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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贵族-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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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着脑门上的虚汗,说:“我这手把子太潮,开了这么一段路,就手软脚软的,这么好的车,你还是自己留着开,我开那辆大发就成。”
杨昆知道二叔的意识观念还停留在艰苦朴素的工人阶层,开导他道:“叔你现在管着三家连锁店,代表的不只是你个人形象,再有,马上就要筹备市区的分店,去市里办事时,也需要有辆好车撑撑门面。”
杨建军仔细寻思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刘学锋也不愿意开皮卡,他说:“我才在面包车上练了几天手,连证都没办下来呢,就别让我开这进口车了。”
杨昆说:“那辆面包准备拿到批发店那边送货,皮卡车装卸方便,正适合你店里用。”
刘学锋摇头,说:“面包车空间不比皮卡小,拆掉后座,装两台大屏幕彩电绰绰有余,批发店那边经常和公家部门打交道,尼桑皮卡至少要比面包车上点档次。”
杨昆听他说的有理,也就不再坚持,只是说:“批发店那边业务还没展开,司机也没到位,两辆车都先放你那,过几天看情况再开过来。”
刘学锋默默点头。
宋玉芳在旁边听了半天,见几辆车都名花有主,却没轮到何平,心中忿忿,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连小刘都捞了一辆车开,怎么就没你的份?”
何平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杨昆暼见宋玉芳在跟何平咬耳朵,隔得有些远,听不见二人对话的内容,不过从她的表情上也能猜到多半不是什么好话,也懒得跟她解释什么。
临近中午,杨昆回自家店里接上傅青梅,陪她去拜访县公安局办公室主任老李,正式拉开攻略政府采购的序幕。
晚上,请县人民法院和检察院的几位领导吃饭;
次日,摩托车行开业,杨昆同样没有大操大办,只在小范围内通知了一些亲友,并借此机会,将傅青梅介绍给到贺的县交警队、车管所、运管站等部门的相关领导;
当天晚上,请县工商局、国税局、地税局、审计局……等单位的中层干部们到喜羊羊火锅城“联系感情”。
11号中午……
一连三天,傅青梅由杨昆陪着,和县里各职能单位的相关主管人员挨个接触了一遍。
接下来的工作能否顺利展开,就要看她的交际能力了。
相应的,昆哥这几天的小时光过得可谓无比充实。
白天上课,中午、晚上陪吃陪喝。
只是为了避嫌,却是找不到太多陪睡的机会,这个“三~陪”当得未免有些名不符实。
到了11号晚上,杨昆电话联系了农行的胡增海、农信社的老肖、城信社的曾芸,以及通过他们认识的几位县中行、建行里的新关系户,约请大家到喜羊羊勤政街店吃饭。
时间、地点都定好了,他自己却不出面,只请傅青梅代行地主之谊。
她就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用满含揶揄的语气问:“怎么,怕你那位老相好疑心咱们俩的关系,不敢露面?”
杨昆不肯承认被她猜中心思,只是一口咬定三皮哥明天结婚,今天晚上务必得过去帮忙。
傅青梅撇撇嘴,“人家堂堂副局长公子,家里亲友、同事一大堆,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半大孩子,能帮上什么忙,压床也没你的份吧?”
本地婚俗,新人结婚前夜,男方要请一位子女双全的同辈兄长在婚床上睡一宿,取个好兆头,称为“压床”。
杨昆学着她的样子撇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毛’没长全了?压床没我的份,我回来压你行不行?”
傅青梅不理会他的调笑,俯身伏在他身上,一只手按着他双腿之间,问:“你不在场,万一我跟那位曾主任说岔了话、撕破了脸,打起来怎么办?”
杨昆皱眉想了想,说:“我先申明一下规则:击中头部和腰际以上身体的正面、侧面,算有效部位,得一分;搂抱对手,用手掌、手背击打,或击打对手的头颈后部及背部,包括腰际以下的部位,一律视为犯规;另外……啊~居然敢攻击裁判,出场!”
