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踪-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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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疯子这一会却是不闪不避。站在原地，伸手一推，法力所至，沙七飞躲闪不掉。登时向后弹了出去。一屁股落在地上。屁股蛋子都裂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疯子道：“借一位脱天境的邪修的手来杀你？嘿，小子。你倒是瞧得起自己！我来问你，若是我老人家真的想借那邪修之手杀你，那你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这会儿还能在我老人家面前放肆放五放六的放臭屁？”

　　　　沙七飞道：“那是老子命好，赶上渊无咎出手救下了老子，这可是雷宗地界，是道门之地。如果老子就这么被那邪修杀了，渊无咎这个什么代辅天也不用在修行界混了！……咦，不对啊，老混蛋你是算准了那渊无咎会出手？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疯子哈哈一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吗，你可真够笨的。”

　　　　沙七飞愣住，道：“老混蛋，这老子就搞不明白了，你故意引那邪修来杀老子，难道还是为了老子不成？”

　　　　老疯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沙七飞，道：“老夫是何等修为，难道真的会无缘无故做些无聊的事情吗？你来此地是为了什么，老夫这么做不过是帮了你一把而已！”

　　　　“帮我我一把？故意想弄死我是帮了我一把？”沙七飞哭笑不得，但是看老疯子脸上神情却是不像，不由地将信将疑道，“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个帮法，要是你能说出个门道来，老子就放你一马？”

　　　　老疯子不屑道：“老夫需要你这样的臭小子放我一马，你不是要杀我吗？老混蛋就站在这里让你动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杀了我！喏，若是空手不行，你还可以用你的破剑！”

　　　　老疯子说着，冲地上的霹雳剑看了一眼，那剑顿时嗖地一声如电光一闪，飞回沙七飞手里。沙七飞一愣，他本来就没有想对老混蛋怎么样，此时更不会动手了，反而将霹雳剑插回了剑鞘，道：“杀了你，还脏了老子的霹雳剑呢？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少在老子面前装高人，爱说不说？瞎耽误老子的功夫！”

　　　　老疯子对沙七飞的不敬丝毫不介意，道：“你不是叫沙七飞吗？到现在为止，已经凑够七飞之数了吗？”

　　　　沙七飞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下道：“当然还没有，要是真凑够了七次，老子说不定早就死翘翘了，还能让你这老混蛋有机会戏弄老子？咦……”说了一半，沙七飞忽然停住，道：“老混蛋，你是怎么知道我命中有七劫之事的，这事我是对陆老兄说过，对你我可从来……我知道了，你这一路都跟着我们，只是躲在暗处没有现身！靠，老子知道了，你是想让老子凑够七次命劫吗？”

　　　　老疯子道：“你来此之前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剩下一次死里逃生吗？那么刚才那一下应该就证明了，你已经再没有死里逃生之劫了，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就是死劫，要么死，要么遇变而生，得大机缘福报！”

　　　　沙七飞顿时目瞪口呆，转头对着伏波真人道：“是我听错了？”然后又对老混蛋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在帮我？老混蛋，你确定你是在帮我，而不是白白耗费我一次死里逃生的命数？”

　　　　老疯子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沙七飞一时反应不过来，疑惑道：“这么说，老混蛋你也能测知我的命数吗？”

　　　　沙七飞心道既然这老混蛋这么做，莫非就是看透了自己的命数。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估计还是跟获得天意花相关，但是其中究竟如何关联，却是他想不清楚的了，如果按照争斗而言，拥有命中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不是更好吗？

　　　　哪知道老混蛋却是毫不犹豫答道：“测知命数？那可是需要大神通法力的，道门修行之中，只有一门推命术才能做到观测他人命数，历来只有玄宗弟子才得修习。我怎么可能会！”

　　　　老疯子这话无意之中透露了他是出身道门之修行人。此前可一直都没有对沙七飞提起过。但是这会儿沙七飞却是无心顾及老疯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了，脑子轰地一炸，似乎是不敢置信，愣愣问道：“你……你不会？”

　　　　老疯子点点头。

　　　　沙七飞又问一遍：“你真不会？”

