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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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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漪一直痛了足足两个时辰，不仅仅是身体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她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甘。然而。就在她几乎要痛晕过去之际，突然一股暖流在腹中一动，随即走遍全身，绿漪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不久便吐出了不少黑血。奇怪的是，就在她吐完之后，肚子便不疼了，而且浑身神清气爽，再无任何的异状，绿漪以神识内感，发觉肚子中胎儿不仅没有被堕掉，而且已经凝聚成形，且周身散出阵阵的火力正在剔除她体内残留的余毒。
原来竟然是自己的孩子救了自己，绿漪眼泪顿时落下了下来，因此同时，突然她的神识从自己的胎儿散出的火力之中感受到了一些异常。她的脸上出现了十分惊异的表情，随后露出了惊喜过望的神色，眼神之中更有一种别样的坚决，与她一身的柔弱是那么的不同。
这时已经到了绿漪与元狰相约的第十天，申屠智在申屠世家的密室沉吟思索，正为几天之前没有堕掉绿漪腹中的胎儿之事感到奇怪，有心腹弟子进来禀报绿漪要见他。申屠智本想拒绝，却想到正好探一探为什么有关胎儿之事，便动身来到了绿漪的房外。
只见房中的申屠绿漪穿戴一新，看得出来打扮的十分精心，坐在桌边上，桌上还有一柄剑，申屠智认得，这是在绿漪九岁刚开始修行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现在她将这柄剑拿出来做什么，是想要用父女之情打动自己，还是想用这柄剑杀了自己？哼，申屠智心中冷笑一声，但眉间却皱起了眉头，就在他咳嗽一声，刚要开口，却见绿漪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绿漪见到申屠智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行了以礼，然后抓起桌上的剑，挥手一斩，不是斩向申屠智，而是将自己的头完全的切了下来，平平地落在了桌子上。绿漪的人头到了桌子上后，张口对申屠智说道：“爹，女儿求您把我的头带去给元狰！”说完，只听‘仓啷’一声，是绿漪无头之身的手一松，那柄剑带着血落在了地上。
申屠智看得双目瞪出，惊呼一声，回头问身边的弟子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身后两个弟子原本就负责看守绿漪，此时见了这等景象，虽有惊诧，却还算镇定，其中一个答道：“是漪小姐自杀了！”
申屠智一巴掌将那答话弟子打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这一巴掌打的极狠，那弟子满口的牙都打落了。申屠智冲着那弟子气急败坏的厉声喝道：“你以为本家主没长眼睛吗，还是以为本家主是傻子！”转身看了屋内的绿漪一眼，心中一痛，喝道：“将她的头颅留着，叫几个女弟子来，将她的尸身埋了，不许埋在祖灵地。”
那个挨了耳光的弟子早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脸和另外一个弟子唯唯诺诺答应了。申屠智转身就走，但就在离开绿漪房间，转入一个花园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四下什么人也没有，花园里的花一朵一朵开得极为美丽，但此时却是那么刺眼。申屠智抬眼看了看天空明亮的太阳，觉得有些刺目，一抬手，却敢一阵莫名的晕眩袭来，让他的身子微微一晃。
“师尊！师尊您怎么了？”一个申屠家的弟子正好路过，看见了这一幕，赶紧跑过来上前关心，并扶住了申屠智。那晕眩感来的突然，去得更突然，申屠智以神识查探，已感自己并无异状。听得弟子之问，正要回答“为师无恙”，但忽然眼中一冷，闪过一丝杀机，那弟子被他眼神吓了一跳，惊愕之余，不解道：“师尊您怎么了？”
申屠智没有回答，反而突然伸出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的脖子掐断了，那弟子来不及挣扎。就立即气绝倒在地上。申屠智看着躺在地上的弟子的尸体。楞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即以法力催动阴火将之毁尸灭迹，然后迅速走开了。
