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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玄衣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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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陆拿着灯笼,还在前面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家公子爷已经被他甩出去老远了。
李乐就这样站在青石道上,看着池塘边上坐着的洛初寒。
“月下美人。”
看到这个身影,他脑子里便想起了那柄剑的名字。
过了许久,韩陆已经走到很远,李乐才举步,向着洛初寒走去。
月如银盘,夜色迷人,少年举步,少女安然。有颗颗枯草,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夜空静籁,除了轻风扶草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他响动。
“在想什么?”李乐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下显得犹为突兀。
洛初寒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依旧凝望着池塘中映射出的那一轮明月。
清清冷冷,万物不扰心。
沉默片刻,李乐接着又道:“我听说夜晚睡不着的人,都是很寂默的。她们的寂寞来愿于与生俱来的性格,同样,也来源于曾经的苦难。可否告诉我,你为何寂寞。”
洛初寒似乎对这个声音感觉到非常厌恶,她讨厌别人将独属于她的安静铁打断。略略皱了皱眉头,长吸一口气,说道:“李三郎,我听说过你。我的寂寞与你有什么关系呢?若是无关,请你早离。”
李乐对于她这样拒人千里的话并不感到羞惭,反而非常厚颜无耻地坐在洛初寒身边,微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一个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日子,两个人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寂寞。我知道寂寞的滋味,那是生长在心里的荒草。一直在不断的蔓延,直到充满整个心房,最后让人窒息。”
洛初寒叹了口道:“这个世间,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骗子。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非常恶心吗?你觉得这样可以骗到你,还是骗到我?”
李乐呵地笑了一声道:“这本身就是一个充满骗子的世界,区别只是骗别人还是骗自己罢了。若是我能骗到你,能让你开心,我便觉得值了。若是我能骗到自己,能让自己开心,那样也是值得的。骗与骗之间,只关乎一个值与不值的问题,与其他无干。”
洛初寒笑了,月上初华,明眸皓齿,虽然是笑,却显得极为不屑。第一次用正眼去看李乐,说道:“你的话很动听,可惜我却不怎么爱听。”
说完这句,洛初寒便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李乐看着她离开,在池塘边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紧接着也转身离开。
而此时已经走了老远的韩陆,才发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三公子竟然不见了,慌慌乱乱地跑回来寻找。
……
………………………………
第170章 回程
李乐自然不知道,在千里寨同一片月色下,有另外一个小姑娘,正在离他与洛初寒不远的一处空院子里,独自坐在一口深井边上,怀里抱着一柄大刀,手里攥着白色的锦帕,抬头看着苍白的月色,许久不曾动过。
她的眼中充满着恐惧、愤怒与仇恨,即便是这世间最洁净的水,也洗不掉她眼中深刻的情绪。
她抬头看着圆月,瞳孔便在此时收缩。她仿佛看到,那洁白的月光中,有两个黑斗篷的面具人正在向她走来,其中一个黑斗人摘下脸上的蔷薇面具,漏出面具后面那一张绝美的脸,以及那一双妖异的银瞳。正在对着她笑,仿若对她说:“我等着你来找我……”
深沉的恐惧让她全身都感觉到在战栗。
这样的战栗持继了很久,深秋的晚风吹过,战栗变成了寒意,让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冷汗打透。
将目光从圆月当中移开。轻微的叹了口气,攥紧右手中那一块洁白的锦帕,似乎只有这块锦帕,才能给她带来些许温暖,让她不至于因为恐惧而崩溃。
接着,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些许暖心的微笑。略微显得犹豫过后,便将锦帕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闻着锦帕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双目间有些许的痴迷,仿佛梦呓一般,喃呢着,不知在说什么。
仿若这块锦帕,已经成了她唯一的勇气与信念。让她可以面对恐惧,迎接仇恨。
……
五更时分,城门刚刚开方,刘七从莫惜朝那里拿了一块赤红色的玉佩,便骑着快马,向着十井坎千里寨的方向狂奔而去。
马蹄翻飞,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便从京城到达千里寨。
在刘七刚刚接近千里寨三里之地时,一支犀利的箭矢便钉在了他的马蹄前。
刘七“吁!”声勒马,四下打量一翻,目光停在二三十丈远的一蓬杂草丛中,接着将手中玉佩一恍,喝道:“暗处的兄弟听真,玄衣会刘七,奉莫惜朝之命,有要事求见三公子!还请让开一条道路。”
说着话,将玉佩扔进的草丛,停马伫立,静静等着对方的回复。
而在草丛下面的坑道里,有四五人一伙的黑衣劲装少年,接到玉佩,仔细辨认后,便在坑道石间内的一道夹层里,拿出一个头大底细的铜疙瘩来,那铜疙瘩的底部还连着一根细长,不知沿伸到哪里的黄铜管子。
其中一个少年,将铜疙瘩的顶部打开,对着里面的中空说道:“玄衣会刘七,玉牌完好,单人独马,放行。”
说完这句话,再次将铜疙瘩的顶部扣好,重新放入石间夹层。接着顺手一甩,那玉牌便准确无误地落在刘七手中。
刘七报拳,道了声:“多谢!”
