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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贵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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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开业庆典，其实流程很简单，就是把各职能部门的领导拉过来胡吃海塞一顿，每人再发份纪念品，大家凑起来热闹一通完事。
依着王波的意思，本想搞个隆重、体面的剪彩或揭牌仪式来的。
杨昆没同意。
在他看来，个体饭店开张而已，既不是国营单位，又不是什么重点项目，而且在既不能确保接到请柬的各位领导肯定会出席，又不能替领导们安排到场时间的前提下，搞剪彩仪式显得有些不太现实。
总不能让先来的领导们一直在寒风中等着人齐吧？
哪怕是先请领导们入内就座，到点再把人请出来，也显得不够尊重。
俩人一商量，干脆一切从简。
即便一切从简，即便时间尚早，够级别的领导们还没开始登场，但仅仅是各职能单位的中层干部和工作人员，就已经让杨昆觉得有些应接不暇。
尽管有交游广阔的三皮哥从旁介绍，帮忙接待，仓促之间，他也只是记住了一部分人名和工作单位，更别提那些花样繁多的个人头衔了。
将又一拨客人让进店里，由迎宾小姐领着到一楼大厅就座，杨昆吁了口气，低声说道：“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我家老佛爷坚决不肯露面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瞧你那点出息！”王波笑骂了一句，眼神朝马路对面扫了一下，问：“建筑公司的老李和老郭也来凑热闹了，你请他们来的？”
杨昆嗯了一声，舌动唇不动地答道：“我相中了建筑公司新办公楼下的场地，上次去谈租金的时候顺口让了一下……哎哟，李经理、郭经理，欢迎欢迎！”
李国元笑呵呵地走上台阶，和杨昆、王波分别握手，说：“来得匆忙，没顾上备贺礼，还请杨老板不要介意。”
“岂敢岂敢，李经理肯赏光，比什么贺礼都重，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杨昆热情洋溢地将一行四人请进门厅，嘱咐齐小霞道：“小霞，这是咱们县建筑公司的各位领导，好好招待几位贵客，敢怠慢的话，我可唯你是问哦！”
齐小霞心里清楚，真正够份量的贵宾都是由老板亲自陪着送到三楼单间去的，像这样没有请柬不带礼物，单纯过来混吃混喝的，一般都是安排到二楼大厅，她会意地朝众人甜甜一笑，说：“您放心，几位领导请跟我来。”
对于杨昆大模大样地站在台阶上等着自己上前握手，李国元心里略感不爽，跟着齐小霞走上楼梯时，看着女孩子********的腰肢在眼前有节律地轻摇慢摆，再想到门外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妮子，更是有些忿忿不平，暗骂：“他娘的，这小子艳福倒是不浅！”
齐小霞将众人领到二楼，安排到正冲楼梯口的隔间里，拿白瓷茶壶替各人满上茶水，纤纤素手款款一摆，娇声道：“各位领导请喝茶，宴席定于11点整开始，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我们的服务生。”
等她挑帘走掉，郭副经理拿起桌上的玉溪烟，撕开包装一人散了一支，说：“装修嘛，一般般，妹子可真够水灵，那线条、那模样，啧啧，这火锅城档次倒是不低啊。”
财务科长和司机同时低低地笑了起来，李国元没出声附和，只是用手缓缓转着做工精细、造型别致的茶杯，看着杯壁上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羊，和店招上的卡通造型别无二致，拟人化的五官生动活泼，穿着大红棉袄，或坐或卧，活灵活现，给颇具古风的隔间装饰增添了几分妙趣。
司机从桌上拿过一指来长的火柴，要替老板点烟，李国元见包装盒上面绘着同样的卡通图案和店名招牌，接过来正反两面看了看，对于火锅店在细节方面所花的心思暗觉惊讶，说：“这火柴怕是订制的，虽然不值什么钱，样子倒挺别致，也能起到一定的广告宣传作用，这小子肚子里有点干货。”
划了支火柴，点着香烟，李国元站起身来，隔着落地玻璃向下看去，他们置身的隔间处于门厅正上方，视线越过楼层间用作装饰的翠绿色飞檐，恰好能看到杨昆等人的头顶。
两辆工商局的桑塔纳在饭店男服务生的指引下驶上便道，停在旁边的农村信用社门口，几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分别下车，和迎下台阶的杨昆、王波握手说笑，李国元心中不忿更甚，只是自觉权势和人家不可同日而语，脸上倒没表现出来。