绿漪临死之前要申屠智将自己的头颅送往竹山。申屠智也想趁机杀了元狰。便用一个木盒子将绿漪的头装好。带着去了。他料定那妖物见到绿漪的人头必然震惊，到时候便有杀死那妖物的机会。但是等到他快要接近竹山之际，却想到若是那妖物神通修为远高于自己可怎么是好。于是他在离竹山远处的一座山上，催动心念神通，以一念逼近竹山，附着竹叶之上，化形为人，为的是先探探元狰的底细。
因此当他的心念逼至竹山之上，当先就以全部法力对元狰发动一击，元狰触不及防之下登时中招，后退了半步。这一下让申屠智大吃一惊，虽然只是一念之身，但元狰之神通修为远远超过他的估量。于是他又以竹叶化形，进一步试探元狰的修为，也更能真切感觉到元狰的一切。
没想到这一下却是让他吃惊不已，元狰的修为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而且就在他意识到绿漪可能已经身亡之后，浑身上下透露的一种气势让申屠智心中起了无边恐惧，就连他原本想要说的许多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丢下了绿漪的人头便匆匆走了。与其说走，不如说是直接跑了！至于之前思索决定的要趁元狰大惊之下偷袭一击的念头，也早已不知道抛去了哪里。
元狰的心念说到这里，开阳道：“申屠智，枉他以智为名，丧本失行，不知自返，真是愚不可及。”又问道：“那就是，你看见了绿漪姑娘的人头之后，便决定了要来申屠世家复仇，将他们满门都杀绝了，是吗？”
元狰答道：“是。”
开阳冷冷哼了一声：“但是自觉修为不足，所以才设计害死了你父母，博取赤先大长老的同情，让他把命火度给你。你修为大进，才做成了之后灭了申屠家满门之事！”
元狰仍旧答道：“是！”
开阳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元狰的心念则道：“元狰不是自觉修为不足，其实当时我的神通至极，已经差不多到了修行人所谓的脱天境了，申屠世家就算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增进修为，为的是无声无息的潜入申屠世家的护山大阵。本来以为的修为也能破除大阵，但是这样一来，便会惊动他们，让他们有机会逃走。”
开阳深吸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赤先，或者哪怕你什么都不跟他解释，只说你想增强神通修为，让他传你一些命火，赤先都会毫不犹豫的传给你，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当时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到最后，几乎是锥心泣血。
元狰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回答。当初做出那种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因为丹穴山训诫所在，如果告诉了赤先，会让他觉得两难吗？但正如开阳所说，为什么不欺骗赤先呢，不也是可有同样的效果吗？是他不忍心做出欺骗大长老的事吗？那为什么他能够狠下心诱杀了自己的父母呢？
开阳见元狰不答，也是过了许久才从无比愤怒之中缓过气来，继续道：“这些先不论，只说申屠绿漪毕竟是申屠家的人，你这样灭杀她的全族，就真的对得起她吗？申屠绿漪若是没死，你觉得她会因此开心吗？”
元狰终于从沉默之中答道：“元狰当时没有想那么透彻，何况如果真的是她的族人，又为什么会逼死她呢？”
此言一出，开阳立即冷笑道：“这个话从一头害死了自己父母的赤焰豹嘴里说出来，才让我觉得可笑！”说到此，开阳忽然想到了什么，重复了一遍‘生而不凡，但恨为妖’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我明白了，你竟然不想成为妖，你想做人！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将你的父母当作是父母，你连妖都看不上，更不要说是你父母不过是普通的赤焰豹了，难怪你下得了手！”
元狰淡淡一笑，道：“开阳仲裁，元狰的心思，连元狰自己都不明白，只有你能看明白。”
开阳哼了一声，道：“那是因为我从不去猜你怎么想，只是细细的看你做了什么！”
