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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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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都不犹豫,神色一改以往,恭恭敬敬,应诺不提。
说来无血言及向太一道人讨个人情,说若他们不愿,可放他们离去。然则眼下情况,却哪里还有离去的余地?
不说太一道人强横,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单单眼下这深红世界的局势,就已容不得他们有另外的选择。
若是离去,难道选择投靠塞托拉克?他们好不容易才脱离傀儡身份,谁还愿意去做那所谓的神血圣骑?
况且大势将至,也不可能安安稳稳藏在一边看戏。不论结局如何,如果他们要中立看戏,最后胜出的一方,也容不得这些游离在外的不稳定因素,必定要清洗。
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塞托拉克,要么太一道人。
而无血的臣服,自然让他们更倾向于太一道人,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由是太一教门便又多出三尊近乎返虚的护法长老,自又是力量大涨,是件好事。
一旁红原牧首看的分明,心里突然生起别样念头来。他之前只要保命并脱离这个旋涡,现在看来,似乎又多了一个选择!
那太一道人虽然先是威迫,可几人臣服之后,也没见施展什么手段将其控制,这最是让红原牧首心动。
他自不知晓,不是不控制,只是还没来得及施展。
像收服这种野路子护法,前期必然要有一个控制手段,毕竟不可能一收服就全心全意,没有二心。否则一旦有变,这些家伙从教门内部炸开,导致的后果,比及外部威胁,还要更大。
解决了三眼四人的事,太一道人散去圆光术,这才看向红原牧首,道:“你所求者,贫道业已知之。你为人虽令贫道不齿,可毕竟所作所为,于贫道有益。你既想脱离塞托拉克掌控,贫道也自成全了你。”
听闻此言,红原牧首虽心头略略有些愧意,却眨眼就被激动冲的烟消云散。较之于渴望已久的自由,对塞托拉克那点愧意,就什么也不是了。
道:“万分感激!”
道人摇头失笑:“各取所需罢了。你也勿须感激,你要求得贫道不与尔等计较,自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是自然。”红原牧首恭敬道:“您只管吩咐便是。”
太一道人微微一笑,斟酌片刻道:“倒也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以塞托拉克的能为,尔等除非在贫道身边,否则一干作为,皆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隐秘可言,就算有事,我如何吩咐你们去做?岂非贫道作为,皆被塞托拉克所知?你等十三人,只要不助纣为虐,襄助塞托拉克与我为敌,便是对贫道最大的帮助。”
顿了顿,道人似乎斟酌片刻,道:“既要离去,便早些离去罢,早早脱离了这摊浑水,免得最后落个不得好死。”
红原牧首听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得了太一道人承诺,至少少了一个大敌,一时间轻松不少。
不过却犹豫道:“好教您知晓,我虽听塞托拉克说过多元宇宙之事,可并不知晓如何离开深红世界”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曾到世界边缘去过,看到宇宙晶壁,实在坚固无比。”
“宇宙胎膜自然坚固无比,便是塞托拉克全盛之时,若无通道,也去不得多元宇宙。”太一道人淡淡一笑,转言道:“也罢,既已应了尔所求,告知你去路也是无妨。”
由是弹指射出一缕灵光,不等红原牧首反应,便打入他眉心之中。红原牧首先是一惊,随之察觉到脑中信息,细细一体会,心头不由大喜过望,于是连连道谢。
太一道人摇了摇头,似乎好心道:“这去路你已知晓,然则贫道还要提醒一句――塞托拉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尔等背叛了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仍掌握此界过半权柄,些许法则誓言,自能动用世界权柄予以抵消,你等须得小心喽。”
像世界之主这等权柄位格,自有一些特权。譬如法则誓言,在某种程度上,便能以世界权柄抵消。
尤其这所谓十三牧首与塞托拉克之间,立誓双方,根本不平等。杀了他们,虽然也会受到反噬,但反噬之力较小。唯有与塞托拉克力量等级或者权柄位格等级平等或者更高的人,相互发下誓言,才更加难以抵消。
这等规则,连太一道人也是在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世界权柄之后,才知道的隐秘。早前他也自以为只要对天发誓,杜绝言语漏洞,便能高枕无忧。现在才晓得是如何的孤陋寡闻。前时想起当初与太冥圣母初见之时的举动,就觉得心中臊然。也亏得那太冥圣母没有在意,否则以其先天死神、本源合于宇宙的身份,与区区当时不过化神境界的太一道人之间的誓言,随便反悔又能如何?
