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兵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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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观察这一片的建筑，基本上都是统一规划建设的，乍一看，还真都差不多。这到底是考验他的智商呢？还是戏耍他比较有意思啊？

　　　　林川对这个潜伏进他们生活圈的人表示怀疑，就算这次绑架事先并没有详细的计划，也不至于弄成这般幼稚的戏码。或者，这只是用来麻痹他的假象，真正的对决，还在后头。林川也懒得揣摩，确定了这所建筑的朝向，按照信息上的提示，大致确定了一间厂房。

　　　　如他所料，这间屋子正是照片中关押薛小花的地方，只是现在空无一人。环视四周，杂物参差，看来不是工人工作的厂房，更像是杂物间。林川扫了几眼角落处大型的旧机器，如果后面都藏了人，他胜算的几率有多大。

　　　　不过，乱点好啊，东西多说不定用得上啊。

　　　　林川也不着急，他随意找了一把破椅子掸了掸上面的浮灰，盘腿坐下，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看见他这副模样。刚刚向峰给了他一个信号，示意这四周并没有可疑人的埋伏，和他刚刚的判断也没差。

　　　　林川略微刻意地清嗓，也不知道是要吓唬谁。“咳咳！大费周章让本少爷过来，自己却躲起来不露面是什么道理？”声音不大，胜在响亮，足够让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听清。

　　　　意外的，并没有人回应。难道，他们换地方了？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明明说好在这里，他也没有迟到啊，就这样撕票也没有道理啊！如果他们打算放弃了这次交易，这条线索就断了。只可惜，还以为他们会狗急跳墙呢！林川锐利的目光再次把这间屋子打量一番，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没人，那我就先走了，撕票的时候跟那丫头说一声，不是我林川不敢来，而是你们不敢露面，以后找人报仇可别找上我。”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留恋。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受了惊吓不小心碰到了不稳的物事，发出的咯吱声，林川随即转头想要一看究竟。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瞬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挡住他。

　　　　林川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高人，他微微侧身，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还附赠了一个拳头，而脑子里早就开始估计着应对之策。他们这般阻拦，也许薛小花就在那个机器背后，只是被人钳制，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引起他的注意，也不算太蠢啊。

　　　　啪啪啪――林川背后响起了不走心的掌声，卓瑶顶着薛小草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林川不由在心里暗忖道：原来真的是她。

　　　　“果然是林川，这点招数在你眼前还是太小儿科了。”林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他状似惊讶，那样子让卓瑶真恨不得不顾大局就那么打死他。

　　　　“薛小草？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他们绑架了薛小花？”语气里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妥，可偏偏就像是在给某人报信一样。

　　　　真的是很欠。

　　　　屋外的向峰这时也正好瞥见卓瑶，先前看见薛小草的尸体，他还有一点凄然，明明模样正好的一个姑娘，死后无人打理后事，变成了一具枯骨，现在看着这姑娘生前的脸，对比之下不免有些凄然。

　　　　卓瑶也是服了林川的惺惺作态，明明已经猜到了缘由，还装得像一个白痴一样，不累吗？她懒得同林川废话，如果不是林川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卓瑶示意那个袭击林川的高个子替她搬来了一把椅子，与林川对面而坐，俨然是一副谈判的姿态，就等双方提出各自的条件了。

　　　　“林川，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不然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诚然，卓瑶的变声纵然高明，林川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这个一直躲在背后以“薛小草”的身份出现在他们周围的女人，演技不赖，就是性格冲动了些，不然，林川还想和她玩一玩，说不一定会很刺激。

　　　　林川“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挠挠后脑勺，好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诶呀！你瞧我这人，一见漂亮姑娘脑子就不好使了。”明明是夸赞的话，卓瑶还是听出了讽刺，她知道林川夸的人不是她，是那个死去的薛小草。

　　　　林川像是没有看出微变的脸色，顾自说道，“对了，我记得，你应该叫卓瑶是吧。”语气突然变得冷冽，他就是要卓瑶自乱阵脚。

　　　　向峰在暗处听得直摇头，林川真是，胆子太大了。果然，卓瑶打断了林川的侃侃而谈，“够了！现在薛小花在我手上，你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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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你的条件。”林川还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

　　　　“停手！不要再参与这起案子，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卓瑶也没有把握，本来让林川一个人来，他却带了尾巴。等到旧机器后传来响动，卓瑶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这个人，太狡猾了。

　　　　刚才林川皱眉，好像真的在权衡两者的利弊，实则私下已经和向峰交换了信号，让向峰去解救薛小花，他来对付卓瑶。两个人的配合让向峰成功把薛小花从卓瑶的手中带了出来，转交给了林川。

