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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玄衣行-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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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丁亮想不通,但也知道佐井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给他传信。希望不是什么坏事吧。不管是什么,过了今日至尊的寿宴,随赵家世子离开京城之后,便可高枕无忧了。

    那时节,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这若大江湖随意闯荡,那绝公子还能耐我何?只是可惜了,睡过了这京城这超高门第,谪传的夫人小姐们之后,那些其他的女子再玩弄起来,便会索然无味。

    更遗憾的是,没能睡一个公主,想想都觉得亏。以后这京城是再也不会来了,只要绝公子在一天,我丁亮便不会再踏足京城半步。至于那些神秘人的吩咐,管他去死。某家又不是他们饲养的狗,凭什么听他们的话?

    不若离京之后与佐井一起去往倭国?尝尝那些将军,大名们夫人小姐的滋味?到那时候,就不信那些神秘人还能找的到自己。

    这样想着,心有得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丁亮已经到了北郊荒山,站在洞口处,感觉到里面确实有佐井的气息,里面只有他一人,再无旁人在。只是佐井好像受伤了,气息有些不稳定,难怪他会说有要事相见,看来与他的伤势有关。

    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他呢?还是他练功时出了什么差子?当真奇怪。丁亮琢磨不透,便摇摇头将这些念头赶了出去,向着洞窟内走去。想着见了佐井,一切都会明白的。

    他之所以会如此放心的进入洞窟,一是因为他最惧怕的绝公子此刻正在皇宫里为至尊祝寿,有赵世子盯着,想来不会出错。第二,则是他对自己的功力非常自信,既然已经感知到里面只有佐井一人,那便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将佐井打伤的人追到这里,他也有自信将其斩杀。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便是如此。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洞窟里,正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等着他。

    推开石门,举目观瞧的刹那,丁亮整个人都僵住了,全身寒毛直竖,头皮都快炸开。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绝公子!

    只见此时,李乐身穿玄衣制服,外罩竖领大风衣,头戴乌沙折上巾。坐在石床之上,面带微笑,手臂上盘着一只个头娇小的白头鹰隼,正好整以暇的瞧着他。而他脚下,佐井野村全身上伤,如同一只野狗一般的匍匐着,全身颤抖,惶惶不可终日。

    看到门口的丁亮,李乐轻声说道:“丁兄,别来无恙。”

    丁亮大骇,转身便要逃走。

    而李乐,却似乎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他往外跑。

    才不过片刻间,丁亮便慢慢的,一步一步退回了石门。在他退回之后,有三个人依次而入。

    当先一人,面容冷俊,全身白衣,手中有刀,已然出鞘,冷冷然,泛着寒光。正是西北神刀堂,江湖人称“神刀少主”的白天羽。

    第二人,骨节宽大,浓眉大眼,身穿玄衣制服,洞口有风吹过,卷起风衣摆角,一时间透着一股子凛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正是,玄衣长鸣司司将,江湖人称“九绝手”的班定,班安沉。

    并肩而行之人,与他一般的打扮,都是玄衣制服大风衣,头戴乌纱折上巾,只是这人身材小了许多,眉目间透着股子蔫坏,瞧着丁亮的目光却带着狠戾。手中提着两条双节棍,四根棍头上都已弹出锋利的小刀子,拖在地上,“当啷”“当啷”的轻响。

    此人自然便是,玄衣灵明司司将,江湖人称“双花太岁”的韩陆,小名,六子。

    等丁亮退回来之后,李乐呵呵的笑了两声,道:“丁兄,当日在赵家世子的宴会上,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有空到我府上相互切磋刀法的,怎么你就说话不算数呢?害得本公子左等也不见,右等也不来,没法子咯,只能亲自到这里来找丁兄你了。”
………………………………

第424章 收尾(六)神刀与神刀

    丁亮回头,半张面具下的单薄嘴唇微微抿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过了半响,才开口道:“绝公子,可否放丁某一条生路?今日之后,丁某再也不会踏入京城半步。”

    李乐站起身来,将架着鹰隼的臂弯轻轻一抖,那“一线白头鹰”发出明亮的尖叫声,于洞窟中盘旋一周,继而飞出洞外。

    绝公子目不斜视,依旧笑盈盈的瞧着丁亮,道:“本督帅刚才是在说切磋刀法的事,丁兄又在说什么?”