不一会，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郭副经理等人纷纷站起身子，透过隔间竹帘的空隙向外探头探脑，小声议论，李国元有些厌恶地皱了下眉，没有回头，只是双手抱胸继续观望楼下的动静。
紧接着看到城市信用社的捷达轿车驶过来，挨着工商局的车停下，城市信用社的理事长老朱、主任曾芸、县农行信贷科的胡增海在农信社门口站了一会，会合了农信社主任老肖一块走过来，和杨昆亲热地握手、寒暄。
李国元暗自讥笑：“还当这小子有多厚的家底，原来也是靠着吸银行的血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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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令人费解
因为公司贷款的事，李国元平时没少和县里各家金融单位打交道，和曾芸等人也算熟识，只是打心眼里对杨昆如此明显的差异性对待的作法觉得反感，听见他和曾芸等人的谈笑声从楼梯处传来，却实在生不起上前打招呼的欲~望。
抽完一支烟，郭副经理也凑过来往下看，见一辆掀背富康两厢轿车停在马路对面，下来一男二女，穿过马路朝这边走来，仔细打量了几眼，说：“这几个看起来面生，李总见过他们没有？”
李国元的眼神在头发花白的男子和戴着眼镜、中性打扮的女人脸上一一扫过，落在烫着大波浪的时髦女子身上，上身罩着的米黄色小风衣掩盖不住呼之欲出的丰满胸线，从发型和衣着上看，应该不会超过30岁。
李国元在脑海中苦苦思索，以他对易阳各公职部门的了解，却不记得哪个单位有身材这么出众、气质如此妩媚的青年女子，摇摇头，说：“没印象，看打扮像是市里来的。”
王波也是第一次见到傅青梅和檀雅卓等人，经杨昆介绍过后，礼貌地和来人握手问好，听见一群男女服务生七嘴八舌地和那大胸美妞打招呼，心里好奇，等杨昆将他们送上楼回来，低声问他：“刚才那妞就是帮你培训服务员的教练？”
杨昆笑着瞥了他一眼，说：“人家是老板，只管收钱，不管教课。”
王波嘴里啧啧有声，叹道：“虽然年龄大了点，不过质量是真高，你要把她请过来，穿一身旗袍往门口这么一站，可把那几个迎宾小妞全比了下去。”
杨昆哭笑不得地撞了他一膀子。
说话之间，眼看就到11点，虎子凑过来问什么时候放炮，杨昆眯着眼睛朝南边眺望了一下，说：“再等等。”
11点过一刻，两辆切诺基，一辆桑塔纳联袂驶来，停在农信社门口预留的车位上。
县公安局办公室的李主任跳下切诺基，走到桑塔纳前，等周学礼和另外几位领导分别下车后，朝火锅城的正门摆手示意道：“姚书记、李院长、王检、周局，就是这了。”
周学礼指指急步迎过来的杨昆，说：“各位领导，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小侄，杨昆，大家帮忙指导指导他的小生意。”
姚聚荣抬眼打量了一下火锅城的外部装修，笑呵呵地说：“这么大的排场，可称不上是小生意喽，周局长，你这个侄子不是一般人呐。”
周学礼笑着谦逊道：“姚书记过奖，杨昆，来来来，给你介绍几位叔伯，这位是咱们县政法委姚书记，论岁数，你该叫声伯伯。”
杨昆知道现如今公安局的地位还没有重要到多由政法委书记兼任局长的地步，看姚聚荣的年纪，猜到他多半身居副职，却也算得上是周学礼的分管领导，不敢怠慢，伸出双手，握住姚聚荣的右手用力摇了摇，“姚伯伯好，感谢您能来捧场。”
姚聚荣笑着拍拍杨昆的胳膊，说：“好好，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听周局说你还在上中学？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这位是咱们县人民法院的李院长，和我同年，你也叫声叔叔吧。”
“李叔叔好，欢迎您来指导工作。”
“呵呵，你好你好，指导谈不上，混吃混喝倒是真的，另外别听你周叔叔乱扣高帽子，我这个院长啊，前面得加个副字。”
姚聚荣指着李副院长的鼻子笑骂道：“就你假清高，合着咱们谁脑门上没扣着个副字一样，哦对，学礼刚把副字去了，今天中午得多敬他几杯。”
说笑之间，年纪最轻的王国瑞不用周学礼介绍，主动向杨昆伸出手，笑道：“小杨你好，我姓王，王国瑞，在检察院工作。”
杨昆并未因王国瑞三十刚出头的年纪而对他稍有怠慢，热情地和他握手：“王叔叔好，很荣幸认识您。”
寒暄几句后，杨昆又分别和李主任、成金波、姜涛等熟人打招呼，王波和几位司法部门的领导也有过数面之缘，一一握手问候完毕，一行人簇拥着姚、李、周等人走进大厅。
