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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天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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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人图仿佛另有玄妙,每当狼毫落笔,墨渍停留在美人图表面,无法渗透下去,不久后便自行散开。
先是用玉樨姑娘,然后用玉琵琶,最后把齐瑶等认识的女孩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人可以画上去。
当吕清媛到来,任鸿收起笔:“姑娘找我有事?”
她手持团扇,微微欠身:“见仙长在此,想要为昨日之事道谢。若有打扰,还请仙长见谅。”
“无碍。”任鸿请吕清媛坐下。
吕清媛一袭翠裙纱衣,任鸿一套深青长衫。二人坐在凉亭闲谈,郎才女貌,倒也算是桃林一景。
只是这犹如神仙般的画面,二人谈论话题着实尴尬。
一个出世修行六年的小修士,一位久在闺阁中的妙龄少女,着实没有共同话题。
尬聊一会儿,任鸿索性从道藏挑拣句子跟吕清媛谈玄。因为本朝女眷皆信神佛,三清道藏亦有涉猎。吕清媛凭借多年读书的学问,跟任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不久,任鸿提及一件事:“姑娘可知水玉公主?”
吕清媛轻摇团扇,笑吟吟反问:“仙长要度我入道?”
水玉公主,是几千年前某位开朝皇帝的女儿。有一位仙人入世,引公主入道修行。虽然皇帝不愿,但公主一心修行,取水玉之精成仙,后与男仙结为道侣。
后世称其为“水玉公主”,而“水玉之盟”也多指男修入世度女子修仙,缔结鸳盟。
任鸿连连摆手:“在下只是看姑娘资质不凡,可没打算定水玉鸳盟。姑娘不要多想。”
的确,他只打算度人成仙,继承紫阳洞天。对吕清媛本人没想法。在任鸿想来,吕清媛继承紫阳洞天后就是自己的“师妹”。自己既不是她的老师,也不是她的道侣。
“我有道缘?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往在京城玄都观里,那边的仙长都说我命数牵扯俗世,无缘修行。”
任鸿眉头一挑:“姑娘知晓凤命之说?”
提及命数,吕清媛面色一沉,脸上笑容顿时消失。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道长也看到了?看来我请人制作的‘匿气符’并不管用。”
“匿气符箓虽能遮掩一些富贵面相,但姑娘命格至贵,凤气冲霄九天,区区一道匿气符,瞒一瞒普通修士也就算了。”任鸿将衣衫袖袍一甩,手持如意,故意扯出一副高深莫测的仙家模样:“我辈参玄天道,已然窥见天道运转,命理易数岂能瞒我?”
的确,吕清媛设法遮掩自己的凤命。如果任鸿自身进行推算,以他的易数修为或许真算不来。
但秋玉恰好传他一门“算龙盘凤之术”。这门秘术擅推算命格数理,在看到吕清媛的那一刻,任鸿即察觉其命数,有再多的隐匿符箓都没用。
“不过姑娘虽然命格尊贵,但姑娘自己并不乐意?”
吕清媛看了看四周,见到身后两位婢女后,闭口不语。
任鸿屈指一弹,桃林拂过春风,卷起粉红花瓣裹住凉亭。
“我非人间王朝人士,与红尘牵扯不大。若姑娘有郁闷话找人倾诉,不如跟我聊聊?”
吕清媛盯着任鸿脸庞沉思,而任鸿也不打扰,任由她观看自己这张帅气的脸。
长得好看就是一个优势,在不说话的时候,单凭脸蛋就能让人有一个好印象。
加上任鸿的救援之恩,吕清媛开口一声长叹:“嫁给几十岁的老男人,没哪个少女真正甘心。”
“年轻女孩肯嫁一位不认识的老男人。不是为钱,就是为权。”
“那姑娘为何不选择反抗?”
“我出身相府,一人反抗容易,但全家如何反抗?”
“若一人出逃,违逆乾宫御旨、少不得累及父兄,全家流放。”
“至于外嫁旁人,除却皇帝之外又有谁敢娶一个‘命定皇后’?”
