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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图-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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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族长看的目瞪口呆。族里亲戚小声道：“这又是一个小母老虎。戴二少爷这孩子也真是有霸道桃花运啊……”
“你说，该当何罪。你设计陷害，鸡鸭有毒，谋害亲夫，还想让他娶你，是不是在做梦！难道你是想霸占他家财产不成？”祝姑娘意思是借此机会让沈美倩老实一下，不再纠缠戴家。
戴医生既然听见她如此小声训斥，明白姑娘的好意不想让所有人听见，仅仅是吓唬此女，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怎料沈美倩却大声嚷道：“哪来的有毒鸡鸭？你诬陷我！不是我做的，你冤枉我！我带来的家禽是你们二人踩踏死掉的！如果你胆敢冤枉我，我军中的哥哥，沈良，听说过吧？他可是认识赵旅长那边的人，你一定会受到严惩！我能将你交给警署。或者将你一家老小充军！……或者将你，交给鬼子军营做歌姬！”
祝姑娘一听见歌姬二字，忍不住笑，寻思着我大山来的丫头，岂会唱那些歌，仅仅会儿歌而已。
戴医生却担忧起来，这个沈美倩不是省油的灯，她说的出做的到。充军有一点可能，歌姬更加有可能。
之前，鬼子从她家曾经带走几个卖身契约的小丫鬟做慰安妇，免了沈老爷的对日军鬼子半年的钱财孝敬。这事情众人皆知。
这要是把可爱透灵的祝姑娘带走了，他真是舍不得。毕竟也是母亲给他定的娃娃亲。他犹豫是否此刻公开毒药之事，感觉尚在游移之间。
怎料祝姑娘并不担忧：“好，如果鸡鸭无毒，是我冤枉了你，我随你处置！”
祝姑娘言：“如果有毒，你要撕毁婚书，承认退婚，不再纠缠戴二少爷和其家人，你是否可以做到？”
祝姑娘正义，竟然没有为自己考虑一二。戴医生很是感动。
沈美倩信誓旦旦，答曰：“我怕你？就依你！看看你一会如何收场！”
她又犹如狠狠摊牌般对着祝姑娘小声说：“如果我输了，不但这退婚书有效，我今日就去做歌姬。对你公平！”这些鸡鸭是从张老爷庭院饲养的，一直活蹦乱跳的，怎会有毒。所以她才不信。
二女嘀嘀咕咕不知所为何事，却有一种相见恨晚般的感觉不约而同达成了一致。于是一起看着戴医生。
他不知所措道：“有关毒药之事，尚未调查清楚，此事不宜声张，若是有毒，我们就地销毁。”
沈美倩快步走上前，冷笑道：“怎么，你怕了？没有证据了？就知道你包庇你未婚妻。来人，戴二少爷，你的这个女人，怕是保不住了！冤枉我的人，你知道那个下场。不过你不用担忧，她这么年轻漂亮，鬼子会对她很好的。说不定，还可以做哪个少佐的侍妾，呵呵。”
她的仆人在附近躲避观看，此刻听见没有证据，于是耀武扬威走出来。
沈美倩那邪邪的小笑容却彻底激了戴医生的怒气。
他怒了。这沈家姐姐竟然想把自己的娃娃亲祝姑娘送去鬼子军营做歌姬。
见周围闻风得势的沈府家仆们，各自拎着发臭的家禽笼子，横七竖八推搡各自过来。究竟谁先动手捉拿这武功高强的祝姑娘，他们犹犹豫豫。
看来，戴医生想要暂时隐瞒毒药之事，却是不可行了。于是随即吩咐仆人叫来之南，带着刚才房内的化验证据，要呈上令人吃惊的事实。
众仆人按照他吩咐，搬来长条桌子，稳当放置在族长和戴老爷面前。又摆放好椅子，让各人落座。
但见那容器里面的耳坠子，已经与黑暗物质分离。黑色的化学中和物质，诡异的飘在水面。
他接过之南递过来的另外一只容器。大声道：“各位长辈，大家亲眼作证。我再做一次化验，给大家看。”
戴医生叫仆人拿来沈家仆人的一个笼子，将笼子里面一只死相的鸭子取出，用白色手巾沾了一点粪便，然后用剪刀裁剪开，带着粪便的小块手巾丢入容器。随即加入试毒粉末和液态水，拿小棒子进行搅拌，随着搅拌，清晰的容器里面，很快的透明液体呈现诡秘的黑。
