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位面逍遥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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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歆端坐帅椅老神在在，似是毫不在意李元吉的去向，淡然道“莫急，李阀的内斗与我宇文氏何干。有家主稳住李渊，不论是秦王胜，还是太子与齐王胜，我宇文阀都会屹立不倒。”

　　　　宇文宝道“可我们终是齐王的部署，怎能不寻他！”

　　　　“齐王不在岂非更妙？”宇文歆缓缓摇头，语重心长道“哪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我们便相助哪一方。这天下既不是我宇文氏的天下，又何必为他李家人舍生忘死肝脑涂地。”

　　　　“报！”

　　　　此时一名亲卫步入帐中，恭敬道“秦王与少帅寇仲一行人已至，言明要面见统领。”

　　　　宇文歆与宇文宝互视，昂首挺胸齐声道“带路！”

　　　　……………

　　　　玄武门处城门紧闭，如一头正在沉睡饕餮，一旦醒来张开巨口，便要吞噬掉无数的生命。

　　　　数十名天策军士，齐齐上前推动大门，吱呀声中渐渐推开一条缝隙，城门缓缓洞开。

　　　　陈晨看着列好队形，不断向四处分散的齐王军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想刚才，宇文歆宇文宝二人看到李世民腰际悬挂的齐王令时，瞬间就懵了。

　　　　再听长孙无忌道明长林军中有部分将倒戈，玄武门禁卫军也依附李世民，甚至总辖禁卫的李孝恭也已站队…

　　　　宇文氏二人态度骤变，勿需李世民多言，当即联合玄武门的守将常何，由常何派遣千名禁军，引领着齐王军将各处关卡要道封锁。


………………………………

第136章　玄武门

　　　　宇文歆、宇文宝、常何三人合作，联手担负起阻拦长林军戍守皇城兵马的责任。齐王军与长林军素质相仿，以两万多人阻拦一万五千人，无甚压力。

　　　　剩余的禁卫尽数追随在天策军之后，李世民手下的可用军士，顿时增加到一千五百人。

　　　　距离戌时，尚差一刻钟。风乍起，夜色昏暗星月无光，恰似是某种预兆。

　　　　“轰！”厚重的大门抵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玄武门大开，露出其后直通太极宫的青石大道。

　　　　道路两旁宽阔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长林军。

　　　　李建成居中，身着甲胄，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之上。

　　　　待看清跟在李世民身后，隶属常何统领的禁卫军，李建成双眼异芒大盛，令他病态的面容显得邪异而疯狂。紧咬牙关恨声道“常何…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在其身后有三名心腹守护，左卫率兰谏以及李安俨、李志安两位东宫武官并排站立。三人神情冷峻，早已立下死志，誓死为太子效忠。

　　　　五千长林军群情激昂，如李建成那般染上了疯狂的意味儿，只待太子一声令下，便要将闯入者撕的粉碎。管他是秦王还是少帅，死了就只是一具平凡的尸体。

　　　　“他奶奶的熊！这得有五千人…”寇仲不禁啧舌，他与李世民都是行军布阵的大行家，一眼便能看出场中长林军的数目。

　　　　纵使以寇仲的狂傲，李世民的沉稳心中也不禁打鼓，彼方三倍多的兵力，在如此空旷的地方开战殊无胜算。

　　　　唯今之计最好便是拖上一刻钟，待到戌时，麻常带领少帅军的五千精锐前来，李建成将无翻身的余地。

　　　　陈晨心念一动，精神意志与这方天地相容，整个人虚虚荡荡，再无内外也无你我之别。人虽未动却似已在这方天地消失。念头扩散间，犹如神明一般精确的把握住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神。

　　　　“李建成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五千长林军也已经陷入了失控，如此下去可不行…”

　　　　陈晨自己心中有数，若是给他一些时间，不记损耗，完全可以杀光这群人。但如此多的性命，他实在下不去手。

　　　　能做到杀人如麻，以一己之力屠杀千军，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都是绝世狠人。陈晨自问没有那份魄力。

　　　　陈晨暗叹一声，提聚功力开口道“齐王已归附秦王。宇文歆、宇文宝二位将军已帅两万军士将玄武门外封锁，唐宪统领的万余军士再也无法来此助战。”

　　　　“秦王现在人数虽少，却都是好手，拼将下来结果犹未可知……”

　　　　“建成太子，你不惧生死，可曾为这些部下想过？他们皆有妻儿老小，你忍心让他们随你赴死吗？”