看着他捂着小腹雪雪呼痛,傅青梅乐得眉飞色舞,俯仰大笑。
………………………………
第291章 :何方神圣
从百货大楼下车,杨昆将奥迪留给傅青梅用,自己坐常三的蓝鸟去王波家。
三皮哥的新房在县工商局新建的家属楼,不过单元房不适合操办婚礼,所以明天的典礼还是要在父母家的独院举行,到晚上再回新房过夜。
二人动身有点晚,赶到地头时,王波家院内院外、楼上楼下已经挤满了人,除了爷俩的同事、亲友外,还有跟着三皮哥混的一帮小年轻,正围着巷子口支着的两口大灶取暖、说笑。
见杨昆下车,或蹲或坐的年轻人们纷纷站起来,“昆哥、昆哥”地叫。
杨昆笑着逐一打过招呼,进院里和王波他老爷子见面。
旁边有不认识的就低声问:“这位是何方神圣,这么大派头?”
老王正在客厅陪着客人们说话,看见杨昆进门,忙站起来迎接、递烟。
屋里坐着的都是工商局的中层干部,不少人都认识杨昆,即便不认识的,也多少听说过他的名头,纷纷过来握手、寒暄。
谦让了一番,杨昆挨着王老爷子坐在迎门的沙发上,聊了没几句,大厨进来通知大家入席。
老王延请杨昆入席,他连连摆手,“我才来了几分钟,恁事没干,哪有资格入席,各位叔伯,你们请,我上外头跟他们抢炸酱面去!”
按照规矩,除结婚当天中午外,其它时间是不设宴席的,不过主人一般会办一桌简单的酒席,请一请几位帮闲的主事。
这里所谓的帮闲,不是指杨昆这样啥忙也帮不上,只是过来亮个相,捧捧人场的闲汉,而是总理、知客、采买、账房等“专业人士”。
国人好热闹,无论婚丧嫁娶、盖房生子,都喜欢操办一番,也都有各自的古礼可循,每个细节,都有相应的规矩、忌讳,不懂行的人乱伸手、瞎指挥,就很容易闹出笑话。
相应的,各个单位、街道向来不乏好事、讲礼的热心人,参加的类似场合多了,对于各种传统、禁忌也比一般人了解得深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半专业的队伍,负责筹办各自小圈子里的红白喜事。
除了人员之外,稍微大点的单位和街道居委会都备有各自的全套婚宴用品,锅灶、厨具、碗筷、桌椅一应俱全,专门提供给本单位或街道的人无偿使用,只要日期不撞车,一般人家办个红白喜事,都不用额外准备什么家伙什。
杨昆前世虽然不太喜欢凑热闹,不过好歹也是小四十岁的人,类似的场合经过不少,还是拎得清其中轻重,知道人家再三谦让,只是敬他的身家地位,真要就坡下驴地坐过去大吃二喝,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了。
老王又劝了几句,杨昆态度却十分坚决,也不顾旁边人纷纷帮腔,拱手作揖地挤出客厅,到门外灶火旁跟一帮年轻小子聊天打屁。
一连呼噜了两大碗炸酱面,杨昆摸着小肚子,打了几个饱嗝,找到新郎官,问他:“明天几点过妆?”
过妆就是送嫁妆,一般在婚礼前一天,也有嫌麻烦的,改在当天早上,这方面倒没有统一的硬性规定。
王波说:“定的是明天早上6点,接个嫁妆而已,用不着昆哥你老人家亲自出马吧?”
杨昆呲呲牙,“5块钱红包呢,不早点过来,你给我发?”
