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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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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畔一株枝干虬结的大树下,有一位道人,正背靠大树,盘膝而坐。十几个最大不超过十五六岁,最小只有两三岁孩童,正围绕着这个道人,听他讲故事。
大些的孩子,个个规规矩矩,那些小毛孩,则闹腾着,或是在道人身上爬来爬去,或是转道他背后,吊着道人的脖子,咯咯直笑。
几个须发枯白的老者,也在一边,抚须笑言。
也有一些妇女,或者提着篮子,从溪畔洗衣归来,或是扛着枯枝柴火,也不由得停留那么一会儿。
祥和,安宁。
“好个大圣,却见他奋起千钧棒,一棒破天”
道人如那说书之人,说到紧要关头,端端勾动人心。仿佛从这句话中,看到一个金甲金盔的瘦猴儿,一脸桀骜,奋起铁棒,把天都捅出一个窟窿来!
“齐天大圣真厉害!”
孩子们崇拜不已。
道人呵呵一笑:“那猴子厉害则厉害,可也是个不识天数的,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一棒捅破天,也抵不过翻掌镇压呀。”
太一道人来到此处,已有三月。
三月之前,他一身神通恢复巅峰,直直看着东石挥军杀出矿场,才悄悄离开。最终,落脚于这个小小的山村。
说来这座山村,也是血色神教作孽的产物。
血色神教颁布的种种教规,将这个世界的人,以肤色划分等级,由来害人已久。这个村子的人,便是深受其害,不堪压迫,这才结伴搬到这山旮旯里,已有二三十年时光。
他们是‘贱民’,祖上十八代,都未曾出过肤色通红,脸长肉须的‘怪物’。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道人眼中的正常人。尤其泛黄的皮肤,让太一道人深感亲切,这才决定在这里落脚。
………………………………
第七章 山村世外真平淡 藏头露尾名无血
玉冠般的面孔、与村子里的人类同的体态,一副‘贱民’的模样,让太一道人很好的融入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村子。
又因其广博的见识,和超然的智慧,很快为村人所敬仰。
由是不过半月,道人提出要做村人孩童们的师父的时候,便得到了全村人的赞同和欢迎。
每日一早,天光微亮,道人便带着村里十六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少年,在村口的大树下,行拳练功。
上午讲述修行基础,解答疑难,教授汉字、汉语。下午便说些奇闻异谈,或是讲故事,或是玩耍。
那些十二岁以下的孩童,最喜欢这个时候。不论是齐天大圣,还是闹海的哪吒,都是他们的最爱。
连带村里的村妇、老朽,都喜欢听这些故事。
只可惜每天下午固定讲故事的时间太短,每每吊人胃口,让人忒也不爽了些。
这等看似平凡,却又出尘脱俗的日子,让太一道人颇为喜欢。这里没有喧闹,没有算计,没有忙碌,没有麻烦,一切都平平淡淡,如同那小溪中常年不断的溪水一样,清澈,透底。
而他,也难得找到这么个好地方,暂时放下许多算计,连东石的状况,也不掐算关注,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凡人,每日早起晚睡,教教孩子,讲讲故事,或与老朽吹牛,或与妇人扯淡。
闲来编几个簸箩,雕刻两条树根,开一片菜畦,也自乐在其中。
眼看天光将晚,道人结束故事,站起身来,弹了弹袍子,与村人道了别,把双手负在背后,优哉游哉,一步一顿,回到了宿处。
那宿处,当面一圈篱笆,柴扉作门,内里一块菜畦,一座茅屋。仅此而已。这屋子,还是村人们齐心协力,帮他起的。
他也自不用神通,就真真好像一个凡人一般。
入了柴扉,道人心里就想着,晚上,该吃什么。做凡人,就要有做凡人的样子。吃喝拉撒,一概不能少。
眼睛瞄着菜地,当下有了决断。
就摘了一把菜,回屋里,很快就有袅袅炊烟从屋顶腾腾而起。
正做饭呢,就听外面有人叫喊。
道人走出来,一看:“是树嫂啊,有什么事吗?”