　　　　老疯子斩钉截铁的道：“老夫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

　　　　沙七飞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是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好在伏波真人就在身旁，立即将他扶住了。沙七飞伸手指着老疯子。手指剧烈颤抖的，显得无比激动，嘴唇哆嗦着，但是却是已经郁闷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老疯子却道：“不能测知命数又怎么样？不知道难道就不能左右之吗？现在你的命数不已经是很清楚了吗？老夫将你的推到极致，只剩下最后的分晓，要么死，要么得到天意花，不是很清楚吗？你做出这副没志气的样子，不是要告诉老夫，你怕死吧！”

　　　　沙七飞一听，连忙站直了身躯，大声道：“哪个说我怕死了！”

　　　　老疯子背着双手，脸上居然露出威严，道：“你真的不怕死？”

　　　　沙七飞被他气势所慑，哪里肯让老疯子看扁了，一下子冲到老疯子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姓沙的像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老疯子一瞪眼，道：“这就是了，你想要得到天意花，如果不直接将命数推到极致，如何触摸天意！老夫就是看准你不怕死，所以才耗费心思为你想出这么一番计策，你到现在还不赶紧跪下多谢我这个老祖宗，居然还拿手指指着我老人家！”

　　　　说到最后，老疯子语气陡然严厉了起来，沙七飞有些尴尬，但是感觉却说不出的怪异，也不知道老疯子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想了想道：“前辈，那刚才若是晚辈命数之中死里逃生之机已经不存呢，是不是刚才就会死在那冒黑气的小孩手上呢？”

　　　　老疯子道：“这还用废话嘛，那当然就是在劫难逃，死在命数之中了！”

　　　　沙七飞一怔，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不算是被老混蛋你害死的吗？”

　　　　老疯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都说了是命数，怎么会是我害死你呢？天地之间的生灵，生于命，死于命，哪里有被谁害死的道理！对于我来说，你无法左右我老人家的想法、更不能阻拦我的行动，老混蛋就是你的天意！但是反过来说，老夫对你做的事，可以做、也可以不去做，所对不是在你，而是在对天意的感知之中！”

　　　　沙七飞听得皱眉，觉得这番话简直就是奇谈怪论，荒谬之极，正要反驳。一旁的伏波真人向来不多言，这一次却难得主动插口道：“前辈，这便是知命境的心境吗？知命之我，一举一动，莫不是在天意笼罩之中！”

　　　　老疯子看了一眼伏波真人，目光之中颇有赞许之色，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沙七飞打断道：“你们能不能别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前辈，说点明白的吧，那以你的意思，现在我的已经到了气运的极数，也就是退无可退，只有一意向前，肯定能够得到天意花了吗？”

　　　　老疯子叹了口气，道：“命数之极而已，是人力的尽头，但毕竟不是天意！”

　　　　沙七飞：“也就是说，能做的该做的我都做完了，已经没得什么好做，只能等老天怎么安排了，是吗？”

　　　　老疯子道：“这个等字用的好，现在所能做的可不是等嘛！别说你，你放眼所见的所有修行人，包括妖物、邪修，哪一个不都是在等，所等的又如何不是天意？纵使号称脱天又如何，还不是在这天地之间、万物之中打滚！”

　　　　沙七飞听到这句话，倒是和伏波真人一样，露出了深思之色，这时候，老疯子又道：“话说回来，刚才你不是还在说他们都是在等，只是所等的东西不一样嘛。我老人家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你小子有什么看法？”

　　　　沙七飞这会儿倒是卖乖起来，没有在拿捏，直接开口道：“不过是晚辈一点猜测，前辈不要见笑。晚辈是觉得，正如前辈所言，眼前众人虽然都是在等天意花降世一刻，但是所等的其实又有些不同。比如渊无咎，他在等的东西其实就不是天意花了。

　　　　渊无咎是道门宗主，扬言要维持此次天意花降世秩序，但是眼前却来了那么多邪修妖物都是来抢天意花的，他却始终没有动手。嘿嘿，要说是因为有两个脱天境的邪修和一大帮妖物，可能有些寡不敌众，但是刚才呢？那个冒黑气的忘我老人刚现身的时候呢？他虽然也出手了，但是却根本没有想要直接除掉他的心思，否则，就不会只是他一个人出手了，应该是集合道门所有力量，发动绝杀一击，直接斩杀这个冒黑气的，否则岂不是会捣乱后面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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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皆有所待

