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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贵族-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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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就咬牙切齿的杨晓昆正双手环胸倚坐在车前盖上，嘴里叼着一支又黑又粗又长的大雪茄，旁边还站着几个年龄、相貌各异的男子，正饶有兴趣地朝这边指指点点。
隔着光可鉴人的橱窗玻璃，和沈少卿对了下眼神，杨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两巴掌的贱笑，还气死人不偿命似地朝他挥手打招呼，直把沈少卿撩拨得七窍生烟，倘若不是眼前的乱象实在令其应接不暇，怕是冲出去活剥了他的心都有。
正所谓看出殡的不嫌病大，卫双龙也在旁边凑趣：“要不要进去跟他朝个面儿？”
看着对面店里纷乱混杂的场面，杨昆笑着摆摆手，“那倒不必，瞧这场面已经够他们家喝一壶的了，咱是厚道人，落井下石的事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
跟了杨昆这么长时间，对于自家老板这种云山雾罩似的语言表达方式，卫双龙早已习以为常，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此事涉及的案值及索赔的金额虽然巨大，却不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最乐观的估计，总标的达到上千万元的巨额索赔，能够落到实处的，充其量也就在二、三百万元之间，对于家底还算丰厚的沈家来说，倒不至于伤筋动骨，真正致命的，还是在于当前这种轰动性场面所带来的附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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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章 ：损失惨重
不出杨昆等人的预料，正当各媒体竞相报道打假英雄汪海的又一次维权壮举时，各有关方面的反应也先后出台，其中动作最快的，当属耐克、阿迪等国际知名体育运动品牌厂商，除纷纷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宣布取消沈家的特约销售商资格外，也不能排除会进一步向司法部门起诉其侵权的可能；
紧随其后的是市、区二级工商、质检、税务等管理部门，一道道行政处罚通知书雪片似地飞到了沈少卿和其母的案头，勒令其暂停营业接受检查，其店面和仓库的存货暂时予以封存留待进一步检验，同时还要核对其销售纪录及银行资金往来，以便向上追溯制假源头；
最后也是最致命的打击，则来自于沈母借助丈夫的工作之便，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培养出来的长期用户，主要包括本市区范围内的一些中小学和体育院校，以及少数几家刚刚建立起合作关系的大专院校，在得知沈家惹上的信誉纠纷之后，这些新老客户纷纷致电沈母，要求暂停执行当前的服装、器械供应合同，并退还预付的部分款项。
而那些已经供完货却尚未结清货款的部分院校，则均表示要等相关部门的检测结果出来，证明沈家提供的这些商品不存在任何质量问题之后，再考虑要不要付清剩余的尾款，至于双方今后是否还存在合作的可能，则压根不在其考虑范围之内。
对于打拼多年，好不容易才闯出今天的名气和场面的沈家来说，这些不为公众所知的惨重损失才是最令人难以承受的。
也不能怪这些负责各自单位的后勤采购工作的主管领导们落井下石，虽然以国内这个人情社会来说，考虑到沈父的职务，特别是从和沈家合作的过程中所得的实惠，沈家出了这种意外状况，大家即使做不到雪中送炭，至少也能袖手旁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墙倒众人推，但目前整件事已经上升到了舆论的高度，为了自保，也只有先和沈家撇清关系再说。
话说回来，关系到个人的前途命运，谁还有心情管他沈家的死活？
亲眼见证了汪海登门索赔的全过程之后，知道沈家不死也得脱层皮，杨昆也就提不起太大兴趣去持续关注接下来的嘴皮子官司和心理拉锯战，便将这些差事丢给卫双龙去暗中跟进，他则带着礼物，于当晚专程到陆小曼家拜访她老爸陆副局长。
客观地说，相对于他现在的身家地位，陆副局长这个级别的官员已经不太值得他再去卖力地讨好、巴结了，所以抱大腿什么的只是跟陆小曼随口开的玩笑，而这次登门，主要也是以一个晚辈、同学的身份，对陆副局长在栽赃诽谤案中发声支持表示感谢，因而除了托卫双龙从老家捎过来的一些土特产之外，他也没带什么过于贵重的礼物，只是特地拉上了臧峰给自己陪榜。
一开始，臧峰本来是不想去的，“你去拍领导马屁，拉上我干什么？”
杨昆只问了他两个问题：“你追了陆小曼这么久，除了一块吃个饭、逛个街、看个电影以外，关系可曾比以前稍有寸进？”
“难道你就不想借这个机会，在她和她父母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来个曲线救国？”
两句话正戳中他的命门，臧峰立刻就乖乖地跟着去了。
去倒是去了，可他的表现却令一心想要替他牵红线的杨昆大为失望。
面对热情招呼他们的陆副局长一家，从一进门时称呼了声“叔叔好、阿姨好”之后，这位人高马大的东北爷们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问一句、答一句，递水不敢喝，让烟不敢抽，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楚楚可怜之处，活像只群狼环伺下的小绵羊。
反观陆副局长一家，和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傻大个相比，人家两口子明显对言谈得体、举止大方的杨昆更感兴趣，再联想到陆小曼主动央求其父过问他的案子，两口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带了那么点不明不白的意味。
