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玄衣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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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听他这么说，满是污垢的脸上泛起一阵异常苦涩的笑容。李寻欢似乎看到，老者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瞧着让人心酸。

　　　　老者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叹息道：“七十年了，竟然七十年！？我是不是也应该自称一声老夫了？或者是老老夫？又或者是太老夫？”说着话，他竟然被自己给逗乐了，呵地笑了一声：“太老夫？怎么听着像太老夫人呢？不妥不妥。”

　　　　老者在喃喃自语，李寻欢却听清楚了他说得每一个字。他能听得出，老者应该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人，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应该是个开朗，向上，洒脱不羁，任何烦恼与忧愁都不会将他困扰的人。

　　　　李寻欢笑了，他被老者的心态所感染，不由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将那一头银发盘在后脑，很随意地从破烂的衣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扎好。李寻欢这才看清老者的面目，虽然满面污垢，虽然他已经非常苍老，但还是能看得出，这个老头非常英俊。清瘦古拙的面容上，有两条非常滑稽，却又十分好看的胡须，就像，就像两条长在嘴唇上面的眉毛。虽然那两条像眉毛一样的胡子已经完全白了，但是依旧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老者听到李寻欢问他，呵呵着道：“我？我有个朋友喜欢叫我陆小鸡，或者是陆小鸟。但我更喜欢我自己的名字，我叫陆小凤。”

　　　　老者说得很随意，就好像两个朋友在随意的聊天。而李寻欢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向后连着退了两步，满目不敢相信。

　　　　铁传甲更是忍不住惊呼道：“身披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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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陆小凤

　　　　陆小凤是一个人，是一个绝对令你永难忘记的人。在他充满传奇的一生中，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怪人和怪事。也许比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所听说过的都要奇怪。（祥见古龙大神小说《陆小凤传奇系列》）

　　　　他有着最明显的特点，他有四条眉毛。因为他的胡子竟然和他的眉毛一样，一样的挺拔，一样的充满朝气。他的轻功可以直追当年的“偷神”司空摘星。所以人们在形容他的轻功时会用“身披彩凤双飞翼”。

　　　　他的两根手指可以夹住天下间所有兵器，以及所有暗器。有传言，即便是霹雳堂的霹雳雷火弹，若是被他的两根手指夹住，便不会爆开。他的两根手指救了他很多次命，他很多次能够化险为夷也全凭着这两根手指。所以人们称呼他这门武功为“灵犀一指”，心有灵犀一点通。

　　　　陆小凤的朋友有很多，大侠，大盗，公门中人，市进小民，都可是和他相谈甚欢。西门吹雪，叶孤城这样的顶级剑客是他的朋友。木道人，苦瓜和尚这样的武林名宿同样是他的朋友。花满楼这样的富家大少，朱停这样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将偷盗当作艺术的“偷神”司空摘星，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老实和尚也都是他的朋友。李燕北，蛇王这样的黑道大佬是他的朋友。当年的天下第一捕金九龄也是他的朋友。就连“红鞋子”的大姐大，公孙大娘这样的绝代美人，都是他的朋友。甚至连孝宗皇帝都和他是好朋友。他的朋友简直多到数不胜数，因为几乎没有人可以拒绝和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他的女朋友，或者说红颜知己更是不胜枚举。像他这么有魅力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红颜知己呢？

　　　　陆小凤的故事，即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即便是过去很多年，他依旧是江湖中最炫丽的传奇。而唯一能与他的传奇所比肩的，或许只有楚留香了。

　　　　而此时，面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传奇，这让李寻欢与铁传甲如何不震惊？

　　　　陆小凤看着他们的表情，笑着道：“我的脸上有花吗？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李寻欢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吸了口气道：“只是因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前辈，实在是让晚辈感到吃惊。若是您还活着的消息传到武林中，只怕要引起极大的震动了。”

　　　　陆小凤不由好奇的“哦？”了一声，道：“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名气还是比较大的，但是也不会大到这种地步吧？”

　　　　李寻欢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很少苦笑，苦笑代表着无可奈何，苦笑，有时候也代表着无能为力，苦笑，更代表着内心的苦涩。所以，他很少苦笑。可是，此时他的笑容也话只能用苦笑来形容，因为此时的他，心中既有无可奈何，也有无能为力，更有淡淡的苦涩在里面。他说道：“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江湖传奇，总是会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震动。虽然我宁可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一场梦，但是，你知道的，我自己也知道，这毕竟不是梦啊。”

　　　　陆小凤微微点头：“确实，一个活到一百多岁，还生龙活虎的人，的确不多见啊。关于年龄这种东西，其实我也不想谈论的。那么，咱们将这个话题转开如何？”

