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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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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是问起师承何派,更是没法回答,只能答道“没有”。
“嗯~!”公羊剑主微微点头:“那很好!既然这样,我就收你为弟子吧!”
一语言毕,满堂震惊!
“老剑主,你就别添乱了。”黎无寒赶紧出面阻止:“他们是客人。”
“这怎么是添乱呢?他孙无亦解了心结,收的了弟子,我就收不得?”公羊剑主嘟嘴怒视黎无寒:“我以前不收徒,那是怕麻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孙无亦都收了徒,我也不能输给他,得收一个!不然我的略剑传给谁去?这小子筋骨虽然不好,但是胜在聪明。来来来,你看这眼神,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可见是个伶俐的人。”
“没错了。就是你了!”公羊无际看着安子,越看越喜欢,居然露出了一抹奸笑。“来!给我行拜师礼吧!”
看安子愣在原地,他又道:“怎么?还看不起我?我可跟你说。论武功,孙无亦可能略胜我一筹。但是这子午宗看家的锻造本事。可是没有人比我更好了。你拜我为师,不会吃亏的!”
看他还是不动,公羊无际冷哼一声:“不想行礼?算了,我也不在乎这些虚的。喊我一声师父就算礼成了。”
安子没有接话,像是在思量。
公羊剑主本来还存着期望,看着安子的面庞,越看越出神,忽然露出愁苦的面相来:“你长的和你大师兄可真像啊。他开始学锻造的时候,也只有你这么大。他跟你一样,长的瘦小,可是天生就是个聪明的种,什么事情都只需要教一遍,说不定以后就是第二个碧海匠宗!”
说着说着,他居然流下两股泪水来:“你的大师兄!真是命不好,从小就体虚,都是我日日用内力吊着,成年之后才刚有些好转。原以为以后一切都会变好……”
说道这里,他忽然哭的更猛烈了,垂首顿胸,止也止不住:“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孙无亦……”
“啊啊啊啊!我的好徒儿呀!啊啊啊啊!”
公羊剑主哭的伤心,几十年前的事情,好像发生在昨日一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烈,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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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猜这回纥狼犬,到现在是个什么品种。除了文中的样貌,再给你们个提示:小海是贝加尔湖,处在西伯利亚。这回合狼犬用来拉在雪天拉车。所以现在这个狗的大名是________,一般叫做_________??第一个在本章下面留言并答对的,有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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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 融教密辛 第四章 子午旧难不忍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虽说不得是万物春晖,这难得的日头倒是也让塞北苦寒之地漫出三分暖意来。
黎剑主一大早又带着一群弟子去打冬鱼,子午宗没什么收入。趁着湖面的冰还凿的开,就多打些,存起来日后吃。再过几日,天气更冷,冰层厚实起来,打鱼就很费劲了。
有云有月两兄妹说水洞里的鳖最好吃,非要给李秉捉两只回来。李秉原本也想去,可惜一身是伤,不能剧烈运动。只得放弃,安子又强行被公羊剑主一大早带走,说要教他锻造术,不能让子午宗这门手艺没了传人。到最后也只有盈澜儿一人跟着黎无寒去打冬鱼。
这子午宗,就只剩下孙掌门、李秉和宋无霜三人而已。
“宋剑主,我昨天听那些弟子的名字,叫有云、有月、有风。我现在是正式拜入子午宗门下了,是不是也要有个子午宗的名字?”其实李秉昨晚就在想这个事情,还跟安子商量,要起个什么名字好。
安子说不行就要李有秉,反正字数对的上。或者叫做李有趣、李有钱也行,听着就喜庆!想到这里,李秉不禁微微摇头,淡淡一笑。
“倒是不用的。如果原本就有了名字,就还叫做原来的名字。我们叫无霜、无寒、无际。后面的弟子叫有云、有风。是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或者难民,这世界上已经没了亲人,就留着原来的姓,跟着门派的字辈,改了名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门派里面还是有很多外来学武的人,名字也是什么都有。不过后来门派里发生了变故,那些人都走了。”