旁边一帮小子哈哈大笑。
女方的亲戚过来送嫁妆时,为了博个好彩头,会特意找些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帮忙拿东西,到了男方家里,顺手将钟摆、摩托车钥匙、彩电遥控器之类的小件藏到身上,要男方拿红包来换,慢慢的就演变成不分男方女方,只要到场的孩子,见者有份。
王波举手投降,“行,早点就早点吧,反正也得扎花车,对了,记得把车洗干净了。”
又呆了一会,杨昆看看时间,告辞出来,去医院接了老妈、二婶和小宝宝一块回到老宅。
见二叔依着自己的提议把火炕熄了,只开着空调取暖,杨昆才放下心来,又劝二叔抓紧时间雇个保姆,有人帮忙照顾二婶母子,也省得他家里店里两头跑,难以兼顾。
刘素芬则拉着胡凤兰,细细碎碎地叮嘱些坐月子应该注意的事项,浑然忘了胡凤兰生的已经是第五胎,比她的经验还要丰富得多。
次日,阴历十一月初十,也就是公历12月12号,三皮哥结婚的正日子。
不到凌晨5点半,杨昆就早早地开车赶了过来。
过了一会,何平、虎子、常三等人也相继赶到。
找个背风的地方凑在一起,杨昆掏出烟散了一圈,还没抽到一半,头顶的一对高音大喇叭忽然发出“呜~”的一声啸叫,吓得何平脱手把烟都扔了。
紧接着,豫剧《朝阳沟》的经典唱腔从喇叭里传了出来:“亲家母你坐下,咱们说说知心话……”
6点过一刻,女方送嫁妆的车来了。
随着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传统婚礼的好多细节也都得以简化,就拿送嫁妆来说,大件的家具、电器早已经在新房里布置好了,今天装车过来的,不过都是些空包装箱,走一走过场,以示不忘根本。
随着来帮忙的亲戚朋友越来越多,等到7点半,管事的“总理”一声令下:“开饭!”
一群人就拿着碗筷往锅台前凑。
热气腾腾、色泽金黄的小米焖饭,配上红白相间的腌胡萝卜丝和白菜叶,舀两勺芥末一拌,酸爽鲜辣,好吃又开胃。
几个人狼吞虎咽地扒拉完早饭,常三开了那辆蓝鸟,带何平和虎子回农信社拿车。
虎子年龄虽小,却在市里开过好几年出租,算得上是老司机了,手把子相当过硬,便从杨建军手里接过了那辆小奔的钥匙,何平这只新鲜粉~嫩的菜鸟则只有开那辆皮卡当领头花炮车的份。
顺便在路上洗了车,三个人依次将车停在奥迪屁股后面,下来找杨昆蹭烟抽。
94年底,轿车迎亲的风气刚刚开始在县城里流行,因而除了杨昆名下的这几辆车之外,王波爷俩还通过亲戚、关系找了十几辆车过来撑场面。
就在杨昆等人抽烟闲聊的功夫,各个单位、企业派来帮忙的迎亲车辆也先后赶来报到。
………………………………
第292章 :迎亲车队
杨昆和常三等人手里捏着烟卷,毫无形象地蹲在马路牙子上,对陆续赶到的车辆评头品足。
先期到场的几辆轿车里以公车居多,不乏佳美、公爵等日系中高档车型,最次的也是辆桑塔纳。
给领导开车的都是眼皮活泛的主儿,看到前面几辆拉风无比的车牌,一时摸不清底细,愣是没好意思往近前停。
等看到杨昆等人蹲在车身另一侧抽烟,有跟着领导参加过喜羊羊开业庆典的司机,或是通过王波跟杨昆见过面、吃过饭的,便纷纷凑过来套近乎。
人们都有从众心理,后到的司机见状,也很自觉地加入到这个小圈子里。
前些日子,地毯厂的骗贷案在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司机们的消息来源又比一般人广,看清那辆小奔的型号后,有心思通透的便隐约猜到,这很可能就是那辆涉案的奔驰,不过眼下车漆也改了,牌照也换了,自然没人会不识趣到当面求证它的来历。
到场的司机除了帮忙迎亲外,还有个捎带的任务,就是替单位里走不开的同事捎份贺礼过来,看院里支起了账桌,便一个两个地过去交礼金。
差不多等到9点,各个单位都过了点名、签到时间,抽空来祝贺、随份子的人也变得络绎不绝起来。
何平朝院门抬抬下巴,问杨昆:“咱们照什么标准来?”