　　　　李寻欢点点头，道：“确实应该转开了，从你现在的年龄可以推断出很多事情。关于这个让人恐惧到极点的神秘组织的事情。我从未像现在一样害怕知道真相。既然在这里能见到你，那么想必还有更多活着的传奇，受命去查这些事情的人，诸如“侠宗”铁中棠，云铮。夜帝，楚留香，胡铁花，西门吹雪，等等这些人，他们莫名奇妙的消失，似乎也已经有了答案。我也明白了沈大侠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选择退隐江湖……”

　　　　陆小凤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从你刚才的谈话中可以听出，你应该是现在这个皇帝派来查这件事情的。我也能够猜到，你以为我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但说真的，我直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因为，在这之前，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场海难。在南海，船沉了。我上了一座岛，遇见了老实和尚，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寻欢听他这么说，忽然笑了，因为陆小凤提到失忆的时候他想起了李乐。对他来说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更喜欢一步步的探索，一步步自己接近真相。所以他现在笑着道：“我家小弟也失忆了，但与你相反，他虽然失去了原本的记忆，却多了很多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嗯，他叫这东西为‘天授’，上天传授。我想，你应该和他相处得来。”

　　　　陆小凤呵呵笑道：“从你刚才的笑容当中，我可以看得出，你应该很疼爱你家小弟。我想，他应该是个非常可爱，并且很有意思的小家伙。”

　　　　李寻欢无奈地道：“很有意思，但也让人很无奈。总之，前辈要是见到他，就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

　　　　陆小凤道：“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李寻欢笑了，笑得很开心。

　　　　陆小凤接着又道：“从这里的气候来看，这里应该不是中原吧？”

　　　　李寻欢点头道：“不错，这里是极北之地，气候很怪异。非常寒冷，而且白天十分短暂。我与铁传甲一路急赶，用的还是最好的千里马，依旧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这里。”

　　　　陆小凤道：“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中原去看看了，如果再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是否应该现在就回去？”

　　　　李寻欢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再将传向神庙内。他总感觉，这座自己还未探索完的神庙内，肯定还隐藏着别的东西。这是一种直觉，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的直觉。所以，他想继续进行探索。

　　　　陆小凤见他的神情，便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于是道：“我劝最好打消现在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我能直观地感受到，里面有一个让我感觉到十分恐怖的存在。”

　　　　李寻欢好奇道：“哦？即便是大宗师也会感觉到恐惧吗？”

　　　　这次轮到陆小凤苦笑了，道：“大宗师？我现在发挥不出大宗师一成的本事。”说着话，他将手探入自己的怀中，用修长的指甲从肋骨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伸出两根手指进入伤口摸索，不一会儿功夫，从里面抽出来一根钢针。

　　　　李寻欢瞳孔收缩，虽然这根纲针上面已经出现锈迹，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得清楚，这与当年从他大哥李勿悲身上取下来的钢针如出一辙。

　　　　陆小凤接着道：“一个已经废掉的大宗师，能有什么作用？更何况，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体里这样的钢针还有多少。”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看来先只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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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神殿之内

　　　　如果李寻欢继续进去探索，或许他会离真相更接近一步。可惜他没有。

　　　　在李寻欢等人离开神庙三天之后的一个傍晚，神庙外又来了两个人。两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人。这两个人并肩而行，他们举动完全一样，看不出半点差别。同样的双手入袖，同样的身材微躬，同样一言不发，就连他们迈出的步子，都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只是他们脸上带着面具，一个绘着一只炫丽的凤凰，而别一个却是一张苍白的面具，上面有斑斑血迹，如同飘散的红色蔷薇。

　　　　两个人渐渐走近神庙的石阶，在还没迈向石阶时又同时停住了脚步。

　　　　凤凰面具突然笑出了声，道：“哎呀呀，好像出大乱子了呀。该怎么办？”

　　　　血斑面具一言不发，好像对方问的并不是他。

　　　　凤凰面具依旧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呢？好麻烦的呢。”

　　　　血斑面具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举步向石阶上迈去。

　　　　凤凰面具在他举步的时候竟然同时举步，如同傀儡。但是却又让人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傀儡。

　　　　凤凰面具不着调的声音依旧在说着话：“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东西没有丢，还在里面呢。”

　　　　“……”

　　　　“可不可以走慢一点？赶了好长时间的路啊。”

　　　　“……”

　　　　“反正你现在走快也没什么用，该出的事情都出了。”

　　　　“……”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急性子呢？”

　　　　“……”

　　　　……

　　　　一般人在面对不和自己说话的人时，会选择闭嘴。但是凤凰面具显然不属于一般人，他就像个话唠一样，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而血斑面具就像个哑巴一样，一语不发。他们的速度看起来很慢，一步一个台阶地往上走，但是看起来慢只是看起来而已，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经到达神庙内部，进入空旷的大殿他们依旧没有丝毫停留。一直向前走去。

