子受凉终归不好。
木兮兴致正盛,耍赖不起。
他又打趣她:“尊上政务繁忙,莫在同我消耗时间游山玩水了。我如今是闲人一个,你可还是魔界女皇呢。”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扶瑶身影一晃,险些站立不稳要摔倒。
木兮瞬间弹起,云袖轻扬,缠住扶瑶腰身,用力一拽,才将人拉了回来。
震动约莫持续了十个呼吸时长。
木兮眉头紧锁,低声道:“糟了,出事了。”
山顶积雪小块小块不断往下塌,然而并没有引发雪崩,扶瑶看看周边,低头把腰上缠着的云袖解开,解释道:“山体摇晃并不强烈,应是远处发生灾难。引起地壳震动,牵引到凉山。”
木兮点头,如此剧烈的地震,震源中心若在城镇中,伤亡定然不小。
话也不多说,起身就往一念之间赶。
扶瑶见她眉头紧锁,整个脸色不复前一刻欢愉,脚下速度不减,嘱咐她:“此刻前线消息定是没有送来,你也莫着急,先命人备好基本物资,一旦有消息传来,马上赈灾。”
她抿紧嘴点点头。
赶回了一念之间后,木兮召了魔界九丘丘主议事。
扶瑶身份尴尬,此事他也帮不到什么,只好先回竹屋。然而终究不放心,命他屋外的青衣往木兮处常跑探着,一有消息送来马上通知他。
此番九丘齐聚,一是为天灾之事,二是为了扶瑶而来。
木兮入堂居上位,九丘丘主分侍两旁。
木兮见人都到齐,忙问是何地出事。
魂门丘主邀华抱拳行礼急忙道:“应是东南方出现灾祸,目前前方情况尚不明朗,远方情报尚未送到,陛下莫急,我等已吩咐下去,准备了赈灾物资,一旦情况明了,即可救助灾民。”
木兮点点头,如此短的时间,前方情报的确无法送达,但由此也可推断出,距离如此远,凉山之上震感依旧这般强烈,只怕是此次天灾异常严重。
邀华又道:“陛下,另有一事需您定夺,神界如今大肆寻找神君扶瑶,甚至将我等派在人仙鬼三界的探子尽数俘获,若是再藏着神君,只怕天帝会大肆屠杀我魔界子民。”
太行丘主天巨上前一步,也附议道:“当日扶瑶能以一己之力打通魔界入口,今次之战,天帝未尝不可。望陛下早作打算。”
一上来不是想着如何救助魔域百姓,两人心思全放在灵力尽失的那人身上。木兮不由冷笑出声,她养的好丘主们啊。
九丘聚集之前已经商议好,今日无论如何要逼木兮交出扶瑶送还神界。如今这话刚一开,她却笑了起来,邀华与天巨心中都拿不准木兮这是何意。当日魔都屠城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是九丘家主心中忌惮的所在,毕竟他们拿捏不好这女人修为到底达到何种程度。心中多有不服,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弑君篡位。
天巨使了几个眼色给其余几人,除了五溪丘外,各家都陈述了相同的意见。
待他们各抒己见完毕后,木兮看向至始至终不曾说话的人问道:“意舍,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五溪丘丘主莒意舍扭扭脖子,伸伸胳膊,懒散散上前,也不行礼,站定了笑眯眯看着木兮道:“已经查过,暂时没有方法取出。”
取?众人一阵窃窃私语,都不知魔皇欲取何物。
“不过……”莒意舍又慢慢悠悠道“如果……”
“意舍你好生说话。”木兮秀眉微皱,打断意舍懒洋洋的话语。
莒家氏族世居五溪丘,拥兵三十万。意舍是她父王第五个女儿,因为着实生不出儿子,便在族谱上将意舍的性别定位男。谁知这改了没多久,好不容易将女儿拉扯成儿子,木兮居然以女子之姿荣登魔界大宝。这可让老丘主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本想着再把意舍改回来,奈何意舍长大了,不愿意再改回去,便给纳了一房妻室。莒意舍自由生性散漫,本是最不适合当丘主的人选。可不知为何木兮偏偏极为看重莒意舍,下了御令由莒意舍掌五溪丘家主位。
五溪丘是除了皇室外魔界最大的家族,历任魔皇都待莒家极好,莒意舍那房妻室还是木兮赐婚。
木兮同莒意舍俩人私交甚好,九丘之间,以莒家马首是瞻。是以虽换了女帝,但九丘也都皈依顺从木兮,并未闹过什么差池之事。
“孤则加持神柱,现如今我等没法子换出孤则。可若是再过些时日,妖界脱离吸引力,重回圣境空间,到时就算想到了法子也得等好几百年,妖界入口重新打开。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就非得如此着急去做。”
余下几丘丘主这方才听明白,原来魔皇忧心的居然是那把剑。几人也都心下了然,看来传言魔皇同神君有心共结长生好,这事**不离十。