提及这事,吕清媛忍不住埋怨小时候帮自己算命的那位仙家。
他跟自家祖父说得痛快:“恭喜阁老,你这孙女有凤皇之相,合该母仪天下。”
说就说吧,又没有防范意识,被家中埋伏的细作得知,闹得沸沸扬扬,引来皇宫关注,惹出好大风波。
若非那仙长的确是无心之言,事后又帮自家不少忙,助自己逃过一劫,自己肯定要找他算账。
“我这种命格,除非一生发誓不嫁,入道观清修。不然就只能老老实实入宫。”
这一点,吕清媛看得很清楚。也唯有这两个选择,不会触怒皇宫中的道君皇帝。
如若不然,道君一怒,吕府必毁。
“红尘纷纷扰扰,在我辈眼中不过百年烟云。”任鸿仍摆出世外仙家的模样:“听姑娘说这么多,在下仍无法理解你的烦恼。”
“但在下明白一件事,只要你自怀神通,有让道君皇帝不得不妥协的力量,便无须忧虑这些小事。”
“……”吕清媛苦笑道:“或许吧,在仙长眼中这些可能的确是小事。”
自怀神通,让道君妥协。
说得轻巧,让道君妥协的前提,一个是名师出面回护,一个是自身修成金丹。
当初那位仙长倒是留下话,若日后吕清媛不肯入宫。他愿意出面收徒,但一位灵胎境的修士出面,恐怕难以让道君皇帝妥协。
唯有正经的道君,又或者前途无量的元神真人,才能让道君皇帝有所考量。
吕清媛并非没想过这个办法,她们家曾经尝试跟玄门接触,送自己入仙门修行。
但无法跟拥有道君的顶级大派联络,而一般门派也不愿意收一个所谓的“未来皇后”。
任鸿从吕清媛话中听出几分不甘,心中有谱了。
她不喜欢权势,不乐意嫁入皇宫。那就有拉入玄门的可能,只是心性上还需再考量一二。
很快,任鸿转移话题,继续跟吕清媛讨论道经。
吕清媛对任鸿颇有好感,说了这些烦心事后也逐渐开朗了些。
约莫一炷香时间,任鸿散去凉亭外的咒法,两个女婢才恍惚回神,过来请吕清媛回去。
回去路上,翠云试探问:“刚才我俩犯瞌睡,不知姑娘跟仙长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道经上的疑难。”吕清媛面带微笑,虽然自己的麻烦没有解除,但跟人诉苦后着实松快不少。
而且跟任鸿聊天,的确很舒服,她并不反感。
“话说,你刚才没用咒术影响她啊?”吕清媛离开后,仙灵嘀咕道:“我瞧她对你感官不错?”
“当然,看到我这张脸的陌生人,除了那些人贩子外,感观都不错。”
任鸿对吕清媛感观也很不错:“她懂得大体,教导修行应该不难。”
若真是一个大小姐脾气,任性娇气,任鸿才懒得去给她当保姆。
“不愧是当朝相府养出来的千金,的确不简单。”
甚至吕清媛读过道书经文,也不需要任鸿从这方面教导。
“回头只要查一查她的心性善恶,差不多就可以找机会传授仙书。”
“不过在我看来,她知书达理,心性应该不错。”
任鸿再度把美人图摊开,尝试往上面画吕清媛的画像。
别说,这一次画像,倒的确下了几笔,墨迹没有晕开。但随着眼眉描绘,又再画不下去。
“果然,美人图内另有限制。不是所有美人都能书画?是气质?属性?还是某种特殊的缘分?”
任鸿盯着画卷上的桂树沉思,忽然灵机一动:“美人……说起来美人并不限定男女。或许……”
他再度提笔,而这一次所描绘的,是一位男性。
“喂喂……”玉尺从他袖子里跑出来,吐槽说:“别告诉我,你要画你自己。”
“若论气质,我跟木樨望月图对不上。”任鸿画的是赫胥晨。
在任鸿眼中,赫胥晨是仅逊色自己的美男子,气质如皎月朗空,或许能画在上面?
不过这一次,仍然失败。
“看来属性还是有点不对头?”
仙灵正要开口,突然察觉有人靠近,赶紧溜回袖子。
赫胥晨施施然走来,跟任鸿打招呼:“长青道友不是在修行练功吗?怎么有空在这作画?”
看到正主,任鸿心中一惊。
但幸好美人图上的墨迹已经自动消失,没有保留其容貌。不然一位女装男子,回头赫胥晨还能不找自己麻烦?
不动声色收起美人图,任鸿问:“赫胥兄的审问结束了?尸体找到没?”
