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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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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伏牛山脉横亘,从开封襄城县起,将开封府汝州府与南阳隔开。首山谓之‘首’,就是伏牛山山脉之首,伏牛山脉东起之地。
从襄城县南的首山,一路往西,有黄城山(不是方城山)、丹霞山等,而鲁阳关便位于丹霞山以东的分水岭下。
鲁阳关早已残破,关卡皆被废墟堵住。但要通行,并不是太难的事。之前张四回月牙谷,亦曾上禀嬴翌:朱炳琨和郑五、郑九得知流贼分兵,其中田见秀一部向西已至汝州,害怕田见秀忽然转道向南,暗度鲁阳关,入南阳,绕道从背后袭击襄城,于是欲分兵一部,驻守鲁阳关。
嬴翌也有这样的猜测,但却拒绝了朱炳琨等人分兵之策。
田见秀所部流贼西移,可能性有两个。一个是关中孙传庭有动静了,因此之前嬴翌吩咐张四叫张石的夜不收部关注一下关中的动静。第二个就是朱炳琨等人的猜测。
闯贼令袁宗第率兵南下屯禹州,与襄城对峙牵制,再令人往西,假作过汝州入雒阳府,却半途转道南下过鲁阳关,再从背后夹击襄城。
这个可能性更大。
摆明了李闯不把侯恂放在眼里——侯恂督师保定七镇兵马,就在黄河北岸,却一直踟蹰不前。恐怕李闯以为分兵,暂时放松对开封的围困,侯恂也不敢渡河南下。
当然,这也有闯贼人多势众的缘故。
即便分出田见秀和袁宗第这两部兵马,闯贼麾下能战的流贼,至少也还有十万。若算上附从的流民,三五十万应该是有的。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嬴翌不是没有想到。朱炳琨三人的分兵之策,不能说不好,鲁阳关险要,以一部两千五百人扼守,田见秀要过鲁阳关绝非易事。
但嬴翌并未同意。
嬴翌麾下,如今算上在舞阳镇守的周力所部、张石的夜不收部,有六部一万四千人。襄城县就有四部一万人马。这一万人马着实不多,与闯贼比起来,差了几十倍。
兵少尚且分兵,智者不为,这是其一。
最关键的,还是嬴翌麾下的这支兵马,没有达到嬴翌心目中期盼的精锐程度。
虽说其中有近两千人已得到军功反馈,但大部分仍然是普通的士兵,而且训练的时间并不长。
与闯贼的力量对比,不算嬴翌自己,他麾下的兵马,至少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
集中力量,在现阶段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以不变应万变,这一万人马钉在襄城,闯贼便如芒在背。若是分兵,恐怕正合了闯贼之意。
鲁阳关是一个弱点,但不是还有嬴翌么?
一天前的探报中,田见秀刚到汝州。一天之后的现在,以田见秀所部的移动速度,绝无可能穿过汝州跨越鲁阳关。
而此时,嬴翌北上了。
嬴翌本人是绝不把流贼放在眼里的。田见秀所部说的好听有十万人,但老营才三千而已。对嬴翌而言,根本不算回事。
汝州的情况,比南阳还要恶劣。毕竟汝州距离开封更近,与开封之间也没有天堑阻隔,流贼肆虐随心,将一个原本应该繁华无比的中原府治祸害的一片白地。
中原历来都是人口重地,但嬴翌一路走来,除了黄尘之下的皑皑白骨,几十里也看不到一点生机。
流贼之害,可见一斑。
历代王朝末世之时,最先蜂起的,往往是‘义军’。从陈胜吴广,到太平道张角,后来的黄巢之流,莫不如是。但这些人都是为王前驱的货色。
李自成、张献忠,与之没有任何差别。
张角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乃至于李闯的‘不纳粮’,都是极为假大空的玩意儿。
嘴巴里说的好,但实际做的,却南辕北辙。
张角要建立太平盛世的理想国度,但他的黄巾军在实质上没有半点作为。李闯也是如此,他们只擅于破坏,而没有半点有意义的建树。
风风火火席卷一过,留下的不是美好,而是满目苍夷。
正如嬴翌亲身经历的小王庄的灾难,这天底下,数都数不清。李自成之流,名副其实的贼,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流氓地痞、江洋大盗、山贼匪类出身,这些人身上,哪里有半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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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章 孙传庭
哪怕李闯稍稍有点种田之举,嬴翌也会高看他一眼。然而并没有。
反明没有错,因为大明朝已经腐朽,人民困苦不堪,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但只知道杀杀杀,所过之处除了破坏和毁灭什么也没有,这比腐朽的大明还不如。
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原本历史上闯贼一战即溃,面对鞑子束手无策,真的是鞑子不可敌么?