宋无霜说到这里,面色变得凝重,好像那事情她原本再也不愿意提起:“昨天你就在问这个事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李秉跟着她身后,从岛上沿着沙路,走到小海外面去,边走边听宋无霜说道:“其实这事跟你也有些关系。”
“很多年前了。据说是孙无亦还只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从掌门那里得到一本‘法家云起宗’《白雪内经》的手抄本,研习几年后。居然被他练成,真气暴涨,一日千里,可是过了没几年就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他在每月十五日左右,会走火入魔。而那第一次的时候,大家没有料到会有此一出,整个子午宗上下都没有防备。事发时又是夜里。
当晚孙剑主杀了十多名弟子,孙剑主、公羊剑主的亲传弟子都在其中。这也是为什么昨夜公羊剑主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
那个弟子是公羊剑主从小收养在身边的。他一辈子没有成家,一直把那个弟子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那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好,在子午宗这北寒之地,很容易受寒,他每次受寒都是一整个冬天,发烧,咳嗽怎么都治不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公羊剑主就日日给他推气,养了多少年才略微好些。可想而知,是何等感情。”
宋无霜顿了顿:“那件事之后,孙剑主和公羊剑主,都没有再收徒,还不都是心结解不开?昨日你回来,公羊剑主看到孙剑主把当年的事情放下,重新收了徒,自己的心结也解开了。压抑了几十年的情绪一朝爆发出来,没吓到你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公羊剑主会伤心成那样!”李秉应了一句,跟在宋无霜身边,出了沙岛。
“有些扯远了。再说回那天夜里的事情,孙剑主一连杀了十好几人,之后孙掌门、公羊剑主,还有前一任的文武剑主,一起出手才制服他。当时的掌门夫人叫鹿怀芙,是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他看着孙剑主发狂,想念着儿子,最先冲上去,竟然被孙剑主当场分尸。”
“天呐!那不是师父自己杀死了母亲?”李秉大感诧异。
两人出了岛,走了不远,到了一片小海边的峭壁上。眼前整齐的堆着十来个土堆,每堆土都有一块石碑立在前面,想来就是那晚死去弟子的坟头了。不过宋无霜只是在这里略微停了一会,又继续往前走。
“孙剑主清醒之后,嚎啕大哭,在母亲尸身前把头都磕的露出了白骨。孙掌门也又怒又气,连连捶胸。当晚就将《白雪内经》手抄本得来的过程告诉众人,又说白雪内经一直无人练成,恐怕是孙无亦练错道,走火入魔。那白雪内经来的并不光彩,也不好想你提及。”
“原本以为那天之后,孙剑主不再练白雪内经,事情就结束了。谁知,即便他再不练功,真气依旧每日增长,每到月中,他都会发狂。”
“哦~!就是这里了!”宋无霜停下脚步,眼前的地上,是一扇地窖的门。门有精铁铸成,上有三把巨大门闩。她将门打开,门板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地窖里立刻透出一股酸腐的霉臭气。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再下去吧。这地窖久未开启过,得通通气才能进。”
她看着李秉的眼神飘忽,似乎琢磨孙剑主的事情,又道:“相信你们也猜到了。第二次到了到了月半的时候,孙剑主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早早的就躲到了地窖里。这里本是子午宗储藏蔬菜的地方。”
等着酸臭气味散去,李秉先顺着梯子爬下去。
地窖不大,半丈见方。墙壁和地板都是厚厚的石壁,四角各有一根精铁柱子撑着。
他仔细瞧着,四面墙壁上有不少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还残留着没有洗干净的血迹,怕不是孙无亦发狂的时候用拳头砸的?地窖的一角有六根短粗的铁链,带着锁扣,正好组成个人形。锁扣的铁圈都用兽皮包了一圈,看起来磨损严重,应该是用过很多次了,其对应的位置正好是双肘、脚踝、脖子和腰身。
“一开始孙剑主发狂的时候,就在这里,到处发泄。但是第二日之后,就发现浑身到处都是伤,骨头也裂了好几处。后来公羊剑主就打造了一副精铁锁链,又把地窖改造了一下。以防塌了。那之后的三年,每到月十四日,孙剑主就会去地窖里,十六日再出来。”
