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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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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两人在遇见山水剑宗的人之前,陆正曾问大和尚为什么不愿意叫自己的名字。苦行僧却说自己想起了一个人,跟陆正年纪差不多。当时陆正心里还有些微苦,以为苦行僧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这一切种种,当时陆正并不明白,但是现在经云叶尊者这么一说,他突然全部明白过来了。
大和尚曾说相思鹞不能被人看见,只会让痴心相思之人看见它们,但那天自己和大和尚却都看见了,那大和尚岂不是也是个痴心之人?而这正说明,他有一个痴心所爱的女子。而大和尚对说在想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人,应该就是云叶尊者口中的苦鱼,是大和尚的女儿!
陆正想明白这些,又想起人间寺庙中的一些类似的事情,道:“这么说,大和尚的确是犯戒了。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就趁机让大和尚还俗,让他们一家团聚,岂不是很好吗?”
云叶尊者摇摇头,道:“真是小孩子话。世间情爱。本是爱欲苦海,且不说佛门戒律严厉,即便是八苦自己,也是不会想要还俗的。他一个已经虔心修佛之人,又怎么会选择再度沉溺呢?这个女子是他在修行未成之前在人间游历时因缘结识,种下因果。其实当时八苦还不曾真正出家,不算违反戒律。但他现在却是担任了白虎寺的戒师。却是不能有这样一段过去的,且又不曾向佛山说明此事,所以贫僧才说这件事却不算是他的过错。”
原来是大和尚出家之前的事,这样说来大和尚的确有些错处,陆正又问道:“云叶大师,那你们是要怎么处罚大和尚呢?这既然是出家之前的事。应该不会惩罚的太厉害吧。”
云叶尊者道:“首先这白虎寺的戒师是不能再当了,另外应该会让他前往佛山雕凿一定数量的佛像,静心思过。”
陆正心中没有什么名利之心,只觉得一个戒师的位子,当不当在他心中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雕凿佛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惩罚。当下完全放下心来。这一回,却是让他知道了为什么大和尚没有来草庐探望他,原来大和尚自己就被关起来了。
云叶尊者又道:“小施主,贫僧还想问你一件事?”
陆正心中不再担忧苦行僧的事,也感激他带来苦行僧的消息,当下道:“大师请说,晚辈知无不言。”
云叶尊者道:“去年,也就是八苦带着小施主来到日月庐的那天。有一头白虎不知何故来到了白虎寺,徘徊寺外不去,扬言除非是见到了自己要等的人,否则绝不离开……”
陆正‘啊’的一声,打断了云叶尊者的话,道:“是那头白老虎!想不到他居然去了白虎寺等大和尚。”
云叶尊者道:“贫僧正是想问此事,小施主果然也认识这白虎?”
陆正点头道:“是啊。这头白虎是我跟大和尚在两界山下从山水剑宗的几个坏人手下救下来的,当时大和尚背着我正好路过,正看见山水剑宗的人正在围斗一头虎妖……”他将当日的情形跟云叶尊者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大师。那头白虎出什么事了吗?”他对那头白虎颇有好感,语气之中,也颇有些关心。
云叶尊者继续道:“贫僧还是从头说起吧,那白虎一直在山门徘徊不去,后来直到八苦回到寺里,在山门外撞见了那头白虎。白虎见了八苦之后,口口声声非要给他当脚力。但八苦坚决不肯,顾自己入寺去了,哪知这白虎竟就在白虎寺山门之外赖着不走了。
当时众人并不知道是何等缘故,对这白虎感到十分奇怪,后来八苦拗不过这白虎纠缠,心软之下只好将他收为弟子,又向众人解释了其中始末,就如小施主所说几乎一模一样,众人才知道原委。虽然知道这是一头虎妖,却也接纳了他作为白虎寺一员。
不过八苦却并没有说出是何人在围攻这白虎,今日小施主道出一切,贫僧才知竟然是道门山水剑宗的吴正功长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后来八苦因破戒之事,被众人关入僧房之后,这白虎不知何故,竟然就从欢喜山逃逸而去了。众人不知其来历,唯恐它生出事端,因此派出僧人四处搜寻,却没什么结果。贫僧今日也是抱着一试之意,向小施主打听这白虎的来历,现在才知道它是来自丹穴山,而且果真并无恶意,想来也终究是为了报恩而来,除了八苦,便没人能让他心服口服,这才离山而去。”
陆正想不到当日的白虎竟还有这样一段后事,闻之也是感慨不已。想起当日的情景,忽然想到一事,当下道:“大师,这不对啊?”
