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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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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凯将那袋天河星砂丢给了对方领头的中年男子,他正是那个拍卖会上的柳堂主柳子寒。柳子寒接过天河星砂后哈哈一笑,顺手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姓伍的,你也太小看我们长乐帮了吧,我柳某人动用这么大的场面,亲自出马难道只是为了这点东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剩下的天河星砂交出来,我一时高兴,兴许就饶了你一家三口的小命。”
“所有的天河星砂都在这里啦,我伍元凯一口吐沫一口钉,信不信由你。”
“光棍眼中可容不得沙子,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懒得分辨,不过死人是不会说谎的,杀了你后搜一搜尸体,是真是假自然是一目了然。”
东西到手了自然要杀人灭口,那柳子寒使了个眼色,手下的帮众立刻开始动手,四五个修为高的一拥而上围住了伍元凯,七八个修为低的则冲进了客栈见人就杀,其他人则拉开警戒线守住了四周,一时间客栈内惊呼声、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伍元凯见长乐帮的人冲进了客栈,心中大惊,他拼尽全力向客栈冲去,可惜对方的实力并不在他之下,又占着人数上的优势,他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能冲得进去。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呼叫,要妻子赶快逃命,可是他的妻子只是普通的凡人,那里逃得过长乐帮的追杀,她抱着孩子跳出窗户,不过跑出几步远,就被人追上砍翻在地。
伍元凯见到妻儿俱遭毒手,双目圆睁,肝胆欲碎,他状如疯虎的扑向了柳子寒,想手刃仇人为妻儿报仇。
柳子寒骂了一声找死,放出了一件梭形法器,银光一闪,瞬间洞穿了伍元凯左胸。砰地一声,伍元凯沉重的身躯摔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汩汩地流着鲜血,双眼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却很快失去了神采。
柳子寒拿过伍元凯的储物袋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没能找到更多的天河星砂。
“你,你,还有你,带人进客栈去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
“是”
长乐帮的帮众训练有素,不到一刻钟,整个客栈就被拆散了架,里里外外、楼上楼下被检查了两三遍,却一无所获。听到众人的报告,柳子寒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
“继续给我找,找不到东西你们谁也别想休息!”
新一轮的翻找开始了,长乐帮的帮众又折腾了个把时辰,仍然一无所获。此时柳子寒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难道得到的消息有误,那个小子竟然敢骗我,回去后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他犹豫不绝,是否应该继续查找时,忽然心中一动。
“什么鸟人,活得不耐烦了,尽然敢偷窥长乐帮办事。”
柳子寒心里正不爽,见到有人竟然敢来捋虎须,自然是怒骂了出来,却见对方一抬手,一道金光打了过来。
这道金光迅捷以及,瞬间就到了柳子寒的胸前,金光的速度实在太快,柳子寒根本反应不过来,哪有丝毫躲闪的余地,只能闭目等死,那道金光却在他胸前半尺处忽然转向,插入他身后的一颗大树上。
死里逃生,让柳子寒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凝了凝神,这才发现那道金光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器,只是一块三寸来长的小令牌,令牌中间刻着一个鲜红的杀字,令人看了毛骨悚然。
“是……血煞门的人,大家快逃。”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那块令牌,颤声说道。
柳子寒心里苦笑了一声,已经晚了,逃不掉了!
“原来是血煞门的前辈大驾光临,鄙人是长乐帮猛虎堂堂主柳子寒,刚才小子不知是前辈光临,言语上多有得罪,万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则个。”
“废话少说,东西交出来吧。”
对方一共是三个人,中间的老者显然是领头的,左手的一个中年人正是刚才出手差点要了柳子寒小命之人,发话的则是右手的一个年轻人。
柳子寒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赶忙取出那袋天河星砂,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对方。
“就这么一点?欺骗我们血煞门的人,可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柳子寒心里一惊,正欲解释,却被对方摆了摆手制止了。
“大爷我懒得听什么解释,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最先交代出天河星砂的下落,可以免除一死,机会难得哟,我可是很久都没放生了!”