进门之前，杨昆朝等在一旁的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会意，掏出烟来分给几个小伙伴点上，兴高采烈地嚎了一嗓子：“伙计们，听响儿了！”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突然响起，将目睹了刚才这一幕、正在出神的李国元吓了一跳。
对于易阳县司法系统中的几位少壮派代表，李国元当然不会感到陌生，只是对于杨昆能同时请动这么多尊大神，实在是有些琢磨不透。
和杨昆正面接触过之后，他也找人打听过他的背景，知道他只是普通农民家庭的孩子，生性好勇斗狠，前段时间开了家街机厅，在县城里小小地风光了一阵子。
不过凭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似乎不太可能和这些司法系统的强势人物们扯上关系，可从周学礼等人的表现来看，偏偏又和他熟捻得很，这可真是令人费解了。
估摸着时间，李国元转过身来，恰好看到姚聚荣、周学礼等人在杨昆的陪同下走上楼梯，有心挑帘出去打个招呼，只是此时窗外的鞭炮声实在太吵，面对面说话都要用嚷的才听得见，同时觉得自己从大厅的隔间里出去有点跌份，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一行人已经脚下不停地上了三楼。
杨昆把大家让进事先预备好的单间，各单位的司机有专人引领着到二楼大厅就座，算上李主任、姜涛等随员，到场的一共10个人，正好凑成一桌。
关上房门，楼外的鞭炮声顿时小了许多，等大家互相谦让着落座之后，杨昆亲手替各人倒上茶水，说：“各位领导、叔伯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叫他们准备开席，等下再过来敬酒。”
姚聚荣朝他挥挥手，说：“忙你的去吧，你今天的任务是搞好服务，也不用特意过来敬酒，再说下午都有工作，我看咱们不妨点到为止，大家的意思呢？”
李副院长指指周学礼，说：“这话你应该问周局，看他带来这几员大将，就能猜到他动机不纯了。”
………………………………
第160章 ：口无遮拦
周学礼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回敬道：“江湖险恶，不可不防啊，我可还记得上次在政府招待所，被某位司法干部灌得大吐特吐的教训呢。”
李副院长哈哈一笑，“瞧瞧，小家子气了不是？今天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先说好，谁也不许找帮手，老李、小姜还有金波，听见没有？”
姜涛从桌上拿过一盒555烟，拆开来分给大家，笑着说：“李院长吩咐，咱们自然照办，不过您也得以身作则啊。”
“这你放心，我今天还就想试试你们周局的酒量！”李副院长摆手不接姜涛的烟，拿起桌上另备着的软中华，说：“放着软中华不抽，抽什么三五。”
姚聚荣取笑他道：“外行了不是，中华分硬盒、软盒、铁盒，三五也分好多档次，像这种塑料盒装的，比软中华只贵不贱！”
李副院长不信，说：“我烟瘾不大，你可别糊弄我，小姜，你们刑警队的见识广，倒是说句实在话，这烟到底多少钱？”
姜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怕您笑话，我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包装。”
姚聚荣从桌上拿过另一盒没拆封的555，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说：“没错，蓝尊三五，市价1500一条，还不单卖，就桌上这几盒烟，差不多顶上我俩月工资了，周局，你这个侄子出手可够大方的。”
周学礼谦逊道：“年轻人嘛，好排场，再说我好不容易才把各位请过来，他总不敢藏私吧？”
说笑之间，两名服务生敲门进来，男服务生放置好汤锅，点上火以后礼貌地告辞，女服务生将送餐车摆到墙边，一边把豆腐乳、韮菜花、糖蒜和各种小料摆在桌上，一边向在座诸人介绍本店的风味特色和健康饮食理念，一番话没说完，先前那名男服务生已经抱了一箱白酒回来。
王国瑞不抽烟，便没参与到众人关于香烟的话题中去，朝女服务生手里的酒瓶瞅了一眼，乐了，“嗬，小茅台，今儿算是来着了。”
姜涛顺口问了一句：“今天来赴宴的都是这待遇？”
服务生笑答道：“饭菜都一样，不过只有三楼的单间上的茅台，楼下大厅喝的是剑南春。”
李主任说：“那也不少破费了。”
推杯换盏之际，杨昆和王波敲门进来敬酒，顺便把二叔介绍给在座众人认识。
杨建军的意识形态还没有完全从工人模式切换成为个体老板，面对满桌公检法干部，显得稍微有些拘谨。
