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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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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蝶“嗯”了一声,道:“你刚才离开是为了找这些东西?”
竹汶麟点头道:“天气开始转凉,尤其到了夜里会刮起寒风,所以我刚才就去拾了些柴火,又顺便抓了一只野兔。等会把这只兔子烤了,我们不仅能够驱寒,又能填饱肚子,算是一举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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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七情咒
画蝶俏目闪烁,故意说道:“我们修真之人体可御寒,亦可不食人间烟火,汶麟,你图谋暖食,可是偏离修行本道哦。”
竹汶麟正色道:“话虽如此,但我认为修行在心,不在其行。况且你的气色虽然好转,但身体仍然虚弱,不宜运功。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修养,补充精力。
画蝶听后心中一阵暖意,忽然细声道:“汶麟,你真好。”
竹汶麟并没有听清楚,问道:“什么?”一边说着,竹汶麟一边把柴火放在地上,他指尖一点,一束火苗窜出,木柴顿时燃起。
微微火光的照映下,画蝶原本略带红晕的俏颜,显得更加惟妙动人,她带着一份甜蜜说道:“笨蛋,没听清楚就算了。”
竹汶麟“哦”了一声,便径自忙活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后。
火光升腾,阵阵清香传来,火中的野兔早已魂归天府,如今成为了一味美食。竹汶麟瞧了瞧兔肉的成色,随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紫色的丝袋,这个丝袋名为“袖里乾坤”,虽然小巧,但能容纳万物,是昨晚画蝶送予他的,竹汶麟觉得这个东西十分好用,就收下了,
此时,竹汶麟从袖里乾坤中取出几株青色草叶往前一丢,叶片燃起,散发出一阵奇特的味道,弥漫周遭,久久不散。
画蝶闻过后忽然很想吃东西,不由问道:“你刚才在火里扔的是什么?”
竹汶麟解说道:“那叫知味草,虽然不能改变食物的味道,但能勾起人的食欲,来,吃点东西吧。”
画蝶接过竹汶麟递来的兔子大腿,浅浅尝了一口,不知道是知味草的效用,还是食物本身就美味,她吃过后口感尚好,忍不住再咬了一口。蝶仙子心中倍感滋润,道:“汶麟,你怎么不要本姑娘评价评价你的手艺?”
竹汶麟不解风情道:“出门在外填饱肚子第一,好不好吃有什么关系。”
画蝶没料到这种回答,不由道:“要是本姑娘说不好吃呢?”
竹汶麟道:“你吃了就行。”
画蝶叹了口气,心中念道:你这个人,有的时候明明很机灵,但为什么有时……又有些呆呢?
想到这,画蝶心里并没有怄气,反倒觉得竹汶麟有几分可爱,她欣然道:“本姑娘吃得还算满意,没想到你有这番手艺。”
竹汶麟面露回忆之色,道:“我还没出门前,一直和爷爷住在郊野,爷爷不许我行医,一般只卖些草药度日,但卖药换来的铜板只够买烧饼吃。偶尔我口馋时,就会悄悄炼制‘梦里香’迷晕一些过路的小动物,然后烤来吃,慢慢的手艺也熟练了。其实一开始烤东西时我也不会,要么全部烤焦,要么半生不熟。”
画蝶笑道:“没想到小时候的你这么调皮,本姑娘在想,如果能吃到你小时候烤的东西,不知道味道如何?”
竹汶麟略有感慨道:“除非时光倒流,让小时候的我们遇见。”
画蝶听后心弦一颤,她微微低下头并不言语,只是在心中念道:是啊,为什么我们不早点相遇?
这一刻,四周的景物连同风声都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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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角而坐,默不作声吃着东西,片刻后,画蝶放下食物,打破沉默道:“汶麟,我去洗个脸。”
竹汶麟望向画蝶道:“这片林子往南三百米有一个小湖泊,我陪你去吧。”
画蝶避开竹汶麟的目光,道:“不用了,女儿家梳洗你们男人最好别跟来。”朦胧的夜色下,蝶仙子的眼眸不知何时已泛起了泪光,大概她的心里还在念着先前那句话:为什么我们不早点相遇?