　　　　凤凰面具道：“我闻到了生人的气味，是那个叫沈浪的小子吗？还真是很能折腾啊，但是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呢？”

　　　　凤凰面具自言自语，血斑面具依旧沉默。他们前进的速度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李寻欢三人战斗过的地方。

　　　　看着满地的尸体，两个人没有任何停留，依旧在向前走着。

　　　　凤凰面具在看到那扇被陆小凤打碎的石门时，语气中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道：“他逃了吗？这是第几次了？这是多少次了？只是不是知道这回他能不能彻底逃过。不过，估计和前几次一样，很快又会被抓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他这次会杀多少人，一千？还是一万？听说他可是在最西之地杀了一个城的人哦？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两个人已经进入被陆小凤砸开的石门内，里面不是很宽敞，但是并肩行走两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是一座完全被黑暗吞噬的洞窟，没有光亮，没有声音。若不是凤凰面具一直在说话，这里便只能用死寂来形容。

　　　　他们对这里十分熟悉，想必闭着眼睛都能走到任何地方。直到进入这座石洞的尽头，面对漆黑一片，四处石壁的地方，两人才停下脚步。

　　　　凤凰面具感叹了一句：“这地方可真黑呀，怎么能没有光呢？”

　　　　说着话，他与血斑面具同时举起左腿，狠狠地踩在地面上。只是这一踩，整个石洞都开始晃动。轰隆隆地，石块斑驳而下。在一瞬间脱落的石块下面，露出了极为炫目的光亮，整座石洞被照亮了。

　　　　亮天亮地，无法阻止的光亮倾斜而下。然则即便是如此刺目的光芒下依旧无法掩盖从上面射下来那个黑洞洞的洞口。

　　　　凤凰面具看着那个洞口，感叹道：“他是不是很可怕？关的这么严实他竟然还能挖出这么一个洞逃出去，真的很了不起啊，这可都是天尊所说的金钢石啊。”

　　　　血斑面具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如同一道流光一般窜进了那个只能容身一人的洞口。凤凰面具紧随其后，嘴里大叫着：“明明有路，你为什么非要从那里进去？”

　　　　这是他们唯一不同步的地方。

　　　　凤凰面具的惊呼刚刚落下时，他们已经到达的石洞上一层。

　　　　洞窟的上层是一座宫殿，一座修建在巨大山体内的宫殿。全部由怪异的黑色石头铸成，间或还有非常明亮的夜光石镶嵌在上面。所以整个一座偌大的黑色宫殿显得并不黑暗。其间还能看到一些坍塌败坏的地方，让这座宫殿显得异常沉旧。

　　　　凤凰男道：“我可是最近才听说得哟，天宫的主人怕被别人行刺，整座宫殿都是用磁石造成的，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做用，行刺他的人不一定非要用铁器。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磁石，还有奴隶。天尊杀掉天宫主人之后这里就废了，我们留在这里这么多年，真的好没意思的。现在好了，废物都死干净了，那个家伙也逃走了，那个温养在这里的东西，想必缺了那个家伙估计也不会完整了。那就想别的办法呗，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我们至少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血斑面具依旧前行，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凤凰面具却还在喋喋不休。一直到达一座殿堂时，凤凰男不再说话。因为在这座殿堂内漂浮着三十二口透明的棺材。有一口已经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其他的棺材依旧悬浮在半空。

　　　　凤凰男看着那口被打开的棺材，好像很依恋地叹了口气，道：“我都能够想像得出，他从那里爬出来时，是个什么样子。肯定跟条狗似的。哈哈哈……”

　　　　说着话，他们一直向着殿堂内部走去。离得近了，便从棺材的外面可以看到，这剩余关着的三十一口棺材里，有三十口里面装着的全部都是死人，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因为有的已经全部白骨化，有的属于半白骨化。从昏暗的光线中向着透明棺材里看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除了那口打开的棺材多外，漂在最顶上的一口棺材里还有一具最完整的人形，可以看得出，那个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背对着下面，却能够看到他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在他的左手边，放着一口剑，一口普通的剑，黑剑鞘，黑剑柄。

　　　　凤凰男的目光盯着那个人的背影，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色彩。说道：“哎呀呀，这口剑被温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出鞘时会有多炫目，我现在都觉得他很可怕。你说呢？”

　　　　回答他的是一声脆裂的响声，血斑面具直接跳了上去，将那口最上面的棺材击碎，里面的人与那口剑同时落在他的左手与右手之上。一手夹着白衣人，一手拿着剑。

　　　　白衣人黑发披散，遮住了他的面容。

　　　　这是他们第二次不同步，血斑面具跃起击碎棺材，凤凰男站在原地不动。

　　　　在看到血斑面具落地时，凤凰面具的身体似乎带着一些松垮，淡然说道：“走咯。”

