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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与星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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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又问了一句:“是放置于露天还是室内?”
小乔说:“露天。”
木匠说:“那我给你用上好的木料,做完后再刷两遍桐油,我活计忙没有时间,到时我雇人帮你送去,一共是三两五钱银子!”
小乔说:“好,那就这样定了!”
转身就要走。
又被木匠叫住了:“小客官,口说无凭,你多少要交些定银在此!”
小乔转过了身:“怕什么!怕我做好赖你不成?”
木匠无奈:“这倒不是,这只是规矩,特别象你做得这个,非是寻常人家用的,若做好了你又不要,我搁在手里卖都卖不出去!”
小乔说:“你看你这人,就是不实诚,还是怕我反悔!”
他在怀里摸了摸,只摸出了十文钱。
他把十文钱随手拍在了身边木凳上:“这是十文钱,算是定钱,你放心,十文钱也是钱,难不成我会让你白白做了不要,自己再损失十文钱,这样的事谁做。好了,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扬长而去。
木匠哭笑不得。
自此小乔每日下学后,都要来木匠这里一遭,若见他在忙别的活计,就督促他放下别人的活计,去做自己的器物。还说,你也知道我这个器物只我能用,你若不抓紧先做我的,小心我倒时豁出去十文大钱不要了,也弃了这东西。
木匠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倒被这机灵鬼整治得毫无脾气,只得顺他的意来。
有时提起加些定银的事儿,小乔就说,你怕什么,我每日放学都顺路从你这儿过,你做好了,我自然现场付了钱,给你雇的人带路将东西送到。
木匠无法,只好全力去做他这个器物。五天时间做好,抛光、上了桐油、阴干,又用了两天。
小乔那天一看做好了,从木匠门前过,没敢进去,直接回了大营。
为什么?口袋只有十几文。
回到军营,小乔径找茱丽要钱。
茱丽怎会有银两?原来季宗随戚将军出去剿倭,常一走就是几月,伙房自然也是随营而走。
季宗担心茱丽和小乔不好意思去别的营地伙房要果品、吃饭,遂给她留几十两银子。
茱丽确是不好意思去别营伙房索要果品,所以常在镇市上买些果品,宁肯多跑些路,也怕到别的伙房去买若不收钱,倒怪怪的。每日给小乔十几文钱,用来吃饭,剩余的算做零花。
小乔呢,每日早晚两餐都大模大样的去别营伙房去吃饭,午饭在先生那里吃,已经算在束修里了。
小乔见了茱丽,说:“茱丽,我买了一件器物,需要四两银子。”
茱丽吃了一惊:“什么东西,竟这么贵?”
小乔嘻笑道:“这件东西值钱不值钱我且先不说,我保证你从没见过这个器物,也不知它是做什么用的!”
茱丽被勾起了好奇心:“噢,什么东西?我不信,我能见见吗?”
小乔说:“打赌,你若是见过,并能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我输你八两银子!”
茱丽本来就是一个对金钱不太放在心上之人,又被小乔勾起了好奇心,也不多想若是她赢了,小乔何来的钱输她。
茱丽说:“好,你哪天拿来我看!”
小乔说:“你现在只需掏四两银子,我马上就给你弄来,这东西挺大,我还得雇人来送呢!”
倒说得好象为了茱丽,他不在乎多跑腿似的。
茱丽打开自缝的、并不规则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了大约有四两的银子,递给了小乔。
小乔说:“你等着!”
飞也似的跑出了茱丽的营帐。
小乔到了马棚,牵了小青出来,上了马,打马直奔木匠处。
到了木匠处,在门口拴了马,径进了门。
木匠特意端了晚饭到进门处吃,专为了瞭望小乔,心想,奇了怪了,每天下学这家伙都要过来督工,昨天刷了漆,今天已阴干专等他来取,到了这半时却还不见他来。
这时见他进来,自是喜出望外。
小乔还大喇喇地说:“累你久等了,今天下学遛了一会儿马,所以来迟了!”
那时候的好马就跟现在的好车一样。
木匠一看,这少年势还扎得挺足的。
木匠说:“银子呢?”
小乔从怀里摸出银子,掂了掂:“少不了你的,送的人呢?送的人到了马上收你银子!”