云叶尊者一听,问道:“哦?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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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所见无明本
陆正忙道:“大师说那白虎是因为没人能够降伏他所以才离开欢喜山。请恕晚辈直言,那白虎既然千辛万苦的到了白虎寺要向大和尚报恩,后来又被大和尚收为弟子,怎么会因为大和尚出了事就随随便便离他而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当初就不会那么坚持要向大和尚报恩了吧。”
云叶尊者一听,沉吟了一会儿道:“小施主果然心思细腻,其实刚才贫僧所言,也不过是出于推测而已。经小施主这么一说,其中果然大有疑处,只是那白虎已不知所踪,贫僧也不知丹穴山所在,看来只好回去问问八苦了。这白虎好歹也是八苦的弟子,希望它不要闯出祸事来。”说着,连连叹息。
陆正心道,那白虎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山而去,也许是一些妖物的习性,自己难以理解吧。不过这个云叶尊者倒是跟大和尚一样的慈悲心肠,却比大和尚要风趣些。他道:“大师你的心肠真好,大和尚也是一样,总是为别人着想。只可惜我现在眼睛瞎了,不然就可以看见你啦。”
云叶尊者笑道:“这有何难,小施主不过是眼睛看不见,但刚才关于那白虎之事,便说出贫僧不曾想到的关窍,足见心光精明。色相虽本空寂,但也属在世之缘,就让贫僧与小施主心中相见吧!”
心中相见?陆正突然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忘记了,大和尚当初给自己看那蛇妖的样子之时,自己的眼睛也是出了问题。但是大和尚却使用了他心神通,化转心印,印入自己心神之中,便让自己能看见了。
果然,就在云叶尊者话音刚落,一道白光自心头升起。突然眼前一亮,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僧映入自己的眼帘。正对着自己呵呵而笑。老僧的眼中虽露沧桑却是明亮无比,身穿一身灰白僧袍,简朴至极,却显一身和蔼之气,尤其是那两道雪白的长眉一直垂下,让人见了颇觉好玩。
这便是苦行僧的师父,佛门的金刚神。想不到竟然如此瘦弱,与他那威猛无比的尊号倒是完全相反。
更令陆正吃惊的是,眼前除了的云叶尊者之外,他还看见了周围所有的景物,无论花圃中的一花一草、还是身边的小白,都是历历在目。就如同自己眼睛是完好无损一般。陆正惊讶的在四下里看来看去,一刹那之间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已经好了。
此时眼前的长眉老僧笑吟吟的说道:“小施主不必惊慌,这是贫僧的他心神通。此神通施展之后,贫僧所见,即是小施主所见。”
陆正一听,也随即发觉自己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才不得不承认这还是云叶尊者的他心神通的缘故。他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当初苦行僧施展的他心神通,只能让自己看见那蛇妖的样子,而且过了一会儿就散去了。但现在云叶尊者施展了这个他信神通,却是一直维持着,而且能将所处环境之中一切所见都能让自己看到,这份本事可是比大和尚要高明多了,真不愧是大和尚的师父啊!