待了没一会，告辞出来，上车之后，杨昆用力捏着臧峰的肩膀，沉默了好一会，才慨然叹道：“不是敌军太狡猾，实在是国~军太……唉，兄弟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好自为之吧！”
这次礼节性的拜会之后，整件栽赃诽谤事件算是暂时落下帷幕，细数其中几位当事人，候卫华认错态度较好，被记大过、留校察看，学籍却最终得以保留；方书明被其父母强行送到海外留学，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因祸得福；沈少卿目前深陷打假索赔案中，被搞得焦头烂额，却尚未因诽谤事件本身而受到任何惩处；杨昆自己错失了一次考试机会，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损失，算来算去，反而要属夹在男友与朋友之间左右为难的李颖受伤最深。
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将臧峰送回寝室之后，杨昆给李颖打了个传呼，约她出来喝杯咖啡，顺便聊些早就想聊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聊的话题。
15分钟之后，李颖走进了位于留学生公寓二楼的小咖啡厅。
看到杨昆，她有点奇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叶子和研研呢？”
杨昆帮她拉开椅子，笑道：“徐阿姨明天回家，拉孙研过去和她们娘俩做伴，我不方便过去，就想着找人喝点东西，聊聊天。”
李颖立刻就猜到了他的用意，“瞧你这意思，是想安慰一下姐姐受伤的小心灵？”
杨昆仰头做了个大笑的表情，“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受伤了。”
李颖瘪瘪嘴，“坦白地说，有一点。”
杨昆收起笑容，坐直了身体，耐心地等她的下文。
沉默了一会，李颖说：“今天上午，我把方书明送上了去德国的飞机。”
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杨昆就半开玩笑地问：“让我猜猜看，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临别赠语：‘出去以后乖乖地，good…good…study…and…day…day…up，不许跟那些作风开放的洋妞们眉来眼去……’”
李颖没有笑，她的视线越过杨昆的肩膀，穿过倒映着灯光烛火的玻璃窗，落在月黑星稀的夜空，过了半分多钟，才悠然开口道：“我跟他说：‘在德国等我，一年之后，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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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完美主义
坦白地说，听到李颖和方书明的“一年之约”时，杨昆是有那么一点意外的。
以他对李颖的了解，她属于那种略带完美主义倾向的女孩，对身边的一切事物不敢说追求尽善尽美，至少也是相当挑剔，这种挑剔不仅表现在其吃穿用度，也表现在对于友情以及感情的选择方面。
有鉴于此，按照杨昆的设想，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即便她不会毅然决然地和方书明分手，至少也会重新审视彼此之间这段感情，像她现在所做出的选择，很明显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从他脸上稍纵即逝的惊讶表情没有逃过李颖的眼睛，她笑盈盈地看着他，用略显调侃的语气问：“怎么，你以为我会借送行的机会正式提出跟他分手？”
杨昆挑着眉头想了想，说：“真想分手的话，你就不会去机场送他了。”
“言不由衷！”李颖笑嗔道：“你心里一定在想，像她这样要强、好胜，凡事都想做到最好的女孩，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多疑、善妒且自私自利的男朋友？”
心事被她拆穿，杨昆也只有耸耸肩膀以示默认。
李颖并没有马上解释这个问题，她往面前的咖啡里加了两颗方糖，用小勺轻轻搅拌了一会，才重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昆考虑了几秒钟，试探着问：“完美主义者？”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的。”李颖笑着点点头，“但对于不同的女孩子来说，其追求完美的方式和最终的结果也因人而异，这种区别主要在于女孩子自身是否……”
杨昆适时插了一句：“漂亮，或是不那么漂亮？”
“说正经的，别打岔！”李颖作势要拿咖啡勺丢他，见杨昆举手表示投降才敛起笑容，接着说道：“有的女孩子呢，总是习惯于依靠别人，她们总盼着有人去帮她，有人去提点她，却很少会意识到，以这个社会的现实和功利，大家都这么忙，有谁会愿意去主动帮助一个不求上进的人，又有谁会愿意去叫醒一个只会沉迷于幻想，却不懂得付诸于实际的人呢？”
“坦白地说，我愿意。”杨昆摩挲着下巴沉吟道：“只要那姑娘的脸蛋和三……啊，谁踩我脚！”
李颖毫不在意旁边人诧异、不满的目光，死死地踩着杨昆的脚背，直到他连声告饶并保证不再打断她的话时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站在同样低的起点，另一种女孩子却活得很清醒，她们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也清楚地知道如何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达到目标，去赢得属于自己的世界，而不是等着别人来告诉她，这个世界究竟有多精彩。”
最后，她总结道：“因此，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我一向坚持一个观点，与其去奢求那些镜花水月般的完美，倒不如把视线放得更近一些，反而更容易得到幸福和满足，所以我认为，我挑选的男生不一定要有多聪明，不一定要多么地才华横溢，甚至长相也无所谓，只要他一心一意地爱我，并且想让我得到幸福。”
杨昆没有再开玩笑，他缓缓点头，问她：“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方书明身上都有哪些优点和缺点，究竟值不值得你向他敞开自己的世界？”