篮笙在台阶下面观看着，小声道：“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真是得意忘形，随便就要把别人送去充军，口无遮拦，好像还跟鬼子认识似的。”
江程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定有玄机，说不定还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是省油的灯，看也看得出来。”
江程一边观察他们台阶上的动静，一边注视着会客厅大门。
不大一会，见宁显搀扶着他的爱妾赵玉雁走出来，族长连忙邀请他们落座附近。
宁显却不悦道：“我刚才听见吵吵嚷嚷，有什么毒药之事，此女竟然还要送祝姑娘去鬼子军营？”
随即找了个座位，安排赵玉雁坐下，宁荣坐其身边，不慌不忙道：“嫂嫂可安好啊。”
宁显斥责道：“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吓唬你嫂嫂。”
赵玉雁：“没事，显，他还年轻。”
宁荣不屑一顾的撇嘴，一抹冷笑。
宁显瞪眼小声斥责：“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跟嫂嫂也要保持点距离。”
篮笙见赵玉雁魂不守舍的悄悄望向他们这边，尴尬道：“少爷，那女子与赵玉雁只有七分相似，也许是年龄变了的缘故，或者你我认错了人。”
江程：“不会认错的，我有把握，而且武晨说过，她嫁与宁府做宁显之妾。准是她。”
“武晨的话，你这次当真了？”
江程若有所思的回答：“他虽然与我为情敌，但是他也算是一个正义之人，这话他不会欺瞒我。”
情敌……篮笙笑了。
江程：“笑什么，我对你是认真的。”
………………………………
第262章 及时相助
见这些容器之内的透明液体，呈现诡秘的黑。
戴医生惊诧，大声言：“鬼子军营，前一百列化学毒药，在军中有个秘密的毒药名字，编号k17。作用与家禽，侵蚀其皮肉，消化系统，从而产生毒素，如果其粪便入肥料，则生污染。如果食其肉，轻则眩晕呕吐，重则会丧命。”
族长人等围观其变，纷纷惊诧：“这今日我们要是吃了这些，别说来讨要份子钱了，这小命恐怕都是不保已！这个千金小姐为人嚣张叵测，真不是好人！”
“你们作了手脚！这不可能！”沈美倩大呼小叫，她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蓝姑娘见到过此女又打算取出手枪，似乎要破坏容器，此女的眼睛同时又悄悄地瞄着祝姑娘，暗想不妙，她顾不上跟正在琢磨扑朔迷离的宁府赵玉雁事情的江少爷商量，立刻飞身奔过来，挡在前面。
众人正在默默观看，细听着戴医生解释研究这容器里面的黑色液体，对鬼子的毒药伎俩恨的咬牙。
不料冲动的沈美倩忽然在背后取出枪来，打算打翻证据。被蓝姑娘一眼瞥见。
蓝姑娘一个快步上前挡着，正义直言：“沈美倩，收起来！你不要如此！你这岂不是无赖不认账！”
怎料到，此话音未落，此女已经扣动了扳机。
江程手疾眼快，连忙掏出一支飞镖，将枪口打偏了一点点，子弹飞出去，穿了祝姑娘的一侧袖子，没有伤及要害。祝姑娘却无丝毫怯意。
戴医生随即听见转身，其手里的器皿掉落，直奔祝姑娘，他紧张的看着，上下打量，让她颇感难为情。
他不停的念叨：“伤到哪儿了？你快点告诉我。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娶谁啊！”这个母亲定的娃娃亲，他倒很是在意。
祝姑娘好在无事，仅是子弹穿过袖子，伤了胳膊皮肉。不过戴医生这一番话，还有他如此表情，她瞬间感到幸福满满。虽然，直到如今，他们仍然算是刚刚见面认识的人。仅仅凭着那些眼见的信物，方才认识了彼此。
“你胳膊，流血了。沈美倩！”戴医生一边替祝姑娘捂着她伤口，一边义愤填膺的呵斥道。
“我，我不会用枪的，我不是故意的……”沈美倩有所畏惧，做错事般的支支吾吾。