“对方还是不肯招,看来只能等下一次噬心红衣出现,我再慢慢搜寻。”
“下一次……”任鸿掐指一算:“三月十五吗?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届时我要在东峣城布下天罗地网,将噬心红衣彻底了断。道友是留在这,还是去玉传观走一遭?”
任鸿摸不着头脑:“玉传观?我去那干什么?”
“难道道友没听说吗?星魔对玉传观下了‘星魔帖’,要借阅《小楼飞仙图》。”
“星魔?”任鸿眼睛一亮:“就是前不久去玉佛寺盗走佛手至宝的人?”
不久之前,他在扬州城被一颗舍利子吓跑。后来在东峣城玄都观落脚,仔细打听后把这件事推测出前因后果。知道自己被星魔坑了一把。
“他前几天刚在玉佛寺盗取‘玉佛手’,这就跑去玉传观了?”
“怎么,他这三月份打算跟‘玉’字门派过不去了?”
“那就要问他了。”赫胥晨跟星魔交手多次,恨不得把天底下聪明人全部推过去跟星魔对峙,好让星魔得罪天下俊杰,最终无路可逃。
在东峣城这边,赫胥晨觉得“长青子”勉强算一个聪明人,便打算让他去玉传观走一趟。
“而且许师兄那边还有一趟差事。我们玄都观不好插手,希望道友能帮忙查一查。”
这指的便是玉传观那俩犯事弟子吧?
任鸿灵机一动,想到当初雷凌子师兄弟跟玉传观结怨。这次让自己过去,是打算帮他们化解恩怨?不过为什么要用“查”?难道这幕后还有隐情?
………………………………
第一百零二章启程
“素闻玉传观有太清教主遗留《小楼飞仙图》一卷,三月十五月圆之夜,在下特来借赏。”
任鸿找许白询问星魔之事,许观主索性把星魔帖的拓本给他,并解释说:“《小楼飞仙图》是我玄都宫《小楼飞剑经》的源头。小楼真人就是从这幅宝图中参悟飞剑仙经,成就元神道业。而后演化《玉楼经》,作为玉传观道统仙书。如今星魔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挖玉传观的根基。”
道统根基之宝被夺,哪怕仅仅出借几个月,那也是羞辱!
而要是星魔从《小楼飞仙图》中有所领悟,参悟玄都绝学,那更是耻辱。
任鸿翻来覆去将星魔帖看了几遍,最后还给许观主:“我听赫胥道友说,希望我去玉传观查一件事?”
“前几日,两位玉传观弟子因触犯玄都入世规矩,被我遣返回玉传观。关于他二人,我希望道友能私下查一查。”
“玉传观不是玄都宫分支?如果有事,观主不是比我更方便?”
“正因关系太近,反而不便出手。而且这俩弟子背后隐情,玉传观或许并不知晓。若正大光明查,对他们不利。”
许观主正是顾虑这两位玉传观的金丹同道,才让任鸿去查。如果这两位有什么难言之隐,必须避开玉传观转世,他可出面帮忙。但如果是在玉传观犯了什么错,那就交给玉传观处置。
任鸿听后,拍着胸脯应下。
“观主放心,此事交给我。麻烦观主写一份引荐信函,稍后我便动身。”
“不急不急,明日道友可跟雷凌子师兄弟一起去。他二人也要去玉传观凑这个热闹。”
雷凌子二人?
任鸿挑眉问:“我记得,他二人跟玉传观那俩弟子有怨。”
“正因如此,才要道友同去,帮他二人亲自登门说和,前因后果老道已经写在信中。”许白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除却昆仑两位同道和遣返玉传观两位道友外,还有贫道一位弟子也要去玉传观。明日你们六人可乘我的金鳞舟。”
任鸿谢过许观主,从他手中讨要信函后便回青枫院准备。
……
回院后,任鸿闭目感应腾蛇幻灵。
坟山之下,灵胎深埋于大地。任鸿施法召唤,身材纤细的腾蛇黑影从灵胎表面浮起,一缕缕黄色气流裹着灵胎。依任鸿推演的《地煞灵蛇经》运转玄功。
不多时,腾蛇破壳而出。
刚一出来,腾蛇只要拇指大小。但等它完全从灵胎浮出,并反吞掉胎壳后,整条蛇身越变越大。
坟山再度引来地动,本来燕离等人跑去坟山帮忙做法事,可瞧见地动后,赶紧把凡人重新从坟山带走。
大地隆隆作响,伴随腾蛇翻身而晃动。只是这场动静规模不大,仅局限在坟山一地。当赫胥晨匆匆赶往坟山,地动已经停止。
身长十二丈的金丹级腾蛇催动秘法,向大地更深处潜去。
从地表所在的这一层地壳往下,便是真正的九地世界。九地充斥九重截然不同的地煞,和天穹上的九重元气潮汐对应。
按理说,腾蛇生来便为神兽,有金丹法力,归属第四地。但即便在第一地内,任鸿这道腾蛇元灵化身也感受到一些起伏的暴烈气息。
“虽说九地越深煞气越重,地魔也越强横。但前三地中,未必没有高深大魔。”
在第一地境,任鸿感知到一尊道君大能的神威。
那是一头沉眠的神兽,身躯蜿蜒万里,几乎霸占这一整层地层。而第一地孕育的诸多地魔,有许多都是在它身上生活。
“太岁?”
