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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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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城中,仍旧是四处巡逻、逮捕谈论道家的人的士兵,街上行人稀少。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论蜀云洞天被灭门,随后全部消失之事。

    李白置若罔闻,快步带着两人进入了一家寻常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因为萧婉尚处于昏迷状态,自己要经常照料,故而只开了一间,倒是惹得店家对他侧目,若不是见李白生得温文尔雅,只怕便要报官说他拐卖民女了。

    安顿好后,李白在房间打了地铺,先将纷乱事情置之脑后,不再去想,取出《太白诗经》,细细琢磨起第一卷――青莲卷来。

    脑海中又显出当日那幅画面来,碧海蓝天、大浪卷沙,层云之下山崖高耸,海鸥阵阵欢鸣。

    体内道家清气流转不休,生生不息,第一层那盏明灭不定的微弱灯火,依旧静静地燃烧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窗外人声喧哗,李白从修炼中醒转过来,开窗望去。

    只见灯火辉煌的街道之上,此时正围了一大群人,正中是一名握着雪白巨剑的汉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身满是伤痕,蓬头垢面,因夜色漆黑,瞧不清他面容。

    围观的行人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这、这不是蜀云洞天那狂歌痛吗?”

    其余人也靠近打量了一番,都点头称是,有人叹道:“哎,堂堂蜀云洞天洞主狂歌痛,居然沦落到如此下场,可怜可叹。”

    有一队官差见状持刀过来,驱散了人群,一人蹲下伸手探了探那男子鼻息,朝身旁人点了点头,于是一群人便七手八脚地把那汉子抬到医馆去了。
………………………………

第二十四章 悠悠醒转若一梦

    李白闻言周身巨震,他昨日返回蜀云洞天,确确实实看到里面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难不成狂歌痛躲过了一劫?

    那汉子手中的雪白巨剑被五人抬着,看样子重逾数百斤,确为冰素剑无疑。

    当务之急乃是替萧婉找暮成雪解药,至于蜀云洞天中人何故会凭空消失,只好以后再去查探。

    李白轻轻关好窗户,出门下楼,先要了几碟小菜,一壶烧酒,又命小二打包了一只烧鸡公,准备给贺章带回去。

    李白喝了一盅烈酒,只觉畅快淋漓,满腹清香,忽听右首酒桌上一人咋舌道:“十月初十便是二十年一届的水陆大会了,陆清凤竟然撞着了鬼,害得流月剑宗放弃了此次大会,可惜了我的十两纹银呐。”

    李白听到“水陆大会”四字,忙竖而细听,那汉子旁边一人嗤笑道:“你那十两银子算得什么,我交了三百两给落虹剑宗,他们答应收我儿子为徒,如今却连落虹剑宗都不复存在了。”

    “嘿嘿,水陆大会只要二十岁以下的人参加,若是没有这个规矩,我倒还想去试一试,即便不能夺冠,能瞻仰瞻仰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风采也好啊。”

    “你倒是想得美,圣元寺的和高僧问你是哪门哪派的,你难不成说自己的胡家庄的么?”

    那男子尴尬一笑,两人碰了碰酒杯,不再谈论。

    李白却是喜出望外,今天是四月二十,还有五个多月便是水陆大会,自己去参加,若是侥幸优胜,便能拿那仙丹医治萧婉了。

    即便自己不能夺冠,亦或是那仙丹不起作用,到时候再去西域,正好避过了酷暑季节,穿行沙漠能轻松不少。

    而这五个月,自己要做的,便是继续修行太白诗经,再弄个正规门派弟子的身份,而这只怕须得和门主关系很好才行。

    心中自然而然想到了青城谷的余一笑谷主。

    在楼下吃罢,李白捧着烧鸡公上了楼,贺章正在默读道经,嗅着诱人香气,登时食指大动,双眼放光,三下五除二便吃了个溜光。

    李白坐在床沿,替萧婉把了把脉,只觉她体内的蛊毒已经好了不少,但不知为何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心中暗暗盘算,等把她的蛊毒治好了,自己一定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因为于李白而言,这恐怕是他进长安质问圣上为何颁布“逐道令”唯一的法子了。

    等贺章洗漱完毕,李白本欲给萧婉洗洗脸,想到自己此举多有冒犯,只得作罢,将她头上一支斜插着的碧玉簪子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以防睡觉时被扎伤。

