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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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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钩一脚踢中马学文的后颈,公子烟顺势拔出自己的匕首,一把将鱼令徽架在肩上,回头横眉看了一眼已经追来的李秉,猛冲两步走到宫墙之下,飞身跃离。

    李秉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也不打算再追,看一眼依旧垂死挣扎的叛军将士,朗声大啸:“你们首领已逃,已是穷途末路,放下兵刃,免你们一死!”

    另一边。

    羽林军拼死抵抗,靠着地利,硬生生死守了一刻钟。

    鱼朝恩集结多数力量,终于将守卫的禁军杀干净,攻破甘露殿。

    他一脚踹门紧闭的店殿门,一群以为马上就坐拥天下的叛军,蜂拥入大殿内。

    “什……么!”

    殿内居然空无一人,所有冲进来的人都傻了眼。

    看着龙椅,书桌,地毯全部都弄的乱七八糟,鱼朝恩变得急躁又愤怒起来:

    “一定有密道!给我搜!”

    叛军四散,到处查探。鱼朝恩连忙跑到书桌前,看着桌上所有的玉玺,一一检查,传国玉玺也不再其中,他心中更是不安。

    忽又听殿外人声雷动,“杀!”字不绝于耳。

    他彻底慌乱了:“难道没守住?那么点援军,也守不住吗?”

    叛军对李僙去找援军的事情毫不知情,还以为即将面对的敌人,只有糜歆的援军而已。

    鱼朝恩再次抽出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儿郎们!跟我出门迎敌!”

    李僙、蒙海远和糜歆的队伍已经汇合,三人分别带着一支队伍,共率领着万人,将整个甘露殿团团围住。

    而李秉和马学文,却不再这队伍里。

    且说李僙带援军赶到之后,李秉见这人数,就知道已经平叛无忧,当下喊了马学文,点了五百人的小队,跟自己先冲入了太极宫北面,目标不是甘露殿,也不是太极殿,而是平日里无人问津的临照殿。

    一路上偶尔遇到些叛军和禁军打成一团,人数都不多,李秉的队伍一路杀将过去。

    不少宫殿内都照着火,即便不要火把,这熊熊火焰,也将整个皇宫照个透亮。一路上都是太监、宫女、禁军的尸身,甚至见着五皇子的尸身,粗略查探,已然气绝,李秉见状心里更着急。

    终于到了临照殿的大门口,他瞧着大门紧锁,里面也没有火光,心中安定一半,疯狂拍门:“李选!李选!快开门!我是李秉!”

    即便李秉是世子,按礼节,也是不能直呼皇子姓名的。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心里着急,连忙狂叫。

    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李秉一连三剑,将大门的门闩劈开,带着马学文冲了进去。

    刚进门,正好瞧见李选和湉浈从房门里出来。他连跑几步,也不顾铠甲上的鲜血,一把拥住李选。

    李选是跛脚,这么大的力气扑在身上,一时站不稳,倒在地上,连带着李秉摔个跟头,扑在他身上。

    “李秉,你的脸。“看到他脸上的黑线,李选心中咯噔一声,表情瞬间凝固,连原本的喜悦也没有了。

    李秉不管这些,依旧死死抱着他,连道:“吓死我了,看着路上五皇子的尸身,我还以为你也!”

    李选筋骨本身也不强,被他厚重的盔甲压的喘不过气,连忙捶李秉的铠甲,又咳嗽两声:“你要压死我了。”

    李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也扶李选起来,给他顺气:“没事吧。”

    “没落到叛贼手里,差点让你给压死!”

    他白了李秉一眼:“五哥性子烈,又自负会些武功,遇到叛军,自然是要出去大战。我可是惜命的,当然躲在宫里不出。不过,你怎么过来了,父皇怎么样了?叛军已经收服了吗?”