不是。
而是闯贼没有得到民心。
他的大顺,根本没有一个新朝应有的勃勃向上的气息。他做虐太多,人们已经看透了他,不相信他,不愿意为他出力。
就像现在一样,嬴翌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嬴翌知道,李闯即便有再多的人马,那也是沙堆朽木,一碰就塌。
李闯能有如此声势,是因为大明更加虚弱。他是在跟大明比谁更垃圾。
从实质上来讲,明廷官军应该更强一筹。然而崇祯帝无法控制他们,如左良玉之流,并不听崇祯帝的话。如果崇祯有相应的控制力,便如此前,三面合围,三方合发,只要配合得当,要击溃闯贼并不难。
然而武将拥兵自重,文官惧贼怕死,除了孙传庭这样极少数的一两个,大明朝哪里还有尽心尽力为崇祯帝打仗的?
嬴翌漫步黄尘,一眼之中不见生机,一时间思绪如飞。
鲁阳关被他甩在身后,越去越远。而田见秀的贼兵,还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汝州府比南阳和开封都要小许多,只有五个县,汝州府治所就是汝州,汝州西是伊阳,东南为郏县,向南依次是宝丰和鲁山。
嬴翌很快到了鲁山县。鲁山县的县城自不必说,颓败废墟而已。除了野狗和白骨,大概是没有什么人烟的。
开封周近的县镇,百姓能逃走的都逃了,没能逃走的都被流贼挟裹了。流贼便如蝗虫,所过之处什么也不会留下。
朝廷的官军剿贼,很大一个难处,就在这里。因为无法在一片白地上就地补充粮草军械。
而流贼则要好得多——没有粮食可以吃人。什么没了就去抢,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站在一片废墟上,嬴翌北望,心中思忖。
“昨日流贼已到汝州,若南下,郏县可以直接越过。但必经宝丰到鲁山,才能过鲁阳关。”他心中暗道:“不如先去宝丰瞧瞧。。。”
心中有了决断,嬴翌便不耽搁。
此番出来,除了一口百多斤的大刀,嬴翌什么也没带。连马匹也没有。他身长体重,加一口大刀,三五百斤的重量,寻常的马匹托不起。托的起也跑不起。
嬴翌把刀往肩上一扛,从残垣上一跃而下,信步往北而去。
封建时代的百姓自称或被称之为草民,嬴翌愈发觉得有道理。几百年后的人们进化了一次,从草进化成为羊。但实质上,还是一样的。是羊,就得被割羊毛。是草,也一样被割。
只是草的生存能力很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便是汝州这样的人间炼狱,也并非完全没有一丝生气。肥沃的田野和原本安全的城镇呆不下去了,那就去山里,去野外。
在去往宝丰的路上,嬴翌竟然遇到一群逃难的百姓。
远远看到嬴翌扛刀而行,这群百姓被吓坏了,三十多人连忙围成一圈,把老弱妇孺围在里面,青壮男性在外面,拿着各色各样的‘武器’,锄头、镰刀什么的,警惕的望着嬴翌。
诸夏民族的文明当中,铭刻着敬老爱幼这四个字。从最古老的时候开始,这种德行就渗透到人们的血液当中。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而每到王朝末世,人道崩乱的时候,兽性压倒人性,以至于德行不彰。而在这样的时候,这些德行,就越发的难能可贵。
这群逃难的百姓在这样的时候不忘保护老幼,这让嬴翌心中颇为动容。
他放下大刀,一番解释,才与这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搭上话。
这群百姓原来是宝丰人,都是同村的乡亲。因流贼肆虐而藏入山中,本也能勉强度日。但没想到昨夜他们藏身的山外发生了一场大战。大战过后,这群百姓心中不安,于是从藏身处逃出来,准备南下。
嬴翌一听,不禁心中一动,问道:“老丈可知道大战的双方都是什么人?”