元狰道：“没错，我原先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妖物不能入修行劫得解脱境，永享长生，而偏偏修行人就能做到。后来大长老带我游历人间多年，我见了不知道多少人，终于知道了人和妖的区别，从那时候起我就不想做一个妖物，而是想真正的做一个人。遇见了绿漪之后，更是坚定了我的心念，我要做人，不想做妖！”（未完待续。。）
………………………………
第八十七章 万水大阵
开阳听了，叹气道：“你真的知道人和妖的区别吗？如果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应该早跟你聊一聊的，也许你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已经发生的事，无可挽回。好了，这个问题不必多说了。你继续说说你是怎么灭了申屠世家的吧，你到底杀死了多少人？”
元狰道：“加上元狰自己，一共是三百五十六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开阳一皱眉：“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激愤之下杀人不可能那么清楚，看来你之前做了很多事，包括查清楚了申屠世家有多少人口，对吗？”
元狰要找申屠世家报仇，并不是十分冲动的。相反就在他决定了要做这件事之后，他的内心显得无比的冷静，冷静的好像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一如他平常显露出来一样的冷傲。
元狰行走人间，见过了种种纷繁复杂之事，处理各种事务条理灿然，能知先后，分出轻重缓急。所以赤先大长老才会放心把赤焰豹一族的事务交给他去搭理，而元狰却确实做得非常出色。所以就在元狰进入隐名峰之前，他做了大量的事，首先他进入人间，接触申屠世家在人间的世家，慢慢的将申屠世家的一些情况摸清楚。随后又劫持了一些申屠世家的进入人间的弟子，将隐名峰之上的所有细节都问了一遍，包括申屠世家的种种法阵布置。还有申屠世家的具体人口等等。
对于申屠世家的人口情形，那些弟子自然知道。但一开始并不愿意说出来，他们知道元狰这样问，只怕是要对申屠世家灭门了，都是抵死不从。元狰二话不说，也不强迫，直接扯过一个弟子，将他整根舌头拔了出来，放在了其他弟子眼前。一旁的弟子吓得半死。当场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连自己不久之前无意之中看见申屠智无缘无故杀了一个弟子的事都说了出来，竭力证明自己多么痛恨申屠智，求元狰放他一条活路。
但是元狰自然没有放过他们，一个个都被紫火烧成了灰烬。那些弟子们根本不知道元狰杀人之决心。但是这些弟子虽然把申屠世家的人口详细的供述了出来，对于申屠世家的法阵却知之不详，但是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申屠世家的护山大阵，叫做万水大阵。
万水大阵是出身无极宗创建申屠世家的祖先所布下，数百年来历经各种完善，又结合了申屠世家每一处亭台楼阁建设的种种法阵，已经形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群阵。就算是脱天境的高手，也未必能够突破。因为当初创建申屠世家的祖先就是一位脱天境的高手！
元狰对此犯了难，他杀了这几位申屠世家的弟子之后，便悄悄潜往了隐名峰，却发现隐名峰上法阵大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申屠智不愧是只老狐狸。自从他在竹山一晤元狰，便已经看透了元狰的心性和修为。自从得知有弟子被妖物劫走之后，他就知道是元狰要来对付申屠世家，因此早早做出了防范。
元狰偷偷潜过去几次，尝试想要潜入万水大阵，不料非但没有成功，反而陷入大阵之中，几乎被无边的法力绞杀当场。而且还惊动了申屠智，全力开启了法阵运转不说，而且还潜入阵中伺机偷袭。若不是元狰最后拼死一搏，全力激发一身法力，让紫火之力引发大阵全力运转，在极致之中诱发大阵一丝破绽，在千钧一发之际逃了出来，只怕就被申屠智灭杀阵中了。
这一战让元狰真正感受到了申屠世家那位脱天境先祖布置下的万水大阵的可怕，这座大阵以无极宗御水诀为根基，此阵就如流淌在大地之上的水一样，有着无穷的变化，忽而成河、忽而成湖，忽而成江，忽而成海；忽而千涛万浪，重重叠叠覆盖压而来，引发千钧巨力，要将元狰形神碾碎；忽而又化成漫天雨滴，密不透风，带着无比的锐利，似乎每一滴都能穿山破岳，而且还伴随着是对神识的攻击。