    “还不知道,我父王赶去甘露殿了,我担心你的安危,先来了这里。”

    他说完,一掌拍在李选肩头,又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也放心了,还要赶去甘露殿增援,你自己小心。”

    他急匆匆对马学文道:“学文,你留一半的人在这里保护十一皇子,剩下的跟我去甘露殿平叛!”说完,带着人马连忙出门。

    李选见李秉不去甘露殿,先来临照殿,心中多了些许安慰,只道,为他筹谋的那么多,果然他也惦记着我。

    这世上自己唯一的朋友心里也记挂着自己,当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可是看着李秉脸上黑色的经脉,心中又泛起了嘀咕:“临渊啊,临渊!你怎么还不回来。”

    甘露殿外,一干叛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部被肃清,似乎根本没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而是一边道倒的屠戮。

    鱼朝恩双手被捆在背后,被压着跪在甘露殿门口。

    叛军也都丢了武器,被援军团团围住,不敢再生出任何异望。

    甘露殿地盘不小,除去太极殿,已经是整个太极宫第二大的宫殿了,居然容不下全部的援军。

    “甘露殿全部叛军已经被肃清,叛军头领鱼朝恩被生擒,李述逃脱。臣弟李僙,恭请圣安。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李僙半跪身姿,摘下头盔,对着殿内大声道,他还不知道李述早已经被李选给灭了口。

    殿内一道金光闪过,隔着窗户纸都瞧见里面的耀眼光芒。

    金光转瞬暗淡下去,才见里面有人推开殿门。陛下、太子、皇后三人为首走出来。

    李豫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军士,心中才长舒一口气,连忙上前扶李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道:“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洞察先机,又赶来及时,我李唐危矣。”

    “陛下恕罪,如果按照原本计划,只去潼关带所有驻军来,原本两个时辰前就可以赶到。不过在路上我思量再三,擅自做主,分别派人去了‘陕州’、‘耀州’和‘岐州’求援。

    一来潼关守着入关中的大门,还需要看着节度使们,调走多一半驻军,本来已经很危险,如果调走全部,一旦出事,后果更不堪设想。

    二来,即便调来全部的驻军,也只是勉强能应付神威神策四卫,万一鱼朝恩还有伏兵,岂非功亏一篑。如此这般,臣弟擅自做主,救援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陕州,今河南三门峡市,耀州,今陕西铜川,岐州,今陕西宝鸡)

    李僙又要请罪,陛下去扶着他,不让他跪下,诚恳道:

    “多亏你思虑周全,事先我们也确实没料到,禁军中,连左右神武卫也都听命于他,若不是你多找来这么多人,平叛也不会这么顺利。”

    他外表感激,信了李僙的说辞,心中却存了个疑影:朕只给了他潼关驻军的兵符,他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居然仅靠自己传话,就能调动长安周围三个州的大部分兵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来宫中平乱的时间很巧,比计划晚两个时辰,若朕没有躲入“金之阵”中,而是被杀死,鱼朝恩又还没完全掌控局势,岂非他自己就可以做皇帝。

    天下的兵马,多一半都曾听命于他,朝中声望也极高。若是他要继位,即便太子还活着,恐怕也斗不过他。

    只是一瞬间,这么简单的一个思虑,就此在这对君臣之中,埋了深深的猜忌。

    不过他城府极深,没让李僙看出一点自己的心思,只是走到鱼朝恩身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朕待你不薄,你平日狂妄骄纵,朕都念在你曾经的功劳,一一饶过。想不到,居然让你生出觊觎皇位之心,真是罪当诛九族。”

    说完,他露出不忍之情:“唉,也罢。念你曾尽心伺候朕一场,朕也不想迁怒于你的族人,就给你留个全尸,赐你自尽。其他所有叛军,全部按大唐律处置。”

    蒙海远站在一旁,听着这话,只觉得这个处罚也太轻了,不仅不诛九族,也不凌迟,还赐他自尽,这不是鼓励其他人效仿吗?这对以后的禁军管理可不是好事。

    他却不知道李豫自有打算。

    自太史公著《史记》后,越是贤明的君主,越在乎自己留给后世的名声。李豫也不例外,既然已经平叛了,那只要鱼朝恩死了,这个事就彻底完了,至于他是凌迟还是炮烙,并无关系。反倒是赐自尽还落个仁君的名声。也不至于在野史中有人说是他苛待贤臣,逼睦王和郑国公造反。

    李豫昂首,张开双臂对着将士道:“正是因为有忠军如此,我大唐的基业才不会覆灭。今日论功行赏,所有参与平叛将士,官升一级。”

    将士闻言,齐齐跪倒:“谢主隆恩。”

