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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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节，偶尔喝上一口，活络血脉。也正因如此，那乾坤袋中的一百三十多坛水酒，至今原封未动。

　　　　曲笑苍看到易剑之忽然拿出这么多酒坛子，也有些吃惊。

　　　　“大哥，我这有一些水酒，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大哥觉得入得了口，那就全送给大哥

　　　　。如果觉得不好喝，那正好，我就把这些东西全留在此地，也免得占地方了。”易剑之一边说话，一边独

　　　　自在那忙活。

　　　　天下人皆知曲笑苍平生三爱：第一爱，当然是他的妻子，姬明月，可惜已经亡故。第二爱，便是剑，

　　　　以剑入道，以剑除魔，一剑足慰平生。第三爱，就是酒。以曲笑苍看来，杯酒既是人生，点滴之酒便有千

　　　　般滋味，万般变化，人生亦如此。细品美酒，便能感悟人生之境，实乃大智慧。

　　　　易剑之细数了一下，发现自己手中共有一百三十四坛酒，总计三十一个品种，所有酒的名称他是闻所

　　　　未闻，见所未见。不过，曲笑苍却吃惊了，因为这全都是稀世名酒，其中还有一种名叫青丝的酒，已经被

　　　　酒仙们公认为绝世名酒。之所以绝世，除了酒本身滋味堪称仙酿外，更主要的是因为此酒的产地，东海金

　　　　霞岛，已经于百十年前的一次地龙翻身中，沉入海底，成了旷世遗憾。

　　　　“大哥，你看这些酒如何？”

　　　　曲笑苍点点头，手里擎着那坛青丝，眼中流露出缅怀。

　　　　易剑之觉得奇怪，于是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人和事！”曲笑苍此时手指细腻地抚摸着青丝酒坛，沉吟了一下，

　　　　才道：“小弟，你这两个乾坤袋是得于宝光罗汉与三目尚人两位侠仙前辈吧？”

　　　　曲笑苍这句问话来的是没头没尾，显然大出易剑之预料，这让他有些吃惊，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当

　　　　初曲笑苍也加入过对抗北塞十盟的侠仙营，想来认识宝光罗汉与三目尚人，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易剑之

　　　　儿倒是坦然，所以也没隐瞒，把过往之事和盘托出。

　　　　听到两位老侠仙的悲惨结局，曲笑苍也是一阵的唏嘘。

　　　　“大哥，我只知道劫杀两位老侠仙的那帮妖人，是叫苍茫七妖的，至于他们什么来历，我就不知道了

　　　　。”

　　　　“苍茫七妖……原来是月影教的人！”曲笑苍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号。

　　　　“月影教？很厉害么？”这名字对易剑之来说，却是非常陌生。不过细想想，好像也有些印象。当初

　　　　苍茫七妖在与两位老侠仙对阵的时候，自己也提过，只是易剑之并未在意。

　　　　“月影教倒是无所谓，不过苍茫七妖的师门倒是颇有来历。”曲笑苍此时坐在易剑之身边，聚拢了一下篝火，接着道：“这世间有所谓的六大妖祖，论本领都相当于我们人族的合体后期修为。他们分别是：

　　　　金翎妖祖，地光妖祖，六首妖祖，吞海妖祖，火云妖祖，再有就是灵台妖祖。不过大哥在此提醒你，千万

　　　　可别误会，以为妖族就只有这六大合体后期修士。事实上，真实情况要远超过这个数字，细算下来怕不下

　　　　二十人。只是相对来说，这六妖祖比较出名罢了。苍茫七妖就是灵台妖祖的门人，当然论辈分，他们连灵

　　　　台的徒孙都算不上，而且只是外门弟子，所以到不需太认真。”

　　　　“灵台妖祖？”

　　　　“恩，当年我在侠仙营的时候，曾见过此妖与上天宫的老上人凌虚交手，双方算是评分秋色。灵台妖

　　　　祖的本体其实是一只北地雪熊，后来无意中得到了混沌灵宝长生台，才开始长生之路。”

　　　　“混沌灵宝？”易剑之对修真界完全就是一无所知。

　　　　“天下宝物大致可分为：法器，法宝，灵宝，仙宝。仙宝不去提它，我们这一界有没有都是两说的事

　　　　情。法器最为常见，共分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法宝则相对稀有，当然威能也大得多，共分为上中