长乐帮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没有隐瞒,这叫他们如何交代?院子中一片寂静,隔了半晌,一个脾气暴躁的汉子忍耐不住嚷嚷了出来。
“我们就得到了这么多天河星砂,信不信由你,你们血煞门虽然是大门派,却也不能这般蛮不讲……”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只见一道青光闪过,他的脑袋突然从脖子上跳了起来,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喷了出来,激起了漫天的血雾。
“与我们血煞门讲道理,你们还不够资格,赶快交代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
长乐帮猛虎堂堂主柳子寒在锦玉府的修真界凶名卓著,向来以心狠手辣、嗜血好杀著称,人送外号冷面修罗。可是今天他遇见了比自己更狠,更嗜血的血煞门弟子,立刻就变成了笑面可怜虫。
待到对方开始杀人立威,他的双膝立马软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一边解下自己的储物袋交给对方,一边砰砰地磕着头,大声求饶,其他的帮众见到堂主都服软了,也都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纷纷交出自己的储物袋,跪倒在地。
那个年轻的血煞门弟子接过长乐帮众人交上来的储物袋,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摇了摇头。
“师父,要不要叫他们继续找找?”
“算了吧,东西虽然少了点却也勉强够用,他们就交给你处理吧,手脚麻利点,我们还要赶路。”
“是。”
那个年轻人恭敬的应了一声,他的神情瞬间亢奋了起来,苍白的面孔开始充血,他用炙热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跪在身前的众人,仿佛即将享受一道美味的大餐,又有如恶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我司徒雄有一大长处,那就是说话算数,既然你们没人能说出天河星砂的下落,那么就都给我——去死吧!”
话音未落,一道青光闪过,跪在最前面的柳子寒觉得心口一凉,左胸突然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大洞,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我都交代了,为什么还杀我?”这是柳子寒丧失意识前最后的疑问,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他至死也无法领悟。
看到对方动手了,长乐帮的众人哄的一下炸了开来,四散奔逃,可是那个年轻人的身法有如鬼魅,一道道剑光闪过,奔逃的长乐帮弟子纷纷中剑倒地,不过弹指间,庭院中就又恢复了宁静。
“师弟的剑法又精进了,可喜可贺啊!”
“师兄谬赞了。”
“好了,我们走吧,雄儿……血杀会……叫他们抓紧了。”
血煞门师徒三人御剑离去了,庭院中很快恢复了宁静。由于长乐帮的帮众在客栈四周布置了隔音阵法,刚才的杀戮、惨叫并没有惊动镇中其他住户,此刻,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堆满了整个庭院。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具倒伏在院子角落水沟中的“尸体”动了动,突然一跃而起。这具“尸体”正是装死逃过一劫的竹汶麟。
长乐帮帮众冲入客栈大开杀戒时,竹汶麟随着逃命的人群冲出了客栈,围在四周的长乐帮弟子用带有剧毒的暗器将这些逃出来的人一一点杀,竹汶麟趁机装死,跌入了院子角落的水沟中。
幸好这些围杀普通人的弟子修为很低,竹汶麟才成功的瞒过了他们的耳目。跌入水中后,竹汶麟立刻施展出龟息*,将呼吸和心跳降到最低,浑浊的污水掩盖了他最后的生命特征,这才瞒过了柳子寒等长乐帮高手以及后面的血煞门师徒三人。
竹汶麟快步来到伍元凯夫人的尸体旁,将压在她身下的孩子抱了起来,果然,孩子没事,只是被点了眩晕穴道,睡了过去。
竹汶麟在逃出客栈前曾分出一缕神识锁定了伍夫人和她的孩子,他发现那个长乐帮弟子发出的剑气虽然击中了孩子,却被一层奇怪的劲力卸掉了。按理说,孩子应该没事,可是竹汶麟却感觉不到他的丝毫生机,这让他很是不解,待到看见孩子胸口戴的一块平安锁,这才恍然大悟。
这平安锁可是件了不得的法器,不光能自动护主还能屏蔽神识的查探。竹汶麟把它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整个锁身由秘银打造,纹饰精美、做工精细,锁的正面刻着‘永保平安’四字,反面则是“爱子思远”四字,看来这个孩子叫伍思远。
“伍兄,你是个好人,我是不会让你们夫妇俩暴尸荒野的,你们的孩子我救了,你们这就安心的去吧!”