陆正也由此明白,原来同样是他心神通。也有境界层次的差别,其中各有玄妙不同。此一念刚起,便见云叶尊者眼中露出赞许之意。陆正一惊,莫非自己的念头也被他晓得了,他见云叶尊者越发笑的厉害,更是肯定心中猜测。
这么一想,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你施展了这神通,难道就能够知道我在心里想什么吗?”
果然,云叶尊者道:“肉身有别。心却可通。我吃饱了肚子,你却不会饱。但若是你牵挂的人开心了或者不开心了,你的心却也能够感应到。所谓他心神通,其实不过就是心心相印四字。”
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他的确能够察知陆正的心念。但其所言却似乎又别有用意。陆正仔细咀嚼着‘心心相印’四字,只觉得云叶尊者所言,让他一下子抓到了什么。他猜测云叶尊者并不是随意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想要点化自己什么,但不管他如何用力去想,也没能想明白。
他受李仪教训,对任何事都不许模凌两可,实在想不清楚便可先保留在心,等日后所学进步,再去研究明白。这他心神通是佛门高妙无比的神通,怎么有可能是自己随意就能想得明白,当下放弃这个念头,道:“大师所言,晚辈还不能一时明白,有负大师一片美意教训了。”
云叶尊者见他洞察自己的心意,颔首赞许道:“真是好聪明的孩子。”
陆正一边道:“大师谬赞了。”一边想到一事,不由皱起眉头来。云叶尊者看在眼里,道:“小施主,是否有所疑惑,不妨直言。”
陆正挠挠头道:“晚辈是在想,这门神通竟然能够窥察他人的心念,这……”他说了一半,却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云叶尊者道:“小施主是想说,这门神通能够窥视他人心念,探察他人私隐,不怎么光明正大,对吗?”
陆正脸上一红,连连摆手道:“晚辈可不是说大师你,大师是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是晚辈失言了。”
云叶尊者却沉声道:“小施主说的不错。其实这门他心神通还不仅仅可以窥视他人心中所想,修炼到了高明的境界,甚至可以将自己所见所闻印入他人心中,悄然化改其心。若是用来为非作歹,可谓是阴损之极!”
陆正见他说的这样严重,心想窥视他人心念,不过是偷听隐私,虽然有些下作,但怎么算得上是阴损了呢?
云叶尊者见陆正露出疑惑之色,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陆正身后,道:“小施主,你看你这是谁来了?”
陆正回头一看,只见古冠高耸,老师李仪正迈着方步走过来。陆正正要起身行礼,李仪却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老师又去干嘛了?李仪和乐中平随时都在日月庐出没无踪,一眨眼就会消失在原地。他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老师刚才分明就是冲着自己二人走过来的,怎么突然走了。
陆正还没想明白,耳边又听云叶尊者道:“小施主,你看这又是谁来了?”陆正依言回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来人身穿僧衣。宝相庄严,一脸慈悲,正是苦行僧八苦和尚。他心里一阵激动,叫道:“大和尚,你终于来看我啦!”赶紧迎了上去。
苦行僧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道:“陆正。这段日子在草庐里过得好吗?”
陆正被他拉住手,心中一暖,欢喜无限道:“大和尚,你终于肯叫我名字啦……咦,大和尚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苦行僧从未叫过自己名字,陆正乍听之下无比开心,但却立即想起了云叶尊者才告诉自己大和尚犯戒被关之事。怎么一下子大和尚就到日月庐来啦?他转头疑惑的看着云叶尊者,道:“大师……”
云叶尊者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往另一个方向一指,道:“这是你最想见的人吧!”
自己最想见的人,那不就是?陆正一回头,登时眼中涌出了泪水,只见一个少年从花圃中的那朵金波罗花下面钻了出来,一脸调皮的道:“陆正。小爷也到日月庐来啦!”
这少年那眉眼、那神情,都是陆正再熟悉不过的,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唐小九!
陆正痛哭一声:“九哥!”撒开苦行僧,跑上前去。唐小九也是一张双臂迎接他,却是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小哥哥!”