却不一个身材干瘦的妇女,正提着一只篮子,站在柴扉外。
见道人出来,连忙扯开一个笑容:“那啥,太一兄弟,我家铁树自跟您拜师,是越来越懂事了,我这不来谢谢您嘛!”
道人哈哈一笑:“你这三天两头都来谢我,我这怎么好意思?”
树嫂腼腆一笑:“那不应该的嘛。”
说着话,三两步进来,把篮子塞进道人手里,转身就走:“您别送,我回去了。”
道人笑眯眯的看着妇人快步远去,不由失笑摇头。
自来到这里,融入这里,然后今天是这家,明天是那家,要么野味,要么蔬果,从来都没断过。
其中感受,太一道人颇是沉醉其中。
还真不错。
揭开篮子,内里一罐煮的香喷喷的野味,正热呢,散发出诱人的气息,道人鼻端一动,嘿嘿一笑,乐癫乐癫回屋里,迫不及待,拿了筷子,就开吃。
正吃着,忽然,道人手中一顿,脸上那凡俗神色,陡然消失,化作淡然出尘。
缓缓放下手中筷子,道人一摆衣袍,盘膝坐下来,双目落在一处虚空:“既是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清脆而有节奏的鼓掌声传出,就见一尊人影,从虚空中踏步走了出来:“好一个太一道人。谁曾想,太一教门掌教至尊,打的灭霸铩羽而归的太一道人,竟然在这样一个山旮旯的小村子里,像个农夫一样?”
道人淡淡的看着这人:“我自如农夫,那又如何?你又是何人?此间数日,多次窥伺,是何目的?”
说着话,道人双目放出淡淡的神光,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那人施施然一笑,进步来到道人身前一丈,也缓缓盘膝坐下:“我道你太一道人何等大气的人物,却也如此斤斤计较,只窥觑几眼罢了,何必记在心头?我来寻你,又非是为了与你争斗。相反,你我二人,有共通的目标,是天生的伙伴,我这才来见你。”
“天生的伙伴?”
道人哈哈大笑:“你道我修行修到猪脑子上去了?你自五日前,便徘徊于此间。若如你所说,来寻我只因要合作,为何不早早现身?偷偷摸摸,端端上不得台面。”
那人竟不以为忤,笑道:“我虽知你,却不知你有什么能耐。自要好好观察一番,免得找个伙伴,是个废物,浪费心情。我刚刚还以为,因我太近,你才发现,还不甚满意。原来你早知我到了此地。果真也是个有能耐的。既如此,我自要现身一见。”
道人失笑:“你要看我能耐,以你一双眼睛,怕是不够。不妨搭把手,试一试如何?”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非是好主意。到了你我这般力量等级,动起手来,万一打出真火,搞不好合作不成,还要成为敌手。”
道人摇头:“你这般藏头露尾,连个名字都不报的人物,我与你,有甚合作的必要?”
“自然有。”那人笑道:“我晓得你来这深红世界,为的是那塞托拉克。我与他,也有深仇大恨。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我二人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忘了介绍,我为无血。”
“无血?”太一道人细细打量此人,一身暗红的袍子,脸孔肉红肉红,血色长发随意披肩,身材自也瘦削。
唯有一双眼睛,好像潜藏了无尽的奥妙。
不由心下微微一凛――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道人于是笑道:“原来是无血道友。既然道友知晓,我为那塞托拉克而来,却不知道友与塞托拉克,又有何仇怨?”
“自无不可说。”无血点了点头,神色微微一沉,道:“说来这深红世界,道友怕是不知,原本当属我所有。那塞托拉克自恃强悍,硬生生从我手中夺走这方世界,让我无数年来,不得寸进。你说,我与他是否仇深似海?”