　　　　下三品。法宝与法器最大的区别就是，法宝经过灵气孕养，有可能会进阶成灵宝。当然，可能性极低，难

　　　　度极大，反正你大哥我出世这几十年来是从未听过此类的事情。”

　　　　易剑之点点头，又道：“那灵宝呢！？”

　　　　“灵宝顾名思义，就是有灵之宝，就是法宝本体有了自主灵性。灵宝不是谁人都可以使用的，必需要

　　　　认主，否则就是废品一块，不比普通百姓家的器物好用多少。”

　　　　“这倒真是件稀奇事！呵呵。”易剑之听完觉得有趣，心中此时也在暗想，不知我那佛钵算是个什么

　　　　宝贝。

　　　　“灵宝根据灵性不同，分成混沌灵宝与通天灵宝。简单地说，混沌灵宝就是灵宝内的灵识尚未修炼成

　　　　人形，还是兽形。通天灵宝则与之相反。当然了，这种分法与灵宝本身的威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哥，有件事，我还想向您请教。”

　　　　“小弟无需客气，有话直说吧。”

　　　　“哎，之前小弟也曾提到说，日后想去上善八门拜师学艺的事情。您也知道，上善八门自古镇守西昆

　　　　仑，防范妖族入侵，说来也是我辈应尽的义务。虽然现下局势和稳，风平浪静，但难免将来不会有个万一

　　　　。所以我就想问问大哥，这妖族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在讲述宝光罗汉与三目尚人的遇害时，易剑之也顺带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本来曲笑苍还想替

　　　　他报父仇的，结果却被易剑之给婉拒了。原因也很简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易剑之不想假他人之手，这

　　　　是他的责任。曲笑苍虽然只是一笑，心中倒是暗赞了一句。当然，易剑之在此过程中也说了自己想入上善

　　　　八门的打算，本意是想让曲笑苍写份推荐什么的，结果却为曲笑苍所拒绝。后来曲笑苍笑着告诉他，自己

　　　　与上善八门中第一大长老门派玄一门有些恩怨。如果真写了什么引荐，怕是会适得其反。对此秘闻，易剑之

　　　　儿当然大吃一惊。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想多了解一下所谓妖族的情况。

　　　　“妖么……所谓的妖，就是天地万物有了灵性，其实灵宝也算是妖的一种，不过比较特别，我们不这

　　　　么称呼而已。普通妖分为九品，同样一品最高，九品最低。一品之上是为真形，也就具有了化成人形的本

　　　　领。一般来说，真形期妖族的修为，与我们的孕胎期修士相当。再之后的境界划分，就与我们大同小异了

　　　　。不过对妖族来说，境界并不是最重要的。”

　　　　“哦？那什么是最重要的？”

　　　　“出身血统。”

　　　　曲笑苍笑道：“相传妖族是上古天地真灵的遗脉，血液中都或多或少地含有真灵的遗血。只是如今这

　　　　遗血已经稀薄到近乎没有，怕是亿万只普通同种妖兽，也集不起一滴真灵之血。正因为遗血的关系，我们

　　　　有习惯将遗血少的妖兽称为凡兽，而遗血多的称为灵兽。举个简单的例子，虽然都是上古真龙的遗种，但

　　　　蛇就是凡兽，而蛟就是灵兽。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尤其在你面对他们的时候。一只真形蛇妖与一只普通

　　　　乌蛟到底谁更厉害？如果你有孕胎后期的修为，也许蛇妖不是你的对手，但乌蛟……若是能跑，还是逃吧

　　　　。除了凡兽与灵兽之外，还有一种特殊存在，叫做异兽。异兽就是相对同类来说，真灵之血大幅增加的异

　　　　类。它既可以是凡兽，也可以是灵兽。异兽凡种不见得就比灵兽好对付，所以以后在面对妖族的时候，确

　　　　定对方的种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原来如此！”

　　　　“其实妖族与我们一样，也有善恶好坏之分，所以切莫一概论之！”

　　　　“妖也有好妖？”

　　　　“当然，相对于我们人族勾心斗角来说，妖在性情上更趋近于本性，爱恨分明，简单明了。”

　　　　两人就在这山洞中东一句，西一句的交谈着，篝火几度熄灭，又几度重新燃起，不知觉已入深夜。谈

　　　　话过程中，曲笑苍将易剑之送给自己水酒都收在了纳虚戒子里，此物论品质比易剑之的乾坤袋要高级一些

　　　　，但空间只有两丈，不过用来存酒就绰绰有余了。

　　　　“大哥，嘿嘿，那个，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日你放走的那红花娘娘，是不是与您有些……怎