    丁亮叹了口气,自知今日插翅难逃,便道:“看来绝公子是不肯放过丁某了,如此也罢,丁某罪行垒垒,早已无颜苟活于世,能死在绝公子之手,也不枉此生。”

    李乐微微点头,道:“还不错,明知必死,却能坦然相待,是条汉子。”

    丁亮接着道:“所有的案子都是丁某一人所为,与赵家世子无干,绝公子今日杀了丁某之后,还请不要牵连赵世子。再有,佐井野村只是听丁某之命行事,并未犯过哪条罪责,若是可以,请绝公子留他性命。”

    此言一出,原本匍匐在地的佐井野村愕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瞧向丁亮,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十分严苛的首领,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惊一声道:“丁桑!”

    却又哽咽着半响无语,继而伏地痛哭,为自己的背叛而感到可耻。

    李乐呵呵笑道:“丁兄还真是仁义啊,不想牵连赵不安,这我可以理解,毕竟,他对你有恩,你还做不出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只是这个倭国人已然背叛了你,你又为何还要回护于他?”

    丁亮道:“贪生怕死,趋利避害,为人之常情。更何况,在玄衣的百般酷刑之下,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支持不住,又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佐井?将人心比自心,丁某为何要去恨他?”

    李乐击掌而赞道:“好,好,若非你在京城犯下那垒垒恶事,就冲你这人品,本公子便会真心实意的交你这个朋友。可惜呀,与丁兄失之交臂。若是能早点遇到丁兄,你心里的那种病或许我能治好,到那时,这世上只会有一个大侠丁亮,而非梅花盗丁亮。可惜呀”

    虽然李乐自己的人品很差劲,但不妨碍他去佩服人品好的人。并且愿意跟人品好的人交朋友,因为那样的人至少不会在你背后捅刀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便是这个道理。

    丁亮道:“绝公子这话,丁某自然是信的,能将一个疯子治好,想必医治丁某也不在话下。可惜,丁某走到这一步,没法子与绝公子交朋友了。今日,但请绝公子放过佐井。”

    李乐摇摇头道:“若是我告诉你,在这佐井野村的心里,直恨不得吃了你的肉,你还要回护他吗?”

    丁亮点头道:“丁某原先对他们太过苛刻,佐井恨我也是应有之理。此时丁某姓命不保,能留下他一条命,又有何不可?”

    “好!”李乐大叫一声,道:“丁兄之言行,当真让李知安佩服。”

    话说的响亮,也很漂亮,只出手却没有半点含糊。

    话音还未落时,突兀间,李乐已然抽出腰间狗腿大弯刀,带出一片雪亮的光华,在丁亮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斩掉了佐井的头颅。

    佐井的哭泣声,便在顷刻间戛然而止,好像一只被掐断了脖子的公鸡。

    丁亮叹息着,摘下脸上的半张面具,而后痛苦的闭上眼睛。

    却听到李乐的声音传来:“丁兄,在下已经查明,那些被杀害的女子,都是那三个倭国人所为,丁兄起初为了笼络人心,只是对他们稍加惩罚,直到最后,阮家小姐将要被害之时,丁兄才忍无可忍的斩了其中一人。在下说得可对?”

    丁亮睁开眼睛,深深呼吸,平静了心情,道:“说这些还有什么有?总归那些疯掉的女子也是丁某所为。请绝公子给丁某一个武者之死的尊严,丁某领教绝公子之刀法。”

    说着话,将手中刀缓缓拔出鞘来。

    李乐摇头,摆摆手道:“不,不,不,你对手的不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

    丁亮脸上微起怒色,喝道:“怎么,丁某不配绝公子出手吗?”

