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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念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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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玄樱老尼理论,问她为什么跟我抢弟子,就凭她是仙阁的人吗?”
雪青脸现焦急之色,李之缙这一去仙阁,事情一定闹大,她可不想让那个李之缙为了一个弟子和仙阁作对,赶紧说:
“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回来!”
李之缙快要迈出门槛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拱手而立的戚渃花,冷笑几声,怪笑道:
“好啊,好啊,好一个玄樱师太,跟我玩阴谋诡计来了是吧!”
戚渃花的脸色难看,刚才李之缙对师父的一番侮辱,回去若是如实相报,以师父的性子,非要来和李之缙决一死战不可。
但若不说,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一张脸,阴晴不定。
雪青看了一眼戚渃花,笑道:
“戚师侄,你李师叔刚刚准备让这两个孩子行拜师礼,你就来了,还要带走吝朱,他的心里不快,也是情有可原的。”
戚渃花阴晴不定的脸变了几变,盯着吝朱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擦拭了一下鼻尖。
似乎长出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出来,又行了一礼,说:
“雪长老,弟子哪里敢得罪二位师叔呢,弟子只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到地支院,却想不到李师叔正在为他二人举行拜师礼。弟子……弟子不敢耽误了李师叔的事情,就回去告诉师父一声这里的情况。”
李之缙冷冰冰的笑了几声,说:
“哼哼……你这一回去,不管你说什么,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师父,恐怕就要将整个武当闹翻了天不可!即便她将武当搅翻了天,那也无所谓。但要是你的这种口气威胁我,哼哼,那你来地支院容易,要回去,恐怕……”
这几句话说的没有一点感情,大厅之中,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变。
尤其是戚渃花,身子恍若石化一般僵在那里。
戚渃花动也不动,一张煞白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李之缙突然一指吝朱,对戚渃花说:
“既然是掌门说的,那就带走吧!”
他的这句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掌门”二字,说的不屑和怨恨,在场诸人,都听得出来。
戚渃花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说些什么,李之缙却已是大步走了出去,丝毫没有停留。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就见一道青色的影子冲天而起,朝北边儿去,看来是去玉霄殿的方向。
谁也不知道李之缙为什么会有这般举动,都惊在当场。
寂静,大厅之中,寂静的近乎有些可怕。
片刻之后,雪青突然说:
“戚师侄,带着吝朱走吧,等一下你李师叔回来了,可就麻烦了。”
戚渃花脸色煞白:
“雪长老,这,这,李师叔……”
雪青微笑道: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离开一阵,等他的气消了,回来就没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快走吧。”
她虽然是微笑的,但是那张微笑着的脸,也有着一闪即逝的怒容。
戚渃花行礼道:
“是,是。”
然后转头对吝朱说:
“吝朱,跟我走吧。”
吝朱躲到了公冶白的身后,瞪着戚渃花:
“我不!”
戚渃花微笑道:
“吝朱,你要跟我去仙阁见师父。”
“我的师父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小白可以去吗?”
吝朱看着戚渃花。
戚渃花眉头一皱,说:
“升雀峰只收女弟子,公冶白是男弟子,只能留在地支院。”
吝朱说:
“我要留在小白的身边,不去。”
嘴里说着,就死死的抓住公冶白的手臂,生怕公冶白突然离她而去似的。
………………………………
第019章 放任
第19章 放任
“我不要离开小白!”
吝朱坚持着说,目光依然坚决。
公冶白心中不忍,说:
“要不,吝朱就留在地支院吧?”
戚渃花眉头微皱,心说:
“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插科打诨,真是不知好歹。”
强笑了笑,对公冶白说:
“吝朱到仙阁的升雀峰去,要是想你了,就会来看你的。再说升雀峰离这里也不远。想来就来了,你说是吧。”
公冶白不说话了,吝朱说:
“当真?”
戚渃花笑道:
“当然,我哪里会骗你。”
“好,我跟你去。”
公冶白虽然对吝朱依依不舍,但既然吝朱这样说了,又时常可以见面,他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吝朱……”
公冶白还想说什么,戚渃花生怕李之缙去而复返,赶紧说:
“吝朱,走吧!”
吝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看着这公冶白:
“小白,我就走了,我要是在升雀峰想你了,就立马过来找你。”
公冶白笑了一笑,脸上尽显失落和不舍。
“再见。”
吝朱微笑着挥了挥手,走到戚渃花身边,仰头看着她:
“走吧。”
戚渃花朝雪青行了一礼,说了一声:
“雪青师叔,弟子告辞。”
牵着吝朱的手,走到了地支堂的院子里,就只见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夹带着一道白影,冲天而起。
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公冶白伸出手,想要做一些什么动作,但却并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睛之中,一阵迷茫。
雪青看着公冶白的表情,叹了一声,然后对众人说:
“大家都散了吧。湘儿,你带公冶去他修行的‘亥阁’。”
“是,娘。”
李环湘轻声说,然后对公冶白说:
“师弟,跟我来吧。”
公冶白跟着李环湘走出了地支堂,朝左边走去。
公冶白说:
“师姐,什么是亥阁?”