………………………………
第二十四章
木兮瞧着这几个人眼神交流之间就已明白他们在想什么,红唇轻启道:“孤则乃是这世间唯一可破神体的物事,尔等需协助意舍,不论付出何种代价,都需换出孤则。本尊当日可以掌控孤则想必诸位也都清楚,如若有孤则加持,魔界居于六界之首也不是不可能”
天巨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木兮,他果然没有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野心。其实他们几人早就打探到莒意舍想尽法子要换出孤则神剑。
魔皇如此想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为了赠给如意郎君的礼物,但有时他们就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太过聪明的人总是死的最早。
木兮看着他们脸色平静无波,却知这几个老狐狸内心早已算盘打起。
她就是喜欢同这帮老狐狸过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作为王,需得引领他们的真实心思往王的意志上靠,并且不能被他们发现这种心思其实是被人引导了,要让他们觉得这种思维是他们自己利益之下的产物。
这便是君臣之道。
她心念一转,吩咐邀华:“你将各处魔界的探子全部撤到离渊,到时会有人接应他们。从何处得来神界抓捕我魔界子民的消息,便从何处递个消息回去。就说若是神界敢挑起战事,本尊将全线逼压神界。大不了到时我们两界相互交换,权当促进感情。”
若是往日木兮断是不可能作此决定,但此时神族储君落难,她愿意赌,赌神界不敢轻易来犯,赌东华会作壁上观。幽冥一向置身事外,人界则是有心无力,所以这一次若是神界来犯,则是他们两界之间的冲突,天帝处事谨慎小心,老谋深算,才不会轻易做伤敌七百自损一千的事情。
又听他们各自汇报了一些魔界内部事宜,着重部属了此次赈灾事宜,木兮方命所有人退下。
她议完事后才发现月已爬上当空。
瞧着大殿里空无一人,这些年里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空旷的大殿,荒芜的内心,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有许多人说过喜欢她,却也只是说说而已。不管出于敬畏亦或是惧怕,从来没有一个人会陪在她身旁,仿佛喜欢她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这些年来,她一直一个人,大约是一个人太久了,已经不知道有人陪伴是什么感觉了。
踏着月光一路回了房间,两青衣进入伺候木兮褪去了衣衫,又解下帷幔,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她躺在寝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日里两人躺在雪里的情形不断浮现在脑海中。觉得很开心,可又讨厌自己这种幼稚,陪着一个三万岁的小孩玩的不亦乐乎。
再回忆起初相见时那人冷漠冰凉的模样,今日又同她一起无拘无束躺在雪里聊天打趣,两颗心似乎贴的很近。
她的心慌乱的厉害,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对不对,该不该。每次见到扶瑶都会想起迦毗罗卫国那少年,她不知道她喜欢的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心这么慌乱到底是为谁而乱。
如今看来她似乎脱身已难,她与扶瑶,皆已入局,胜负未分。
手腕忽然感到一阵滚烫的刺痛。木兮撩起衣袖,手腕上正是紫薇木石链,手链之下的皮肤已经变得血红。
她心下大惊,一跃而起。拿起一旁的衣服裹在身上,顺手拽了件披风,鞋子都顾不得穿,忙往扶瑶屋里去。
竹屋内的寝台本就不大,少年弓着身子蜷缩在一角,身体不停震颤。
木兮两步并一步跑到他床前喊他名字,他根本听不到身体蜷在一起抖着。
轻轻伸手撘他后背想要知道他怎么了,手一碰到他后背却是冰凉的刺骨,仿佛伸到了腊月的井水里。
他身体太冷了,木兮卷了床上被子,爬上寝台打算帮他盖上。手越过他身体盖到里侧时,却摸到一片冰湿。
他哭了!