　　　　话语声声如早春之雨，绵绵密密扩散开去，直在每个人的心中响起，如是发自内心的拷问，直击心田，唤起了众人心中的牵挂。

　　　　寇仲与徐子陵不由自主的想起心中挚爱，正自恍惚间，体内长生气自主运转，瞬间将心境带入井中月的至境。二人始从陈晨的心神笼罩下摆脱出来，不禁面色微变。

　　　　场中数千的战士更是不堪，思乡念家的情绪一经引动，便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谁人没有父母妻儿，若有选择哪个不想安都余生。

　　　　悲伤思念与阵前搏命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时间场面寂静，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寇仲脚步轻移，靠到李世民身侧，一掌贴在其背后。

　　　　随着长生气入体，李世民缓缓从愧疚与自责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目中闪过一丝惊惧，倘若适才有人对他出手，焉有命在！

　　　　“陵少助我！”寇仲低喝一声。

　　　　徐子陵微微颔首，探手搭在寇仲肩头。二人合力之下滚滚长生气涌入李世民体内。

　　　　李世民登时会意，连忙收摄心神，如此良机岂能错过。念动间已想好了说辞。

　　　　“诸位将士征战多年，为大唐开疆辟土流血流汗，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无上的荣耀。今日不该再为我兄弟间的争斗做出无谓的牺牲…”

　　　　李世民的话语在广场回荡，让所有士兵回忆起曾经战死沙场的战友，与一次次活着得胜归来，劫后余生的欣喜。紧握兵器的手，变得不再坚定。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出意外的话，等麻常领兵到来，已然尘埃落定。”陈晨察觉的长林军士兵心绪的松动，不禁暗赞李世民与寇仲对时机的把握。

　　　　李世民扫视众人，右手抽出腰间佩剑，肃然道“李世民言出必行，今日在此承诺，只要众位将士放弃无谓的抵抗，前尘往事既往不咎！我大唐不会薄待任何一位忠心为国的有功之人！若有违背，当如此剑…”

　　　　掌中长剑应声而折，断为数截。锵啷几声坠落在地。

　　　　李世民的风评于大唐极佳，一向为众人尊敬，即便是直属李建成的长林军，亦不会怀疑李世民的信誉。

　　　　断剑坠地之声如一个信号，随之又有几声兵器坠地之音响起。紧接着无数兵器坠地的声音连连响起，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扩散。

　　　　转眼间，场中所有军士全部双膝跪地，俯首帖耳甘做顺民。独留李建成与他那三个死忠亲卫，仍旧站立当场，神情挣扎负隅顽抗。

　　　　寇仲收回手掌，来到陈晨身侧，笑道“老陈，真有你的！你这一招比之婠大姐的天魔音怕是厉害十倍不止～”

　　　　陈晨摇头不语，适才他只是尝试以精神意志影响众人，并不像婠婠的天魔功那般形成了独有的招数。心智坚定或是有高手相助，都能很快摆脱他的影响。

　　　　这种时机稍纵即逝，就此方面来说，不得不佩服寇仲与李世民对时机的把握。

　　　　李靖、红拂女、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以及秦叔宝等人知机各率领二百士兵上前，将长林军弃在地上的兵器一一收缴，不给其再起心思的机会。

　　　　此时玄武门外喊杀声骤起，人声马嘶震动皇城。唐宪率领一万五千兵马赶至，为相助李建成已与常何、宇文歆刀兵相向。


………………………………

第137章　人如草芥

　　　　可达志亦率领手下三百突厥战士，在场中冲杀。齐王军与常何的倒戈令他措不及防，尚未依计划进入玄武门，便被阻拦在外。

　　　　霎时间，玄武门外血雨纷飞，尸横遍地。

　　　　双方交战短兵相接，那还有功夫去注意玄武门内的局势。更不会知晓太子建成孤立无援，大势已去。

　　　　“皇权更迭意味着争斗，战争无不伴随着血腥，古来如此。”

　　　　陈晨极目远眺，玄武门外，入眼处血光莹莹，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汩汩，每一个刹那都有人倒下，不过片刻功夫便有数百人死于乱刃之下。

　　　　蓦地一支烟花火箭升上高天，绚烂的光彩照亮了大片夜空。

　　　　麻常带领五千少帅军已赶至现场，齐王军竟与长林军混战，这等局面令他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应当相如何应对。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陈晨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他自问不是恶人，但也算不上好人。眼前这般景象给予他莫大的冲击，掌权者一旦狠下心肠，人命不如草芥。

　　　　“咤！！！”