“不会用枪，就开了？那如果会用呢？岂不将她打死了？一个确凿证据你不认账，开枪，蛮横不讲理，你还想怎样？”戴医生半搂着，帮助祝姑娘捂着受伤的胳膊。血液微微染红了他的手指。
江程立刻飞身上了台阶，连忙走到蓝姑娘的身边，查看她并无大碍，于是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回身看着不远处座位上的赵玉雁，此刻正拿着一只茶碗，悄悄地瞥着他。她故作镇定，装作不认识此二人。
受伤的祝姑娘悄悄看了一眼戴医生那在乎的表情，颇为可爱，但是想到沈美倩却十分懊恼，于是对着此女吼道：“怎么，沈姐姐！果真要有你没我？下此毒手？姐姐你太过分了吧！”
“是啊，太毒了，此**险……”族长人等均抱不平。
“毒手？我沈美倩怎是你们想象的恶人！好，我认账！退婚！你戴老二就跟这女孩一起过吧你们！”
她捡起那婚书，撕的细碎，抛在空中。看着祝姑娘，想着她悄悄对祝姑娘那个承诺，她输了做歌姬一事，见祝姑娘似乎并不在意追究承诺，立刻吩咐家仆丢下所有笼子，含泪悻悻而回。
但是她也着实委屈。这早上还好端端的家禽……难不成，送家禽的张老爷家里有鬼子的奸细？
她一边使劲擦拭着脸上被画着的叉。一边羞涩的往回赶。这婚结不成了，还成就了那个女孩，推到他戴医生怀里。这边呢？万一全家都中毒，她岂不成了罪人！她也要赶紧回家，看看那留在家里的那一小部分家禽，是否已经被家人食用。
“沈美倩走了！实在万幸！”
戴老爷和族长几乎要欢呼起来。众族人亲戚亦是非常欢喜，比过年还要欢乐一般。
“你没事吧，这胳膊受伤了啊！”戴医生扶着祝姑娘。这个娃娃亲才认识半天，但是就像认识了好久，非常的亲切。
戴医生现在眼里只有她。
戴老爷好像明白了什么，看得焦急：“儿媳妇啊，你没事吧？”
祝姑娘笑道：“没事儿，只是皮毛小伤口，无所谓的。”只是这个儿媳妇的称呼，让她不知如何应答。
“少爷，这箱子里面有绷带。”之南打开放置容器的箱子。
戴医生接过之南递过来的布条，立刻给祝姑娘一层层认真的包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正义，这叫我如何偿还？”
这边他正在包扎着，族长等人连忙遣散众人，让他们到大院简单的吃喝完毕就回家，他们可不想再生事了。
包扎好了，戴医生吩咐仆人立带祝姑娘回偏房休息。又走到蓝姑娘与江程的身边作揖答谢。
“今日承蒙二位出手相助，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日我与祝姑娘成亲之时，一定会邀请你们二位。”
怎料，祝姑娘在一旁却推辞道：“行了，没啥事儿我也该回家了。”一方面出于羞涩，还有一方面她对这个娃娃亲对象不甚了解，不能这么快就敲定这个婚事。
戴医生却不想让她走，无奈却没有一点儿说辞。
之南见状，连忙上前道：“姑娘留步，曹大夫说，你那个毒，尚且不稳定，需要观察三日。曹大夫乃是业界老神医，十分难得。这药材，都是刚刚老大夫带领几个家仆上山努力采来，姑娘别浪费了。待通报你家父亲去，他定能同意。或者带回家服用，大夫来往折腾，自是没有在戴府方便。”
“那如何是好，我今日若是不归家，家父恐怕要惦记与我。”祝姑娘面露难色。
………………………………
第263章 遭遇
“家父见我迟迟不回，要惦记与我。”祝姑娘又重复了一遍她的想法。
戴医生看着父亲，戴老爷善于这些挽留。他可是有八个太太知之人。于是笑道：“治病要紧。来人，给备礼，送去祝姑娘家里。我才想问，儿子你这是做什么？这样把你未婚妻放置侧院，不如留在你母亲身边儿吧。”
老奸巨猾的父亲戴老爷。他看得出这个姑娘明显与儿子一唱一和，故意演戏给那个族长和沈家小姐看的。二人应该连爱情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有一点肯定的是，他们俩这娃娃亲从未谈过恋爱。
不管怎样，总算留住了祝姑娘。戴医生自是欢喜。
另一边，戴家客栈门前，催泪弹烟雾飘之过来。越来越密集。
迷雾中，一个壮实老汉牵着毛驴子，抽着烟斗，惬意的闲逛。