陆正定睛一看,哪里是唐小九,眼前分明就是心儿。怎么九哥突然会变成心儿?陆正回头看看一旁的苦行僧,正看见苦行僧身形如云烟一般变得模糊,最后倏然散去无踪。
陆正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苦行僧了。回头一看,心儿的面容又再度变化成了唐小九的样子,冲他使劲的挥挥手,然后转身往来时的金波罗花下面一钻,也不见了。
陆正追之不及,顿时急得手足无措,怎么九哥都是一下子出现,一下子又都消失呢,连多对自己说一句话都不肯吗?他心里正感悲伤时,突然脑海中一道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九哥不是被蛇妖吃掉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这个念头一起,他又回想起刚才其他人,似乎也都有些问题。刚才所见的心儿,叫自己那声小哥哥,虽然声音跟平时很像,但语气却并不是那么相同,而苦行僧更是从来没叫过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一切,陆正猛然一回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云叶尊者,不可置信的一字一字说道:“将自己所见所闻印入他人心中,悄然化改其心!”
云叶尊者冲他点了点头,道:“小施主,现在可明白,为什么贫僧说此神通若是用来为非作歹,阴损之极了吧。”
陆正颓然坐了回去,一动不动,好一会儿。突然恨恨咬牙道:“这神通何止阴损,简直可恶至极,简直……”
陆正刚才见到心中想见的每个人,心中正无比欢喜,却没想到最终一切都是云叶尊者所施展的他心神通所造的幻觉,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难受,但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用词表达心中的愤怒,又怕说出的话冒犯了云叶尊者,因此再也说不下去了。
云叶尊者见状道:“哦,小施主你对此门神通似乎十分痛恨?”
陆正气愤道:“任谁被这样的神通玩弄欺骗,当然都会不高兴。”话说出来,突然醒悟,云叶尊者可不是故意要欺骗和捉弄自己,而是为了让自己明白何谓‘化改其心’,当下有些不好意思。
云叶尊者道:“若单从神通而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成这门神通。即便修成,除非对方修为差距实在太大,否则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将以心印印入他人心中。其实神通岂有邪正,这门神通奥妙非常,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端看施用者存何种用心罢了。比如此刻贫僧便借助了此门神通,才得以与小施主相见。”
陆正听得一愣,不由想起苦行僧曾让自己想明白的,不是所有的妖物都是恶的。云叶尊者的话十分有道理,有人拿着弓箭杀人,总不能怪弓箭不好吧!
云叶尊者语气一转,道:“但小施主可知,这世上却有这么一个骗子,不必假借这样的神通,却能骗倒这世上的每个人。他要人喜,被骗的人就不得不喜。他要人悲,被骗的人就不得不悲,世人每天都受其蛊惑欺骗,但却少有人能够识破其骗局!甚至那些识破了他的骗局的人,明明知道是欺骗,最终却宁愿沉溺在这样的谎言之中,不愿清醒!你说是不是很可悲,也很可叹?”
陆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怎么会?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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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花一世界
云叶尊者却没有马上回答陆正的问题,看样子是想让自己好好想一想。陆正思索云叶尊者的问题,除了他心神通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骗过每个人呢?
回想刚才云叶尊者施展他心神通,令自己所见所闻产生幻觉,依次看到了老师、苦行僧、唐小九以及心儿出现在自己面前,从而牵动自己心情悲喜,的确是太过逼真,的确是没法不上当。世上又有哪个人会不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呢?