　　　　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不能任由千万条性命在眼前流逝。陈晨提聚功力，运转佛门狮吼功，一声大喝震天动地。

　　　　屋檐龟裂，玉瓦崩碎，所有人硬生生止住拼杀的势头，只觉耳畔炸雷轰响神魂俱颤，周身酸麻摇摇欲坠。手中的长枪短矛大刀阔剑再也无法用来杀敌，只能用来当做拐杖支撑自身。

　　　　寇仲扣了扣嗡嗡作响的耳朵，身行飞速掠出，几个纵跃灵活的穿过仍在愣神的众人，落到可达志身旁，一掌按在其持刀的手上，潜运功力喝到“李建成已败！还不收手！”

　　　　可达志如梦方醒，果断挥手示意，三百突厥战士迅速聚拢随他退居一旁，不再参与争斗。

　　　　寇仲视线扫过场中，目光锁定唐宪“你还不识时务！”

　　　　唐宪面色变得苍白，此时众人停手，玄武门内跪伏一地的长林军清晰可见。唐宪长叹一声露出一丝苦笑，将长剑抛到地上，屈膝跪地道“末将有罪，请秦王殿下治罪。”

　　　　“卑职愚昧，恳请殿下发落…”主将投诚，其余部众亦纷纷跪地投降，恳求李世民从轻发落。

　　　　寇仲露出笑意，纵身返回陈晨身侧，肆意道“怎么样，本少帅够不够威风，两句话就把他们降服了～”

　　　　陈晨对寇仲竖起拇指，赞道“寇少帅果真厉害～”

　　　　李世民早已看到这处情形，眸中异芒一闪即逝，朗声道“人谁无过，恕尔等无罪。”

　　　　“谢过殿下！”唐宪一众将领闻言大喜，顿时感恩戴德。

　　　　“阿弥陀佛，秦王有尊者与少帅相助已然稳定大局。贫僧几人来的太迟，未能相助，实感惭愧。尚请秦王殿下恕罪。”一声佛号响起，十数名僧人从麻常的队伍里越众而出。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四位老僧并排站立，身后各带了两名弟子。另有一年轻白袍僧人伫立在侧。

　　　　陈晨心念一动，锁定这五个僧人。

　　　　了空禅师，先天顶阶，战力3300

　　　　嘉祥大师，先天顶阶，战力3200

　　　　帝心尊者，先天顶阶，战力3130

　　　　道信大师，先天顶阶，战力3110

　　　　智慧大师，先天顶阶，战力3080

　　　　“佛门四大圣僧，还有净念禅院那个返老还童的了空和尚，功力着实不弱…”陈晨微微挑眉，望着这五位名满天下的高僧，再看看他们身后的八位弟子，不禁觉得有些荒诞。

　　　　李世民望向依旧迷茫的李建成，侧转身子，说道“诸位大师能来相助，李世民感激不尽，况且佛门助我良多，谈何怪罪一说。”

　　　　了空对李世民合十淡然一笑，随即退后几步，与众位僧人一起转向陈晨合十行礼，齐声道“见过尊者”

　　　　陈晨双手合十，道“见过诸位大师。”

　　　　言罢蓦地转身，抬头望向太极宫的殿顶，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淡淡道“陈某还以为二位今夜不会现身，此时露面不嫌太晚吗？”

　　　　众人循声望去，旋即一片哗然。不知何时，太极宫的殿顶之上，已多出两个人。

　　　　一人身材魁梧挺拔，周身黑衣黑袍，手持一杆重钢长矛。整个人融入夜色之中，偏偏却如一轮燃烧的烈日，令人不敢直视。

　　　　另一人白衣胜雪淡然宁静，在殿顶盘膝而坐，膝上横陈着一把长剑。黑夜中分外醒目的白色，在他气质的衬托下变得柔和，好似夜幕本就应是这种色彩。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的无奈，他二人与毕玄数次照面岂会不识得他。另外一人无需多言，只看这份气度与那横陈的长剑，必然是他们的师公，奕剑大师傅采林！

　　　　众人未见到毕玄与傅采林有任何动作，二人已经飘然而下，落倒了李建成身侧。

　　　　跋锋寒目中闪过一丝亮彩，一手握住偷天剑剑柄，双目眨也不眨的凝视毕玄，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徐子陵踏前一步，越过跋锋寒半个身位，恰好阻住了他的趋势。