“这天儿啊，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还真有瘾了。”他不慌不忙的说着，甩了甩他老旧不堪的烟斗，得意的摇晃起来。
屋内，客栈管事此时正在陆勤身边，言：“陆勤哪，是我人老眼花还是确有其人？你看看路上，那烟雾里面，是否有个老头子在溜达啊？”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北方过来的厨艺高超的胖厨子，一边拾起自己的大锅铲子，一边细瞅看见了，眼神溜直的叹道：“可不是咋的，这老爷子，真是胆大包天，不怕死的一个呦！”
陆勤却在思考如何帮助那个老汉。
胖厨子却靠近他身边来。“喂，你是谁啊？报个名儿来。为啥帮我们啊？”
陆勤笑着：“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胖厨子得意道：“你看看，那有名字，厨子名牌第一个。是戴家客栈高薪聘请的大厨子。”
“恩，看得出来，这肚子，挺能装。”陆勤浅笑。
“去，呵呵。我可是从来不偷吃的哦！”
陆勤轻轻瞥了一眼那招牌：“哦，刘大斗啊！”
“啥大豆，还大米么，人家那是第三声，念斗，明白了？”胖大厨哈哈大笑。
“大抖？发抖那个同音吧？呵呵，我叫陆勤。面粉工坊的。”
同样幽默的陆勤附和一起笑，眼睛却瞥着窗外的浓雾。
“陆勤？名人啊！面粉工坊模范工人！小报纸都介绍了吧？拿到鬼子控制的工厂奖赏的一个荣誉大花。小鬼子喜欢你吧！你这小子还真有趣，你说，这嘴皮子，要是来我们客栈当个店员儿啥的，不比你那个破面粉工坊强多了！”
“是啊，那就拜托大斗厨子你多多提拔，给我美言了！”陆勤继续附和。
“好说，好说。”大斗又是一阵爽朗的笑。似乎不知愁的乐天派。
陆勤见那门外的风向，稍微有所偏斜。一会将会有十几分钟的相反风力回旋，浓雾会暂时偏离轨迹，是帮助那老汉的脱险的最佳时机。
刘大斗又风趣道：“你们看看，人家大敌当前，真是面不改色啊！佩服佩服！”
几个小厨子和店员从桌子地下钻出来，拍拍刚才工人打架撒出来的面粉。
“这帮工人们那，还真是糊涂到底！这些面粉，招谁惹谁了，胡乱撒一地，这个浪费！我说管事啊，您刚才也不参加我们打架，多没趣啊。”
客栈管事以前做过道家弟子，此刻早已经被迫还俗作了奴隶，幸得戴老爷提拔作了管事。
“大斗说笑了。你们个个武艺非凡的，老朽不过一介草民书生。哪里会打架？”大家哄堂大笑，似乎舒展许多。
而街上，那浓雾里面，忽隐忽现的老汉和他的毛驴，摇摇晃晃。“老汉我快乐似神仙，隆嘎里嘎东。雾里来，雾里去，逍遥自在又拉风。”老汉满嘴陕西腔调，在迷雾里面唱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此刻风向逆转，回旋，浓雾暂时消散。
陆勤手疾眼快，快步走过去开门，奔跑街上，大步流星奔到老汉那里：“老爷子，别溜达了！这雾气有毒啊！快点，跟我走！”一只手不由分说硬拉起老头手臂，一只手拍打着毛驴屁股，拖拽进屋。
陆勤用功力带着老汉快速奔跑，老汉不明所以的被他拽到了客栈门口，用手紧紧扳住门框，变了脸色：“咋得啦！你要抢走我的毛驴？”
“老爷子，你疯了？外面有鬼子的催泪毒弹！这风向正好到这里！你还在溜达？还唱歌？这就不怕被熏死咋的？”待毛驴牵入，陆勤连忙关好客栈的门。
“老汉我才不怕啥催泪啥毒气的呢！今天卖完了所有货物，回家给我儿子包饺子去！”老汉若有所思，蹲在地上，取出烟斗。
有几个小工，在附近面面相觑，有的一边悄悄放置好了凌乱的桌椅板凳，有的清扫地上的面粉杂物。有的在不远处打量着陆勤和老汉，可是不知如何问答，于是只在那里看着。
“您老，家在哪里啊？您儿子怎么舍得让您老这么大岁数自己出来做生意啊？卖完了以后还要回家给他做饭吃，真是太辛苦了。”
陆勤见他开始抽起了烟斗，态度平稳了，连忙关切问道。
“我？我老家在陕西那地儿方啊，和儿子一起出来卖货。不久前，刚买了个小屋子，这下寻思着，可以过好日子了。咋知道儿子有一天走在街上，和老汉我去买点菜做饺子馅，他说想吃饺子。还记得那天，鬼子当街调戏一个姑娘，我儿子挡在女孩子前面，说了句公道话，就被鬼子捉去做实验了，变成了一堆白骨回来……他最喜欢你们城里的饺子了，我刚买好了一家店的肉馅，回去就给他牌位包饺子去。”