再次打马,向着寨门前进,这回,却无任何再拦。
……
李乐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之后,便带着韩陆又去往将作间。
此时,那柄“月下美人”剑已经完全打理清楚。黑鱼皮的剑鞘,正中镶嵌着一颗红宝。粗鲨皮浸渗楠木的剑柄,涩手不滑。整柄剑看起来十分内敛。
李乐从欧冶尺手中接过剑,目光中满是欣赏。十分爱惜地摩挲着剑鞘,满足地叹息着:“剑夫子不愧是冶器大家,连这剑的细微处都做的如此精致,在下佩服。”
欧冶尺谦逊两句:“哪里,哪里。”
又寒宣片刻,李乐便与欧冶尺告辞,领着韩陆离开。
回去的路上,还在琢磨着,早上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比如千里寨日常的一些开支,总要给他们说清楚,最近实在有些困难,能省就尽量省省,等过段时间开了新的财源之后再把他们这边的一应消耗补上。
但是事与愿违,刚刚走到前寨,便有人来报,说刘七到了,似有要事。
李乐接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自己今天在千里寨的行程,恐怕只能止步于此了。因为他明白,要是没有什么打紧的事情,莫惜朝不会让刘七到这里来找自己。
叫人将刘七领来,问明来意之后,李乐沉思片刻,便让人去通知白天羽和张行知,准备回京。
吩咐人准备马车的功夫,白相如与顾井然听说李乐要走,便前来送他。
一行人往寨外走,李乐似乎想起了什么,把韩陆叫到跟前,耳语几句。韩陆点点头,一溜烟又向后寨跑了回去。
白相如等人不知道韩陆又回去干什么,却也不方便多问,便随着李乐继续往外走。
此间,白相如说道:“昨夜晚间饮宴时,倒是忘了跟三公子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三公子把何九调到千里寨来。他那一身本事,在城里有些埋没了。再说,玄衣会那边的事情,他也理不出个头绪。倒不如放到这里,去教授那些少年,也算是物尽期用了。”
跟随在边上的刘七听他这么说,立刻想起昨夜莫惜朝与他说的那番话,白先生调何九过来,怕是也存了和大哥一样的想法吧。紧接着,他便失笑了。能与大哥在一起,怎么都好说,谁在乎千里寨这边的前程?