万水大阵融合了那位申屠氏先祖对于御水诀的所有精深体悟，可以说整座大阵就是一部活生生可见的御水诀。这位申屠先祖十分聪明，虽然道门有限制，出门弟子不得私自将本门法诀传授弟子，但是他却将所有的御水诀都化成了一座大阵留给子弟体悟。这样一来，既不违反道门规矩，又能流传给弟子自己的修行，可谓一举两得，而且让无极宗的人也说不出什么。但这样一来，从此无极宗却再也没有认过这个弟子，虽然表面上没有撕破脸，私底下却渐渐与申屠世家断绝了所有的往来。这也是申屠世家在修行界为大族却十分低调的缘故，除了家训之外，也是因为修行界对他们印象并不那么好。
元狰虽然无法突破这个护山大阵，又为其所伤，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从阵中败退之后，他就潜伏在隐名峰附近。申屠智想要趁他受伤，追杀出来，却被元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漫天紫火发动绝杀一击，直接杀死了申屠智带出来的十几名弟子，就连申屠智也受了点轻伤。没想到元狰受了伤还如此勇猛，吓得申屠智赶紧逃回了大阵，就连剩下的弟子也不顾了，全部被元狰杀死。
因为元狰守在外面，申屠世家忧心忡忡，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突破求援，一来与申屠世家交好的世家没几个，而且都在极远之处；另外几次派人突围，但元狰神出鬼没，总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好几次他们以为都能成功了，却总在松下戒心之际被突然出现的元狰杀死。而且元狰还将所有杀死的申屠世家的弟子割下人头，放在了隐名峰下。
申屠智知道元狰此举的意图，因为绿漪就是被逼着自己切下了人头。之前申屠智就不明白为什么绿漪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就算自杀也不必把自己的脑袋切下来。看到这里，才明白一定是受了元狰这妖物的影响缘故，惊悚咬牙之际，大骂妖物丧心病狂！
申屠智这一点却是想错了，并不是绿漪学的元狰，而是元狰学的绿漪。赤焰豹一族并没有什么切脑袋的习惯，是因为绿漪是这样死去的，所以元狰才会做出这样报复的举动，他要将申屠世家所有人的脑袋都切下来，就如绿漪切下了自己的头颅一样。
元狰的举动让整个申屠世家惴惴不安，许多不是申屠世家本族的弟子开始有了别样的心思，暗想着是申屠世家得罪了妖物，自己可不是姓申屠的，而是申屠世家在人间收集的弟子，那妖物应该会放过自己。于是，许多弟子们开始暗暗串通声息，想要一起逃出隐名峰，却不料被申屠智发觉，但是他没有杀他们，而是召集了所有弟子，然后在所有弟子注视下将他们放出了万水大阵。
隔着万水大阵，所有的弟子们亲眼看见了，那一个个出去的弟子，被一团团紫火烧成了灰烬，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让后面没出阵的弟子吓得赶紧逃回来向申屠智磕头认错。申屠智很聪明，知道若是自己杀了这些叛逃的弟子，只怕人心一下子就溃散了，现在这样一来，反而能够团结所有人，一起对抗元狰。因此，他闻言抚慰了那些弟子，并向众人说明了这个妖物针对的不是姓申屠的，而是所有在隐名峰的弟子。
之后他又将那些准备叛逃的弟子每人打了三十鞭，以示严惩，这样恩威并用，阴阳齐施之下，隐名峰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有二心。但是申屠智一时也想不出对付元狰的办法，那紫火实在太过厉害了，除了万水大阵根本无法抗衡，而且元狰就跟一个恶魔一样守在外面，根本无法出去求援，因此只得命令弟子严守大阵，密切关注元狰的动静，自己则入了密室，思量应对之法。
而元狰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胆大，直接就在隐名峰对面的小山上坐着，一动不动，申屠世家的弟子们隔着万水大阵就能看见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私下里对着妖物害怕的不行，就算有万水大阵的保护，还是让他们感觉有一股死亡的威胁就在头顶上一般。
但让申屠世家弟子想不到的是，他们所见的根本就不是元狰，只不过是元狰所留下的一道幻影之身罢了。真正的元狰早已回到了丹穴山，以幻术将自己的父母骗得掉入了万丈深渊下的瘴气谷之中，又亲身下去将它们的尸身带上来，骗得大长老赤先将命火度给自己。
在万水大阵里走了一遭，元狰后来仔细体悟阵中变化，此阵摄一切水之变化，与他所修炼的紫火大为不同，但是在极精深的变化之中却有相通之处。不得不说元狰的天资过人，没多久，他竟然就找出了万水大阵变化的破绽。但在他还来不及惊喜之时却发现，虽然发现了破绽但是以自己的修为却还与脱天境差了那么一点，纵使是破绽，也不是自己可以击破的。
