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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浩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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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瑶,顺他着存,逆他者亡。

    她一生追求权力,达到权力的鼎峰,如今已没了当时追求皇图霸业的心,只想好好同他们生存。

    木兮留下九重时幕照顾扶瑶,自己回了皇都。

    九重守了扶瑶三天,三天之内皇城不断有书信送来,内容大同小异,封封都说她今次回城,大开杀戒,伐诸异党。
………………………………

第二十九章

    第四日清晨,扶瑶醒了。

    他醒的时候九重恰好在屋外,从睁开眼的一瞬间,影卫已经开始在他耳边汇报。

    他没想到那场异动竟会致使最少十万魔众丧生,更没想到她竟会将他身上的寒毒引到她体内。

    墨荷受不了寒,这寒毒一旦发作能去了她半条命。

    她说她想守护魔界那些她在乎的人,也想守护扶瑶。

    她说日后她与他的责任利益冲突,不论他选择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悔今日的选择。

    这些话字字戳心。

    不管是事情还是话,她都做的情深意重,打得他措手不及。

    两次了,一次冒死在妖界救他,回了魔域听闻也是求了人才将他双腿石封去掉。

    这次又把寒毒引渡到她自己身上。

    欠的情谊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大到他都害怕。

    影卫说隐慕颜试探着问了归罗经指向,却没让木兮说完,说此举是为了试探木兮的内心。

    这事他倒是困惑,拿长生赋试探木兮对他的情谊,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关于归罗经,当日他拿回时发现虽然封印完好,却有一处与原来不同。

    他不拆穿,由着木兮给自己脱罪。

    后来交给东华的归罗经是他按照以往封印的手法重新加封的,是故东华才以为木兮没有打开归罗经。

    他虽然知道木兮打开了归罗经,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这世上没人能寻到长生赋。

    因为试图找长生赋的人都死了。

    但他并不想让木兮死。

    毕竟……

    木兮是个例外!

    脑海里全是那人各种模样。

    在玉山见她,在桃树上饮酒,在崆峒交心。

    见她披袍为帅,见她伤心落寞。

    她笑着调皮伤神所有的模样他都觉得有趣又可爱。

    人说草木无情那是有深刻道理的,可扶瑶却觉得事情如今的走向越来越有意思。

    一个无情的小荷花当着天兵天将、十方僧众、数万小妖面前把他从神柱里换出来,又带回魔界悉心照料。

    神之身破裂如此脆弱的时刻她都没有杀他,也没有用他要挟神界。

    不断奔走求医救他,还引了他身上的寒毒。

    似乎……事情正往他想要的那种走势发展……

    九重时幕进了屋内发现扶瑶醒了,看了看时辰大约是木兮上朝的时候。

    便告知他木兮在皇都处理救灾事宜。

    扶瑶淡淡的看着九重时幕点了点头,是为道谢。

    而后自己坐起,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身体单薄羸弱的可怕。

    九重时幕看他浅笑着,宛如少年。却不明白尊上为何独待这人特别。

    九重时幕这人是个粗汉,不愿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你是否真心待尊上?”

    扶瑶没料到屋内的人第一句话会问此事,闻言倒是一怔。

    真心吗?像他们这种人还有真心可言吗?

    身居高位,哪敢以真心相待?

    所谓真心相待,不过就是把命门打开给别人,让自己变软弱,变得有破绽。

    可若是说全是假意,倒也不尽然。

    扶瑶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最后定格在望涯悬挂的地方。

    上次就是这把剑穿过她的身体,可在剑穿过她身体之前,乾宸殿上的确是扶瑶一力承担。

    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替她担了罪名。跟东华说时,理由是为了保住木兮的性命。

    仔细想想就算是大殿之上将她供出,考虑到魔界和佛域,天帝未必就会取木兮性命。所以对于自己的行为,扶瑶也不甚了解。

    捆缚魔界……也是个多余的行为。

    当时卿流说不能强破,他就自然想到了木兮,想起了木兮就很想看到她。

    刚好舍利弗他们说要束缚魔域,他就冒险试了试,没曾想成功了。

    千军万马中,见她驾绝地而来,他竟觉得再危险也值了。见到她时香风飒来的确很开心。

    包括她说的那些话,转述过来也令人神清气爽很开心!