    李白见那簪子如翡翠一般晶莹剔透,内部还有一条血红色细线,好似人的经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几日李白三人都一直住在客栈中,每隔三日,李白便要装扮一番,再出城去采摘朝露,空闲时便借店家的《大学》、《孟子》读读,大部分时间还是沉浸在《太白诗经》第一卷之中。

    贺章也会偶尔吵着要李白教他道法,但一来李白清楚自己的法术只是借助了道家清气来施展,根源还是《太白诗经》,所以不算是道法。

    二来贺章才不过六岁,许多经脉都是处于堵塞状态,强行修炼只怕是有百害而无一益。只让他先把《道德经》、《南华经》背个上百遍,不去教他修行法门。

    就这样每天采朝露、读书、修炼,晚上买一坛酒,找个僻静之处对月独酌,吟几句诗。回来就给贺章讲自己在蜀云洞天,如何以一敌千,大败无数高手,说得贺章向往不已。

    到得第十二日,余谷主给的那五粒丹药还剩一粒,是日正午,雅州城内车水马龙,摩肩接踵。

    逐道令颁布了已有二十来天,雅州境内的道士已尽数被驱逐,也有仗着权势,把年轻体状的道士绑去做苦力的,也有把美貌道姑抢了走的。

    黎民百姓似是习惯了避而不谈和道相关之事,又恢复了往常模样,行人络绎不绝,酒楼座无虚席,戏台下也满是看客。

    有许多从附近慕名来寺庙祭拜菩萨的香火弟子,李白打开窗户看了片刻,心中冷冷一笑,太平盛世之下,不知道流了多少鲜血。

    贺章突然欣喜叫道:“李白哥哥,萧姐姐醒啦。”

    李白听闻,如获至宝,关上窗户过来看时,果见萧婉靠着床架坐着,正满脸疑惑地打量四周。

    贺章笑道:“萧姐姐,你都十二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说罢飞也似地下楼去了。

    萧婉望着李白,张嘴想要说话,却因为喉咙干燥,音节登时哑了下来。

    李白急忙取来清水,喂她喝了,过了半晌贺章也蹦蹦跳跳回来,捧着一只烧鸡。

    萧婉喝了水,面色也红润了不少,问道:“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碧峰峡么?”

    贺章道:“萧姐姐,你不知道,李白哥哥他……”

    李白急忙打断贺章,笑道:“你不知道啊,我问青城谷的余谷主讨来了解药,喂你吃了十二天,现在你体内只剩暮成雪了。”绝口不提在蜀云洞天之事。

    萧婉暗暗运了口气,果然无比顺畅,清凉遍体,只是在经脉最深处,隐隐有一团绿气,压制住了暮成雪蛊虫。

    她看李白言辞闪烁,似是在故意躲避,便猜到了大概,柔声道:“那女魔头没有伤着你吧?”

    李白干咳了一声,笑道:“自然没有,她假装和余谷主成亲,实则是别有用心,后来被金翼雕王识破,我们大闹了一场,把蜀云洞天掀了个底朝天。”

    萧婉嫣然一笑,心中无比感激,不想李白和自己相识才几天,他竟然为自己冒此大险,心潮翻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白当下又将水陆大会之事说了出来,至于西域那天下蛊术第一的“青萝蛊仙”,等水陆大会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萧婉听罢,眉头紧锁不展,她自然知道李白是为了替自己解暮成雪的蛊毒,但哥哥以前说过,水陆大会看似是少年英豪的巅峰竞技,但其本质是朝廷为了控制各方势力,而强制拉拢表现突出的弟子。

    往届的前五名,分别有圣元寺的两名年轻和尚,青丘国的一名狐妖,昆云剑宗的一名弟子,和沧海剑宗的一名弟子。道门和蛊门的弟子都止步于前二十。

    此届道门无一人参加,蛊门自从青萝蛊仙在西域开七步门,大多趋之若鹜奔向西域去了,只怕也及其稀少。

    她自小便厌恶权贵,在如今这个几乎要让和尚当黄帝的年代,圣元寺举办的水陆大会,她更是不屑一顾。

    至于那劳什子仙丹,多半也是凭空捏造的。

    正欲开口劝阻李白,瞧见他满脸欣喜表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忍阻止他。

    于是萧婉便也同意了,恰巧今日雅州晴朗,正好可以上路。

    三人便欲收拾起身去往青城谷,贺章收了道经、衣物和几只还未吃完的烧鸡公,还未出门,便听到外面轰隆连响,夹杂着一男子怒吼。

    李白心中一凛,道:“你们先呆在房间,我出去瞧个究竟。”

    当下出来扣上房门,下楼瞧时,只见一身着囚衣、手戴铁索、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在客栈里大闹,他皮肤黝黑,再加上满脸灰尘,直如一个土人。

    正是狂歌痛!