　　　　徐子陵唯恐跋锋寒在此时头脑发热，要与毕玄决一死战了却当年恩怨。

　　　　侯希白适时上前，凑到跋锋寒耳边轻声低语道“老跋，你莫要忘了对芭黛儿承诺过什么…”

　　　　跋锋寒想起芭黛儿，目中寒芒消退，闪过一缕柔情，握住剑柄的手，缓缓松了下来。

　　　　毕玄与傅采林的现身，令李世民颇感头痛，概因为此时他与寇仲都不适合出面，他们之后还要合力应付大草原的联军。

　　　　直面大宗师的来袭，实是太过危险。一念及此，李世民只得把目光投向陈晨。

　　　　陈晨微微一笑，别转目光，淡然道“武尊、傅大师，二位别来无恙。”

　　　　“能得见阁下真身，不胜荣幸。”

　　　　傅采林眸中奇光连闪，笑道“傅某人此次不欲插手大唐内部之事，只是有些私事尚未解决。”言罢望向寇仲与徐子陵二人，神情中颇有几分赞许。

　　　　毕玄神色不善，冷哼一声道“托尊者的福，某已抛却无谓的荣耀，重拾昨日本心！”

　　　　与此同时，毕玄借势发力，一股精神意志冲击李建成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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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手足相争

　　　　李建成身形巨震，得到毕玄的助力，令其彻底摆脱了陈晨的心神影响，身子晃动间双眼不再茫然，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方才片刻时光，犹如做了一场回顾生平的大梦。此时李建成回过神来，扫视跪伏一地倒向李世民的长林军，面色连变数次恼羞成怒。

　　　　恨声道“老二！你赢了！但我不服，你我兄弟一场，何须外人插手！可敢与我一战！”

　　　　李世民漠然不语，只是怔怔望着李建成出神。

　　　　李建成再次大吼一声道“李世民！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李建成虽功力全失，此时一片寂静下，他竭力的嘶吼声仍在四野回响。

　　　　此刻的李建成犹如一头被逼上绝路的野兽，众叛亲离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皇权富贵转眼成空，徒余一份末路的苍凉。

　　　　“李世民会应战吗？”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陈晨纵观全局，心中暗忖李建成这看似最后的疯狂，实则是豁出性命也要拖李世民下水。

　　　　李建成倘若此时死于兵乱，或是日后暴毙，李世民尚可粉饰推脱责任。但若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李世民当场诛杀，死于兄弟相残，那弑兄的恶名无论如何也无法洗脱。

　　　　李世民正是深知这一点，才迟迟不做回应。

　　　　“秦王殿下万万不可犯险！”

　　　　李靖一步迈出，俯身跪倒高声道“太子李建成放任手下霍乱后宫，并私下勾结突厥，致使草原联军大举进犯。已犯下通敌叛国之罪！此等叛逆人人得而诛之，末将请命击杀此獠！”

　　　　“李将军的好意，世民心领了”

　　　　李世民双手扶起李靖，长叹一声，神情极为落寞，痛心疾首道“无论他犯下何种大罪，始终是我的兄长。就由世民亲自应战吧，我李家男儿可以死，绝不畏战！”

　　　　众将士纷纷后退，自觉让出一片场地。李世民与李建成各自抄起一杆长枪，缓缓踏入场中。

　　　　陈晨对李世民与李建成的争斗并不关心，大部分心神都集中到毕玄与傅采林身上。

　　　　傅采林是言而有信之人，陈晨并不担心他会突施辣手。

　　　　突厥的使节团，已于今日下午在赵徳言带领下离开长安。而做为主心骨的毕玄却一反常态的留了下来，若说他没有图谋，任谁也不信。陈晨对毕玄不得不防，此等级数的高手不可轻视。

　　　　场中，李世民与李建成已然交手，战况不同于众人所想。

　　　　李建成并没有因功力全失而以命相搏，李世民也没有立时间击毙李建成。二人当年皆是沙场磨砺出的良将，一招一式均有悍勇之气。

　　　　枪出如龙，恰似两条盘龙当空飞舞。你攻我守，见招拆招。乌光纵横间枪风呼啸，金铁交鸣之声铿锵不绝。

　　　　两杆长枪交错间，迸溅起点点火星，于这夜色中甚是明亮。李世民与李建成同时露出一抹笑容，这般对练枪术，竟似是又回到了无邪的童年。胸中埋葬多年的兄弟情义，在这一刻重生，不假掩饰的释放出来。

　　　　交手二十几个回合，李世民倏的收枪后退，退出丈许距离。李建成亦撤步收枪。二人面上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肃杀。