    李乐还没说话,便听丁亮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神刀堂少堂主,白天羽,领教丁家神刀斩。”

    丁亮诧异回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天羽,脸上莫名间挂起了微笑,平平淡淡的道:“好,两套神刀斩,今日终于可以再碰一回,丁某也算不亏。”

    说着话,与白天羽两人相对而立,李乐让到一边,给他们腾出地方来。

    白天羽右手提刀,说道:“今日之战,不管胜负如何,你都死定了。不是死于白某之手,便是在你斩杀白某之后,被知安所杀。这些事情白某左右不了,如今想问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即便白某死了,也可以托付知安为你完成。”

    丁亮点头道:“确有心愿未了。”

    白天羽道:“请讲。”

    丁亮道:“祁连山深山之中,有一处地下洞窟,深三十余仗,到底之后向左走二十丈,里面有一个石头匣子,匣子里存放着丁氏神刀斩之刀谱,若在下死后,请白少主将刀谱交与甘州丁家庄中人。走入深山的地图,便在祁连山下,成俞县内,呈合当铺,到时候就说是丁某让白少主去的,掌柜自然会交与白少主。”

    白天羽点头道:“记下了,白某定然办妥。白某有个不情之请,还忘丁家刀客成全。”

    丁亮道:“请说。”

    白天羽道:“听闻丁家刀客除了神刀斩之外,还会一手飞针功夫,若是动起手来,丁兄请务必将这门功夫亮出来,白某想要见识一下。”

    丁亮疑问道:“白少主会李家的飞刀绝技?”

    白天羽坦然道:“不会,但白某从知安那里学了另一门绝技,想要试试能不能接住你的飞针。”

    丁亮听到此言,呵呵笑道:“丁某不会飞针?”

    白天羽不明所以的瞧着他。

    丁亮说完这话,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一个乌黑的小马甲,只见这马甲前胸硬皮片,有梅花状的排列的,六个细小的圆形铁孔。

    丁亮接着又将马甲脱下,精悍的上身便暴露在空气之中。一反手,马甲反转,里面却是一套精密的机关消息。

    用力将马甲丢在地上,丁亮道:“与白少主决战,此等卑鄙阴险之物,丁某不屑用之。”

    在旁观战的李乐,班定,以及韩陆这才恍然,原来那无影无形的六枚针,便是在这个马甲机关里发出的,怪不得了。与人打斗之时,别人只会注意到你是否在举手投足之间释放暗器,在未见杀招,闪转腾挪之时,又哪里会注意你有胸口?

    而且这机关十分呆板,固定在胸口处,出奇不意之下,只能射中敌人的胸腹之间,于头颅和脖颈却没有任何损伤。便由于此,整个胸腔腹部,也只有心脏才是致命之所在,所以,凡是被梅花盗用飞针所杀之人,都会在心脏里留下针眼。

    想明白了这里,李乐便不再关注,这东西对宗师一类有着身护体气劲的人物没什么大用处,最多也只是入肉三分,却不能伤害根本罢了。

    呃,当然,对云战那个怪物更是屁点用处都没有。云战那一身精钢铁骨,在这没法子裹挟真气的飞针射来之时,最多也就是刺破他的衣衫,连点皮肉都伤不到。

    见到此物,白天羽微微点头,有些遗憾,他本来是想试试自己“灵犀指”的火候的,就算丁亮穿着那身马甲,他也不在意。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若是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丁亮这样的武者来说,当真便是极大的侮辱。

    轻轻点了点头,白天羽道:“如此,还请丁家刀客赐教。”

    丁亮也不再言语,提刀而立。

    两人威势渐渐攀升,周围气劲飞卷,一时间,衣决飘飘,宛若有无息的气流在缓缓飘过。

    他们虽未动手,却已经将精气神推到了顶峰,不再留任何余地!

    见此情景,韩陆纳闷,不解其意的小声问道:“公子,但凡高手过招,总要一步步的攀升,彼此间相互试探之后,才会在比斗的过程当中,将声势提升到极点,继而以势压人,使出绝招才可决出胜负。白少主与这丁亮是怎么回事?还未交手,便已经是如此模样?”

    李乐已然明白了他们的打算,便是以神刀对神刀,一招而定胜负。更是想借此机会,让彼此气机牵引,刹那间突破宗师,以此来斩出完美一刀。

    一刀过后,必定会分出生死胜负!