　　　　然后转过身，率先向外走去。血斑面具一条臂膀夹着白衣人，另一只手拿着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丝毫不差，好像他在踩着凤凰男的脚印前行。

　　　　两人出了殿堂，向回走去。便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凌烈的剑光直奔凤凰面具后脑，这一剑太快，太直接。任何人在这种距离都不可能躲得过这一剑。

　　　　凤凰面具没有躲，他只是转了个身。然后轻轻松松地伸出来两手指，将这柄剑夹在指间。剑气冲面，将他的面具击得粉碎。

　　　　赫然，在面具之下，竟然是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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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更多的猜测

　　　　“啧啧啧！”凤凰男夹着那柄已经出鞘的剑，摇了摇头，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剑？又是谁让你如此有信心可以杀掉我？而更让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醒了？”

　　　　血斑面具没有说话，将手中剑猛地彻回来，好像夹住他这柄剑的不是天下闻名的灵犀一指，而是两根普通的手指。就好像他从自己的剑鞘里抽出来的剑一般。轻松，自如。

　　　　他的左手依旧抱着那个那白衣人，右手的剑又再刺出。

　　　　凤凰男有些遗憾，虽然这一剑已经奇快无比，虽然这一剑已经妙至毫巅，只是简单的一刺竟然就包含了一百多种剑道的神妙变化。这一剑若放在江湖上，足以上天下所有人闻风丧胆，但是这一剑对他来说依旧太慢，慢到他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去接这一剑了。

　　　　所以，凤凰男淡然的笑了，两跟手指再次将这柄剑夹住，脸上的四条眉毛都要像在欢笑，道：“一剑西来？为什么不试试天外飞仙呢？”

　　　　回答他的是对方再次撤剑离身，这两根手指依旧像上回那样，没能留下这柄剑。

　　　　血斑面具平静地将剑收回剑鞘，黑色的剑鞘，黑色的剑柄。如像先前他没出剑一样。

　　　　但是凤凰男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他收回了他的手指，背在身后。安静地等着对方出剑。而对方却像是恒古以来便伫立在那里的一块石头，一动不动。安静的不像是一个活人。

　　　　终于，剑出了。

　　　　安静地一剑。

　　　　安静到近乎死寂。

　　　　没有炫丽的光彩，没有夺目的神色。安安静静的一剑，安静到没有任何声息。安静到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安静。安静到可以毁灭一切。

　　　　凤凰男的两跟手指才堪堪伸到眉心前，就被这一剑洞穿。

　　　　剑已入脑，凤凰男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就是……第十五剑吗？”

　　　　血斑面具到此时才似乎略微不那么僵纳，点了点头。

　　　　凤凰男呵呵笑了，这笑声中满是讽刺：“你早已经活了，为什么不走？”

　　　　血斑面具摇摇头。

　　　　凤凰男倒地身亡。

　　　　……

　　　　神庙内发生的后续事情，李寻欢三人是不知道的。他们此时已经快要离开这片原始森林了。厚重的白雪让他们的前行变得有些困难，所以李寻欢与铁传甲只能下了自己的坐骑，牵着马向前走。即便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驹，在这苦寒之地也很难适应。若是再骑着这两匹马走，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两匹良驹便会废掉。

　　　　而陆小凤却比他们两个要轻松许多，出了那条山谷没多久，他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头斑斓猛虎当座骑，以至于这段时间那两匹千里马终日惴惴不安，李寻欢与铁传甲费了好大劲才将它们安抚下来。

　　　　陆小凤倚坐在虎背上，怀里还抱着一头紫黑色的小老虎。眯着眼睛，迎着夕阳，轻松惬意。若不是时不时将从李寻欢那里要来的酒壶递到嘴边喝一口，走在前面的李寻欢与铁传甲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铁传甲哈着雾气，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回头去看陆小凤，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张嘴。闭着眼睛的陆小凤好像能看到他的神情，微笑着道：“据我所知，大旗门的人都是铁血真汉子，为什么你却这样犹豫不决？”

　　　　铁传甲哈哈笑道：“因为你是前辈，更因为听说过很多你的故事，所以感觉有些拘束。”

　　　　李寻欢接着他的话，微笑道：“他有些木纳，前辈不要见怪。”

　　　　陆小凤叹了口气，自嘲道：“真的很不习惯被别人叫做前辈啊，感觉这个称呼一下子把自己变老了，虽然我现在真的已经很老了。”接着将目光转向铁传甲，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铁传甲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晚辈很想知道，那些活死人，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们真的死了，那么他们生前是不是都是宗师？”

　　　　陆小凤听到他的问题，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