　　　　老疯子点头道：“说的还有这么点道理，我老人家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你小子倒是说来听听，这渊无咎他到底为什么留下这邪修不杀，他究竟是在等些什么？”

　　　　哪知沙七飞却道：“前辈，这你就太高看晚辈了吧！那渊无咎是什么样的人物，堂堂道门代辅天，又是知天境巅峰的修为。他的心思，又岂能是我这种无名小卒能够猜得着的！说他是有所等待，不过只是晚辈觉得他应该在下手杀那邪修的时候却没有下手，所以猜测他有其他的目的罢了，未必我猜的就是对的。也许他是另有缘故，那也说不定！”

　　　　老疯子哈哈一笑：“你小子可够滑溜的，以你小子的脾气，就算不知道，难道还不会去猜吗？不想说你就说不想说，难道老混蛋还会来逼你不成！”

　　　　沙七飞腹诽道：“您老人家当然不会逼我，只会瞅准机会坑死我呗！什么将我推到命数之终、气运之极，老子信你这老混蛋才怪！”

　　　　却听老疯子又继续道：“不过，就算你猜了，也不可能猜到渊无咎想去做什么。说起来，这天意花降世，引来多少人物，其中劫伏变藏，动乱只在顷刻之间。那么多大修行人被卷入这一场因果之中，偏偏现在都是在观望等待，正主可都是姗姗来迟，还没现身呢！实话告诉你吧，渊无咎在等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沙七飞见老疯子一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不由好奇起来。

　　　　但老疯子却卖起了关子，摆手道：“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多说无益。好了，你我都是说不清渊无咎的，只要知道他不动手自有他的道理就是。你接着说说，渊无咎不动手，那你口中的冒黑气的那位邪修，他也没有动手。你说他又是在等什么呢？”

　　　　沙七飞道：“这还不简单吗？您不也是说了。正主还没到嘛，刚才渊无咎呵斥了这冒黑气的，说他不过是听命而来。他不动手，自然是在等派他来的妖物了！”

　　　　“哦？是么？”老疯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沙七飞道：“你说派他来的是妖物？这冒黑气的分明是个邪修。为什么你猜他是被妖物派遣来的。而不是邪修？”

　　　　这回轮到沙七飞一翻白眼了。有些好笑道：“老混蛋，你这是老眼昏花了吗？他自己是邪修不假，但是你没看见他背后那一大撮妖物吗？邪修大多数都是独来独往。怎么会有那么多妖物跟在他后面？你再看这些个妖物，一看就知道个顶个的都不是好揉捏的货色啊，如果在蛮荒里随便碰见其中一个，姓沙的肯定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啊！

　　　　要收服这么多这种程度的妖物，可不是靠修为高超就可以吧？看这冒黑气的样子，难道你觉得他有这种能耐？这些妖物虽然站在他背后，但是看神情举动对这冒黑气的也不是十分恭敬，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们是别有主子的。之所以对那冒黑气的客气，是奉了主子的命令罢了。这一撮妖物形形色色什么妖物都有，那么他们背后的主子当然最有可能是妖物，而不是什么邪修了！”

　　　　沙七飞滔滔不绝的说着，面上有得意之色，一边还又掏出一根青草往嘴里一叼。老疯子见状，哼了一声，道：“先把别人想成傻子再来觉得自己聪明，很过瘾吗？你说的这些，只要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答出这些就能让老夫满意了？”

　　　　沙七飞不满道：“不是您刚才问的他为什么是妖物……”

　　　　“老夫这么问，你就能这么答，不是笨蛋又是什么？不能闻一知二，举一反三，推一知十，还修行个屁，只能说明你悟性奇差，难怪只是停留在区区知心大成境界了！”老疯子打断沙七飞的话，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沙七飞问道：“那您还想我答出什么来，你倒是直说啊！”

　　　　老疯子道：“起码你得答出来，这伙妖物的来历，来到这儿的意图吧！”