李乐倒是没想那么多,听白相如把话说完,思虑片刻,道:“却是我想的不够周到,那便这样,把何九调过来,反正这么多年来,他在玄衣会不过是撑着门面的幌子,明眼人早瞧透了。以后消息打探与各路买卖的事情就由惜朝来暂时负责,等把青花会完全搞定之后,就交到梅香竹手上。”
说着话,李乐感叹道:“惜朝要处里的事情太多,实在有些顾不过来。不然的话,我倒是想让他和相如先生一起来负责千里寨的一应事务。”
刘七在旁边默默听着,暗自点头。看来正如大哥所说,三公子对他没有猜忌。
说着话,众人已经到了“悬壶堂”,龙二先生正在里面上课,李乐不去打扰,却又忍不住向里面看去,然后一眼便瞧见了洛初寒,正跪坐于竹几之后,听着龙二先生讲课。
李乐很自然地将自己的眼神掩饰过,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
而此时,白天羽与张行知也已经收拾妥当,一个自南来,一个从北到,同时到了李乐跟前。两人见面后,张行知很是轻蔑地看了白天羽一眼,白天羽立刻怒目而视。瞧着他们俩的样子,李乐就开始想,不能让两个人再呆在一起了,这样下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伤了谁都是一件难办的事情。是不是回去之后把张行知安排在桃源山那边去?也好让他尽心研究?嗯,一应设备都给他预备齐,他想要什么直接开口,本公子供得起。
对了,显微镜怎么弄来着?记得好像不是很复杂,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就自己弄过一台,这会儿也忘的差不多了,回去之后仔细想想,送给张行知,估计他能乐疯了。
李乐这样想着,已经到了寨门外。这个时候,韩陆刚好回来,对着李乐点了点头,意思是说,已经准备妥当。
李乐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后便上了马车。
他总以为白天羽会和来时一样骑马。却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和张行知一起挤上了马车。
还好,这马车够大,又是在轮子间垫了簧片,所以行走间并不感到如何颠簸。再多加进来两个人,也显得比较宽敞。
上了马车,他们彼此之间都不说话,李乐也乐得清静。
直到行了一段路之后,张行知带点指桑骂槐地说道:“西北风大,烈马强行。与我们南方人就是不一样。”
这话很明显的意思就是,你有马,为什么不骑着,非要坐上来?
白天羽白了他一眼,并不与他辩。反而对李乐说道:“知安,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关于你那门绝学,咱们是不是应该相互交换了。”
李乐有些头痛地道:“我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如果不怕神刀堂的绝学泄露,咱们现在开始也没什么。”
白天羽看了看张行知,欲言又止。那意思是说:“我们正准备互换绝学,江湖规矩不懂吗?你还不快滚下去?”
张行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呵地笑了一声,道:“你的绝学交换是正事,我的研究就不是正事了?说真的,白天羽,你要是现在死在这里,把你的尸体交给我,我不出两个月就能破解你神刀堂的不传之秘,你信不信?”
说话的同时,他却看向李乐,很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那目光中好像在说:“现在杀了他,你不必有任何交换,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白天羽怒目而视,刀都拔出半寸。张行知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好了!”李乐断喝一声,将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姿态打断,说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问你们,你们真的是生死仇敌吗?非要死一个才甘心?”
两人同时回答:“没错!”
“够了!”李乐大怒,道:“听明白了,你们两个以后怎么样我不管,但现在都给我老实点。我就问你们一句,我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
然后彼此看看,似乎是因为跟对方同时说出同样的话而感到别扭。
李乐的语气开始缓和,道:“那么我问你们两个,如果朋友有难,当哪何是好?”
两人一起张嘴,刚准备说什么时,看见对方的样子,又齐齐闭上的嘴吧。
………………………………
第171章 调和与遇刺
李乐呵地笑了一声道:“说啊,要怎么样?”
白天羽抢先说道:“江湖中人,最重一个义字,若是知安你有难,只需要一纸文书,或是只言片语带过,白某自当奋不顾身,前来助你。即便刀山火海,姓白的也无怨无悔。”
接着张行知又道:“道爷我虽然不是江湖人,但古之刎颈之交还是能做到的。”
李乐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我若落难的时候,你们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前来救我。”
两人再次很有默契地点头。
李乐笑了,接着道:“既然你们能为了我,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那为什么就不能再为了我,把你们彼此之间的那点矛盾暂时放下呢?你们这个样子,让我真的很难搞。”
“虽然你们两个与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却真的与你们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李知安敢说,自己的朋友多到数不胜数,上到当今太子,下到平民百姓,京城里的纨绔子,市井中的话事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公门中鼎鼎大名的铁捕,佛门里的高僧,道门中的仙长,就算青楼里的花魁,都与我李知安是朋友。”
两人听到这里,略微皱了皱眉头,颇有种李乐在“滥~交”的感觉。
但是李乐紧接着又说道:“但知心的又有几个?兴趣相投的又有几个?有的人相识一辈子,不过是个陌路客而已,而有的人,只是见上一面,便可托妻献子。白家与李家两代相交,就是一家人的意思。更难得的是,天羽你是个武痴,而我李知安亦好此道。咱们相互切磋,互补不足,这便是知己。你以为然否?”