    这样的场面,让李乐的心头微微一沉,丁亮的生死,他并不关心。但是白天羽,却不能有所损伤。这样想着,风衣袖里,宛转间已经飞刀入手。若是最后一刻,白天羽有性命垂危之时,那便只能自己出手了。

    虽然过后,以白天羽性子肯定会翻脸,但这时也顾不了许多了。如此琢磨,却不露声色的回答着韩陆的话,低声说说:“好好瞧着,这是难得一战,对你以后有大好处。”
………………………………

第425章 收尾(七)桃花与荒草

    韩陆依旧疑惑,轻轻点了点头,却也不再言语,仔细观看,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倒是班七郎,从最开始的紧皱眉头,到后来恍然间带着诧异的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李乐嘴角挂笑,心道,看来七郎是明白了。

    石窟中央的两人,气势已经完全攀升到了顶峰,几乎是在同时,两人闭上了眼睛。气劲为之一散,归于平静。

    可是这也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们脚下的碎石子开始微微颤抖,白天羽身上的白衣袍在刹那间开始烈烈作响,好像无形的气劲正以他为中心急速盘旋。手中刀似是有灵,带起轻微的呜呜颤鸣声。

    丁亮裸着上身,全身上下都好像被一股强烈的气劲游走包裹,那棱角分明的块块肌肉,在气劲的游走间忽凹忽凸,显得非常怪异扭曲。

    宗师已达,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双目中灼灼然,似有极为醒目的火焰在燃烧。

    彼此间沉默无声,同时出刀!

    一刀,只是一刀。

    然而却是最为炫丽的一刀。仿若将世间所有的刀法都凝结于此。

    白天羽这一刀,如从九天而降的神罚之刀,煌煌然,若带雷霆之怒,斩尽世间不平与污秽。

    丁亮这一刀,似自九幽而上的不屈之刀,森冷若寒冰,却又迎难而上,带着无尽的反抗与对世间所有屈辱不公的咆哮与震慑!

    刀气纵横,似雷如风。近如可以割裂空气!

    刀身碰撞,却无任何声响。仿若他们碰撞的不是精铁之刀,而是两团无形之气。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刹那。

    时间似是禁止,但人的思维却又清醒无比。

    电光火石之间,刀已出尽,两人错身而过。

    一刀过后,如水入尘,重归平静。

    他们两人背对而立,久久无声。

    一声轻脆的“打啦”声响起,沉默的气氛才被打破,那两柄精钢刀同时断裂。

    与此同时,轻响过后,丁亮的胸膛猛的裂开一条九寸长的口子。

    鲜血飞溅,如绽空之花。

    丁亮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单膝跪在地上。

    见此情景,李乐悄悄松了口气,手中的飞刀无声间又藏了回去,心里无不担心的暗道,还好,还好,没有同归于尽。

    但在这时,白天羽过转身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犹如死人般的苍青,呼吸也有些不畅,气息紊乱之下,全身都有种虚脱的感觉。握着刀柄的那苍白有刀的手,此刻也在不停的颤抖。

    深深呼吸,尽量让内息平静下来。过了半响,才缓步向丁亮走去,问道:“为何如此?”

    丁亮惨然一笑,嘴里的血不停的往外冒,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含糊,道:“我输了。”

    白天羽皱眉,微微摇头道:“你没输,我赢的并不光彩,你为何如此?”

    丁亮道:“白家对丁家有恩,我已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还要与你同归于尽?你很年轻,想必有一个很爱你的姑娘在等你,以后也会有大把的时光让你纵马江湖,驰骋天下,死在这里实为可惜。此一战,便是了结祖先之恩情。”

    白天羽摇着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丁亮双目含泪,瞧向李乐,刚准备说什么时,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痛苦的喘息了半响,才道:“绝公子,请给丁某一个痛快。”

    李乐微微叹息,举步走到他的面前,负手而立,问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丁亮凄惨的笑着,半张脸上那深刻的伤痕,此刻似乎都生动了起来,再无先前的僵硬之感,缓声说道:“若有来生,我想做一个人,没有武功,平平淡淡,耕读于家。不必再为重现祖先荣光而奋斗。若有来生,我想再见桃花,安安,宁宁”