    扶瑶浅浅勾起嘴角,微微点头。

    九重时幕见他犹豫再三,以为他不欲作答,没曾想他居然点点头。

    乘胜追击再问扶瑶“你可能一心一意待尊上?”

    他眼神回转,看着九重时幕。

    他身体极疼,说每一个字都缓缓的,很认真道:“我这一生太过漫长,我爱过许多人,也恨过许多人,但随着时间的长河流淌,不论是爱与恨,都逐渐磨灭。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爱过一个女子了,我不能许诺保证什么,我所能做的便是在相遇的时光里,全心全意待她。”

    九重诧异,他从未听过扶瑶说这么多话。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神域王族,的确没有必要要回答他的问题,但扶瑶还是认真答了。

    听柳央说,不管是扶瑶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他都不多话,更不会对着一个外人说。

    九重时幕问他:“为何会告诉我?”

    扶瑶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清冷,他说:“本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可你让我想到了天枫。你没有见过她,但她也会像你关心木兮一般这么关心我。异位而处,若是今日她问木兮是否全心待我,木兮不答,天枫一定会更担心。”

    窗外信鸟阵阵鸣啼,带碧纸朱书。

    九重时幕取下书信,阅罢而叹,冲扶瑶道:“知过往事为仙,知未来事为神,神君善卦,可否今日请您为尊上卜上一卦?可否告知在下,千载之后,史官大笔一挥,尊上一番丰功伟绩是否都会被抹得干干净净?”

    一个是六界主宰,一个是魔界之皇,他们的身份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对立的。

    神与魔的携手,正如她所说,逆天何所惧!

    九重时幕将碧纸朱书递于扶瑶,扶瑶阅罢。

    信上大抵是说木兮清除逆党,将前几日蠢蠢欲动的家族皆寻了理由处理的干干净净。

    奈何史官却大笔一挥,好男色三个字跃然纸上。

    魔皇木兮,残虐暴戾,荒废政途,置灾民于不顾,圈养男宠……字字不堪入目。

    一身白衣笼罩着他纤薄的身体,狭长的眸子轻轻闭上,掌背青筋暴起,信纸瞬间化为齑粉。

    扶瑶将手中齑粉撒在地上,衣袖拂动,背对九重时幕。

    望着屋外十里竹林,山雨欲来风满楼,顷刻间乌云滚动。

    他嘴角上扬,梨涡若隐若现,浅笑着,温柔道:“天道忌盈,卦终未济。”

    有的人天生就是为权利而生的,她们喜欢权利,追求权利,并为之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们靠着不输男人的气势,一步一步登上权利的顶峰。

    她们睿智而威严,她们的一生就是为权利而战的一生。

    他拥有长久的生命,若有那天,他会夺下这四海九丘,成为万人敬仰的帝王!不为其他,只为教化他们,如他敬佩她般,让万民仰慕她。

    是成就!