白天羽默默点头。
李乐接着又对张行知说道:“行知昨天才与我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与你却已经神交已久,我一直以为在这世间,自己便是个另类,因为我总是有一些让别人感到奇怪的想法,总被别人当做另类、怪胎。如今,行知你千里访友,却让我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孤单。原来也有同好者与我相随,那李知安此刻便可以说一句:吾道不孤。”
张行知是个单纯的娃,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双目通红,特别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喃声道:“知安……”
李乐装模作样叹息一声,抬手将他下面的话压下去。接着道:“我此生有两个喜好,一个是对天地万物至理的研究,另一个是对武道巅峰的憧憬。能遇见你们两个,我心愿足已。但是我却没想到,只因为一点小小的不痛快,你们二人如此到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你两个让我情何以堪?”
说着话,李乐伸出两只手掌,摊在两人面前,道:“左手和右手,如何抉择?砍了哪一个?你二人给我一个答复。”
两人同时沉默不语,白天羽还好点,只是沉默以对,虽然隐约觉得李乐这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话,有些不妥当的地方,但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无语默认。而张行知却目中隐含泪水,觉得自己愧对李乐,竟然让好朋友如此为难。用李乐的感觉来看,张行知就是个技术宅,呃,或者可以说是科学宅,思维很单纯,所以容易糊弄。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两个人都不好再像先前那般剑拔弩张,气氛在此刻也有所缓和。
于是,张行知首先对着白天羽拱手道:“白兄,是贫道小心眼了,还望你海涵,得罪之处,万望见谅。”
白天羽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此刻见张行知率先低头,又觉得应该看在李乐的面子上,将此事歇过去,便回礼道:“彼此,彼此,白某的错处更多,还望张兄体谅。”
李乐长嘘一口气,一番似是而非的道理总算暂时把两个人摆平了。还好,两个人都是涉事未深的少年人。容易感动,容易被忽悠。若是其他的江湖老油子听了李乐这些话,只会当做狗放屁。但表面上却会装做很受教的样子。
马车渐渐上了官道,车厢里的气氛在此刻已经比较融洽了,虽然依旧有些吵闹,但是比起先前已经好多了。听着两人说话,李乐不得已,只能分出两道心神,一边听着白天羽对刀法的见解,一边听着张行知对“经脉理论与元气感应的桥接”的论述,顺便还在思索着,关于青花会云诺依后继计划的安排,以及‘幽兰山庄’的一些应对措施。
这一刻,李乐无比感谢自己有两道心神。一会儿向白天羽问出自己对刀法上的一些疑问,一会儿又对张行知说起一些“自然科学”之烦的的想法,两头都不耽误。就是一个人只有一张嘴,有些延误吧了。
却在两人都喋喋不休的时候,李乐轻微一摆手,制止的两人的话题,说道:“二位,好像有些特殊情况……”
白天羽率先警觉,道:“有杀气!”
张行知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皱起眉头。
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此时,马车刚刚转到官道上一处人烟稀少的石崖拐角,官道的另一边则是一片秘松林。
车厢外,打马在前的张春德“吁!”地一声,勒马停蹄。向后面摆了摆手。随行的护卫与赶车的马夫同时停住。
韩陆也从车辕子上跳下来,从腰间抽出两条双截棍,“呼呼呼”地转悠,宛若两道旋风。双目在秘松林内来回寻摸。
领头的张春德呵问一声道:“哪一路的朋友,要与我家过不去?若是劫财,兄弟这里有两钱银子奉上。若是寻仇,便请明里明地的划出道来,藏头露尾,又是为何?请各位亮明身份,到底做何打算?各位又是什么人!”
