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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贵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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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那辆破二八就锁在工棚里,杨昆却不知去向。

    附近转了一圈,没有。

    到家看了看,不在。

    回学校了?应该不会。

    遍寻不获,刘素芬怏怏地回了存车摊。

    不止她一个人在找杨昆。

    刘全保也听到了赵一民出事的消息。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杨昆问什么时候复工。

    不知不觉间,在熟识杨昆的人们心里,他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主事人物。

    刘全保同样扑了个空。

    找到刘素芬看车的地儿一问,俩人都迷糊了。

    也不止他们两个人在找杨昆。

    一辆喷涂着“公安”标识的面包车在杨昆家、工地和百货大楼间来回转悠了好几圈。

    车里的人是赵一民找来的。

    赵一民这辈子从来没活得这么狼狈过。

    脸上、脖子上被抓得皮破血流不说,单是一帮子平常只能仰视他的老百姓在旁边指指点点,就足以羞得他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安抚下河东狮吼般的黄脸婆,女出纳的男人又找上门来。

    男人腿瘸了,心眼不傻。

    平常风言风语听得多了,对自家老婆和赵一民的事,他隐约也能猜个大概,只是他性格懦弱,考虑到家庭、孩子、工作,才委曲求全,故作不知而已。

    平常可以装傻充愣,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要再没有表示,就成真傻了。

    于是他左手拎着刀,右手拿电棒,拖着条残腿,跑到赵一民家叫嚣着要跟他玩命。

    赵一民压根没敢回家。

    也没脸回家。

    赌咒发誓地把老婆和她率领的娘子军团哄走,安顿好身心倍受打击的女出纳之后,他自己跑到县政府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关上门之后,赵一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静下心来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他心里还存着些侥幸心理,盼着那个不明身份的小偷只是一心求财,看不懂那本账的价值。

    正在他双手合什,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己平安度过此劫时,腰里的传呼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有心不回,可考虑到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赵一民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他老婆还在生气,儿子赵志强在电话里告诉他,家里招贼了!

    赵一民心里又是一惊,问都丢了什么。

    赵志强也不清楚具体损失,只说楼上楼下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他妈藏在床单底下的钱,还有床头柜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赵一民颓然放下电话,半晌无语。

    钱丢了,没关系。

    虱子多了不咬,已经丢了1万多,再丢上3千、5千也还是那么回事。

    枪丢了,有点关系,但不大。

    凭他的关系,只要肯花钱,丢枪的事好摆平。

    关键还在账本上。

    赵一民能执掌玻璃厂十多年,在易阳县轻工业系统中混得风生水起,智商、情商都不算低。

    两起入室盗窃,中间穿插着报信、抓奸,几起事件看似偶然,实则有其内在联系,绝不是某个小偷临时起意。

    这是有人在暗地里对他下黑手。

    下黑手不可怕,他赵一民混了这多些年,没少下别人的黑手,也没少被别人下黑手。

    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

    赵一民思前想后,把近几年得罪过的人都猜了个遍,也没总结出谁最有嫌疑。

    传呼机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中间人的留言,问他房子的事还办不办了。

    房子?

    房子!

    赵一民眼中精光暴闪。

    要说最近得罪谁最狠,无非就是那对在他眼里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了。

    除了极少数自己人外,也只有他们知道,自己今天要买房,家里肯定会准备大笔现金。

    如果是他们……

    赵一民反复思考,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那娘俩嫌疑最大!

    想到这儿他才发现,时至今日,他居然还不知道那娘俩长什么模样,在大街上走个碰头可能都认不出对方来。

    而且以他现在的狼狈模样,也没法出门。

    没关系,赵大厂长有的是朋友。

    抄起宾馆房间的电话,拨了个传呼,不一会,电话回了过来。

    “喂,吴所长,呵呵,是我,赵一民……哎,别提了,这事赶巧了,摊谁头上谁倒霉不是……嗯嗯,有心了,另外有个事……”

    在电话里安慰了他几句,铁西派出所的吴所长亲自驾了车,带着几个民警和联防队员满大街地找人。

    在自诩为专业人士的吴所长看来,撬保险柜这种技术活,肯定不是一个农村妇女能搞得定的。

    他们的目标是杨昆。

    一上午时间过去,毫无所获。

    县城就这么大,杨昆能去哪呢?