    但见他举起双手连抓,一张张木凳手到擒来,被使劲丢到了柜台上,酒坛陶瓷被砸得乒乒乓乓,眨眼功夫便碎了一地,慌得客栈中的食客、掌柜、小二纷纷逃窜。

    狂歌痛一边砸口中一边大叫道:“李白呢?!李白那狗崽子呢?!”说话间,抬手一掌把一张八仙桌劈得粉碎。

    客栈外行人听闻异响,不约而同聚过来看热闹,狂歌痛回身怒视众人,吓得他们纷纷避让。

    李白朗声大笑,白影轻点木梯,翩翩落定,看着狂歌痛,笑道:“狂洞主,蜀云洞天一别,可无恙啊?”
………………………………

第二十五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狂歌痛看向李白,手中动作停了下来,歪着头,杂乱头发后的双目,细细打量了李白一番,突然咧嘴一笑,口中吐出的气把一缕乱发吹得一动一动。

    随即又把头歪向另外一边,浓眉倒竖,怒火喷涌,才又把头掰直,冷冷笑道:“你是何人?我找的是李白。”

    李白闻言大为错愕,狂歌痛本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此时见他时而呵呵傻笑,时而发飙大怒,又说自己不是李白,想必是疯了。

    李白本意直接出手制服,但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瞧出了端倪,反倒麻烦。

    本想故意调侃一番这疯子,门外猛然冲进来一队官兵,一哄而上,将狂歌痛五花大绑。

    一人使劲扇了他一耳光,骂道:“狗日的,跑得倒挺快,你再跑一个试试?”

    狂歌痛吃了一耳光,却并不怒,只瞪着李白咯咯傻笑,再无半点平日里的威风。

    一行人又打又斥,拽着狂歌痛往衙门走,只见他走出门外,朝着围观百姓脱下裤子,哈哈大笑,又急忙穿上。

    “浊酒三两笑我狂,大雁飞去我高问,皆为懵懂初醒人,管他来世与今生。”狂歌痛摇摇晃晃,用蜀地口音高声唱着歌。

    李白心中莫名刺痛了一阵,虽说坏事做尽终有报,但如今他这般下场,当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好在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疯了。

    出神了片刻,正欲回去叫萧婉和贺章,忽听外面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更有几声女子尖叫传来,甚为可怖。

    李白心中一凛,涌起阵阵不安来,来到门口看时,周身陡然剧颤,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但见狂歌痛躺在地上,周身不停抽搐,口中鲜血如泉喷涌,一团团黑气从身体孔窍中冒出来,片刻功夫便即不动。

    此时此状,与那天夜晚在戴天山,狂歌痛手下来追捕自己和萧婉时,如出一辙!

    李白后背冷汗直冒,此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在他们体内种了蛊毒,而为何狂歌痛和他弟子发作时间不一样,便无从得知了。

    众人见状,纷纷辟易,不敢上前,那一队军官也慌了手脚,丢了铁链,飞也似地跑了。

    李白不再去看,急忙上楼,拉着萧婉贺章出了客栈,直奔青城山。

    一路上时常有人讨论蜀云洞天之事,以讹传讹之后,说得更加离奇古怪。

    或说那些人触犯了天神,被天雷劈成了灰烬,或说地面突然裂开,从中钻出来无数鬼怪,将死人活人吃了个干净。

    出了雅州地界,来到成都平原,更有人说金翼雕王和一白衣少年联手,将蜀云洞天尽数诛灭,死尸被这一人一妖分了吃了。

    萧婉体内蛊毒解了九成,和之前判若两人,一路上和李白谈笑风生,从诗书礼义到修行领悟,天文地理到古往今来。

    贺章也听得津津有味,每每听到他们要说《史记》中的诸多英雄,便放下手中道经,听他们一人一句地说。

    尤其到项羽自刎乌江时,李白吟了几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贺章更是心潮澎湃,又气又悲,问道:“项羽不会渡河回江东,重整旗鼓,再和刘邦打一仗吗?”