    一个长长的夜晚,太极宫的各处建筑,多是木质结构,一场大火燃起来,将宫里各处照个透亮,还好宫殿之间,间距较大,不至于让整个太极宫分会殆尽。

    平叛将士将整个皇宫的叛军肃清之后,帮着水龙队灭火,又将伤员归置好,之后才开始处理血迹,尸骨残骸,收拾焚毁的宫殿。

    太极宫自隋朝灭亡之后,还没有过这么惨烈的景象。尸体堆积如山,清洗的血水流入后花园,将整个青波湖染成了赤波湖。

    不过,等太阳升起之后,长安又会是车水马龙的一天。

    临照殿内,马学文带着的人在清理完全部叛军之后也离开了。

    李选撑着脑袋,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湉浈端了一碗补气的汤药,走过来说道:“殿下今日也累着了,喝碗汤药补补气血,赶紧去歇着吧,再耗着,当心身体撑不住。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开阵的术法,现在连入口的位置也知道了。一切齐备,之后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殿下就别耗着了……”

    李选一动不动,还是在静静的思索。

    “殿下是在想李秉世子的事情?这次鱼朝恩没有得手,白费了你的一番筹谋。”

    他诡谲一笑:“不着急,时间还长。而且知道襄王私自领三州之兵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比之前的更稳妥。现在只等一个人回京……”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一匹黑毛骡子驮着个白衣文士,一摇一摇,晃到了长安城的“明德门”口。

    这骡子的步伐,似乎要比普通的马匹悠闲不少。

    这骡子的主人,举手投足剑,也洋溢着一股慵懒之风。一身潇洒的白色暗纹竹叶袍子上,是一副无精打采的面孔。纵然生的眉毛乌黑,眼睛明亮,瞳孔更是乌黑之中泛着淡淡紫色,也难以掩盖他的懒散模样。

    瞧着大门紧闭,城楼上还有人值守,门口也积累了一些其他的平头百姓,他低声疑惑道:“不过除夕到上元节,都是没有宵禁的吗?怎么今日又锁了城门?看来是要在这干等一个时辰了。”

    他牵着骡子,找个僻静地方,翻身下来,轻轻拍了拍这黑毛骡子的脑袋,说道:“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我也困了,你也困了,就在这睡一会吧。”

    那骡子似乎听得懂人话,乖乖蜷成一团,伏在草地上闭目睡下。

    这白衣文士也枕在骡子背上,闭目养神。

    “能睡的时候,就多睡会吧……还不知道李秉那个家伙,又惹了什么麻烦出来让我善后……”

    ——第四卷终——


………………………………

卷头章 一梦如是

    八年前,永泰元年。

    冬之初,日暖生烟,惠风和畅,好一个难得的明媚腊月天。

    一堵半丈高的围墙下,一堆枯草被移开,露出个两尺大的狗洞来,一个孩童先从洞口爬进园子,四处观望,确认里面无人后,对着洞口低声喊道:“里面没人,进来吧!”

    这稚童生的瘦削,一身淡蓝长命花的蜀绣袍子,绣纹都是上等蚕丝兑着银线绣的,只看行头,必定非富即贵。

    他招招手,从那狗洞里,又前后跪着爬进来两人,都是孩子,高他半个头。

    前面这人先起身,刚才一时不慎,袍子蹭到些的泥巴。他抬手掸了掸,那是素面浅黄的“天水缎”,不算名贵,但却是官纺的料子,寻常人家,甚至一般的世家都穿不得的。

    这孩子四处打量一圈,又拍拍自己腿上的土,道:“不是说好是你的宅子吗?怎么进来还要钻狗洞?你看弄我这一身泥。这可是我‘彩姨娘’亲手给我做的,这才第一次穿,还没过过水。弄脏了,我可心疼的!”

    领路的那瘦小的孩子过来帮忙拍灰:“秉儿哥,不碍事的。几天没雨没雪的,这是干泥,一拍就掉。你看……”这人正是魏泽。

    李秉后面那人也跟着跪爬进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附和道:“就是呢,魏老四,怎么进你自己的园子,还要钻狗洞啊!你不是诓我们呢吧!这压根就不是你老爹送的。”

    “呸!我要骗你,我就叫你一声爹!”他说完,又看看狗洞:“学文,你怎么还没进来?”

    只听洞里回了一声惨叫:“哎呀,快帮我一下,我卡住了。来不得来,去不得去的。”

    三人蹲在洞口往里瞅瞅,一个胖壮小子脑袋和肩膀已经进了狗洞,胳膊和半截身子还卡在外面,憋的极其难受。

    这洞也不深,韩临渊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又对李秉和魏泽说道:“你俩抓着我,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啦。来,一,二,三!啦!”