老头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过去了一段时间，也并无害怕之意。看来他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厨子刘大斗放下喜欢说笑的脸，立刻严肃起来。其他人等亦是叹气。“这年头，有小鬼子，真是不好过啊！”
………………………………
第264章 罕见地窖
听老汉说，那家店其实是座酒家，因为生意不景气，也销售可以对外出售的饺子馅。
陆路勤小声道：“恐怕今日您老不能回去了。这有毒催泪弹可能要持续一个下午。对了，哪个酒家？怎么还卖饺子馅？”
由于帮着嘉乐门的陆老板，也就是自己大哥做着隐秘情报的任务，陆勤习惯性的又警惕的问。
老汉轻轻叹了一口气，蹲着，往烟斗里面斜眼看了一下，磕一下，又吹了一口，点燃，道：“不远，就是一里开外那酒家。听说宁显军爷去那个酒家赴约，差点被人害死，后来获救了，但从那以后酒家生意萧条，很少有贵族再去，于是原价转手给了不明真相的外地人。牌子还没定，说要改名儿，各种美食还是照常做，厨子亦是原来那几位。他家也对外销售。那饺子，从来没走味儿，我们老百姓又不进去吃饭，到门口买点东西就走。”
老汉吧唧吧唧抽着烟斗，啧一下嘴。但是他的肚子开始打鼓。
附近店铺都关门了，只记得给去世的儿子买饺子馅，自己忙得也没有买到窝头可以填饱肚子的，仅仅喝了几口凉水。
“那这位老伯，你晌午可曾吃饭没有？”陆勤他听见老汉肚子呼噜叫。
老汉不好意思道：“今儿忙，老朽未曾吃啥，今天上午卖了两牲口，又卖了点其他杂物，攒点钱，准备把我儿子尸骨带回老家去。那房子先留着，等等看干点啥。”
陆勤用微笑安慰回应老汉，随即问戴家厨子刘大斗：“这客栈里面有无食物？你们中午吃了吗？”
“有，为后日正式开张准备的牛肉丸子，水饺等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呢。那水饺按照祖传秘方，用冷冰块冰着。在我家客栈厨房后院冷冻地窖。原来露天的，我家老爷给搭建了棚子怕污染啥的，这儿小门直接连接着，直接可以过去了。”
厨子刘大斗话痨一般，可算找到知己一样，笑呵呵的说道。
“冷冻地窖？什么原理？”陆勤似乎很感兴趣。“怎么能够降温？”
刘大斗笑道：“你真笨，冰地窖那地儿离地下水井不远，那够深的。打个比方，若是在夏季，地表温度三十了那地儿才几度。以前老爷总是叫手下人到这儿来取水，给他沏冰水喝呢。加点糖味道好极了。怎奈那个原户主祝老板，好赖不知，我们花钱来取水，他也不给。直到后来啊，他身无分文了，才出让这地儿。还是我家老爷仁义，买了这里，还不是惦记着这儿点水。这客栈地方买了三年了快，这不，才打算做生意。”
刘大斗絮叨着，似乎替自家老爷打抱不平一般。他拎起一个硕大的竹篮子：“走，陆勤，下地窖帮我取出点食品出来。我们这中午都没有吃饭，被这些工人殴打了一顿，现在这边打工的十来号人还得吃喝呢，给老头也带点，顺便让你小子也蹭顿饭。我刘大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戴家老祖宗都喜欢吃我家做的饭菜。原来一直呆在他家没有机会，如今又有了这番天地来显示我高超的厨艺。”
“你可真是会自吹。”二人准备绕道地窖那厨房门去，陆勤笑道：“你才多大。”陆勤打量这胖厨子刘大斗，那油光亮看不出皱纹的脸庞，着实显得年轻了一些。
怎料附近仍然有雾气相隔，后院厨房仍然有，不可能立刻就到。二人边走边扇风一般躲闪棚子缝隙漏进来的雾气。幸好大部分都是被阻挡飘散在棚子上头。
这个不大不小的棚子是何原理着实引起了陆勤的兴趣。
“我说陆勤，你别不信，你也少来这副表情啊哈，我很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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