哭得很委屈,像个小孩子。
木兮忙伸手推他,可他宛如陷入梦魇。木兮一时也慌了不知道他哭到底是因为太难受了还是因为做了不好的梦。连忙唤了一青衣进入,谴她速去皇城请隐慕颜过来。
青衣领了命,匆匆御风而行。
他牙关紧咬,身体蜷缩一团,骨节不断发出阵阵异响。少年蜷缩一起抖得太厉害,木兮想要安抚他却又无从下手,只好轻轻从后揽着他。
他大约是冷糊涂了,感受到旁边有点点微热赶忙往过靠,想躲在那个温热的地方。
约莫他身体也疼不断地出汗,整个衣服湿湿冷冷。
木兮想帮他换掉湿冷的衣物,怕这样下去他得得风寒不可。准备起身去柜里拿为他准备的衣服,刚一挪开,被他猛地一带,整个人猝不及防掉入他的怀抱里。
感觉到那热源要离开,他迷迷糊糊伸手一拉,刚好把木兮锁下来。温热的源头到手,他哪里肯松箍得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身体冰冷纤瘦,木兮紧贴着他的身体,被他身上的骨头咯的疼。可是这疼并不重要的,因为她此时此刻完全无法顾及到。
被他抱着,一时乱了神。不会思考不会反应,由着他抱着,越抱越紧。
若是认真算来,除了那段待在悉达多怀里的日子,她的确是第一次以人的形态被一个男人抱着。哪怕这个男人并没有意识。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与一种浅浅清凉清淡的龙昙花香。
木兮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心跳到嗓子眼里,喉咙里干涸撕裂的痛缓缓撩拨着神经。
他长得像个女孩子,可行事作风一点都不娘。被他强硬的抱在怀里一点不讨厌,甚至觉得很有男子汉气概。
只是他一直在发抖,身上也是刺骨的冷。
被那冷一激木兮方才惊醒,匆忙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又四处瞧了下确定屋内没有侍从,这才放心。
唤了青衣入内,将屋内炉火升起,又抱了两方锦被围在他身上。青衣拿了白色绣鞋放在她脚旁,她才发现自己竟没来得及穿鞋,在地上光脚踩了半天竟是一点感觉没有。
等了许久也不见隐慕颜人影,只得派人先去传命给皇甫,让他再去请人。
隐慕颜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般有趣的场景,木兮额间汗珠滚落,坐在寝台上用被子紧紧裹住扶瑶。再看被子裹着的那人,眉梢间已结出了冰霜。
两人共处一室却又分处两极。
慕颜觉得他以前小看了这神君,他果然本事不小,从醒了到今天没过几天居然拿下了木兮。
上一回他双腿封印,她求慕颜救他时,虽心念坚定要救他,眼里却一派云淡风轻。今次不同了,她眼里的焦急已经快要烧死隐慕颜了,明显怪他来的慢了。
隐慕颜倍觉欣慰,内心开心的不行。
这老妖女终于有主了。
整个人刹那间神清气爽,就连被扰了清梦的起床气也烟消云散了。
………………………………
第二十五章
扶瑶没有脉搏,隐慕颜无法搭脉,探了他全身骨头,又查了数处经脉穴道,微微一摇头,无奈的的看着木兮。
木兮两手压着被子裹着他,看他摇头心里无名火更盛。
隐慕颜心里开心,直接无视掉她的怒火,笑呵呵问木兮,扶瑶白日行踪,饮食为何。
木兮不懂问这些干嘛,老实一一作答。
慕颜听她说到两人躺在雪地上,更是无奈叹息道:“好好一个神君,怎么就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木兮要他直说,慕颜皱眉问她可曾听说过尸毒,这她自然听过。慕颜这才解释道:“扶瑶同这病病理一样。应该是幼时去过极寒之地,被冻了许久导致寒毒入骨。平素里他灵力高深能够压住,表现只是四肢冰凉,只要不受凉便可。如今他灵力散尽,今日又同你雪中嬉戏,便将骨里的寒毒牵了出来。”