    三人一起用力,只听“咯吱”一声,马学文的确往洞里进了一寸,可衣服也被刮破了,这下卡的更紧了。

    “哎哟!停停停!快别拉了。我脖子都要扭断了,胳膊也卡住了。你们把我推出去吧,我可以翻墙进的。”马学文脸憋得通红,抬头望着韩临渊,很是滑稽。

    李秉瞧马学文那体型,也觉得他是进不了这小小狗洞,便伸腿进洞里,想踹他回去。

    谁知道这一脚下去,刚好踩偏,不偏不倚踹在马学文的脸上。

    “哎哟!”一声惨叫。韩临渊和魏泽吧这一幕看的清楚,捧腹大笑,乐不可支。

    李秉知道自己犯错,想强忍住笑,刚想问马学文是否无恙,可一回头,又瞧见他脸上分外清晰的鞋印,还是没忍住。

    “喂!你们倒是来帮忙啊!还笑!”马学文看着前面这哥仨,又急又气,可是却无可奈何。

    李秉和韩临渊一人伸一条腿踩在马学文肩上,一齐用力,终于把人顶了出去。

    马学文总算得了解脱,三两步踩在墙身,一手撑在墙顶,直接翻身进来了,轻而易举。

    “哎!你们瞧我这脑子,明明就能跳进来,非要跟你们钻狗洞。这下衣服又给刮破了,回去少不了一顿打。”马学文把弄了一下肩头的破布,却听韩临渊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武功好。瞎显摆啥呀!我们今天可是迷晕了先生,偷跑出来的。迷香是你找来的,就算你衣服没破,等先生醒了,告诉我老爹,我们四个回去,谁能不挨打?你两顿打并成一顿打,算起来,还赚一顿,你怕啥!”

    “哈哈哈哈!”四个小孩子哄笑成一团。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当真可贵。

    除了魏泽,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环视一圈,里面的园林景致都还算有格调,假山上满是杂草,园林里的枯草也有一尺高,四周都是残垣断壁,荆棘丛生。

    “看样子,这园子真的废弃了很久了。”韩临渊踢踢杂草丛:“你们说这里面有没有蛇?”

    “管他呢,我们又不是来赏花的。”李秉大大咧咧先走在前面,啧啧两声:“这园子以前应该也是显贵人家的,景致都不错,开了春,找些泥瓦匠休整休整,再重新种点花草,不费多少功夫就能修整好。

    而且这里地段也好,‘广恩坊’的中心,离西市也近便。你爹送你这个当生辰礼物,真厉害。”

    “还是秉儿哥眼光好,要不然怎么是老大呢,就是比某些人强。”说完对着韩临渊吐舌头。又道:“这园子地段极好,要是我们从正门走,等那些家丁仆人们找来,一定能打听到我们进了园子。到时候还没玩够,就要被抓回去挨打,多不划算,所以就要钻狗洞,掩人耳目啊。”

    韩临渊也跟他吐舌头,嚷嚷道:“湖呢?不是来冰嬉的吗?你这园子也没湖啊。”

    “在后院呢,这园子大的很,后面有个湖,绝对让你满意。前两天阿福过来看过了,说这湖已经结冰了,结实的很。这今年入冬第一次冰嬉,我挑的这个地方,还好吧!以后我们每年都能来!”

    魏泽洋洋得意,说完领着三人鱼贯入后花园。

    这后边收拾的就没有前院那么精致了。左岸凌乱的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木,靠湖修一座八角凉亭,整个后院多一半都是水面,还有两艘小木船,几乎完全腐朽,已经冻在冰面上了。湖西面有是一片芦苇荡,都是一人高的枯黄芦苇。

    “夏天这里估计满是荷花,荷塘泛舟,这园子以前的主人还是个雅士呢。”

    不听韩临渊哔哔叨叨,魏泽到后院之后就到处搜查,每棵大树周围都绕一圈。

    “找到了没呀!”临渊也过来帮忙,跟着一起到处翻翻找找的。

    “该死的‘啊福’。”魏泽咒骂一句:“不是忘了把我的冰刀、冰车忘了放进来吧。”说着,他已经有些慌神,急的到处乱翻。

    临渊也沉不住气:“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

    马学文一脸懵,看着李秉:“完了,那这顿打岂不是要白挨了!衣服破了,学也没上,还偷了迷香,这回去肯定是一顿毒打啊,说不定打的三天都下不来床。结果这冰嬉也没玩成,想着都难受!”