    他在市里。

    天还没亮,他就沿着国道,一路跑到了邺河市区。

    2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对于他现在的运动量来说,毛毛雨。

    揣着账本,他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复印店。

    翻到关键的部分,亲手盖到扫描屏上,不等a4纸从复印机里吐出来,杨昆抢先一步抓到手里,看了看效果,直接一张一张地对折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让店主看到账本上的内容。

    随便找了辆公交车坐上去,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满城乱逛。

    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行在大街小巷,倒映在车窗上的树影连绵不绝地闪入杨昆的眼帘。

    他看到的却是这个城市未来20年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光倒流,给物是人非这句话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全新阐释。

    下午3点,杨昆两手空空地回到火车站,在站前大街找了辆正在等客的跨区班车坐了上去。

    在汽车站内购票要贵出5角钱,不少人选择在这里等车,交警也睁只眼闭只眼。

    客车似乎在这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他站在门口朝里扫了一眼,还余最后排两个空位,坐过去等了好一会,司机依然不肯开车。

    个人承包运营,自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

    车里没空调,正赶上一天里气温最高的时段,即使所有车窗都敞开着,闷热的空气依然蒸得乘客们头晕脑胀,连和售票员争论的力气都没有,一个个倚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直到两个20郎当的青年上了车,司机才发动了车子。

    看着二人游离的眼神,杨昆在肚子里笑了笑。

    邺河市和邻市相距60公里,中巴车要行驶差不多近两个小时,期间途经易阳、沙店等县市,乘客上下车频繁,车辆开开停停,正是扒手们捞光阴的最佳选择。

    车内只剩下最后一个座位,俩青年中个头较高的那个走到杨昆身边坐了下来,售票员给另一个青年拿了马扎,让他坐到了过道上。

    中巴驶出市区,车速开始加快,风打进车窗,虽然空气依然炎热,却也不像刚才那般难以忍受,不少人开始打起了呼噜。

    坐在走道上那个青年回过头,和高个儿同伴对了个眼神。

    杨昆看在眼里,暗自不屑,今天要不是遇上你家昆哥,凭你俩这半瓶子醋的道行,非折进去不可。
………………………………

第11章 :东窗事发

    行话说:贼输一眼。

    普通人走大街上,注意的是帅哥、美女和商店里的商品。

    贼不一样。

    他盯的是人的天窗,后门还有手里拿的东西。

    这句话还有层意思,那就是一个合格的贼,必须具备最基本的趋利避害的眼力。

    一眼之间,就得分辨出目标人群中有没有“雷”。

    例如坐在第二排过道边上的那个平头中年男子。

    见那人有意无意地回头看过来,杨昆俩眼一闭,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高个青年浑然未觉,伸手到后腰一摸,脸色突变。

    藏在腰带夹层里的剃须刀片不翼而飞。

    青年眼角余光一瞟,看到了杨昆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知道遇见了高人。

    微微侧了下头,舌动唇不动地低声问杨昆:“哥们,眼生,混哪条道儿的?”

    杨昆眼望窗外,用仅容对方听见的音量答道:“咱俩不同行,不忍心见你折了,提个醒。”

    顺着他的视线,那青年也注意到了正在闭目假寐的平头男。

    他心里打了个突,深深地看了杨昆一眼,“谢了。”

    杨昆笑笑,没再说话。

    等了许久没见动静,平头男子回过头来,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在高个青年和杨昆脸上转来转去。

    杨昆歪着脑袋靠在座位上睡得正香。

    高个青年双手抱胸坐着,强装镇定。

    车行至易阳汽车站,俩青年一先一后下了车。

    杨昆家在车站以北,还要再坐一站地。

    借着有乘客上厕所的功夫,那名平头男子夹着他的人造革皮包坐到了杨昆身边。

    杨昆扭头看他。

    平头男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着,突然问:“刚才那俩是给你惊走的?”

    杨昆只是看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平头男突然笑了,“看来我没猜错。”

    他说的“猜”而不是“看”。

    杨昆心里有点小得意,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平头男拿出烟,递了一支过来,见杨昆摆手,便把烟卷塞回烟盒里,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杨昆点点头,“看出来了。”

    “怎么看的?”

    杨昆抿唇想了想,说:“你脸上挂相。”

    干他们这行的,长期跟社会上的阴暗面打交道,时间长了,脸上都挂着怨气。

    平头男歪着脑袋琢磨杨昆的话,点了点头,“我看走眼了,你年纪不大,道行却比我深。”

    杨昆笑了起来,语气真诚地说:“我又不吃这碗饭,你当然看不出来,这中间不存在可比性。”

    平头男有些不信,“你跟那俩不认识?”