竹汶麟不忘提醒道:“这里是落雁谷,晚上正是妖物出来游动的时候,你要当心。”
画蝶站起身子道:“放心,本姑娘的功力虽然还没有恢复,但嘴巴还在,遇到危险自然会喊。”说完,蝶仙子迈步离去。
一路上,画蝶终于让隐忍的泪水肆意的跌落了下来。她并不是超凡脱俗的圣人,确切的说,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女子。这几日伴在竹汶麟身边,虽然让她心里体验到了一种满足,但毕竟身边的男人心里装的是另外一名女子,而自己还要傻傻的为了这个男人帮他寻找那名女子。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少受委屈,这是每个女人都应有的自私。画蝶在想,若是竹汶麟先遇到她,心里装下她,那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不一会儿,画蝶来到了一片小湖泊前,湖水清澈发亮,画蝶俯下身子,双手托起一滩清水润向面颊,她的精神顿时感觉一阵清爽,大概是水珠与眸间的泪花融为一体,洗涤了她的哭痕吧。
此时,画蝶再度玉手探湖,抚水浸面,然而她没注意到,这回粘上面颊的水珠却泛起了一层幽幽之色,它们以一种诡异的形态竟然生生没入了画蝶的俏脸。
画蝶只感觉整个脑海轰隆一声作响,然后全身的精气仿佛要散尽一般,她浑身上下已没有了半分力道,莫说是叫喊,就算嘴部微微张开也极度吃力。她不由跌坐在地,心想肯定是中了某种妖术,若是平日这种迷幻之术她并不放在眼里,但可惜如今她功力退化且并未恢复,一个小妖竟也能让她就范。
画蝶的视线越渐模糊,眼前一团水花腾起,一条全身幽黑的蛇妖从湖中伸出半个身子,他发出“呜”的一阵低鸣,张开血盆大口,势必要朝蝶仙子咬去。
就在画蝶视线眯成一条细缝,备感生命渺茫时,一束银色的光华突然驶来,它清脆鸣响,顷刻间贯穿了蛇妖身躯,耀眼的余晖绽放,仿佛一团生命之火融入了蝶仙子的心田。这让画蝶想起了昔日与臧无涯大战时,在最后一刻,也是这么一束光华出现,破除八音鬼母并击退了强敌。蝶仙子在心中念道:汶麟,你来救我了。
随后,伊人双眼一合,便晕了过去。
时光流转,日升月沉,很快,新的一天到来了。今朝已是八月十五。
“汶麟……汶麟……”画蝶嘴中喃喃念道,随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而在一旁,一个人影正悬空打坐,但并不是竹汶麟。
柳非凡收功落地,望向画蝶道:“你还好吧。”
“是你?”画蝶起身下床,微微失落道:“是你救了我……”
柳非凡道:“前日我御剑赶往西域昆仑山拜访一位隐世前辈,返回当天,前辈告诉我丑时赶往落雁谷会结善缘。我到达时看见你被妖物制住,就拔剑将妖物斩杀。”原来昨日那束银色的光华,并不是竹汶麟身上那块玉佩所化的神奇仙剑,而是柳非凡的伏魔剑。
画蝶道:“你们天机门派一直以降妖伏魔为已任,又为正道六大门派之一,你是天机门大弟子,没想到也会救下我这个异教中人。”虽然言语平淡,但画蝶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份感激。
柳非凡从容道:“混沌孕物,大道无形,若论其形,则近似于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润万物而不求,修行中人,若成大道,必怀止水之心,育水之德。正邪之分,只为浮云。
画蝶仔细瞧了柳非凡一眼,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番领悟,若你最后那句被那些所谓的正道高人听见,你可谓大逆不道。”
柳非凡面不改色道:“天生万物,地育万灵,人为天生地养,唯有心境能够突破天地界限,纵跃星海。所以无论是同辈中人,还是修行前辈都有各自对‘道’的悟证,何是‘大逆’?何为‘不道’?其实并没有孰是孰非,只不过都在追求一个‘道’的过程罢了。”
画蝶听后有些头大,道:“怪不得你们道士一辈子喜欢呆上山上,本姑娘估计即使你们身边放着一块大石头,只要和‘道’有关,也能兴致盎然的喋喋不休。本姑娘看你整个脑袋都快成一个‘道’了。”
柳非凡注视着画蝶道:“不一定,我的心中除了道,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画蝶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柳非凡毫不避讳道:“世间情爱。”
画蝶有些惊讶道:“你这个道士也会动情?”