    “这个死阿福,看我回去不收拾他!”魏泽咬牙切齿,一锤砸在地上。

    临渊不甘心,到处又找了找,忽一眼瞧着杂草堆里,露出一张蓝布的一角,颜色还鲜亮着。他连忙跑过去,拨开草丛。

    “哇!找到了,在这呢!你们快来!”

    草丛里藏的是四对冰刀和一辆小小的木板冰车。

    “哇!哈哈哈哈哈哈!”

    四个小伙伴,争先抢后每人挑一双冰刀,激动的手舞足蹈。

    “快!快!快!快绑上!”

    只是一瞬间,四人欢呼雀跃上了冰面,各自溜几圈。滑的如此顺畅,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偷跑出来玩了。

    “我们来接大龙吧!一整年没玩过了。”魏泽迫不及待,一呼三应。

    临渊的冰嬉练的最好,自然排在前面。

    学文想排第二,结果被魏泽一句话顶回去:“你个子大,在前面都挡着别人了。都看不到前面,还怎么滑?”只能乖乖当个尾巴。

    四人前后拉着衣服,排成一条长龙,在近处刚转几圈,临渊忽然大喊道:

    “哇!你们看,这湖还有活鱼!还是条金花鲤!”他眼尖腿也快,连忙掉转方向,火速追去。

    这鱼受了惊吓,也加速游开,临渊哪里肯罢休,、陡然提速。

    四个人玩的兴起,一时发了狂,都铆足了劲,疯狂踏冰。

    大龙越滑越快,魏泽已经不能适应这么快的速度,吓得两脚不敢再动,紧紧的抓着临渊的衣服。不过还是觉得刺激,开心的放生大嚎。

    这一开心,就没顾着脚下。湖面上冻住的一颗石头,不偏不倚磕在魏泽的冰刀上。他失去重心,整个人颠飞起来,落在地面上滚了两圈,滑出去好远才停下。

    李秉和马学文跟在他身后,也连带着飞出去,三人连滚带爬,摔成一条直线。好在穿的都厚实,冰面也光滑,摔出去也不疼。

    临渊背后少了负担,回头掉转身子倒滑,这是他的独门秘技,看着三人没事,又转头回去追金鱼:“你们三个真弱,赶紧来。一会鱼要跑的没影了!”

    李秉和马学文费劲的单膝跪地,刚直起身,还没站稳,两人又同时摔个四脚朝天,倒在冰面上。这上了冰面,没人扶着,想站起身,还真不容易。

    魏泽屁股摔的生疼,看着李秉两人出丑,也笑个不停。等他再回头,又看着临渊越滑越远,大喊道:“临渊你别跑的太远,朝北的那边太阳暖,冰还冻的不严实呢!”

    临渊闻声扭头回来:“啊?你说啥?”

    话音未落,他只听脚下“咔嚓”一声,冰面瞬间四分五裂,不等他反应,整个人已经落入水中。

    “啊!”他拼命的扑腾,溅起无数水花:“救命啊!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只是一刹那,水面上冒了两个泡,就再也没动静了。

    李秉和马学文瞧着这场面,吓的不轻,连忙起身。魏泽也慌了神,连滚带爬,刚往裂口。只是还不及施救,冰面再次裂开。

    “哗~!”三人几乎同一时间,落入水中。

    魏泽离冰面最近,扑腾了两下,就抓住了冰面。刚想爬上去,可一用力,这冰面又裂开一寸,再试,再裂。

    如此几番,不仅人没爬上去,锋利的碎冰还把两手割的到处都是口子,留了不少血。

    冰水顺着伤口流进去,更加刺骨。他本身筋骨不强又瘦削,几乎一点肥脂也没有,在冰水里这么来回两动,已经完全没有体力了。

    牙齿“哒哒哒”的抽搐,他冷的浑身不断抽搐,双手也被冻得麻木,只能勉强用胳膊紧紧抓着冰面。

    可冰面湿滑,魏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一点点的滑脱,没有任何办法。

    他几乎滑入水中的时候,又挣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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