李颖自信地一笑，“没错，在我看来，纵使方书明身上有再多缺点，但他起码拥有一个最值得我去珍惜的优点，那就是足够专一。”
听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杨昆就觉得嗓子眼有些发痒，他端起杯子，往嘴里灌了口快要凉透了的咖啡，自嘲地笑道：“说实话，在此之前，我是有点担心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比我想像得要强得多……不管怎么说吧，作为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李颖会心地一笑，“感谢你的好意，事实上，我正好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
杨昆点点头，“尽管吩咐。”
李颖说：“既然你的新房已经装修好了，想必以后应该不怎么用得着芍药居那套房子了？能不能先借我住一阵子？”
杨昆一愣，“怎么，你打算搬出来？”
李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要准备考研，明年还要准备考托福，早就想找个心静点的住处，不过……眼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要忙晚会的筹备，也实在分不出精力和时间来去找房子租，所以就想占你个现成便宜，事先声明我可不是白住，算算你预付的房租还剩下几个月，回头我拿给你，另外凡是你添置的家当，也尽管一并折算给我。”
她的请求令杨昆有点为难。
倒不是在乎那点房租或家具，只是眼下的情况有些特殊。
和李颖认为的略有出入，事实上，这段时间他基本上一直住在芍药居的小区里。
由于喜羊羊的加盟业务正处于飞速增长期，在谈妥了两家新店的加盟事宜之后，徐丽娅就行色匆匆地赶回了邺河，而除了这次平安夜晚会外，叶小换还要参加于月底举办的央视颁奖典礼，便暂时留在了京城，巧合的是，也就在同一天，陈静也从避暑山庄探班回来，正好接上徐丽娅的棒住进汇园公寓，这也使得杨昆和小叶子同学双宿双栖的美好愿望再次落空。
为难归为难，可几分钟前刚夸下海口说有事尽管开口，几分钟后就拒绝她这点微不足道的请求，也实在不是交友之道。
另外，虽然李颖没有明言，不过杨昆知道，她这么做，更多的原因还是想避开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
虽然这次的栽赃事件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警方的调查工作也做得足够低调，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心结易解，舍友、同学间的闲言碎语，才是伤人于无形的刀。
依言掏出钥匙包，一边往下解房门钥匙，杨昆一边跟她开玩笑：“反正房租还有8个月才到期，你想住多久都行，只是要跟你提个醒，最好明天就把门锁换了，兄弟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前天开始发高烧，连打针带吃药也不见好，一连几天都跟梦游似的，根本找不到码字状态，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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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不惜血本
李颖接过钥匙，很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杨昆摆摆手，“朋友嘛，不用这么见外。”
“不是为这个。”李颖微微摇头，“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多余，但我还是要替他说声谢谢。”
杨昆笑笑，“我是冲你不是冲他，再说不原谅他又怎样，没有过分贬低他人的意思，不过跟他这样没钱没势的学生党死磕？劳心淘神又捞不到什么实质性好处？这可不是一个成功的奸商应该做的事情。”
李颖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听陆小曼说，你正打算从某人身上捞点‘实质性的好处’？”
杨昆学着她的样子眯起眼睛，愉快地笑了起来。
沈少卿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尤其是当他看到汪海放到桌上的那台呼机的时候。
也不只是他自己，包括房间里的所有人――沈少卿母子、汪海和他的助手，以及双方的代理律师在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同时还有那么一丝困惑，这是因为除了沈大少外谁也搞不懂，在双方关于赔偿金额的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汪海这么做究竟有什么高深用意。
虽然对于花天酒地的兴趣远胜于生意本身，不过作为沈家唯一的接班人，被父母寄予了无限厚望并重点培养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沈少卿多少也具备了一些商业意识和危机感，当汪海一帮人找上门来索赔那天，看到杨昆出现在店门外时，他就意识到整件事肯定和这小子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只是出于对其母一向的敬畏以及某种侥幸心理，他还是尽可能地掩饰了自己的想法，直到那台呼机在辗转经过多人之手后，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作为沈家生意的实际掌舵人，沈母同样不了解汪海这么做的用意，事实上她也不在乎，在眼下这四面楚歌的当口，她宁肯把自己的大多数时间和精力用来摆平官面上的麻烦，或是尽力修复和那些长期合作单位之间的关系，而不是陪着面前这个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贪得无厌的小人耗时间，但关系到巨额赔偿的问题，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跟对方周旋：“汪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汪海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头去和同来的律师咬了几句耳朵，律师会意地点点头，跟代表沈家的同行耳语了几句，两个人便同时起身，到房间外面抽烟去了。