柳非凡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直直盯着画蝶。
画蝶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道:“你喜欢的人不会是本姑娘吧?”
柳非凡开口道:“或许是,亦或许不是。不过你若要嫁给我,我定会娶你。”
画蝶俏面一红,连忙说道:“呸呸呸!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还是个道士,怎么能突然对一个姑娘家这么说,本姑娘才不会嫁给你。”
柳非凡面色毫无波澜,似乎早有所料道:“你心中无我,我自然知道,不过既然说出了就是说出了,只要你心里明白即可。师父说过我此次下山会经受人世情伦,其实这个过程,是我必经的道。”
画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奇怪,表露心声被拒绝了,还能一脸平静讲出一番道理。或许他求的并不是‘情’,而依然是‘道’吧。思绪到这,画蝶饶有兴致的说道:“柳道士我问你,你是怎么喜欢上本姑娘的?按道理说是你救了我,应该是本姑娘芳心相许,但到头来怎么成了你看上本姑娘?”
柳非凡道:“若说喜欢,皆归缘分,第一次遇见你时我便已动心。
“你是说一见钟情?”说完,画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一心做道士的人一般都已看破红尘,即使打破常规喜欢上一个人,也必然与那名女子有过非比寻常的经历。但眼前的柳非凡……爱上一个人竟只是一瞬间的事。
画蝶还在寻思当中,柳非凡已经开口,徐徐说道:“起初我以为我犯了色戒,因你的美貌而动摇,现在想来让我动心的并不是你的面相,而是一抹神态。一个人容貌可以变化,身体可以残缺,却唯独眉间的那股神韵,与生俱来不可变更。你的神态若用刚柔冷热来形容,则有四分刚六分柔,六分冷四分热。而它,最接近我心中的道。”
画蝶听后心中一颤,毕竟一个人如此关注自己,连神态都划分得这么清楚,无论是出于‘情’还是‘道’,总会让女子心生触动。画蝶叹了口道:“柳道士,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本姑娘暂且认同你这个臭道士对我存在非分之想吧。不过……你们正道中人不都是讲究清心寡欲么?如今你存了情念,难道不怕滋生心魔,对你的心中之道反而有影响?”
柳非凡淡然答道:“若无情,何成道?人有人道,我有我道。”
画蝶浅笑一声,道:“那本姑娘祝你早日升天。”
柳非凡并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口中默念一声,一个绿色的小光点飘到了他的面前。
画蝶奇道:“这是什么?”
柳非凡道:“这叫幽冥浮光,只要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用密咒念予它听,它便会带我去到那人所在的地方。我现在用它去找寻纪姑娘。”
“我也去。”
“你还是留在客栈吧。”
画蝶轻哼一声,道:“你们大男子怎么都是这番德性,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把女人甩到一边。别说关心我之类的话,本姑娘最受不了呢。”
柳非凡面目突然生出一份异样的情绪道:“你喜欢竹汶麟,若你看到他和纪茗纤重逢的那一幕,你的心肯定会痛的,所以不要跟来。”
画蝶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他?”
柳非凡抬起头,透过窗台望向明朗的云天,缓缓道:“你昏迷时,嘴里念的全是他。”
画蝶听后,微微低下了头,静默无声。
柳非凡背对着画蝶,召出伏魔剑,正准备御剑离去,忽然剑身一沉,画蝶跳了上来道:“本姑娘就是要去!”