知道今天情况特殊，自姚聚荣以下，没有人硬攀主人的酒量，除异口同声地祝火锅城生意兴隆、大展宏图外，大家只是象征性地共饮了三杯，便放他们到别的房间敬酒。
对面房间里坐的都是金融业人士。
看见杨昆端着酒杯进来，曾芸、胡增海等人纷纷站起来相迎。
共同举杯之后，农信社的肖主任却不肯轻易放过杨昆，揽着他的肩膀，感触颇深地说：“在座的可能数咱们爷俩认识最早了，记得夏天天最热的时候，看着这小子光着脊梁，满头大汗地替我家装空调，一脸憨憨地笑，那时我就觉得，这小子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果不其然，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当上大老板了，凭咱爷俩的交情，单独喝几杯，大伙没意见吧？”
迎上曾芸笑盈盈的眼神，杨昆心里没来由地一阵荡漾，举起酒杯说：“在座诸位都是我的贵人，能有今天，离不开各位长辈的鼎力支持，我敬肖叔叔三杯酒，也顺便感谢大家的厚爱。”
听他说“各位长辈”，曾芸脸上微微发烫，在肚子里啐了他一口。
在座的都是久经考验的人精，见肖主任开了先例，就没有谁肯轻易放过杨昆，曾芸率先端起酒，主动和他连碰了三杯，其他人自然是有样学样。
第三位轮到胡增海，他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说：“改天有空上我那去一趟，找你商量点事。”
杨昆会意地举杯相敬。
斜对面的单间里坐的是市里来客，檀雅卓、贾工、傅青梅和九鼎、富华两家代表，以及西郊批发市场的四家批发商，共11人，勉强挤到了一张桌上。
九鼎和富华两家都是同行，彼此间既有竞争，也有不少生意往来，两个中年男人凑在一起小声说笑，不时朝傅青梅的美胸偷偷瞟上一眼。
对于这种带点猥亵意味的欣赏目光，傅青梅早就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除檀雅卓和贾工外，与另外两拨人之间都是第一次见面，她是外向爽朗的性子，逢对方举杯相邀时，也是毫不怯场地酒到杯干，捎带着害檀雅卓也破例多喝了几杯。
俩人酒量都不算大，凑在一起小声嘀咕时，傅青梅说话就有点口无遮拦：“想不到这小子鼓捣出来的声势还不小，看样子，是个优质潜力股哦。”
檀雅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我怎么看不出来他的潜力在哪？”
“你呀，一门心思搞设计，哪有心情琢磨男人，也不知道我姐夫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傅青梅笑着抓住檀雅卓的手，不让她呵自己痒痒，“说正经的，第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只觉得比一般年轻人心眼多点，今天看到这家店的规模和档次，才知道有点小瞧他了。”
“是吗？”檀雅卓蹙眉想了想，“除了凡事爱精打细算、眼光还算不错以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呀？”
“没什么特别……你那设计室一年挣多少钱，15万、20万？”傅青梅用手指点点桌面，拨拉起了小算盘：“虽然没怎么仔细数，楼上楼下加起来也有60多桌，照这档次和口味，每天起码能有八成的上座率，每桌平均消费100元左右，这一顿就是5000，一天下来，营业收入应该不低于2万，我的天呐，这小子一天就挣1万多？”
听她这么一算，檀雅卓也有点吃惊的意思，“开饭店这么挣钱？”
傅青梅不失妩媚地白了她一眼，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搞餐饮，低于一半的净利润，你好意思出门跟同行打招呼？”
………………………………
第161章 ：商业伙伴
“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子倒还真是一座金矿哎！”檀雅卓取笑道：“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把他攥在手里？”
傅青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言不由衷地说：“瞎说什么呀，我比他大十来岁呢！”
听傅青梅的语气里居然有点当真的意思，檀雅卓诧异地看看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你今年也才27吧，老一个人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改天我替你试试他的口风？”