三十余百姓以一位五十来岁的干瘦老丈为首,老丈摇了摇头:“不知啊。黑灯瞎火的,打的可凶了。喊杀声喊了两个多时辰,咱们生怕打到山里来,哪里敢去瞅啊?”
嬴翌微微颔首,道:“前面就是鲁山县了,老丈你们可以去鲁山县城休息一会儿。我建议你们尽快南下去南阳,那边的贼人都被剿灭了。我听说有位郑大人正在叶县、裕州和舞阳三县组织百姓开荒种地,已有十多万百姓汇聚,很安全的。”
“真的?!”
百姓们都惊讶起来。
嬴翌笑道:“我就是从南阳来的,绝不欺人。”
然后他捡起大刀,抱拳道:“就此别过,祝乡亲们一路平安。”
直到嬴翌背影消失在黄尘中,那老丈才道:“这人有正气,咱们就去南阳吧。”
嬴翌别过这队难民,加快脚程,不到中午便已抵达宝丰城外。
远远望着宝丰城,那浓浓的还未曾消散的烽火的气息铺面而来。城外竖起数百根木桩,上面钉着的数百颗人头,许多双死寂的眼睛和狰狞的面孔,无不表明了宝丰刚刚发生的大战。
“看来我猜测有误。。。”
嬴翌竭力回想着从几百年后带来的记忆,但很模糊。
“应该是孙传庭到了。。。”
河南地面如今能与闯贼大战的,除了他嬴翌,只剩下侯恂和孙传庭。侯恂嬴翌想都不会想,唯有孙传庭是个能打的。
田见秀西移,原本以为是绕道南下,背袭襄城,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的。
“夜不收的探报还是范围太小了些。。。”嬴翌心中微叹。夜不收是一支兵种,并非情报机构,有很大局限性。这也是嬴翌为什么在田宏遇身上下功夫的一个原因。
说来汝州就在毗邻,但汝州发生的事,嬴翌却要到了这里才知道,一定程度上大抵算是个瞎子。
………………………………
一三八章 思忖
宝丰城外除了这几百颗人头,再无一丝声响,恐怕孙传庭已经率兵离去。嬴翌思忖片刻,转道向郏县而走。
既然宝丰都经过了一场大战,想必汝州也已被官军攻破,下一个战场在哪里?
除了郏县再无其他。
郏县过境就是开封的禹州,那里还有袁宗第这一支贼兵。而禹州之南就是襄城,说不得这回非得把嬴翌的兵马也牵扯进去不可。
郏县外有一座柿园,也不知是哪个大地主的产业,但天下丧乱,这座柿子园早已荒废。
兴许柿子园的主人都死在了流贼手中也说不定。
天色愈发阴沉,空气很沉闷,嬴翌来到柿子园,隔着稀疏的枝叶望着柿子园外的连营仔细打量了好一阵子。
这是官军的大营。
辕门处竖起的大纛上,一个斗大的‘孙’字印证了嬴翌之前的猜测。
孙传庭。
明末有两个姓孙的厉害角色,一个是几朝老臣、天启帝师孙承宗,一个就是孙传庭。
孙承宗已死,如今唯余一个孙传庭。
柿子园外的大营绵延,以嬴翌的目力,倒也看的分明,从大营的规模上看,孙传庭的兵力,不超过四万人。
孙传庭是个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年初他被崇祯帝从监狱里放出来,除了圣明什么也没带,到了关中之后只半年时间,就又聚起了几万人的兵马,没有过人之处是断然做不到的。
孙传庭因其性格直烈几度起起落落,当初他奉命剿贼,也是孤身入关中,短短时间种田聚粮,发育起来之后险些一击把李闯干掉。如今复起,要是再给他一些时间,未必不能复制当初的战果。
但可惜,崇祯帝催的太紧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北边鞑虏愈发猖獗,宁锦全失。只剩下一座山海关还在大明这边。而流贼肆虐,中原沦落,阻断南北,连崇祯帝的祖坟,凤阳皇陵都被刨了几次。
这如何不让崇祯心急?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孙传庭匆匆出兵了。
大营之中,孙传庭正与麾下几员将领商议战术。