宋无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严肃又沉闷:“就这样三年,孙剑主和公羊剑主。孙掌门的性格都大变。原本快乐的子午宗气氛也完全消失,外界也传说子午宗养了怪物,便更没有人来了。那几年之间,有家室的弟子基本都走完了,上一任的文武剑主也都走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人。无父无母,子午宗就是我们的家!除了这里,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子午宗都没有再收徒。日子虽然艰难,但是也勉强能过。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快到天亮的时候,孙剑主居然挣脱了铁链,从地窖里跑了出来,又杀了好几个弟子。
等大家制服了孙无亦。孙掌门看着这个样子的孙无亦,又伤心又愤怒,喝了一坛酒,说:与其看着也他这么痛苦,门派凋零,不如早些了解的好!说完就一剑刺在孙无亦的胸口上。孙剑主倒下之后,孙掌门把门派托付给公羊剑主,也要自刎。但是被拦下来了。
可谁也没料到。刚才孙剑主居然没有死。天亮之后又爬了起来,人也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剑伤和孙掌门的样子,他明白了事情经过,哭着就跑了。这一跑就是十年。”
李秉摸着墙面上的那些坑坑点点,孙无亦发狂时候的感觉,透过这些痕迹,好像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眼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样的状态下生活三年啊。每次发狂六亲不认,清醒的时候时刻担心,是要怎么样的人才能隐忍着坚持下来?难道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都说同病相怜,想着自己身上的内功,在这地窖里,李秉也生出几分绝望来。
师父啊师父,你可也害苦我了!
却听宋无霜继续说道:“孙掌门妻子被儿子杀死。儿子又成了走火入魔的怪物。他痛恨自己一时贪念,毁了一切。孙无亦走后,孙掌门在小海边呆了一夜。就是那一夜,他的头发全白了,人也老了很多,之后再也无心管理门派。当时我们还小,多亏了公羊剑主把我们当成弟弟妹妹一般照料才活了下来。
那之后,掌门终日郁郁寡欢,不多久就得得了很严重的肺疾,每几个月要去千花杏坊拿药。千花杏坊说这是心病,能治得了表却去不了根。日子就这么慢慢稳定了下来。子午宗没有再收徒,却偶尔能救一些孤儿,收入门派中。
十年之后,孙剑主回来过一趟。原来他早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不知道从哪学了一门散攻的法门。这样每月十四日之前,把全身功夫散去,便可以安定。”
听得有解法,李秉精神一振,刚才的阴霾忽然一扫而光。他没有着急问那解法是什么,听宋无霜继续说道:
“时间抹去了一切。孙剑主回来之后,和孙掌门表面上都如旧。虽然口中不提当年的事,私下的隔阂还在。孙掌门咳了十年,就算是孙剑主回来了也没好。之后他又回来过几次,但是每次却住不了几天就走了。
父子都有心结。也没有人能调解开。有一次公羊剑主劝孙掌门把话说明白。孙掌门思来想去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把想说的话都想个清楚,还列了草稿。之后就给孙无亦写信,让他回来。
孙剑主收到信,也说会立即回来,可是在半道上听说安史乱军被击溃,改道去了中原。之后就杳无音讯。某一天有人传来消息说,孙剑主当时去了洛阳,在洛阳的叛军被围剿,无一生还。
孙掌门听了这个消息,伤心的一跟头晕了过去,脑袋淤血。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就成现在这个样子,记不得事,认不得人。每天只会做一件事情,就是在湖边,等孙剑主回来。
后来过了几年,孙剑主真的回来了。可是掌门已经糊涂了,虽然嘴里还念着孙无亦的名字,可是却认不得人,跟他再也说不上话。之后孙剑主还会每隔一段时间会回来看看孙掌门。上一次回来,已经是今年年初了。”
地窖也看过来,事情已经了解清楚,宋无霜便往回走。
“孙前辈的那个散攻的办法,是在哪学的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和无寒都还小。这个事情要问问公羊剑主才行。”
回去的路上,李秉沉默不语,心事很重。从上次发作,一晃十多天已经过去。再过十来日,又到了月中。到时候可怎么得了?难道自己也要学孙无亦一样,锁在那房间里吗?每个月都来一着,那可真是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其实宋无霜带李秉来看这里,也是希望他能有个准备。宋无霜心知公羊剑主多半也是不知道那个散攻的法子的,只是看着李秉心如死灰的样子,更不忍说破。只想让他对未来的生活有个准备,早做决断才好。
刚回沙洲岛上,却看见安子已经等在沙路上,一边眺望这来路,一边着急的踱着步子。
“秉儿哥,你怎么才来。我到处找你。公羊剑主,已经等了好久了。快去看看吧。”
安子拽着李秉的手腕,走的着急。“公羊剑主听说你也学了孙剑主的内功。他说有办法可以化解。你快去!”
