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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玄衣行-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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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将手中刀递给云诺依,然后便施施然出了厅堂,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至于孔连山那十几名下属,过不多时便被兴云庄属于龙小云的那一股微弱势力押了下去,他们最终的命运也只不过是进入玄衣天牢罢了。
余西山见龙小云离开,悄没声的眯了眯眼,接着类似感叹的说道:“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龙庄主,恭喜啊。”
而龙啸云的脸色却变得阴晴不定,此时的他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可以一边笑眯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边又毫不犹豫的提刀杀人,这跟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深深吸了口气,强颜笑道:“这孩子,太放肆了。”
到得此时,事情似乎已然水落石出,原本还在为孔连山鸣不平的人,在见到这样的结果出现之后,也都心安理得的纷纷起身,向余西山等人赔礼,说着诸如我等识人不明之类的屁话。
特别是“铁胆镇八方”秦孝仪,更是表现出了一种悔不当初的模样,情深意切,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对于这些人,余西山其实是不怎么在乎的,但也犯不着得罪,于是也就一个个的与他们客气过去。
接着,便在龙啸云的一声:“酒宴摆下,为余将军洗尘”之后,兴云庄内再次歌舞升平。
对于这样的饮宴,余西山倒也不打算拒绝,原本他是打算在处理完孔连山的事情之后,尽快去奉节府与班定汇合的,但是刚才,龙小云却在暗地里给他传过来秘码,似乎是有话与自己说。
于是,余西山便打算暂且留下来,看看龙小云要说什么。对于这位龙少的表现,余西山还是很满意的。
一场酒宴,直至夜间还在继续,众群豪纷纷向余西山等人敬酒,有人想借这个机会跟玄衣拉关系,亦或是攀附玄衣。也有人打算在语言间试探出玄衣的一些机密,好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但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基本上都被余西山左顾言他的挡了过去,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无功而返。
面对这样的场面,若是换成玄衣其他指挥使司的人,或许应对起来便有些吃力了,然而余西山隶属长鸣,长鸣指挥使司以往很多时候都要江湖人打交道的,所以这样的场合对于余西山等人来说还是游刃有余的。
在二更时分,酒宴达到了第一个高潮。云诺依来了,乘着这个热闹的机会为众人演了一出“华裳舞”,引得众人纷纷叫好。若是在其他场合,这些江湖人面对这样绝美的女子,早就开始淫词烂调,甚至上下其手也是应有之意。
但对于这位原青花会会主,而今被“天刀”养在兴云庄上的女人,他们还是保持着最起码的尊重的。
于是,便在云诺依舞蹈完毕之后,秦孝仪便高声赞了一句:“果然不愧是‘武林第一美女’,云大家风情不减当年呐。”
云诺依却道:“奴家如今庇护于龙庄主门下,还谈什么‘第一美女’之类的就成笑话了,秦铁胆谬赞了。再说,当年那什么‘武林第一美女’也是别人吹捧出来的,奴家又哪里当得起。”
公孙摩云却摇头笑道:“云大家不必自谦,这江湖上也只有云大家这样的倾城女子,才能配得上李天刀那般的绝世人物,也只有云大家这样的女子,才值得让李天刀金屋藏娇。我等可是只有眼急的份儿啊,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而对于这样的夸赞,余西山等人却颇不以为然。大督帅的女人,不说那温婉娴淑的长公主,胆大泼辣的梅指挥,心性豪爽的孙姑娘以及清冷淡然的东方九月,就是伺候在大督帅房里的两个丫头,也比这手下败将的云诺依强上不少。
这云大家,算是大督帅的女人里最差的了。果然啊,江湖人的眼皮子就是浅。
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却也不打算说出来。
接着,云诺依向余西山敬了杯酒,说了句:“且问大督帅安。”
余西山微笑着回答道:“大督帅安好。”
之后云诺依便自顾自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两人再无太多交集,只是偶尔含笑举杯示意一下而已。
饮宴继续,众人都已酒酣耳热。
然后在十分恰当的时候,兴云庄的女主人林晚晴,带着义妹林仙儿过来与诸人敬酒,算是为龙啸云这个男主人过来撑门面的,尽一尽自己本家夫人的责任。
最先敬酒的自然是余西山,因为他才是这场宴会的真正客人。却也没有太多的交谈,只是问了些:“知安近来可好?诗音妹妹如何?”之类的话题。
显得亲近,却又十分有分寸。毕竟,玄衣不是李家的家奴,余西山与李知安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而并非主奴。
余西山也一一答了,还说了些:“听大督帅说起,二夫人十分挂念龙夫人与龙少,总想着来保定府探望夫人,却因家中事忙脱不开身……”的闲话,算是客气了过去。
倒是她身边的林仙儿红着脸,怯声声的问道:“余……余……将军,可否与妾身说说,李天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如江湖上传说的那般,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或是大魔头?”