    萧婉笑道:“若是如此,他就不是西楚霸王了。那司马迁也就不会写他了。”

    贺章奇道:“司马迁是谁,编故事的人吗?”

    李白轻轻一弹贺章额头,笑道:“他不是编故事的人,是写历史的人。”

    贺章似懂非懂,想了片刻,问道:“那李白哥哥和萧婉姐姐会被写入历史吗?”

    萧婉故作神秘道:“我们不会,倒是你这个满脑袋疑问的小道士会被写入历史。”

    三人正说时,不觉已到了青城山,和一月前同样的巍峨高耸,青崖入云,但李白和萧婉的心境和之前都大不一样。

    问了青城谷方位后,三人便从南边绕过青城县,转入青城山,越过半山腰,但见前面一条幽深宽阔的山谷,雾气缭绕,隐约能听见大江滔滔奔流的声音。

    李白见此处虽然风光旖旎,秀色可餐,但却极少有人来此,多半是因为青城谷为蛊术门派。

    三人沿青城山下了山谷,大江上腾起的白雾经久不散,两面高山如同两尊庞然巨兽,俯瞰着李白三人。

    沿着低矮山洼朝内走了良久,前方豁然开朗,一片足有几里方圆的空地出现在两山中间,一座巍峨大殿矗立在此处,想来便是青城谷了。

    还未等走近,便有几名弟子靠了过来,面带不善,异常警惕地打量着三人。

    李白微微行礼,道:“烦劳通报余谷主,就说是隆昌李白有事求见。”

    那几人听到李白名字,似是恍然大悟,有人飞也似地进去通报了,余下的人则引着三人朝大殿走。

    片刻后,余一笑嗡声嗡气地大笑道:“李兄弟,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余一笑袖袍翻舞,从大殿中迈步走出,见萧婉气色甚佳,颔首微笑道:“血液通畅,毒气尽消。看来这些天李白兄弟把姑娘照顾得很好啊。”

    李白和萧婉脸上都微微一红,余一笑瞧出了端倪,朗声大笑,引着三人进了大殿。

    大殿中摆设简单,两面放着几株盆栽,正中两排扶手椅,上首则是余一笑的位置。

    此时左侧椅子上坐着四人,都颇为年轻,见谷主推门进来,急忙起身,恭敬行礼。

    余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李白三人则被招呼到了右侧的椅子上坐。

    那四名弟子低声交谈起来,李白听得出来他们是在谈论自己。

    余一笑咳嗽了一声,场中登时鸦雀无声,听他道:“李兄弟,今日光临蓬荜,不知所为何事啊?”

    李白也不隐瞒,将自己欲参加水陆大会之事说了出来,虽然没有提及是为了夺得丹药医治萧婉身上的暮成雪,但余一笑目光如炬,自然瞧得出来。

    李白说罢,余一笑面色踌躇,堂下那几名年轻弟子更是投来怪异目光。

    萧婉见这些人神色犹疑,心中不悦,声音清冷开口道:“余谷主既然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山高水远,他日再会。”

    起身便欲离开,李白拉住她衣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胡闹。”

    余一笑皱了皱眉,一卷袖袍,大大咧咧地坐着,道:“李兄弟,实不相瞒,青城谷确实能参加十月初十的水陆大会,但”目光瞥向坐着的那四名弟子。

    左侧一黄衫男子淡然笑道:“参加水陆大会的门派,最多只能派四名弟子,李兄若是去了,管教我们中有一人喝西北风不成?”

    萧婉怒气上涌,恨恨瞪着那黄衫男子,那男子反而笑吟吟打量着萧婉,见她美若天仙,如清江芙蓉、冰山雪莲,双眼放光,险些连哈喇子也流了出来。

    那四人除了那黄衫男子之外,还有三人身着黑衣,一人高瘦,一人矮胖,一人,还有一人却是个不足十岁的小童。从进来到现在,李白都见他如坐针毡,颇为不安。

    那小童双眼噙着泪,颤声道:“师、师父,徒儿不去参加那什么大会了,你让给这位大哥哥好了。”

    余一笑怒目而视,高声道:“不可,我还指望你能进前十,让圣泓大师夸赞一番呢。”