红原牧首闻言,脸色登时就是一变。虽然早前东石也提过这个问题,可东石与太一道人自不能相提并论。
东石口中的话,他可以不信。但太一道人口中话,却由不得他不信!
一时间方寸大乱,只道是自己跟了塞托拉克这么多年,却不尽知世界权柄的用途,不由连连暗道失算。
如果太一道人所言成真,他这一动,怕是就要被塞托拉克堵住,剥夺了本源力量,翻掌就要被杀。
红原牧首面色变幻,思来想去,却不得要领,忽然看到太一道人似笑非笑的面容,不由心头一动,直接拜倒在地:“求道人救我一命!”
………………………………
四十章 骇牧首危言相与 欲权柄分庭抗礼
世间没人不怕死,活得越久,越是身处高位者尤甚。所谓人越老胆儿越小,高位者又贪恋权势,此间奥妙,不外如是。
由是这红原牧首种种陋相,太一道人倒也不鄙薄,反而很理解。
譬如修士,地仙第一劫,便是要明悟生死,抛诸恐怖。可见生死之间的妙理,连修士都须得慎重对待,更遑论这等只有力量而没有道心的人物了。
当然,说起修士,不是说渡过这一劫就不怕死了,太一道人也仍然怕死。
但渡过此劫,生死之间走上一遭,回过头来品位一番,有了此中明悟,日后再遇此等劫难,好坏也能镇定一些。不像这红原牧首,甫一知晓难有生机,便方寸大乱,没面没皮。
这等人物,实不入太一道人法眼。不过作为敌手,却是一种幸运。
道人笑眯眯的看着匍匐如同蚍蜉一般的红原牧首,微微一笑,道:“也罢,既然你有此诚心,贫道也不吝惜给你指出一条明路。”
红原牧首面色咋喜,连连叩首:“请道人指教!”
太一道人才道:“贫道不知那塞托拉克为何眼睁睁看你来见贫道而不为所动,若换作贫道,怕是早早剥夺了赋予你的本源力量,一指头碾死。但不论他有何等算计,你来见我,便是缘分。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必有一线生机,不过要取得这一线生机,便须得付出代价。”
“只得活命,任凭道人驱策。”红原牧首哪里还有小心思?他虽也心机深沉,可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因为想得多了,就越害怕。眼下心头只是一片空白,只求活命而已。
“好。”
道人拊掌大笑一声:“塞托拉克不先剥夺尔等本源,却眼睁睁让你来见我,生生将世界权柄推到贫道面前,贫道若是不取,如何对得起他一番好意?听好了,若要贫道庇护,便交出塞托拉克赐予尔等的本源力量!”
说到这里,道人目光如炬,狠狠罩住红原牧首:“想来此事,你一时半会儿无法下定决心。贫道也不强求。便只得一句话——若要活命,交出本源。”
你道这是为何?
自太鸿道人尾随塞托拉克分身的一缕残存本源来到此界,不声不响,先就夺了接近一成世界权柄。随后太一道人来此,以门下弟子为锋,借义军蜂起之势,推翻血色神教,使仙道扎下根基,如今已是占了此界人道大部气数。
所谓人道,非是单指人类,而是所有智慧生灵。只要有智慧,能构建文明,对世界产生影响的物种,皆在人道之中。
或者,人道便是文明之道。
世界权柄,当为天道,人道在天道之中。
大略每一方世界,只要有文明存在,依人道强盛与否,所占世界权柄,一成至五成不等。最低不低于一成,最高不超过半数。
这深红世界,人道气数所占世界权柄份数,大略只得三成。如今这三成权柄,三之有二,已入太一道人之手。只待东石携太一教门之威,一统此界人道,少则就有三之二五为太一教门所据。
加之道人又得了创神之心,也占了一成权柄。攫取大地祖脉炼宝,又大略半成权柄。
由是已有超过四成的世界权柄落入太一道人手中。
此消彼长之下,塞托拉克现在最多还剩下五成权柄——大略还有半成,落在十三牧首身上!