任鸿灵机一动,想到昆仑道书上记录的某种神兽。
太岁,乃地气郁结而成的神兽,食之可长生。
“这头太岁怕不是这一层地境孕育的神圣?其年岁应当跟九地开辟仿佛吧?”
腾蛇颇为灵动的从这头庞然大物身边绕开,潜伏在第一地层的角落吐纳地煞,研究《地煞灵蛇经》。
地煞灵蛇经本意也很简单,只是吞吐地气修行。除却人身外,也可以用蛇体修炼。
当腾蛇吐纳地气,吸收地煞真魔灵胎残留法力时,一股股纯净的土灵之力出现在任鸿丹田,为任鸿凝练第二枚外丹。
这一枚外丹并非依仗雷精,而是土灵精气凝聚而成的地煞丹。和昔日所见乌金屿主类似,外丹一成,便有金丹战力。
当一切行功完毕,任鸿长长舒了口气:“有腾蛇在东峣城,我就可以放手试探吕清媛的心性了。”
“咦,你要把腾蛇留在东峣城?”仙灵飞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带去跟星魔斗法。”
“玉传观又不是我的主场,我只是过去瞧一瞧星魔到底有什么能耐,能盗天下仙门之宝。比起星魔,我更在意噬心红衣,毕竟这里可能存在魔教的蛛丝马迹。”
因此,任鸿把腾蛇留在这里方便行动。
瞧了瞧天色,此刻已入深夜。任鸿索性又开始研究离火法门。
陆压道人这个身份的离火是任鸿惯用手段,没多久便从《五元紫极书》内,拆出一套以朱雀南明离火为根源的《南灵离火诀》。再花费一夜时间,在体内炼成一枚离火丹珠。
“清微雷丹、地煞外丹、离火玄丹,五枚外丹只差白虎和玄武了。”
任鸿收功养神,待次日大早,和雷凌子、傅书宝汇合。来到许观主处,除却那两位玉传观的弟子坐在位置上,还有一位年轻道人随侍在许白身边。
许白对任鸿三人:“长青道友,我这徒儿一心修行,不通外物。有劳你这一路费心。”
年轻道人上前几步,跟任鸿打招呼,任鸿含笑道:“这些日子我在青枫院居住,江焽老弟没少帮忙。观主放心,他就交给我吧。”
任鸿明白许观主话中暗示。比起昆仑那俩弟子,玉传观那俩道真,许观主更倾向于让自己和他的弟子多多靠拢。
六人到齐,江焽祭起许白的金鳞舟。
仙舟宛如蛟龙在天空飞舞,任鸿目光一闪,立刻瞧出门道:这仙舟跟我的青蛟剑一般,都是化龙法宝啊。
暗暗用浮黎宝镜一照,解析金鳞舟中的禁法。这套禁法在玄都宫中鼎鼎有名,出自《太清化龙经》。是白龙、赤龙、青龙等十三龙法中的金龙法门。
“说来,当年离渊老龙似乎便是走得这条路。”
六人走上仙舟,江焽驾驭仙舟前往玉传观。
目送六人离开,许白忽然问:“师弟,你让长青子道友随行,就不怕出事?”
“出事才好,不正好看一看他的来历?”赫胥晨施施然现身:“我昨天去查了,他身上冒出来的雷精气息是学了昆仑清微一脉的道法。”
“西城郊那人?”