　　　　么说呢，莫非您认得她？”易剑之有些吞吞吐吐，词语尽量婉转，但语调却相当暧昧。

　　　　此时已近子夜，易剑之躺在兽皮睡袋里，曲笑苍双手抱头枕着他的明月剑，一旁的篝火到还旺盛，两

　　　　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这话说的！”曲笑苍没好气地一笑，道：“不过小弟你猜得算对，也不对。”

　　　　“大哥，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曲笑苍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因为我确实没见过此女，但我又确实与此女有些关系，说来这也是一

　　　　桩秘闻。说到这红花娘娘，就不能不提一个人，此人姓晏，名道，字小山。”

　　　　“晏道，晏小山？”易剑之重复念了几次，只觉此名字听起来分外耳熟，后来仔细一想，才记起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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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自家有本《小山集》，似乎就是此人的作品。因为小山词集里的作品，其字里行间大多流露出淡淡的哀感

　　　　缠绵，词调又清壮顿挫，有些暗合当年易铁板的心境，所以连带着易剑之也记住了内中的大量词句。“莫

　　　　非大哥说的是那位西波湖兰香岛玲珑小筑的小晏先生？”

　　　　“呵呵，没想到，小弟也听过此人的名号。不错，就是他。”曲笑苍飒然一笑。

　　　　易剑之忽然记起一事，当初未到东阳城的时候，他曾在城外的破庙中忍过一宿，后来半夜有个坐着碧

　　　　玉竹竿的白衣小女孩，在夜空中吟唱一曲《临江仙》，似乎就是这晏小山的作品。我说怎么把红花娘娘给

　　　　引出来了呢，原来由头在这呢！等等，《临江仙》里有一句，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莫非就是这

　　　　个聂小苹？

　　　　“大哥，难不成红花娘娘聂小苹，就是小山集临江仙里的小苹？”

　　　　“哈哈，我真没想到小弟竟然有这般才学！你说的不错，聂小苹就是小晏先生手下莲，鸿，苹，云四

　　　　婢之一。莲是白小莲，鸿是周小鸿，云是虞小云，这苹，当然就是聂小苹了！”

　　　　“大哥，难道您是与小晏先生有旧？”

　　　　曲笑苍点点头：“大概十五六年前吧！小晏先生曾经搭救过我妻子的性命。”

　　　　“原来如此。”易剑之算是明白了，天下人皆知曲笑苍疼爱妻子，这救妻之恩怕是比救命之恩还要大

　　　　呢。

　　　　“后来，小晏先生被天监虎都陷害，以至于晏家他们这一脉，在官府的迫害下家到中落。如果不是怕

　　　　晏氏家族其他十五房反应激烈，以及顾及小晏先生和他父亲晏同在清流中的地位，怕就是满门抄斩了。当

　　　　我赶去搭救时，已经为时已晚，玲珑小筑化为一团灰烬。好在晏先生本人无碍，他早知有今日，所以提前

　　　　遣散了家人。如今孑然一身，浪迹江湖，帮我追查妻子被害的幕后真凶，是我过命交情的朋友。所以他那

　　　　四个贴身侍婢我也要顺带照看一下。”

　　　　“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好吧，既然小晏先生是大哥的朋友，那我就不记恨聂小苹了！”以易剑之性

　　　　情，这也算了给好大的面子。曲笑苍听完哈哈大笑，连声称谢。

　　　　“大哥，我还有一事不明，小晏先生不是文人么，他一个人行走江湖，不会出危险么？”

　　　　“哦，小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想来你也听过关于五大圣地的说法。”

　　　　“知道，上天宫，广寒凌霄宫，大雷光寺，上善八门，还有明殿。”

　　　　“其实还有一处，姑且算是圣地吧，那就是朝廷。”

　　　　“朝廷？”

　　　　“朝廷分成文武两脉：武者，其实就是器修，当然是指过了真元期的武者。法门是一器破万法，像大

　　　　哥我就是剑修，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刀贯长虹，锋折九万里诸葛小娃便是刀修，此外还有枪修，锤修等等

　　　　。文，是指儒修，不过可不是那群刀笔吏，儒修讲求的是静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听到此处，易剑之当真吃惊了，他可从没想过学习经史子集，竟然也能成为修士。