怎么样才能增强修为呢？神通修炼讲究循序渐进，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捷径之道，否则反噬其身只怕适得其反，但元狰却很聪明，想到了神通修行之中往往有些不破不立之道，倘若以某种方式将自己紫火逼至极限，然后再有同源头之火加以辅助，只怕便是自己的突破之机。
于是元狰这才坐下了一下，骗得赤先大长老的命火回到了隐名峰，而申屠世家却根本没有发现这个骗局。，那个端坐在万水大阵前的妖物根本是一个幻影罢了，然而积威所劫，竟无人敢出阵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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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何来何去
接下去的事情，就是杀人了，开阳无心细听，元狰也没有多讲。当他无声无息的穿过万水大阵，踏上隐名峰的一刻，一切就已经都注定了。元狰犹如一个鬼魅一般出没在隐名峰上，所到之处，紫火所及，就是一个又一个申屠世家的弟子化为尘埃。一切出乎元狰意料之外的顺利，因为万水大阵的缘故，这些申屠世家的弟子在元狰几乎杀了近五十人之后才发现不对劲，禀告了申屠智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场惊天动地的爆发发生在了隐名峰上！
首先是天空之上惊雷滚动，紧接着只听隐名峰整座山峰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一声，水火齐现，携带万钧法力冲天而起。有道是水火不容，一者就下而一者就上，本也可以相安无事，但这并不是普通的水火，而是当初申屠世家的先祖留下的法力，已经在隐名峰地气之中运转数百年，此时却被激发出来尽数向隐名峰冲击而来。
元狰选择杀掉的弟子可不是随意杀的，他悟出了万水大阵的变化之后，看穿了阵法之中的七个最为关键的阵眼，那些被他所杀的弟子正是守护阵眼的。杀死那些弟子之后，他又改动额万水大阵这七个最为重要的阵眼，逆转了万水大阵运行，并以紫火为引，引得水火相激，使万水大阵这个护山大阵成了屠山大阵！
申屠智身为申屠世家第一高手，正在密室之中。就在惊雷响起的刹那，就感觉到了不对。紧接着，天摇地动，整座隐名峰都摇晃起来，各种爆裂声、嚎哭声不断响起，又随之湮灭无闻，这样的情形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才渐渐停止。
申屠智喟叹一声，这段时日他在密室闭关，思索灭杀元狰的计策，没想到还没等他相处办法。元狰却已经杀了进来。听得外面的动静。他知道是万水大阵逆冲爆发了，这一下隐名峰上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存活，传承偌久的世家，想不到毁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申屠智既不怒也不悲。他的心中空荡荡的。他没有选择从密室出去面对元狰。而是先用手指挖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用一把剑切下了自己的头颅，而这把剑曾经同样被绿漪用来切下自己的头颅。
传承数百年的申屠世家就这样一夕覆灭。而元狰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放出紫火烧毁了隐名峰上的一切，同样也把自己的头颅切下来，自杀而亡。其他的事，就如那些修行人所见的一模一样了，就在元狰死后，隐名峰成了一座焦山，而死活林拔地而起，围绕着整座山峰，让这里成为了一片绝地。
开阳听罢，沉默了良久，然后指着那水茧之中婴儿道：“你设下这片死火林，只怕就是为了他吧！你刚才不是说绿漪已经死了吗，那这个孩子是怎么留下的？”
元狰道：“那天杀尽隐名峰之后，元狰就开始找绿漪的尸首，凭借我与她一丝感应，最后在一处山穴之中找到了她。那时候她浑身全是泥土，指甲全部碎裂，躺在山穴之中，就在等着元狰。等到元狰一接近她，她就坐了起来。”
一个无头的女尸居然坐了起来，这场景想想也十分恐怖。但开阳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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