    成就她千古一帝!
………………………………

第三十章

    扶瑶不愿意待在山上,要下山进皇城。

    九重时幕见他刚醒,不能确定他身体的状况。没有木兮的命令,他也不敢随意带着扶瑶走。

    况且魔都风云骤起,最近朝堂上众魔没少为了他的事情为难木兮,这种时候九重也不敢带他到风口浪尖上去。

    扶瑶见他犹豫不决,拿了墙上佩剑,一言不发准备步行下山。

    九重知道这人性子倔,无法只得随他。

    驾了辆马车,两人往皇城而去。

    路途颠簸,扶瑶坐在车内轻轻摩挲着望涯。

    是久未相见的故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出凉山,车内温度骤然上升。

    闷热的空气反倒让扶瑶的骨痛缓解了许多。

    指尖抵在剑刃上,一遍一遍游走。

    他这一身寒毒,都是拜帝后所赐。

    当年他刚出生没几天,一个侍女将他抱走。

    三天后他那伟大的父亲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旷世奇才的儿子。

    派人到处搜查,才在人界以北极寒之地找到了扶瑶。

    彼时侍女已死,扶瑶算得上半死不活,但好在他有磅礴的灵力加持。

    天帝将他抱回天外天,用了诸多秘法,最后救他活了过来却落个寒毒之症。

    侍女已死,这事便没了下文。

    幸亏东华那时候有良心,主动跟天帝说要养他,打那以后他就在九重天长大。

    他有时候很难过自己没有母亲,有时候又很庆幸他没有母亲。

    若是他的生母在世,看着他自幼受那么多折磨,不知得多心疼。

    他坐在车里感慨许多,寒毒发作的疼他知道有多难捱,现在牵累到了木兮,心中一半是感谢一半是懊悔。

    她在他的生命里,一直是个例外。

    车辆到了皇城门口,九重时幕揭开帘子请他下车。

    扶瑶着九重在前方带路,先去看看柳央。

    两人默不作声,一路快走,七拐八拐,穿过两三长廊,走到一处玉石铺地的广场。

    扶瑶不经意间侧头,恰好看到了百米开外的旭日大殿里。

    木兮居高位,一身朱红色盛装,威严神圣。

    不自主的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她,指点江山。

    那日阳光正好,空气中布满细细密密的墨荷香,他的心在墨荷香中糯糯儒儒逐渐消融。

    魔界以朱红为贵,皇城的寝殿与帝君的物什都染成了红。

    他觉得层层叠叠的红色,时而沉重压抑,时而庄严肃穆。

    就好像此刻的木兮,距离虽远,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想来那人肤白如雪,趁着火红的华服,也定是一幅美画。

    殿内有官员分列两侧,殿外则有四列着朝服的人跪在烈日下。

    九重时幕听到身后没了脚步声,一回头发现扶瑶驻足远远望着旭日大殿。

    九重又缓缓渡到扶瑶身边,抬头看了看日头,叹了口气道:“已经三日了,尊上本想亲自去赈灾,奈何出了许多事。她不吃不喝上了三天朝,门外这些人也跪了三日了。”

    扶瑶远远看着她,看不真切,像是隔着天涯,又好似近在咫尺。

    看着她,一直看着,直到脖子上有冰凉的感觉,他抬手一摸,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落在食指上。

    忽然失笑,大约有几千年了吧,他都不曾掉过泪,甚至快要忘记神也是有眼泪的。

    原本人界的殿堂之上,合该也有一女子挥斥方遒。

    可如今他只能将她“锁”在结界内,自私的让她陪着,陪着度过这世上的每一日。甚至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她身边。

    正此时,有卫兵执剑执戟压着两人从殿内走出。

    扶瑶对押解之人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流连在木兮身上。

    九重时幕看此时烈日正盛,料想朝堂内动荡,担心稍后有人发现扶瑶在此,引起骚乱,便催促他快走。

    扶瑶偏着头,琥珀色的眸子深沉幽邃,好奇问九重:“你在怕什么?”

    九重时幕被他突然一问,楞了一下,待明白过来扶瑶在问什么,没好脸色答:“我怕什么啊!我只是担心你在此逗留,稍后被那些重臣看到,又该对尊上指指点点了。”

    少年微微摇头,看着木兮缓缓开口道:“如果弱者的随意评判就可以左右强者的行为思想,那么这个世界还需要什么法则可言我不在乎世人的目光评判,同时坚信,木兮也不会在乎。她在那里,在做自己必须做的事,因她是魔域的王,而不是为我!”

    九重听不大懂扶瑶的话,只是感觉他好像在推脱责任。

    明明尊上因他遭人口诛笔伐,但从扶瑶口中听来好像他与此事毫无牵扯。

    他听不懂,他也懒得解释转身缓步而前。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有很多之前没有头绪的事情,此刻都变得通达了。

    扶瑶去见柳央时,柳央刚睡。

    他轻手轻脚进入房内,看了一眼柳央,小孩子整个气色精神看起来都恢复的不错。

    没打扰她,只轻轻坐在一旁,安静的陪着柳央。

    旭日大殿里,除了莒意舍外,其他人都离开了。

    她站了三天也着实累得很,走到窗下拿把椅子摆在殿中央。

    双腿翘起横躺在木椅中间,一双透着懒散与鬼灵的丹凤眼,幽幽的看向正襟危坐的木兮。

    九方台阶上木兮端起茶茶盏,抿了一口茶,浅浅的声音问莒意舍:“查到什么,说吧。”

    “两百年前,他和东华两个人跑到少咸。十天之内,灭了窥窳族一万族人。去幽冥拿着生死簿,对着尸首一个一个查,偶有外出的漏网之鱼,也全部派人暗杀了。窥窳一族,一万多人,尽皆被诛,无一活口!”