只要取了这半成权柄,太一道人便能与塞托拉克分庭抗礼。
太一忌惮塞托拉克之处,无非是其手中捏拿的世界权柄而已。其本身身受重创,依太一道人推算,根本动弹不得。一旦照面,唯有这世界权柄,因其威能浩瀚,让太一道人心头忌惮。
但只要这世界权柄有半数被太一道人拿捏,塞托拉克便优势不再,太一道人才敢放开手脚,雷霆一击。
若今日十三牧首齐至,太一道人便不会与红原牧首啰嗦,翻掌镇压,直接取了便是。可只得一人,便是鸡肋,由是才危言相与,迫使其顺着太一道人的计较走。
听了太一道人所言,果然那红原牧首神色犹疑不定。
塞托拉克赐予十三牧首各自一份权柄,是牧首的力量之本,是其这许多年来横行的最大依仗,已经深入骨髓,不分彼此。
此等状况下,休说太一道人,便是塞托拉克平白要要剥夺这份力量,也不可能心甘情愿。
分明就是缴械,一旦失了力量,还有什么可以作为依凭?
但一边是性命之忧,一边是最大的凭恃,却竟冲突,这让人作何选择?红原牧首心中更见凌乱。
这后苑,便一片寂静。
红原牧首在那里纠结权衡,下不了决心。瘦猴四人在一旁状作雕像,似乎不听不闻。东石则心头转动,多有所思。
太一道人神色淡漠,浑不在意。
只有红麟儿,一会儿蹭一蹭太一道人,撒个娇,一会儿又去叼东石的衣角,撕扯来去,倒是顽皮的紧。
良久,立在一旁的瘦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忽然道:“这人呐,性命才是第一。没了性命,什么都没了不知到前时谁说咱爷几个是胆小鬼,那一个理直气壮,啧啧,现在想来,还心襟动摇哇!”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红原牧首。红原牧首又哪里听不出瘦猴的讽刺,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道理。抉择需要勇气,他连太一道人都敢来见,已是抛却一切顾虑,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下心一横,深吸口气,神色一定,抬头咬牙道:“但凭道人吩咐!”
太一道人这才微微颔首,宽大的袖袍一拂,道:“我观你也是个有决断的,然则另外十二者,怕没你这般果决,怕是不愿。这般,你去将那十二人带到此处,贫道便记你一功,若事成,少不了你一份好处。”
红原牧首叹了口气,拜了一拜:“自当遵令。”
太一道人便就解了他一身禁锢,拂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红原牧首站起来,转身间,背影有些寂寥,却顿了一顿,忽然又回头一拜,道:“道人在上,若我愿意加入太一教门,与他们一般,也做个护法,道人可愿收留?”
太一道人闻言不由笑起来,指着这牧首道:“也是个激灵的,然则你这般品行,要入我教门,难。”
红原牧首顿时精气神再降一截。
却忽然又听太一道人转言:“不过若你能立下些功劳,倒也不是不能。”
这才精神一震,认真的点了点头:“定不让道人您失望!”
“嗯。”太一道人大袖一甩,将他驱离出去:“去罢。”
眼见红原牧首撕开虚空跳将进去,一旁东石才稽首开口道:“师父,您真要收他做护法长老?”
又道:“剥夺了本源力量的牧首,怕是与我也相差仿佛,再则其人品又实在低劣——塞托拉克虽然奴役了他们,可毕竟这许多年来,他们的一切都是塞托拉克给的,说背叛就背叛,不当人子。”
太一闻言,摇头失笑,也不管旁侧就有瘦猴四人,便道:“何为教门护法?护教护法之人,还能有多大期待和要求?只要听话,管他何等出身人品?”
又道:“况乎教门之中,护法长老虽地位超然,却不得参与教门教务,如此,有何关隘?”