小海的沙滩上,一抹暖阳在落日前洒在孙掌门的身上。
公羊剑主站在他的躺椅后面,给他轻轻的摇着。
看李秉来了,他反而先跟宋无霜说话:“李秉也练了白雪内经,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知会。如果不是徒儿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等到了月中,你想怎么办?再把他也关进地窖里?”
宋无霜的心思被猜中,羞愧的低下头,再不说话。她今日的举动一则给李秉提个醒,让他自己也好有个决断;二来,也是为子午宗考虑,毕竟现在门派已经不如以前,万一李秉发作,他和黎无寒还可全身而退。可那些孩子们,又要怎么办?
公羊无际横着脸,走到李秉身边:“把手拿来!”
说完就搭了一脉,虽说不是面露喜色,但是安子也看的出来,公羊无际的神情像是松了口气。
“果然是白雪内功的真气,充盈而狂暴,绝对错不了。不过还好,你的真气比当年孙无亦的可差远了。这样我的办法又多了一点胜算。”
公羊剑主从胸口里掏出一张草纸,交给宋无霜:“明天找人去镇子上,拿些东西换点钱,把要的这些东西买齐。”
李秉瞥了一眼那纸上列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轻声问道:“这是那散攻办法需要的东西?”
公羊无际没有正面回答李秉,反而说道:“当年无亦出走,我也到处去找可以解救他的办法,希望能帮上他。当时找到了一们功夫,可以暂时压制内力。虽说解不了,却可以延迟走火入魔的时间。只不过,后来无亦自己找到的办法,比这个好。就没有再用。”
“你师父散攻的办法,我不会。但是我找来的这个办法,之前担心在你师父身上未必能见效,对你,却一定可以。”
宋无霜打开那纸笺,需要的东西不少,她依次念到:
“白布六尺?这个倒不难。”
“竹节笔一只?我们不是有吗?”
公羊无际微微摇头:“旧的不行,要从未用过的。否则影响我发挥!”
“上等徽墨一斤?要这么多?”
“一钱铜粉,一钱银粉,一钱金粉?这又是要干嘛?”
“黄符纸一沓,红烛一对,三根棒槌香。是要祭祖还是拜神啊?”
“新鲜鹿血小半桶。这个就有点麻烦了。新鲜鹿血,怕是只能去现抓狍子放血了。”
宋无霜说完,又疑惑道:“公羊剑主,你要这些东西是为什么啊!”