    茶水呛在嗓子里,没过心头,卡的木兮胸腔生撕活剥般的疼。

    有风吹过,身上冷的紧。

    纸窗之外,是艳阳高照。

    今年的皇都,似乎格外冷。

    莒意舍初次探查清这些事情时也觉得震撼匪夷所思。

    这两个人下手毫不留情,心性之狠绝令人不寒而栗,也料到告诉木兮会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记忆。

    当日魔都屠城,到现在还不断有亡人亲属挑战木兮要她索命。

    这些事情是她心头的伤,好不容易结了痂,总要生生把痂剥开,露出鲜红的血肉。

    烛光下,她眼神黯然。

    手里的茶杯碎掉,瓷片扎进她手里,她仿佛感觉不到还在用力捏着。

    这些年来她性格要强,人前人后仪态万千。如今眼神空洞神情黯然,让莒意舍一阵心疼。

    猛然间翻身从椅子上落下,再一转眼,她已站在朱漆方台上,右手轻轻摸着木兮脸颊。

    眼前这张脸如仙似魔,去尽雕饰,美得惊心动魄。
………………………………

第三十一章

    木兮微微皱眉,虽有不悦,却也没有斥责。

    她之所以一再容忍莒意舍的放肆,是因为她需要九丘的支持!

    九丘以五溪为首,而五溪以莒意舍当家。

    木兮知道莒意舍喜欢她这张脸,以往也时常放纵着她,只要不过分,她都可以忍,但今天却对莒意舍无礼的行为甚是厌恶。

    腿下发力,宝座瞬间后撤几分。

    施施然站起身来,却见莒意舍修长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刚才的位置。

    喜怒不显,淡淡道:“继续说!”

    其实莒意舍明白,木兮为何待她时好时坏,时近时远。

    她从来走不进木兮心里,可她也真的是心甘情愿为她所用。

    收了手,退下朱漆方台,恭敬回禀道:“攻城为易,进驻后教化黎民才是最难。可他真是个怪才!窥窳不留一人,占了少咸,而后带了三千只兔子进去。兔子本就好色,他又给城内日夜熏香催情,刚出生的兔子也会交配繁殖。一月时间,兔子数量就翻倍了。那些快要死的兔子,他就喂丹药强行续命。又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让他们全都有了一百多年的灵力。不到两年,少咸竟有了两万的兔子精,不但繁华程度不输窥窳族,还全都对他唯命是从。”

    木兮安安静静站在上方,那张脸如水无波。

    心底是震撼是惧怕。

    他不愧是释尊的得意门生,连屠城这件事情都学得这么像!

    好在青出于蓝,知道带了兔子去,养了一城兔子精。

    “少咸的事,神界与天界知晓吗?”

    “未有明文记录,但不知那几位通天的人物知不知晓。”

    少咸本就不和神界天界有什么来往,当日是窥窳突然杀了东华手下的一位谋士引起此战。

    他重建少咸速度奇快,若不是有心人进入少咸探查,当不知里面已成了兔子精的天下。

    且扶瑶行踪正常,意舍是查了东华的出入才发现有异样,追溯到了窥窳族灭族之事。

    之前木兮一直不明白,打从妖界成形初期就支撑天地的神柱好端端怎么会突然断裂。

    一直封印加持神柱的金龙怎么就能无缘无故消失。

    如今听莒意舍一说,大概也就理清了思路。

    扶瑶先是占了少咸,又养了一城兔子精恢复了少咸昔日繁华。

    这是做给妖皇卿流崓顽看的,就是要表明,如果扶瑶带兵攻入妖界,可以无所顾虑的屠尽他们,大不了再养一界的兔子精就好。

    妖皇敌他不过,只得在妖界开口打开时,放他进入妖界。

    打散金龙,神柱自然就断了。

    如果卿流崓顽敢以妖界一界为注,两人之间的交易一定比妖界覆灭更大,又或者卿流崓顽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他为什么要打散金龙?图什么?