    杨昆摇摇头,“我是学生,易阳一中,开学上高二。”

    “不是同行,你干嘛帮他们。”

    杨昆坦白说道:“我不是帮他们,自己坐在车上,不想惹麻烦罢了。”

    这是实话。

    他出手顺走那青年的刀片,顺便警告对方,不是突发善心,也不是同行相惜,只是知道丢了钱包的乘客闹起事来,中巴车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就算不直接开进公安机关,也得停车配合检查。

    平头男盯着杨昆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释然地点点头,“你要干这行,肯定是个祸害,以后最好别走这条道。”

    杨昆笑道:“只要不是逼得活不下去,或是天生好逸恶劳的,没人愿意走这条道。”

    平头男默然,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不错”,夹着包下了车。

    回到家时,刘素芬正在拿金箔纸折元宝。

    诸事不顺,她打算明天去庙上烧香拜佛,求个平安。

    杨昆先去打了盆水,洗掉十指指尖上的胶水,才挑帘进了屋。

    见到儿子,刘素芬问:“去哪了,一天不见人影。”

    杨昆摇头叹气,“地基卖了,心情不好,去市里转了一天,散心。”

    刘素芬跟着叹了口气,“没卖成,赵一民家出事了。”

    杨昆咦了一声,问:“出什么事了?”

    刘素芬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个穿橄榄绿警服的男人就进了屋子。

    她吃惊地站了起来,“你们找谁?”

    领头那个拿证件朝她一晃,“公安局的。”

    又问杨昆:“你叫什么名字。”

    “杨昆。”

    “你的事儿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昆不解地问:“我犯什么事了?”

    刘素芬上来护住儿子,不让他们带他走,嘴里嚷着:“你们干什么,干嘛抓我孩子?”

    领头那个一指她,“还有你。”

    杨建军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看来人的气势,没敢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杨昆母子推出院门,塞进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他忙吩咐二女儿杨晓丽骑自行车跟上,看面包车往哪开,一会回来报信。

    从自己的熟人里仔细筛选了一下,挑了个可能帮得上忙的朋友,他慌慌张张地出门打听消息去了。

    母子俩并排挤在面包车后座上,车里挂着简易窗帘,杨昆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根据车辆的移动轨迹判断其行驶方向和路径。

    察觉到车子拐下铁路立交桥,直向西行,他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车里没开灯,看不到母亲的表情,不过从其微微颤抖的右手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惊恐与不安。

    杨昆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妈,没事的。”

    坐在车子中间位置的一个民警回头喝斥道:“别说话!”

    面包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在路边一处大门前停了下来,开车的中年民警按了下喇叭,里面有人小跑着过来开门,杨昆看了看挂在大门右侧的牌子,“铁西派出所”。

    他在肚子里冷笑了一声。

    母子俩被分开关进了两间小屋里。

    吴所长安排了那个上了年纪的民警去问刘素芬的话,他亲自出马,突审杨昆。

    根据上午的观察,刘素芬一直在百货大楼下面看自行车,中间离开那段时间,也只去工地和家里兜了一圈,随后又回了大楼前的存车摊。

    下午则一直在邻居家帮忙烤面包,根本没出过门。

    她身上疑点不多,主要怀疑对象是杨昆。

    带她回来,一是为了给杨昆造成伦理和心理压力,二来方便随时验证杨昆的口供。

    吴所长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地把杨昆和罪犯划上了等号。

    他端着茶杯进了审讯室,合同制民警老郑拿着纸笔负责记录。

    端详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杨昆一会,吴所长突然把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顿,低声吼道:“抬起头。”

    杨昆浑身一颤,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即错开了目光。

    吴所长咧了咧嘴角,沉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杨昆不答反问:“我妈呢?”

    吴所长一拍桌子,“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昆脖子一梗,“我妈呢?”

    吴所长眼睛一瞪,正要发火,转念一想,换上温和点的语气答道:“在接待室。”

    杨昆和他对视了几秒钟,才低声说道:“我妈身体不好,你们别吓唬她,要打要骂,冲我来。”

    吴所长暗自得意,感情还是个孝子,自己刚才的安排明显很有效。

    这么看来,新来的那位名牌大学毕业的副局长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吴所长稍微走了下神,马上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当前的案子上来,“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昆。”

    老郑在旁边快速地记录着:

    易阳县城西派出所对嫌疑犯杨昆的审讯记录

    时间:1994年6月24日

    地点:铁西派出所

    讯问人员:吴清江

    记录人员:郑东阳

    问:姓名

    答:杨昆

    问:家庭住址

    答:南大街221号。

    ……

    照例问完了嫌疑犯身份信息,吴清江掏出烟来,递给老郑一支,自己掏火机点着了,喷了口烟雾,问杨昆:“说说吧,都干什么了?”

    杨昆皱起眉头,小声说:“没干什么……”

    吴清江冷冷地哼了一声,“没干什么?我问你,昨天晚上7点一直到今天下午5点,你都去过哪,干了些什么?”

    杨昆仰头看着屋顶,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昨天晚上一直在工地呆着,今天早上醒来……去市里玩了,下午才回来,你们进屋那会,我刚进门。”

    吴清江用夹着香烟的右手指指他,“不老实,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杨昆摇头,“不知道。”

    “告诉你,这里是派出所,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不知道。”

    “你说你昨天在工地上,怎么有人反映,说昨天在别的地方看见你了?”