柳非凡并不言语,只是双眼微微合了一下,待到张开时,伏魔剑一声轻鸣,化为一束精细的银芒,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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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
傅子生把自己的婚日定在了八月十五,所以今朝这里与往常大不相同,不仅各个角落挂上了红灯笼红绸缎,将原本昏暗的殿堂渲染了一份喜气的光色。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张罗的过程中,久居地下的人们四处走动,不时言语,给这个死沉已久的地方增添了几分朝气,并且这些人的脸上都带有了笑意,只不过他们的笑容似乎是被迫发出,显得十分的僵硬。
其实这片偌大的区域,大多人的心里仅存一份茫然。只有一人在喜,一人不知是喜是悲,还有一人只能独自忧伤。
幽静的石屋内,纪茗纤一脸憔悴,她伸出玉手提着一个小巧的铃铛,静静凝望。而她的另一只手却久久悬在半空,不肯前移也不肯落下,佳人在思索着是否将铃铛握在手心,释放自己的一份心声。但最终,她依然只是一声叹息,将铃铛收回了腰间。
这时,石屋的门开了。
傅子生穿着一件大红的新郎服走了进来,他笑意盎然道:“娘子,你觉得我今天这身装束如何?”
纪茗纤望向傅子生,真切说道:“傅公子,你中了傅夫人的七情咒,茗纤希望你能醒来。”
傅子生不以为然道:“我本来就是醒着的,何谓‘醒来’?”
纪茗纤努力言说道:“傅公子,难道你没感觉到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你了吗?”
傅子生眼中闪过疑惑道:“我一没失忆二没遭人摆控,所有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现在的我为何不是我?”
纪茗纤不再劝说,自语道:“七情咒果然厉害,看来只要咒法不除,傅公子永远不会清醒。”
傅子生听后,走上前道:“娘子,你是不是病了?怎么竟说些奇怪的话。”说完,他伸手就要探向纪茗纤的额头。
纪茗纤连忙挪身避开,道:“傅公子,茗纤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傅子生道:“那么如何才能讨娘子欢心?我改就是。”
纪茗纤秀眉一皱,道:“傅公子请别再这么称呼,茗纤并不是你的娘子。”
傅子生面不改色,道:“请问子生哪里惹娘子生气了?娘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听到这番言语,纪茗纤心中生出一份无力感,不由道:“傅公子,你为何要这么苦苦相逼?你知道茗纤的心里并没有你。”
“只要我的心里有娘子就行了。”傅子生依旧从容,道:“虽然现在娘子心中无我,但只要我整天陪在娘子身边,随着光阴流逝,一年,十年,百年,即使是一块石头也会生出感情,子生愿意等到那个时候。”
纪茗纤听后,目光忽然望向地面,陷入回忆道:“傅公子,你还记得昨天你为了茗纤……在你娘面前以死相逼么,那时候茗纤的心里十分感动。”
傅子生道:“昨日之事我当然记得,最后幸亏娘给我下了七情咒,我才不至于做傻事。”
纪茗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道:“你知道自己中了七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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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无心之举
纪茗纤听后,目光忽然望向地面,陷入回忆道:“傅公子,你还记得昨天你为了茗纤……在你娘面前以死相逼么,那时候茗纤的心里十分感动。”
傅子生道:“昨日之事我当然记得,最后幸亏娘给我下了七情咒,我才不至于做傻事。”
纪茗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道:“你知道自己中了七情咒?”
“当然知道。”
“既然心里清楚为何还要这样对待茗纤?”
傅子生面露一份奇怪的表情道:“正因为心里清楚,所以才会和你成亲。以前的我太过懦弱,心中总是惧怕着什么,喜欢的东西不敢争取,反倒大逆不道,辜负娘的一番好心,实在不孝。而现在的我,终于消除了内心的恐惧,知晓人活于世,唯有自私自利方能永享太平。所以对于子生来说,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何必在乎别人怎么活?”
正在这时,石屋的门一开一合。
苏钰步了进来,面露满意之色道:“子生,你能认识到这点不枉娘的一番教导。刚才下人传报,喜轿已经完工送到了殿外,你出去看看是否满意。”
听完,傅子生面带喜色对纪茗纤说道:“娘子,喜轿已到,我这就去外面瞧瞧。像娘子这样的绝代佳人,所乘的喜轿也必定是巧夺天工。”说完,傅子生朝苏钰行了一个礼,便迈步走出了石屋。
苏钰将目光转向纪茗纤,摆手一挥,一套红色的新娘礼服出现在了手上。
纪茗纤见状,连忙道:“傅夫人,莫要逼我。”
苏钰冷声道:“看样子你还是不从。算了,我只能用一个方法一了百了,让你永远心甘情愿陪在我儿身边。”说完,苏钰一双黑眸盯着纪茗纤,一步步逼近。
纪茗纤刚想往后退切,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力道,她全身顿时动弹不得。纪茗纤面露一丝惊恐道:“傅夫人,你要做什么?”