木匠一听,不敢怠慢,放下饭碗就去村里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村民,说了工钱。
不一会儿,将两人带到。
小乔也没废话,付了工钱。
木匠接过银子在戥子上称了,找了小乔五钱银子。
小乔的手仍伸着。
木匠纳闷:“怎么?”
小乔说:“我的十文定钱!”
木匠一拍脑门:“怪我,差点儿忘了。”
小乔说:“你忘了我可忘不了!”
木匠将十文钱放在他手心。
小乔合上了手掌,连同那五钱银子一块揣入怀中:“一文钱有时也难道英雄汉呐!这我是知道的。”
小乔在前面骑着马,悠闲地带那两个村人将那器物抬到了营中,让他们放置在他营帐一旁的空地上。
将马拴到马棚,小乔立刻飞快地跑去找茱丽。
他拉了茱丽到了他营帐一旁。
小乔一指那器物:“茱丽,你看,这东西你见过没有?”
茱丽一看,果然比较奇怪。
茱丽奇道:“真的没见过,象澡盆又立不稳,象盛粮食的也不象,是什么呀?”
小乔笑道:“没见过吧?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茱丽说:“现在就说,不然就还我钱来!”
小乔挠了挠头:“真的要过几天你才能知道,我还要找些石头呢!”
茱丽说:“明天就要知道,要什么样的石头,我明天帮你找,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小乔心想,这回真不是要你上当,谁知道你自己要往里钻,我有什么办法啊。
到第二天小乔下学回来,果然见茱丽按他的要求,找了十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茱丽说了,每块都用别营伙房的称称过了,有七斤多。
小乔那天也特意把自己称了,有七十六斤。
嗯,他点点头,差不多。
他和茱丽将石头一块块放进了木器内,让它平衡。
小乔扎了扎腰带,说:“看我的,你这下就明白它是做什么的了。”
小乔一脚踩在木器边,另一脚往地一蹬,就站在了木器边缘。木器因为受力严重不均,马上向小乔这边侧过来,小乔还逞强不跳下来,里面的浮面石头也往这边倾斜,小乔一下摔倒了地上。
茱丽笑得弯了腰:“哈哈,原来花钱做这个就是为了摔屁股啊!”
小乔爬起来:“幸灾乐祸!”
拍了拍身上的土。
茱丽笑着说:“要是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摔屁股玩,那可划不来啊!”
小乔说:“什么摔着玩,这是练功用的,知道了吧?”
茱丽说:“练什么功?我看就是买来玩的!”
小乔说:“好,有本事你站上面一下试试!”
茱丽笑道:“好,试试就试试!”
两人摆好了木器,将里面的石头放平衡。
茱丽后退了一步,吐了一口气,一个助跑上了木器边缘。木器刚开始有些晃动,茱丽就又踏前一步,然后跳了下去。
木器摇晃了几下,又恢复了静止平衡。
茱丽转过了身来,得意地扬起了头,问:“怎么样?”
小乔不服气:“这个木器要绕着跑圈才行,蜻蜓点水是不算的!”
茱丽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要这样玩!”
小乔为之气结。
………………………………
第一三一章 攻心为上
茱丽说:“好,我试一下!”
小乔抱臂以待,等着看好戏。
茱丽如法炮制,后退了一步,助跑一下跳上了木器边,脚步不停地绕着边缘飞跑起来。木器虽然摇摇晃晃,但是茱丽的速度太快了,它竟然不倒。
小乔抱着的双手慢慢放下了,吃惊地看着。
这是什么原因呢?他想,茱丽也没有练过,又是大人,照理难度会更大。是因为她的速度快,轻――快,练轻功就是为快,快了也就轻了。
小乔虽然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但心中隐隐已有了一些感悟。
茱丽又跑了几圈,这才笑着跳了下来。
她扭身看着摇摇晃晃的木器:“哎呀,真好玩,就是有些头晕了!”
小乔无语了。
茱丽笑着说:“歇一会儿,取一块石头我再玩玩!”