“本官上承皇命,自出兵潼关以来,势如破竹。但河南赤地千里,数万大军粮草难以为继,必当速战速决。”孙传庭身材瘦小,面容黝黑,不像大官,反倒像个农夫,但一身气度刚烈果决,十分令人信服。
孙传庭虽然性格直烈,但并非没有手段。他这次复起,一到关中,便拿下了关中残兵的军权——去年三边总督汪乔年督关中,经历一场大败,以至于人心惶惶。尤其总兵贺人龙,最是恶略,其人擅跑,被称之为长腿将军——一遇到战争,此人往往跑的最快,不比左良玉来的差。
孙传庭到了关中,以议事为由,直接斩杀了贺人龙,并提拔高杰,从而将军权掌握在手中。
高杰这个人,原本也是流贼。还是李闯的心腹。不过此人与李闯的妻室通奸,便拐走了李闯之妻投降官军,因此与李闯有大仇。孙传庭由是启用高杰。
孙传庭年初到关中,收拢残兵,征募将士,厉兵秣马,按照他的想法,至少要到明年才能出兵。但崇祯帝屡屡下旨催促,孙传庭无可奈何,只好匆匆开战。
半月前,孙传庭出潼关,一边传檄四方,希望能得到友军的配合,一边迅速突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闯贼留守雒阳的贼将李养纯,并从李养纯口中得到许多消息,因而引兵南下,先破宝丰,将李自成任命的州牧陈可新诛杀,又与急忙赶来的田见秀在宝丰外大战一场,胜。
继而追着田见秀赶到郏县,因人困马乏,便在柿子园外扎营休整。
士兵可以休整,但孙传庭却不能。
他将高杰、左勷、郑嘉栋、牛成虎等将领召集起来,在大帐之中商议战术。
“田见秀此贼已是丧家之犬,但禹州还有一支贼兵,此外闯贼也有动静。开封已传来信报,闯贼听闻本官出潼关,已弃开封亲率大军而来。”孙传庭道:“我意等闯贼抵达,再一鼓作气,速战速决。”
孙传庭的策略,极具风险。但麾下的将官都很清楚,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粮草不济,只有这一途可走。
若有拖延,等粮草尽绝,将不战自溃。
孙传庭也是逼不得已。崇祯帝催促太急,他自己倒是想着再发育一段时间,但孙传庭不能这么做。
他已经屡屡失去崇祯帝的信任,若再抗命,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一番商议,如此如此,定下战术,便只等待。
嬴翌观察了孙传庭大军一番,又无声无息的退走了。嬴翌有见孙传庭一面的想法,但终归按捺住了。
孙传庭的确是个能人,正因如此,嬴翌才想见他。但同样,嬴翌也不能见他。
因为孙传庭是明廷最后一根支柱。
这根支柱必须要倒下!
如果孙传庭不倒,待破了闯贼,嬴翌多半要受孙传庭节制。这并不符合嬴翌的需求。
嬴翌不是为了扶明,是为了取而代之。
他害怕自己见到孙传庭之后,忍不住帮他。
退出柿子园,嬴翌看好地势,登上了郏县以东的一座山上。
“孙传庭大军至此,看样子田见秀吃了大亏,这样一来闯贼绝对不敢视而不见。”嬴翌盘坐在山顶,眺望长空,心中暗自思忖:“说不定闯贼会亲自率兵而来,我就在这里看着,瞅准机会给他来一下狠的!”
又想到:“闯贼若动,朱炳琨和郑五一定会有所察觉,他们会怎么应对呢?”
嬴翌不禁想看看,自己麾下的将官,有没有独领一军的能耐。
“对我而言,闯贼胜与不胜无关紧要,孙传庭则不能胜。孙传庭若胜,一旦解了开封之围,我莫非要竹篮打水?”嬴翌最想要的,是开封是百万户百姓。
而解救开封的重任,只能由嬴翌自己来担当。
“孙督师。。。对不起啦。。。”
嬴翌倒也没想过给孙传庭挖坑,因为没有必要。在他的记忆里,原本的历史上,孙传庭是先胜后败。只要他不插手,闯贼的胜率仍然更大。
明末的很多事,细节上嬴翌不知道,但大体上却比较清楚。具体到某个人,除非是非常有名的,要不然他不一定清楚。但若说某些大事,嬴翌是知道的。
………………………………
一三九章 接踵
嬴翌心里盘算着:“闯贼战败孙传庭之后,不知他会携大胜之势与我怼一怼呢,还是反身去破开封?”