    李乐点头,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明白了,丁君子一路走好,今生如梦,来生安宁。”

    说着话,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丁亮的眉心处。

    丁亮尼喃道:“谢谢你”

    “叮”的一声,仿若有一根线断了。丁亮的双目开始迷离,嘴角带起一个幸福的微笑,气若游丝的说出两个字:“桃花”

    “桃花”

    桃花是一个女人。

    丁亮好似回到了小的时候,他在祁连山上与父亲相依唯命。偶尔也会下山,前往县城集市,用自己家打来的猎物,换取一些银钱,以便购买食盐与粮米之用。

    在那时,集市上的孩童们都在嘲笑他,打骂他,说他是一个小野人,他的父亲是一个瘸了腿的大野人。

    对于这样的嘲笑与追打,丁亮并不在乎。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疼爱他的父亲,父亲说,你又何必跟那些什么都不明白的可怜人计较呢?

    冬日的祁连山很冷,冷入骨髓。每天晚上,父亲都会抱着他睡觉,父亲的胸膛很暖和,像一团火。伴随着父亲给他讲的那些“圆月山庄”的故事,丁亮总是能很安稳的睡着。

    丁亮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单调,每日里只有练刀和打猎,间或父亲还会教他识字,虽然父亲认识的字也不多。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少年时。

    有一天,父亲给他带回来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虏回来一个少女。少女的名字叫桃花,她的人也像桃花一样好看。

    她有着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

    起初时,桃花很害怕。但是渐渐的,她开始平静下来,慢慢接受了他。

    于是,丁亮的第一次爱恋便在此时开始。

    他们在一起过得很开心,桃花教他识字,间或还会讲一些县城或是省城的趣闻。如,书院里学生们朗朗的声,酒楼上才子们相争的文诗笔墨。

    这一切,都让丁亮非常向往,他总是在想,若是自己也是一个人该多好?想必那样的话,桃花会更喜欢他。

    桃花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子,她总是什么东西都喜欢对称,不管是草屋里的布置,还是写字时字里行间中的比对,都是工工整整,齐齐而立,好像若没有对称,她便会很难受一般。

    为了迎合桃花,丁亮渐渐的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过得很快乐,于山中漫步,走过青青草地。在泉涧嬉戏,总是弄湿衣衫。那是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他与桃花在彼此羞涩间成了好事。

    桃花问他:“若是有了孩子该怎么办?”

    他说:“那就生下来吧,我与你一起抚养他长大。”

    桃花又问:“那孩子该叫什么呢?”

    他说:“你说叫什么好呢?”

    桃花说:“我想要两个孩子,一个叫平平,一个叫安安。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两个孩子。

    自从将桃花带到山上来以后,父亲从来都没有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每天只是督促他练刀,打猎。而对于桃花,亦是不闻不问,仿佛山里只有他父子二人,桃花并不存在。

    日子便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或许他们会一辈子都留在山里,与世无争吧。

    直到有一天晚上,桃花睡着时哭了,哭的很伤心。

    丁亮将她叫醒,问他为什么哭?

    桃花说:“我想我爹娘了。”

    丁亮笑了,说:“那等天亮我就送你回去看看你爹娘。”

    桃花说:“可是我怕,我怕要是我回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丁亮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过些日子在山里多打一些猎物,到你家提亲。等成婚之后,你不就能天天见到我了吗?”

    桃花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丁亮送她回去。

    她家在府城,桃花是府台大人的千金。

    而这些,当时的丁亮并没有在乎,他只是天真的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便可以在一起。桃花讲的那些书生与才女的故事,不都是这样吗?

    将桃花送到府衙大门口,安顿了几句之后,丁亮便回去了。

    那些日子里,他连刀都没练,一直在深山里不停的打练。他打了五只虎,七头熊,还有一些獐狍狐鹿。

    剥了皮子,硝制完好。又将上好的肉类熏腌制,便这样拖着几百斤的东西,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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