　　　　陈晨见此情形心下了然，李建成终是在劫难逃，仅是这种程度的交手已然撑不下去。身子在微微颤动，显然他已没有精力继续战斗。

　　　　李世民手中长枪斜指地面，叹息一声道“大哥，世民给你先出手的机会…”

　　　　“你我恩怨今日了结！”李建成仰天长啸，脚步连动猛地冲出，长枪挺刺直捣黄龙。

　　　　枪锋直至胸前，李世民始有动作，左掌探出牢牢握住枪头，令其不得寸进。右手持枪一记横扫千军，扫向李建成的咽喉。

　　　　“嗤”一声轻响，枪尖划破血肉，迸射出一蓬血雾。

　　　　李世民双手弃枪抽身急退，衣袍如旧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腥。

　　　　李建成手捂咽喉，双目圆睁死死的瞪视李世民，口唇开合似要说些什么，却有一股股血沫涌出，终是无法出口。身躯无力的向后栽倒，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世民单膝跪地，怆然道“世民此举情非得已，来日九泉之下再向大哥请罪…”

　　　　“殿下节哀”

　　　　长孙无忌上前扶起李世民，道“建成太子通敌叛国，若是皇上知晓也不会饶了他。殿下此举实乃为国为民大义灭亲，天下人定能理解殿下的苦衷。”

　　　　寇仲低语道“自古成王败寇，若是今日我们势弱，令兄也不会留我等性命，世民莫要多想。”

　　　　李世民起身，神情愧疚的自责道“话虽如此，他毕竟是我的兄长…”

　　　　李建成一死，其手下长林军心中没了念头，唯有彻底的归降。齐王军、长林军这两部兵马的番号也就此解散，全部并入天策军中。

　　　　李神通与统领禁军的河间王李孝恭，向来偏向李世民，直至此刻，大唐的兵马实权尽数为李世民掌控。

　　　　陈晨见李世民仍在作势，不禁眉头微皱，提醒道“秦王，长生殿内尚未安定下来…”

　　　　李世民恍然道“世民疏忽，多谢陈兄提醒”说罢，转向寇仲道“少帅，你与子陵可随我去觐见父皇？”

　　　　寇仲苦笑道“师公他老人家在此等候，我与陵少怕是走不开。只能你自己行动了。”

　　　　李世民念及傅采林与他们的关系，心中会意。对寇仲及徐子陵略一点头，随即召集兵马向长生殿赶去，留下常何与宇文歆等将士驻守皇城。

　　　　玄武门缓缓封闭，将内外隔离。转眼间，诺大的广场上仅余寥寥几人。

　　　　陈晨与寇徐二人留在原地，毕玄与傅采林对李世民的离去亦未加阻拦。

　　　　傅采林将弈剑隐于袍内，一语不发转身向太极宫内走去。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向陈晨微一颔首，迈步跟上傅采林的脚步。

　　　　三人先后进入太极宫，随即将宫门关闭。目下太极宫内空空荡荡，再无外人干涉，正是他三人解开恩怨的绝佳之地。

　　　　清冷的夜风吹起，夹杂着零星的雨滴，紧接着又有鹅毛大雪簌簌而落。

　　　　雨雪混杂，转眼间已将地面上的尸体遮掩，尚在流淌的鲜红热血变得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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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再会武尊

　　　　风雪忽至，将此地发生的一切掩盖，只余下满目银白，再无其它的色彩。

　　　　陈晨面向毕玄疑惑道“为何不随使节团一起离去？如今大事已定再难有所作为，武尊留下又有何用？”

　　　　“寇仲与李世民联合之事，突厥在事前并未得到消息，今日的局面更是出乎我等意料…”毕玄轻抚月狼茅，刚毅的脸上浮现出缅怀之色，继续道“如今草原的联军尚在路上。我本意是要留下阻止大唐内部的统一，为大汗他们争取一些时间，若能将寇仲与李世民击杀，自然最好。可惜了…”

　　　　陈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有什么可惜的？”

　　　　“我本与傅采林约定好，只待寇仲和李世民进入玄武门，我二人便将他们与李建成一并击杀。如此一来大唐国必定衰败，我突厥与他高丽便有趁势崛起的机会。”毕玄回首望向紧闭的太极宫，冷哼一声道“岂料傅老儿竟中途变化，坐视李世民掌控大权。”

　　　　“奕剑大师剑弈天下，这是他看的透彻…”陈晨摇头并不赞同毕玄的言论，道“倘若你们计划成功，大唐就此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