余西山见她这个样子,又哪里看不如是怎么回事,暗道一声,这样的绝色美人……大督帅以后恐怕又要家宅不宁了。
却也没多想什么,只是说道:“龙、李两家通家之好,仙儿姑娘想知道大督帅到底如何,日后见了面自然便会明白。”
场中气氛热烈,他们的谈话倒是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最后,林晚晴借口身体不适,留下林仙儿作陪之后便退了出去。
又是一阵吵闹的饮宴过后,田七提出:“先前云大家的一曲‘华裳舞’让人目炫神迷,仙儿姑娘亦是这世间少有的倾国女子,不若借着这个机会亦为大家舞上一曲如何?”
在众人的纷纷起哄下,林仙儿却也不推辞,跟仆人要了柄长剑,便在乐师们弹奏乐器,开始低声浅唱着:“惜有佳人公孙氏……”的时候,缓缓扬起了剑尖。
一曲剑舞便在这低婉的歌声中幽然起步,举手间如仙子摘花,舞动时似天女婉转,剑光与灯光遥相呼应,罗裙轻摆间,却带着一种让人折服的英姿。
众豪杰被这妙曼的身姿与华丽的剑舞搞的目炫神迷,一时间惊为天人。
乐师唱到最后一句:“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仙儿手中的长剑亦缓缓收回,这一刻,似乎天地间所有的美丽与光芒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厅堂之内,针落可闻。
直到林仙儿回剑微笑着冲众人说了一句:“献丑了。”
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齐声叫好。
许久之后这样的叫好声才停了下来。
余西山亦是心中感慨,这样的美人,这样的舞姿,当真世间少有,若非以往随大督帅一起,看过东方九月的“天宫舞”,自己只怕会对这女子痴迷一生吧?
他这样想的时候,却听另一边的云诺依长声叹息道:“仙儿妹妹这‘剑袖舞’学了不过半个月,便有如此成就,姐姐不如你啊。即便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舞’,如今玄衣青花指挥使的香竹妹妹,只怕也没有你这般的天赋。”
林仙儿略带局促的道:“姐姐过讲了,仙儿自知是比不上梅姐姐的。”
赵正义道:“如此天姿国色,云大家后继有人了。”
他这一句话出口,似是对林仙儿的“剑袖舞”作了最后的基调。众人的夸赞亦在同时响起。
一场酒宴就此推上了又一个高潮,直到午夜时分方才散去。
此时,没有人去再理会孔连山的事情,亦没有人再为彭喜的死而感到不平,一切的一切,都是皆大欢喜。
子夜时分,兴云庄的一处阁楼内,灯光摇曳间,余西山闭目盘腿,坐在床上。
夜色静谧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余西山突的睁开双目,从床上下来,将房门打开。
龙小云如他所预料的那般,笑盈盈的站在门外,叫了声:“余大哥。”
余西山也笑了,道:“龙少请进。”
龙小云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道:“这座阁楼是我特意为余大哥你们安排的,伺候在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没有人敢来窥探或是打扰,所以在这里跟余大哥谈话是十分安全的。”
余西山有些好笑的道:“这庄子是龙大侠庄子,龙少你是这里的主人,又何必如此麻烦?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龙小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若是说明白了,自己会非常难堪。他心里这样想着,开口时却道:“余大哥一定在好奇,我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对不对?”
………………………………
第662章 武林七杀令
余西山点头笑道:“是啊,还请龙少明言。”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桌子前,余西山给他倒了杯茶,接着道:“说真的,若非龙少挽留,余某人是不会参与这场酒宴的,之所以留下来就想听听龙少要说什么。事先声明,若龙少是为了一些私人麻烦才将我留下,那么便请免开尊口。玄衣律令不得违背,还请龙少见谅。当然,若余某在沐休其间,为龙少办点事情也是自无不可的,只是此时,却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候。”
龙小云嗯了一声,开门见山道:“不是私事,余大哥难道不觉得这个孔连山很奇怪吗?难道他当年真的是在那个‘幽山鬼’李和的邪派人物的指使下,才做出冒充玄衣的事情的吗?”
余西山愣了片刻,才笑着道:“原来龙少说的是这件事情啊,不瞒龙少说,当年冒充玄衣的人实在太多了,孔连山只是其中之一,不算什么的。至于那个‘幽山鬼’李和,也不过是他们那些人的一个暗桩子而已,昨夜已经被我等杀灭,他们这条线藏的有些深,所以挖的时候也有些困难,所以才让他们逍遥了这么多年。如今倒是不必担心了。”
龙小云皱眉道:“可他们这些人肯定不是主谋,牵起这件事情的应该另有他人,那人必定是对玄衣心存恶意的,总要将这人查出来才好。”
听他这么说,余西山欣慰的在他背上拍了拍,真是个好孩子啊,这么点年纪便有如此眼光与智慧,常人所不能及也,于是便笑着问道:“龙少以为,牵起这事的人是谁?或者是什么组织?”