太一道人闻言,心头一转。
这无血其人,是何来历,他自不知。暗暗掐算,也是一片迷雾。谁也不知,这人口中之言,几句真,几句假。
由是道人并不相信。
不过看他模样,似乎也真与那塞托拉克有天大仇怨。
但说到底,这无血也是太一道人的潜在对手。无血要从塞托拉克手中夺回这方世界,而太一道人,要的,也是这方世界。
似乎那无血只道是太一道人要对塞托拉克下手,似乎并未猜出太一道人的目的。
但也许猜出了,只是眼下不提,把道人当做利用的对象,用完再来炮制。
太一道人心头暗暗计较。这无血大略要利用太一道人,但如果这无血真与塞托拉克有仇,太一道人也未尝不能反过来利用他。
至少,在解决塞托拉克之前,两人可以称之为盟友。
至于之后,那便要凭各自手段了。
想通此节,道人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无血道友竟与塞托拉克有这等仇怨,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为过。然则道友为何如此确定,贫道要对付塞托拉克?我与他,可没有直接仇怨。”
“太一,你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血嘿嘿一笑:“自你出现以来,诸般作为,又是开山,又是授徒,无非是为了广大你口中的仙道而已。你道你与塞托拉克没有仇怨,我怎么好像听说,塞托拉克的一尊分身,被你打灭?想必你定然知道塞托拉克现在正是麻烦缠身,才来到这深红世界,趁机让你的仙道在这里生根发芽。可这里,是血色神教的地盘。你要让仙道生根发芽,就必须要推翻血色神教。”
“血色神教是塞托拉克掌控这方世界的触须,你要取而代之,加之你又曾灭杀塞托拉克的一尊分身。若等那塞托拉克摆脱了麻烦,嘿嘿,你看他会不会来找你?既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正好趁此机会,把塞托拉克干掉。然后你传播你的仙道,我夺取我的世界,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太一道人笑眯眯的看着无血,心里盘算更快。
这无血说道人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人还道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何也?若任凭道人传播仙道,这世界权柄,最终到底是属于道人呢,还是属于无血呢?
什么各取所需,这分明实则是一件事!
道人看着无血,想要从他神色中看出一些不同来,却不曾找到分毫异样。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此间奥秘?
道人不由暗道。
“各取所需么”太一道人缓缓道:“你说的也自有些道理。不过,我从不知你,不了解你,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万一你是那塞托拉克的暗手,我若与你结盟,不正是遭了算计?”
无血大笑一声:“这简单!”
他伸手指天:“自可对法则盟誓。你我约定,共通对付塞托拉克,可好?”
道人这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可。”
………………………………
第七章 无血来历有迷雾 一番试探多明了
所谓对天盟誓,其中关隘,不在天,而在盟誓者。
就譬如那凡俗间的合同,其中言语,自可设下一些陷阱。若一个不查,便就要吃大亏。
这无血提议盟誓,誓约内容,其一为共同对付塞托拉克,其二竟明确提出太一道人广大仙道于深红世界,他不加干涉。
这就让道人有些纳闷儿了。
先前还以为,这无血也只口头说说,并非不知一旦允诺道人传道此界的后果和奥秘。然现在看来,难道是真就不知?
反倒是誓约中,对世界权柄,没有明确定义。
这就更让太一道人疑惑了。
无血开初明明说了,他要从塞托拉克手中夺回世界权柄,誓约中却只字不提,不作保障,难道就不怕太一道人最后翻脸,转身就跟他争夺世界权柄?
誓约保证了太一道人的利益,却不保证他自己的利益,这让人很难理解。
道人微眯着眼,看着无血淡淡的面孔,心头忽然一转:“除非,他本来就对这深红世界的权柄不感兴趣,不在乎权柄是否旁落。不明确提出来,大略是为了以之诱于我”
太一道人心头连连转动――无血不提出来,太一道人自也不说。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夺取此界权柄,如果真立下誓约,到后来反倒束手束脚,不好动手了。
却笑道:“如今你我盟誓,便是盟友。我初来乍到,虽早知塞托拉克陷入麻烦,但此界具体情况,却是不清不楚。无血道友既与塞托拉克早有仇怨,想必一直关注,可知此界如今,状况若何?”