声音宏亮,震得官道边山崖上的小石子纷纷而落。张春德这便是在示威,很明显的告诉这些想要伏击的人,自己不好惹。
“要你命的人!”话音刚落,秘松林之内窜出一道影子,手持分水峨眉刺,以及为迅速身法,刺向张春德。
张春德目中一寒,左手过肩,握柄抽手,动作一气呵成,束于背后的大陌刀如同一道电芒一般斩出。
“刷啦”一声响,那奇袭向张春德的人便被自上而下,斜着从左肩自胸口,被斩成两断,血溅如泼墨。
干净利落,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这边厢,张春得刚刚抬手斩刀时,便有一个浓眉汉子,手持一柄金枪从三四十丈的山崖上落下,枪尖直刺,目标正是李乐等人乘坐的马车。
而与此同时,秘松林内又冲出一伙各色打扮的人,纷纷跃出,动作迅捷,如同一个个争奔而食的蝗虫。大刀大锤大斧,各路兵器,同时袭来。
车厢内的李乐在此光景下依旧淡笑风声,笑眯眯的看着白天羽,指了指马车的顶棚。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想看看你的手段。”
白天羽微微冷笑,躬步,抽刀,劲跃,动作一向呵成。
而车顶上刺下的大枪,刚刚将要接近车厢时,一道宛如月华般的刀气斩开车顶,直袭而上,将那柄金枪的枪锋直接顺着枪尖处劈开,刀芒精准,不差分毫。
金枪的主人在刀气劈开长枪,将要斩向他的眉心,险之又险的情况下,堪堪躲了过去。
他没想到,这一刀会如此犀利,惊的他瞬间冷汗淋漓。继而厉喝一声,挽着被竖着劈开,只剩下半边的枪杆,如软鞭一般,带着枪头,直刺向白天羽的咽喉。
白天羽微微冷笑,对这致命一刺毫不在意,脚下步子轻踏,直尺之间,宛若一道幻影一般,到了这使枪男子近前,横刀而斩……
而此时,李乐看了看被破开的车厢顶棚,微笑着对张行知道:“是个一流高手,你觉得天羽在几招之内能杀……”
话才刚说一半,白天羽便从马车厢的顶棚上跳了下来,安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就好像刚刚跳出去杀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李乐叹了口,给出结论,道:“两招半。”
此时,车厢上面才传来人头滚落的声音。
与此同时,纷蝗般的刺客从松林中涌来,赶车的老车夫将头上的斗笠用力向下压了压,继而从容不迫地钻进马车底下。好像面对这样的袭击,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韩陆看到这班人冲过来,似乎是因为太过兴奋,双目之只都带着火焰。哈地笑了一声,主动迎上去,两条双节棍如同两道在空气中卷起的漩涡,冲进人群。
棍如蛟龙,若风若火。每一次击打,都有一人受伤倒地。而韩陆却感觉并不满足,甚至有些遗憾,竟有心思琢磨着,还是刀子爽利,一杀一个准。棍子杀起人来就是不痛快,早知道当年就不跟祖父学棍了。
若是这样的想法被他祖父韩广知道,怕是会被气死吧。
韩陆这样想着,下手便更加狠辣,不再拘泥于招式,每一次进攻都是冲着敌人的头部去的,一个接一个的,脑浆迸烈,看上去非常凄惨。或者说,恶心。
………………………………
第172章 试金石与观金人(上)
跟随韩陆一起杀敌的护卫们,此刻见到他杀人的样子,都非常厌恶瞧着他,杀人虽然本身就是件很恶心的事情,但能做到韩陆这么恶心也没谁了,见过一棍子下去,半个脑袋就飞没的场面见过吗?韩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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