为了安葬伍元凯夫妇,安置伍思远,竹汶麟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安葬伍元凯夫妇倒没费多少功夫,主要的时间花在了为伍思远找一户寄养的好人家。
最后,竹汶麟将伍思远交给了一个叫柳树屯的小村子中的一对姓齐的中年夫妇,这是一对忠厚老实、善良朴实的夫妇,有着几十亩水田,家境尚可,夫妇俩在村里的口碑也很好,并且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
那夫妇俩见到虎头虎脑的伍思远,不仅喜出望外,他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竹汶麟寄养的要求,至于竹汶麟所要留下的银子则坚决不要。无奈之下,竹汶麟只得使出障眼法,这才偷偷地留下了几千两银票。
至于那个平安锁,则被竹汶麟离开时带走了,这倒不是竹汶麟贪图这件法器,而是出于对孩子的保护,避免伍思远像他父母那样因为身怀异宝,而招来无妄之灾。待到他长大后有了自保能力时,竹汶麟自然会物归原主并告诉他自己的身世。
处理完孩子的事后,竹汶麟化装成一位游方的郎中在日落前赶到了锦玉府的府城。这次竹汶麟老老实实地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竹汶麟就出发了。
由于天色尚早,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竹汶麟一副流浪刀客的打扮,斜跨着那把“道具”横刀,快步疾行。
正走着,忽然不远处的一阵争吵声,吸引了竹汶麟的注意。
路边,一个肥头大耳,憨态可掬的胖大和尚拦住了一辆驴车,他双手合十行着礼,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赶车的是个枯瘦干瘪的中年人,一边颇为不耐的大声呵斥着,一边试图拉转缰绳,绕过那个拦路的和尚,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竹汶麟靠近,听了几句二人的对答,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个赶车的汉子是附近几个村子的牲口贩子,这次收了一头老病的耕牛,准备运到城里买给菜市的屠夫。胖和尚是个游方的行脚僧,看到这头老牛颇为可怜,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将那牲口贩子的驴车拦了下来,希望对方能够积德行善,将那头老牛放生。
那牲口贩子毕生以此为业,买给屠夫的牲口海了去了,自然不会答应。和尚既没有钱财赎买,又死活不让路,这让他暴跳如雷。
可是,僧人在大唐的声望很高,对方又长的牛高马大的样子,那个牲口贩子虽然暴跳如雷却始终不敢动粗,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看到竹汶麟走了过来,那个胖和尚忽然眼睛一亮,一个箭步窜到竹汶麟跟前。
“阿弥陀佛,救星到!这位施主,贫僧可算等到你啦!这头牛又老又瘦,最多值四、五两银子,请施主行个方便吧。”
那个和尚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摊在了竹汶麟面前。
………………………………
第一百五十章 厄灾
竹汶麟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原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竟然要自己出这笔银子,有意思,竹汶麟决定刁难一下那个和尚。
他将身上的气势猛地外放,锵的一声横刀出鞘,顺手耍了个刀花,一脸狰狞的威胁道:“他奶奶的,打劫打到大爷头上了,真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个胖和尚却并不害怕,只是嬉笑着说道:“好啦,好啦,别演戏了,快点给银子,那个人就要跑远啦。”
听了这话,竹汶麟有些哭笑不得。
“我为什么要给你银子?”
“你为什么不给我银子?”
两人对视了一阵后,同时笑了起来,竹汶麟从怀中掏出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顺手丢了过去,和尚接过银子也不道谢,只是转身急匆匆地向那个牲口贩子追了过去。
俗话说人老成精,这牛老了能不能成“精”不好说,但总归是会多几分灵气的,此刻,那个老黄牛正无比亲昵的用舌头舔着和尚的手掌,它哞哞的叫着,叫声时而悲沧时而愉悦,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仿佛在向对方倾述着什么。
和尚侧着头仔细地聆听着,一边轻轻地拍着它的头,一边低声应和着,似乎在安慰它。他的表情随着那老黄牛的叫声时而悲伤时而喜悦,仿佛“二人”心意相通一般。这一人一牛交流了好一会,这才停了下来。
竹汶麟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不由大感惊奇,这头老牛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黄牛,怎能与人交流?难道那个和尚听得懂兽语?