又道:“据贫道所知,那血色神教,唯有所谓牧首之属,方有神通,余者教众,皆是凡俗之辈,构架头重脚轻,不知塞托拉克如此作为,所为何来?那牧首之属,一年前皆已失踪,其中又有何奥妙?道友可否告知与我?”
无血微微笑:“如何不能?”
便道:“太一初来,不清楚其中状况,也在情理之中。此中种种,详细说来,还要从十余万年说起。”
道人微微颔首:“洗耳恭听。”
“这血色神教,存在此界,已有十余万年。当初塞托拉克与我相斗,我一着不慎,斗他不过,才被他夺走世界权柄。为了更好的掌握这个世界,他随后就建立了所谓的血色神教。”
无血娓娓道来。
“这方世界的主物质层面,乃是一方浮陆,方圆数亿公里,想必道友如今,也已大略知晓。数亿公里的血色大陆,红海面积占了九成还多一些。陆地仅有不到一成,只数百万公里方圆。说来实则也不小,不过这数百万公里的陆地,其中诸多险恶之处,能够供养生灵生存的,也只有一成面积,数十万公里方圆。”
“这数十万公里的土地,连成一片,集中于大陆的东北部位置,向东、向北,不数万里外,就是红海,向南、向西,便是险恶的无法生存的荒原。有十三个国度,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血色神教在每个国度,都有一座主神殿,遣一牧首镇压。亦即有十三牧首。再加上教首,便是十四人。”
“这么说,”太一道人听到这里,插话道:“整个血色神教,有神通的,仅十四人?”
那无血却微微摇了摇头:“不止。”
“哦?”太一道了露出问询之色。
无血便露出咬牙切齿之色,恨恨道:“深红世界已诞生百万年时光,五十万年,藉由世界本源力量孕育的强者,多达百位!百位呀!太一!”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那都是我的朋友!”
太一道人把无血的神色,纳入眼中。那种恨意,非常真实,但太一道人总觉得他是在做戏。
无血当然不知太一道人所想,继续道:“他们绝大多数都死在了塞托拉克手中,但是,”他看着太一道人,郑重道:“总有些软骨头,背叛者!”
“有十七人,他们为活命,投靠了塞托拉克。”
说到这里,他嘿嘿的笑了起来,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那些背叛者以为,投靠了塞托拉克就高枕无忧,然而塞托拉克又怎会信任他们?!一个个都被塞托拉克控制,成了他手中的武器,不得自由!”
“唔”太一道人心头明了:“十三个牧首,一个教首,还有十七个投靠的,三十一人,然否?”
“对,三十一人。”无血状作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一教首,十三牧首,还有号称十七神血圣骑的背叛者。”
“那些背叛者的力量,起初来自于世界的本源,不过都被塞托拉克夺走了,只剩下一具空壳和没有自由的罪恶灵魂。然后,他们的力量,都由塞托拉克重新赐予。”
“仅仅只有这些人?”道人皱眉:“难道塞托拉克不觉得三十一人太少?”
“他不是你。”无血不屑冷笑道:“你把你的仙道,给许多人共享。而塞托拉克,是真正的独裁者。”
“我以为他是个枭雄,没想到如此短视。”道人嗤笑起来。
“他算什么枭雄?顶多只是个阴险小人。”无血冷笑连连:“你道他为何不敢赐予太多人力量?因为他害怕!”
“为何?”道人忙问。
“你以为,他最初的力量,从哪里来?是我!”无血叫道:“我赐予了他力量,他背叛了我!所以他害怕,害怕有人跟他一样,也像他背叛我一样,背叛他!”