    他进入修补神柱差点把他自己赔在里面,这之间的关联木兮还是不明白。

    莒意舍见她失神,以为她在忧心守护魔界,开口宽慰她:“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把剑,我会给你。可是……不能骗我”

    木兮被她说的一愣,没反应过来她骗了意舍什么。

    脖子上漂亮的肌肉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莒意舍看的痴迷。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喜欢她。

    单纯出于对美的喜欢,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执掌别人生死。

    意舍不愿意当丘主,但为了日常见到木兮,她接受了。

    意舍不愿意娶妻,但木兮说那女子不错,她同意了。

    木兮想做的想要的,意舍从来没有丝毫迟疑,只有全力以赴。

    可如今这个女人的心意她看不透猜不到,她可以在木兮面前放肆,可是她没办法走进这个女人的心中。

    意舍眼神一转,眼里所有情愫尽敛,她又变成了那个闲散不务正业的丘主,朗声道:“剑,是赠你,助你成就霸业的,不是为了那位神君!”

    木兮站在一旁,看着意舍,却突然想到东华。

    东华说她草木无情。

    她脑海当中记得最深的是在崆峒山后,他执剑伤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歉意。

    加着盗归罗经那一剑,两次伤她,但她却都不讨厌他。

    哪怕一丁点也好啊,可就连一丁点都没有。

    今天知道他屠杀了窥窳一族,心底是害怕诧异,却也不像当初厌恶释尊那样。

    意舍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自讨无趣,跪下认真拜了三拜,禀了一声告退,转身离开了大殿。

    木兮觉得好累,身体累了休息休息就好,可心累了该怎么缓解她不知道。

    刚觉得那白衣少年与她可以相互慰藉,却又听闻了窥窳灭族的事。

    他同释尊不但长得像,行事风格更是如出一辙。可她太累了,连同他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

    等到日落西山时,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扶瑶听不真切,出门问了侍女,方知木兮退朝了。

    柳儿睡的正欢,打他进门到现在毫无醒来的意思,扶瑶把她踢掉的稠被为她盖好后轻轻退了出来。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认路,没留心记过的路他就会走岔。

    比如此刻他已经记不清白日里九重时幕带他左转右转七拐八拐走过的路。

    一路上抓住一个青衣就问人家魔皇现在何处?

    青衣都不清楚退了朝的木兮去了哪里,他没办法只好决定去旭日殿碰碰运气。

    当一个人不认得路,又不愿意问路时,影卫就显得极其重要。

    他可以跟着他的影子走,虽然会挺奇怪,但普通的魔哪里有如此高的智商分析出什么时辰正确的影子该落在什么方位。

    绕了半天好不容易走到了之前见过的红色的旭日大殿,旋即命影卫归位。他兴致勃勃的一步两个台阶踏上殿前的阶梯。

    几个手执长戟的卫兵将轻快的步伐拦住,封了进殿的路。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几人见白衣人一脸迷茫,领头那个看了一眼扶瑶后,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道:“尊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话他就能听懂了。

    扶瑶也不知道这人看了一眼自己干嘛皱眉,觉得他的长相也不是那般不讨喜啊。不过听到他说尊上有令,就觉得自己猜对了木兮果然在此。

    他心情好,笑容明媚,一笑风光霁月。

    笑意盈盈问领头的:“你家尊上说什么?”

    卫兵眯着眼瞧着扶瑶,看着面前这不男不女的人。

    一身白袍,散着过腰的蓝色长发,十足女人像,胸却是平的。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任何人不得入内。”

    扶瑶退后一步,眨眨眼睛,神情认真道:“这就对了,令是:任何人不得人内。”他着重强调了人这个字。“这便除掉了本君。本君是神,而非人。汝等闪开。”

    一句话中,前半句的语气还是嬉笑的,后面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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