说白了,护法长老,就是一群打手而已。只要听话,其他旁枝末节,一概可以放在一边。
东石心头明了,当下点头不提。
一旁瘦猴等人,则听的有些气闷,可太一道人当面,又能如何?只得身受了。
片刻后,东石又道:“那另外十二人呢?也自为教门护法?”
太一道人摇了摇头:“这所谓十三牧首,除了这一个敢来见为师的红原牧首,其余怕是都腐朽的如同枯木,不堪雕琢,要来何用?平白坏了教门风气。便是这红原牧首,也要看他最后活不活的成,若还有命在,给他个护法又何妨?若早早身死魂灭,自是不用再提。”
东石听了,微微一怔,道:“可是师父刚才”
太一道人失笑:“他求为师保他一命,可前提是须得先付出代价。如今他尚未付出相应代价,你要为师如何保他?”
东石心头一转,觉得有理,却道:“如此他这一回去,怕是后果难料。”
太一道人微微颔首:“为师虽不知塞托拉克算计,可换做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些悖逆。此番能否活命,只看他造化。”
言罢揭过此话题,对东石道:“你自不要去多管这等事,以你修为,还差的太远。尽早将十三国一统,将我教门根基扎下,才是最要紧的。”
又看瘦猴四人:“尔等四人,便要竭尽全力辅助我这徒儿,不得有半分悖逆,如若我徒有个三长两短,尔等百死莫恕。”
四人低头垂首,连道不敢。
一旁东石便道:“四位都是教门护法长老,我不过外门弟子而已,修为浅薄,见识孤陋,确要多多依仗四位长老。日后相处,若有哪里做得不对,四位长老只管提出,我自感激不尽。”
四人心里一松,便就对东石这一番谦虚,生出不少好感来。
太一道人微笑颔首,抬手打出四道灵光:“此为教门护法专修五灵玄功,一而五,五而一。只看尔等悟性,若能悟的一门,便只得一门。若能全数悟透,便也是机缘。尔等既作了我教门护法,贫道也不吝惜好处。”
那瘦猴实则早得了功法,只不过太一道人念他功劳,不会当面揭穿,这才一并做了个模样。
瘦猴自是心头感激不提。
………………………………
四十一章 牧首巧言 护法拦路
另三人虽然还不知这五灵玄功的奥妙之处,可以太一道人之强横做参照,又曾从无血处知晓那塞托拉克也是修炼功法不慎才落得如今下场,便就知道功法难得。
连塞托拉克这等人物,千方百计,甚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都要贸然修炼功法,其难得之处,就可想而知了。
由是也自心喜不提。
说到五灵玄功,一而五,五而一,一套五门功法。乃是太一道人参悟东南西北中五方神兽的功法作为骨架,合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奥妙所创。
为护法长老专属。
若修的其中一门,练就神兽元神,可变化神兽之身,也是法力广大,神通无边。若得五门皆修,炼成五尊五方神兽元神,以一己之力,便能布下四象、五行诸般神通大阵,举手投足翻天覆地不在话下。
单一一门功法,略略超过中等。若五门合一,在上等功法之中,也是最顶尖的一拨了。
不过这套功法虽然对太一道人而言,算不得什么,但要将之修通,五门俱全,却也不是等闲人物所能修成。
眼下教门护法,算上多元宇宙世界树界域圣地中的两位,加上无血、瘦猴四人,也才七人而已。以太一道人观之,有可能五门皆成的,怕也只得无血一人而已。
毕竟也是教门护法,若没点战力,如何护教护法?功法方面,太一道人不会吝啬。
倒是予了几人功法的同时,却也随同一道,各自给他们下了一道紧箍咒。
太一道人也不隐瞒,如实相告:“我自随同功法一道,与尔等神魂之中下了禁法,未免尔等擅自悖逆。”
又道:“只要尔等规矩老实,遵从教门门规,不作二心,自不发作。否则一旦发作起来,蹂躏神魂,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人登时如一瓢凉水从头顶浇落下来,透心凉意。细细感悟,自是察觉到灵魂伸出的禁法,一个个顿时喜色尽去,脸色就不好看了。瘦猴也随之装模作样。
太一道人浑不在意,又道:“毕竟刚刚投效,贫道也不欺尔等,自是不信任尔等,需要手段钳制也是理所当然。年长日久,凭着忠心,贫道若看在眼里,也不是不能为尔等解开禁法。这紧箍咒法,平素也没甚影响,只要不发作,也是自由身。再则,这世间一个大囚笼,哪里又有什么绝对的自由?尔等也是活了许多年的人物,连这些道理也不明白吗?何必心生怨愤?”