“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丢不起那人。”傅青梅见同桌的几位中年大叔频频朝这边看来，端起茶杯挡在嘴边，轻声细语地说：“那小子滑溜得跟泥鳅一样，我看哪，恐怕没有哪个女孩子能真正抓住他的心。”
“泥鳅？”檀雅卓诧异地看着她，问：“他身上哪个地方像泥鳅了，你抓过？”
傅青梅一口茶水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
杨昆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傅、檀二人笑闹成一团，他疑惑地看着她们，问：“背着我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笑得这么开心？”
傅青梅和檀雅卓面面相觑，募地又是一阵俯仰大笑。
暗自念叨了句“闷骚的女人伤不起，喝醉酒的闷骚女人更伤不起”，杨昆朝桌上瞅瞅，见众人都是用高脚杯喝酒，知道市里和县城喝酒风俗不同，用不惯本地的小酒盅，便主动拿了只空的高脚杯，倾了多半杯酒进去，说：“檀工、傅姐、贾工、林老板、何老板、赵老板……”
一口气点过每个人的名字，杨昆举杯朝众人示意，说：“首先感谢大家远道而来捧场，小店能有今天，离不开各位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小弟在这里谢过各位好朋友，我干了，各位随意！”
九鼎的林老板和富华的陈老板对视了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慨地说：“虽然大家都在市里讨生活，彼此却从未谋过面，能坐在一起吃饭，能结识各位新朋友，多亏了杨老板给咱们创造的这次合作机会，在座的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杨老板生意越红火，咱们这些搞供应、搞服务的人才越有钱赚，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没错！”西郊批发市场的生鲜肉食大户老赵连声附和道：“我老赵是个粗人，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打拼，在市面上混了将近20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小杨这么有魄力、有眼光的年轻人，别的不说，就凭这火锅城的档次和水准，搁市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好买卖，想不赚钱都难！”
陈老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问：“杨老板，有没有意思到市里发展？以你的能力和眼光，局限在下面县城里，未免有点太屈才了。”
“感谢各位抬爱，在这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市区那么大的餐饮市场，我不是不眼红，只是能力有限，根基未稳，俗话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生意嘛，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做。”杨昆谦逊地笑笑，拿酒瓶替大家斟上酒，再次举起杯来，说：“实不相瞒，眼下我正在筹办第一家分店，也有可能是两家，希望各位一如既往地支持小弟，这杯酒，我敬大家！”
除傅青梅隐约知道些内情外，在场众人还是第一次听杨昆说起开分店的计划，不约而同地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问他具体的操作方案，杨昆双手合什朝大家拜了拜，告饶道：“场地还要三两天才能腾出来，具体的合作方式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谈，装修方案和工期倒是可以先定下来，檀工、贾工，回头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想起上次和他“合计合计”的经历，檀雅卓和贾工都有点不寒而栗，咬牙切齿地说：“这次说什么也得漫天要价，让你小子一分一厘地往下砍！”
杨昆打了个哈哈，指指房门，说：“还有好几桌客人没敬到，先失陪一下。”
傅青梅叫住他，问：“这次再招新员工的话，培训还是放在我那里对吧？”
杨昆抿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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