　　　　卓瑶怒不可遏，“林川！你真卑鄙！”她示意身边的高个子去对付那个警察，自己则施展出一记旋风腿向林川袭来。林川顺势借助卓瑶发出的力，反将一军，卓瑶吃痛，只好收回了长腿，改用空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林川不由得啧啧称奇。

　　　　嘴上功夫，卓瑶比不过林川，拳脚之间，就更不是林川的对手，林川只用了片刻就将卓瑶摔倒在地。他也想怜香惜玉，只是惯性的作用太厉害了。

　　　　正当林川去拉起吓傻了的薛小花，卓瑶从侧包里摸出一把轻巧的手枪对准了林川。

　　　　这一切发生地始料未及，谁都没有想到卓瑶在这一刻，还想要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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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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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就算再无所不能，也挡不住上膛的子弹。多年的警觉已经让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虽不至于完全避开，但也不至于受到重伤。目前，将伤亡减到最小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了。真是大意了，希望还能撑着回去。

　　　　蹲在一旁的薛小花却刚好看见了，她做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决定，把所有的恐惧都丢到了身后。薛小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用，但她还是做了，扑倒林川的那一刻，她还在想，这人看着有些瘦削，实际上，后背还挺宽阔的嘛。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子弹穿破外套刺进了身体里，那一瞬间的冲击，不由得让薛小花低吟出声，这子弹，还挺厉害的。薛小花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她是不是就要去见姐姐了。林川扶住薛小花下滑的身子，这丫头，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替他挡这一枪的，得，又是一场难算的人情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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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峰解决了那个大个子，就来支援林川，如果早一点，他就可以把卓瑶手上的枪踢掉，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啊！向峰赶到的时候，卓瑶第一枪已经打出去了，发现被薛小花挡下后，当即就要开第二枪，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扼杀了。

　　　　向峰上前一步扼住卓瑶的手，将其反钳在身后，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他单手稳住卓瑶，另一只手拨打电话联系了局里的队友，然他们尽快赶来将人带走，还好卓瑶只带了一个人，不然，他真没把握把人都带回局子里。

　　　　林川余光瞟见向峰利落地处理了那两人，心里感慨不已。某种程度上来说，向峰真是一个好搭档。他抱起不省人事的薛小花，转头对向峰说：“我先送她去医院，你一个人，能搞定？”

　　　　“我没问题。”向峰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嘱咐一句：“别去私人医院，薛小花是证人，可以申请法律保护。”向峰担心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

　　　　林川当然知道向峰的担心，毕竟现在两人是合作关系，说到底，自己只是协助破案而已。“那你安排吧，我送她去最近的医院。”两人达成共识，林川先一步离开。

　　　　市医院。

　　　　这里弥漫着有些浓重的消毒水味，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走廊上人来人往，医生护士都忙得不可开交。很多人都觉得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悲伤，害怕，绝望，侵蚀待在这里面的每一个患者。每一天都有人死亡，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彷徨。

　　　　但是它又是一个迎接新生的地方，想起来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薛小花送来的时候，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官已经和院方做好了术前沟通，现在只需要把薛小花送进手术室就可以了。这里还安排了两批人专门看守，保证薛小花的安全。

　　　　林川不由感叹，有后台就是不一样，真特么爽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林川倒不担心，来之前，他注意到薛小花的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充其量就是疼晕了而已，取弹之后醒过来就没事了。终于，手术室的绿灯亮起，医生推门而出，他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好看的下颌。“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出意外，麻药劲过了，明天就会醒过来。”

　　　　两个警员谢过医生就跟着去了薛小花的病房，在病房外直直地站着。林川可没有守着人睡觉的嗜好，本来把人送来他就想走了，可一想到这傻丫头是替自己挡的枪，就顿时没了脾气。好性子地在走廊上等着，明知道没有什么大碍，还是等到医生亲口说没事了才放下心。他不由得自嘲，林川啊林川，你也有今天啊。

　　　　公安局审讯室。

　　　　卓瑶被关押进来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拒绝回答一切问题，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期间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要是再一直喊着，律师来之前一句话都不会回答，向峰真会以为这是一个重视法律的好青年。

　　　　局子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付他们也自有一套法子，卓瑶的性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口，向峰吩咐下去就去处理公事了。审讯交给专业的人他也放心。

　　　　凌晨两点，卓瑶终于绷不住了，严刑逼供她倒不怕，忍一忍就过去了，最难熬的是心理防线被攻破，那时候，人恐怕都会被逼疯。但是，卓瑶只接受向峰的盘问。向峰揉揉微微发疼的眉头，刚刚分析案情到现在，正想打个盹，却被告知审讯的不顺利。他低叹一口气，离了办公桌。