自此小乔每天早起练跑圈,下午下学后也练,茱丽在一旁陪他。
茱丽虽不能给小乔以教导,但是小乔从她身上也悟到了以快守衡的道理,自然而然地轻提一口气,上去后迅疾奔跑,开始只是几步,后来到一圈,每天都有一点儿进步。
小乔练累歇息的时候,茱丽也会上去“跑几圈”,她最高的纪录是取掉半数石头。
虽然她笑嘻嘻地说是玩,但小乔心里面还是暗暗地佩服。
在毛海峰的引见下,蒋洲和汪直顺利地会面了。
汪直在广场迎候着天使团一行,见面后自然热情地说些久仰大名之类的话。
对于汪直的大名蒋洲等人确实是如雷贯耳,此刻一见面,见此人阔脸粗眉,狮子鼻、阔嘴,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确实是异人有异相。汪直则纯粹是客套,对蒋洲这个天朝钦差的大名,他是听说都没听说过。这也是胡宗宪选蒋洲的另一个原因。选一品二品大员,人家肯定不愿意来,非但如此,自己的所奏也会遭到一片否决不得通过了;且这些人的品行汪直都有了解,只会架子摆得大,听不得自己的安排,自做主张,事情反而会办砸。选品级低的官员,显得不够份量,再说这些人的平日对海禁的主张汪直也早就知道,只会狐疑怎么会立场变化如此之快,事情也是办不好。蒋洲无品,此时顶着钦差的头衔,无品胜一品,汪直又不了解他的底细,不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蒋洲同汪直并行向大殿走去,见这广场方青石漫地,宽阔平整,侧边樱、柏如卫兵成行,只怕各省府衙门前也比不上这规模。抬头看,大殿宽几十丈有余,九根大圆柱个个都得几人合抱方可;飞檐琉瓦,气势恢宏。
蒋洲拾级而上。
汪直让蒋洲进得殿内,余人随后而入。
蒋洲见殿内宽大明亮,木材上都有雕有暗花,红漆圆柱只怕每个都由上百年的金丝楠木,上面雕有金龙盘柱或彩凤绕云。蒋洲不由得感叹,既使皇上也要烦闷每日案牍之苦,在此称霸一方,拥有几世花不完的金钱,快活恣意,已是人之极至,又何苦要寻什么解除海禁,徒惹些刀兵之苦。当然这只是在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来的。
汪直坐主位,侧位陪同的有叶宗满和毛海峰。库来和另两名待卫站立在汪直侧后;蒋洲坐客位,侧位坐的有陈可愿和几个使团成员。
汪直说:“蒋大人率天朝使团一路舟车劳顿,直是辛苦!”
蒋洲笑道:“为国死且不惜,何况劳顿乎!”
瞧这话说得大气凛然、堂堂皇皇,言下另有暗意,我为国家出力,就是死了,也落个名流千古;你现在所做之事都是反逆的行为,所戴是个巨寇的罪名,你要想一想啊?
汪直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来,脸色微微一变。
蒋洲不等汪直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来,说:“此次临行前,胡宗宪大人得知消息,专程找到我,托我带一封书信,说若能有机缘见着汪船主,请我亲手转交汪船主。”
说罢,将书信送过。
汪直知道是胡宗宪写的信,无非扯些乡谊,劝他早日回头、自己会上奏朝庭、允许试点通港试点的话。这些话虽对他的心,但此时正在接待天朝来使,礼貌起见,也不好马上就看。谁知他一扫封面,上面只有亲启两字,竟是儿子的笔迹。
蒋洲端茶,微笑道:“胡大人总督两省、兼管江南军马,一定有什么要事劝谕于船主,船主不妨先看。”
说罢,低头吹茶、轻啜。
汪直一见是儿子的家书,知特殊境遇难顾尊循礼数,书封上未写父亲大人亲启,心中正难忍想看,听了蒋洲的话,也就不客气了。
汪直挑开书封火漆,抽出信来。
儿子在信中告诉汪直,自己同母亲、祖母已被胡大人从狱中放出,为了避免再有意外,特寻了一宽敞静雅之所,并雇了仆从丫环悉心照料母亲和祖母的起居,自己日常读些诗书,所需之物也一应俱全,请父亲大人放心,勿要牵挂。
这又是胡宗宪的一招心理学,从感情上、从亲情上,又进一步靠近、软化汪直。
蒋洲见汪直看完信后有些怔怔,放下茶杯笑道:“汪船主,不知胡大人和你说了什么知心之语,竟令船主如此深思”
汪直这才回过神来,放下了书信,笑道:“其实并不是胡大人所写的书信,只是犬子的来信,说一说家里的情况。”
胡大人这样够意思,担着一定的风险放出自己的家人,再者自己现在还背着恶名,怎么能连累胡大人了。汪直是这样想的,况且他说的也是实情。
蒋洲说:“天朝使团到扶桑,即是与天皇商议倭乱之事,既蒙船主义子推荐,船主对倭乱之事有何看法呢?”