“所以,他真正只赐予了十四人力量,就是那些牧首、教首!那十七个背叛者,只是他的傀儡而已!”无血目光如刀,仿佛要把虚空穿出许多洞来:“他害怕有人夺走他的权柄,所以让血色神教大肆宣扬超凡力量来自于神,凡人没有丝毫资格觊觎!这样,他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可他没料到,他被人算计?”道人淡淡笑了起来。
“是啊。”无血大笑连连:“他没有料到,他这种阴险小人,也会被人算计。所以,在一年前,他意识到大事不妙,害怕权柄失落,于是把这片大地上,仅有的超凡者,全都召唤走了。”
“是杀了,还是封印囚禁?”道人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没有杀。”无血露出遗憾之色:“如果他把那些人都杀了,我就没必要来找你了。我直接去找他算账。他把那些人,囚禁在他的老巢中,保护他。我曾去试探过一次,被打了回来。”
“原来如此。”太一道人得了准确答案,心头立刻有数,又问:“这血色神教欺压生灵已久,少了那超凡之辈镇压,便譬如这红原帝国,就已是乱象大显。不知那塞托拉克,对此要作何打算?”
“血色神教是他掌控这个世界的触须,”无血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他早该把那些牧首放回来了,没想之前一直都没动静。不过这几天,我发现似乎有些动静,怕是那些牧首,就快回来了。”
道人心头一动,当即知晓,为何之前一直没动静。分明是因为太鸿道人之故!
至于这几日有动静,怕是与太一道人本身有所关联。那塞托拉克虽然身受重创,但毕竟是世界主宰,如今仍然掌握着世界的大部分权柄,虽然恐怕不好直接运用,但监察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太一道人本身,有系统做遮掩,又未曾做出过大动作,定不会被察觉。但东石的动作,绝对算得上醒目。
塞托拉克被魔尊算计,相对的,却也知晓一些仙道奥妙。他若察觉到东石的异常,也并非不能从东石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想必定然警觉,害怕有魔尊一类的人物出现,又加上察觉到太鸿道人没了动作,不再与他直接争夺世界本源,少了牵制,自能放开一些手脚。
因此,无血说塞托拉克那边有些动静,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心头转过诸般念头,太一道人忽然试探问道:“无血道友,我等在此算来算去,殊为可笑。你既然深知塞托拉克,不如你我二人联手,直接去除掉他。也免得他放开手脚,造成许多变数。”
无血一听,微微一怔,不由道:“太一,非是我小觑了你。以你我二人的能耐,联起手来,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怕不是那三十一人的对手。尤其那十七个傀儡,非同小可!”
太一道人微微一笑:“我自不惧群战。”
顿了顿,似乎斟酌片刻,道:“我有一宗阵法,只要将那塞托拉克手下走狗引入其中,任凭他来的再多,也自死无葬身之地!”
听罢,无血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知塞托拉克老巢的危险。那里深入世界本源法则之中,无数年来,被塞托拉克打造的如同铁桶,水泼不进,陷阱、危机,多的不可思议。而且虽然塞托拉克受创,没有余力掌控整个世界,但在他老巢边,却仍然有莫大伟力。我们过去,怕是还不等你的阵法发威,就被他一一拿下了。”
然后又道:“不如等塞托拉克把他手下走狗都派出来之后,你我二人将之一一击杀,剪除羽翼,到最后塞托拉克孤家寡人,就好对付了。这样一来,也就少了许多危险和变数,不是么?”
太一道人微微点了点头。若说对付塞托拉克,直接碾压,自然是最美妙的办法。可太一道人来到此界,压根就没想过直接去杀他。说这话,也不过是试探无血罢了。
道:“倒是贫道想差了。那塞托拉克经营此界十余万年,老巢必定是龙潭虎穴,的确不能擅闯。也罢,便如你所言,你我二人,一一击之。”
“好。”无血神色顿时轻松,笑道:“那牧首、教首,单独一人,或三五人,实则都不放在我眼中。不如这样,这方大地,你西,我东,你从这红原帝国开始,我去东面动手,双管齐下,我们分头行事,只待他放回那些人,我们就先把那十三牧首、血色教首一一剪除了再说!”
………………………………
第八章 大龙象大力神通 赤子心憨厚妖孽
在太一道人眼中,这来历不明的无血,是个强者。就一身澎湃的能量而言,几不差于如今将将要步入返虚地仙境界的太一道人。
太一道人此前与太冥圣母一番双修,道行大进,直窥天仙。可返虚地仙须得历经三劫,他尚未准备妥当,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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