　　　　卓瑶现在的状况也不好，刚刚那个女警旁敲侧击，她只觉得头大，相比之下，向峰还算顺眼，而且，她也有问题需要解决。向峰例行公事问了几个问题，有他们已经证实的消息，也有几个不确定需要卓瑶解惑的问题。

　　　　卓瑶没有当时飞扬跋扈的样子，看起来挺配合，虽然表情看上去不情不愿，至少给他们的信息是正确的。“那么，你知道梁欣现在在哪吗？”向峰合上记事本，直视卓瑶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卓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向峰从哪里得知梁欣和自己的关系，还是说，这只是试探？这些动作卓瑶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却不料向峰早就尽收眼底。“梁欣？我怎么可能知道。”仿佛为了强调真实性，还附上一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可能是人之常情吧，人危险来临的时候总是会选择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梁欣虽然有时候和自己不对盘，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血肉亲情，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

　　　　对于卓瑶的负隅顽抗，向峰没有放在心上，有的口，迟早是要开的。他之前查过卓瑶和梁欣的关系，本来匆匆一瞥，却不料有了意外收获。“我们既然可以找到你，自然也能找到她，难道你就不想在她犯下更多错误之前收手。你知道的，我们迟早会找到她，不是吗？”

　　　　向峰看似漫不经心，自顾自地玩弄着那支在他手上旋转跳跃的黑色签字笔，卓瑶琢磨不透，也不搭话。等了片刻，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静，既然如此，那谈话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向峰起身欲走，就在他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卓瑶喊住了他，似是挣扎了许久，脸色并不好看。

　　　　“诶！她有几个地方常去，可我不敢保证你们一定会找到她。”向峰折回座位上，示意卓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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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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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瑶提供的线索很大程度上减轻了他们的工作量，比起漫无目的地寻找，根据仅有的资料找出一个刻意藏身的人，那样大海捞针的做法实在迟钝。向峰第一时间安排了两支分队分头排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做到引蛇出洞。

　　　　卓瑶也因为提供了重要信息被取消了专人看管，等到一网打尽的那天，再一起清算。

　　　　看样子，案件进展地很顺利。

　　　　只是向峰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真的就这么简单？他不敢掉以轻心。

　　　　“向队，向队，我们在东大街发现了一处疑是嫌疑人贩毒的据点，查获涉案毒品，这里场地隐蔽，不清楚是否有埋伏嫌疑人的可能。请向队进行下一步指示。”传来最新侦查结果的是今年招收的一名新人，踏实肯干，模样乖巧特招人喜欢，就是缺乏出警经验，勤学好问是好事，可若是因为不能及时判断敌情延误了正事，那就不好了。

　　　　看样子，他得去一趟了。

　　　　就在向峰忙前忙后为了线索奔波的时候，林川还在医院等着薛小花醒过来。按理说，薛小花的伤不重，处理也及时，根本不会感染，难道因为留疤让爱美的小丫头丢了面子？

　　　　医生说这有可能是心理作用，潜意识不愿意醒过来，这一套说辞让林川恨不得踹门，他又不是傻子，这也太糊弄了吧。如果不是林川跟着守在病房外，还真就信了呢。

　　　　直到第五天，林川终于忍不了了，听响声他知道里面有人在四处走动，这大小姐，不想见他就直说，装又装不像，这不是存心的吗？

　　　　小丫头是不是害羞了？

　　　　林川揣摩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好在警局那边传来消息，需要薛小花去录口供了，绑架案，还需要听听受害人的说法。就算薛小花再不情不愿，也得出病房了。

　　　　林川跟着护送薛小花的警车去了警局，本来想趁着薛小花录口供的空档，去找向峰聊聊“人生”的，却发现向峰人不在警局，百无聊赖的他只好等着薛小花录好口供再一起离开。

　　　　这个过程并不长，也就半个多小时。林川玩了两局游戏，薛小花就出来了。

　　　　她的脸色比起刚出院的时候白了几分，看样子，应该还问了一些让薛小花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题啊。林川是知道这些人问话的步骤的，加上薛小花的身份特殊，难免会涉及到了题外话。这次薛小花没有刻意躲着林川，其实到现在她还有一点在状况外，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林川。

　　　　醒来的那刻，她还很茫然。

　　　　中枪之后，那肌肤被子弹灼伤的感觉还在脑海里回荡不去，她以为她会死，或者昏迷下去，那样就不必纠结很多事情。然而事实上，术后的第二天，她就醒过来了。看着洁白如雪的房间，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她也知道，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来看她，有探病的，也有看热闹的。

　　　　所以她骗过了医生，让医生为她撒了谎。没有人打扰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想了很多。直到今天，她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林川，陪我走走吧。”