　　　　看出易剑之的不解，曲笑苍解释道：“儒修走的路数与我们普通修士不同，他们并没有所谓的养气期

　　　　，真元期，沉丹期，孕胎期。他们讲求的首要便是心，通过学识的淘养，智慧的累积，修成内圣之本，之

　　　　后自有外王之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圣外王。此番境界一旦修成不但立成阴婴期修为，而且自化浩然正气，

　　　　百鬼莫近，百邪不侵。集大成的儒修还有一好处，便是在阳明期轻易便可以通过六层心劫的考验，其后的

　　　　三层考验也比普通修士容易得多。”

　　　　易剑之虽然大致能听明白什么意思，但许多东西不是靠语言可以描述的，况且他的经验阅历还极其浅

　　　　薄。他倒是弄清了一件事：“大哥，难不成小晏先生已经是阴婴期了？那岂不是比大哥都要厉害？”

　　　　“小弟所猜不错，确是如此，小晏先生是在家破之后，一念而至，内圣心生，成了阴婴期修士。”

　　　　易剑之虽然隐隐有了预感，但还是大吃一惊。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不知什么时候易剑之便睡着了。

　　　　当天光大亮的时候，易剑之再次睁开了眼睛，一股肉香在他鼻内萦绕，定睛一看，不远处的篝火堆上

　　　　架着一只烤鸡。

　　　　“小弟醒了，赶紧洗涮，过来把烤鸡吃了！”此时洞口处盘膝而坐的曲笑苍微笑道。

　　　　易剑之答应一声，便出了山洞。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不过有些寒凉，水淋在脸上立刻让易

　　　　宝儿清醒许多。周围群山掩映，鸟语花香，易剑之心情大好，不由得兴奋地大吼一声，看那溪水的流淌，

　　　　也带上了几分喜悦的奔腾。

　　　　曲笑苍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了笑意。

　　　　回到山洞的易剑之，恶形恶状地啃着山鸡腿，还别说曲笑苍的手艺果然不一般，山鸡肉滑、嫩多、汁，易

　　　　宝儿大快朵颐。曲笑苍笑道：“小弟，昨天一直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被聂小苹抓上山的？”

　　　　“哎，大哥，别提了，一提起来我就来气。真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不是要去下云州碧霞镇

　　　　参加上善八门的入门考试么，在出东阳城的时候，遇到了威远镖局和东阳家的人也要去那里。因为我人生

　　　　地不熟的，所以就混着跟人家一道前行。说来这前路都挺平顺，结果好死不死地到了那个什么二龙山，就

　　　　莫名其妙地遇到了一伙儿也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山贼，连个春点都不会，想来也是半路出家的货。他们仗着

　　　　人多势众，冲散了我们的大队。”易剑之此时咽了口唾液，小脸一扬，牛就吹起来了：“哎，大哥，不是

　　　　小弟我自吹自擂啊！说句老大不含糊的，就算贼兵有那么几百号，小太爷，啊不，小弟，小弟我当时也没

　　　　放在眼里。一顿墨玉飞蝗石外加小片刀，直杀得贼人是人仰马翻，要不是我心慈面软，定然血洗那二龙山

　　　　。”说到激动处，易剑之还小眼圆睁，自觉怒目金刚上体，龇牙咧嘴地，看起来就非常滑稽。

　　　　“小弟好大的威风！”曲笑苍揶揄道。

　　　　“嘿嘿。”易剑之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天生脸皮赛城墙，反正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依然在那

　　　　边呜呜喳喳，自鸣得意道：“因为下不去那个狠心，所以我就寻思退走也就罢了！……哪成想，我都摆脱

　　　　了贼兵的追杀了，结果半路遇到了那位姐儿，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我只闻到了一股香气，便人事不知了

　　　　。待醒过来时，就发现那聂小苹欲对我行非礼之事，幸好大哥您早到一步，要是晚来一会儿，就可怜我这

　　　　清白之躯了。”

　　　　“感情是我坏了小弟的好事。”曲笑苍被易剑之逗得大笑，接着却寻思起来：“小弟，你是说二龙山

　　　　出了山贼？”

　　　　“是呀，不过大哥您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这帮山贼当真怪异。与其说是山贼，还不如说是一帮