　　　　沙七飞不解道：“这还有答吗？能够使唤出这么多强悍的妖物，肯定就是出自断慈山无疑啊，至于意图，当然是在天意花了，不是明摆着吗？不然他们是来雷宗观光不成？”

　　　　“这些妖物出自断慈山，应该是没错！但是……”老疯子忽然皱起了眉头，道，“要说他们是为天意花而来，恐怕目的没有那么单纯！”

　　　　说着，老疯子转过身，目光凌厉地扫视了天空之中的妖物一眼。他这一眼扫过去，引动那忘我老人身后的许多妖物分纷纷将目光扫视过来，显然是被老疯子的目光惊动了！

　　　　数十道妖物的锐利无比的目光扫试过来，其中所蕴含的是一种莫名的威压，直冲老疯子。它们这是被老疯子的目光引动，所以专注在老疯子身上，没有旁及他人，若是修为低微如沙七飞被这些目光一齐扫中，只怕神识会受到极大的冲击，非受伤不可！

　　　　但是处于这些目光交汇的焦点的老疯子却是不闪不避，昂然直立，毫不退让的瞪了回去，竟是毫不退让。沙七飞站在老疯子身旁，忽然一道旋风从老疯子脚底呼啸而起，包裹他的身形，直冲天际。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冲击之力从老疯子身上冲了出来！

　　　　这股力量出现得太过突然，触不及防之下，沙七飞形神受到冲击，直接竟被掀飞了起来。要不是他反应极快，当即运转身法，伸手一把拽住了身旁趴在树上的灵猿莫离的尾巴，借力运转法力，稳住了身形，只怕便要摔个跟头了！

　　　　而那灵猿莫离也不知怎么回事，被沙七飞这么拽了一下尾巴。居然仍是趴在树干之上纹丝不动。沙七飞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好是见怪不怪了，却没注意到就在他抓住莫离尾巴的刹那，莫离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下，眼中露出一道异彩，透露一丝玄奥气息，但是很快又闭上了眼睛，竟是无人发觉！

　　　　再说这一股无形之力冲撞，可不是老疯子故意戏耍沙七飞，而是他在跟那些妖物对望之中。自然被那些妖物身上散发的强大意念和气息激发了一身法力运转。若非如此。只怕老疯子也会因为被那么多强悍的妖物的目光盯住，神念受到冲击而受伤。

　　　　旋风窜天的同时，天空上那些妖物们也纷纷张口发出吼声或者叫声，好几个妖物身形大动。看样子就要直接冲着老疯子而来。但它们最终却都被忘我老人一眼瞪了回去！忘我老人自然不是怕了老疯子。而是就在这些妖物吼叫的时候，那边的大夏龙图的小车居然动了一下，不仅如此。云台之上的渊无咎的天镜也是一晃，两人竟然都是准备了要出手的样子！

　　　　忘我老人心中微惊，现在可还不到动手的时候，虽然刚才忘我老人几次和道门中人交手，但其中自有和渊无咎心照不宣的分寸，并不会导致全面爆发的生死之斗。时机尚未成熟，可不能坏了大事，因此忘我老人这才制止了这些妖物的异动！

　　　　那些妖物虽都是禽兽头面，不是人的面孔，但是很明显看得出来，个个都因老疯子的挑衅而露出或愤怒或骄狂或嚣张等种种神色。若不是碍于忘我老人，早就飞天而来，跟老疯子大战起来了！

　　　　虽然忘我老人并不想在此时多生什么枝节，但是他也有些好奇地将目光移了过来，待看清楚老疯子以及他身边的沙七飞，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他认出了沙七飞正是刚才口没遮拦，差点被自己捏死的臭小子。但这个脏兮兮、乱糟糟的老头模样的是谁？看起来修为不俗啊，应该已经是知天境界，怎么跟那臭小子站在一起？