杨昆还没吭声,虎子先在一边接话了:“昆哥,你得悠着点,可别把哥几个都晾到半空下不来。”
杨昆打了个哈哈,说:“我随大流,你们商量着办。”
时代不同,逢红白喜事随份子的标准也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大致的范围。
就拿现在来说,和事主关系比较一般的朋友、同事或普通街坊,大多随个20、30元,五服之内的亲戚一般是50。
像杨昆等人这样,和新郎官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就随意了,往上靠、往下靠都说得过去,但这里有个原则,就是不能“出圈”,随的份子太少,会让人看不起,随得太多,会被人骂坏规矩。
而除了礼金之外,新人双方的直系长辈还会额外上一份“拜礼”,视关系远近,金额不等,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名义上是新人叩拜长辈时得到的赏钱,其实就是长辈们给小两口居家过日子的“启动”资金。
和礼金一样,拜礼的数量也要商量着来,不管谁贫谁富、有钱没钱,总要取个大家都觉得平衡的数字,在这个杠杆上可以视个人经济情况稍作调整,但同样不能做得太出格。
这是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在国内这个人情社会里,无论生老病死,凡事都要守规矩。
不然的话,像杨昆这样财大气粗的,真要觉得哥们关系够铁,仗着自个手头有钱,一巴掌往账桌上拍个万儿八千的,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晾起来了。
那不叫装比,叫傻比。
昆哥既不喜欢装比,也不想被别人当成傻比,像这种问题,他一向推给别人去头疼。
何平把平时在一起厮混的小年轻们召集起来商量了一下,又派虎子去账桌前打探了一番“敌情”,最后决定,一人50。
对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来说,这个数目不算小。
不过这帮小子本身就在电玩城领着一份饷,平时跟着三皮哥和昆哥混,隔三岔五还总能落点实惠,手头比一般的混混们要宽绰得多,年轻人又都好面子,虽然打心眼里觉得肉疼,却没人提出异议。
换个角度考虑,其实结婚随份子就相当于无息贷款,有借有还。
何平拿了纸笔,挨个收钱、记名,最后交到杨昆手上。
杨昆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和一叠钞票放到一起,分别写下自己和傅青梅的名字。
将二十多份礼金连名单交给虎子去上账,他朝其他人一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人哄然应诺,勾肩搭背地往外就走。
一个管事的中年人从院里出来,右手拿着一摞红纸,左手举着一瓶浆糊,胳膊窝底下还夹着两条红塔山。
他身后跟着俩年轻人,抬着只老大的蛇皮编织袋,看份量却不重。
中年人站在马路牙子上,像公鸡打鸣似地,梗着脖子吼了一嗓子:“司机们,集合了!”
杨昆见状,扔掉烟头,招呼大家一块围拢过去。
中年人踮着脚尖数了数到场的轿车,一眼看见了那辆小奔屁股上的裤衩子车标,“哟,大奔!头车就它了,司机呢?”
虎子错愕地看了杨昆一眼,举起手,“这呢。”
中年人把香烟和红纸放在奥迪的发动机盖上,捻起一张,用软尖水笔在上面写了个“1”,往背面抹了点浆糊,连同一包红塔山递给虎子,“你的车当蓝轿,把号码贴挡风玻璃上,一会过来拿红花。”
分配完头车,中年人开始四下张望,嘴里还喃喃地自语:“下面数哪辆车最排气来的?”
几个年轻司机就开始起哄:“不就在你眼巴前呢,这大叔眼神真好,愣是瞅远不瞅近。”
中年人侧着身子看看车标,“奥迪……这车比公爵还好?”
这年头,司机还是很吃香的职业,相当于领导的半个秘书,到哪都受人宠着、敬着,有人就听不惯中年人呼来喝去的口气,阴阳怪气地说:“没见识,这可是原装进口六缸奥迪,比那小奔都高半个档次呢!”
中年人只是说话有点冲,脾气倒还不错,也不抬杠,“行,就它了,司机是哪位?”
一帮人就纷纷看向杨昆。
中年人朝他招招手,“他是1,你是2,当红轿。”
杨昆接过香烟和红纸,顺手贴在挡风玻璃右上角,暗自腹诽:“你才是2,你全家都是2!”
这年头不兴扎花车,等二十多辆轿车分完顺序,俩年轻人拉开蛇皮袋子,倒出一堆扎着花簇的红绸子,每辆车上分了一条。
扎好红绸,中年人指挥着大家按排号调整好顺序,吩咐道:“都别远走了,定好的11点下轿,眼看就得出发!”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清脆悦耳的引擎声响,一群小年轻们戴着全封闭式头盔,各骑着一辆崭新的金城ax100,由远而近。
………………………………
第293章 :似曾相识
清一色20辆金城摩托组成的车队行到近前,缓缓减速,最后在车队前方排成了两列纵队,一时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这支别开生面的迎亲前导车队正是杨昆的主意,准备借三皮哥新婚大喜的好日子,给刚刚开业的车行打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活动广告。
一个成功的生意人,要学会发现机会、把握机会,甚至创造机会。
今天正是难得的自我宣传的好机会。
摩托车队引起的热议还未平息,主事的“总理”便带头从院里出来,高声喊道:“吉时将至,各就各位,鸣炮,奏乐!”