但是陆正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其中还是有不少破绽的,比如老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理自己,苦行僧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九哥死而复生甚至变成了心儿的样子……这些都与他记忆中的事实大相违背。想到此,陆正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关窍,说道:“大师,我知道啦,刚才你用他心神通造成的幻觉,只要我足够冷静,还是能够发现破绽的。”于是,把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说了出来。
云叶尊者听了,眼中颇有些讶异之色。陆正见状,问道:“大师,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云叶尊者双手合十,道:“小施主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差别真幻之别,当真了不起。你说的不错,刚才贫僧所施展的他心神通,正是借助了小施主原本心中种种念头,哪个念头越深刻、强烈,他心神通感应便越强,贫僧便可以以此造设种种幻境。但一切毕竟是贫僧依据小施主心念造作而成,自然与真实有所不一。”
陆正闻言。正面露喜色。却又听云叶尊者道:“但这也是贫僧为小施主演示一番他心神通的造幻之用罢了。若是真正斗法,其实根本不必如此,只要令你所希望见到或者不希望见到的景象在你心中化现便可。而更有甚者,只需轻轻勾起小施主心中念头,让你自愿陷溺于幻觉之中。”
听到此,陆正不由想起自己的经历来。之前他跟着苦行僧还在两界山上的时候,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一晚,自己和唐小九并没有遇到妖怪,而是偷到了不少银子。成功的远走高飞。最后还投了军。唐小九当上了小队长,自己则穿着大一号的军装,扛着一面旗子跟在后面。
从此以后,自己就经常想。如果梦中发生的一切才是真实的。那该有多好。而他也因此想到另外的一些可能。比如如果当初自己两人不去青龙寺偷钱,而是干脆就当了癞痢七的手下,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日子?于是他不断想象。两个人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事,遇见什么,并将那种可能之后的一切想得越来越细致,越来越真实,甚至偶尔恍惚之间,还会觉得自己想象中发生的一切才是真实。
直到这种可能性被想象到了尽头,两个人老了、死了。他就开始想象另外一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是他和唐小九能够避开那一天的生离死别。这种想象让他觉得心里得到安慰和满足,只有不断的这样去想象才能舒缓自己内心的恐慌和不安。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那一天心儿解破他的心事!
所以云叶尊者所说,只要施展他心神通,轻轻勾动心念,让人自愿沉溺在幻觉之中。陆正便想到了,其实当初自己心中所想象的那每一种可能,何尝不是一种幻境呢?只是没有他心神通那样能让自己看见和听见,显得那么真实。如果当时有人用他心神通将自己所想象的任何一种可能在自己心头化现出来,陆正知道,自己一定会沉溺其中!
这么说起来,这样的他心神通,就好比是一个个美妙的梦境一样,让人获得满足。虽然这一切都会虚幻,却可以让人获得平安和喜乐,心中获得宁静。
如果是以前的陆正,一定会这么认为,但是现在的陆正自然不会这么想。之前他就想到过,如果一切重新开始,或者是另外一种可能,他都将永远无法遇见心儿。
而现在,他更明白了,那样沉溺在过去之中,只是因为自己心中有了害怕,而人是不应该这样的,因为这样,人永远无法从过去走出来,拥有此刻的生活。而过去的人过去了,并不代表自己不再重视他们,只要自己愿意,永远可以在回忆中思念他们,与他们相见。
想到这里,陆正忽然觉得,无论是自己心中的想象,还是一个人的梦境,又或者是他心神通造就的幻境,甚至包括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小神通幻境,其实都来自己经历的一切,而从自己精力的一切中产生各种迷惑自己的幻觉的幻象,则是源于自己心中的恐惧、懦弱、愤怒等等一切情绪。
想到此,陆正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师,晚辈想到那个骗子是谁了?那个不必使用他心神通,而能够骗倒这世上每一个人,能够操控他们喜怒哀乐,自愿沉溺在谎言和幻境之中的骗子,我知道他是谁了!”
云叶尊者眯起了双眼,问道:“小施主想到了,请说出来让贫僧听听。”
陆正语气坚定,却带着无尽的感慨,他道:“这个骗子,就是每个人自己啊!这世上的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子吗?都愿意相信自己,在乎自己的感觉,害怕失去。所以即便那他心神通起作用,也是需要从每个人的经历中去开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人愿意去欺骗自己的心,不管是想象也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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