龙小云皱眉片刻道:“不瞒余大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百晓生。”
“哦?为何这么说?”
“这人唯恐天下不乱,一部搅乱江湖的《兵器谱》便是证明。他在这庄子上住了好几年,一直以一副痴呆执拗的书生面目对人,实则却是个极为聪慧的人物,我觉得此人并不简单,所以……”
刚说到这里时,龙小云突的停了下来,转头瞪大眼睛看着余西山,道:“这事三叔叔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余西山见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笑的更加开心了:“哈哈,是啊,早就知道了。再给龙少你说一些目前余某职权内所知道的事情,那位平湖百晓生,还参与了年初的夺位之战,但我玄衣却并为因此而对他进行辑拿,龙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听到这话,龙小云愣了半晌,继而冷汗叠出,喃喃道:“原来都在三叔叔的掌控之内……糟糕!”
说到这里,他立刻站起身来,慌乱的站起身来:“那会子我没杀孔连山,只是让他假死,原想着等余大哥你们回京之后,从他嘴里套出其他事情的。”
说着话,龙小云便急忙忙的往外走:“这庄子上鱼龙混杂,此事若被不怀好意的人探知,那就出问题了。”
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这一刻似乎已然乱了心神,慌慌的便要赶过去灭口。
余西山听到这些,也皱起了眉头,孔连山是死是活其实没什么打紧的,就算被人知道他此刻还活着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他只是有些惊奇,龙少竟然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一个人假死,倒是让他颇为吃惊不少。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龙少爷啊。
便在他准备伸手拦住龙小云时,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恭喜龙少……”
说话的同时,云诺依巧笑着推门而入:“你及格了。”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的两人都是一愣。
龙小云呆了片刻后,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怒道:“为什么不是满分?”
云诺依摇摇头道:“一年一份试卷,其中如何点评,想必龙少应该是知道的,今次龙少也只是及格而已,此中原由龙少自己想想便能知道了。”
龙小云听到这话,想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及格,是因为我猜出了百晓生的参与,拉分的地方应该在于让孔连山假死。”
说到这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言道:“云姐姐,想必孔连山这个时候已经真的死了吧?”
云诺依笑道:“自然,龙少刺针在他眉心时,奴家便叫人点了他的死穴,他那时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不过,龙少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有些突兀吗?明明可以一刀杀了,却非要别扭的拿出了一根针,这也是你扣分的原因。”
龙小云颓然叹息,一时无语。
余西山这才意识到,原来龙少竟然也是大督帅刻意培养的人之一。不过这也没什么的,就他职权内所知,这两年来很多效命玄兔指挥使司的江湖人,他们这些人家中五到十岁子侄亦在培养之列,具体多少人,他是不知道的。但大督帅却给这些人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黄金一代。
想来龙少也是其中之一吧。
他这样想着,便笑呵呵的不再作声。
……
余西山等人在第二天清晨离开了兴云庄,与龙啸云以及庄子上的众位侠客告别之后,便踏着晨雾绝尘而去。
此后过了几天,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继云诺依之后,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的名声开始盛传江湖。
亦在同一时间,兴云庄少庄主龙小云,微笑间在大庭广众之下斩杀孔连山与彭喜两人,实在让人毛骨悚然,于是江湖中人暗地里便开始传说他是“邪少爷”或是“鬼公子”。
小小年纪年纪的龙小云,一不小心成名江湖了。
而有关于兴云庄的事情,不过是在玄衣四出时泛起的一朵不起眼的小涟漪而已,真正的大浪潮却在这段时间席卷天下。
这一切的导。火索,在新武元年的五月初开始的。
由海贞如的当殿奏对伊始,玄衣禁军缇骑四出,山东济州府,河南兴平与开封两府,江东浙江府,徽州淮南府,湖州襄阳府以及京西路等地的一些官勋官们齐齐落马。亦在这一时间,贵族阶层的反扑亦也展开了。
烧毁农田,逼民造反的事情不在少数。勾结盗匪,洗劫良善也有太多。更有甚者,组织江湖人冲击当地官府衙门,带领乱民肆意暴乱者亦不在少数。
玄衣禁军战力虽强,放在江湖上也是超一流的势力。但是面对这样天下大乱的情形,他们的人员还是太少。四五万人,散在大商万万里疆域,便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乃至于对这样的事件感到应接不暇。
而玄衣为了稳定金钱帮,亦在同一时间由主力人员沉兵长江一线,长鸣指挥使,班定班安沉带领属下人等,在奉节府生生压住“死剑”荆无命以及其麾下三十六舵主,七十二堂主,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
灵明指挥使韩陆知扬州府,与金钱少帮主上官飞大战一场,虽说双败惧伤,但也死死的盯住了对方,让他们无法借着这个时机作乱。
而更关键的地方,则在于湖州的昌宁府,金钱帮的大本营所在地。
玄衣青花指挥使梅香竹,明断指挥使叶沉明,牧戈指挥使王舞,玄兔指挥使沐正雨,以及武当掌门神虚子和龙虎山掌教张丹阳作为客卿坐镇于此,将金钱帮帮主上官惊虹死死盯住,以防这位可怕的大宗师出手。
亦在同年六月中旬,武当太上长老鲁白眉,华山掌门令狐云,全真掌教王明山,崆峒太上长老左守寒,伙同万马堂少堂主马空群一起,颁布了“武林七杀令!”