　　　　林川早就等着薛小花了，一听这提议，当即开来了他的座驾。薛小花看着林川的车突然有一点后悔，她应该让管家来接她的，这车，和她平时坐的，实在是，大相径庭。

　　　　最后她也没有说什么，安静地上了车。林川也没有问薛小花想去哪，两个人一时无话。

　　　　薛小花似心里有话，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侧着身子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每一天似在重复，每一天又好像新生。

　　　　这样的薛小花，林川还是第一次见，他也不打扰她，林川在等，等薛小花愿意告诉他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就这样，快跑完了半个城区，也不见薛小花有交谈的意思。

　　　　林川心里直嘀咕：难道，小丫头没有话要告诉我？

　　　　“林川，你可以带我去游乐园吗？”小姑娘的声音很好听，隐隐地让人无法拒绝。

　　　　林川有点看不懂了，可是一想到薛小花因为自己受伤，在医院呆了好几天，刚刚出院，就被带来了警局。也罢也罢，就陪她疯一回吧。林川调转车头，来到市里有名的一个游乐园。

　　　　快下午的时候，这里人并不多，一些摊贩摆上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为了吸引顾客，一家的音乐比一家的热血。这种地方林川很少来，一是游客多是充满好奇、童心未泯的小孩子，他一个人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二是自己真的对这些项目没有多大兴趣。

　　　　今天陪薛小花，也算是人生头一回了。不过以后老了的时候，以这个行业作为营生好像也不错。林川买好入场券，就打算带小姑娘去旋转木马。这个决定一定是没错了，可是薛小花却转身去了海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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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原来小姑娘向往的不是童话，而是侠盗？

　　　　他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坐摩天轮吧，那个也能飞挺高的。”小丫头才出院，这些刺激的游戏，还是别玩了。薛小花并不在意，她需要释放自己，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眼看劝说无果，林川只得认命地跟上去，虽然这些活动没有那么吓人，可林川还是担心。

　　　　在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环境下，总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他们的位置靠后，每一次上摆，都让薛小花感受到失重带来的冲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大自然里的物理规律，有那么一瞬间，她体会到了超然。

　　　　林川的反应不如薛小花明显，以前训练的时候，已经让他们学会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这种程度的失重感他可以自己平复下来。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薛小花的表情，直到现在，他想他已经明白了薛小花的意图了。

　　　　海盗船的劲还没有过去，薛小花又想尝试云霄飞车。却不料差点晕倒，好在林川制止了她这种疑似自残的解压行为，抱起她就去了临近的长椅。

　　　　这一抱，让林川有些讶异，小姑娘这几天，竟然瘦了这么多。他要求薛小花坐着不要动，自己去附近买了一些小吃。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让薛小花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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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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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端了饮料和甜点回来，薛小花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偶尔有两三个小孩子跑来想和这个漂亮的小姐姐一起玩，也被她四周弥散的冷空气给吓了回来。有个胆子不大的小男孩当时就哭了，也不知是不是给吓得。

　　　　林川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扶起了那个小男孩，把刚买的雪糕送给了他。厉声吓唬道：“再哭，再哭狼外婆就把你吃掉。”小男孩抽抽搭搭地捋起袖子，擦干了泪水。对着林川大喊道：“你这个大骗子，才没有什么狼外婆呢！妈妈说不能要长得不好看的人的东西，你们都是要卖小孩的坏人，哼！”说完就跑开了。

　　　　最后一声哼特别有意思，把林川都唬愣了两秒。这死小孩，他这样清新俊逸、仪表不凡还遵纪守法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好吧，真是不懂事。回过神来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一样，给他零食他不仅不要，还会还嘴。

　　　　“噗嗤——”薛小花的笑声有些猝不及防，林川心想没能逗成小男孩，小女孩也挺不错的。他快步走过去坐下，佯装生气。“怎么？你也觉得我长得不好看？”

　　　　薛小花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爆米花，完全忽视了美男子的问题。“唔。这爆米花味道不错。”林川也没指望薛小花能正经回答。不过，小姑娘开心就挺好，女孩子，还是笑起来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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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们两还是去玩了一次云霄飞车，薛小花的激将法实在是太坑，林川真的是不想提，完全把自己放在护花使者的定位上，只希望薛小花待会喊声小一点，下来的时候别吐了。事与愿违。薛小花也是高估了自己的胆量，第一个下坡她就叫出了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林川恨不得捂住耳朵，却又无奈低声安慰。

　　　　好不容易从飞车上下来，薛小花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玩其他项目了。林川见时候不早，就带薛小花去吃饭。本来他还想让薛小花回医院看看，检查一下伤口，结果薛小花一听“医院”两个字脸色立马就变了，林川只好放弃。

　　　　为了迎合小姑娘的口味，两人最后选择了一处环境清幽的西餐厅，伴着钢琴曲《songfromasecretgarden》，就像暮归的飞鸟飞过惆怅的落日，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仿佛是天使的歌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