李环湘笑道:
“亥阁啊,是十二地支院的最后一个阁楼。我呢,住在戌阁。”
“戌阁?”
公冶白一阵默然,问道:
“怎么是戌阁?”
“哎,这么说吧,地支院的十二阁有十二个颜色。每个人一座阁楼。”
绿色的是子阁,大师兄蓝我鹿住;
翠色的丑阁,大师姐王妍住;
红色的寅阁,二师兄张庆秋住;
蓝色的卯阁,二师姐惠佳颖住;
淡黄色的辰阁,三师姐阿乔住;
白色的巳阁,三师兄李砮住;
金色的午阁,四师兄杜青吴住;
银色的未阁,五师兄上官长住;
黑色的申阁,六师兄胡雁夕住;
浅蓝色的酉阁,七师兄赵紫衣住;
“那个灰色的戌阁,就是我的了,剩下那个青色的亥阁,就是师弟以后的修炼场了。怎么样,很复杂吧?”
这最后一句,李环湘开玩笑说。
“取这个名字的高人不知是哪一位,当真了不起。”
公冶白由衷地说,也笑了。
李环湘看了一眼公冶白,笑道:
“这个名字是几千年前玄道子祖师取的。据说这地支院十二个建筑是按照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命名的。”
“当真了不得。”
“大师兄和大师姐离地支堂最近,所以有事情,他们是先到地支堂的两个人。爹还说,以后大师兄做了首座,大师姐就是长老。”
公冶白哦了一声,却听李环湘继续说:
“大师兄和大师姐什么时候当首座当长老,那都要很久以后的事情。”
公冶白一笑,说:
“现在你只要跟我说一遍,我就会记得了。”
李环湘噗的一笑,说:
“你还真是诚实。公冶,你那个吝朱妹妹,好像很黏你啊?”
“吝朱平时都是穿男孩子的衣服,很多人都以为她是男孩子。师姐,若是吝朱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请你原谅。”
“我哪里会怪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
“这就是了,难怪吝朱和公冶白说话还有撒泼的劲头,分明就是小女孩的行为。”
她心里有想法,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又说:
“爹可能是去玉霄殿去了,等他回来,自然会教你道法的。公冶,爹的脾气很不好,你要好好的听话,爹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公冶白说:“我既然是师父的弟子,就会好好的学。多谢师姐的提醒。”
心里拿定主意,顿时感到了一股热血上涌,一股激昂之气使他精神奕奕,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轻盈,几大步就见李环湘甩开了好远。
李环湘奇怪的看了一眼公冶白,笑了一笑,小跑跟了上去:
“公冶,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亥阁马上就到了。”
的确,二人在说话间,已经走过了几个师兄姐的阁楼,离公冶白的亥阁已不远了。
一座灰色的阁楼在不远处,李环湘指着它说:
“公冶,那就是我修炼的地方戌阁了。不过,我很少住在那里,都是和爹娘住在地支堂。”
公冶白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的确,前方的空地上一座高三层的灰色阁楼建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气派。
灰色的建筑,就连屋顶的瓦片,也是灰色,整座阁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灰色云朵,巍峨雄丽。
这座戌阁,其实和其他的阁楼也相差无几,只不过是李环湘的,公冶白多看了两眼。
“这么大的戌阁里,可以住几十个人吧?”
李环湘笑道:
“我们地支院的一个阁楼,都要比其他院的阁楼大得多,但只住一个人。要是换成其他院的弟子来住,恐怕要住上几十人是不成问题的。”
公冶白心中感叹,李环湘说:
“呵呵,其他院的弟兄们都羡慕我们有这么大的房子住,但是他们哪里知道,一个人住真的很无聊。”
公冶白说:
“师父为什么不收多一点弟子呢,这样的话,岂不是就热闹了?”
李环湘说:
“公冶,你这话千万不要当着我爹的面说,要不然的话,你定要受罚的。”
公冶白大是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不能说,但是李环湘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了。
果然,在灰色阁楼半里之外一座青色的阁楼拔地而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城堡。
等走进了,却是一座三层的阁楼。
这座阁楼全身青色,样式古朴,一看便知是修建了千年以上。
这座建筑雕梁画栋,飞檐微翘,青砖青瓦,青色的门窗。
“这就是你以后的居所了,公冶。”
李环湘微笑道。
公冶白的心,十分复杂。
他怔怔的站在亥阁之下,仰望着这一座对他而言巨大无比的阁楼,心想:
“吝朱在升雀峰,会不会有这么一座阁楼住呢。”
“怎么样,公冶?”