她皱眉不悦,这人明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今儿却躺在雪地里也不告知她。看他难受的模样,也不知她是气自己还是气扶瑶。心里火大,嘴上更是不依不饶冷嘲热讽道:“堂堂一个神界下任天帝,身体居然弱到这种程度,这么废物怎么统领六界。”
她语气不善,隐慕颜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气从何而来。刚才他进门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她这么讨厌体弱多病的神君了。想着可能是因为扶瑶三天两头出状况,她耐心被磨没了才会发无名火。
但这事真的不怪他啊,慕颜觉得扶瑶委屈,试图跟木兮解释清楚。忙道:“这可真是怪不了他,若是换一个神散去一身修为必死无疑,断不可能恢复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手中把玩着无孔之笛赞叹道:“这孩子命真硬,这么重的寒毒他还可以活下来,得需要多大的造化。”
裹着被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她看着被子猛地想起了雪地里那条毯子,翠山之鸟那条羽翼做成的毯子。明明他自个儿怕冷怕的要死,还嘴硬忽悠她说什么身处黑暗的人就不会觉得黑了。木兮又气自己,白活了五万年,居然会信他的鬼话还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谴人去她屋内拿出了那条毯子,毯子裹着扶瑶,便看到他身体微微舒展了一些,想来没有那么冷了。
眼见他好一些,忙问隐慕颜如何根除寒毒?
慕颜摇摇头,根除是不可能的。他此刻寒毒太重,只能注入一些灵力,使他血液畅通,再辅以极阳之物则可。阴阳调平,虽说根除不了他这病,但往后若他功力还能恢复,则可治愈六七,不必受今日疼痛。
寒毒发作,全身血液仿佛被冷冻凝固,宛如骨头连着神经放入极地,那种寒冷撕裂着血脉,冷的骨头发出异响变形。
听说要极阳之物,木兮一时想不到魔界有什么极阳之物。魔域气温颇高,平日里火山火海随处可见,大家要找也找极阴相避,根本没有留意过什么极阳之物。提了裙摆,坐在寝台上,没好气的为他盖好毯子将脚也裹起来。
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怕冷才做的这条毯子。今儿入了雪地,他却将毯子盖在了木兮身上,嘱咐她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受凉。说起别人时一套一套的,却不知道照顾好他自己。
没好气白了扶瑶一眼,咬着下唇道:“哪有什么极阳之物,将他扔进火海算了!”
隐慕颜手里把玩着一缕银发,一双含情丹凤眼笑眯眯看着木兮道:“快莫要胡说,放入火海也亏你能想到。极阳之物我有,但……你我得做一个交易。”
嗯?交易?木兮好奇的转头看着隐慕颜。
交易这种东西是最划得来的事情,各取所需一向都是她行事风格。
微微颔首示意他开条件。
他在魔域的时间比木兮长,认识他以后请他救了许多人,他都没提过条件。今日说要做交易,木兮很好奇他会想要什么。
隐慕颜双手打出一个结,轻轻将结推出,形成一个白色的圆球结界,恰好将隐慕颜与木兮包裹在内。
见他在房内释放结界,料想这应当是一笔贵重的交易。
隐慕颜抚摸着手上的扳指,正色道:“归罗经指向!”
隐慕颜年岁不祥,但她知她在天界刚刚化身成仙之时,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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