    杨昆茫然地看着他,“我一直呆在工地上,那儿摆着那么多钢筋、水泥,建筑队还有好些家伙什没搬走,我妈再三嘱咐,不让我到处乱跑。”

    吴清江根本不信他的话,他假意翻着笔记本,伸手在上面重重点了两下,“根据群众提供的情况,有人亲眼看到你从公路站的家属楼里出来,老实交待,到那儿干什么去了?”

    杨昆不答反问:“公路站家属楼……那是哪?”

    ……
………………………………

第12章 :各施手段

    半个小时之后,吴清江和郑东阳面色不虞地走出了审讯室。

    吴所长有些烦躁地扔掉烟头,问:“老郑,你觉得怎么样?”

    郑东阳皱起眉头,“依我看,这小子说的八成是实话。”

    吴所长嗯了一声,“先关他一夜,明天早上再说。”

    一名民警拿着记录本走过来,“头儿,你看一下。”

    大略翻了翻,和白天观察到的情况大致相同,刘素芬昨夜的行踪也有人能证明,他抬了抬下巴,“把那女的放了吧。”

    然后他又吩咐:“时候不早了,老郑你带着大伙吃点饭去,明天拿条子找我签字。”

    回到办公室,他给赵一民打了个传呼。

    等赵一民回过电话来,他直接说道:“审了那小子快一个小时,不像有问题。”

    赵一民在电话里说:“我敢肯定是他,要不,给他上点手段?”

    吴清江犹豫不决,案发地点不在他的辖区里,本来就越了界,万一闹出事来,不好收场。

    出于谨慎,赵一民没向吴清江透露账本的事,他还想着能在账本曝光前把它追回来。

    何况上面也有吴清江的名字。

    他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出了事,我来扛,我赵一民对朋友怎么样,你应该清楚。”

    吴清江嗯了一声,“好吧。”

    六神无主地走出派出所大门,刘素芬看见了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杨晓丽。

    杨晓丽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杨昆怎么没出来。

    刘素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一直流泪。

    杨晓丽哄了一会,见她越哭越厉害,只好把她硬搀上自行车后座。

    骑车回到家,杨建军早回来了有一会,从熟人处打听不到半点消息,他也等着大嫂回来好问个究竟。

    刘素芬又哪里知道这中间的曲折。

    依着胡凤兰的性子,就要招呼亲戚朋友一起去派出所堵门要人。

    杨建军怕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大嫂和侄子的名声,劝她先不要声张,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发展再说。

    刘素芬已经彻底乱了阵脚,只好听了杨建军的意见,想起杨昆还没吃晚饭,回屋拿了俩馒头,煮了几个鸡蛋,央杨建军给儿子送去。

    杨建军赶到铁西派出所时,没找到当家的,所里只有个值夜班的联防员。

    本来按规定,派出所正、副职领导要轮流值班。

    不过山高皇帝远,没几个人会严格按规定来。

    塞了包烟过去,杨建军旁敲侧击地打听,那个联防员只是一问三不知,也不让杨建军和侄子见面,不过看在烟的份上,好歹让他把饭留下了。

    馒头送进了屋里,鸡蛋填进了他的肚子。

    回到家里说完经过,刘素芬以泪洗面,胡凤兰长吁短叹。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昆一只手铐在暖气片上,蜷在屋角睡得正迷糊,听见屋门砰的一声响。

    睁眼一看,吴清江站在门口,一只手里拎着电棒。

    没心思再跟他绕圈子,吴清江开门见山地问:“公路站家属楼四单元202室的盗窃案,是不是你干的?”

    杨昆很想反问一句:就算是我干的,你管得着么?

    不过他知道,在文明执法还只存在于口头上的年代,跟派出所的人要证据,谈管辖权,纯粹没事找抽。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很理智地装起了孙子,“不是。”

    吴清江一按电门,电火花在电极间跳跃缠绕,发出噼啪的空爆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昆吓得脸色泛白,浑身发抖,“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盗窃案,求求你,别打我――啊!”

    杨昆的惨叫声、求饶声持续了十多分钟。

    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久经考验”的他来说,小菜一碟。

    他也没敢放什么“动我根汗毛,卸你条大腿”之类的狠话。

    跟别人敢这么说,跟公安……还是算了。

    除非他想成为第一个死于“藏猫猫”的重生者。

    吴清江把他掌握的各种手段都给杨昆上了个遍,最终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气急败坏地摔门出屋,蹲在外面台阶上喘粗气。

    几个手下很有眼色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上手段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

    更是得罪人的活。

    除非领导下令,或是天生有暴力倾向,一般没人愿意干这种脏活。

    一怕背黑锅,二怕遭报复。

    吴清江抽了支烟,反复考虑过后,干脆一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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