　　　　忘我老人感应他们的修为，从神气波动来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明显不是师徒。为什么这老头要来挑衅自己身后的妖物呢？他的举动居然还能引起渊无咎和大夏龙图的反应，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忘我老人在思索这些，但是老疯子却没想那么多。在忘我老人制止了妖物之后，环绕在老疯子周身的旋风也平息了下去，他没有再继续挑衅，也全然不理会忘我老人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直接背转过了身去。至于在场的修行人则是刚被这突然爆发的变故惊动，但是一切已经转瞬而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只有在沙七飞等人不远处的修士，才知道刚才大概发生了什么，看着老疯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老头，居然有这等能耐，更是暗暗联想到，难怪刚才沙七飞如此硬气，先跟天宗宗主岸无涯对呛，后来还不要命似地敢出言侮辱脱天境的邪修，原来是身靠大树啊，难怪刚才渊无咎会为他出头！

　　　　那些原来不认识沙七飞的倒还好，以为沙七飞是道门哪个宗门出来的了不得的弟子，但是其中有些稍微认识沙七飞的却是疑惑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好像跟道门还沾上了不小的瓜葛啊！

　　　　散修们正在瞎猜，沙七飞却是一脸崇拜地对着转过身来老疯子。刚才老疯子那种挑衅的举动让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开始老疯子引动那冒黑气的邪修生生让他历劫致命，达到气运的极致，还以为老疯子是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所以不在乎。没想到这老混蛋对自己的老命也是一样的不当回事，这么多强悍的大妖啊，还有脱天境的邪修在侧，他居然就敢这么瞪过去了，真是不要命的老头中的典范啊！

　　　　沙七飞顿时就明白了，老混蛋连自己都这么玩，那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沙七飞上前竖起大拇指，恭维道：“老混蛋，这回姓沙的对你可是服气了，那么多妖物，你也敢这么鄙视过去，厉害！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想多问一句，你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不会是单纯为了鄙视一下这些妖物吧！”

　　　　老疯子眉头一挑，道：“难道不行吗？”

　　　　沙七飞一噎，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您老修为高，任性！”又道：“您刚才说，这些妖物不只是为了天意花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知道您是高人，可总卖关子也太不厚道了吧！”

　　　　老疯子目光盯住沙七飞，将后者盯得有些毛毛的，这才道：“说你小子聪明吧，笨起来能够将老夫气死。你看着渊无咎和这些妖物对峙，难道就没想起来除妖令和人妖大劫的事吗？”

　　　　沙七飞闻言倒吸了口凉气，道：“前辈，这人妖大劫，竟……竟是真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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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桃花

　　　　老疯子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好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沙七飞，道：“不然你以为呢？”

　　　　沙七飞迎着阳光，看着天空之上的那些妖物，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道：“我以为……我以为……即便是真的，也没有来得那么快吧？”

　　　　老疯子鼻中哼了一声，道：“等你反应过来，妖物早就将修行人宰得干干净净，冲破篱笆，横行人间了！”

　　　　此时日已过午，距离天意花降世已经只剩半日。天空中的邪修妖物，乃至道门众人，仍旧是静谧无语，但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中，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沉重，就连率意山周围的散修们也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人妖大劫真的那么快就在眼前吗？

　　　　沙七飞愣了良久后，忽然再度向天空之中的忘我老人身后的妖物看去，道：“没错了，没错了，看今天的情况，断慈山聚集了那么多强悍的大妖，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妖物们应该是早有预谋……这么说，渊无咎的除妖令是一点儿也没错，反而是只晚不早了！可笑我之前还觉得是他下这道除妖令，反而才会引发人妖之战呢！其实是我们根本弄不清楚情况，不知道妖物早就已经预谋开始向修行人发起攻击了！”

　　　　这时候，老疯子却看了一眼云台之上，淡淡说道：“不能取信于人，这是渊无咎的问题。”

　　　　沙七飞心中一动，忽然问道：“老前辈。您应该跟道门有着莫大的关联，十有**就是出身道门吧，可不可以告诉晚辈，您究竟是什么人？”

　　　　老疯子道：“咦，你问这做什么？打听我老人家的出身底细，是想拜老夫为师吗？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之前老夫已经说过了，以你这种资质、悟性都是奇差无比的人，不。不是奇差无比。简直就是奇臭无比。要老夫收你做徒弟，那可是万万做不到的！”

　　　　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