“和尚,你懂兽语,知道它说什么?”
“不懂,不过我确实知道他说什么。”
“这倒稀奇啦,你是怎么做到的?”竹汶麟不知怎么的,忽然变成了好奇宝宝。
“这并没有什么,用心去体会,我相信,大多数人都能做得到。对了,贫僧法雨寺慧行,不知施主怎么称呼?”、
“在下竹汶麟,正要去长安城。”不知为什么,虽然在三派比武和南诏征战中从没有见过这个这个胖和尚,但这个胖和尚却让人生不出一点戒心,但竹汶麟下意识的就报出了自己的假名字。
“原来是竹施主啊,这条路向北就是郭北县,我也要去长安城,也得途径郭北县,咱们正好顺路,不如这样,我们结伴而行?”
“在下正有此意。”
“竹施主请稍候,贫僧先去跟新交的朋友告个别。”
慧行走到那头老黄牛身边,低声的吩咐了两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脊背,挥手与它告别。那老牛念念不舍,绕着慧行转起了圈,牛眼中噙着泪水,哞哞的哀鸣着,叫声低沉而哀伤,让人听了不由肝肠寸断。
慧行见了不由长叹了一声,他宣了声佛号,硬着心肠转身而去。看到对方走远了,那头老黄牛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去,渐渐消失在树林中。
“怎么,你就这样抛弃了你的‘兄弟’,我还当你会给它‘养老送终’呢!”竹汶麟揶揄的问道。
“什么兄弟?哦,你说老黄啊,它阳寿将尽,没有几个月活头了,再说这也是他的命。”
“那你还救它干嘛,白白浪费力气,还有我的银子。”
“哎,我也不愿招惹这个因果,可是他与我有缘,他说不愿死于屠夫之手,愿老死于山林,求我帮他,我这才出手的。说起来,施主你也与我有缘。”
“少胡扯,我们萍水相逢的,有个屁缘。再说了,与你这个假惺惺的和尚有缘,非倒大霉不可。”
“呵呵,施主慎言,小心一语成谶。本来施主与贫僧确实是萍水相逢没什么大的因缘,但施主你向贫僧布施了十两银子,和贫僧共同救下了那头老黄牛,那么我们就有了因缘。”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给你那锭银子啦。”
“现在后悔也晚了,因缘一旦种下必有果报,不过施主也不用担心,你我种下的是善因,因该会得到善果。”
“是吗,按你这样说,我每天花点银子放生几只牲口,就能每天得到善果?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善果是什么,可别告诉我今生无望得知,来世才能分晓!”