三眼等默然垂首无语。
道人见状便不再多说,拂袖道:“去罢。”闭上了眼睛。
东石起身,躬身稽首,其余四人依葫芦画瓢,也礼了一礼,便就出了王宫,遁走而去。
待得一干人等皆离开,太一道人又才睁开眼睛,就有红麟儿凑上来,稚嫩的语气中少有的显出一分正经:“老爷,我感到一点震动,就在虚空深处。”
太一自是心知肚明,点了点头,抬头望穿虚空,目中神光闪耀,看到虚空深处一团浆糊,其中有两尊人影正在交锋。
“闹着玩呢”道人低语一句,摇头失笑:“这无血,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呢?”
“是无血那个混球?”红麟儿瞪大了眼,却不及自家老爷目力,看不清虚空浆糊中的身影,不由跃跃道:“要去看看吗?老爷?”
太一道人摇头,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必。”
又细细探看,那虚空深处斗法,已是停了下来,似乎言语交锋几句,便就各自无踪去了。
道人心头不由一动,呵呵笑起来:“红原牧首这一回去,暂时怕是来不了喽”
太一道人果然没有猜错。
红原牧首一路行走虚空,紧赶慢赶,不一刻就回了那血色神教总教廷。说来血色神教,已是名存实亡。除了这一座深藏虚空的总教廷还屹立不倒,凡俗国度哪里还有一丝属于这曾经庞大势力的醒目的影子?
自义军蜂起,两场斗法之后,十三牧首齐齐逃走,凡俗间血色神教便没了主心骨。所属势力,在义军兵锋之下一一坍塌,教堂皆被焚烧,死忠教徒皆被斩杀。若再过个一年半载,要找血色神教的踪迹,怕只得在传闻、典籍中去搜寻了。
话说那红原牧首一路思索,心中有了计较,回到总教廷,只悄然看了眼那仍静坐于大厅中的教首,便将余者十二牧首召集到神殿外的隐秘虚空之中。
仍是画蛇添足般的做了些手脚,禁锢一片虚空,掩耳盗铃,大略求一个心安,然后才有人开口。
“怎么样了?那边是什么回复?”
语气却是有些迫不及待。
虽然之前一直按捺,从神殿出来,又施展手段禁锢虚空。看起来有些耐性,但实则不然。
其实这一干牧首,早就等的望眼欲穿。
虽然皆已心灵腐朽,瞻前顾后,没了果决。可这些人都是老谋深算,没一个傻子。当然知道眼下情况,对他们来说,分外不利。
既不容于塞托拉克,若还不能得到太一道人那边的音讯,怕是后果堪忧哇。
红原牧首扫了一眼,神色沉静,点了点头,道:“我已面见太一道人。”
一听,众人眼睛齐齐一亮,忙道:“如何?!”
红原牧首叹了口气,使得众人心头激动为之一顿,七上八下有些忐忑起来。才听到他开口:“我大喇喇去见太一道人,太一道人如何不知我等已与塞托拉克决裂?如此没了依仗,有求于人,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余者十二人皆面面相觑。
“那太一道人怎么说?”
红原牧首抿了抿嘴,道:“太一道人与我说:‘尔等到了眼下这个境地,必须要做选择,要么跟塞托拉克一路走到黑,要么就投靠太一教门,做个护法。’”
余者众人齐齐皱起了眉头,有人忍不住道:“难道你没跟他说,我们愿意离开,不想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吗?难道这点要求,太一道人都不许?生生要逼迫我们二择其一?他就不怕我们心一横,倒向塞托拉克,重新与他作对?”
这话出口,好几人看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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