蒋洲单刀直入,且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只称号汪直为船主,并不称什么徽王,更不要说宋王了,见他也只说汪直蒙毛海峰推荐,而不说自己凭毛海峰引见。这与会见毛海峰时的态度截然不同,见毛海峰时蒋洲态度和善、言词谦恭,一口一个毛左丞,为何此时见了在毛海峰之上的汪直却是这样的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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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 当世未有的眼光
对于强者,你的谦恭只会让他们认为,他们是舍了利益来施舍你的,对奉迎谦恭的人他们见得太多了,认为都是对他有所图的人,事情反倒不好办了。
挑一个会办事的人很重要啊,不用你千叮咛万嘱咐,他自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你教得再好,到了现场往往需要随机应便,不一定全都按你设计好的来。蒋洲就是一个很会办事儿的人,所以说胡宗宪选人、用人方面确实有非凡的眼光。
汪直说:“我以为倭寇之事在于疏,而不在于堵,正如大禹治水一般,仅凭堵挡杀戳是平不完的,且倭乱如同洪水一样,反倒要自受其害!”
汪直自从这几次通过和胡宗宪的交流,已经对朝庭开放海禁、自己回归大明抱有了极大的希望,所以蒋洲一副钦差大人的语气他听起来也不觉为忤,因为他已不自觉地把自己归纳到臣民的角色中了,此时也不是本王我怎么样了的语气了。
蒋洲说:“噢,这个观点倒颇为新颖,船主不妨说来听听。”
汪直说:“扶桑国狭长,物产不丰,最初那些倭人不过是冒了风浪来大明做贸易,希冀从中获利,后大明实行了海禁,虽说少了关税且利润更丰了,但却是常有生命之虞,所以那些倭商就雇了浪人、武士来保护自己经商,结果到了大明来,有大明的商人知道倭商在大明不敢多停,竟污了倭商的钱财,欺他无可奈何。倭商确实也无可奈何,因为本身自己违海禁、抗明军就是死罪,哪里支持自己去寻公道讨回本钱,对抗明军付出死伤也没有什么收获,而对付手无寸铁的平民、商人,不用付出伤亡的代价,就能抢得许多的财物,还不要本钱,抗明军、犯海禁已是死罪,又何妨再杀平民呢,所以那些倭商就指挥手下浪人武士进行抢掠,回去后再在说好的工钱上再分些财物――”
汪直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润润嗓:“自此性质就变了,有些倭商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倭寇的头目,带着他们来大明抢掠;有的倭商不适应这一行,就退出了。也有本身就是为寇的,通商时他不去大明,这会儿见有抢掠之事可做,遂呼啸召聚起一帮人马,这又成了新的倭寇,后来这样的渐多;也有的大名,因战事影响到领地入不敷出,遂也派手下将领带人去大明抢掠,以弥补自己领地的亏空――”
汪直放下了茶杯:“倭乱的演变大致就是如此!”
蒋洲点了点头:“噢,原来如此!”
他又笑着说:“那汪船主是如何变成巨寇的呢?”
这一句话一出,满堂皆惊。
毛海峰首先就脸色一变,心想这钦差怎会这样说话,与我会谈的时候还谦恭有礼,怎么与义父说话竟然这样无礼,只怕事情要遭。
汪直的手下这样想,那边的陈可愿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在心中埋怨蒋洲不懂得迂回之术。使团别的成员想得更多,只怕汪直翻脸,莫说场面很难看,只怕性命都不保,各自心内坠坠。
蒋洲虽是笑着说,但这话在汪直耳内听起来也刺耳,放在平日胆敢有人说这话,莫说下面手下堂堂,就是独处也会拍案而起,叫贴身待卫拉出去砍了。
但是今天汪直并没有发做,因为他已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身份放在蒋洲这个钦差的身份之下,进入了一个大明臣民的角色之中。
所以说一个人不光要有胆色,还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那样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才叫有胆色。若不然,只能被称为莽夫了。
汪直感叹说:“其实朝庭误会五峰久矣!”