“施主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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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汶麟这几日独自赶路,闲极无聊,于是与那个有趣的和尚抬起了杠。
二人的世界观、人生观早已形成,又都是意志坚定、颇有主见之辈,因此尽管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辩论一上午,依然谁也不能说服谁。
看看天色,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前面刚好又出现了一小草棚,竹汶麟眼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和尚,我请你吃饭,咱们填饱了肚子再赶路吧。”
慧行也不推辞,跟着竹汶麟走入了一家酒楼。似乎是为了刁难对方,竹汶麟点了一大桌子菜,可是全都带着荤腥,素菜一盘也没有。
可是让竹汶麟大跌眼镜的是,除了那坛老酒没动外,其它的菜,和尚是风卷残云般的一阵胡吃海塞,竟然是生冷不忌。
“你们和尚不是不吃荤腥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说的那是涡山梵音寺的,他们属于禅宗,我们法雨寺属于密宗,不忌荤腥,就连酒也是能喝的,不过喝酒易误事,我一般不喝罢了。”
“我呸,你个酒肉和尚,还好意思跟我谈善恶、因缘?……”
上午的辩论,竹汶麟颇处于下风,现在他终于抓住了机会,好好的数落了和尚一顿。不知怎么的,这次,那个爱斗嘴的和尚没有再回嘴了。
起初,竹汶麟还洋洋得意,以为对方知道理亏,不敢回嘴,待到看见桌上的饭菜片刻间就少了一半,这才知道对方是太忙,顾不上回嘴。于是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加入了奋战的行列。
岂有此理,这和尚难道是饿死鬼投胎?竹汶麟在南华仙居中常常被陆婉儿笑称为饭桶、饭缸,一度自认为自己很能吃,可是比起那胖和尚却羞愧得几乎想自杀。在重新上过三桌菜,吃光了足足六大锅米饭后,那和尚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饿了太久,吃多了恐怕会撑着,先吃这点打个底,待到明天到了郭北县,你再请贫僧好好吃一顿吧。”
听了这话,竹汶麟不由颇为郁闷,这死和尚这么能吃,难怪挺着个大肚腩胖成那样。也怪了,他身上的灵气波动不弱啊,远胜于自己,却混得这幅惨样,身上不名一文,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让竹汶麟很是不解。
其实,竹汶麟不知,佛门弟子下山化缘并不是为了讨要吃穿,而是为了弘扬佛法,结因缘。并不是所有弟子都有资格下山化缘的,只有那些佛法、修为都达到一定层次,通过长老会考核、认可的弟子才能下山行走,四处化缘。
这下山化缘其实是一种修行方式,也是对门下弟子的一种磨练和考验。
按规矩,下山化缘的弟子不允许携带任何钱财,他们的吃穿用度必须靠化缘而得。佛门这样做的原因有三,其一,可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锻炼门下弟子的意志品质,须知修行路坎坷崎岖,非有大毅力者不能成功,一个修士意志品质是否顽强,是他能否修炼有成的重要因素。
其二,可以让门下弟子更贴近芸芸众生,真正的了解这个大千世界,有利于他们理解佛法、佛理,精进修为。
其三,有利于门下弟子广结善缘。佛门是最讲究因缘、果报的,提倡的是种善因得善果,教化世人、普度众生,而要更好的实现这一目标,就要广结善缘、屏弃恶缘。
佛门修士认为,凡是肯无偿布施僧侣,帮助他人的人,都是心存善念与佛有缘之人,这些人正是佛门弟子教化、超度的主要对象。我们的主角竹汶麟大大,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慧行和尚心目中与佛有缘,可堪度化的上佳对象。
酒足饭饱后,二人就又上路了。阳谷县与郭北县之间隔着一道叫十八道梁的大山,山上林深草密,多毒蛇猛兽,且山势陡峭、崎岖,非常难行。普通的行人、客商为了安全,大多会走官道,多走上百十里路绕行而过,竹汶麟二人艺高人胆大,自然是不屑绕行,更何况人迹罕至之处,大多是风景秀丽的所在,而且灵气往往比外界浓郁得多,最受修真者青睐。
二人上山后只走出了七八里,山路就断绝了,竹汶麟并没放在心上,而是抽出横刀,披荆斩棘、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头,胖和尚慧行则提着乌木禅杖,紧随其后。
二人一边聆听着鸟鸣猿啼,观赏着山间如画的风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斗着嘴,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几十里。
看看天色已晚,今晚是走不出这大山了,竹汶麟跳上了一颗大树,开始查看起今晚宿营的地点。他惊奇的发现,不远处的一处峡谷内,茂密的树林中,竟然露出了一座寺庙的尖顶。有寺庙住自然不用露宿荒野,二人遂寻道下山,向那片树林走去。
一走进树林,竹汶麟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林中鬼气森森,阴气逼人,而且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暗处偷偷窥视。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很强烈,使得竹汶麟很不舒服,他看了看和尚的表情,看来对方也发现了异常。这里多半是出了什么通灵的妖怪精灵,只是其修为如何,到底是什么妖物,竹汶麟就不得而知了。
“和尚,你不是有天眼通吗,去看看是什么妖怪?”
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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