    那小童擤着鼻涕,肩膀微微耸动,不敢再说话。

    黄衫男子猛地站起,冷冷笑道:“你以为误打误撞救了师父,从此青城谷便改姓李了么?想要青城谷弟子身份,黄某倒要领教领教。”

    余一笑轻叹一声,抬手想要阻拦,又不知该如何说,只得作罢。

    李白拱手道:“请!”白影一闪,几个纵跃,便到了大殿之外。

    黄衫男子黄候梓颇为不悦,也走了出去,和李白分庭而立,淡淡一笑道:“在下黄候梓,主应让客,李少侠出招吧。”
………………………………

第二十六章 黄猴白衣蛊诗搏

    黄衫男子傲然而立,自己既然能被师父选中,参加水陆大会,那自己便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他反观李白,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心中有意欺负欺负他,见李白要出手,忽然笑道:“李少侠且慢,就这么开打,未免太过无聊,不如我们来赌一赌好了。”

    李白注视着他,并未说话,黄衫男子自顾自道:“我若是输了,你就能替我去参加水陆大会。但若是我赢了嘿嘿。”目光瞥向从大殿出来走向李白身旁的萧婉,道:“便请把这位姑娘留在青城谷。”

    贺章在门内听到,大声嚷嚷道:“黄猴子,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黄衫男子冷冷一笑,道:“你不听我的也行,只是可怜了你那漂亮姐姐要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李白大笑道:“好,我跟你赌。”

    黄候梓似是透过李白看到了自己将那绿衣美人儿搂入怀中的情形,有些得意忘形起来,听到小师弟喊了自己一声,才顿然惊醒。

    李白白衣飘飘,昂然而立,行了一礼道:“隆昌李白,请黄师兄指教。”

    说罢体内清气暴涌,指尖飞速凝幻起一朵青莲,同时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黄候梓背后。

    黄候梓寒毛直乍,想不到李白速度竟会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避。

    念头一过之间,黄候梓背上清光轰然炸响,他吃痛狂呼,后背黄衫被炸得寸寸断裂,身形朝前扑倒,重重摔了下去。

    贺章还未来得及欢呼,只见殿门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电光火石间,稳稳扶住了朝前倒下的黄候梓。

    那黑影晃得众人眼花缭乱,停住扶稳黄候梓后,可见来人正是那哭鼻子的小童。

    李白心中骇然不已,那小童只比贺章高了半个头,而从大殿到黄候梓足有五丈远,他竟然能抢在黄候梓着地前扶住,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黄候梓口中“妈妈呀、妈妈呀”地惨呼不跌,那小童把他扶起来后,面上表情却突然凝固,摸了摸后背,却发觉只是衣裳烂了,而并没有受伤。

    李白震惊之余,才意识到自己赢了,拱手笑道:“黄师兄承让了。”

    余一笑在殿门前负手观看,心中突突直跳。原先在蜀云洞天时,李白不过是会用些怪异法术,加上金翼雕王扶持,才能大败狂歌痛和莫莲花。

    而今日和在蜀云洞天时相比,李白修为似是又精进了数个台阶,身法迅捷如电,清气浩瀚如海。

    最难能可贵的是,黄候梓那般挑衅于他,他还能保持一颗仁者之心,委实不易。

    自己也看得出来李白对那小姑娘情深意重,而且他既然决定要去参加水陆大会,西域之行想必是放弃了,更是大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

    若是被他见到了青萝蛊仙,再把消息带回来,自己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模样。

    这十几日,无论是修为、见识、气度、责任心和趋利避害的判断力,李白都增进了不少,心中对这少年不再是从前的感激,而是发自心底的钦佩。

    余一笑思绪飞转,忽见黄候梓一把推开小师弟,厉声叫道:“不算不算,重新来过。”卷起袖子,手中结了个蛊术法决。

    余一笑心中没由来地腾起一团怒火,闪身到他跟前,抬手扇了两耳光,骂道:“孽徒,你知不知羞耻?”

    黄候梓脸上火辣辣的,如同有火在烧,心中却是寒森森的,如冰雪笼罩。

    平日里极为看重自己的师父,竟然为了外人当中扇自己耳光,又怒又气,恶狠狠瞪着李白,鼻中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李白心中颇有歉意,自己来抢了人家一个名额不说,还害得余谷主和他弟子闹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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