李环湘见公冶白怔怔出神,问他。
“好,很好!”
公冶白突然回过神来,由衷道。
“进去看看?”
走进阁楼,里面的装饰很简朴。
除了有几个打坐用的蒲团和一张靠在窗边的竹桌竹椅,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阁楼的大厅如此,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就只有三楼是一间单独的大卧房。
卧房里一张床,上面一张席子,一个枕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二楼的几个房间,有一些里面放着一些架子,看来是摆放东西的。
有一些屋子,则是四周打造的有如铁墙铜壁一般。
公冶白看了一遍,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最后回到大厅,对在那里的李环湘说:
“师姐,这里面……”
看着公冶白的疑惑,李环湘笑道:
“你想说这里面的摆设很少吧?”
公冶白点头说:
“是啊,三楼的床上什么都没有。”
“修真人,在乎那些做什么,开头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等你适应了,等到你的道行有一定修为了,就算坐在冰窖里,也跟没事一样。”
公冶白听得咂舌,却笑了一笑。
心里说:
“就算真的这里是一个冰窟,我也要住下了。”
“多谢师姐。”
公冶白行了一礼。
“哎呀,不要动不动就行礼,搞得酸溜溜的。”
公冶白一笑,说:
“是。”
李环湘回以一笑,这一笑,犹如倾城,公冶白不禁看得一呆。
李环湘说:
“公冶,你先在这里适应一下,我回去了。等爹回来了,你就可以行拜师礼了。”
的确,刚才李之缙一怒之下飘然而去,公冶白的拜师礼还没有行。
“我知道了,师姐。”
“好啦,我走了。”
挥了挥手,走出了亥阁。
公冶白在亥阁里等到了晚上,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于是他独自去到了地支堂,却正好众人刚刚到达那里,正准备吃饭。
李环湘跑过来笑道:
“公冶,你来得正好,要是来晚了,就吃不上饭了。”
五师兄石上官长微笑道:
“是啊,师弟。我们地支院的规矩就是这样。吃饭的时间不来,就当是不吃了。”
“这个规矩当真奇怪。”
“这不叫奇怪。有时候,有哪一个人正在修炼需要闭关,几天不吃饭是正常的。要是每一顿饭都要去叫,那这会打扰修炼当中的人。所以,到吃饭的时间,愿意吃的,就来吃,要是有修炼的人,就随他修炼,没有人去骚扰。”
公冶白总算明白了。
可是,除了李之缙没有来,大家都在。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公冶白果然坐在七师兄赵紫衣的下首位置,因为李之缙没有来,他对这一顿饭也是若然无味。
至于饭菜是什么,他也不在乎。
等吃好了,他在地支堂呆了片刻,然后,有些失神的回到了亥阁。
仿佛,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徒被放任不管。
………………………………
第020章 异梦
第20章 异梦
从那以后,公冶白在饭桌上没有见过李之缙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有时候主动询问李之缙:
“师父,您什么时候教弟子道法?”
李之缙总是晃着那颗大光头,绿豆眼上翻,敷衍了事的说:
“过一段时间再说。”
这过一段时间,一直过了一年。
公冶白的拜师礼和道法,一点都未学到。
这一年里,公冶白的身体长了一大截。
他身体里的噬魂念珠,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既无动静,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在所有人的眼前,公冶白没有向李之缙询问一言请求教导的话,李之缙更是没有说一句什么时候教公冶白的话语。
师徒之间这种奇怪的举动,地支院包括雪青在内的所有人都很奇怪。
有好几次,雪青忍不住私下询问李之缙,得到的答复却是李之缙说的公冶白体质特殊,要等一年半载再说。
除了雪青,即便是弟子们问起,李之缙的答复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对于李之缙的这种态度,大家心中狐疑。
李之缙没有亲自教导公冶白,谁也不敢主动私自传授公冶白一字半句的道法。
公冶白每天都表现得好,希望得到李之缙的好感,可是李之缙只当他是透明。
有好几次他都想离开武当前去寻找大佛寺,让大佛寺的住持帮他施法取出。
可是他在一年来没有见到过吝朱,不好跟他说这件事,所以,一直忍了下来。
这天,公冶白没有去吃饭,早早睡了。
一躺下,他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他在他的居所‘亥阁’里住了一年第一次一躺下就进入梦乡的情况。
梦中他身处一个仙境之地。
蓝天白云,山林奇秀。
耳边有鸟鸣叽叽,脚下有流水潺潺。
山间有袅袅升起的云雾,云雾之中飞出一只白鹤。
白鹤的背上,站着一个少女,那个少女背对着他,长发垂到了仙鹤的背上。
仙鹤缓缓飞出。
风吹之下,白衣轻舞,掀起了她垂在仙鹤背上的白衣下摆,露出了白玉一般赤着的双脚。
仙鹤宛如是山间云雾变化而成,仙鹤背上的女子背对着他,朝袅袅的云雾之中飞去,像在召唤什么,或者,是避开什么。
公冶白全神贯注的看着,生怕一眨眼,那个仙鹤上的仙女就像消散在云雾之中。
岂料就在这时,狂风大作。
突然,洁白的云雾突然变成黑云,祥和的天气瞬间扭曲。
黑气蒸腾翻滚,就像汹涌澎湃的海涛一般。
那缓缓飞出的仙鹤一声嘶鸣,一阵摇晃,仙鹤背上的女子瞬间站立不稳,跌落下来。
那翻腾涌动的黑云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怪兽的嘴,想要张开将这微妙的两点白点吞没一般!