他念头一转:“恐怕会先怼我。”
开封就在那儿,没得跑。而襄城的兵马如芒在背。如果换作是嬴翌,一定会先怼掉襄城的兵马,再破开封。
孙传庭既败,若再怼掉襄城兵马,这中原地区,闯贼便再无敌手。这是怎样的爽利?
此前闯贼没有率大军来怼襄城,一则是因为嬴翌屡次三番的胜利,暂时吓住了李闯。二则彼时孙传庭还没有掺和进来。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孙传庭掺和进来了,李闯一旦亲率大军而来,那多半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带嬴翌一块儿做掉。
时间,就在嬴翌的等待之中缓缓流逝。
。。。
裕州。
孙秀才拿着一封密报急急忙忙走进郑允芝办公的厅里:“郑大人,郑大人!”
郑允芝放下手中的奏文,抬起头来,见孙秀才模样,不禁皱眉:“如此急切,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孙秀才将密报递给郑允芝:“郑大人一看便知。”
郑允芝打开密报,一目十行,神色随着时间变得肃然。
他放下密报:“是献贼?”
孙秀才点头道:“正是献贼。此贼又从淮南来了!”
原来这一封密报,乃是舞阳周力加急传来。却道是汝宁府有贼兵踪迹,经过细察,发现是献贼,竟已屯兵遂平,有窥伺南阳的迹象。
“遂平往西便是南阳地界。舞阳首当其冲。”孙秀才跺脚道:“这献贼好好的不在淮南做他的山大王,非要千辛万苦翻过大别山,这是吃饱了撑的么!”
南阳府以东便是汝宁府,都是河南治下。而汝宁府与南直隶的庐州府、凤阳府相邻。去年献贼在湖广吃了大亏,不得已投奔李闯,但为李闯所忌,险些被李闯干掉,是罗汝才放走了他。
张献忠便又南下,过亳州入凤阳府,将老朱家的祖坟再次给挖了一遍。随后南下,与革左五贼碰头,攻府破县,逐渐又壮大起来。
虽说都是贼,但张献忠与革左并非一路人马,互相有竞争。加之有总兵黄得功、刘良佐的围剿,虽屡有胜败,但张献忠过的并不如意。
不久之前,张献忠接到李闯的求援信,他高兴的哈哈大笑。遥想当初,李闯强势多般逼迫,险些杀了他张献忠,到如今还不是要向他求援?
正好在淮南过的不如意,淮南地理复杂,大地主、商人的势力极强,招募民团,四处出击,如一张无形的大网,令张献忠如坠泥潭。李闯请他挥兵攻南阳。张献忠思忖着既然在淮南不好打开局面,那就换个地方——比如回关中?或者湖广?四川?
于是他设法甩开黄得功、刘良佐,只带上精锐老贼,翻越大别山,进入汝宁府。
张献忠进入汝宁府之后,趁汝阳不备,险些将其攻破。好在汝阳反应极快,稳住形势,张献忠无奈,只得进兵遂平。
遂平破落,人口稀少,张献忠短时间内难以凑齐兵马,只好四处出击,屠戮村镇、挟裹百姓。
这样的动静,被镇守舞阳的周力察觉。周力连忙派人详查,才知道张献忠竟然到了汝宁府!
周力不敢怠慢,一边严加防备,一边传信裕州。
孙秀才刚刚从月牙谷返回,一接到周力传信,知道献贼将至,心中很是焦急。连忙来见郑允芝,也就是刚才一幕。
郑允芝听了孙秀才抱怨,不禁笑了起来:“闯贼尚且不惧,何况献贼?你算算这南阳地面,折在我这女婿手中的人马有多少?区区不过几万人马,何必惊慌。”
孙秀才道:“非是惊慌。若主公在此,献贼兵马再多我也不担心。但主公北去,眼下还不知在何处。周力所部不过两千五百人。。。再则献贼若来,舞阳地面开荒耕种的大事怎么办?”
郑允芝微微颔首,仍是不急,他晃了晃密报,道:“周力在密报上说他能挡住献贼,既如此,你还怕什么?左右眼下耕种之事刚刚开始,舞阳那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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