蒋洲说:“愿闻其祥!”
这样的场面和对话,不象是一个为王一方称雄海上的霸主在与会晤客人,倒象是下属在对上司诉说心中的委屈,汪直已不自觉地被蒋洲带到了另一个境界中。当然这与胡宗宪前面营造好的氛围是分不开的。
汪直说:“五峰起始是为商,只为利而已;到后来势渐强壮,所率人众去大明,亦是为商从利而去。与官兵相抗也只是驱走而已,所为只是护货护财而已。与大明百姓,高于市价收购其货,所到之处,百姓箪食壶浆,民心最纯,五峰所做所为自对得起良心五峰明里不能以劫掠之名杀倭寇,暗里也以别的借口斩除过不少倭寇,只是因为身居扶桑,又兼势大,风吹之必先出头梢受其害,所以以讹传讹,倒落了个巨寇之名。”
蒋洲一听,心想,你原先的做为还倒与这番解释相符,但自从被戚家军打得不能来大明,你处心积虑想对付他;岑港一役之后,你势若疯犬,率众来大明,既是出气也是施压,所做的行径比那些倭寇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蒋洲懂得一打一收的道理。
蒋洲说:“听船主这番话,确实本朝对汪船主有些误会了,船主所做所为,在蒋某看来竟是可敬可佩!”
本来是普普通通的一番赞扬的话,但在前面的几个大棒之后,效果却不一样,令汪直这听惯了奉承恭维之人,竟觉得心里十分熨贴、受用。
这一打一收的效果果然好。
蒋洲又道:“船主既谙倭寇作乱此中之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理呢?”
汪直说:“我已说过,宜疏不宜堵。溯本究源,根本在于海禁,若开放了海禁,五峰敢以性命相保,倭寇之患自会不攻而解。”
“噢,”蒋洲身子微倾:“愿闻其祥!”
汪直说:“人之性命只有一条,为最宝贵也,虽千金也不易。倭人为寇,究根为利,非为戾而戾,虽伤明军、百姓上百,自损也难免几十,谁不惜命乎?若是放开了海禁,为商的凭自家风里浪里奔波,赚得滚滚巨利,自不会再为寇;那些无本的,凭自己熟知海情的本领,仍为商人所雇,但其报酬,自身安命,且此生计长远。那些大名呢,原先有海禁,可以趁乱抢掠,若开放了海禁,他们再来就成了侵犯领地、挑起战争,且只剩他们一股,既使胆敢来,明军只全力合剿其一股,已不足为患耳!”
汪直此时完全站在大明臣子的角度,都不说他们去大明,而是说来大明。
“好,”蒋洲说道:“汪船主微言大义,听得蒋某如醍醐灌顶!”
蒋洲这次从心底里赞佩,不似刚才只是在做文章,这次是不但口服,心里也服。
蒋洲说:“我来时曾与胡大人会晤,胡大人也有开放海禁之意,只是他说得不甚其祥,我自然也就难以赞同,今日听汪船主一说,才知开放海禁果有神妙之处,心惑大解!”
这个确实是拍马屁,但是这个马屁拍得无影无踪、高雅万分,确实已到了化境的境界。
汪直笑道:“哪里,蒋大人过誉了!”
蒋洲又说:“不过有一事还需汪船主点拨。”
汪直笑着说:“蒋大人客气,请讲!”
蒋洲说:“开放海禁,等于以大明之产物,换一方之安宁、百姓之平安,虽损失了物产,但保得了百姓性命,以轻易重,虽仍是吃亏,但较之以前是好多了,是不是这样的道理?这非是我一人的观点,乃是朝中大多数重臣的想法,所以才有宁折不弯,不能开放海禁的主张。”
汪直此刻的角色有点象教授、导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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