两个负责鸣炮的小年轻早已将几箱“大地红”搬上了皮卡车的后厢,自己搬个小板凳、捂着军大衣分坐两侧,听见号令,不敢怠慢,一人拿了封5000头的电光炮,用香烟点燃引线,顺手扔到了车后,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由一群半大孩子组成的“乐队”也纷纷挥舞手里的家伙什,开始卖力地“演奏”。
现如今还没有专业的婚庆公司,也不流行请什么军乐队,这班临时拼凑成的乐队都是街坊家的孩子,锣鼓铙钹是现借的,连鼓点都是头天夜里现教现学的,敲起来不免手忙脚乱,倒也不能奢望太多。
在“总理”的指挥下,王波的大伯拿着红盖头和花束上了前面的奔驰,西装革履的新郎官王波精神抖擞地上了奥迪,坐到副驾驶席上还跟杨昆开玩笑:“不是让你当头车么,怎么成‘老二’了?”
杨昆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把管事的收买了,等接了新娘子,开起车就溜,直接拉我家里当压寨夫人,外带买一赠一!”
所谓的“头车”,其实只是讲究个排场,以杨昆的心性,也不会争什么前后位置,况且从婚俗本身来说,第二辆车反而更重要。
参照古礼,迎亲队伍最前面的两辆车就相当于传统的“蓝轿”和“红轿”,按本地风俗,前往女方家的途中,新郎官坐红桥,接到新娘子以后,就要把红轿让给她坐,自已坐蓝轿带着迎亲队伍返回。
要是再过得几年,像这种新老结合的礼节将更加细致,打头的蓝轿还可以用黑色轿车代替,红轿就必须是红色轿车才能胜任,只是现在还没那么多讲究罢了。
前往迎亲的轿车超过20辆,连摩托车队、吹鼓手算下来,足有上百号人,“总理”连喊几声“起轿”,打头的队伍还是拖拖拉拉地没怎么动地方,趁这段空当,杨昆回头吩咐后座上的俩家伙:“拿出来!”
王波纳闷,“什么东西?”
俩小年轻笑嘻嘻地伸出手,亮出各自准备好的金鸡鞋油和卫生纸。
王波脸都绿了,“请你们来是给哥当保镖的,怎么着,想来个监守自盗,先下手为强?”
杨昆就嘿嘿地笑,说:“反正一下轿也得被女方的后代抹黑,咱们自己先抹上,他们就不好意思再下狠手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波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一脸古怪地问他:“你小子哪学来这些个歪门邪道?”
这种富有易阳本地特色的“主动防御措施”要过几年才开始被人在婚礼中采用,杨昆不好明说,只是含糊地答道:“哥心中的偶像韦爵爷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有贼骨头惦记咱们的好东西怎么办?自己扮贼骨头先偷了它去!”
王波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捂住衬衣领子,认命地伸长了脖子。
又磨蹭了几分钟,车队终于开始向前移动,负责迎亲路线的管事人坐着何平的花炮车在前面指路,拉着吹鼓手的卡车紧随其后,然后是20辆崭新的金城摩托车开道,整齐划一,比后面那排长长的轿车队伍还要引人注目。
举办婚礼讲究吉利,对于新娘子几点上轿、几时下轿、何时拜天地都有相对严格的时间要求,车队的大致抵达时间也是事先商量好的,女方的总理看到车队过来,一声令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以王波的小舅子为首的七、八个年轻人分站大门两侧,右手背在身后,戴着粗线手套,手心里攥着鞋油,严阵以待。
奔驰车率先停在大门口,王波大伯作为男方代表,下车和女方总理握手,跟着对方走进客厅,替侄子给岳父、岳母斟酒,请礼。
等到蓝轿过去,红轿在门口停下,憋足了劲要给新郎官一个下马威的一帮人纷纷向车前挤去,却见车门一开,直接下来个黑脸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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