公冶白大惊失色,叫了一声:
“小心!”
这两个字堵在了喉咙里,那只仙鹤打着转下落,而仙女,也跟着落下。
那个翻落而下的女子,一头极长的长发始终挡住了她的脸。
公冶白大惊之下想要前去相救,但就在此时,前方的云雾之中,冲出三只怪物,每一只都巨大无比!
三只怪兽扑向了落下的仙女,公冶白大惊失色。
公冶白正要大喊,那三只怪物同时看着他,向他发起进攻!
一匹人身狼首的怪兽张开屋子大小的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露出的獠牙就像一把钢刀一般闪闪发光,猛扑而来!
另一只长着单翼的猛虎高高跃起,前爪就像五根一人多高、被磨尖了的钢针,就像五把猛然合拢的刀突然之间将公冶白抓碎。
公冶白身子猛地一颤,倒退一步。
岂料身子竟是贴着一根大树,他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惊呼之下,那冲过来的怪兽在他的眼前消失。
公冶白惊魂未定之间,眼前霞光一闪,霍然看到,前方有一具水晶棺材。
那水晶棺材沉在流水之中,公冶白看到了刚才落下的仙女躺在棺材里。
“你……”
一阵狂风打来,公冶白身子不稳,掉落水中,撞向了水晶棺材。
公冶白大惊失色之下,竟然就这样惊醒了过来,却已经是满头大汗,感到了体力衰竭。
坐在床上怔怔出神,半响喃喃自语:
“原来又是那个梦,真是吓人。”
看了一眼四周,这时天漆黑一团。
公冶白下了床,走到了走廊上。
眺望远处,远处李环湘的戌阁,戌阁依旧是没有人住。
而另一边大师兄蓝我鹿的子阁,却还亮着灯。想来,蓝我鹿还在修炼。
公冶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站直了身,让风吹干身上的冷汗。
这一年来,公冶白做这个梦已经有几次了,每一次都是相同的梦境,然后,都是在那一个瞬间醒来。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楚那个从仙鹤山掉下来躺在水晶棺材里的的女子是谁!
第二天李环湘见到公冶白的时候,看见他的模样,笑了笑:
“公冶,你又做那个梦了?”
公冶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站在他面前亭亭玉立的师姐。
他没有回答,心中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快乐爬山了他的脸。
公冶白快乐的笑容感染了李环湘,她笑道:
“你笑得真傻。”
这一年来,李环湘和他走得最近。
公冶白虽然没有学到道法,但是表面上各位师兄师姐都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公冶白和他们年龄相差很大,师兄姐们每日苦修,和师兄姐们交流的时间极少,并不像李环湘一样感到亲近。
毕竟,李环湘大公冶白一岁多,可以说是年纪相仿。
十四岁的公冶白此刻已经长得很高了。
他的个头,和几个身材高的师兄差不多。
若不是他的脸上还写着稚嫩,恐怕没有人会将他当成十四岁的孩子。
李环湘和他在一起,看他的时候都要仰视。
公冶白对这种感觉十分享受。
每一次,李环湘笑盈盈的仰视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有一种想要保护李环湘的冲动。
这种冲动不知来自哪里,反正和李环湘在一起,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公冶白都觉得很好听、很好看。
此刻公冶白将昨天的那个梦说给李环湘听,李环湘说:
“还真是奇怪啊。你说,一个相同的梦做了几次,诶?公冶,是不是有哪位仙女在等待你去解救她呢。”
公冶白苦笑: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等我前去营救的仙女啊,师姐你真会说笑。”
李环湘气愤愤岔开了话:
“我爹也真是,都一年了,还不教你道法,真是的!”
公冶白的心中一阵难过,脸上陪着笑:
“也许师父有原因,等过一段时间,师父就会教授我道法了。”
李环湘说:
“哪有什么原因要一年的时间还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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