公羊无际面色一冷:“哼。这方法又不是我创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既然那方子上是这么说的。照着做就对了。”
听完这一言,李秉忽然对这个办法的可靠程度,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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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订25。。。。有点低,不过算凑合吧。。
希望这第二章还能有十多个订阅。。。
~!爱你们哟 我可爱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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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 融教密辛 第五章 甜瓜与诗两手抓
“水晶为卷画金鲤,
云中狗追落白羽。
姑娘拾花作梅妆,
暖日照湖铜镜移。”
“哇”盈澜儿刚从自己的鹿毛褂子上拈起一片完整的晶莹雪花,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就听到了李秉随口吟了绝句出来。
她乍听之下觉得挺像那么回事,再细细一品,居然一脸惊奇的看着李秉:“想不到你这个纨绔子弟,居然能做出这么好的诗来。看来,你也不是不学无术嘛”
盈澜儿和李秉坐在峭壁之上,看着眼前的美景,李秉随口做的诗,居然既应景,又美妙,还充满想象。这一刹那,盈澜儿居然对李秉的才情生出了一点点的仰慕来。
小海上的冰,就像水晶一般,晶莹平整,成了画布。小海里的金色鲤鱼灵动鲜活,不像在冰层之下,宛如画在水晶上一般。天上的天狗看见了鲤鱼游动,从云里面飞下来追逐,掉落的羽毛和云彩就成了片片雪花飞舞。盈澜儿刚刚捡起一片,想要把雪花当成梅花来作寒梅妆。这时,夕阳落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冰面上,像一面巨大的铜镜一样,给她作妆。
“刚才那诗是你自己写的”盈澜儿还是不信,看着李秉羞涩之下,略略颔首,又道:“虽然不算工整,但是气魄却好。崇景哥哥也会作诗,他作的也好。不过却跟你的不一样。都好”盈澜儿说道这里,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美景,也不知道是在回味刚才的诗,还是又想起来姜崇景来。
天上的鹅毛大雪还下着,盈澜儿坐在小海前的绝壁上,呆呆的看着前方的美景,李秉陪在她身边,也呆呆的看着她。
看漫天白云下大雪片片飘落。
看回纥成群狼犬在冰面撒欢。
看子午宗弟子在沙洲上学剑。
看碧蓝冰面下金色鱼儿穿行。
看黄昏的光,烧遍云层,又将整个湖照的透亮。
“好美呀”盈澜儿伸了个懒腰:“我爹曾经跟我说,他年少的时候,去过一个叫森罗幻海的地方,是人间少有的美景。据说那是一个火山湖,湖水深紫。湖边有一棵巨大的大樱花树。到了夏天的晚上,翠绿的山,黑色的天,白色的月光,照在紫色的湖面,背后的樱花飘着粉色的花瓣。”
她呆呆的看着远处的落日:“爹爹就是在那里跟娘亲求的婚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美好。”转而,又笑嘻嘻看着李秉:“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本来觉得挺遗憾的。不过看到眼前的景色,估计也和那里不差多少了吧。”
李秉还沉浸在盈澜儿的夸奖之中,心里也十分高兴,眼里满是爱意:“你要是想去,等我们回了中原,就一起去那个地方看看啊看看到底有没有这里美。”
“好啊”盈澜儿眯起眼睛,伸出小拇指:“那一言为定呀”
“一言为定”李秉既高兴,又害羞,也伸出小指,和盈澜儿拉勾儿
两人笑着坐在山巅,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对李秉来说,便是最浪漫的事。
“你看,这是什么”盈澜儿忽然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晃在李秉眼前。
“甜瓜哪来的”这甜瓜不大,但看起来还很是新鲜。
“昨天跟有云有月去集镇上买公羊剑主需要的东西,我拿发簪换来的。这地方入冬的早,夏天的东西放在窖里,到了冬天也不会坏。你看还很新鲜吧”
盈澜儿拿刀把甜瓜从中间切开,给李秉掰了一半。
这塞北的甜瓜,虽然爽脆,但吃不出多少甜味来,反而果子里冻出冰晶,既伤胃,又有些扎舌头,并不多可口。可李秉不仅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全身都暖暖的,心里更是甜如蜜糖。
他和盈澜儿原本还隔着一个拳的距离,悄悄的,他一点点的往她身边挪动,几番努力之后,终于碰在了一起。他原本还想去碰盈澜儿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敢。
“天呐,我的心跳的好快。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干什么要摸她的手吗她会不会发火”他依稀记得盈澜儿发怒时候的凶狠样子,甩过他鞭子,跟他打过架,还咬过他的胳膊。“她会不会嫌我轻薄万一她要是发火了可怎么办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万般纠结之中,他忽的想起在长安最好的一个朋友的口头禅来:“爱之一物,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放得开,才拿的起。”
“嗯没错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么好的气氛,下次可没有了”他不停的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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