苏钰面露一份阴沉道:“做什么?当然是要你听话。”
纪茗纤连连摆头道:“不,不要给我下七情咒。”
苏钰的手悬停在纪茗纤的头上,道:“要我住手也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就行。”
纪茗纤回想起刚才傅子生那般德性,虽然依然温文尔雅,但一番言行却叫人不寒而栗,若自己成了那个样子,简直生不如死。终于,纪茗纤无奈合上双目,眼角溢出一丝清泪,道:“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苏钰将新娘服往床上一扔,淡淡道:“记着自己穿上。”说完,苏钰转身迈步,到达门前时,她停顿了一下,再道:“你也别想着寻死,若你死后,只要三魂七魄还在,我依然有办法让你起死回生,到时候,七情咒……可由不得你!”声落,砰的一声响动,石屋的门瞬间开启随即紧闭。
当周围再次陷入一片幽静,纪茗纤缓缓睁开双眼,她妙美的双眸中涌现了凄楚,她的神情不再那么坚毅,而是多一份茫然,甚至恐惧。突然之间,她是那么迫切的想找一个人依靠,能够带离她脱离这片苦海的人。
最终,纪茗纤玉手探向腰间,取出了那只小巧的铃铛。昔日漫步在七福镇的街上,竹汶麟将同心锁送予她时,曾经说过如果两人哪天走散了还可以靠它联系。没想到向来无情的老天,偏偏将这番言语聆听了,并且降下了这么一场遭遇。
纪茗纤以前之所以不愿握住同心锁释放心声,是因为她知晓这个地方乃是八大异教之一的古巫殿,而傅夫人正是一派之主,即使竹汶麟找来,不仅无济于事,也会葬送性命。
但如今,茗纤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眸间闪烁出久违的期望,深深的握向了眼前的铃铛,嘴中喃喃道:“竹公子,若真如七福前辈所言,茗纤的命宫注定暗淡无光,而你是突然闯了进来的那束流光,要么最终带着茗纤脱离苦海,要么一同葬身在茫无边际的黑暗中。无论最终的结局如何,无论茗纤……会不会后悔,这一刻,茗纤的心,只愿与共守。”
与此同时,落雁谷上。
“小蝶!小蝶!”竹汶麟穿行在密林中,不停的向四面叫喊,眼中的焦虑之色越渐浓厚。昨夜画蝶离开一会儿后,他看到树林的南边突然蓬起了一道光华,便立马飞身赶了过去,但到达时画蝶的身影已经不在,只有一具蛇妖的尸体飘荡在幽红的湖面上,于是竹汶麟开始四处找寻,但从昨晚到现在,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竹汶麟的心沉了下来,他并不清楚自己对画蝶出于何种情感,总之此时的心境是如此沮丧。或许他已经习惯了画蝶这几日的陪伴,那抹倩影突然不在身边,竹汶麟仿佛失去了生命中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甚至有那么一刻,他的整个脑海布满找到画蝶的念头,乃至忘了还有另外一位佳人下落不明。
当然,这仅仅是一瞬之间的遐思而已
一阵清脆的铃声忽然自腰间响起,竹汶麟一怔,将同心锁取了出来,随即握在了手心。这些日夜,他这么握着它不知有过多少回,唯有这一次不再陷入茫然的期盼,而是燃起一脸的希望,仿佛路已出现,就在前方。竹汶麟眼中放出神采,注视着铃铛道:“茗纤是你么?茗纤。”
被幽色笼罩的石屋内,一阵铃铛音打破沉寂,纪茗纤双眸颤动,一边静静听着一边嘴中念道:“竹公子……”
落雁谷上,手中的铃铛晃动得更加强烈,虽然传出的仅是铃声,但竹汶麟的心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他双眼放射灼热之光道:“茗纤你放心,我马上来找你,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等着我!茗纤。”声落,竹汶麟遥望一个方向,即刻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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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雁谷一座高耸的山峰某处,山体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穿着一身新郎服的傅子生走了出来。他的眼前,四名银甲侍卫肃然站立,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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