连自己的助手也一并打发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沈家母女之后，汪海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事先声明，下面的话只是代人传信，并不代表我个人的意愿，希望张总和沈经理能够理解。”
看着他脸上猫捉老鼠般戏谑的笑容，沈少卿心里忽然生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得到沈母的首肯后，汪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着的信纸，打开，一字一句地念道：“致健宜体育用品销售有限公司张总：关于针对贵公司展开的这场打假维权行为，本人表示十分遗憾――但很明显我是有意挑上你们沈家的，至于原因，问问你们那位一肚子草包却自以为是并且敢做不敢当的混账儿子吧，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再清楚不过……”
话听到一半，沈少卿就已经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沈母用严厉的眼神打断了他的话，“听人家说完！”
“至于如何妥善解决彼此间的争端，我个人的建议是打断姓沈的两条狗腿，息事宁人的同时也让这屡教不改的孙子长长词性，不过考虑到以张总一贯纵容、包庇甚至不惜代子受过的伟大母性，想必多半下不了如此狠手……”汪海憋着笑，瞅瞅沈母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向下念道：“那么，本人慷慨而仁慈地提供了第二条路给姓沈的走：到公安局自首，承认其策划并实施了本月16日的那场英语四级考试栽赃案，与此同时，沈家不得再通过任何方式和渠道影响司法程序的公正性，否则，一切又将重新回到原点，直到那个坏胚得到应有的惩罚为止！”
耐着性子听到这里，沈母的脸色已经阴得能滴下水来，她没有理会面色惶恐的儿子，只是盯着汪海的眼睛，沉声质问道：“你们在要挟我？”
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般反应，汪海一脸无辜地摊开手，“正如我刚才声明的那样，我只是代人传话，而且还没说完。”
沈母咬了咬牙，“你说。”
“奉劝张总，千万、千万不要妄想通过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打击报复，玩这一套的话，你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另外，关于此次索赔案，该付的双倍赔偿也一分不能少，这是达成私下和解的唯一也是必须的条件――知名不具。”逐字逐句地念完剩余的内容后，汪海打着火机，点燃信纸，等它逐渐烧成灰烬后顺手丢到烟灰缸里，然后微笑着，看着沈母问：“那么，张总的选择呢？”
沈母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动着，寒声反问：“我要是不照做呢？”
汪海的回答很干脆：“那就法庭上见。”
沈母愤然站起，双手扶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汪海，“打假、索赔、维权……不就是想要钱么，这么做对你本人又有什么好处？”
汪海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答道：“实话不瞒张总说，不但是这封信，连同你我之间的官司在内，我也只是表面上的代言人而已，从目标选择、前期调查到启动资金的提供都另有人在，同时对方作出了承诺，不管贵公司的赔偿是否到位，该我所得的那份都不会少了一分一厘，而且案子拖得越久，影响越大，我从中得到的收益也就越多，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还是请张总自行决断，先行告辞，再联系。”
作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女强人，沈母自然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人家这是摆明了车马要玩死他们沈家，相对而言，区区几百万的赔偿金根本不放在人家眼里。
想通了这一点，更大的疑问又跳了出来：自家这混账儿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物，以致于人家要这么不惜血本地对付他？
迎上母亲几欲杀人般的眼神，沈少卿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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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忍气吞声
虽然平时没少替沈少卿擦屁股，但在此之前，沈母并没有把当前所面临的索赔官司和尚未完全平息的栽赃案联系起来，而只是将其看成了一起随机性的讹诈案件，在她看来，和诸多藉同样手段牟利的同行们相比，沈家所犯的唯一错误，或者说唯一倒霉的地方，就在于被汪海随机挑中成为其打假的目标，仅此而已。
直至收到杨昆这份调侃与威胁意味并重的声明后，沈母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两桩麻烦事并不是相对孤立的，其间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而酿成当前这场祸端的根源，正是她那位除了惹是生非外一无长处的宝贝儿子。
回到家之后，沈母把沈少卿关在房间里，足足“审”了他一个多小时，才算摸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应对？
对于沈母这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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