“不错。”
“看起来他似乎没问题。但我身边狴犴有感,他身上有着隐秘。”
狴犴之能,许白也听过,能辨真谎忠奸。既然是它察觉,想必“长青子”身上另有隐秘。
“本来我玄都宫不欲对修士入世历练插手太多。但东峣城出了这等事,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些的好。”
至少,要知道“长青子”是敌是友。
“如今玉传观乃多事之秋,如果他是魔教奸细,岂非对玉传观有碍?而且我们还请他帮忙调查。”
“如果是魔人,费心潜入我玄都宫。哪怕为了谋取我们信任,也会努力查出玉传观的内幕。如果是普通散修、淳厚君子,也会帮我们查清这件事。”
赫胥晨一脸轻松,在他想来,反正自家不吃亏。
“而且星魔出手,我也打算走一遭。届时师弟在暗处多观察些,也就是了。”
江焽是许白爱徒,他哪里放心让外人带着照顾?
是赫胥晨许诺自己会偷偷潜入玉传观,他才放心让江焽跟在“长青子”身边。
此时,金鳞舟已经看不到踪迹,许白暗道:“希望他只是一个有点秘密的散修吧。”
………………………………
第一百零三章玉龙泊
金鳞舟乃法宝级数的仙舟,一个时辰能飞遁两千里。任鸿一行人仅仅花费半个多时辰便来到玉龙泊上空。
玉传观是玄都宫分支,三百年前小楼真人以玄都司主的身份在外另开道统,立玉传观。彼时得道君皇帝加封为国师,玉传观正式传道。
三百年过去,玉传观虽说不上香火鼎盛,但也是入世道宗中有数的观院。
“这就是玉龙泊啊。”任鸿一行人站在船头,俯览下方风平浪静的碧泊。湖泊坐落于大地,宛如一块镶嵌在山河锦屏上的碧玉。
任鸿扭头问玉传观两位修士:“两位道友,你们到了自家地方,不应该做做东,帮我们向导讲解?”
玉传观二人面沉如水,这一路回家他俩心情越发低沉,更让任鸿怀疑他俩恐怕犯了什么禁忌,不然为何这般姿态?
傅书宝撇撇嘴,正要开口讥讽。但江焽赶忙打圆场:“我曾跟老师来过玉传观,就由我讲解吧。”
“玉龙泊位于黄河水系。三百年前,玉龙泊恶水泛滥,相传是妖龙作祟。后来小楼师伯来此降龙,在湖心立剑阁飞楼,镇压恶水后,玉龙泊风平浪静,再无洪涛。”
雷凌子:“我听闻小楼师伯乃玄都宫有数的剑仙。不知江师弟是否见过他?”
提及“江师弟”,玉传观二修士脸上多出几分古怪的笑,其中一人不阴不阳道:“这声‘江师弟’叫得倒是动听。只可惜,这辈分不好论了。”
雷凌子眼一眯,盯着玉传观二人,手下暗暗聚拢雷霆。
“好了,好了。大家在玉传观门口,切莫动手。”任鸿赶紧过去,以一道清微法力打散雷凌子聚拢的神霄雷法。
“原是一场误会,何必闹到这步?回头给许观主赔个不是,也就算了。”
江焽也道:“两位师兄,老师虚怀如谷,不会计较这些虚名。”
雷凌子和傅书宝初来乍到,看到许白观主的金丹修为后,直接口称“师兄”。许观主脾气好,也不以自己辈分压人,便默许这个称呼。
可二人跟江焽一路闲聊,从江焽话中才得知不对。
确实,许观主修为不高,他老师也只是一位元神真人。但那位老真人是跟道君们同辈,昔年太清大教主的记名弟子。许白作为这位老真人的记名弟子,论辈分算,等同昆仑二代弟子。也就是碧灵道君、秋玉这辈。
换言之,雷凌子二人应该称呼“师叔”。江焽才是他们的同辈。
但两个傻小子初来乍到,误以为许白观主跟他们修为仿佛,辈分自然类似,闹出一个大笑话。
这一路,没少被玉传观二人嘲讽。
任鸿劝架后,对江焽道:“快些把金鳞舟落下,咱们叩门去。”
江焽手捏法印,操控金鳞舟在玉龙泊畔徐徐落下。然后解释道:“玉楼水榭在玉龙泊中央,被玉传观设下禁法,不能御空而临,唯有驱船泊舟方可靠近水榭。我把金鳞舟化作水船,咱们划过去。”
金鳞舟从飞行模式转变为御水模式,四只巨大的飞轮船桨从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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