令律如下:凡我派弟子,但见匪寇者杀,但见毁坏农田者杀,但见为祸相邻者杀,但见罔顾王法者杀,但见蛊惑百姓者杀,但见从贼作恶者杀,但见与玄衣禁军为敌者杀。
此为“武林七杀令。”
七杀令一出,这几派弟子们纷纷下山,持手中剑,开始匡扶正义。
亦有“夜不归”代盟主孙小红,带领百战团在此其间四处奔走,八方救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此一来,玄衣的压力骤然减轻,原本因为海贞如的奏折,玄衣稽查天下的开始,本应该是让大商遍地狼烟的事件,却被控制在了极小的范围内。
以普通老百姓来看,发生在他们身边的那些事情,与往日里的江湖争斗似乎没什么区别。
于大商朝堂而言,本应是祸乱的启端,却显得波澜不惊。
……
在这样的大浪潮中,总有一些地方显得格外安宁。
湖州,昌宁府,金钱帮总坛,午后。
园林之内,细细小雨微落,让这样阴蒙蒙的天气看起来像是布了一层雨雾。
上官惊虹背着双手,站在雨雾之中,他的身形挺拔如枪,即便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刺破苍穹的凌厉感。
“嗯,所以说,金钱帮被玄衣给压死了?”
他平平淡淡的开口,却让身后名叫火九的亲随冷汗淋漓:“回主子的话,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哦。”上官惊虹淡然应了一声,接着开始神游外物,似乎这样重要的消息对他来讲,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过了半晌,他像是才回过神来,突兀的问道:“阿九,你相信这世上有人可以长生不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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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有关天尊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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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九呆了一下,疑惑的道:“这个,或许有吧,老奴毕竟这世上有着很多神仙鬼怪的传说故事的。老奴见识浅薄,让主子笑话了。”
上官惊虹呵呵笑了一声,也不在意。只是平静的道:“年初的时候本座一不小心抓了一个人,他自称是‘仙门中人’,然后给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有关一个叫‘天尊’的笑话。虽然这样的笑话很好笑,也很荒谬,但有些事情总是要应证之后才会明白的。”
火九听到这话,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自己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什么仙门中人,什么天尊?主子又是什么时候抓的人?怎么这些事情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话说,主子最近似乎很不对劲啊,该不会是练功的时候出了什么差子了吧?
这样想着,心中隐隐的开始有些担忧,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上官惊虹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借着雨雾,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转开话题道:“阿九,传令给飞儿与无命,玄衣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涉及到本帮根本所在,任他们去便是了,没必要弄的剑拔弩张。”
火九呆了一下,道:“帮主,如此一来可是有损本帮威严啊。”
上官惊虹哼哼哼的笑了声来,道:“只要本座在这里,本帮的威严没有任何损失。”
“可是,昌宁府内如今就住着武当掌教跟龙虎丹阳子……”
火九刚说到这里,上官惊虹转过身来,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怕了他们两个了?”
火九喃喃半晌,道:“不瞒主子,最近主子一直没有动作,所以大家便不免有这样那样的猜测。”
上官惊虹轻笑了一声,走到火九跟前,拍了拍他的背心,道:“那就让他们去猜吧,其实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我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他们不配让我出手,两个大宗师而已。”
火九凑趣的笑道:“说的也是,他们又不是孙天机或者李寻欢,这世上也只有这二位才配当主子的对手。”
上官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道:“去吧。”
火九恭维两句,接着领命下去。既然已经知道想要知道的事情,对下面那些人也算是有了交代,至少可以稳住人心。那么,其他的事情便不是大事。
他离开许久之后,依旧站在庭院内的上官惊虹,将一蓬雨雾揽起手中,抬头瞧向阴暗的天空,喃喃自语:“天尊?恒古传奇?仙门?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奇妙的地方?如果是真的,那本座的眼界就太小了……”
这样想着,他现在看中原武林之间的争斗,就像是在看一群小孩子打架,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
……
七月初二,京城。
玄衣总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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