　　　　逃难的，一个个骨瘦如柴也就算了，结果连个打家劫舍的家伙事都弄不齐全，什么棍子，锄头，好一点的

　　　　也不过是渔叉而已。”

　　　　曲笑苍眉头紧锁，忽道：“小弟，可愿与大哥闯一趟二龙山？”

　　　　易剑之没心没肺的，连眉头都皱一下，便道：“和大哥在一起，哪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曲笑苍拍了拍易剑之的肩膀，点点头，笑道：“好兄弟！”

　　　　说来此地离二龙山并不遥远，御剑飞行，沿路打听，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二龙山便已近在眼前了。第

　　　　二次在天上飞，易剑之的表现显然要比第一次强上许多，至少头不晕，眼不花了。

　　　　“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二龙山呢，难不成您想屠了这帮山贼？”易剑之有些好奇地问道。

　　　　曲笑苍摇摇头，道：“我来此地是想追查一个人的下落，此人姓王，名靖，字忠侠。他父亲王义仁是

　　　　我妻子的侍卫首领，当初在京灵城我妻子被害时，此人同时失踪。半月后，在天照湖找到了尸首。我回京

　　　　后，知道此人尚有一子，原本住在京灵城，后来失踪，于是就四处巡查他的下落，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有

　　　　用的线索。”

　　　　易剑之恍然大悟，继续听着。

　　　　“大约一年前，我的一位朋友无意中发现了此人的下落，说来就是离此地大约六十里地的大王庄。不

　　　　过不幸地是，当我和那位朋友星夜兼程赶到大王庄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一打听才知道，大

　　　　约月前，附近的修仙门派至尊门无意中在大王庄地界发现了一条小型灵石矿脉，于是勾结本地官府，强行

　　　　驱赶当地村民。双方爆发冲突，村民自然不敌，在扔下二十余具尸首后，四散奔逃。”

　　　　易剑之一听明白了，原来大王庄是被强拆了。

　　　　“后来我与朋友分开，各自分头查找，打探消息，这样我才遇到小弟你。”

　　　　“听大哥这么一说，二龙山这帮山贼，还真可能就是原本大王庄的村民。”

　　　　两人正谈话呢，忽听到二龙山方向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于是两人放下话头，加紧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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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十锦》讲求的是心无忧，身有形。

　　　　心无忧，也就是逍遥，说的是《十锦》开篇那一曲《逍遥本心调》，体裁类似山歌，用词粗浅，却朗

　　　　朗上口，不过含义深刻。据曲笑苍介绍《逍遥本心调》内含天音神法，诵读能静心，清心，明心。易剑之

　　　　试了试，果然如曲笑苍所说，只觉灵台一片空明，无负无累，心思写意，神念顺畅。那种状态既如道家所

　　　　言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又如佛家所云的五蕴皆空。

　　　　身有形，则好理解得多，就是《十锦》上绘着的一百零八个人体姿态。易剑之大致试了试，目前以他

　　　　的能力，只能作出其中二十一个动作，这还是他占了年纪小，筋开腰软的便宜。若换了普通人，恐怕连十

　　　　个动作的做不出来。

　　　　要说易剑之的悟性，那是当真不错。曲笑苍仅是简单讲解，他便了解了大概。

　　　　“大哥，我明白了！这《十锦》求的就是在身心通自然的同时，而本我又自成一体。即在自然之中，

　　　　又在自然之外。一切写意顺畅，我自逍遥。”

　　　　曲笑苍听完一笑，道：“小弟，好悟性！不过，还是差了一点，再想想。”

　　　　易剑之沉思良久，忽然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曲笑苍微笑道。

　　　　“人生来就是即在自然之中，又在自然之外。只是本心不明，才将内外做了区隔。而《十锦》所求的

　　　　，无非就是打破世俗本心的牢笼，心自逍遥，让我们重回自然之中，自然之外的本源状态。也只有在本源

　　　　状态时修习出的道法真知，才是真正的天道，即是外行之道，也是内心之道。”

　　　　“哈哈哈哈！”曲笑苍鼓掌大笑。“好一句，真正的天道，即是外行之道，也是内心之道。所说所想

　　　　比大哥还要透彻！当年为兄我悟明白其中的道理，用了二十年时间，而小弟不过片刻。小弟之悟性，远超

　　　　为兄。为兄自愧不如，当浮一大白！”曲笑苍举起自己的酒葫芦，咕嘟灌上一大口，虽然说着为兄自愧不

　　　　如，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